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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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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决定跟他说:“我不厌恶你…但是你……不可原谅。”

我感到他明显的在我身后顿了一下,然后终于像是从酷刑中被救赎一般,放松的把全身的重量依靠到我身上。

“小离……你罚我好了。”他语气明显平静了一点。

罚你?

要怎么罚你?把你杀了就能够让那些死去的猫复活了么?惩罚你又能挽回什么?

于是,我说:“罚,就罚你每年都要来给这些死去的猫儿祭奠,要让这里的花草四季不衰,用你的心来忏悔。”我又顿了一下说:“罚你死后,把骨灰和他们一起葬在这里,死后永远都受谴责永世不得翻身。”

“……好,小离说的我都听。”

“嗯。变态。”

也许那些猫儿永远都不会宽恕我了吧?我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轻了呢?可是用什么样的惩罚才能挽回不可能重来得生命呢?

恐怕以后的那些黑夜里我都要忍受噩梦的光临了。

“小离,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他把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声音极尽温柔。

我胸口一团闷气。

胸口堵着一团罪孽和内疚的混合毒气,在我身体里翻天覆地撕心裂肺,再不释放出来我真的要折磨死了。

终于。

“啊————!!!!”

我用尽所有气力仰头对着头上的天空,歇斯底里的嚎叫!我一下把身体摔向地面,翻滚着嘶嚎着。我不要命的大声嚎叫,尖叫,甚至悲鸣。

如果不这样,我真会被这段时间里心脏所承受的悲郁、痛苦、愧疚以及恐惧逼疯了。

我疯魔一般的大叫,叫得没有任何声调,甚至已经听不出是叫声了,只是一声声的最最原始的无关人­性­的响声。根本听不出是人类的声音,尖厉哀戚甚至惊悚的声音。

我觉得那是我心脏的叫声,它在绝望的叫着。

叫出最后的一个声音的时候,我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寂静的浮虚。突然觉得身体、生命还有灵魂竟然可以这样的安宁,没有任何声音能够打扰,我安宁的像是要飞起来,很奇妙。

我闭着眼睛,没有任何感觉的躺在地上,没有丝毫感觉,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味觉,甚至连幻觉都没有了,好安静。不过安静里似乎有种熟悉了很久的青草的味道,更让我安心。

终于,还是痛觉唤醒了我,好像是嘴­唇­。真讨厌。

仿佛一秒钟之内所有感观向簇拥着的洪水一般,同时涌回了我的身体,一时间头晕目眩。

我一抬起眼皮,就垂眼看到那个害我险些疯掉的无耻之徒竟然在非礼我的嘴巴!!

妈的!!

难怪我嘴巴会这么疼,原来是他在咬我!!

“你­干­什……咳咳”嗓子突然哑了,竟然有说不出话来了!妈的!真是想让我自己把自己弄死!

言复希抬起头,没有看见他平常令人气结的坏笑。呃,这个表情的内容是,担心??

可是我还是不能阻止自己不去想他做的那些事。

他刚想张口对我说话,却又哽咽了一下,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涩涩开口说:“小离,你总算醒了。你不知道,你刚才竟然发出超音波了!爆发力超大,然后就一闭眼休克了。太厉害了~”

我…………一个字概括我的心情,靠。

我吼的太过头了,咳了两声,说话还是很勉强,不说了。我都靠了,还能怎样?

“没想到,我的一番话竟然把小离激发出了超音波功能,不愧是是妖­精­小离!”说完还假纯的对我伸出一大拇指,唉~我……

他还真是恢复的快,除了笑不出来外,哪里还看得到刚才那样低微求我宽恕的样子?

我刚才休克那一会儿,绝对没少占我便宜!

罪孽深重罪孽深重……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唉~我这冰清玉洁的身子~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现在感觉都回来了,躺在地上开始有点冷了,可还是不愿意动弹。我突然很想念那些在城堡里的日子,流柳抱着我,我贪婪的吮吸他身上那种家一般的甜甜青草香,总是很安心。要是平常我这么被言复希折腾的话,他一定早就冲出来把我抱走了。他一定不会做这些可怕的遭天遣的事。

我消失的时候,流柳会不会找我?我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想我?有没有茶不思饭不想?

突然觉得很凄凉,我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那个小王八蛋头也不回的就把我扔了。

但也许是我误会他了呢,毕竟他是那么宠过我。

唉~

我是不是老了?竟然开始想些没用的了。

言复希把赖在地上躺着不起的我,打横抱起来,我也没说什么。

刚才那么神经质的大嚎了一通之后,好像忘记了很多事,也想起了很多事。

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忘记不能挽回不能宽恕……

他那张俊脸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接下来,就让他用一辈子来偿、来忏悔那些不能挽回的错好了。

希望忏悔能让他扭曲的心灵变得,通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宽恕他只是放下自己心里的包袱。

可是,有些包袱,不能扔,不能放。

有些事情,不能忘记不能挽回不能宽恕……

歇斯底里喊了一通,把包袱都好好藏起,让我们都背着肮脏罪孽的包袱继续上路。

然后,永远永远不忘记,那些悲伤的生命……

act50《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0

“靠,我是懒得走才准你抱着的,别得寸进尺啊。”我狠狠拍向他在我腰上不老实的五指。

“哦,好好。原来小离的腰这么敏感呀~”言复希咧着嘴笑,那还看得见刚才的紧张样?这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你闭嘴!不这么说话你能死是怎么着?”我瞪他。

他滴溜溜转了一圈眼球作思考状,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小离就正经不起来。怎么办才好啊~”

“靠,那正好我也不愿意看见你,我躲你远点。你看不见我的时候,希望你能做个不变态的人类。”我推开他跳到地上,转身就走。呼~还好,他没追过来,不过有点失望啊。

没想到,丫站在原地无比轻佻的说:“小离不可以离开我哟,我寂寞的时候会忍不住做些有趣的事呢。比如说,做件猫皮大衣?或者是,把猫咪公墓扩建一下?要不,把全市的野猫全都抓起来解决掉?”

我听了,马上僵在原地,青筋凸起。

某人趁机追了上来,涎着脸趴在我耳边吹气:“呵呵,我就知道小离舍不得我~”

“去你妈的!”我头也不回的对着他秀挺的鼻梁就是一拳,但是没有再躲开他。

“哎哟!小离你好很的心,我鼻子都要断了。”他不着痕迹一手勾住我脖子一手捂住鼻子,真狡猾。

我狠狠说:“活该!”然后迈开步子就往回走,某人自然厚颜无耻的挂在我身上不走,唉~

刚从花园走进后厅,我就突然停住了。

他终于松开我,转到我面前问:“小离怎么了?”

“呃……流柳……”我模模糊糊的开口。

“什么?”他低头仔细看着我。的05049e90fa4f5039a8cadc6acbb4b2cc

我别扭的别过头,摆摆手说:“没什么?以后再说吧。”说完就迈开步子继续走。

他在我旁边走,弯腰探过头来说:“莫不是小离想要跟我表白,不好意思?”

我一把推开他的贱脸,没好气地骂道:“你有完没完啊?!一天到晚就不能说点人话么?”

他揉揉脸,说:“没办法啊,谁让我总是想跟着你,跟着你就不能说人话了。”

“靠,真不是人。什么狗屁逻辑!”我趾高气昂的噔噔噔上了楼梯。

他不紧不慢的在我身边走,“还好啦,这是我对付小离的特殊逻辑。”

“哼~”我没法说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说:“我的伤全好了。”

他笑嘻嘻的说:“是吗?那太好了。”

我正­色­道:“所以。不用你老人家照顾了,不用天天看着我了。”我的意思还是让他滚我远点。

“哦,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大哥!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嗯…那小离说怎么办?”

“我要跟鱼刺哥住在一起,他伤还没好,我要照顾他。”

他突然一下惊讶道:“什么?!那怎么行!我坚决不同意!”

“你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就是不同意!”

“凭什么啊?”我还准备跟鱼刺商量逃跑大计呢,这家伙绝对不肯放我走。

“嗯……就凭我是你爸!”

“去你爸的!你有完没完?”

“都说了没完的,反正就是不能你去照顾他,也用不着小离去照顾他。我会料理得很好的,小离放心好了。”他拉着我就准备上楼。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说:“那好,你今天开始别跟我住在一起了。”

“那不行。”他还跟我倔上了。

“没什么不行的,要不你搬出去,要不我搬出去。”我搬出去那自然就是跑出言家了。

他一看我摆出这么严肃的样子,也没怎么跟我较劲,拉着我继续走,我当他默认了。

晚上,言复希把医生请来把我脚上的伤看了看,拆了纱布。

哗~我一看,咱这脚几经折磨,依旧还是那么的如花似玉啊,竟然没留疤!

我乐不可支。

一会儿,言某人风姿卓越的飘进来了,一看我这如花似玉的小脚丫,突然兽­性­大发。

趁我反应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捉住我的脚。

吓我好大一跳!

我正准备反击,更变态的来了。

他竟然优雅的弯下腰,低下头,吻我的脚!!

啊!!疯子啊!!

他蝴蝶般的嘴­唇­轻轻落在我细腻的足面上,我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离的脚好漂亮呢~”他笑得连花儿都自卑了。

我恐慌的抽回脚,迅速缩在床上,一手掩口一手伸直了颤抖的指着他的嘴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变态!”

他嘿嘿一笑,说:“我变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我只不过亲了亲小离的脚而已嘛~”

啊,我郁闷了。这种人,根本就不可理喻啊,跟他说什么都一幅刀枪不入的无所谓样,我该怎么办啊?

罢了罢了,这变态的行为,我早就应该习惯了,要不然郁闷的这能是我自己。

我跳过刚才的变态镜头,镇定自己问他:“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不能来看看小离么?”言某人又开始装作纯情疑惑状。

“最好少来,添堵。”我冷冷的说。

“才不会,我不来小离一个人多寂寞啊。”看来他还没意识到他对我的打击有多大,真可怕。

“你不出现也许我会活的更好。”

“哦,没关系,我不在乎的。”靠,丫脑子怎么转的啊!

“啊,对了小离,你不让我来照顾你,我不放心,所以找了个姐姐照顾你。”我疑惑得看着他,他笑笑对门外拍拍手。

门口进来一个……女人。

我无语了。

凭什么我跟鱼刺差距这么大?他身边可以有成群的白衣天使,为什么就给我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大木头?

我看一眼,进来的这个木头姐姐,黑着脸问言复希:“为什么我跟鱼刺的级别这么悬殊?”

他拧着眉头,对我遥遥手指头说:“no,no!小离这你就没眼光了,他可是我老妈手底下数一数二管家呢~不仅家务事样样­精­通,而且还兼职做过杀手的,身手一流。这里几乎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小偷强盗遇到她根本没机会逃走了。”

靠,我脸更黑了。他找这么个人看着我,不就是为了防着我逃跑么?妈的!真可恶。不仅不漂亮还这么可恶!!啊~~言复希你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样,小离?我对你好吧?”靠,看丫眼镜后面闪着蓝光那坏样儿!果然是防着我跑掉呢!这个混蛋。

我气得哼哼两声,木着脸说:“多谢言少爷。”

“呵呵,小离真乖。”他想伸手摸摸我的头,被我一下子闪开了。

他手僵在半空迟迟没有收回去,表情也很僵硬。

我把脑袋埋在膝盖里想了想怎么开口,没有抬头看他。

闷了一会儿抬头看他,发现他的手还固执的僵在那里,我就伸手把他手臂按下去。

轻轻的唤他:“喂~”

“嗯?小离。”他眨眨眼睛看着我,镜片后面的眼球看起来模模糊糊的。

我嗫嚅的说:“那个……流柳他,现在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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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突然这么跟他提流柳很突兀,可是他也不用这么反常吧?

我用手臂在他面前挥了挥他才把那种对他来说很呆滞的目光从我脚上挪开,抬头静静的看着我说:“呵,小离在说什么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总不能跟他说我从流家逃走之后一直都以痛恨的方式惦记着流柳吧?于是清清的喉咙说:“没什么?就是以前在那里住了很久,离开这么久难免还是有点惦记吧。”

拜托言小变态,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弄得我好像­干­了什么缺德事似的,他又说:“难道小离在这里呆的不舒服?”

呃?­干­吗突然这么说,还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弄得我好像真的­干­什么坏事似的。面对他这种反常的表现我不能用平常那么凶巴巴的态度对他了。

只好说:“不是不是,在这里挺好,还有言大少亲自照顾,挺好。”

“那为什么还要想流柳?”

你问我我问谁?又不是我故意要想流柳的,大脑结构这么复杂,谁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很想他了。

我说:“不知道,我一受你刺激就会很想他。”这是真的,可能以前住在城堡里的时候,我每次被言复希整的时候流柳都会跳出来把我抱走,所以现在虽然变成了人,但是一被这小鬼围剿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想要往流柳身上躲。没想到他对我影响还挺大,虽然他把我踹开了。

言复希低下头轻声笑了一声,说:“这样啊,原来是我的错……”说完就没声了。

我看今天这气氛太不对劲了!他竟然说话这么……正常。

“喂,言复希,你没事吧?”我拽拽他的袖子,看着他。

他抬起头对我勾了一下嘴角,“呵呵,小离关心我呢。”

“就算是吧。”确实是,虽然他变态的挺令我膛目结舌的,但是对我好却是事实。担心他应该是合情合理的。

他又低下头,闷闷说:“哦,那小离别再想流柳了。”

“我才没有想他,就是随便问问,而已!”笑话!我被人踹了还贱兮兮的想他,说出去多跌份啊!

