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报告上的电?话拨了许多次,一直都是占线。
现在的医院电?话有这么忙吗?
捏着那份写满砍不动的专?业医学字眼的报告,舒谷洋心里的焦躁越来越无法按捺。
床?上的童言睡得正香,脸颊上的小酒窝仿佛还带着笑,不知是不是又在做有关他们的春梦了。
舒谷洋帮他理了理额头垂下的细发,估量他不会太快醒来,索性拿着报告下楼,打算上门问个究竟。
坐上自己的轿车,不经意地扫一眼周围,已经深夜了,街上空落落的,只有不远处的斜道旁停着一辆轿车。
这种时候,不知道那个负责童言身?体诊断的陈医生会不会在医院。
他踩下油门,按照报告上写着的医院地址飚上马路。
心里却一直觉得闷闷的。
头皮上似乎被什么揪着,满心的躁动不安。
开上福贵路,舒谷洋蓦地一震,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刚才对面街角处停着的那辆簇新的银灰色轿车,和陈佳云到夜明珠俱?乐?部时开的那辆一模一样!
难道陈佳云那天被赶走后,对童言还……
舒谷洋心里一紧,嘎地一下踩下急刹车,车轮猛然在夜空划出刺耳难听的摩?擦声。
他掉转车头,疯了似的往童言家里赶去。
好啊……
陈佳云看着舒谷洋半夜三更从小巷里出来,开着轿车离开,一股恶气从心头冒起。
看来,那买通俱?乐?部工作人员的五万块没白花,知道了童言的姓名和地址后,观察了两天,他总算弄明白了——那个小服?务生,就是让他蒙受这辈子最大侮辱的罪?魁?祸?首!
哼,模样清纯可爱,装得像个小处?男似的,没想到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贱?货!
为了向自己讨小费,小屁?股扭来扭去,一副无辜样地勾引自己,暗地里却早就和娱乐公?司老板勾搭上了。
不用问,自己被那男人当众羞辱,灰头土脸地赶出俱?乐?部,一定是这个叫童言的小畜?生从中挑?拨。
类似不入流的手段,他陈佳云见得多了。
为了向金主争宠,这种当玩物的贱?货多半都会玩点花?招,在外面招蜂引蝶,把不知情的人勾到差不多了,又故意向金主抱怨自己被外人骚扰,故意引起金主的醋意,增?加自己的本钱。
本来,贱?货玩贱招事寻常事,但这个服?务生太没有眼力,竟敢利?用到他陈大少爷的头上来,找死!
也不想想,凭他陈佳云的家世背?景,要玩死十个八个这样不起眼的小穷鬼,根本只当是娱乐。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瞎了眼的小?鬼!
陈佳云等舒谷洋的轿车一离开,立即来到童言的小房门口敲门。
「谁啊?」
睡得正香的童言硬是被敲门声弄醒了,发现舒谷洋不在房里,以为敲门的是舒谷洋,赶紧在肩上随意披着舒谷洋的西装就去开门。
「小帅……啊!」
门才开了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用?力推开了。
啪!
童言还没有看清进来的是谁,脸上狠狠地挨了一耳光,猛地摔在地上。
「小贱?货。」陈佳云把房门锁上,从地上将头晕眼花的童言硬扯起来,冷笑着问,「是不是刚刚接完客啊?不错,很会做生意嘛,连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等着接第二轮是不是?」上下打量着落入掌心的猎物,邪念顿生。
舒谷洋的西装已经从肩膀上滑落到地上。
童言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四角内?裤,胸口腹部青紫斑驳,全是欢?爱后无法掩饰的淫?靡痕迹,白?皙的大?腿细细瘦瘦,惊吓之下簌簌发?抖,像一只没有抵?抗力的小动物遇到突然袭?击似的,令人想彻底地把他玩坏。
「陈先生?」童言总算看清楚不速之客的脸,努力想挣脱陈佳云的控?制,「你怎么会……你来这干什么?放开我!」
「我来照顾你生意啊,听说你伺候老板的床?上功夫不错,本少爷今?晚就来试一下。如果您的小屁?股够?骚,说不定我一开心,把你包下来,价钱你尽管放心,一定比那男人的高。」陈佳云目光里带着情?色的邪气。
「你在胡说什么?你放开我!你这样是擅闯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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