黑夜之变 (上)
苏灿儿向店家喊了声:“老板,再来一间天字号房!”
小二帮着苏灿儿扶着呼延风进入了刚订的那个房间里(那房间恰好是苏灿儿的隔壁一间),将呼延风放在床上之后,小二就离开了。
苏灿儿脱掉了呼延风的长靴,将他放好在床上,帮他盖好了被子,就离开了。
苏灿儿觉得今天特别的累,她就去先洗了个澡!
洗过澡之后,感觉一身的清爽。
苏灿儿出来之后,身上携带着一股淡淡的芳香!
晴儿已经为她铺好了床铺!
苏灿儿对晴儿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感觉好累啊!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有事我叫你!”
晴儿走出去之后,她喃喃的道:“在这客栈,还算是很安全的,又怎么会发生意外的事呢!”
的确,在江湖上行走,身上带较多财物时,住一些比较大、高档一点的客栈还是很划算的(黑店除外)。因为这些客栈里面不仅提供一流的服务条件,而且,安全问题也能得到保障!因为能开得起这种大店的人,往往是有强硬后台的!一般的小偷还是不敢打住这种店里的客人的主意的!若是失败,那些人就要受皮肉之苦或者牢狱之灾了!
她褪下了外衣,慢慢地躺在了床上,准备好好的休息!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但依旧是在晚上。
天依旧下着雨,天色却比原来更黑暗了!黑的伸出五指却只能看清手指的大概轮廓!
晴儿感觉口渴,准备起来去客栈的厨房找点水喝!
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黑影闪入了苏灿儿的房间。开始时还以为苏灿儿,后来一想不对啊,小姐出门,一定会掌灯的,可是她的屋子了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难道……莫非……
小姐出事了!一想到苏灿儿可能出事,晴儿刚才还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并没有大声叫出来,而是慢慢地往苏灿儿的房门前走了过去,脚步很轻,至少,她自己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
她慢慢地摸索着往前走着,走的小心翼翼的!终于走到门口了,她正想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里面是否发生什么事。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拉开一条缝,一只手伸了出来,把晴儿往里面拖了过去。
速度急若闪电,快如迅风!中间间隔绝对不到一秒,显然,那个人早已知道有人走了过来。
虽然那黑影速度奇快,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将晴儿拉了进去,但晴儿还是喊出了“救—”
即使那 “命”字没有喊出来,但这声已经足够了。因为隔壁住着的是呼延风,“独孤剑客”呼延风。
一声过后,只听见“哧”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刀刺了一下。
接着便传来了晴儿挣扎的微弱地“嘤嗡”声,随即一切复归于平静。黑影将晴儿轻轻地放在地上,背起了已被自己搞晕的苏灿儿,就准备离去!
正在睡梦中的呼延风被那声“救”惊醒了,虽然这声不是特别高大,但他还是醒了过来!他马上坐了起来,酒醉后的昏沉已被这一声赶到了九霄之外!
接着,他便听到低微的“嘤嗡”声,暗道不好,可能有人出事了。
他轻轻的打开门,迅速的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黑影背着一个黑影在黑暗中奔跑着。
呼延风大喝了声:“什么人,哪里走!”便追了出去!
这一声,把还在与周公交谈的呼延慧也惊醒了!
呼延慧被她哥哥呼延风的这声大叫吵醒了,虽然论武功,她不知比她的哥哥高多少;可是论江湖经验的话,她就不知比她的哥哥少多少了。
就像今晚吧,如果她是一个经常行走江湖的侠客的话,现在肯定去追突袭者了;可是十六岁的她一直生活在独孤城里,在独孤城那会发生这种事;即使发生这种事,也轮不到她来管,因为她的爸爸、叔叔、哥哥肯定会处理好的。
呼延慧今天的“清扬酒”喝的也不少,尽管与呼延风和铁凝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但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而且在家也不大喝酒的姑娘家。因此,她的醉酒程度与她的哥哥也差不多。
呼延慧迷迷糊糊的睡着,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她哥哥的那声大喊:“什么人,哪里走!”她还糊里糊涂的说了声:“哥哥,吵什么吵!我还没有睡醒呢!”接着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道:“还早着呢!天还没亮,赶路也没必要那么急吧!”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一脸的慵懒神色。
她猛然间想起了刚才她哥哥说的是:“什么人,哪里走!”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也来不及穿。虽然外面一片漆黑,普通人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但对于她们这些高手来说,虽然不如同白昼,但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个轮廓来!
她乱跑了出来,轻轻而又急速的走到一个房子的门前,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便慢慢地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往里面瞅了瞅。就在这时,她看见了地上有一团模糊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她暗自提神,往那黑影走了过去。还没走到黑影旁边,空气中就传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暗道声:“不好,有人受伤了。”
于是与她立即点亮了这间屋子的灯,看见了一个女孩趴在了地上,胳膊随意前伸着,双腿微微分开,脸侧着靠在了地上。而她的背部,明显的露出了一段匕首的尖端。周围渗出的血染红了她的青色衣襟。
“晴儿!”呼延慧很快就判断出那个女孩子是晴儿,虽然她与晴儿认识还不到一天,但在一块儿那么长时间,从体型、衣着还是可以判断出她的身份的。
呼延慧走过去扶起了晴儿,入手去去发现一阵冰凉,呼延慧心中一惊,难道晴儿已经死了?就在这时,晴儿的身躯突然耸动了一下。
还好,还有气,应该还有救,呼延慧心中一乐。
这个掳走苏灿儿的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掳走苏灿儿呢?呼延风可以救得回苏灿儿吗?
黑夜之变 (下)
呼延慧马上点了一下晴儿膻中|茓附近的|茓道,使伤口部位不再出血。接着,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晴儿的手上传了过去,但是,自己的内力却像石沉大海一般,一进入晴儿的体内就消失不见了。
呼延慧一直连续试了三次,每次的结果都是这般!本来还想借内力延缓晴儿的生命,然后通过别的办法去救她,现在看来,想要救活她的希望极其的渺茫。
呼延慧心中不禁一凉。
这时的晴儿已经奄奄一息了。
呼延慧将晴儿扶的坐了起来,其实是呼延慧托着晴儿坐了起来。
呼延慧抓着晴儿的胳膊不断的叫道:“晴儿,晴儿……”、
晴儿一点回应也没有。
呼延慧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在不断地尝试着将晴儿叫醒……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晴儿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难道是回光返照,呼延慧望着那缓缓睁开眼的晴儿,心底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悲怆。虽然自己出道时间不是很久,打打杀杀的场面也看见了不少,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过这样的感觉,也许,以前杀的都是那些该杀的或者说是不得不杀的人,而今天要离自己而去的身边的友人吧。
呼延慧望着晴儿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里一动,眼泪就差点流了出来。
晴儿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原来活泼的神色,剩下的只是暗淡之光。她睁开了那原本已无力睁开的眼,看了看,是呼延慧,便用断断续续地语音对呼延慧道:“呼延……姑娘,是……你啊……我恐怕是……不行了……再也见不到我的……小……姐了!”
呼延慧咬着牙,不使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安慰晴儿道:“晴儿姐姐,你不用担心,你一定会与灿儿姐姐见面的!”
晴儿微微的笑了笑,继续用那颤抖的声音对呼延慧道:“呼延……妹妹,你就……不要骗我了……我的伤……我知道,恐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只是……”
呼延慧对晴儿道:“只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做到!”
晴儿那已经有点冰冷的手抓住了呼延慧,她慢慢的说道:“我在……在……卖身葬父……时,被……被……小姐……收留,自此……一直跟着……小姐。虽……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她现在……被人带走,也不知……会……会怎么样。请……请你……”
呼延慧已经忍不住了,她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呼延慧对晴儿道:“晴儿姐姐,我一定会把灿儿姐姐救回来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被何人所伤啊?”
晴儿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他……他……伤了……我之后……就……带着……小姐……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他……是谁”
呼延慧掉着眼泪安慰晴儿,用低沉的声音向她道:“晴儿姐姐,你不要担心,灿儿姐姐会没事的。我哥哥肯定会救她回来的。”
晴儿又笑了笑道:“那……就……好,希望……小……小姐……能……能……平安……回来……小姐……回……回来时……请……请你……告……告……诉她……她的……大恩……大德……晴儿……今生……已……已……经……无以……为报……但……但求……来世……来世……能……能继……续……与……与……小姐……在……在……一起……侍奉……奉她……陪伴……她”
呼延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着,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既不能有通天之能,将苏灿儿带到晴儿的面前,又没有回春之术,将晴儿从阎王的手中给夺回来。她能做的,只是在晴儿的耳边轻轻地呼唤着:“晴儿姐姐,晴儿姐姐……”
晴儿把手慢慢的伸向了呼延慧的俏脸上,用手不断的擦拭着呼延慧的泪水,说道:“生……生死……由……命……你……你不用……伤心……遇……遇到……小……小姐……已……已是……这辈子……上……上天……对……对我……最……最好……的……恩……恩赐”说完,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呼延慧又叫了声:“晴儿姐姐。”说完,呼延慧无声的啜泣了起来。
晴儿继续说道:“如……如果……小……小姐……也……也遭遇……不……不测……的话……请……请把……我……葬……葬在……小……小姐的……旁边……我……我要……陪……陪伴……她……她一辈子”
呼延慧微微的“嗯”了声。
晴儿在说完这些话后,空洞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空气,彷佛看见了天堂一般,眼睛里却流露出奇异的色彩,脸上的笑容瞬时绽放了开来。
“小姐……”这时,她伸出去的那只手从呼延慧的脸上滑落了下来,而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的是那可爱的微笑,她是含笑而终的,虽然她是横遭惨死。
呼延慧也发出了一声大嚎:“晴儿姐姐……”
大分贝的音量向四周扩散着,与门外的雨声夹杂在一起,不断的飘逸着,向着远方飘去……
呼延慧望着那已经被她扶的坐在椅子上的晴儿的尸体,晴儿依旧在向她笑着。
她在心底默默地向晴儿说道:“晴儿姐姐好,你就安息吧!我答应你的,就一定做到。杀你的凶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灿儿姐姐,我也一定会救回她的。”
呼延慧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暴戾的杀气,一股可以摧毁天地间一切邪恶的杀气。她看着那靠在椅子上的晴儿,不觉攥紧了她的拳头。
在此之后,呼延慧在江湖上行走时,一遇见为非作歹之人,恐怕就要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大开杀戒了。
呼延慧顺着地上的脚印追了过去,可是,正在她要离开客栈一转身的刹那,却看见一群黑影瞬时进入了客栈,接着又全都跳了出来,往她自己这边赶来。
“原来是为我们而来的,又是这群讨厌的杀手”,呼延慧心底暗道。“哼!既然来了,就打发你去见阎罗。”她凤目圆睁,等着那群人往自己赶来,她要把所有的气都发在这群人的身上。
一剑在手,屠猪杀狗!这群杀手在呼延慧的眼里,简直猪狗不如!这一次的厮杀,也是在所难免!
呼延风在黑漆漆的夜幕中追着那个黑影。
由于呼延风看见黑影时才追,开始时两人之间也有一段距离,而且那个黑影的轻功也不错,即使带了个人,但依然和呼延风保持着一段距离。
客栈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还是不见苏灿儿的那个保镖—正远镖局的镖师“铁头王”铁凝出现呢?以他的武功,应该早就知道这儿出事了,难道他喝醉了,醉得很深沉,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还是他现在已经遭遇了不测!?要不,他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呢。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天下无生 (上)
呼延风依旧在黑漆漆的夜幕中追着那个黑影。
呼延风心中暗道:“这个人是谁呢?怎么轻功如此厉害。”
呼延风虽然在江湖中有“独孤剑客”之称,那只是由于他的“孤影剑法”比较霸道,说起他的轻功,在江湖上却与他的排名有很大的差距。
呼延风继续追赶着那个黑影,虽然自己轻功不如那个黑影,但最起码也是个江湖一流高手,而且对手还带着一个人,就不信自己还是追不上他!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在夜色中奔驰着,呼延风追的一快,那个黑影的速度马上加快,呼延风速度放慢,那人的速度也放慢。也不知那个黑影是在故意玩弄呼延风隐藏自己的速度还是由于呼延风追的急那人被迫提高了速度。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奔跑着。
黑影怀中的苏灿儿也在黑影疾驰的颠簸中清醒了过来。清醒过来的苏灿儿发现自己被一个黑影奔着在夜幕中奔跑着,随即一个劲儿的挣扎,说了声:“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这句话刚说完,苏灿儿就又被黑衣人一掌给击晕了!