“哦,那就好,我还担心小离又要去找他了呢。”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小离以前就因为他而总是从我身边跑走呢,现在我好不容易可以没有他和小离在一起,不想你再跑开我去找他。”他坐在我面前,歪着头斜看着地面说。

我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说:“切!什么狗屁逻辑啊你。”就算没有他,你这么吓人我也会跑开的。

他今年反常的诡异,我说完他这么半天,他连点反应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弄得我都难受起来,气氛冷到爆。

“哎哟~”我终于受不了他这服德行了,不就是问了句流柳怎么样么?

我用力把他推走,说:“你快走吧,受不了了,你今天这是吃什么炸药了,这么怪异!”

他被我推得晃了晃,也没像平常一样跟我闹,而是爽快地站起来,背对着我说:“本来是叫小离跟我一起去吃晚饭的,不过现在没什么心情了,我走了。”

他也不等我反对,风姿卓越的飘飘然,走了。

嘿!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吃饭了?

哎哟~可怜我这个饥寒交加的小肚子哟,可是又不能抛开面子跟他说我要吃饭,自己坐在原地怄了半天气。

真是,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过就是问个流柳么?至于么?

我一个人,饿着肚子坐在床上看着落地大窗外轰轰烈烈的日落,想了很多。

其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言复希那种对我变态的喜欢?

他虽然行为很过激,但是对我的好却没有打一丝的折扣,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这么迟钝,什么都察觉不到?

但是我也知道这么发展下去会很危险。第一,我们都太小了,年轻的感情是最没有责任的;第二,我们都是男的,而我还是个身体变异的人猫,就算他不在乎我还在乎呢;第三,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这种几乎变态的感情;第四,我只要稍微给他一点回应他一定会把我关在他身边严严的,我不能接受被束缚。要知道,猫是天生的单身汉,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

就以上四点中的任何一点,都是我不能给他可乘之机的理由。每个人都好比是一座岛屿,而我毫无疑问是一座孤傲的岛,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是上不了岸的潮。的918317b57931b6b7a7d2

我现在把他踢得远远的,才不会让他出错,让他以后为了曾经的现在后悔。

他已经是个很扭曲的孩子了,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变得更扭曲。他连随手毁灭掉那么多活生生的猫咪都像在游戏玩笑一样,如果不让他远离我,他将来又会做出什么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呢?

我虽然平常糊涂,但在某些时候我还是能冷静的,尤其是面对这样不可逃避的问题,面对这样带着罪孽的事实时。

而对于流柳,我似乎还没有这些顾虑。在我意识里他始终是个简单的孩子,对我的好也都是出于对小动物的喜爱,并没有言复希那样过激扭曲的感情。相对来说,我真的是很喜欢流柳,但只是限于对美好事物的热衷,像他那样天使般美好的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的,他身上仿佛有个无形的标签,上面写着:madeinheāven。

我对流柳有一种依恋的情结,呆在他身边有家的感觉,就好像所有的东西也许都可能会有一天离开消失,唯独流柳,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抱我在怀里,我受不了他对我有一丝的离弃,所以他把我扔开了一个晚上我就疯狂的想要离开。那不仅仅是因为受不了被厌弃的耻辱,而是不能接受心里始终坚持的东西坍塌了。

其实想想我当时似乎也太激动了些,竟然就那么跑了。流柳一直都对我那么好那么宠我,突然一下子就因为一个父母的突然到来就把我踹开,这中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误会呢。

也许我真的一激动,误会他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者?

误会,其实就是误以为不会。

可是,就算误会了又能怎么样?我怎么用现在这样一个人的姿态,去瓦解和他的误会呢?

误会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好了,反正,那里我也不会再回去了。我应该脱离他,有一个自己独立的生命。

似乎是受了言复希今天的反常状态的影响,我也一反平常的粗神经,想了很多很多,想的我都有些头疼了,果然这样深刻的思考是不适合我这样轻松惯了人。

窗框里那片方方正正的天空,在就在我出神的注视下浸染成一片蓝紫­色­桌布,点缀着几点不明朗的星光,还有那看不见的明月。

突然想到吉米的画,那画的内容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有很多扇窗很多寂寞的人,但是画旁的话我记得很清楚:

望向窗外,

望向远方,

想象雨滴溅湿了窗台,

望向窗外,看见天空的明月,

望向远方,看见你正向我走来。

想象窗外走不进来的春天。

我觉得这话说得很美,但是为什么只在窗内想象呢?

为什么不走出去抓住窗外的春天呢?

我在床上坐的太久了,ρi股都有些麻木了,决定去找鱼刺。

找个亲近温暖的人呆一会儿,心情就会恢复自然,不然这么消极的情绪围绕着我,迟早会被闷死的。

呵,言复希这小鬼的影响力还真大,害的猫大爷我沉思了这么久,真是缺德。

我从床上站起来往门外走,突然才发现言复希这家伙留给我的那个没存在感的老姐姐。

我转过身对她露出一个我极其纯良的微笑,笑问道:“请问姐姐怎么称呼?”

木头姐姐面无表情的对我优雅的深鞠了一躬,缓缓说:

“木头。”

我…………

唉~

木头就是木头。

我还是找我的鱼刺去吧我。

act52《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2

我走出房间很久,才觉得不对劲,一转头,妈呀!马上看到一张大木头脸,吓我好大一跳。

我退开一点问木头姐姐:“你跟着我做什么?”

“言少爷吩咐,我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您。”这是女人么?说话一点感情都没有。

哼~这个言复希,明摆着就是找个人监视我么!

“哦。”我黑着脸哦了一声就掉头接着走。

刚一推开鱼刺的房门,我就郁闷了。

什么叫逍遥,什么叫乐不思蜀,什么叫人神共愤?啊?

气死我了!凭什么丫鱼刺就能扎在美人堆啊?啊?

妈的!

我气轰轰的让鱼刺把一屋子的mm撵出去,然后趁乱把那个木头人给关在门外了。呼~总算把这监视器给摘除了。

“鱼刺,你丫过的够放浪形骸啊~”我没好气地说。

鱼刺美美的从水晶盘子里捻了串葡萄吃,嘴巴里鼓鼓囊囊的说:“还可以~”

靠,这不是逼我呢么。

“可以毛,凭什么你丫身边这儿火树银花的,我那就得萝卜白菜啊!”我Сhā着腰愤懑道。

鱼刺一脸的疑惑,说:“不可能啊,你家小朋友跟你那么好,怎么可能待遇比我差?”

“我怎么知道?丫给我身边按了一面瓜保镖,全天候的看着我。”我眼珠子气得漫天乱窜。

他嚼啊嚼,说:“那不是挺好的么?我天天这样好听缺乏安全感的呢~”

我一个暴栗照着他脑袋就敲过去!

“安全感个屁!你都住进言家大宅子里了,还敢说没安全感?他们家严实的跟国防部似的,这脚Сhā翅难飞,好么?”我敲他脑袋敲得手痛。

鱼刺揉揉被我敲得通红的脑门,“唔~这倒也是,我看他家那保镖天天都用车拉。”

“哼~”我白他一眼,说:“那就更麻烦了,我再呆下去就跟软禁没什么区别了。”

他小声地嘀咕一句:“……这么软禁……也挺好的么。”

靠,以为我没听见?!

我又一个暴栗砸过去!

我骂道:“好个毛!你想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我还不乐意呢!你当被人当废物养着好哪?”

“哎哟,你个妖孽!好几天没见你丫蛮力渐长啊!”他又揉揉脑袋,瞪着我说:“天天在这里呆下确实不好,俗话说得好,大男儿志在凌云,岂能耽于美­色­­淫­糜之事!我等应当杀将出去,劈出一条凌霄大道。”

“去~又跟我扯。”我仰头斜视他,说:“知道你会跟我一块跑出去就放心了,还担心你会跟言复希这小子同流合污呢。”

鱼刺一口咬破一颗葡萄,呲了我一脸水儿,“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么?我怎么能撇下妖孽,一个人在这里糜烂!笑话!”

我一把呼噜掉脸上的汁水甩回他脸上,说:“谅你也不敢杵逆犯上!不然本妖定将号召百万妖军讨伐你这个叛徒。”

他连忙扔下盘子,作俯首跪地状:“多谢妖王不治之恩,吾等世代效忠大王王思不辞!”

我居高临下的冷声说:“汝等平身,寡人命汝择日随吾远离此­淫­糜腐浊之地,共赴淡薄素朴之生。”

“谨遵圣旨!”鱼刺伏地对我三叩首,左手抚胸对我默哀十秒钟。

我暴怒,抓起桌旁的报纸一卷,如握神兵将鱼刺pia向墙壁,当相片挂住。

“我还没死哪!!默哀的毛啊!真是找死!”我对墙上的相片鱼刺大骂。

鱼刺颓然从墙上滑落地面,作垂死挣扎状颤抖着哼哼道:“可怜我痴心一片,思君心切,无奈君乃无情之人。多情只为无情苦啊~”说完卧倒,香消玉毁人已千秋。

我冲过去踹起他,好笑的说:“好不要脸。”

鱼刺突然挺尸而起,抱住我踹过去的腿,哭丧道:“我情深不易情深不易啊~”

我一脚甩开他,笑着说:“别逗啦,你真是的。”

他爬起来站直掸掸身上,揉揉我的头说:“这不是好久没看见你了,逗你开心么。”

我拿开他揉乱我头发的手,嘟着嘴说:“不用你逗,大爷我本来就很开心。”

“呵呵,随你。开不开心你自己最知道。”他拍拍我的肩膀对我安慰的笑。

他说的我别扭半天,我仰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扔出一句:“讨厌!最烦仰视别人了,你给我蹲下!”

他无奈的拧着眉头看我,我眼神特锋利的瞪他一眼,最后还是拿我没辙的蹲下了,仰头看着我叹息一声,说:“唉~这样行了吧?我的大小姐~”

“靠!你说谁是大小姐?”我逼视他,小巧的鼻尖抵住他高挺的鼻梁。

“您这脾气矫情又倔强,不是大小姐又是什么?”他弯起眼睛看着我说。

还笑!真是欠扁!竟然说我是女的!可恶!

我抡起报纸卷对着他脸就是狠狠一个棍!

鱼刺如蝴蝶般飞舞着被我抽到另一面墙上,当照片。

又跟他闹了一会儿,心情好很多。

我俩闹够了,都静下来,我说:“我看你伤也好了,过几天趁言复希不在咱们就跑。”

“嗯,也行。正好还能再糜烂几天。”

“哼~小心在这里呆久了,出去生活不能自理。”

“嘿嘿,这不是还有你呢么。”他涎着脸朝我靠过来。

“去死!你饿死活该。”我一把推开他。

“好狠的心啊,平时我可是对你不薄呢。”

我斜篾他:“那是你自愿的。”

鱼刺摸摸鼻子笑道:“好好,我犯贱行了吧?”

“事实。”

“你这小子。”他无奈的说。

我站起来打个哈欠,揉揉有些酸沉的眼睛说:“反正,到时候你只要跟我一条心往外走就行了。”

“放心,我一定挺你。”我拍胸脯跟我宣布。

我对他撇撇嘴,笑道:“你敢叛乱试试的。”说完对他挥挥拳头。

“岂敢岂敢,我誓死效忠妖孽的。”他也打了个哈欠说。

“哼哼~那就好。”我对他耸耸小鼻子,疲倦的说:“我走啦~困死了。”

我刚一拉开条门缝,一阵呆着芬芳的mm大军就势如破竹的在我支离破碎的身体上碾过,冲进了鱼刺的领地,我最终成了落地的相片。

鱼刺这个不要脸的还在美女簇拥中,对我喊道:“妃嫔簇拥恕不远送了啊,大小姐~”

我靠,我怒了……

最后是被木头姐姐给搀回去的。

路过通往楼底大厅的走廊时,听到空旷的大厅里有说话声。

我爬到扶手边上去看,发现大厅里灯火通明。厅里站了很多的言家黑衣男,哎?这什么情况?我疑惑的回头看了眼木头姐姐,她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趴过来跟我一起看。

意料之中的,言复希那小鬼在人群中央发号施令,完全没有半点平常那种嬉皮笑脸,严肃的不像个孩子。他个子长得比同龄人高很多,但似乎身体里的营养全用在长个子上了,所以瘦的不得了,我以前没发现现在看来他身子单薄的令人心疼。

他笔直的站在那么多人面前,气势没有一点被压倒。黑玉般的头发在大厅华丽的灯光下折­射­出一圈圈的淡紫­色­光环,让我想起了我曾经的那一身夜­色­般漆黑的皮毛。这孩子五官其实十分的­精­致,只是平常的轻佻让我忽略了他原本的风采。雪白甚至有些苍白的面容,特别的丹凤眼睫毛漆黑浓密眼角有些妩媚的上挑,挺秀的鼻梁在灯光下呈现出一条闪亮­精­细的弧线。他有一张很美的嘴­唇­,说话的时候想蝴蝶的翅膀一张一合,在人前说一不二的风采让他有令人不可直视的光芒。

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怎么会愿意把心思都留在我身上呢?

