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终于无法承受一次次的梦醒,无法再承受最美的刹那,最想拥有的瞬间总在梦醒后成为流于指间的空气,再也触摸不到,永远的可望而不可即,最后在男孩的婚礼前,女孩就率先在睡前吞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药,这样她就能死在梦中了,这样她就可以一直在美梦中永远不必醒来,可以在梦中听见他的那声‘我愿意’,然后长眠,永远不会知道这只是一场梦!
于清若摸着指间的那颗戒指,如果她也可以死在梦中,她愿意,如果她也不用醒来,该多好!
在一起的那几年这样的梦自己没少做过,今天终于等到这一刻,可是却有人在提醒着她,她已经没资格了!
她是没资格了,等到他戒指落下的这一刻她才恍然醒悟过来,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没资格了,因为曾经在相同的位置她也套过另一枚戒指。就算是今天,她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摘下了那颗戒指。可是别人记得,他也会知道!
她握紧了拳头,不能自己的掉下眼泪:“展尘……”
为什么要这样的错过,为什么总是没有圆满的结局,不是她走错,就是他走错,总这样兜兜转转的遗憾着!
他也怔了,一会儿笑笑的擦去她的泪水,说:“怎么了,我可以把它当成高兴的眼泪吗?”
她只会点头!
他将另一只戒指放在她的手上:“来,替我戴上。”
于清若吸吸鼻子,忍住泪水,将另一只对戒套进他的手上!
她相信就是上帝也会原谅她的!
晚餐前张岳良的电话就来了,她正好在楼下做饭,冷展尘躲到浴室去接听。
他走的时候已经交代过张岳良除非必要,否则就不用联系他,张岳良是个知分寸的人,现在打电话过来,看来冷展宇已经有不少的动作了!
听了情况后,冷展尘没什么大的反应,张岳良道:“总裁,如果我们现在行动还来得及,毕竟还没到最后……”
冷展尘只是冷静的道:“跟药监局的黄局长打声招呼。”
“总裁……”
“就按我说的做,不用管冷展宇什么动作!”
张岳良叹气:“我明白,不过估计冷展宇的动作会很快……”
讲完电话出来,她正好准备敲门,说:“你躲浴室里干什么?我叫你这么多声,你都没听见!”
他不着痕迹的将电话滑进口袋里:“浴室里水声大,没听见,晚餐做什么,可以吃了吗?”
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说:“醉酒龙虾,我今天刚学的。”
“我闻到香味了……”
饭桌上,她似乎很高兴,话也比往常多起来了,滔滔不绝的跟他说着今天在路上见到的一只颜色奇怪的小狗,还有商店里造型怪异的纪念品,甚至从今晚的月色聊到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而事实上窗外的那一抹晕黄的光线只是路灯而并非月光。
她跟他讲起她白天和餐馆的老板娘学习法语时的笑话,没什么幽默成分的料子,她却笑得连眼泪都差点出来,他很想告诉她那是前天的事,但是最后他却也配合着微笑或大笑。
深夜,她醒过来,床上没有他的身影,客厅里有着浓浓的烟味。她翻个身抱住他睡过的被子,告诉自己一切都还在,她很幸福!
只是她也知道有一种幸福叫悲伤前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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