那个黑影也感觉挺郁闷的,本来以为后面那个小子追一会儿就会停止的,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小子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追越急了。而此时,苏灿儿又在他背上乱动,搞得他心烦意乱。随即,就给了苏灿儿一掌。之后,苏灿儿就又乖乖的“睡”了过去。
但是黑影由于给苏灿儿这一掌的分神,他与后面紧紧地追着他的呼延风之间的距离明显的加大了。心中大惊,忙提起十二层真气,往前面奔跑着。
呼延风一看那黑影瞬间身形一顿,还以为黑影的体力不济,心中大喜,就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就在这时,却又发现前面的黑影又恢复了原来的速度,而且速度似乎比原来还快了点,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道:“死黑影,等本大爷逮住了你,一定要狠狠的玩弄你一番,再将你慢慢的搞死。”
俩人一直你追我赶着,这时俩人竟然想到了一块:“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于是,两人都在继续奔跑着。
豆大的汗珠从呼延风的额头上滚落了下来,与空气中一直降落着的小雨滴儿混在了一起,慢慢地往下滴落着。
黑影也不好受,因为他自己还背着一个人。虽然苏灿儿的体重不是很重,但毕竟还是有重量的,背一个人一个人在黑夜中跑这么长时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有好几次都想把苏灿儿放下来自己跑,但是都忍住了,自己可是费了很大周折才把这个美人儿带了出来,这样就放弃也太对不起自己这艰辛的劳动了。
于是,黑影咬着牙,继续坚持着。
就在这时,黑影蓦然眼前一暗,因为一个果园出现在了面前。虽然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树,但却终于可以想办法借助这个果园摆脱后面呼延风的追逐了。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这漂亮的钱塘名妓终于马上就要属于我了。正在胡思乱想的他脚下的速度可是前所未有的快了起来。一到果园旁,就闪身钻了进去。一想,既然你追的我那么惨,嘿嘿,那么今天我就让你命丧此园。
他把苏灿儿放在了地上,有一闪身,就躲得无影无踪。
看来,呼延风可就要经历一场生死考验了。
呼延风一看那黑影速度猛然大增,心中大惊。心想,这黑影就能有如此轻功,看来,自己是小瞧他了。可是一瞬间,他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他看见那黑影正往者那个模糊的小园园方向奔了去!
暗叫了声:“不好。”加速往前赶去。
呼延风心知,要是黑影躲进了园子里隐藏起来,他是很难找到的。而且,在这种下着雨的夜里,微小的动静是不易察觉的,要是那个黑影突放暗器,他就躲不胜躲,防不胜防。
他在加速追赶着,黑影先他一步进入了果园。
呼延风追到了果园前,正站在黑影钻进果园的地方。
呼延风觉得现在事情很难办,要是自己进去,百分之百会遭到对方的暗袭;要是自己不进去,那么那黑影可能会借此机会逃跑,那么这条线索一断,想要找出黑衣人并救出他所背的那个人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呼延风并不知道那个黑影所背的人就是苏灿儿,因为他当时看见一个黑影背着一个人在夜色中逃窜时,他就追了起来。
想到现在不救那人,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机会,呼延风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作为一个侠客,自己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呢?若不将此黑影除去,以后被他所害的人不知还会有多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有价值,失去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黑影一看呼延风进入了果园里,心中大喜。心想,就怕你不进来,既然你进来了,那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我对你的招呼吧!那黑影躲在树后,静静地等待着时机。他从怀里掏出了三枚“毒蜂刺”,随时准备射向呼延风。
呼延风屏气凝神,缓缓的走进了果园里。就在此时,他脚下踩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便慢慢的低下头,想看看那个人是谁。
黑影没有出手,现在还不到时机。
因此,他在继续等待着时机。
黑影深知自己“毒蜂刺”的威力,此次为针状,和一枚绣花针大小差不多,但是其威力,那可不是一枚绣花针所能比拟的。虽然高手过招,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绣花针也能杀人,但是必须刺在要害上。
这“毒蜂刺”,只要划破一个人的肌肤,那纵是再世华佗,也难以妙手回春。因为这暗器是蜀中唐门制造的,上面淬有天下第一毒药“天下无生”,根本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的暗器才是绝世的保命好暗器。
呼延风可以躲过他的突袭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天下无生 (中)
黑影对自己的暗器是很有自信的,他现在所缺的只不过是时机而已。
呼延风低下头,并没有看清地上那个人是谁,因为她是仰面躺下的。
他伸出了双手,往地上黑影的胳膊抓去,想把他反转过来,看看他是谁!可当他出手时,双手一滑,握在了两团柔软的坚挺之上。
“是个女人!?这个女人,会是谁呢?”呼延风随手将那女人翻转了过来,一看,竟然是苏灿儿。
他微摇着苏灿儿的双肩,想把她叫醒。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黑影抓住时机,三枚“毒蜂刺” 激射了出来,射向了正在摇着苏灿儿双肩的呼延风。
呼延风蓦然听到一阵低微的暗器破风声。
“不好!”呼延风暗道。他刚要起身躲避,这时他意识到这儿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被黑影掳来的钱塘名妓苏灿儿。
呼延风暗忖:“若是我闪身躲开的话,那暗器必将射向躺在地上的的苏灿儿,我又没有把握击落所有的暗器!”
接着,他咬了咬牙,准备用血肉之躯去承受那激射而来的三枚暗器。暗器打在自己的身上,或许自己会没事,但若是暗器打在苏灿儿的身上,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被暗器击中,可能就需要休息几个月了;要是暗器打在人体的关键部位,那她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呼延风的腰直了起来,一股凛然的正气油然而生,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向他激射而来的三枚暗器,暗器从他的正前方射来,攻击的部位分别是双肩的“肩井|茓”以及腹部的“神阙|茓”。
“好凶狠、好阴险的敌人!”呼延风心中惊道。
神阙|茓、肩井|茓可都是人体的十大要|茓,要是被击中,那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要是这三|茓的其中之一被射中,体内元气外泄,恐怕一身的功力就会丧失为原来的十之一二了。
心念一转,“嗖”的一声“翡翠剑”出鞘,寒气森森的剑身上绿光一闪,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白色半弧。只听见“叮当”脆响,呼延风的这一剑在千钧一发的刹那,挡住了射向左肩“肩井|茓”以及神阙|茓的暗器。可是,那原来欲打向自己右肩的暗器却在呼延风动手格挡的空当里往躺在地上的苏灿儿射了过去……
眼看着那枚暗器就要射中苏灿儿的心窝,情急之下,呼延风右臂往前一伸,用自己的右臂挡住了这枚暗器。
不过还好,没射中肩井|茓。
呼延风也微微叹了口气,总算没被打在要|茓上。
但是,如果他知道射在自己臂膀上的是“天下无生”的话,恐怕他就不会这样想了。因为“天下无生”为江湖第一奇毒,中毒之后,根本无药可解。
“‘翡翠剑’!呼延风,原来是你!”黑影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是我!今天我就要了你这鼠辈的命!”说罢,欲挺剑相攻,但又怕这时黑影突发暗器伤了苏灿儿。
“哈哈!”黑影狂笑着,“中了我的暗器还想跟我斗,小子,你还是去死吧!”
“就你这破暗器,又奈我何!”说罢,呼延风运功将那枚射在他肩膀上的暗器逼飞了出去,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右臂有麻痒的感觉,心中一惊,难道暗器有毒?!其实暗器刚射在呼延风右臂上时,他就感觉一麻,当时比没有太多在意,还以为是雨水浸左臂太久的缘故,可是现在有了痒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着了黑影的道了,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
“哈哈!是不是感觉右臂又麻又痒啊!?哈哈!”黑影继续用他那凄厉的声音说道。即使在夜里,但他那如鹰鹫般锐利的眼神,还是看见了自己的一枚暗器击中了呼延风的右臂。
“卑鄙!暗器有毒!”呼延风骂道。
“小子!你就好好的骂吧!对付你这种人,我用普通暗器,还不与跟你瘙痒一样!用这种暗器,可是抬举你了!因为我一生中也没在这种情况下同时发出三枚暗器过!”他又继续道,“中了我的‘独蜂刺’,没有我的解药,你活不过两个时辰。”
一听到自己肩膀上所中的是淬有天下奇毒“天下无生”的第一邪门暗器“独蜂刺”,呼延风心中一凉,在江湖中行走这些年,早对这种歹毒的暗器有所耳闻,可是,没想到,见到它的时候,它竟紧Сhā在自己的肩上。
江湖传闻,此毒无药可解,他却说有解药!不好,他在拖延时间,呼延风瞬时就明白了过来,就欲攻击那黑影。(说那人是黑影,因为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还用黑布蒙起了脸,在这夜里看起来就是一个黑影。)
“小子!你能感觉到痒,说明你的功力暂时还有一半以上,我可是给这上面还加了“化功散”的!”说完,黑影又狂笑了起来。
真是歹毒之极。
哎!暗器本来就是歹毒的!只不过,看用在谁身上、哪个方面了。暗器本无正邪之分,用之为正则为正,用之为邪则为邪。
呼延风暗叹道:“想不到,我竟然会死在鼠辈的手上!”以他那坚强不屈的性格,他又岂会束手就缚。只可惜,这次是不能完成这次传信的任务了。不过,他随即想起了他的妹妹呼延慧,他相信她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的。他又看了看那躺在地上微微扭动着娇躯的苏灿儿,心中一凉,自己恐怕救不了这个女孩儿了!虽然相识只是一天,在临死之前对她还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眷恋。
他提起了凝聚在丹田中的所有真气,却发现居然不到平时的一半!“独蜂刺”果然名不虚传。
“小子!本来今天想把你灌醉留在客栈里的,没想到你偏偏跟了来,今天,我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说完之后,黑影并没有出手,他在等着呼延风出手。
虽然呼延风已经中毒,但对于他的武功,他还是有点忌惮的。反正呼延风也只剩下一个多时辰的命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你是铁凝!为什么要这样做?”呼延风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没想到这个黑影竟然是白天跟自己一块喝酒吃肉、称兄道弟的铁凝。他心中一痛,暗想自己这次是傻到家了。挺剑攻了出去。
他真的是铁凝吗?铁凝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天下无生 (下)
苏灿儿在刚才呼延风摇动她时就已经半醒了,只不过当时头脑中还是迷迷糊糊的,听到这些话,暗叹自己引狼入室,但她也想知道铁凝为什么要掳走她,毕竟,铁凝在江湖上也算半个侠士吧。!
“小子!你还不笨嘛!稍微的提醒一下就知道我是谁了。看在我们今天一块喝酒的份上,你就自我了断吧!要不,你坐在那儿,感受一下这夜雨的缠绵吧!即将离开人世,这世间还是值得留恋的!是不是啊?往日的财富、权利都要离你而去,是不是现在有所眷恋呢?哈哈。”铁凝一边躲着呼延风的攻击,一边戏谑的说道。看着平日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胜出的对手现在竟然自己可以如此从容的应对,铁凝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
呼延风继续攻击着。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我现在也就告诉你吧!苏灿儿那娘们儿,长的那么漂亮,神仙见了也会动凡心的,更何况我这凡夫俗子呢!等我享受完之后,如果你还没死,我就把她跟你分享一下吧。当然,卖进风月场所也可赚不少的钱啊!你不知道,这娘们可是个抢手货啊!”铁凝说完之后又淫笑了起来,还不忘看了看那依旧倒在地上扭动着的苏灿儿。
“王八蛋!我杀了你!”呼延风加快了对铁凝的攻击,将“孤影剑法”发挥到了极致。
铁凝笑着躲开了呼延风的攻击,对他道:“小子!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败在我的手上吗?就是因为你太多情了。以你刚才击落我两枚暗器的身手,杀我本来易如反掌,你完全可以避开我所有暗器的。真是的,竟然为了就一个歌妓挡了射向心窝的一枚暗器,连命都不要,不知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情多是错吗?救人是错吗?见死不救是对吗?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娇滴滴、可怜怜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惨遭蹂躏,而自己置身事外,这种事情可以做吗?自己为了救人而丧生此地到底是对还是是错呢?