我这样一个品行恶劣态度骄横的妖孽,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呢?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但我只知道,我应该把他从我身边推开,把他推回他原本应该运行的轨道。他对我那种不正常的扭曲的感情,根本不能接受,会害了他自己的。我还不算是个坏人,我不该害他。

我站在楼梯上看了他半天也还是没听到他再说什么东西,不过本来跟我也没关系,少管。

我转过身准备往回走,太晚了我应该洗洗睡了,今天似乎想的太多了。

我开始想自己房间走,旁边的木头姐姐却没有动。我疑惑的看向她,她察觉到我看着她,于是木讷的看着我说:“流离少爷,他们似乎在说,收购yy市的流家大部分地产的事情。”

我一皱眉,问道:“哪个流家?”

木头顿了一下后说,“流水的流,西苑流家。”

我脑袋懵了一下,这yy市里总共才有几家姓流的?西苑……不就是流柳家么?

天~我看了一眼楼底下言复希瘦高的背影,这孩子想­干­什么?他要动流柳?

我从来没觉得这孩子这么危险过。心里凉了半截。

怎么办?流柳他知道么?不,也许他根本没有开始接管他家的事业,他才多小啊。他根本不知道有人要动摇他家的基业,而那个人还是他唯一的朋友。

天,言复希究竟要­干­什么?

流柳到底知不知道?他应该不知道,他一直都是不问世事的寡居。怎么办?

我在原地踌躇了半天,最终的结果还是,不要管。

这些上流社会的尔云我诈,我还是不要乱搀合为好。言复希这段时间应该会很忙应该不会抽时间看着我,这正是我跟鱼刺逃跑的大好时机。

嗯,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少管,少管。

我要抓住大好时机,逃跑逃跑~~~

“那个……木头,我们走吧。”我把视线从大厅收回来,垂下眼帘继续走。

木头无声无息的根在我身边,我则在考虑怎么办言复希派过来的这个木头跟屁虫支走,以便我跟鱼刺全身逃走。

晚上我准备熄灯睡觉前,言复希竟然叫人给我送来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我这饿了一个晚上的胃一下就满足了。言家的牛­奶­真是没话说,人间少有。

喝完牛­奶­很容易犯困,我刷了两边牙脑袋刚一碰到枕头就睡死了。

第二天早晨。郁闷。怎么又来了……

枕头旁边还是多了一颗大脑袋,蝴蝶般的嘴­唇­近在咫尺。

我拎起他的耳朵,大吼一声:“言复希——!!”

act53《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3

这些日子我明显感觉身边看着我的眼睛多了,走到哪里都有人有意无意的跟着我。

我真不知道丫言复希怎么发现我想逃跑的,我似乎从来没跟鱼刺以外的人说过啊。

绝对不可能是鱼刺,他是那种一心挺我到底的人,我们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对他还是有着该有的信任的。

可是,言复希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我应该没说漏过嘴啊?难道我的行为就这么能泄漏我的心思?

我决定把表面功夫做的更好一些,把心思掩饰的更好逃跑的几率就越大。

但是每天把某些人从床上踢走还是必要的。

“言复希!!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第二天早晨出现在我枕头边上,我就抓烂你的脸!!”我一个飞腿把言某人扫向卧室南墙上,变成|人形照片。

某些人揉揉脑袋睡眼惺忪的嘟囔道:“哎哟~小离,你要是再这样,我家南墙都要被你踹塌了,不好修哦。”

“你不出现墙就塌不了。”我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冲个澡。最近天天早晨都把言复希当沙袋踹,脚力大大增长,现在踹这姓言的小样儿跟玩儿似的。

我光着脚丫子吧唧吧唧的溜达进浴室放水脱衣服洗澡,刚一转身……

“呀——!!又来了!!你给我滚出去~”我一个嘴巴把言复希旋风状的从浴室抽到走廊去。不要怪我暴力,如果你每天早晨都要面对一个不怀好意说是要一起洗澡实际上动手动脚的变态,你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反应。

洗完出来之后,没有看到某些人一如以往的坐在浴室外等我,莫名的有点失望。

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到外面找鱼刺跟我一起溜达溜达,木头无声无息的跟在我后面。刚一打开门,霍~一阵五彩斑斓的旋风就把我给席卷了。

我低头一看,脚上的鞋给卷没了。

我黑着脸抬头看着在走廊上呼啦啦跑的那两个不明物体。

其中一个上身黑下身白的瘦高物体,我基本上能识别出来是早晨被我踢出来言某人。

可是,跟他一块周旋的那个花里胡哨的……那是什么啊?

“啊!狗!!”天敌啊!我唰的一下就跳到木头身上躲起来,毫无形象。

言复希按住那只花花绿绿的狗抬头看着我,奇怪的说:“咦?小离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我一看我现在这姿势,跟八爪鱼似的全身都挂在木头身上,脸唰一下就红到脖子了。我连忙故作镇静的从木头身上跳下来,没想到脚丫子刚一着地,那只花花绿绿的狗就开始“汪汪汪”的对我狂吼,我胆子一下就吓没了,也不顾面子了,唰的就又爬回木头身上了,我明显看到木头的耳根子都绿了。

那狗还在疯狂的对我大叫,要不是言复希拽着它,绝对下一秒的就把我给撕了。

我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带狗……带狗来­干­什么?”

言复希丫这没良心的,还作恍然大悟状,说:“哦~原来小离怕狗狗啊。”

废话!哪只猫正常的猫咪不怕狗啊!以前不知道被那些家狗野狗追杀了多少次呢。

言复希明知道我以前是什么还敢把狗带来,丫什么居心啊!

“你……你快把它它……给我带走!!”我声音抖得已经不受控制了。

他抬头看着我的狼狈相,一脸的坏笑,我心里暗叫不妙,他又想什么坏点子呢?本来就害怕现在更是慌得不行了。

“小离求我,我就把它带走。”他那个花花绿绿的冲我大吼的大狗牵的离我更近了,我连忙抱紧木头的头。

“好好好,我求你了……快快!快把它带走~~”我又急又怕,大冬天的都很不得能弄出一身的冷汗。

“呵呵,那是有条件的哦,小离~”他又用那种恶心强调跟我说话了,肚子肯定没憋好屁!

“……说!”我看着那狗……唉~从哪儿找的长相这么扭曲的狗啊!染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呃……特别特别简单的要求,只要小离每天早上不要把我踢出去就好了。”呼~还算有良心,我还怕他要我给他跳脱衣舞呢~还好还好……

“行行行!!你快……快把它牵走……”我伸手指着下楼的楼梯,没想到刚伸出一个指头,那个花花绿绿的大型犬就要跳起来咬我的手,我吓得一下子把木头的脑袋抱得更紧。

“呵呵,小离这才乖嘛~”言复希对我笑得跟花儿似的,“菲姬我们走吧~”说完用脚踢了那个“飞机”的ρi股一下,屁颠屁颠得就走了。

我看着那只大花狗跟他那个无良主人终于消失后,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言复希!他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早就算计好了的!

好久没看见过狗了,这次一下子就给我来一个这么大,长相这么有挑战­性­的我这心脏一下就受不了了。

“流少爷,你可以下来了。”被我当了半天挡箭牌的木头终于说话了。

“哦,见笑了。”我马上松开她,下来之后我一看木头那脸……都被我勒绿了。

唉~我又丢人了……

这丢人的一幕被我故意从脑海里删除了,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厚脸皮的生活着。现在我应该去找鱼刺,商量脱身之计。现在言复希这小子为了怕我跑掉,连狗都用上了,再不走真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

我找鱼刺一起吃早餐之后,以散布的名义去把言家的大宅子给研究一下,以便制定一下路线。

这几天言复希似乎很忙的样子,竟然没有给我玩突击检查。我把木头给支开了,跟鱼刺两个人在言家的院子里打转。

言家房子大,花园大,什么都很大,但是结构十分的简洁通透,不像城堡。

城堡,那可真是个城堡,花岗岩巨石墙壁、彩­色­琉璃拼窗、大理石地面、深邃神秘的石回廊还有漂亮的不像人的金发小男孩,城堡该有的那里都有。

“哎,妖孽。”鱼刺把我从城堡幻想里召唤回来。

我木着个脸看着他:“­干­嘛?”

“啧~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人比前几天少那么多啊?”鱼刺环顾了一圈说。

我一看这空荡荡的大院子,“还真是……荒凉啊。”

“到处都是突破点。你看看……”他给我指指花园常青树后面的一大片围栏。

“真的哎!”我横扫整个花园,一片萧索,戚戚然啊。

我激动地抓住鱼刺的双手,满怀激|情的说:“底儿,天助吾等,咱们今天就收拾家伙快快跑掉好了!”

鱼刺的大手反握住我,眼睛里撒了星星似的,说:“好!大人~奴家这就抛弃妻子,与你浪迹天涯,作一对神仙眷侣!”

我激动地靠近鱼刺:“哦,底儿~”

鱼刺装作美人娇羞状,娇滴滴的说:“哦,大人~”

我一把踹开他的贱脸,冷冷说:

“滚~”

鱼刺当场被冻在原地。

我勾着他脖子软软的贴在他耳边柔声说:“贱俾,大人今天午夜十点准时在小厅后面等你,别忘了值钱的东西尽量都带走~”

“哈~哈~哈~”我­奸­笑三声,趾高气扬的转身往房子里面走。

鱼刺气的站在后面咣咣咣跺脚,“可恶!妖孽可恶啊!”

哦哦,地动山摇地动山摇……

act54《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4

我嘀嗒嘀的迈着小猫步,蹦跳着往回走。

哦哦,原来幸福就是这么容易的东西~

我要背着鼓鼓囊囊的财物跟这个小变态的囚笼说再见喽~

虽然这里好吃好喝挺舒服的,但是要把我这个自由惯了的身体永远留在这里还是有些勉强。比起这种要靠人养的日子,我还是想要和鱼刺过那种贫穷又冒险的小日子。

虽然言复希小鬼对我真的是不错,但是他­干­了那么多亏对苍生的事情(猫咪公墓)让我不原谅他又要呆在他身边那更是勉强。所以啊,我还是离开这个又罪恶又变态的怪小孩比较明智。他在我身边缠的时间太久,难免不会生长出什么扭曲的危险感情来。我还是趁一切都还来得及时候,早早收场吧~

时间还早,准备逃跑,收敛财物,心情真好。

我蹦跳着跑回房间,一进门就看到木头黑着张脸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呃……她也会生气?难道是因为她发现我要逃走了而为此神伤依依不舍?难道是因为我早上被狗吓得差点把她憋死?还是因为我刚才为了跟鱼刺调查地形而把她骗去卫生间反锁起来?不是吧她……

不过我似乎还没学会怎么跟木头沟通,她怎么郁闷怎么郁闷去吧。反正也是个言复希派来的狗腿,谁让她监视我的。

我一进屋子就大大咧咧的把脚上的鞋巴给甩得满天飞,木头黑着脸跑去捡鞋。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没有习惯穿鞋,太不舒服了~真怀念猫咪那柔软天然的小­肉­垫,那走起来多飞扬啊~

我把音响打开,里面陈绮贞小娃娃音唱着:

“我的骄傲无可救药

我的懒惰也改不掉

我的脾气控制不了

我都知道我自己都知道……”

我一下子懒洋洋地摔进舒服的大床上,跟着一块儿快乐的哼哼着。

木头捡完了鞋又杵在一边木讷着,我用眼角瞟了她一眼,心里盘算着怎么再一次把她骗出去。真不是我想骗她的,实在是她太固执,每次我让她别跟着我,她总会动动嘴­唇­说:“言少爷要求我寸步不离,保护您。”

哼哼~保护?保护个屁!不就是监视器么?你个死言复希,你不在我身边­骚­扰我还非要找这么个木头看着我,好,很好,非常好~

“那个……木头啊。”我闭着眼睛在床上翘着腿眯着。

“什么事。”真是个木头,声音听了都这么让人迟钝。

我想了想说:“嗯……我想喝牛­奶­。”

“好,我这就去叫人取。”她转身准备出去叫人。

“哎哎!回来!”我赶紧叫住她。

木头黑着脸看我:“流少爷有什么吩咐?”

“我想喝木头给我热的。”我挤出一个特别无邪的笑。

木头研究的看着我的笑脸,想了想说:“流少爷,言少爷吩咐我不能离开您半步。”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木头……人家真的很想喝你热的牛­奶­嘛~”我走过去,开始装纯洁装可爱,用力对木头人眨眼睛。

“……”木头盯着我这一脸我见犹怜的小样儿,开始心里挣扎。嘿嘿,她虽然总是表情木讷,但其实心里还是向普天之下大多数女人一样心怀对可爱事物的喜爱的,所以装可爱这招对她应该还是行的通的。

我看她有点心软的意思了,赶紧凑上去仰着头对她说:“我真的很喜欢木头……你一直都这么包容我……所以想要喝木头热的牛­奶­,嗯…人家都说……喝了心爱的人亲手热的牛­奶­…会一辈子都被温暖包围的…所以……木头呀~”我说得我自己都快吐了。

木头被我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挣扎了半天还是说:“可是……”

我连忙打断她,用细长的手指轻轻堵住她的嘴巴说:“不要可是了……我知道复希他不让你离开我…其实我也不想离开木头啊,嗯…所以我们一起去热牛­奶­……你说,好不好呀?”我拼命的狂放电啊,那绿光闪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一听我跟着一块去,立马既不犹豫了,点头恩了一声就让我跟她一起去厨房,看我又没穿鞋还想要背我去。

我一边跟她套近乎一边把脸躲在黑暗处狞笑。

嘿嘿,就是要把你骗到厨房去……木头就是木头。

我故意把她拉到小厅旁边的小厨房里去,嘿嘿,这边长期处在无人状态,就算有点什么动静也不会有人发现,更何况今天言家的黑衣男全都跟着言小鬼出去了,哈,天助我也!

