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溪的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饭菜上,连回答黄成晔的问题都明显敷衍。直让黄成晔又好气又好笑。
连日的奔波劳累确实辛苦,黄成晔让黄溪早早去休息了的还是她以前的房间。
黄溪也是累极了,这些天睡得都不安稳,打着瞌睡和黄成晔、赵木琳互道晚安。
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往床上一躺,打了个滚。床好软,好大。
回家真好!
夜晚的天空像一块漆黑的布,挂着半轮月亮和点点星辰。月光透下树枝层层的叶子,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月光洒在黄溪的窗户上,此时的黄溪已经睡熟了。
相隔千里的南嵅国皇宫里,也有一个人要回家了。
皇宫正门口,一个年轻的侍卫正想拦住一驾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还没伸出手,被一旁一个年纪稍大的侍卫一把抓住,恭敬的弯下腰。
马车速度不变的就过去了。
年轻的侍卫不解的问:“你拉我干什么,那辆车来路不明,怎么能随便进去?”
“你是不是没脑子,没看到驾车是总领太监魏公公吗,这宫里头能使唤魏公公的就那么一位。”
年轻的侍卫一惊:“啊!那这么说,马车里的岂不是......”
“嘘!知道就行了,用得着说出来吗!”
马车直接停到了御书房。魏公公从马车上下来,轻扣紧闭的书房门。
“皇上,奴才回来了。”
“让他进来。”中年男子声音沉稳,仔细听会发现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是。”
魏公公再次来到马车前,语气恭敬道:“公子,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一个少年从马车中出来,一身青色长袍,身体挺直。精致的五官因面色冷漠显得十分疏离。
如果黄溪在一定会感叹,原来季劼冷漠的样子也这么有味道。
季劼缓步走到门前,慢慢推开门,一步一步往里走。
魏公公忙上前,把门关上。站在门外。
季劼走到中间,站住不动。眼睛毫不畏惧的迎上南嵅皇帝的探究眼睛。
这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自从季劼进门,季千岩的视线就没有离开季劼,多年来养成的上位者的威严在见到季劼那一刻,淡了下来。虽然从未见过,他几乎肯定这就是他的儿子。
季劼见到季千岩的相貌时也很惊讶,因为他们两人实在太像了。
沉默了一阵。季千岩走到季劼面前,和声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季劼。”
季千岩也不在意季劼定淡的语气,他想再确认一下他的身份,道:“可否让朕看看你身上的胎记?”
季劼还是冷着脸,拉开衣袖,露出左臂上一块拇指大小的胎记。看到这胎记,季千岩难掩激动,伸手想摸一下那胎记,季劼却先一步拉下了袖子。
季千岩失望的收回手,但没有生气,带着期望问:“你母亲她还好吗?现在在哪儿?”
“我九岁那年我娘就去世了,”季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指责,“那些年她过得太苦,她的身体已是撑到极限了。‘’
季千岩踉跄的退后几步,靠到了背后的桌子。神情痛苦,目无焦点的说:“我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你娘太倔,你那年才两岁,说话晚,才刚会叫父皇。我从未想到你娘会带着你离开......若她再等我几年......我成了大业......”
季千岩悲痛的低下头,连自称都忘了。
季劼一言不发,当年的事他卷不清楚,那时他还不是他。况且,当事人都解不开问题的结,他又怎么说得清。
但他心疼那个呵护他的母亲。
季千岩晃着站起来,用手扶着季劼的肩膀,缓缓说:“以后就留在父皇身边好吗?我失去了你母亲,不能再失去你了。朕要尽为人父的责任。”
不能失去也失去了多年,季劼想着。点点头,淡淡道:“我不要在宫里住,我想住在宫外。”
季千岩看着季劼,慈爱的笑笑,说:“好!父皇给你找一座最好的府邸,一定让朕的儿子住得舒服。”
“安静就好。”
“好,以后每天都来看父皇,好吗?”
看着这个陌生的父亲,季劼点了点头,“好。”
季千岩笑了,抱住这个儿子,这是他们的儿子,他一定会好好疼他,一定!
季劼感受着来自父亲的拥抱。心里默默想着:他这算不算是回家了?自从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这没想过再踏人这个冷冰冰的地方。这个地方本就容不下他们呣子,再次回来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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