也许有人,认为这是正确的!即使呼延风没有完成此次出行的任务!
呼延风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一分一分的消散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着他的攻击。
而躺在地上的苏灿儿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一热,两行清泪流了下来。这么多年,自己所遇的男人无不只是为了自己的美色,没想到昨天才认识的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待她——,只认识一天竟然为自己挡了暗器,救了自己的命。
这么多年来对男人的深藏心底的厌恶感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它流动,它就会消亡:它生长,它就会凋零。真正能够永恒的,往往只是瞬间。就像那美丽的昙花一样,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一生只绽放一次!而这一次,就是它的永恒!
爱,或许只是一瞬,而这一瞬,就是永恒。
在铁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苏灿儿已经爱上了呼延风,尽管她并不知道呼延风爱不爱她,有没有妻室。
刚才听到呼延风中毒,只能活两个时辰,苏灿儿心中一凉,但随即决定不论通过什么方式,她一定要救他。
呼延风在与铁凝的打拼中渐渐的处于了下风,而铁凝,并没有瞬时杀死呼延风的意思,只是像猫抓老鼠时戏弄老鼠一般,每招都击中呼延风,可是每招在下手时却都很轻。
这并非铁凝手下留情,只不过他想蹂躏呼延风而已。看着一个比自己以前比自己强悍的人在自己的身前狼狈逃窜,心里便会自然而然的升起满足感!
呼延风已经支持不住了,刚才的比拼近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功力,他倒在了地上。
难道,一代大侠就将如此的死于一个淫贼手中。
天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天;地啊!你错勘贤愚枉作地。闪电,你这宇宙中最犀利的剑,快将这无尽的黑暗劈开吧!
竟然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空而过,照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铁凝那狰狞而阴险的脸,呼延风那坚强而不屈的脸以及苏灿儿那深情而无奈的脸……
耀眼的闪电过后,是“轰隆隆”的雷声的巨响,震动的整个天地都摇晃了起来。
铁凝看见呼延风倒在了地上,就淫笑着往苏灿儿走了过去,苏灿儿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在闪电那刺眼的光芒照射下显的更加的苍白。
这时,雷声忽然大作,闪电连连,风吹的果园里的树不断的摇曳着,枯枝断裂的“劈里啪啦”声此起彼伏,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铁凝慢慢的往苏灿儿走了过去,苏灿儿脸上露出的是刚毅的神色,并没有丝毫的惊恐。
呼延风的上唇咬着下唇,鲜血从他的唇上流了下来,随着雨水往地上滴落着,他用那仅有的力气握紧了拳头,眼看着苏灿儿就要受辱,可是他却阻止不了铁凝的暴行。呼延风一见苏灿儿,心中就升起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一看见她那冷艳的眼眸,他就感觉心中蓦然一动……
铁凝走到了苏灿儿的身边,一伸手就把她苏灿儿那柔嫩娇小的身躯粗鲁的抓在了怀里,紧接着将她紧紧地楼在了怀里。
铁凝乍一闻苏灿儿身上散发的处子芳香,心中一阵燥热,不老实的黑手往苏灿儿的娇躯上伸去,一只手隔着衣服抚摸着苏灿儿的双峰,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妄图将苏灿儿的衣服剥去。
苏灿儿凄然的道了声:“我自己来!”
苏灿儿出乎意料的说了这一句!
铁凝继续淫笑道:“这才乖吗!待会一定要好好的疼你!”他盯着苏灿儿的一举一动。
铁凝心想,这小妞还挺识时务的,本来还以为她会大肆挣扎一番的。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铁凝色欲熏心,根本没大注意,他就不相信一个毫无武功的弱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苏灿儿抬起头,目光平视着远方,纤手微扬,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退了去……
呼延风的心在滴血,苏灿儿的心又何尝不在滴血呢?
雷声与闪电,一直在激震着,仿佛要把这片空间撕碎似的。
借着电光看着苏灿儿那完美无暇的*,铁凝把持不住了,他喘着粗气往苏灿儿扑了过去。
铁凝粗鲁的吻着苏灿儿的红唇、脖颈……他的一双色魔之手在苏灿儿的洁白之躯上游走着……
同归于尽 (上)
苏灿儿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将铁凝推了开去。她的青丝被雨水打湿后紧紧地贴在她的前胸后背上,在刚才铁凝疯狂的动作里披散开来的发丝随着狂风在飘舞着。
飘舞的长发贴在她的额上,脸上,飞扬的发丝使她显得更加的妩媚,她抬起了纤手,抚去了遮在眼睛上的青丝。
现在的她,全身*的她,在这糜乱的氛围里狂笑着,苍美的脸上透露出狰狞的神色,但狰狞中又透露着圣洁。
其实,她唇上的唇膏与自己身上所带的另一种唇膏混合起来是一种剧毒,号称“同归于尽”。这两种唇膏在分开时是清香宜人的唇膏,可是混合起来,比起那有天下之一奇毒的“天下无生”来,也没有丝毫的逊色。
苏灿儿在铁凝走向她之前已经把两种唇膏混合了起来。
铁凝被苏灿儿推了开去,望着狂笑的苏灿儿,有点不知所措。心想这丫头,不会是发疯了吧。
呼延风紧紧的盯着苏灿儿,他也觉得此时的苏灿儿有说不出的恐怖。
蓦然间,铁凝发现自身的异状了,感觉道呼吸有点紧促,随即丹田有股憋闷感。随即知道自己中毒了,欲提真气将毒给逼出来,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提不起来一死的真气,铁凝心中大惊。
“你使毒!”被推开的铁凝又往苏灿儿逼了过去,凶狠的眼神仿佛要把苏灿儿生吞活剥般恶毒。
“我杀了你这贱人!”铁凝在继续前行着!
呼延风的心提了起来,可是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根本站不起身来。
“这是什么毒?”铁凝走到了苏灿儿的旁边用大手捏住了苏灿儿的脖颈。
大手箍住了苏灿儿柔嫩的脖颈,她憋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笑道:“‘同归于尽’!”
在苏灿儿说完这句话后,铁凝像秋后的茄子般快速的萎蔫了下来,但随即恶狠狠的道:“我先送你们俩上路!”
苏灿儿平静的闭上了眼睛,而呼延风却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在死前,自己可以为心上人所做的事,也就是这些了!只希望,能在铁凝的身上找到“天下无生”的解药!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出牺牲,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就在这时,铁凝的身躯突然抽搐了起来,抓着苏灿儿脖颈的手也随即松了开来,不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刚才,铁凝在苏灿儿的红唇上拼命的*着,吸去了大部分的唇膏,此时已经毒发,虽然没死,但恐怕也是活不长了。
苏灿儿一直在旁边干咳着,刚才被铁凝实在憋得紧!本想到可能自己就要死去,但没想到铁凝毒发如此之快,自己也得以多活片刻,在刚才,她也吸入了不少的“同归于尽”之毒,她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苏灿儿的身体往呼延风的方向转了过去,对他道:“呼延大哥,谢谢你替我挡了刚才的那一枚暗器!”
呼延风借着闪电的微光,发现苏灿儿的嘴唇已经变青了,心中一惊道:“灿儿,你没事吧?”虽然刚才听见苏灿儿说了是“同归于尽”,知其无药可解,但还是问了这样一句。
苏灿儿道:“这毒药叫做‘同归于尽’,根本无药可解啊!不过,我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了!那铁凝已经死了,你可以从他身上找到解药的!”
呼延风这才知道刚才苏灿儿忍辱负重是为了替自己找到解药来救活自己的命,要不以她所藏的如此霸道的毒药,恐怕她早都自杀身亡了。但呼延风也不想欺骗她,随即黯然道:“这‘天下无生’也是无药可解啊,刚才铁凝那样说,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苏灿儿“嗯”了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黯然的神色,但随即又想开了,虽然自己不能救他,但是自己也和他可以死在一起了,而且还杀死了铁凝那个大混蛋!
我心已随君心去,生生世世不分离!
苏灿儿含情脉脉的对呼延风道:“呼延大哥,灿儿美吗?”
呼延风望着苏灿儿那摇摇欲坠的身形,看着刚才铁凝在她身上的粗暴的抓痕,心中像是被刀割似的,难受的答道:“美!”
呼延风往苏灿儿站着的地方努力的爬着,艰难的爬着,地上的枯枝被他拖开了条道,随即那道里又灌满了浑浊的泥水。
苏灿儿道:“呼延大哥,你爱灿儿吗?”
呼延风心中不禁一愣,心中想着这个刚刚认识的女孩,虽然认识仅有一天,但呼延风却发现苏灿儿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苏灿儿幽幽道:“我这个风尘女子,又有什么人会真心喜欢呢?!”看到呼延风没有回答她的话,以为呼延风有门第之见,不禁伤心欲绝,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呼延风见苏灿儿误解了自己,随大声的道:“灿儿,我爱你!”巨大的声音在天地间回想着。
苏灿儿道:“我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现在我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呼延大哥,你来抱抱我吧!”
呼延风一直在爬着,往苏灿儿的方向移动着,胸前的衣服已被枯枝挂破,胸膛的累累伤痕触目惊心。
呼延风终于爬到了苏灿儿的身旁,可就在他爬到呼延风身旁的时候,苏灿儿已经倒了下去。
苏灿儿感觉在倒下时,感觉被什么东西刺了下,她摸索着,竟然发现那是一枚绣花针状的东西,随将它Сhā进了泥里。她知道那东西是“天下无生”。
呼延风拼命般的将苏灿儿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他这时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呼延风望着怀里的俏人儿,她此时的嘴角呈青紫色,眉宇之间隐约着透露着一股黑气。
苏灿儿笑了笑,对呼延风道:“呼延大哥,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天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在这二十年来,我遇到的男人都是觊觎我容颜的人。而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男人!”
呼延风望着苏灿儿那圆睁着却显得空洞的眼神道:“灿儿,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的!”
苏灿儿望着呼延风道:“呼延大哥,你说人死之后,会有天堂吗?”
呼延风道:“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是天堂!”