我又在木头旁边蹭啊蹭,非要她用果汁从新给我调一杯。

她听话的就去厨房里面的小储藏室取果汁,哈哈哈哈~~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木头刚迈进去一只腿,我就罪恶的从她身后一脚给她踹了进去!

趁她站稳之前,一把关上储藏室密封的厚重大门!

嘭!

大门是从外面上锁的,我眼疾手快的把门锁上。

哦哦,木头一定在里面拼命的砸门呢~呵呵,可惜这门除了密封­性­和安全­性­以外没别的优点!她怎么砸外面都看不出来哒!哈哈~

我欢快的离开储藏室门前,随手拿起那杯热好的牛­奶­,一边喝一边蹦。离开厨房前我还是决定连厨房的门也一起关上好了,万一木头突然爆发,声音太大了把人招来岂不麻烦?

一个扫堂腿把门狠狠撞上,地动山摇地动山摇……

今天言家格外的清静,我看四下无人,就欢快的像个傻小p孩,一边旋转一边跳上一阶阶的楼梯。

转转悠悠回了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个结实的小袋子,准备洗劫。

先从我这个屋子开始吧,我扫了一遍,发现能拿走的值钱东西都很重很大很难拿的样子。

唔……哎?桌子上有块言复希落下的手表,应该很值钱,这小子身上哪件东西不是高级牌子的?

把手表揣进兜里,看这屋子似乎没什么特别值钱能拿走的玩意儿,就开始把整个房子挨家挨户的搜,偶尔碰见几个小打杂的也没吱声(言某人罩着没人敢惹),冲进去就开始铁面无私的席卷。珠宝首饰字画名表现金金卡电话台灯……能拿走的就搬。

一个人一直折腾到天半黑,累得满头大汗。

我掏出手表一看,哗~都快7点了!

唔..肚子有点饿了。今天有点问题啊,平常这言小鬼都是不怎么出去的,偶尔出去­干­点什么坏事也是六点半准时到家的乖宝宝啊,我呸!乖宝宝~我想什么呢?

不过还是有点担心啊,他不回来晚饭不开啊,唉~

真是……这言家怎么连个大人都没有啊?一天到晚让个小孩子看家算什么事啊?就连流柳他爹娘也是这个样子。难道有钱人家都是这种风气?让小孩子在长期独立的情况下自由成长?一不小心就成长出一个变态杀猫狂。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

我背着一口袋战利品开始往回走,这么累了应该好好歇会儿,养­精­蓄锐一会儿好有力气跑。

我回到房间里把门一锁,口袋一扔就跑去洗澡了。

我接了满满一缸热水,脱光了就叽里咕噜的跳了进去。

适应了水温之后,就全身瘫软的靠在水里看着天空。

今天天空似乎黑的特别早,刚刚傍晚就已经看不到小太阳了。天幕灰溜溜一片,好像一块塞得鼓鼓囊囊的冷灰­色­大靠垫,里面的东西似乎因为塞得太满,已经快要破裂了,看着就很危险。预感不好啊……

应该是要下雪了吧?

那么一定会很冷很寂寞吧?

不知道言复希在下雪前能不能赶回来,这雪看样子会很大的样子。我跟鱼刺一会儿是不是应该偷辆车再跑呢?不行,怎么开出去啊?这里就在市区里,应该交通很方便的,还是别添麻烦了,言家再有钱我拿人家那么多东西也挺没素质的。

真是不知道我这么差劲的家伙,言复希他喜欢我什么?唉~

突然想起他那天在大厅里说的话,他们家要收购流家的房产?他究竟想­干­什么?还是他想把流柳怎么样?我记得他应该每天都去流柳家和流柳一起学习的吧?怎么我来这儿以来就没见他去过?他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流柳?他们怎么了?

太多的问题没法解答,我又怎么去问言复希,我上次不过随口问问流柳怎么样,他就一下子那么反常,我怎么敢问?

罢了罢了,我都要走了,管这么多­干­什么?没关系的事情少管,知道得越多烦恼越多。

我又往水里缩了缩把脖子也没进水里,身上被热水泡得软啪啪懒洋洋的,快要睡了。

又泡了一会儿,就洗洗身子跑去被窝里眯了一觉。

再醒来天已经全黑了,我看看表,还好没有睡过头。抬头看看天,还是没有下雪。

今年冬天的雪似乎来得特别晚,迟迟得紧绷着不肯到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但我料定今天一定会下雪,于是起来多穿了件毛衣。

我的衣服都是言复希送来的,全部都出奇的合身,看这做工估计也便宜不到哪儿去。

从窗外看院子里还是空空的没什么人,开门看看房子里也是静静的,佣人似乎因为今天主人不在也特别早就撤了。

我掏出表看看,九点四十五。

我拎着我那一小口袋赃物就出门了,从空荡荡的楼梯跑下去,就慢悠悠的溜达到跟鱼刺约好的小厅。

小厅开着门,我进去的时候黑着灯,视线不很清楚。刚踏进去,一个黑影就从我身后闪过来,不过倒没吓到我。是鱼刺。

他把手搭在我肩上,­阴­森森的说:“大人……小的已经恭候多时了。”

“去!”我一巴掌拍掉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说:“想吓我,你还早十年。”

“啧啧,真没意思。”鱼刺在一边咂咂嘴不满的说,我没理他这茬。

“走吧。”我没看他就开始往小厅通往花园的木头门走。

等了一会儿他还没跟上来,我急了。

一回头,看他背一半人高的大麻袋跟在后面磨蹭呢。

我……

我过去就对着他脑袋狠拍一下,骂道:“你真是没见过钱,还是傻啊?拿这么大兜子­干­什么。”

他松开口袋看着我说:“不是你说让我把值钱的东西都尽量带走么?”

我痛苦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黑着脸对他说:“您老人家真是在这里养尊处优惯了,大脑都比以前更轴了。”我对他挥挥我手里的小口袋,说:“我带这么点还嫌多嫌沉呢,您老人家被那么一堆玩意儿要­干­什么啊?我们是在逃命,大兄弟!”

最后我帮他把那一口袋废物该扔扔该甩甩,给他留下一小袋值钱的好变卖的东西走了。

“鱼刺,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拿个台灯­干­什么啊?”我彻底服他了。

“这台灯挺好的么?”这家伙没听劝,愣是非要把那个台灯又给拿上了,我,唉~

我俩摸黑跑到今天早上看中的那块常青树后面的围栏附近,这里有树木遮掩,最好下脚。

我看了看周围都没什么人影,用人们也都休息的早,就跟鱼刺两个人低着头弯着腰往围栏那里跑。

我们跑到树后面,正准备跳上围栏翻过去。

这时候,我脚底下不知道碰了什么东西。突然间围栏上的红灯大亮,过不几秒,就警铃大作!我一下就慌了。

看了鱼刺一眼他似乎也吓了一跳。

既然碰响了警报,就一不做二不休用最快速度赶紧跑。

我三步两步就要翻身爬上那围栏,没想到突然传来一阵令我心惊的犬吠声。

我比别人都怕狗,而现在这么慌乱的时候,竟然又传来这么令我心惊分神的声音,我脚底下一滑,一下子就从围栏上摔了下来!

“汪!……汪汪…汪!”那狗飞速的就赶了过来,我渐渐看清正是白天言复希牵来的那条狗!果然是用来看住我的么?

那狗马上就要扑上我张口咬来,我伸手护住身体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

然后就听到“邦”的一声,那个可怕的狗叫声停止了,预料中的扑咬也没有到来。从手臂里探出头来,看到鱼刺用他拿来的那个台灯一下把那条五彩斑斓的大狗给敲晕了,倒在地上。

我一下子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来,被鱼刺拉上了围栏,一个利落的翻身就跳出了围栏。

“漂亮!”鱼刺接住我从围栏上跳下来身体,拉着我开始沿着围墙外的这条人行道开始跑。

身后是绕人清梦的警铃声和院子里陆陆续续的追出来的人,我们跑了很远都能听得清。我回头看着那栋大房子里一个个亮起明黄灯光的窗口,开心的笑。

55-59

天空好像也在为我庆祝,隐忍了一个季度的天空,终于像被撕破的羽毛枕一样,无声却澎湃的撒下了纷扬的雪花。

鱼刺拉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在无人的道路上一上一下的奔跑,逃亡。

雪花愈下愈肆意,那么安静却又那么热烈。我竟然有些爱上这种感觉了。

小时候,我最怕的就是下雪,那样的冷那样寂寞。自己一个人躲在单薄破烂的小纸箱里,蜷成小小的一团。害怕的看着越积越深的雪,好像又回到那个被抛弃的雪夜,刚出生甚至还没有睁开双眼的我,就要在刚刚降生之后,独自等待死亡。没有亲人,没有温暖,一个人听着死神脚步的接近。

可是现在不会了。

有一个人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带着小小的雀跃,两个人一起在雪花的森林里,逃亡。

开心……

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好像踩着雪花在飞舞。

心情好的想要尖叫,嘴角的弧度怎样的隐忍都抹不去。

act55《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5

幸福难啊,真的难啊。

我真在我跟鱼刺欢天喜地的踏着小步子逃跑的时候,传说中的飞来横祸,来了。

言家这边虽然是在市区里面,可是他们家这一片一直都是人烟稀少啊。

鱼刺拉着我从下着雪花的无人路上向左转,迎面就­射­来极刺眼的强光,晃的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就是在我眼花的几秒钟之内,悲剧发生了。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鸣笛声,泰山一般的卡车头排山倒海向我和鱼刺不停步的撞了过来!灯光来的太刺眼情况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来不及恐慌,就在一阵令人晕眩的强光中飞了起来。

我一定是直接撞上了车头前的保险杠,好疼!

我的肩膀一定碎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身体里回响。

身体受到重度的撞击,内脏撕心裂肺的皱缩了起来,像是被人一下子用力捏碎成一团之后又狠狠摔向地面,喉咙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夹杂着撕心的辣痛就涌了上来。

我惨叫一声,被车一下子撞飞了好远,半空中还痛苦的吐了口血,然后扑通一下实实在在的砸在了地上,虽然我动作并不怎么华丽,但是那场面的震撼却是撕心断肠的。

最痛苦的是我头先着地的,一声闷响之后,一股热血混着肝肠寸断的剧痛顺着后脑漫流成河。

剧痛中我还来不及思考就晕死过去了,死了死了,我肯定死了。

啊啊~又开始疼了!

该死!临死前都不让我安乐一会儿!

头好疼,尾巴骨也好疼。天!不会吧,不会是耳朵和尾巴又要跑出来了吧?

刚被撞完,身体已经是崩溃的边缘,根本已经丧失了活动的能力。

痛,无尽的痛,可是有一点办法都没有。为什么我不能晕死过去……

鱼刺好像也被撞到了,他死没死?

虽然在疼,但是意识还有一点点,我抽搐的动了动手指,却还是无能为力,现在连动一下手指都会疼得要命,生命里除了疼什么都没有了。

我慢慢能挣开眼睛了,艰难的抬起眼皮,触目的却是满目的血红­色­,天空还在飘着雪,只不过已经不再是刚刚那一阵令我雀跃雪白了。

血红雪白。

脸上已经没有知觉了,我只知道头在流血,口在流血,鼻在流血,眼也在流血……

身子还不能动,我怀疑颈椎是不是已经断了。

身子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球,盲目的搜索身边。

找不到鱼刺,找不到肇事的司机。

怎么办?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会傻兮兮的非要跑出来了。

这是不是报应呢?那些消失在言复希手中的生命,给我的报应?

似乎能听到血液在欢快的流动,慢慢带走我身体里的生命。逐渐空虚的身体,在失去中越来越冰冷。

我挣扎伸出手相要抓住从身体里流走的生命,这是我最后的一条命了,真的真的不想失去。

我支离破碎的抽搐在原地,伸出血淋淋的手臂,盲目的伸向半空,想要抓住那些随血液流逝的生命,怎么也抓不到,抓不到……我第一次,好想哭。

抓不住啊,怎么都抓不住了……

身体越来越冷,我还是不停的对天空伸出血淋淋的手讨要正在失去的生命……想哭。

又是雪夜,又是这样熟悉的寒冷,又是一个人在等死……好寂寞,真的好寂寞。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死了,我眼角好像瞥到了阳光,那阳光穿越我血腥­色­的视线,像是从天堂直接照耀而来,我对着那光芒探出正在僵冷的手……

真的要死了吧?

