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母一惊,“难道你想离婚?!”
朱晓晓笑容苦涩,“难道我能要求桐桦和他妈妈断绝关系。”
朱母放下心中正酝酿的反扑主意反过来劝慰朱晓晓,“你和桐桦是相爱的,这毋庸质疑。为了别人离婚,你甘心吗?”
“这是别人是他妈妈,是生养他的母亲。我与她对于桐桦来说谁亲谁近?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桐桦自己最清楚。妈,上次的车祸事件才有多久,当时桐桦的表现不说明问题了吗?我不是旧事重提,而是重申这个事实。目前,他或许会站在我这边,会觉得自己的母亲过分了些,可是,你能保证以后不会有什么事吗?如果类似于上次的车祸事件再重来一次,我与他妈妈同时需要他,他会怎么做,先顾我还是先顾他妈妈。先顾我?我敢保证他不会,他的人品性格告诉我他不会。先顾他的妈妈?置我于何地?或许你们会认为,既然有矛盾避免见面就行了。我可以不踏他妈妈家的门,他能不过去吗?他去他妈妈那边,他妈妈难道不会趁机灌输他,我这个媳妇多么不懂事,居然视公婆为路人。到最后,究竟是他妈容不下我,还是我容不下他妈妈,时日久了,我相信他也分辨不清了。”朱晓晓悲伤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妈,你没听过吗?血浓于水,骨肉亲情是割断不了的,也是没办法选择的。但是,妻子是可以选择的。与其撕破脸面,不如趁早分开。”
听后朱母沉默很久,女儿这个决定太出乎她的意料,她需要和朱父商量。于是,她把女儿揽在怀里说,“丫头。不要轻易下决定。你们还没有到必须分开的那一步。”
近一年的婚姻生活,附带七个多个月婆媳相处,朱晓晓已不是刚刚毕业那个纯真稚气的小丫头了。听了母亲的话,她既没附和也没反对,她只是苦苦一笑,“婚姻就如鞋子,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到没到分开那一步,只有当事人感触最真。妈,我有点困,想睡了。出去时,顺带把门关上,至于桐桦,还是先让他走吧。现在,我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看女儿满脸疲惫,朱母无比心疼,虽然心中还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她还是听从女儿要求出去了。
书房里。
两个男人的谈话也在继续。
朱父手中棋子迟迟不落,显然心思显然并不在棋局上,“其实,晓晓还在大学时,我和她妈就讨论过希望什么样的人做我们的女婿。我的意见是在我带的那些农村学生里挑一个,他们憨厚有韧性有冲劲,晓晓嫁给这样的人,虽然过程会辛苦一些,但总会苦尽甘来的一天,况且,这些人会异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家庭和生活,当然会把我们家晓晓当成手心里的宝。可是,她妈不同意,她妈妈从上海来时,我们家还在一穷二白的生活底层挣扎,她妈妈不愿晓晓重走她的老路。所以,当你慢慢溶入我们家生活时,她妈妈对你很满意,我却抱以观望态度。桦桦,给你说这些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如何既照顾母亲情绪又不让妻子受委屈,这是咱们男人的事,你想想,如果不是男人,这两个女人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岳父的批评总是隐晦的,桐桦岂会听不出老人家的意思,其实,他宁愿岳父岳母狠狠骂他一顿,他想他确实应该被骂,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在这方面会这么失败呢?结婚近一年,母亲对小妻子的态度没有任何改观,是他的失败。出事了,他既没能说服母亲也没有安抚住妻子,仍是他的失败。他在心里长长一叹,“爸,以后我会注意的。”
朱父并不满意他的回答,“只注意哪行啊。以后要避免她们之间再有冲突。晓晓年龄小,遇事让你母亲包含一些。”
朱父慈爱的批评令桐桦更难受,因此,他一口答应,“我会努力的。”
朱父还要再说,朱母推门而入,“她爸,桦桦明天还要上班,让他先走吧。”
桐桦一愣,是‘他’而非‘他们’,难道小妻子不愿跟他一起回家?桐桦心中有些难受,看来小妻子是真生气了,否则不会让他单独走。
朱父把手中棋子直接放入棋盒。
桐桦站起来边向外面走边试探着问朱母,“晓晓呢?”
朱母表情淡淡,说,“晓晓睡着了。你先回去吧。”
桐桦心里‘咯噔’一下,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岳母此举说明朱晓晓压根不想见他。
朱母用眼神叫走了朱父,桐桦站在客厅里很久,之后,打开朱晓晓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朱晓晓正缩在被子里偷偷啜泣。离?不离?她心里难以决断。
桐桦默默望着微微抖动的被子,心里一片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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