苏灿儿笑了,她的笑靥在夜空中绽放着,她抓着呼延风胳膊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呼延风的泪流了下来,忘情的在苏灿儿的唇上、脸颊上吻着,接着,他也感觉到了一阵眩晕,随即也倒了下来,头靠在了躺在他怀里的苏灿儿身上。
无边的大雨继续着它的洗礼,万物似乎都从中获得了新生。
同归于尽(下)
风停了,雨停了,一切的一切都沉浸于自然的静谧之中。晨曦的第一缕曙光照耀着这片土地,悦耳的鸟鸣声在这片园子中飘荡着。
苏灿儿依旧是全身*的依偎在呼延风的怀里,而呼延风的头,则枕在了她的香肩上。
苏灿儿悠悠的醒转了过来,睁眼望去,蓝蓝的天,洁白的云,清新的空气。此刻,异常绚丽的朝霞正从天边升起,可爱的小鸟在枝桠上跳来跳去唱着那古老的歌。苏灿儿心想,这天堂果真美丽啊,竟能如此的平和。随即,她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呼延风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而自己,正坐在他的怀里。女孩儿的矜持,使她的脸上升起了一层红晕。
就在这时,呼延风也慢慢的醒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眸子里充满的是和谐与温情。
苏灿儿发现呼延风正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看,感觉很诧异。
“他的眼神好奇怪啊”,苏灿儿心里想着。她立刻觉察到自己身无片缕,而呼延风那火辣辣的眼神正望着自己胸前的美好风光。
苏灿儿即刻羞红了脸,嗔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转过身去。”
呼延风倒也听话,向着苏灿儿笑了笑,随即将把头往后方侧了过去,去欣赏自然的美景。
苏灿儿心中大窘,赶紧光着身子从呼延风的怀里站了起来,去捡起昨天晚上自己亲手脱下的衣服。虽然衣服湿湿的,穿起来很不舒服,但总比光ρi股好吧,苏灿儿窸窸窣窣的穿上了衣服。
呼延风听着苏灿儿穿衣服的声音,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
苏灿儿终于换好了衣服,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她的娇躯上,凸显出了她那傲人的女性完美曲线。
她向呼延风看去,发现呼延风已经站了起来,正背对着她,在体悟着自然的和谐。
看到这副情形,苏灿儿心中突然生起了一个捉弄一下呼延风—江湖上谈虎色变的独孤城城主一下的念头。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不论男人捉弄女人,还是女人捉弄男人,永远只有女方吃亏的份。
苏灿儿走到了呼延风跟前,微笑着对他道:“呼延大哥,刚才你有没有偷看人家穿衣服啊?”
呼延风心中一阵发飙,想我堂堂一大男人,正人君子独孤城城主怎会偷看一个女孩子换衣服,遂转过身,面不改色的道:“没有。”
苏灿儿在呼延风的耳边轻轻的说道:“难道人家的身材就那么差劲,你连看也不想看?!”
呼延风大窘,心想苏灿儿不会是昨晚中毒,被毒损伤了脑袋吧!他疑惑的往苏灿儿看去,却发现苏灿儿正在促狭的望着自己笑,便明白苏灿儿是在寻自己的开心,暗想:“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呼延风一副色狼样,往苏灿儿身边靠了靠,道:“谁说我不愿看啊,只不过你刚才让我转过身嘛!”
苏灿儿笑道:“那你可以偷看啊!”
呼延风等的就是这句话。
呼延风眯起了眼睛,笑道:“既然如此,现在,就让我好好的看看吧!”说罢,一挥大手,作势就欲去剥苏灿儿的衣服!
苏灿儿大惊,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赶紧跑着躲开了,道:“呼延大哥,你好坏哦!”
呼延风只是笑着望着苏灿儿跑动中的动人仙姿,在苏灿儿的身后追逐着,与苏灿儿嬉戏着。
两人玩了不一会儿,就感觉累了。
苏灿儿望着呼延风道:“呼延大哥,你说我们现在是在天堂怎么会感觉累呢?而且,我现在还感觉到有点饿啊!不是说人死之后,身子轻飘飘的,什么感觉都没吗!?”
呼延风在笑着,差点笑的喷出了鼻血,望着苏灿儿道:“天堂,什么鬼天堂啊!我们现在哪在什么天堂啊!我们现在都还没有死呢。”说罢,指了指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铁凝的尸体,接着道:“尸体不会上天堂吧!”
苏灿儿道:“这儿真的就像是天堂啊!”
其实,或许真正的天堂并不是看在什么地方,而是决定于和谁在一起!
苏灿儿的脑海中有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便问呼延风道:“‘天下无生’可是天下第一奇毒啊!你怎么会没事?而且,我唇上的‘同归于尽’虽然比不上‘天下无生’的名气,可也奇毒无比啊!我和铁凝都中了毒,铁凝那么快就毒发身亡,为什么我却平安无事呢?”
呼延风严肃认真的道:“万物相生相克,可能我们无意中接触了某些东西,而它恰巧是解药!”
呼延风想起了自己在苏灿儿昏迷后吻她的*情景,突然灵机一动道:“难道是以毒攻毒?!”遂问苏灿儿:“你可曾碰过‘毒蜂刺!’就是铁凝的暗器!”
苏灿儿想起昨晚被“毒蜂刺”刺得事,便答道:“我被它刺了一下!”
呼延风大喜道:“原来如此,‘天下无生’与‘同归于尽’恰好相生相克,因此我们两都没事!”
苏灿儿奇道:“可是你只中了‘天下无生’之毒啊!怎么会没事?”
呼延风老脸一红道:“昨晚我吻了你!”
苏灿儿面上微微一热道:“你这个色狼!吻我可是要负责的啊!”
呼延风道:“我当然会负责了,等我办完事后就去娶你!我一定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出现,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好不好啊!老婆!?”
听见呼延风称自己老婆,苏灿儿的脸又是一红道:“你有占我便宜!”
呼延风捉弄她道:“不让我称你‘老婆’,那你是不同意嫁给我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去找别的女人了!”
“你敢!”苏灿儿佯怒道。
“那你是答应喽!”呼延风继续问道!
“嗯!”,苏灿儿低头应道!
呼延风深情的望着苏灿儿,对自己在心中说道:“灿儿,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以后,将来,永远。”
雨夜杀手(上)
经历了这么多,尽管只有两天不到的时间,但呼延风与苏灿儿之间的关系却有了质的飞跃,他已经隐隐的把苏灿儿当成了自己最爱的妻子,而苏灿儿也把呼延风当成了将一生厮守的寄托。如果说他们俩之间还差点什么东西的话,那就应该只是夫妻之实了!
苏灿儿的肚子忽然打起了闷雷,肚子饿很正常,但在一个大男人之前自己的肚子突然响了起来,还是让苏灿儿很尴尬的,她不好意思的向呼延风道:“呼延大哥,我饿了!”
呼延风往怀里一摸,火折子里水漉漉的,悻悻的道:“本来准备打野味给娘子充饥的,也让娘子见识一下我的手艺,没想到火折子已经进水了。”
说罢,呼延风有意无意的抖了抖手中的火折子。
苏灿儿见他叫自己娘子,心中一乐,脸上一红道:“没什么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客栈吧!我们一夜没回去,呼延妹妹与晴儿肯定担心死了!”
呼延风听见苏灿儿说道晴儿,不禁想起了昨夜自己听到的“嘤嗡”声,心想晴儿可能已经离开人世了!但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他并没有把它告诉苏灿儿。
苏灿儿挽着呼延风的胳臂,两人一起往“望江楼”客栈走去!
他们并不知道呼延慧昨晚也是九死一生,与“天狼”组织中的杀手们厮杀了几乎一夜,而此刻,她正呆在“望江楼”对面的小茶馆,等着他们回去!此刻的呼延慧,已是身受重伤。
呼延慧在晴儿死了之后,浑身充满了暴戾之气,一看又是和在林子里围攻他们的黑衣人一样装束只露出眼睛的人,便知“天狼”杀手组织的人又来找她们的麻烦了。
“这群杀手,就像苍蝇一样,实在恶心之极。”呼延慧心中暗骂道。
这次前来的总共有一百零一个杀手,这些杀手全是“天狼”组织中的金牌杀手,基本上都是自从出到来从未失过手或者只是偶尔失手的杀手。而这次的杀手头领,正是上次被呼延慧虐杀的那个头领的师傅,江湖中有“杀神”之称的杀破天。
经历了前四次的失败,“天狼” 组织几近于老羞成怒了,这次派“杀神”出手,并带有一百个杀手精英,无疑,“天狼”这次下足了血本,企图将呼延兄妹一举歼灭。
秘密是绝对不能泄漏的,而唯一的保证秘密不会外泄的方式就是杀戮,杀光所有的知情者。
“杀神”几个起落跳到了呼延慧的面前,其他的一百个杀手也迅速围拢了上来,以半圆形的圈子将呼延慧围在了半圆的圆心。
“杀神”道:“小丫头,你就是呼延慧吧!”
呼延慧一看到“杀神”那从黑面罩里露出来的精光直射的小眼睛就感觉很生气,遂道:“不错,我就是呼延慧!找你家姑奶奶有何贵干?”
“杀神”见呼延慧如此回不客气的回答,怒道:“臭丫头,神州的传统美德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杀谁”自出道来那曾受过这种气,黑道白道见他无不礼让三分。可这小丫头,既不是黑道高手,也不是武林名宿,竟敢如此跟他说话,此事若是传到江湖中,他的老脸可不是很光彩啊!
呼延慧道:“老杂毛,别以为你年龄大就倚老卖老,你看,”她指了指自己戴在腕上的手镯接着道:“它的年龄可比你大多了,你怎么不跟它磕头叫它祖宗呢?”
“杀神”的小眼睛里散发着怒气,他向苏灿儿缓缓道:“臭丫头!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吗?!”
呼延慧道:“知道!当然知道!你不就是白天躲着不敢出来晚上才敢带着面罩偷偷摸摸出来活动的野老鼠吗?”说完,呼延慧也被自己所说的话逗得“咯咯”大笑了起来。
跟“杀神”一块来的那些杀手们听着他们俩的对话,硬是忍着没笑出来,他们知道,惹怒老大后,不仅会很难堪,而且后果会很悲惨。
“杀神”道:“臭丫头,本来我是很喜欢小孩子的,想给你来个痛快的,让你一剑毙命!不过现在嘛,嘿嘿!我不打算这样做了,我要先挑断你的手脚筋,饿你个两三天;再在你那漂亮的小脸蛋上刻上‘贱丫头’三个字;最后再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死去为止!”说完,他大笑了起来。
雨在继续下着,雷声与闪电互相交织着。
闪电的强光在“杀神”的脸上一闪而过,他的面目显得越发的狰狞。
呼延慧“啧啧”了两声道:“老不死的!我好怕怕啊!大话谁不会说,别唬我!谁怕谁啊!等一会儿,你要是落在了我的手上,我让你这一辈子都后悔曾经做过杀手。”呼延慧本来今晚就窝了一肚子气,遇到“杀神”,更是气上加气,便欲将所有的火气都释放在“杀神”及其手下的身上。
“杀神”打了个响亮的唿哨,大喊一声:“上!抓住她!要活的!”“杀神”今晚也是动了真怒,于是决定要抓活的,然后自己再亲自折磨她。
呼延慧根本没有把那些围攻她的杀手们当回事,她向“杀谁”喊道:“老乌龟,动真怒了吧!待会我就送你这些白痴手下去见阎王。”
虽然呼延慧一直在说着话,但她脚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纤足连踩,在那一百名杀手围成的包围圈里穿来贯去,晃得那些杀手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形,只能看见自己似乎正处于一幢青色的影子围成的墙里。
不一会儿,就有二十余名杀手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他们都是在幻影中被呼延慧的掌风劈中倒地身亡的。
呼延慧一时杀的兴起,猛地施展开了绝技“空绝妙手”,从一名杀手手中夺过了一把剑,随即家传绝学“孤影剑法”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
呼延风的 “孤影剑法”有“孤影一出必独孤”的说法,但若看到呼延慧的“孤影剑法”,恐怕就有人会说“孤影一出,天下独孤”了。
呼延慧一使剑,顿时,剑光闪闪,剑影连连,一把剑幻化成数十把剑,数百把剑,到处都是剑影,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那群杀手分不出到底那把才是真正的剑身。
这么犀利的剑法可以击败杀破狼等一百余人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雨夜杀手(下)
在呼延慧的劲攻之下,刹那间,“天狼”组织的杀手就被呼延慧杀掉了二十多个。
“杀神”今晚本来并不打算亲自出手的,但看到手下在呼延慧的面前如此不济时,不禁喟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看来,自己也该退出江湖了!”同时也坚定了他今晚的必杀之心。
杀她非但是为了替自己的徒弟报仇,更主要的是为了以后走江湖方便。
此女不除,以后将会是个大大的麻烦。而且,到现在,呼延风还没出现,一定要在呼延风出现之前擒住呼延慧,否则今晚的行动将很难成功。想到了这里,“杀神”拔出了自己已有二十余年未曾出鞘的“天煞剑”,跳入了战团。
呼延慧笑道:“老家伙,你也忍不住了,想让本姑奶奶早点修理你啊!”