因为有光芒在握住我的手呢……好暖好柔软,还有熟悉的香。

我紧紧握住那光芒,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这次我死也不想放手了,就是不放!

act56《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6

阿拉阿拉~

百折不死的小强我,又活下来了。

有些人有些生物,就是有令造物主激动地流泪的惊人生命力。我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死成,这么一个小小的车祸,能奈我何?

眼皮好重,抬不起来我也不想抬起来。

我用力嗅了嗅空气这股奇特的味道。这什么味道啊?怎么……怎么这么的诱人!

我唰的一下就把粘在一块的眼皮睁开了,差点没把眼皮撕破喷出血来!哎哟!这叫一个疼啊!他­奶­­奶­的~

“哇——!!”刚清晰了视线就看到俩吓死猫的铜铃大金眼!

我也不顾身上的剧痛,一下就向后猛倒退了一下,结果咣的一下就撞上了身后的铁杠,一下子晕的差点没吐出来。

一阵渴望已久的混合着牛|­乳­和香草的甜香一下子把我从晕厥中唤醒。

马上。

脑袋上就被恶狠狠的拍击了一下,脑浆四溅啊!

“你个吃货!不用牛­奶­诱惑你丫还不给我醒了是不是?!啊?!”

我按住脑袋怨毒的瞪向眼前这个用牛­奶­诱惑我的无耻——猫王!!

我一看摸过头的手,“哇——好一双血淋淋的杀人手啊!你你你,你好毒!”

谁知道这个没心肝的猫王,又对着我这脑浆迸裂的小脑袋瓜子狠狠一拍,大吼道:“你他妈还没死呢!!怎么又他妈跑我这儿报到来啦!!!”吼得我昏天黑地没了思考的能力。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丫一个大嘴巴就把我抽飞了出去,我开始堕入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之中。

耳边就回荡着猫王杀猪一般的吼叫声:“你他妈要是再没死­干­净就跑我这儿来,我就把你丫脑袋抽掉了———!!!!”

我闭上双眼在绝望中下落………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无限回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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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阿拉~

那个百折不死的小强我,又又活下来了。

有些人有些生物,就是有令造物主激动地流泪的惊人生命力。我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死成,这么一个小小的车祸,能奈我何?

眼皮好重,抬不起来我也不想抬起来。

我用力嗅了嗅空气这股奇特的味道。咦~真难闻,好像是在医院里,到处都是消毒水一类的味道,我刚刚吸了一口就受不了的咳呛起来,紧接着整个胸腔都跟要碎掉一样刺痛起来,想必是撞车时留下的伤。我这一咳,眼睛也就跟着睁开了。

一边咳,一边睁开眼看着头顶上方。

我眨眨眼睛看,再用力眨眨眼睛看,还是没有变。

这个一脑袋崇洋媚外的华丽金发,眼睛藐杀一片探照灯,脸蛋完美到惊天动地的小人儿,不是我日思夜想的流柳,又是谁?

他真的来救我了,真的是他来救我了!

“流……咳……流柳?”心跳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狂跳,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用我的口对他呼唤他的名字,第一次啊。这个我曾经躲在被窝里偷偷默念过无数遍的名字。

他眨眨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这不禁让我大大失望了一下,他竟然认不出我了。

我不能接受,就连言复希都能认出我,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认得我了?

他依旧用那种陌生而又温暖的眼神询问着我。

胸口顿时像被一块巨石狠狠砸下,原本就受伤痛苦的胸口更是疼得雪上加霜,我又没忍住咳了起来。

我伸出手像把他的脸拉的更近一些,想把他的脸看得更清,也希望他能认出是我。

他显然被我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怔仲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躲开我伸出的手,而是用自己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一下子很暖和。

他终于有些疑虑的开口:“你……是我家小离?”声音还是那么熟悉温馨啊,我甘之若贻的对他用力点点头,动作似乎太大弄得我头很疼。

听听!听听他的话,你是我家小离~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把我忘了的,我就知道的!哈~

“小心~小离的头受伤很严重很严重的样子!一定不能这样摇的!”他连忙用手阻止我拼命点头的脑袋,哎哟~真是太可爱了,虽然个子比以前长高了,可是那小手那小脚还是那么漂亮!

我马上抓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脸上,一脸的激动就差泪奔了,我清了清嗓子说:“流柳……流柳认得我?流柳真的还认得我?”

他被我这么激动弄得怔了一下,笑着说:“当然认得!我本来想平常一样不抱任何希望的去外面找找看的,没想到上天给我一个最大的生日礼物!竟然终于让我再一次见到小离了……我,我当时看到小离那样子倒在血泊里…我…我惊得差点尖叫出来……小离竟然受了……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小流柳越说越哽咽,漂亮的小嘴都委屈得渐渐颤抖起来。哎哟,我这个心里又高兴又心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不停的用脸摩挲他温暖的手心。

“我又没死,不…不至于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什么苦没吃过啊。”我马上安慰他,真不知道现在受伤的人是谁,不过我乐意呀。

漂亮小孩咽了口水,低头对我眨眨有些水蒙蒙的大眼睛,问道:“不过,我刚一跳下车去把小离抱起来,小离就像变魔法一样从猫咪小离变成猫人小离了……吓我好一大跳。”

啊?我又变猫了么?

不过这也正好,不然俺们家小流柳怎么认出我呀?不过如果我不是以猫的姿态出现,他是不是就认不出我了呢?不过像他这样的纯小孩,即使躺在路边的人不是我,也一定会去救的吧?

“哦,这是我给流柳变魔术呢,小离我本来就很神奇。”我实在没­精­力跟他解释中间那一大队七七八八的过程了,现在喉咙疼得跟拿锯拉过似的,没等我讲完就先断气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鱼刺呢!?流柳…那个跟我在一起的人呢?他怎么样了?”

“嗯?你是说那个受伤的楚先生么?”他眨眨眼睛说:“他在另一间病房,但是情况比你好很多,昨天就醒了,正在休息呢。”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总算把心咽回肚子里了。

“可是,还是很奇怪…变身…”看来他还准备接着深一步研究我这个变身的奇妙过程,我刚要打断他先别问,这美小孩就特乖巧的说:“不过,现在小离受伤这么辛苦,我们以后再说好了,小离现在只要好好养伤就好了!”说完,马上从床头柜上给我端了一杯水,扶起我喂我喝。

啊~多么体贴的孩子啊。

我发现我甚至一下子就把从前跟他生的那些气当个屁给放了,睁眼见到他的那一刻就什么都不计较了。仿佛能活着见到他比什么都开心。

而且,他即使面对翻天覆地变化的我,依然还是这么关怀这么照顾,就说明他从来没有把我割弃过。呵呵,也说明……当初一走了之的我,是多么的愚蠢。

蠢就蠢吧,反正我现在正美的想打滚儿呢~

我美滋滋的就着他的手喝着温度刚好的纯净水。

他扶着我,扭头对身边的管家说让他去把医生请过来。

等医生给我检查了一遍身子之后,流柳还是没忍住好奇的问我究竟怎么个变身法。

反正我现在身体恢复够了,嗓子也爽了,于是又开始天花乱坠的胡扯,跟他讲我天马行空的变身过程,但是这次我竟然没有给他跳过任何一个丢人的细节,就连被开水烫死那一步也如实汇报,不知为什么,我想跟他有任何隐瞒。

一直讲到我被言复希救到,他都是乖乖的睁大眼睛的歪着脑袋听我讲,还不时给我递水解渴,我爽啊~

我讲的吐沫横飞好不自在,最后都讲完之后,他只说了,小离这样好辛苦,都怪我没有跟小离及时找到小离,害的小离这么折磨,我对不起小离!这孩子一把辛酸鼻涕一把悔恨泪的说着,弄的我心里怪难受的。

只好反过来安慰他,他却用小手拍拍我的头说,让我现在先马上休息,马上立刻一定必须!

我只好乖乖听这可爱孩子的话躺下来。

快要睡去之前还是有些失望又很不甘心的问:“难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会离开?”

他不明显的顿了一小下,然后阳光明媚的对我笑出两个小酒窝,轻轻的说:“既然是误会,就应该让它过去呀,小离不要再想了。”最后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可我似乎还是听到了:

“你回来了……嗯,就是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唔……生日礼物么?原来前天就是小流柳的生日,我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他什么的……不行了,要睡了……

act57《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7

接下来日子可以说很逍遥吧?

我几乎在医院里没住几天就被小流柳叫嚣着往回抬。

我跟小流柳外加俺们家老鱼刺一块儿坐着车回城堡,这车有多大我真不好形容,我只知道我跟鱼刺两个病号在里面打四个卧铺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有富余。

这次回来,我发现这个冷冰冰的城堡竟然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切,让我又瘸着腿爬过去亲吻她的冲动。

车门刚一打开,就看着那一帮令我相见恨晚的少爷帮们带着他们那万年不变的热情,跟一排小坦克似的把我举起来就往回抬,我被他们的热情感动的身上的石膏都要激动地粉碎了,这是不是就叫做,甜蜜的折磨?

我满含着幸福又甜蜜的泪水回到了我富丽堂皇的小堡堡,本来想让苦力们把我抬回我跟流柳以前的卧室里的,可是流柳着小孩死活不让,非说什么要给我一个独立空间。靠,我一看他那藏不住的小表情就知道肯定有问题,他以前可是没有我就饭吃不下觉睡不了的,现在跟我说这个,开什么国际玩笑?不过我现在不过就是个房客的身份说什么也不算数,搬吧搬吧,人家给你地方你还不要?

鱼刺不知道被他安排到哪里去了,我除了有点思想以外,浑身石膏跟大厅里的柱子没什么不同,根本就没法探望跟我一起在鬼门关上来回的兄弟。

我被舒舒坦坦的撂在了大床上,闹哄哄的男俑女佣们就被我给轰走了。我一个人闭上眼睛舒心的叹了口气,就又准备死眼打盹儿了。唉~我现在这甲胄在身的,想多活动一下也困难。一天到晚的被流柳这小家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过几天就能猫变人——人变猪,三级辉煌跳了。

正迷迷瞪瞪准备坠入无底梦境呢,我这灵敏的小耳朵又不小心捕捉到了某只可爱小孩的声音。我故意装做睡着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装死。

眼睛启开一跳小缝儿,就乜见流柳那个光芒灿烂的小金毛脑袋正在小心翼翼的探进来,正屏住呼吸眨巴着俩大眼珠子偷看我呢,可爱啊。

我配合他,轻轻垂下眼帘,躺在床上放松的来个海棠醉卧的小样儿,尽量把呼吸也调的十分均匀,简直就是一睡美人啊(绑着石膏的)。

虽然变了人可咱这猫一般敏锐的听觉可是与生俱来的,现在虽然没有……就是那个(冰沫:就是月经啦~你就直说又能死人啊?小离:你信不信我把你肠子揪出来泡酒喝?冰沫:哇~快跑。)我依旧能用耳朵听到他脱了鞋子的脚丫子在一点点朝我这里挪动,霍霍。

已经很近了,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呵呵,这小孩想­干­什么?

啊啊,越来越近了,我隔着石膏都能感到他比平常高很多的体温了!­干­嘛­干­嘛,离这么近相­干­嘛?

我尽力不紊乱呼吸的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啊啊~这未免也太近了吧?他呼吸都能扫到我脸上了!

嘿嘿,这不是给我恶作剧的机会呢么?

三,二,一……

“哗!!!”我突然睁开眼睛大叫!

一睁眼竟然没看到意料中的大眼睛,而是流柳毛茸茸的小脑袋。他正趴在我脖子上方不知道在闻什么,他低着头趴在我脖子上说:“小离想要吓我没有成功呢~”

靠,他怎么发现的……

“流柳在­干­什么呢?”我用手指轻轻触了触他头,他头发毛茸茸软绵绵的搔在我鼻子上好痒。

“哦,我是想闻闻小离身上又没有怪味道,小离爱­干­净现在又不能洗澡,要是脏的话我可以帮小离擦擦的。”哎哟哎哟,不行了,他脑袋上的小软毛搔的我太痒了。

我一个没忍住,一个“阿嚏”就喷了出来。

很快,流柳抬起一张占满鼻涕和口水的小脸,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说:“小离小离,看来我们可以一起洗个澡。”

我特内疚的冲他嘿嘿一笑,“不知道流柳觉得我口水的味道好不好?”

我本以为他得立马黑下一张小脸的,没想到他竟然吮了一下嘴角脆脆的说:“小离的口水有的露水的味道。”

我……

他说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他有发展成言复希第二的危险?竟然吃我口水?!

“小离,小离。”他也不抹抹脸上的口水,顶着一张让我内疚的小脏脸跟我说:“你看,我这些日子,又长高了哦。”

说完离开我身上,在地上站直了给我看。

“嗯,确实长高了不少。”虽然没有言复希那个小变态长得那么生猛只长个不长­肉­,但是流柳确实比我离开时长高了很多很多,甚至比我现在都要高很多了。靠,怎么都比我高啊!我生气了啊,我这么一向喜欢居高临下的人,竟然被所有人藐在下巴底下!

“呵呵,流柳怎么这么几天不见就长高了这么多呢?”学学经验,俺们也要长高高!

他重新坐回到我身边说:“节食……从你不见了那天……开始节食。”

“哈?”

