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这几天,我充分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现实的。
因为某些同志的小阶级本质是要在特定环境中才能暴露出来的。
伤假的前几天,安,罗林,余墨几乎就一直泡在我这里,我家一度出现粮食过多无处放的辉煌场面,他们玩我的电脑游戏,打我的麻将,消耗我的资源,夜夜笙歌,生活腐败糜烂的让我一度以为医生是不是说过诸如来日不多,好吃好玩该干嘛干嘛吧之类的话。
不过这样的生活过多了会无聊,于是很快我家就又变得冷冷清清,这种感觉就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前两天疯玩,后两天狂补作业,中间闲得没事做。
一回忆起学生时代就不禁勾起点小情怀,于是我决定追忆一下,说到做到,我扛了拐杖就一跳一跳的跑到楼下的书店租漫画和小说看。
顺便还租了点碟片。
真是惬意啊。
没记得算时间,就这样混了一天又一天,然后就是我上医院换药的日子,那天我是被邵宇哲在楼梯口逮到的。
那天我约么抗了半麻袋书去还,压根忘了是换药的日子,哼着小曲一跳一跳的上来时,一抬头就看到邵宇哲斜斜的靠在我的大门上,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形容。
“嗨,你来啦,好久不见了。”我还不知死活的打招呼,是很久没见他了,听安说好像公司接了一个有点棘手的案子,唐磊也是一天不着家,吃住都在公司里了,我当时还有点小良心发现,考虑要不要提前投入革命,不过转念又想了一下,以唐磊唐大少的秉性,要用得到早就拖也把我拖回去了,还用得着我自己良心发现,所以我就继续过我萎靡不振的资产阶级腐化生活。
“今天是去医院的日子,我来接你。”他看起来仿佛很想发作,但最终还是摆摆手说。
“你看起来精神不好。”我看到他眼睛下隐隐有黑眼圈。
“加班而已。”他闪身让我开门。
“看出来了,唐磊那个家伙,总是最大限度压榨员工劳动力。”我愤愤不平,因为我就是长期处于被压榨的员工典型。
“还好,公司接了大案子,才会比较忙。”他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我才意识到他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我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半。
“我提前半小时下班,请假。”他说。
“你开车过来的?”我问。
“是啊,怎么了。”
“居然没有因为疲劳驾驶被警察叔叔抓走。”我给他到了杯水。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快准备一下去医院了。”他真得很累,所以我闭嘴。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觉了。”上车前我问他。
“一个礼拜,平均睡眠时间两个半小时。”他回答得很老实。
“可不可以申请我来开车。”我真怕他开得开得就开到公路护栏上去了。
“相信我。”他虽然一脸疲倦,但目光还算有神。
其实我是想我开车他好趁此机会在路上睡一会。
但是显然我们两个都不放心我拿我的石膏脚去踩离合器。
车子还是安全的抵达医院,没让我受二度创伤。
换药的居然还是上次那个医生,我不禁头皮麻了一下。
邵宇哲去挂号,我在走廊的椅子上边等他边酝酿面对那位医生的思想感情。
邵宇哲回来以后扶我进去,我在医生面前胆战心惊的坐下。
“呵呵,又见面了,看来你养得不错。”为什么我老是觉得,他呵呵的那两声语调怪怪的。
“是啊,我很注意,没有磕着碰着扭着撞着。”我据实汇报。
“不,我是说,你又长胖了,呵呵。”他现在才开始看我的腿。
我立马收起笑容怒目相对。
“诶呀呀,不好了,没有固定好,骨头长错位了。”他突然大惊失色地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比他还大惊失色。
“你是不是用力的踩什么东西了,比如别人的脚,汽车的离合器,小动物的尾巴之类的。”他面色凝重,似乎问题很大条。
“我只是想,只是想了一下。”我赶紧澄清。
“骨头长错位很麻烦的啊,要敲碎了重新拼起来,再让它长一次,很痛苦啊。”他的表情也很痛苦,仿佛敲碎的是他的骨头。
但是请相信我,我的表情一定比他的还痛苦。
“医生...”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呵呵,吓到了吧,我就说过我以前是演过舞台剧的嘛,是不是很棒。”他开始得意地笑。
我的脸则开始泛绿。
“医生,你把病人当什么了,那么喜欢演戏干吗要来当医生啊。”我生气了,居然耍我两次。
...是不是显得太开不起玩笑了,看着医生低下头,我有点底气不足。
“原本是伤心往事休要提啊,但是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告诉你吧。”
“我没问,刚才那使用的陈述句,末尾是句号。”我赶紧撇清关系。
“我伤心了,换药的时候一定会失手的,如果痛,你可千万要忍着。”他开始敲我腿上的石膏,一脸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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