“杀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和他的那群手下密切配合着攻击着呼延慧。
对于江湖人来说,谁都知道在与对手动手时动怒意味着什么。
“杀神”一加入战团,呼延慧便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呼延慧即刻感觉到了紧迫感,心中暗想:“这老家伙!可比他手下的那群脓包强多了!”
“天狼”杀手与呼延慧战在了一块,这时呼延慧的心中只有一个意念—“杀”!她把“孤影剑法”发挥到了极致;她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少了一个……又少了一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已经蒙蒙亮了,“杀神”依旧在和呼延慧激战着,而他所带来的一百名金牌杀手已经全被呼延慧所杀,尸体正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虽然呼延慧在激战中杀死了“杀神”的一百名手下,但她也付出了极重的代价。毕竟这些金牌杀手都是些饱经杀戮的喋血之士!呼延慧此刻也已是*!
但是,她不得不战斗下去!
就在杀掉最后一个“杀神”手下的时候,在她的剑刚从那名杀手的胸膛里拔出来准备与“杀神”继续大战的瞬间,“杀神”的剑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她的前胸刺去。她来不及变招,只得用左手的中指、食指夹住剑尖,阻止它的继续前行,而她右手一挥,自己的剑也向着“杀神”的前胸刺去。此招急如奔风,根本容不得 “杀神”有丝毫的怠慢,杀神也伸出了左手,用大拇指与食指捏住了剑尖。
二人的内力此刻全都凝聚在双手上,在这种情况下,稍微的一丁点儿疏忽,带来就是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后果;这根本不是手掌残废的问题,恐怕剑在削断手指之后,接而来之的就是那致命的一击吧!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内力产生的气浪将呼延慧的发丝一击 “杀神”的面罩都吹得向后飘扬了起来。二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每一刻,双手上凝聚的都是自己的全部真气。
渐渐的,呼延慧有点吃不消了,单于剑招来论,“杀神”的招式绝对比不上呼延慧的家传绝学“孤影剑法”;可现在这种打法,最为消耗内力,呼延慧也就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啊,她的内力又怎能比的上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杀神”呢!?
“杀神”心中大喜,若不是自己刚才抓住时机迫使呼延慧用手指夹住自己长剑,与自己比拼内力,恐怕自己早就栽在她的手里了。心里又是一阵庆幸。
呼延慧心中着急万分,明知这种打法对她无丝毫利处,但还得坚持下去。她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杀神”杀死自己。她眉头微微以皱,随即淡淡一笑,准备赌一把。
“杀神”看着被自己逼迫的面色苍白的呼延慧淡淡一笑,还以为是呼延慧在临死前无可奈何的一笑,心中竟然高兴起来,暗道:“臭丫头,还有点自知之明啊!”
可是,“杀神”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就在这时,呼延慧夹着剑尖的左手急速的撤了回来,而她的右手长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杀神”刺去,这一式,正是“孤影剑法”中最犀利、最霸道的一式—“斩蛟却龙”。
“杀神”眼睁睁的望着呼延慧的长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又从中拔了出来,实在是太快了,快的“杀神”连考虑怎样躲避的时间也没有。
呼延慧这一式是鱼死网破的打法,她在撤出左手时也被“杀神”那一剑从前胸刺到后背,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剑并未刺中呼延慧的要害。呼延慧在从“杀神”体中拔出长剑时,身形急退,Сhā入她身上的剑也由于她的急退被拔了出来,随之而出的是突发而出的的血雾!
呼延慧急速的点了伤口附近的几处大|茓,暂时止血,严阵以待的等着“杀神”的进一步攻击。
天已经亮了。
杀神没有想到呼延慧有如此胆量,现在自己一时也制她不住,而且此时呼延风还未出现,他若出现时自己根本不是他们兄妹的对手。同时,此时天亮,若被清扬镇的其他高手介入,自己也不好办,遂几个起落离开了。
呼延慧心中一松,暗自庆幸,要是“杀神”继续攻击,她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呼延慧在“杀神”离开之后,从周围的一户人家里偷来了一身村妇的衣装,将自己身上沾满血迹的青衣褪去,包扎伤口之后,换上了这身衣服,在“望江楼”客栈对面的“茗香居”茶楼里等待着呼延风的归来。
至于她的伤,她不是很担心,有家传的特效金疮药,休息二十天左右应该没问题了,当然这几天她也不能剧烈的运动,以防将伤口崩裂。
呼延慧现在不能也不敢回客栈,她现在并不知道“望江楼”里是否正有着等她去自投罗网的“天狼”杀手。她现在重伤在身,根本无法与高手相拼,若是再次遭到“天狼”高手的围攻,她也不知自己能否脱险了。
这样下去,究竟会后况如何呢?呼延兄妹可以击败“天狼”杀手们阻截围攻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陷入困境
至于那些倒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天狼”杀手们的尸体,一大早就被清扬镇的官兵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处理了,那些官兵也知道,像这种江湖中打打杀杀的事,他们是管不了也没法管的。
呼延慧在茶馆里已经坐了四五个时辰了,桌旁的小儿看着她那桌上堆积起来的茶碗,不禁想到:“这人喝了这么久还一直呆在这儿,不会是在喝‘霸王茶’吧!”但是看了看呼延慧的清秀模样,又觉得她貌似不是这种人,遂摇了摇头离开了。
茶楼里的其他客人也用惊异的目光望着这位像骆驼般喝茶的年轻“村妇”。
呼延慧并不理会其他人那像是在看稀世奇珍般望着自己的眼神,依旧我行我素的喝着茶。她的心中在担心着她的哥哥呼延风。
“哥哥都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回来,难道那个劫持灿儿姐姐的人武功高强?难道他是‘天狼’组织的杀手,这样做只是为了将自己兄妹俩分开,然后再分而治之?!”呼延慧心中暗想道。
呼延慧越想越担心,越担心越着急,越着急喝的茶就越多,喝的茶越多流的汗也就越多。
“不行,我得去看看!”手足情深,她实在忍不住了,而她也曾答应过晴儿,要将苏灿儿救回来的。
呼延慧不顾自己身上的重伤,起身欲走,这时小二迅速的跑到她身前,伸开手臂挡住了她的道,向她笑着说道:“客官,您还没有结账呢?”
呼延慧这才记起来自己并未付钱。可和哥哥呼延风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呼延风在结账,又哪用得了她出手,她身上现在又怎么会带银两呢?
呼延慧尴尬的道:“今天我忘记带钱了,等会一定亲自送来。”
这时周围的茶客也站了起来,将呼延慧与小二围在中间,准备等一下看热闹。
小二一看,这村妇果然是喝“霸王茶”的,一改原来的和善面孔,立即换上了一副丑恶的嘴脸,道:“等一会儿送来,鬼才相信呢!”
呼延慧站在那儿,实在是气极了,她想出手,但毕竟是自己没付钱,呆在那儿也不知该怎么办。
小二一看呼延慧什么也没说,一下子就来劲了,说话的声音比原来提高了好几倍,道:“丫头,没钱就别在这儿喝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可是‘茗香居’,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快点,拿钱来!”
小二伸出了胳膊,准备扭呼延慧的衣领!
呼延慧实在忍不住了,就欲出手,虽然身受重伤,但对付一个小二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呼延慧准备出手的刹那,人群中挤进了一个衣服污迹斑斑的白一男子,他边挤边道:“各位让让,一场误会!今天舍妹忘记带钱了!”随即从怀里摸出了二两银子,递给了小二,道:“小二哥,够吗?”
来的人正是呼延风,他与苏灿儿刚走到“茗香居”前面就看到呼延慧被人围了起来,而且还穿着一身村妇的衣服!他想,妹妹肯定出什么事了,就赶紧跑了过来,苏灿儿站在那边等着他!虽然二人的衣服现在已经干了,但上面的褶皱与污迹仍是有伤大雅的存在,苏灿儿便没并有跟过去!呼延风问了一个茶客,知道原来是妹妹没带钱,便进去付了钱。
小二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道:“客官够了,还有多余的呢!”小二一见到银子,又恢复了他的职业性笑容,他向其他茶客道:“各位爷,请继续品茶!”
呼延风向小二道了声:“不用找了!”
呼延慧感觉很委屈,长这么大,哪曾受过这种气啊,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将头仰了起来,硬是忍着没让它流出来。
这是传来了店小二那嘹亮的“客官,您慢走!下次再来啊!”
呼延风准备将呼延慧拉出去,但一不小心间碰到了呼延慧的伤口,呼延慧“哎哟”了一声。
呼延风关切的问道:“慧儿,怎么了?”
二人便走向苏灿儿,呼延慧边向哥哥诉说着昨晚发生的事。
说完之后,呼延慧突然大叫了一声道:“糟了,肯定又被那些可恶的杀手发现行踪了!”她本来就是为了躲避那些杀手的眼线才跑到“茗香居”等呼延风,可没想到,在“茗香居”也搞得是如此的惊天动地。
呼延风在听妹妹说昨晚的事时,已是心惊肉跳。现在听妹妹如此说,也觉得形势险恶之极,遂决定找个比较僻静一点的客栈住下来。
苏灿儿则在一旁听着他们兄妹俩的谈话,只是在呼延慧说完之后问了句:“呼延妹妹,晴儿呢?”
一听到苏灿儿问晴儿的下落,晴儿临死前的那一幕有浮现在呼延慧的眼前,刚才忍住的泪水像江河决堤般掉落了下来,哭泣着将晴儿逝世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给了苏灿儿。
苏灿儿听说晴儿已经死了,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虽然晴儿在名义上只是主仆的关系,可实际上,她与晴儿的关系可比亲姐妹之间还要亲切,她的泪水也簌簌的滴落了下来。
呼延风一见妹妹与苏灿儿都哭了起来,心中也是极其的难受,即使他早已猜测道晴儿已遭不测,心里已有所准备。
爱自己的心上人,就要保护她身边的亲人也不受伤害,这或许是另一种意义的爱屋及乌吧!
呼延风向着她二人道:“人死不能复生,她也不希望在她离开之后她的亲人们如此的伤心!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找家比较僻静的客栈住下来吧!待会,我去把晴儿的遗体给带出来!”
呼延风并没有过问呼延慧的伤势,对自家的金疮药,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呼延慧道:“铁凝大哥不知怎么了,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难道醉得如此的深沉?”
呼延风苦笑着说:“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呼延慧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苏灿儿遂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呼延慧,当然略去了她与呼延风的一些暧昧情节。
呼延慧在听完苏灿儿的述说后,气的小脸通红,骂道:“这个铁凝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没想到却一肚子坏水,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苏灿儿微微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三人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这个客栈很偏僻,估计“天狼”组织的杀手一时内也找不到,三人在住进这个客栈前,呼延风可是确认了好几次没人跟踪才住下的。偏僻的好处是清净,可它也有坏处,那就是条件差了。
呼延风在安置好妹妹与苏灿儿之后,就去了“望江楼”。他找了俩马车,然后将晴儿的尸体抱了出来,别的客人以为是他的亲人生病要去治病并没有多大在意。
呼延风随即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在清扬镇的坟场里将晴儿给入殓了。其实,相识一场他也不愿如此草草的埋葬她!可是,现实却逼迫他必须这样做。现在苏灿儿需要他照顾,呼延慧受了重伤也需要他去照料,周围又有虎视眈眈的“天狼”组织的杀手,他已处于四面楚歌的地步,在此情况下,他也只有这样简易的做了。
简单的坟墓,简单的墓碑,一个昨天还活生生的人儿今天就长眠于地下,让人慨叹着人世间的变幻无常。
入葬晴儿之后,呼延风将呼延慧、苏灿儿二人带了来,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晴儿简单的坟墓默哀。苏灿儿眼边泪光闪闪,而呼延慧已经轻声哭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呼延风的心中也升起了一阵悲怆感,向着二人道:“晴儿已经安息了,我们现在就不要打扰她了!”