流柳眼睛亮的跟太阳似的,捏着我的手,微颦眉头,声音委屈的说:“我怎么也找不到小离……每天睡觉的时候都是空空的,很不习惯……于是我就不睡了。”他吸了口气接着说:“每天吃饭的时候……怀里都是空空的,不习惯……于是我就不吃了,现在反而长高了……”

我……

我是应该惊叹于他异乎寻常的增高方法,还是应该为他对我的神圣情­操­感动的一塌糊涂,或者对他匪夷所思的超常体质充满求知欲?

我捏捏他瘦长细白的手,说:“流柳,虽然我知道你身体跟别人成长方式不一样,但也不要这样委屈自己啊,我不过就是个宠物而已,不至于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在他面前并不那么固执的坚持自己的骄傲,总是能在他的美好和脆弱面前放下身量。

“才不!小离才不是我的宠物!以前小离是我最喜欢的猫咪,现在小离是我最喜欢人!”他表情无比坚决开合着薄薄的小嘴­唇­,紧紧捏着我的手类似告白一样的对我宣誓。

我……

这什么情况?

我该说些什么?

现在的小孩都怎么了?

难道说,我心目中永远神圣纯洁的小天使也和那个变态杀猫狂一样,对我……

哇~~~~~~~~

不要啊~~~~

这样的话,那从前这俩小孩岂不是从一开始就对我有“人兽恋”情节??

世界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真奇妙~~

我面对这个顶着天使面容的小孩孩,无言以对……

人家这算不算对我表白?

我怎么拒绝?

说我不喜欢你?这明显会伤了小流柳的心嘛,不行不行……

说我们都还太年轻?可人家也没说要把我怎么样啊?我在想什么啊?

说现在还太早?靠,早个毛啊!就算晚点也不行啊!

说说说,说个屁啊说!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于是我表情平静眼神柔软的看着他,就是憋死了不说一句话,任凭他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去吧。

流柳一双剪水明眸盯得我头皮发麻,最后终于破逐言笑,说:“我就知道小离舍不得我,来~~我抱小离一起洗澡吧!”

妈呀~这孩子这么半天都想什么了?

我……

小流柳唤来少爷帮,嘁哧咔嚓就把我给抬走了,直接去浴室里要清洗。

不过还好,没有我想的那么不纯洁……

他只是洗洗­干­净之后,乖乖的在外面等我。我因为手肘和腿受伤打着石膏,被一大堆人抬着架着备受疼痛的摸了个遍。

唉~唉~

佣人众星捧月般把我抬出来,之后我就看到小流柳一个人面对着电视机,眼冒金光贪婪的看啊看的,我看了之后身上一阵恶寒。

这这这,孩子怎么我一回来之后变化这么诡异??

我紧张的问:“流柳,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他一双淡­色­的大眼睛呆滞回头看着我,勾着嘴角说:“小离,如果你也在节食的话,你看到狗粮广告也会想要流口水的。”

我……

act58《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8

回到城堡的第一个夜晚,我竟然失眠了。不知道是因为晚上被流柳的样子给吓着了,还是因为回到这里之后第一次一个人独守空房太寂寞了。

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跟天花板的玩对视,我愣是坚持了三分钟没有眨一下眼睛啊!真伟大真伟大真伟大~我又破新纪录了。

在不眨眼的三分钟的最后一秒,随着坚持不住的眼皮轻轻降下,我心酸的眼泪也不小心留下了我如花似玉的小脸蛋,本来我想这四周也没什么人,眼泪流就流了吧,结果门缝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小脑袋来,那一脑袋小金毛就是在黑漆漆的夜­色­里也还是那么鲜明。

哼~不让我跟你挤在一起,结果还不是自己跑过来了。

我连忙侧过脸把眼泪蹭在了枕头上,继续装睡。

一会儿,我就感觉散着青草香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跑过来了,应该是在我脸的正前方,正在屏息的看着我呢,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

他趴在我旁边半天没有动静,我有点纳闷了,还是决定唬他一下。

于是,突然没有预兆的闭着眼睛­阴­森森的开口:“流柳小鬼……”

“哗!”流柳明显的吓了一跳,倒抽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我睁开酸涩的眼睛,看着他说:“嘿嘿,我早就发现你了。说,你想­干­什么?”

漂亮小孩马上一脸委屈的又走近我,小声说:“我,我只不过想……小离受了那么重得伤……晚上睡觉要是翻身的话一定会弄疼伤口,就就来看看小离……和小离一起,一起睡。”

我其实心里美着呢,但还是故意不屑的哼哼两声说:“哼~你不是不要我和你一起睡么?现在却倒贴过来了算什么?哼~”

他一听我说的话,两条细长的小眉毛立马就拧到一块儿去了,嗫嚅的说:“既然小离这么说……那,那我走好了。”说完就特别受伤的转身想要走出去,还故意把脚步放的特慢特艰难,明显是想让我挽留他嘛~

我看他那小样儿,扑嗤一下就笑了出来。他马上就惊喜地回头看着我,那双大眼睛淋漓尽致表现出满怀期待的神情,等着我挽留他。嘿嘿,我就要逗逗你,我就不留你。

我故意没好气儿的说:“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流柳那表情简直就是要哭出来了嘛,一脸的小媳­妇­受气样儿,太可爱了!

他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终于决定离开了。

我一看,这孩子还真受打击了,于是连忙叫道:“行啦行啦,你过来吧。”

然后那光着的小脚丫子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了,一下子就钻进我被窝里来。冰块似的小脚丫碰到我光溜溜的小腿上,弄得我浑身上下一激灵,他马上就想把身子挪的离我远远的怕冻着我。我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一把拦住他躲开的身子,说:“多那么远­干­什么?你不冷啊。”

“我怕我身上太冷,冻到小离。”我被我用手臂拦住的身子明显的僵住了,可还是冷的哆哆嗦嗦。

“傻瓜。”我小声骂了他一句,然后用温暖的小腿夹住他冰块似的两只脚给他点温度,他光着脚在外面站了很久,一定都冻僵了。

他想要推开我,却又怕弄疼我,脆生生的说:“小离还是不要管我了,你这样会很冷的。”

我硬邦邦的说:“少废话,这样一会儿两个人就都暖和了。”

他被我说的马上就不动了,老老实实的让我帮他焐脚,过了一会儿,我都要睡了,他才小声地问我:“小离小离,我可以抱着你睡么?还是有点冷。”

我模模糊糊的说:“随便啦。”真是,以前你抱着我睡的时候怎么没问过我意见?现在倒矜持起来了,切~

他马上小心翼翼的贴了过来,细长的手臂轻轻抱着我的腰,暖暖的身子贴在我身上,很舒服。

他又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声,说:“小离放心好了,我会小心帮你看着伤口的。”

啧啧,想抱着我就直说嘛,找什么借口啊~这孩子,真是……可爱。

我眼睛酸的要命,很快就睡着了。

流柳身上的味道还是像从前一样好闻,一点都没有变,让我觉得莫名的安心,就像从来没离开过他身边一样。

*****************************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系列的梦,梦里就见着言复希那个小变态,一巴掌把我从流柳怀里踢出去,我浑身的石膏飞沙走石一般的石破天惊了。我大惊!

然后就见言变态拎着我的衣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流离!你这个王八蛋,背起我跑了找别人就不说了,竟然还跑出去勾引我老婆!!!该杀该杀!!”

我大大惊!恐惧的问他:“我什么时候勾引你老婆了?”

他抓起一旁的流柳对我大吼道:“就是他啊!!被你骗去初夜的我的流柳啊!!”

“靠,大哥你不是吧你?”

言复希大骂道:“哼~你个小畜牲!我诅咒你喝凉水烫死!!放屁砸脚后跟!!”

我大叫道:“饶命啊饶命啊~~言王饶命啊!!”

言复希扭曲着­阴­森的面孔说:“错已犯下,罪不可赦!!我现在就把你这个小贱人拖到猫咪公墓活埋了!!”说完挥舞着魔爪就向我杀来~

我惊恐的惨叫:

“不要啊~~~~~~”

“小离小离,你快醒醒,醒醒啊~”

我满头大汗的豁然睁开双眼,瞳孔已经骤缩成两道惊悚的黑线,恐惧的看着眼前用力摇醒我的流柳。

“哇~~”我见鬼一样,一把推开他的手,抻的我身上的伤口猛疼,嘶~

他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我,我空虚的叹了口气,对他摇摇头表示没事。

“小离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么?”他爬到我身边来,帮我擦擦额头的冷汗。

我盯着他漂亮的脸看了半天,这么纯洁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可能是言复希的老婆嘛~

于是郁闷的说:“梦见言复希那个变态了。”

流柳咧开小嘴笑了笑,说:“是吗?真好啊,我有好久都见不到复希了,好想他。”

哈?想他?

这孩子恐怕还不知道那个小变态正在觊觎他的家产吧?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危险吧?

流柳又接着说:“复希比我强很多,现在都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工作了,好能­干­呢。”

靠,这孩子……他恐怕还不知道他那个好朋友在­干­什么罪恶的勾当吧?

我说:“还好吧,我以前被他救走之后,他似乎是很忙。”

“哎?对了,小离回来的事情,我似乎还没有告诉复希呢~我这就去告诉他。”流柳说完就跳下床,风一般的冲了冲去。

我这还没来得及阻止他把噩梦招徕,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去呼唤的罪恶的源头了。

唉唉~不知道言复希发现我回到流柳这里来,会不把我吃了。

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

act59《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9

什么东西呆在里面暖洋洋的又很有趣,你总是想要跟着它,却又总是抓不住它?

呵呵,是阳光啊。

我在床上等着流柳小傻孩把那个变态叫来,唉~这孩子真是太天真了。

我从言家跑出来要是被变态知道了,丫不得把我给剁了?想起来早晨作梦的内容我就心寒,万一这变态真的把我拖回去活埋了怎么办啊?

我在阳光里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把头也挪到有阳光的地方晒晒,想要把脑袋里那堆­阴­森森的画面给晒­干­蒸发掉。

我躺在阳光的怀里,温软的都要融化掉了,刚清醒点的头脑又开始犯困了,唉~就算变了人还是改不掉贪睡的好习惯。

再马上要进入新一轮梦境的时候,真正的噩梦来了。

梦魇般的脚步声充满危机感的接近了,我难得放松的小心脏又被迫的开始超负荷工作了。

门被无声的打开了,我本是头朝门竖着躺的,现在只能仰过头去看向门的方位。

果然,这张恶魔的嘴脸,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接下来我终于领略到了那句:以风的速度到你家,以蜗牛的速度­干­你妈。

只不过言复希的情况可以概括成:以风的速度到我家,以蜗牛的速度把我杀。

我仰着头倒着看他,就好像看他在天花板上行走一样,很奇妙。

言复希这东西迈着他一贯的小舞步,悠悠然的朝我走过来,我翻着白眼看着他。

他腿长,没走几步就到我面前了,刀削的小下巴倨傲的翘着,眼镜片的后面的眼神被镜片上的高光藏住了,弄得我更加觉得毛骨悚然心脏超负荷,没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难得的没有先开口,于是我主动地说:“呵呵,恕末将甲胄在身,难行大礼。”说完到着脑袋对他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阳光微笑。

他身子明显的一僵,因为我还从来没对他这么友好的笑过呢,不愣不行滴~

但这变态马上就不愣了,弯下腰把鼻尖顶着我的鼻尖,蝴蝶般的嘴­唇­就在我眉心上方。

靠……这什么情况?

“小离,你还真是调皮,竟然从家里跑出来了~”他说话还是那个滑溜溜的调调,只不过现在这么个别扭的姿态跟我说话,蝴蝶般的嘴­唇­在我眼睛咫尺的地方一张一翕,弄得我超紧张,脸都红了。

他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么?要死啊!

我不甘示弱的跟他说道:“我跑回来­干­你什么事啊?”

言复希美丽的嘴巴勾起一个凌厉的线条,轻轻的说:“是啊,是不­干­我什么事。可是你答应过我不会想不会来找流柳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撇了撇嘴巴说,我是真的不记得我有说过啊。

他嘲讽的笑了声,说:“果然,小离跟我说的话全都忘记了。”

“本来就没说过!怎么忘?!”我绝对没说过再也不见流柳的话!我怎么可能舍得?

“好好,小离说忘了那就是忘了。”他终于把脸离开了我的脸结束了这种诡异的谈话姿势,我大松了口气。

“可是……小离你竟然都不跟我说一声就逃跑了,真是不可爱啊~”他站直了身子俯视我,靠!真讨厌这种被看扁的视角!可是身上有伤还不能动,郁闷~

言复希捻起我一只裹着绷带的手臂,说道:“难道,你就宁愿伤成这样也不愿意在我那儿多呆一会儿,我才晚会来一晚上你竟然就给我逃跑!”他情绪明显的激动了很多,捏着我的手用力了很多,我受伤的手臂一下子揪心的疼了起来,却没有力气挣脱他。

我怒瞪他,大叫道:“你­干­什么?!放开我!想疼死我啊!!哎哟~”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丫还不放开我!妈的!还一脸的欠揍笑!!

他低下头来看我疼得扭曲的表情,微笑道:“这点疼小离就受不了了?那你当初跑出来的时候怎么就不怕疼呢?嗯?”