三人一块走开了,他们把对晴儿的思念深深的刻在了心底。
这是一家极小的客栈,名字叫作“清扬小居”,一看这客栈名,就知道店主是个舞文弄墨之士!在客栈的院落里,有一个径约二米左右的小花圃,里面有着各色的花,当然,这些花里就有传说中的清扬花。
群芳争艳,客栈里飘散着阵阵的幽香。
夜已经很深了,花圃里传来了“啾啾”的蟋蟀鸣叫声,使这在月光照耀下本来就宁静的“清扬小居”显得越发的静谧。
呼延风并没有睡,此刻他正倚着那小花圃的木质围栏,吸取着那花儿散发的阵阵清香。
此刻,他已经陷入了困境之中,妹妹呼延慧在十多天内肯定是不能与人动武的,否则伤口崩裂之后可是件很麻烦的事。呼延慧的伤口离心脏部位较近,往坏点想,伤口化脓之后恐怕大罗金仙也难以救治了。苏灿儿,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不懂一点的武功,却又跟随在自己的身旁,这样下去难免与自己一样一起躲避江湖中的恩怨仇杀,自己就得时时刻刻的保护她;“天狼”组织,他此时最大的敌人,虽然他们现在并没有找到自己,但以他们的实力,找到自己也不过是一两个时日内的事。“杀神”,这个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这个潜在的敌手,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来,给自己三人中任意一人以致命的一击。
还有那个邪恶的几乎变态的组织,谁也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突出杀手,江湖啊,是越发的混沌了!
这一切,都使他们陷入了困境之中!
伤心别离
呼延风现在思绪万千,他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眼看着武林大会的时日越来越近,可他却身陷囹圄,寸步难行。要是“天狼”组织的幕后掌控者是田中玉以及有邪恶组织现身江湖的消息不能及时的通知给各大门派,到时不知有多少正道同门将惨遭横死,多少人将流离失所,多少人将家破人亡……
这一切,都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呼延风不禁打了个寒颤。
呼延慧昨晚劳碌了一夜,现在已经睡去了,苏灿儿现在却并没有睡着。
“吱呀”一声,苏灿儿的房门打开了,紧接着走出的就是那宛若月光仙子般艳丽的苏灿儿。
苏灿儿望着那正待在花圃边上的呼延风,秀眉一皱,走了过去,妻子般温柔的轻轻向他道:“呼延大哥,明天还有明天要做的事呢!你赶紧回房休息吧。”
呼延风微微一笑,对苏灿儿道:“灿儿, 你也回房休息去吧!”
苏灿儿回他以一笑,便回房休息去了。
呼延风望着苏灿儿那离去的俏影,喃喃自语道:“明天还有明天的事要做,可是明天我应该怎样做呢?”他又慢慢地陷入了沉思。
天在不知不觉中亮了,是路,就得有人走下去。
呼延风想了整整的一个晚上,他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苏灿儿这苦命的女子卷入江湖的黑暗的漩涡之中。
但是若想让苏灿儿远离江湖的纷争,那么,他就必须让她离开他。
这是一个伟大的决定,同时是一个残忍的决定。
呼延风不禁苦笑了一下,随即他便发现天已经亮了。他摇了摇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洗罢脸之后径直走到苏灿儿的门前。
呼延风敲过门之后,在苏灿儿开门之后,苏灿儿便对他兴冲冲的道:“呼延大哥,早上好!”
呼延风望着苏灿儿那俏丽的脸颊,绝美的容颜,不由得不忍心做自己必须做的事。可是,为了救她,至少让她暂时的免离江湖的厮杀,呼延风就必须这样做,尽管这样做只能拯救苏灿儿的肉体。至于精神,他并没有考虑。时间,时间也许可以抹平他们之间的一切!
长痛不如短痛,呼延风向苏灿儿道:“灿儿,等会用过早膳之后你就走吧!”
这句话对苏灿儿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击在了她心灵的最弱最深处,苏灿儿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问了一句:“呼延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呼延风淡淡的说道:“我刚才说,你走吧!”
苏灿儿的心底什么滋味儿都有了,难过的她几乎晕了过去。她望着呼延风的明朗脸庞,仿佛在那上面寻找着什么,忽然间她笑了起来,拽着呼延风的胳膊道:“呼延大哥,一大早的,你就跟灿儿闹着玩,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呼延风甩开苏灿儿的手,冷冷的道:“我刚才没有开玩笑,你——走——吧!”他故意的拉长了这三个字的发音!
苏灿儿俏丽的脸庞顿时苍白了下来,晶莹的泪珠紧跟着滚落了下来,但突然她再次笑了起来,道:“呼延大哥,你是觉得现在我们处境很危险才让我离开,是不是啊!说明你心里还是很在乎灿儿的!我不怕危险,我要和你在一起!”说罢,苏灿儿欲再次挽住呼延风的胳臂。
呼延风再次甩开苏灿儿的手,大笑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啊!也值得我这样做!你不就是个歌妓吗?仗着你那漂亮的脸蛋还以为你就是大家小姐了!哈哈哈!哈哈……你这种人就是让人玩弄的。”
苏灿儿凄然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情。你对我说过‘你爱我’的。你现在只不过想救我而已!呼延大哥,我不怕死,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说完哭了起来。
呼延风心中一酸,随即又笑道:“不要那么自作多情好吗?不要以为我人人都是痴情种子!我是谁啊!我可是独孤城城主,会爱你这个*吗?最起码,我的老婆不是江湖绝色也应该是富家闺秀吧,像你这种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卖艺的歌姬,配得上我吗?!你说,你配得上我吗?!”
苏灿儿道:“你骗我!你心底是爱着我的!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不爱我’。”
呼延风继续笑道:“就你!让我说我就说啊!”
苏灿儿道:“你不敢这样做,是因为你爱我!”
呼延风哈哈大笑道:“用你的脑瓜想想,独孤城城主会喜欢一个*吗?我会吗?!会吗!?”
苏灿儿泪眼纵横的道:“既然你不想我留在你的身边,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就欲往自己的心窝刺去!
呼延风一把将那匕首打在了地上。
苏灿儿笑了,笑的很开心:“你出手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的!”
呼延风冰冷的道:“我只是不想你弄脏了这个地方,还得我花钱替你买棺材!”
苏灿儿道:“你骗不了我的!”
呼延风突然间“嘿嘿”的笑了起来:“长得不错嘛!既然不想走,那就等我们同房了之后再把你送到妓院去,以你的身材,肯定赚很多钱的!‘过街虎’没福消受、铁凝没福消受,哈哈,今天就便宜我了!我们一起乐乐吧!”说完之后,一双大手伸到苏灿儿身边,欲褪其衣服。
苏灿儿的心彻底的沉了下来,用力推开呼延风,断肠的道:“呼延风,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随双手掩面,向客栈外跑了出去!
呼延风望着苏灿儿跑的越来越远的倩影在心底道:“灿儿,希望你能躲过此劫!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
住在隔壁的呼延慧这时已经哭了起来,对自己的哥哥她是很了解的。刚才的事她全听到了,情知哥哥为了救苏灿儿竟让至爱的她离开自己,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她在你自己身边。或许,真正的爱是超越时间、空间、距离的!爱一个人,或许就应让她好好的活着。
呼延风的心中一痛,望着苏灿儿远去的背影,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
他们三人的命运将如何呢?苏灿儿可以躲的开江湖的厮杀吗?
诀别之痛
呼延慧的眼睛红红的,她轻轻的推开自己的屋门,走到了呼延风的身边,对呼延风道:“哥哥,你太伟大了!可是,如果我们这次都平安无事,躲过了‘天狼’组织的追杀,而那时苏灿儿姐姐却喜欢上了另外的一个男子,那时你怎么做啊?”
呼延风苦着脸,什么话也没说。
呼延风的心中是很苦楚的,他知道,即使摆脱了“天狼”的追杀,还有那个奇怪的邪异组织要处理,江湖中的血腥屠杀是永远也不会结束的!自己只属于江湖,属于江湖的人可以有爱恋情yu吗?这个问题的确是个困扰很多人的的问题!
呼延慧继续轻轻的问道:“哥哥,你会告诉她实情吗?”
呼延风继续苦笑着摇摇头道:“应该不会吧!”
是啊!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远离江湖的纷扰,不在江湖的纷纷扰扰、打打杀杀中有丝毫的损伤,他可以选择让她离开!可是,如果这次大家都很荣幸的活了下来,而在此期间他的心上人却喜欢上了另外的一个男人,他到时应该也会祝他幸福的吧!
这是一片苦痛的祝福、无奈的祝福、深情的祝福。
这一切,只因为爱!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呼延风,呼延慧继续问道:“可是,如果那个人没有你喜欢苏灿儿姐姐呢?”
呼延风淡淡的说道:“只要他真心喜欢苏灿儿就可以了!”既然自己已使这个他最爱的女子伤心过一次,又何必再次走入她的心扉,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呢?
爱或许只是一种心态,相爱无需拥有,只要自己心爱的她永远幸福就可以了,哪怕这中间存在着误解和无奈,而她还不知道你爱着她。
呼延慧问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哥哥,如果我们都无事,而这些事到时却发生了,那么你会后悔吗?”
呼延风坚毅的道:“不会,否则我今天就不会这样做了。”
原来爱也可以如此的伟大与无私!
在呼延慧就欲转身离开时,她发现迎面走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苏灿儿。她的笑脸上挂着未及擦拭的泪珠,泪珠在早霞的光辉中泛着奇异的光芒。
“苏灿儿姐姐,你回来了!”呼延慧飞步上前,靠近了苏灿儿。
苏灿儿笑着向呼延慧点了点头。
苏灿儿刚才被呼延风气晕了头,就转身跑开了。可是,在她离开呼延风时,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呼延风与她相见时的一张张的脸。他看见她被“过街虎”调戏时庄严而正义的脸,他初次看她时那种痴迷而童真的脸,他在铁凝侵犯她时愤怒而无助的脸,他在她中毒之后的关切而深情的脸……这种种不同形象的脸型一幅幅的在苏灿儿的脑海中晃动着,她蓦然一笑,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谎言,他只是不想让她踩进江湖的泥潭而已。
于是,苏灿儿就回来了。
苏灿儿向着呼延风走了过去,可是她的 笑脸迎来的却是呼延风那寒如铁霜的冷冰冰的脸以及那冷酷的几乎不近人情的眼睛。
苏灿儿道:“呼延大哥,我知道的,你是爱我的。”
呼延风冷笑道:“苏灿儿,你走吧!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大家相识一场,你还是现在离开吧,不要逼迫我做对不起你的事!”
苏灿儿继续道:“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的感情?”
呼延风冷笑道:“苏灿儿,拜托,不要这么痴情好不好!别作梦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呼延慧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明明爱着对方却为了她的安全说不爱,而另一个,却伤心欲绝,承受着这锥心刺骨的痛!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故装冷漠,用自己的火热之心故意为自己所爱的人掘出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苏灿儿的清泪又流下来,她缓缓的对呼延风道:“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一句你不爱我?”
呼延风笑了,豪放的大笑震得院子里的树叶都晃动了起来,他对苏灿儿道:“但说十句又何妨!苏灿儿,你听好了。我——”
时间与空间在瞬时凝固了下来,静得似乎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
“不爱你!”呼延风的这句话终于说完了,说完之后,呼延风的心底是一股莫名的痛!
苏灿儿的心彻底的碎了,她竭尽全力向呼延风喊了声:“呼延风,我恨你!”转身哭泣着再一次的跑开了。
苏灿儿的心彻底的碎了!
呼延慧想拦住苏灿儿,但她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感受到了她的哥哥呼延风正在为苏灿儿默默祝福的深情。
这一次苏灿儿的离开成了谁也无法挽回的事,呼延风为了她的安全,不得狠狠的在她的心底Сhā上一刀。
呼延风心底像是翻到了五味瓶。自己可能会死!苏灿儿,或许能找到自己所爱的并且爱自己的人吧!
呼延风与呼延慧用过午饭之后,呼延风又跑到花圃旁边赏花去了。心中又泛起了对苏灿儿的思念之情,可不一会儿,苏灿儿离去时的凄楚模样便清清楚楚的印上了他的心头,他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客栈的房顶上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虽然这一晃就像光影一般的虚幻,呼延风却清楚的看到了这个一闪即逝的人影—着黑衣的“天狼”杀手。虽然在大白天并不利于黑衣人行动,可是有那空前绝后的轻功作保证,一般人谁又能看的见他们,即使看见了,也不过一团光影而已。
“果然来了!”呼延风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自己把苏灿儿给气走了,在动手时少了一个负担,可是,还有一个呼延慧,她现在根本不能动手,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后事将会如何呢?
山贼之袭
呼延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天狼”杀手应该刚发现自己不久,他们行动的时间也应该会选在晚上,那么现在如果自己“金蝉脱壳”,应该能瞒得过他们几个时辰!而这几个时辰的时间,如果利用得当的话,那足以保证他们这次脱困了。
呼延风让小二搬来了几坛美酒,然后给他一百两银子,让小二马上去为他买两匹上好的骏马,接着将呼延慧叫了过来,让她与自己一块喝酒。呼延兄妹吃喝了起来,呼延风告诉了妹妹自己的计划。
兄妹俩就是有默契,二人瞬时将整个屋子搞得杯盘狼藉,酒气熏人。
不一会儿,小二就回来了:“客官,你要的马匹已经准备好了,正拴在客栈的外面!您是要出去踏青吧!‘清扬花会’可真是不错呢~!”小二笑着向呼延风道。
呼延风又掏出了十两银子,作为酬金,对小二道:“辛苦了!小二哥!我们等会出去玩玩!”说罢将银子递给了小二。
小二哪见过客官打赏也这么出手大方的,看见了那十两银子,更是笑得合不笼嘴,向着呼延风谄媚的笑道:“客官,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然后才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就在他要离开的刹那,呼延风突出一掌,将小二击晕了过去。呼延风与呼延慧马上给小二换了一身呼延风的衣服,而完事时,呼延风还不忘给小二的胸前撒了些酒,这时的小二正被呼延兄妹俩搞得趴在了桌上,他那趴的姿势,在加上这满屋子弥漫的酒气,看起来还真像喝醉一般!呼延风的头发是披在肩上的,呼延慧便把小二的发型也如此的搞了起来。
呼延风立马换上了一身普通人的衣服,而呼延慧,一直穿的是一件村妇的衣服,就没必要重新更换。乍看起来,还真像一对农村兄妹。
在临走时,呼延风又往小二的胸前塞了五十两银子,歉意的对他道:“小二哥,对不住了!”呼延风心中明白 ,即使“天狼”杀手发现小二并不是真正的呼延风,恐怕也会杀其灭口。而自己这样做,无疑是将小二推进了火坑。
可他也只有这样做!或许小二的牺牲,能换来天下无数人的生命。只要有厮杀,就有死伤,只有避免厮杀,才能使更多的人脱离苦海,继续悠哉悠哉的生活!
呼延兄妹做完这些事后,就急忙走出了客栈,一眼就看到客栈门前的马庄上拴有两匹骏马,二话不说,就上马扬缰,往少林寺的方向赶去。
马一直在飞奔疾驰着,惬意的风吹得兄妹二人的发丝高高的后扬,路旁的花草树木反向一闪而过。
可是,刚刚跑了十多里路,呼延风便微感诧异,因为他们兄妹的马匹一直在拉着稀,他的这匹马还好一些,可是妹妹呼延慧的马匹,已经拉稀的快要走不动了。
呼延风暗忖道:“难道马匹被人动了手脚?可是,自己与那小二无怨无仇,他犯不着买匹病马给我啊!莫非,这一切都在‘天狼’组织的掌控之中!”呼延风的脊背微微发凉!呼延风一伸手,将在另一匹摇摇欲坠的马背上呼延慧拉的坐在了自己的胸前,马鞭一扬,这匹马加速往前跑去!
兄妹二人共乘一骑在奔跑着,大约跑了五里路左右,进入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中。可形势不容许他们有过多的考虑,二人一马闯了进去。
又跑了两里地左右,这匹急速飞驰马突然前腿跪了下来,趴在了地上,将背上的呼延兄妹往前甩了去!
这时,一个男子的粗犷的声音传了出来:“看来今天老天也是帮我们啊!刚做完了一宗生意现在又有一宗生意到了手边!小子们上!把那两个人捆起来!嘿嘿!不要伤了那个妞啊!”
呼延慧坐在了哥哥的前面,由于马倾斜的角度过大,从马上衰落时她势必垫在哥哥的身下。可以她的重伤之躯,又岂能承受得了如此的突变之压!就在马失前蹄呼延风的前半身已经要飞出去的瞬间,呼延风的双腿硬生生的夹住马腹,一个漂亮的踢转翻身,搂住怀中的妹妹,足尖一点,如雨燕般带着妹妹轻轻的飞落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呼延风听到那人刚才的吼叫声,知道自己是被山贼给截住了,心中一阵庆幸,还好,不是“天狼”组织的人;但转念一想,自己堂堂的独孤城城主,竟然会遭山贼的打劫,真是“游龙遇壑遭虾戏,虎落平阳遭犬欺”啊!
呼延风转眼望去,发现自己的马匹正是被绊马索绊倒的,由于二人赶时间,这才着了那条绊马索的道儿。
山贼头儿看着呼延风的一系列漂亮动作,对他的的手下众喽啰们说道:“小心了!点子扎手!这个人会武功。”
此话一出,从周围的草丛里,地下,树后,山坡上涌出了许许多多的山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呼延兄妹围在了圈子中间。而站在最前面的一层山贼,手里挽着的却是强弩,明晃晃的箭尖正对着他们兄妹两。
山贼头儿这时对着呼延兄妹大叫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缚吧!”
性急的呼延慧不顾身上有伤,右手一伸,就欲一掌劈出去,呼延风拦住了她。
呼延风大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拦得住我!?哈哈哈哈!”随即拿起了别在腰间的酒袋,大口的喝了起来。
呼延慧也凑趣道:“哥哥,我也要喝!”呼延风笑着将酒袋递给了呼延慧。二人的身上弥散出了一股豪气,一股蔑视天下的豪气 ,他们对围攻自己的这群山贼根本不当回事。山贼闯到他们手里,他们的命就像逮蚂蚁一样唾手可得。酒袋在呼延兄妹二人的手中传递着,不一会儿,一袋酒就被他们喝光了。
山贼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喝酒的两兄妹,心中想道:“他们怎么不恐慌啊?难道被吓疯了!”
山贼头领一见他们如此的蔑视自己,随怪叫了声:“小子们,放箭!”这么多的箭一起射来,恐怕就将呼延兄妹射成刺猬了,至少山贼们是这样想的。
呼延风大啸了声:“慢!”
身陷囹圄
山贼头领笑了起来:“小子,害怕了吧!”他也不想损伤了那娇滴滴的美人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说完之后又大笑了起来,而跟随着他的那群山贼也大笑了起来。山贼们笑得很凄厉,就像深夜中夜莺的叫声一般的凄厉。
呼延风但笑不语,右手一挥,以气代剑,家传绝学“孤影剑法”中的一式“孤风擒龙”使了出来,剑风所过之处,草木尽皆断为两节,连不远处几颗碗口粗细的树木也从中间被砍断,倒了下来。呼延风现在根本没有时间与这群山贼斗,遂运起了十二层真气,使出了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式,妄图将山贼吓走!而他在使完这一式后,也感觉到一阵的乏力。
果然,那山贼头儿一看遇见了个硬块头,遂向手下众头目道:“小子们,撤!”不一会儿,山贼的人马就走的一干二净。
呼延风刚才本想让那山贼弄两匹马的,但碍于自己刚与这群山贼之间发生过摩擦,怕其在马身上做手脚,遂没有提出来。
呼延风原来骑得那匹马拉稀已经拉的是死去活来,后来又在急速奔跑中被绊马索狠狠的绊倒,现在趴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呼延慧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马匹。对呼延风道:“哥哥,我们现在应该怎样办呢?”
呼延风思忖了一会儿道:“慧儿,我们回清扬镇吧!”
呼延慧睁大了眼睛道:“回清扬镇?”
呼延风道:“‘天狼’杀手一定会以为我们现在往前赶路了,我们现在回去,刚好能躲避开他们的攻击!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出发吧!”
呼延慧本来还以为将和哥哥躲进林子里避一避,现在听哥哥这么说,也觉得甚有道理,便向她哥哥道:“这样做他们应该想不到吧!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说罢,二人就欲转身回去。
就在这时,林子中又传来了一个粗犷的男子的声音:“呼延风,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算不错嘛!”
呼延慧一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惊道:“小心,他就是‘杀神’!”
原来,“杀神”早就知道呼延兄妹就要逃走了,他们的马匹之所以拉稀就是因为“杀神”在小二买马时给马吃了一种特效的泻药。而刚才,他们也在场,本欲擒获兄妹俩,但突然之间冲出了一群山贼,“杀神”遂改变了主意,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可谁知,那群山贼竟然如此的不济,被呼延风的一掌给震了下去。看见呼延兄妹就要赶往“清扬镇”,遂从躲避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呼延风听到此人就是“杀神”,暗想自己恐怕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呼延慧则对哥哥的实力指掌,虽然“杀神”被自己刺了一剑现在身体并未复原,但其实力,哥哥绝不是对手!此时,她也顾不得身上的重伤了,或许,兄妹两放手一搏,可将“杀神”一伙击败。
呼延慧向哥哥使了个眼色,兄妹两心灵相通,呼延风便知妹妹欲与“杀神”一搏!惦念着妹妹的伤势,呼延风还欲劝阻,但是他却看见了妹妹那坚毅的眼神。那眼神中透露的是坚强,是桀骜不驯的英雄之气。人可以牺牲,只要死的有价值。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便一同出手,向着“杀神”及其他的二十余名手下招呼了过去!
这一次攻击,呼延风攻向了“杀神”,呼延慧则一掌击出,掌风击毙一名杀手后,从其手中夺过了一把长剑!一剑在手,顿时如虎添翼,呼延兄妹与“杀神”一众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这次杀手的武功、杀技明显的比前几次的提高了不少,除了被呼延慧突出杀手击毙的那名外,其余的杀手默契的配合着,攻守兼备的与呼延慧战了起来。
呼延慧在运足内力发出那无与伦比的掌风时,她胸前的伤口就已经崩裂,巨大的伤痛使她咬紧牙关坚持着,胸前的青衣暗红了一片,由于伤口的刺痛已使她的汗珠从她紧绷的俏脸上滚落了下来……
一看呼延慧的情形,众杀手们就知呼延慧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他们与呼延慧展开了车轮战与游击战,妄图在其耗尽内力之后再生擒她!
呼延慧焉有不知之理,她竭尽全力的与那些杀手们搏杀着!她知道,自己多杀一人,那么哥哥将少一分的危险,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缓缓的的流失着,她现在重复的只是一个动作,那就是——杀人,不断的杀人。
似乎在生命的尽头只有一件事最有意义,那就是不断的屠杀,这屠杀,只是为了救人,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呼延风在与“杀神”激战着。“杀神”本以为呼延风这个独孤城城主武功肯定比他的妹妹高出很多,可是打斗起来却发现他根本不如他的妹妹!
开始时,“杀神”还以为呼延风是假装不济、诱敌深入,可拆了一百招之后,“杀神”就知道呼延风已经竭尽全力了,心中暗喜道:“今天就是我大功告成之日啊!”想着自己在击杀独孤城城主之后,声名将在江湖中大振,自己在“天狼”组织的地位又将提高,遂喜上眉梢,发狠似的往呼延风攻去!