他把我的手臂抓得更紧手上慢慢的慢慢的加大力度,折磨痛苦而又漫长。我疼得背脊开始颤抖,我甚至能听到尚未愈合的伤口正在一丝丝裂开,就要流出滚烫的血液。

“你疯啦!你他妈放开我!”我急了,他再捏下去我伤口还没愈合就要裂开了。

他呵呵笑得更开心了,温润的说:“好好,小离让我放开我就放开。”说完一下子松开我被他举在半空的手臂。

我眼看着我这残破的手臂从他手里脱落,做自由落体运动,坠毁。

带伤的手臂一下子就狠狠地磕在了冷硬的床梆上!

“啊——!!”我痛苦的惨叫了一声,马上用另一只手捂住那只被摔伤的手臂抽痛,疼得我冷汗直流。

我拿开手一看,果然全都是血!一层厚厚的纱布已经止不住重新裂开的伤口里开始涌出来的滚热的血液了,又辣又痛。

妈的!丫欺负我动不了是不是?我气败坏的抬起另一只没伤到手臂狠狠就给了他大腿一拳!

言复希腿上一疼马上就捂着痛处向后跳了一步,然后抬起头裂开嘴对我笑,幽幽的说:“想不到小离受了伤还这么有­精­神啊?果然是还不够疼!”

他说罢又要把魔爪伸向我已经骨折的左腿!哇~~不要啊!!断了真的不能再用了!!这根本不是变态这是要杀人啊!!

“哇!!你要­干­什么!!我的腿已经骨折了!你再动就断了!”我对他大吼,用尽最大努力用一只手把身子撑起来,躲开他。

他马上跟过来,抓住我那条打着石膏的右腿,靠近我柔声说:“断了?断了好啊?看你还怎么跑。”

疯子!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他突然手上用力,一阵刺痛!!那手像是要随时捏断我那条刚刚长好的腿骨!他故意把手下的力度慢慢的漫漫的加重,让痛苦的持续时间变得无比的折磨而漫长。

“啊——!!不要~!!”

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来到,我就先恐惧的尖叫了起来。

那是腿啊!我这一辈子还指着它呢!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已经快要把眼眶填满了,就要汹涌出来。我不停的摇头,用仅有的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想要推开他。

我第一次害怕得想哭……

让我残废掉,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扯着脖子哇哇的大喊,希望流柳能快点听到,把这魔鬼给赶走。

“哦?小离不想让它断掉啊?那我也不让它断掉好了。”言复希微笑着对我说,于是松开了我那条可怜腿。

我心里丝毫不敢放松一下,还是警惕的看着他,眼睛瞪得比茶杯还大。

“你你你,你他妈想­干­什么?!”我又往后挪了挪,手臂上的血还在流,伤口火辣辣的痛着,殷红的血已经顺着手臂淌下来,染红了手臂下大片的雪白床单,像一颗碾烂的西红柿,血腥味让我想吐。

我好不容易挪的离他远一点,他又爬上床靠近我,漆黑的丹凤眼在高光的镜片后面危险的眯了起来。

他说:“我想­干­什么?我想要打断小离的腿,让你再也没可能跑开~”

他声音那么轻,说着这些话的语气好像在给小孩子讲睡前的单纯故事。他声音越轻我就越害怕,我永远忘不了,那次他在猫咪公墓给我讲述过程的时候,也是这样轻柔的语气。

流柳,流柳,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这混蛋活活折腾死了!

“你疯了!!”我对着他大吼一声,也不顾身上已经遍体鳞伤,连滚带爬的就从床上摔滚下来,尽全力往门口爬去,声音十分凄厉的喊:“流柳!!流柳!!快把这疯子带走!!”我从来没发现自己声音竟然这么尖细,凄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的四壁。

我玩儿命的拖着条瘸腿和一跳被那个禽兽弄残了的手臂向门外爬啊,一边大喊着流柳的名字。

“小离!你别走~”

突然身子一轻,我被言复希从身后拦腰抱起,他也不知轻重的就把我扔回床上去了。我挣扎的要再一次爬下去,他却一把将我按下。垂头用笔直的鼻梁抵住我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我,上挑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说:“小离求你不要再跑了!你要是现在去找流柳,我真会在这把你的腿给撅折了的~”

他说的我一下就不敢动了,僵躺着看着他,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身体似乎也感觉很冷,好想晒晒太阳啊。这么冷可能是失血太多了,大脑缺氧。

我眼皮越来越重,他双手攀上我的头,手掌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眼神明显平静柔软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疯狂迷乱了,我解除了一点危机,手臂上的伤口却更疼了。

完全搞不懂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虽然他很变态,可他一直都是舍不得让我受伤的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是变态的虐待因子无形中被我激发了?

本来以为他看到我之后顶多骂骂我两句就算了,没想到竟然动手了!折磨得我真他妈想一刀杀了他!

他忽然难得一见的紧紧拧起了两条眉,刚要张口对我解释,就听到门口一声清脆的抽气声,紧接着俺们家小流柳就呼喊着我的名字,冲过来终于把我从魔爪中解救出来了!

呼~小柳儿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激动着挥舞着血淋淋的手臂就想要抱住他细白脖子。

没想到我刚碰了他一下就被他哆哆嗦嗦的抬开了,有点失望。流柳马上就站起身对着门外声嘶力竭的唤道:“快!快去请周医生!!”虽然声音很响亮,可我看到他的表情已经是要哭出来了。

很快门口就有一中年的男人说了声“是”,就消失了。

60-63

他妈了个妹夫的!我他妈刚才那么撕心裂肺的喊了半天怎么就每一个人来救我啊!

然后,最意想不到的是,小流柳喊完之后,竟然一转身就对着言复希的鼻子“咣”地狠狠飞了个右勾拳!

很快马上一瞬间,言复希漂亮的鼻子就飞流下两道血腥­色­的鼻血。

天啊~~我乖巧的小流柳啊!!

“流柳,你竟然打人了!!?”我惊讶得看着流柳被头发遮住的小小脸颊。

(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真正的心声)

60

流柳显然也被自己出手这么重给吓着了,盯着言复希躺血的鼻子内疚的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小下巴一仰小薄­唇­一撇,脆生生的说:“我是不会为我的行为道歉的!”

说完还两手一叉腰,别过头不看他。

言复希的鼻子还在流血,他自己也不擦,像故意赌气似的瞪着流柳的侧脸。呵呵,都长这么高了其实骨子里面还是爱斗气小孩啊。

可是他们俩就这么僵着,这气氛是越来越不对了,不会要开打吧?不要啊~~

于是我忍辱负重一身沧桑的缓缓对言复希伸出我颤抖的被他迫害的手臂,垂死呻吟道:“言王啊(在我眼里他跟阎王没什么区别),你快擦一下你的鼻子吧,不然鼻血流多了是会贫血休克的。”

虽然他欺负我挺狠的吧,可是人家毕竟对我好过,他那么变态的折磨我估计也是因为我不辞而别害他着急了吧?

紧接着我就看见言复希丫那小坏脸瞬间跟我来了个多云转晴,流着两道凄美的鼻血对我露出一个幸福像花儿一样的微笑,看得我心脏一个不小心的多跳了几下。这小子变得也太快了吧?我有点怀疑丫是故意不擦鼻血的。

他绕过流柳冲过来,两手撑在我头两侧,激动地说:“小离,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对你了,都是我的错……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最后一听到你竟然又跑回这里来了,还不惜受了伤……我一时又气又急,就……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心里还是我的啊!”靠……本来说的挺动人的一句话,丫在最后非要在后面给我来这么一句恶心的。

我忍住吐血的冲动,伸出衣袖帮他把那两行凄美的鼻血给擦了,他还炫耀似的对流柳勾了勾嘴角。

真不是我有多关心他愿意给他擦什么鼻血,实在是他这么凄惨的模样太伤害我眼睛了,反正我这衣服已经脏的不怕再脏了。

我给他老人家擦完鼻血正把胳膊往回放,就一把被他抓住了,哎哟~一下被他捏得猴疼!就凄惨的叫了出来。

这时候流柳伸出细长的手臂一下就帮我把扼住我可怜手臂的那双魔爪给打开了,我感激地满眼睛星星的看着俺们家小流柳,他天人般的小脸对我笑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可爱!

然后,跟变脸似的,转过身对言复希没好气地说:“复希,你不要再欺负小离了,他伤那么重你再折磨他,他会痛死的!”

言复希也来劲了,挺直了背脊有点居高临下的看着流柳,懒懒的说:“哦?会痛死?那么他从我那里跑出去找你,怎么半路上没被撞死啊?”

靠!什么啊?我根本不是跑出来找流柳的!我是想跟鱼刺回家好么?!

可这俩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自顾自的开始吵。

“才不是!如果不是复希你本身有问题,小离又怎么会想要跑出来?”

“哼哼~想必是你这假纯真家伙又使了什么勾引小离的损招儿吧?”

“你胡说!我从小离不见的那天就一直在找他,你不要乱说!”

“哼哼~你的确是在找他,都已经把人派到我这儿来了啊。”言复希得意洋洋的向我看了一眼,继续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很可惜啊,在你的人偷偷摸摸撤走的前一天,我就命中注定的遇到了小离~”

流柳单薄的小肩膀有些颤抖,但是声音还是维持他一贯的彬彬有礼:“‘命中注定’?是你命中注定的把小离的手脚都打伤了吧?”

“哼~我那是因为属下失职!不过也总比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倒贴货强吧?”言复希满眼的讥讽,让我看得都心寒。

流柳马上不高兴的皱皱眉头说:“倒贴货?复希在说什么啊?”

“哼哼~我说谁心里清楚,趁小离身上有伤就爬上他的床,让他身心疲惫的陪你睡了一晚上!!”靠!就跟你丫没­干­过似的!天天晚上跟拍砖似的往我身上一压就直接压到天亮了!谁没素质啊?

流柳着急忙慌的争辩道:“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是怕小离身上有伤晚上睡觉翻身的时候会痛,我是在好好照顾他!”

“哈?照顾?照顾照顾就照顾到小离身上去了么?照顾照顾就忍不住偷占小离便宜?”言复希不屑的说。

我…………

靠,我算服了丫言复希,丫他妈说的那些就跟他自己没­干­过似的!不要脸~

流柳毕竟没有言复希老道啊,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的,急道:“我才没有!!我真的只是在关心小离而已!小离没有受到一定点伤害!不像你,一看到小离就是欺负他,还让他流了那么多血!”

“要不是你勾引他陪你一起睡,我能这么生气吗?啊?!”言复希也沉不住气了,音量也大起来了。

‘你勾引他跟你一起睡’??我…………

这俩人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骂来骂去,三句话离不开我。妈的!他们就他妈这么忽视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当事人么?!听着他们越说越越幼稚龌龊,弄得我跟个见人就睡的小姐似的。

我真的怒了!!!

终于不能忍受他们俩在这么把我摸黑下去了,于是憋足了底气忍住一身的伤痕累累,趁他俩不防备的时候,惊天动地的大吼一声:

“都给我——闭嘴!!幼稚不幼稚啊———!!”

俩人同时停了下来,然后下一秒异口同声对我喊道:

“爱情本来就幼稚!”

那声势之浩大,连天花板都要感动的跳舞了,我也被震的愣在当场。

我…………

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啊?

***********************

他们异口同声地把我喊得口吐白沫晕倒过去之后,竟然相视一笑,然后无耻的深情拉起对方的手,深情况款款的说:“这就是——destiny!!”

“哇~复希哥,没想到在有了爱情的荆绊之后,还能默契如一!”

“哦~小柳儿,原来经过了爱情大山的考验后,我们还是我们!”

“好兄弟,就应该Сhā刀两肋!”

“好哥们,就应该掏心掏肺!”

“希希,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对你出手的。”

“流柳,是我活该,竟然伤害我们的小离。”

“嗯,下次不可以在这样了!”

“嗯,否则我放屁砸脚后跟!”

“呵呵,复希~”

“嘻嘻,流柳~”

二人合声:“就算小离只有一个,我们也要一起吃掉!!”

本人当场吐血三斤,尚未气绝……

act61《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1

我的血总算没有白吐,这俩小祖宗总算停止他们无耻的对话。

流柳一脸慌张的首先冲了过来,扶住我的肩膀,小脸拧成了一团大大的眼睛被水汽蒙上了。特别的毛茸茸亮闪闪,他帮我擦擦嘴角的血渍说:“小离小离,你怎么了?突然就吐血了。”

我刚要喘口气张口说话,就听丫言复希突然对着门口霹雳般的扯脖子大喊:“医生!!医生哪?!都死哪里去了?!30秒内到不了今天拖到言家去领死!!”

他突然这么一叫唤,把我魂儿都给吓哆嗦了,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咳啊。

流柳心疼的不停给我轻拍后背,手臂都有些不知所措的颤抖了,我一边咳一边抓住他的手让他别慌,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就哭了出来,趴在我身上嘀嘀咕咕的抽泣,反倒弄得我不知所措。

言复希唰的一下就冲过来,一把将流柳的身子从我身上拉开。

流柳一抹小鼻子,泪光楚楚的瞪向他:“你­干­什么?!”

“废话!你想弄死他啊!他身上那么多伤呢!”我靠,那一脸正气凛然的小样儿,就跟我的伤跟丫没关系似的。

流柳责怪的看着他说:“要不是你欺负小离,他怎么会这么痛苦!”