呼延风刚与“杀神”打斗时就知不济,于是想凭借“孤影剑法”的绝妙与其周旋,伺机将其杀之。可是现在,他感到了 “杀神”那如狼似虎的攻击,又看见了身形摇摇晃晃的妹妹,大叫了声“停”,竟然挺起长剑往自己的神阙|茓刺去……
在场的人都被呼延风的举动惊呆了!
看着呼延风的翡翠剑从他的神阙|茓刺入,由命门|茓刺出,众人尽皆大惊,只不过呼延慧是惊中带忧,“天狼”杀手一众惊中带喜罢了。
看着哥哥的长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呼延慧顿时感觉万念俱灰,她刚才与杀手们努力拼杀的原因就是为了想方设法让她的哥哥逃过这次“天狼”杀手组织的围攻,可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杀”死了自己!
不是吧!即使想自杀也不用“自宫”吧!看的那些杀手们都狂笑了起来!
凤凰涅槃 (上)
呼延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的心中,她的哥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是现在的这种半途而废、自寻短见的懦夫。
她感觉有点不对,但是却说不出来为什么!
那个千里走单蹄灭“蜈蚣门”、 “罗刹门”的呼延风哪里去了,难倒他已经在江湖的大风大浪中变得畏首畏尾起来?决计不是!英雄的魂魄永远是野性的!真正的英雄,是不会消灭与消亡的!
呼延慧感到很惊奇,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为了她的哥哥现在正在望着她的那正义凛然的眼神。
等呼延慧回过神时,已有一柄长剑架在了她那白皙的脖子上。呼延慧的眼角泪水滚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这泪水是为谁而流的,也许这是她对哥哥如此表现的无奈的泪。
“天狼”杀手们先是一惊,后又一愣,随即全都大笑了起来,没有想到有“独孤一剑必独孤”之称的独孤城城主呼延风竟然被自己一伙逼得拔剑自尽,这若是在江湖中流传开来,对他们以后的杀手职涯肯定是大有裨益的,最重要的是,杀了呼延风之后,他们会得到很多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江湖就是这样,一个人的荣耀往往建立在无数尸骨的根基之上。
一方的哈哈大笑与另一方的潸然泪下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呼延风蔑视般的看着“天狼”杀手们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震得林子中的树叶簌簌的掉了下来,在草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空中旋转的落叶打着滚儿,就像冬天鹅毛大雪降落下来一般在空中飘舞着;有些飞鸟受不住这笑声的干扰,发出惊鸣声,往苍穹中飞去,凌乱的羽毛在高空中跳着舞儿。
“天狼”杀手们又是一惊,难倒这小子竟然真的疯了,而呼延慧则紧紧的盯着表现如此怪异的哥哥。
谁也不知道现在呼延风到底是怎么了,但都感觉呼延风此时非常的诡异,尤其是他那充满恢宏内力的大笑声。
呼延风在大笑着,蓦然间,他拔出了那柄Сhā在自己身上的长剑,剑气如虹,飞溅而出的血雾像漫天的雨滴,在空中洋洋洒洒着,最后,滴落在了地上,滴在了离他最近的“杀神”的身上。
又一个惊人的动作,谁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拔剑,无疑是缩短自己生命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可是,呼延风的确这样做了。
呼延慧怔怔的望着她的哥哥,只见这时,呼延风又张口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鲜血的小滴折射着在场的每一位杀手的影子。呼延风并没有擦拭自己嘴角的血渍,只是任其往下流落着,沿着前胸的白衣一路滴落下去,刹那间,呼延风的胸前便出现了一个突然间奇迹般绽放的血色的梅花。
呼延风的面目很是狰狞,他慢慢的擎起了自己的长剑,斜向上指向了天空。
众人大惊,都怔怔的望着呼延风,想知道下一步他将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就在这时,呼延风的身上竟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圈,透露着一股庄严而祥和的神秘气息,宛如突然出现的大罗金仙一般,只不过呼延风的面庞比较狰狞而已。
呼延风开口了,大声叫道:“天生神鸟,名曰凤凰;凤凰浴血,惩恶扬善!”庄严的神色搞得众杀手们瞠目结舌,都想,这小子恐怕是脑袋坏了,竟在此时装神弄鬼起来。
“杀神”觉得呼延风念得四句话很是熟悉,但他一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惊道:“凤凰涅槃神功!”他很震惊,因为二十五年前,正道大侠沈正一用这神功独自一人灭了“青龙门”,而在他灭 “青龙门”之后,自己竟然神秘般的消失了,江湖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去向。
此后,“凤凰涅槃神功”便在江湖中声名鹊起,让整个江湖谈虎色变!可过了不久,“凤凰涅槃神功”也像沈正一一样,被人淡淡的遗忘了!
“杀神”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他也听说了,沈正一在使出“凤凰涅槃神功”时,所说的就是这四句话。
呼延风在说完这些话后,浑身金光大盛,而他的伤口,也已经止住了血。
呼延风将剑慢慢的平举着,剑尖指向了把剑架在呼延慧的脖子的那个杀手,这个杀手感到一阵凛冽的剑气往自己的心脏激射而来,不及抵挡,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胸前多了个洞,心有不甘的死去。
呼延慧一望哥哥呼延风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剑锋一指就能发出如此的剑气,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但她反应也够快,在那名杀手即将倒地的瞬间夺过了他的剑,屏气凝神的防备着其他的杀手。
“杀神”回过神的时候正好看见呼延慧从那名将死的杀手中夺了一把剑!对于“凤凰涅槃神功”的威名,他可是深深忌惮,打了个响亮的唿哨,就欲带着众杀手们撤去!
呼延风剑尖连点,只见强劲的剑气在穿过杀手们的身体后往其身后的树林、岩石激射而去,碰到之物无一不被摧毁,而刚烈的剑气与花岗岩等物相撞时,竟然冒出了火花。顿时,噼啪之声不绝于耳,而刚才还以为呼延风是懦夫的杀手们现在尽皆倒在了地上,恐怕有的人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为那剑气实在是太过强劲,强劲的似乎超过了人类的能力!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强劲的功力,如此强悍的人,在神阙|茓及命门|茓被刺穿之后还能发出如此奇伟磅礴的能量。
“杀神”在手下杀手们的惨叫声中奔跑着、跳跃着!虽然杀手无情,可这些人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对他们的逝去还是有股悲伤!“杀神”越跳越远,往远方而去!
“杀神”可以从呼延风的手中逃脱吗?既然懂得如此神功,呼延风在救苏灿儿时为何没有使用呢?
凤凰涅槃 (下)
呼延风看见了正在逃窜的“杀神”,微微一笑,剑尖向他一指,就欲释放出那可以摧毁一切的剑气!可是,就在这时,他感觉体内热血翻涌,又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神”离他更远了,呼延风的剑尖又一次指向了“杀神”,一股剑气中夹杂着风鸣声向着他射去!“杀神”的身子一顿,就在“杀神”的身体倾斜着就欲倒地时,竟然又猛地跳跃起来,消失在杂草之中!
“杀神”逃掉了。呼延风微感不妙,这次没杀得了他,以后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死在他的手上了!不过,“杀神”现在肯定是身受重伤,在一两个月内也不会出来走动了。
看着满地“天狼”杀手们狼藉的尸体,呼延慧觉得这简直就是奇迹般的存在,刚才自己兄妹两就像摆在刀俎上的鱼肉,此刻,刀手们却已命丧黄泉。更让她不可置信的是呼延风的武功,因为他在刺穿两大要|茓之后竟能创造出如此的接近神话般的奇迹。
呼延慧拖着疲惫的娇躯,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块丝巾,轻轻地擦拭着呼延风的嘴角尚未干涸的血迹。经过刚才的一场拼斗,呼延慧已达油尽灯枯的地步,庆幸的是这次又逃过一劫,将除了“杀神”之外的杀手们全部击杀,通过这次阻拦,恐怕自己要送的信一定会送达了!
呼延慧深情的望着自己的哥哥,想着自己将不久于世,遂将自己对整个世界的眷恋都放在了哥哥的身上!在临死前,身边有一个亲人,也是件幸福的事!
难倒这世间就真的这么残忍,好人多灾多难,坏人却逍遥自在!不可能!因为上天是有眼睛的,黑暗永远遮不住光明!
呼延风向着呼延慧道:“慧儿!我替你疗伤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呼延慧没想到哥哥现在还可以救自己!想到自己现在还死不了,心中一喜,在地上盘膝坐好。
呼延风的疗伤方式比较特殊,因为他的真气是由呼延慧的百会|茓进入她的体内的!哥哥的真气一进入自己的体内,呼延慧的身体表面便被一层淡淡的金光所笼罩。呼延慧自己也感觉到身上的创伤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着,体内哥哥传来的真气,像一股暖流,在各大经脉间流动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呼延慧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完全愈合。这时,呼延风也撤开了距离呼延慧百会|茓二寸左右的渡入真气的手!
呼延慧心中惊喜非常,便转过身去,却看见了一个白发披肩的男子,他的眉毛也已经变白了。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呼延风—自己的亲哥哥。他的嘴唇也干裂开来,泛着久病般的苍白之色。
呼延慧原本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又降回了冰点。
呼延慧望着哥哥的白发仓夷的形象,失声痛哭了起来!
呼延风干裂的嘴唇翕动着,他用柔和的目光望着正在哭泣的呼延慧,颤抖的手轻轻的拭去了妹妹脸颊上的清泪,对呼延慧道:“慧儿,你不用担心的!”
呼延慧颤声问道:“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你的武功突然变强了不少,可现在,你的头发又怎么会突然间全部变白呢?!”
呼延风笑道:“其实,这是一种绝世神功,它的名字叫做‘凤凰涅槃神功’!不过在炼成此功之后,一经使出,便只剩下三年的生命!它以凤凰涅盘为故,让人死而后重生。并且,一经使出此功,三个时辰之后功力便会只剩下原来的一半。”
呼延慧听哥哥说他只有三年的时间可活,又痛哭了起来。
呼延风继续拭着她的泪对她道:“傻妹妹,何必如此伤心呢!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但求问心无愧,虽死何憾!人之死有轻重,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虽死,可你一定能将‘天狼’的秘密告诉给少林方丈他们的!不用伤心了,我不是还有三年的时间吗?这三年里,我也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啊!”
呼延慧点点头道:“哥哥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信送到少林寺的!”
呼延风干咳了几声,竟然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呼延慧赶忙扶住呼延风,关切的道:“哥哥,你不要紧吧?我还是先送你回客栈吧!”
呼延慧用手势制止了呼延慧的动作,因为他看见那群讨厌的山贼又出现了。呼延慧也听见了身后山贼们踩断干枝时发出的噼啪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呼延慧大怒,对那群山贼大吼道:“还不快滚!别惹怒了我,等下就连滚也来不及了!”她的眼睛里似乎气愤的要喷出火来!
山贼头儿淫笑道:“够味!我喜欢!抢回去正好做个压寨夫人!”随即与手下的一众山贼又狂笑了起来!
原来在他们离开不久,就听见这儿有打斗声,遂派人来查看,竟然发现呼延兄妹二人与一群黑衣人在搏斗,那个打探消息的山贼将这事告诉给了山贼头儿,他遂决定趁火打劫,螳螂捕蝉,坐收渔利!哎!趁火打劫本来就是他们的本性!只是,这次他们选错了对象而已。
山贼头儿赶到时,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山贼们判断出这儿刚才肯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打斗。而刚才他们惹不起的一掌可以发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功力的男子现在正坐在地上,而且白发苍苍且口吐鲜血,肯定是活不长了。
机会来了!于是山贼们都跳了出来,耀武扬威般的就想棱辱呼延慧!
呼延慧捡起了刚才由于担心哥哥而掉在地上的抢来的那把杀手的长剑,剑光连连,不一会的工夫,山贼的那拨脓包手下就被呼延慧放倒了一大片,山贼头儿一看情形不对,就欲带领其余的人逃跑!
呼延慧已经被他激怒了,又岂容山贼头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纤手一扬,长剑就飞了出去,不偏不斜,正好刺在了山贼头儿的灵台|茓上,山贼头儿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仰面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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