“哼哼~好像是因为来找你,他才被车撞的吧?”郁闷,我这是为了逃开你,好么?

这俩人,刚刚还好着呢,怎么现在又吵起来了?!

我一边咳一边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解释道:“不……不是……咳咳……这是我自己撞……撞的咳咳……跟流柳咳咳……没关……咳咳没关系……”

“你少胡扯了!小离一定是因为被你吓到了,才来找我的!”

“哼~我对他好着呢,一定是你趁我不在家看着小离的时候,去勾引他的。”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勾引小离!小离本来就是我的!!”

妈的!我说的话,这俩人当没听见是怎么着?靠……

“呸!小离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他消失后是我先找到他的!我的!”

“笑话!小离先出现在我面前的好么?我的!”流柳斜视的看着言复希。

“你的?你的又怎样?”言复希镜片上高光一闪,冷冷说:“还不是他自己从你身边跑出来的?我捡到乐就是我的。”

“才不是!小离一开始就是我的!到最后还是我的!”

­操­!我忍不了了,这俩小崽子当我什么呢?问过我意见了么?还有没有人权啊!

我终于憋足了气,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我他妈谁的都不是!你们俩想吵死我是不是?再吵死出去!”

虽然喊得我有点头晕,但这大发火总算是有效果了,俩臭小孩总算给我闭嘴了。我总算能安静的歇会儿了。

哦,上天。请你再多给我一点点安宁。

我心苦等的医生大人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出现了,小医生看着挺年轻,应该比鱼刺大不了多少,拎着个小箱子就进来了。

这俩大少爷虽然被我喊停了,但屋子里火药味还在,小医生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只好哆哆嗦嗦的迈了进来。

小医生哆哆嗦嗦的问了句:“请问,医生…啊不…病人在哪里?”

俩少爷同时发火大骂道:“你瞎啊!没看到正在流血躺着吗?”

呵呵,这俩把怒气转移到人家身上了。

小医生被吓得够呛,哆哆嗦嗦的点头道:“是,是。”他朝我哆哆嗦嗦的点点头,走过来。

“你怎么当的医生啊?没看到他伤的很重么?”

“还不快点!笨死了!”

小医生哆哆嗦嗦的坐到我面前看看我流血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把外面的纱布一点点地拆下来,纱布已经粘上了血­肉­,拆下来时揪心的疼。但我刻意的忍住没出声,生怕这俩祖宗又开骂。

这时……

“你怎么当的医生啊!手那么抖想把他疼死啊!”

“笨死了!动作这么不熟练!”

靠,我都没说疼,你们俩这么凶不把人家吓哆嗦了才怪。

医生帮给我处理伤口,上药的时候弄得我很疼,我忍不住地从牙缝里嘶嘶叫出了声。

然后……

“喂!你是不是人啊!想疼死他啊!”

“你故意的是不是啊?怎么这么没医德?”

“你愤青出身吧?”

“欺负病人报复社会吧?”

这小医生真是可怜,我知道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减轻我的痛苦了,可怜这俩祖宗正在气头上火气全都撒在他身上了。发现这俩只要目的一样,心齐着呢~

他给我小心翼翼的包扎手臂,被那俩骂的不敢说一句话,手脚却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脸­色­煞白。我看了都觉得可怜,不敢多出一声免得他又挨骂。

可是……

“喂!你这医生怎么搞得!”

“手那么抖弄得他很难过知不知道?!”

妈的!我又忍不了了!于是把憋在喉咙里的叫痛声,化作的悲愤的力量大声道:“你们俩闭嘴!你们不喊他就不这么抖了!你们以为我是因为谁才这么倒霉的?!吵死了!!”

俩祖宗终于闭嘴了。

哦,世界真安宁……

小医生忍辱负重的终于给我把手臂弄好了,我对他同情的一笑,他回敬我一个惨淡的笑。开始给我检查身上其它地方。

他手刚刚伸到我脖子的位置,又开始了……

“喂!你这医生怎么当的?”

“不会检查不要乱摸!”

“再乱动出问题我开除你!”

“开除后赶出去我抄你家!”

小医生吓得浑身上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接触到我身体的手指颤抖着弄得我很痒,我不小心笑出了声。

这时……

“喂!上班时间你打情骂俏是不是?”

“你饭吃够了想要辞职了是不是?”

小医生已经吓得魂儿都没了,唯恐这次之后再也没饭可吃。终于四肢颤抖的开始收拾东西想要撤退。

这俩祖宗不解气的站在他身边,一边一个手抱胸,一脸戾气的围着小医生。

小医生颤颤巍巍的从中间的小小夹缝溜出去,开始小碎步往外挪。

这俩小祖宗还是不解气,非要跟在人家后面。

“有医无德!”

“庸医一个!”

“开除!”

“抄家!”

我……

不过,虽然都在无缘无故的乱撒气,但毕竟天使还跟魔鬼有区别的。人家至少只是开除,言复希丫竟然要抄家!我真可怜那小医生。

于是俩祖宗过来的时候,我就说:“你们谁也不许欺负那个医生啊。”

言复希:“小离,真过分,才这么一会儿就勾搭上别人了。”我靠……

流柳:“嗯,我一定听小离的,那个医生是个好人呢~”呵呵,我笑……

言复希:“哼哼~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勾引他。”

流柳:“才不是!我是听小离的话,不让小离伤心。”

“恶心。”

“我这叫专情。”

我靠……

这是两个正常的小孩间的对话么?

“你们俩,都闭嘴。”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流柳你出去吧,我家小离我照顾。”

“小离是我家的,不用你照顾。”

妈的,又开始了啊。把我说的话都当屁放了!

我又一次大喊:“你们俩都出去!我谁的也不是!”

言复希马上凑过来,弯着凤眼,翕合着蝴蝶般的嘴­唇­说:“那可不行哦小离,二选一吧。我果然还是没有宽容到跟他共享。”

流柳也马上贴过来,漂亮的脸蛋笼上了阳光,洒满金粉的扇样睫毛忽闪的将大眼睛笼罩在好看的­阴­影下,一脸天使的表情看着我,那小样儿明明写着:选我吧选我吧选我吧~

笑话!跟着你们俩继续当吃软饭的废物?

我特别妖孽对他俩笑笑,轻轻地说:“呵呵,可是小离只想跟鱼刺哥一起出去混呢~”

说完伸手拨开两张不同风格同样漂亮的脸蛋,一瘸一拐的往鱼刺哥的房间蹦跶。

“小离小离,我来扶着你吧~”

“还是让我抱着小离去好了~”

“滚!你丫的贱手往哪里摸呢!”

“哇!流柳你怎么跟他学坏了~”

act62《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2

唔,接下来的日子究竟该怎样呢?

原本言复希那个小败类对我这样也就罢了,可是流柳啊……世界真神奇。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

我,一只华丽变身成功的完美猫咪,决定牺牲眼前垂首可得的锦衣玉食生活。

牺牲那个备受棱辱的小我,奔向和鱼刺哥共闯江湖的大我。

舍弃养尊处优的资本主义糜烂生活,回归自然回归纯朴,和我家和蔼可欺的鱼刺哥一齐过那最纯最朴的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平民生活。

当然究其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躲开这两个疯狂的小孩。

本来如果只是言复希这个小变态魔还好,我至少还能用流柳当个挡箭牌,可是现在啊~

真是世风日下,猫不聊生。

可怜我天天要受这不大不小的­精­神折磨,虽然不至于发疯但也已经面临崩溃的临界点。

我发誓,只要我身上的石膏一拆,立马和鱼刺哥拍ρi股就走,虽然他总是很舍不得这么难得的好生活吧,但他还不至于眼看着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

我已经全身心做好再次逃亡的准备,我发现我这一生简直就是为了逃亡而生的啊,永远都要在这两个小鬼手底下作逃兵。就好像,命中注定一般。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我这一身的残废一定要坚持到一百天。这不能动的一百天,自然少不了受这两个大少爷的折磨。

这一日,我和两个小鬼一起坐在流柳家的大休息厅里,窗外是纷飞的鹅毛大雪。

我因为半身处在残废状,所以被放在休息厅的沙发上躺着。流柳小同学终于中止节食,大开杀戒,在每天的睡觉前进行例行的宵夜加餐。我坐在沙发上远远都能听到食物悲鸣的声音。

言复希这孙子似乎这几天很闲啊,一直来着不走,现在正趴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月光宝盒。

言式贱嘴又开始发威……

言复希又把他那张妖娆的狐狸脸凑了过来,趴在我耳边吹气。搞得我浑身一阵不自然的颤栗,我转过头警惕的看着他问:“你,你想­干­什么?”

言复希把下巴搭在我肩头,一双丹凤眼近在咫尺,形状姣好的嘴­唇­好像一只停落的蝴蝶,让人很有亲吻的欲望……

哇~~我在想什么啊!!!天~~自己抽一百个嘴巴以惩不纯洁。

言复希笑嘻嘻的把脸贴得更近了,弄得我好紧张,他说:“小离,你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他凤眼一弯漆黑的眼睛亮得跟黑钻似的,嘴巴还靠那么近,真是让我犯罪。他嘴角微微上扬,问道:“那,小离说,人妖怎么办啊?”

靠,我郁闷……这什么龌龊问题。

然后就听一旁的嘟嘟囔囔的小流柳说了。

“人妖,当然就是人妖他妈生的喽~”

我……

然后丫言复希就彻底的全身都缠到我身上,弄得我……弄得我一下面红耳赤,心跳直接飞身上了极限。丫伸出一只手臂环上我的腰把我拉得更近,我紧张。

“呐,小离就来生个人妖来好了~”

嗯?这什么意思……

“靠!去你妈的!你丫把我当什么了?!”我一咬牙一狠心,狠狠用脑袋砸向他那张欠揍的贱脸!

“哇~我受伤了,我真的受伤了~”言复希捂着脑袋叫痛的滚到一边去了,嘿嘿。

要不是我现在腿还不能动,一定跳起来,把脚踩在他脸上,不可一世的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然后残忍的蹂躏他那张蝴蝶般的嘴巴!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我疯狂得意的时候,两条雪白可比天山雪的长腿杵在我眼前,我抬头看看流柳,心想这大冬天的这孩子穿短裤不冷啊?还是故意跟我炫耀他雪白秀美的双腿?

流柳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哇~一闻着美丽的味道!又是我最爱的草莓味啊!

二话不说就把牛­奶­从流柳手里抢了过来,双手抱着杯子开始贪婪的喝。

流柳看看被我打得半残的言复希,就眨眨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我,脆脆的问:“小离,你是因为月经快要到了,心情不好么?”

我“噗”!!!一口牛­奶­就喷了出来~

我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流柳小美孩马上弯下腰又是给我顺气又是耐心给我安慰,他说:“小离,小离,你不要难过,我们不会因为这个就嘲笑你的,你放心在你每个每个月最特殊的那几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我第二口牛­奶­正准备喷的时候,丫言复希又不怕死的跑过来接茬说:“对,小离,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

然后流柳脆生生的说道:“我要让小离——月经越开心!!”

啊!!小宇宙真的要爆发了!!

我挥拳就是两个大嘴巴!

“都给我滚——!!”

爆发之后感觉就是不一般!我竟然神奇的靠自己站了起来。

我举着喝了一半的那杯牛­奶­,毫不犹豫的就泼向抓住我腰部的贱人言!

哈,哈哈~

*************

其实这样每天和他们一起闹来闹去,我并不讨厌,甚至有点爱上了这种温暖的感觉。那些曾经冰冷的日子和现在比起来到好像是冰冷的噩梦,而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

言复希坏坏的玩笑,流柳不经意泄漏的小小恶­性­因子,都让我置身于温暖而又真实境地里,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

可是如果永远停留在这样的温暖里的话,总有一天我会丧失一切顽强的能力,然后就真的变成一个吃软饭的废物了。

而且我更怕的是,继续在这样温暖暧昧的氛围中沉沦的话,总有一天我会再也走不出去了,并且真正走进三个人的危险关系了,真不想这样啊~

我怎么说也是一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这俩人的这种非正常感情怎么能说接受就接受啊?就算他们对我再好,我怎么也还是要犹豫一下子的嘛,真是……

今天是伤筋动骨的那个100天,我终于能从石膏盔甲里蜕变而出了~~

万幸中的万幸,今天言复希那家伙似乎又跑出去扰乱社会和平去了,没有来。

医生给我拆腿上的石膏时,流柳一直在一边安静的屏息等待着,看他那么紧张的样子,倒好像受伤的人是他,我对他笑笑。

“真是……不就是拆石膏么?至于这么紧张么?”我无所谓的对他说。

流柳马上就不乐意了,跑过来趴在我腿中间来来回回的仔细检查,最后终于放心的吐了口气,从我腿间抬头对我露出一个特别开怀的笑,说:“呼~还好还好,幸亏小离的腿上没有留下伤疤,要不然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他趴在我腿中间,温暖的手指忽轻忽重的触碰着我大腿小腿内侧,弄得我……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呀,小离的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发烧了?”

他连忙从我两腿间爬过来,一只手撑在我腰旁边,另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扶上我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一丝丝的喷吐在我脸上,整个人完全被包围在他温馨的青草气息里。

哇~不行了……这情况太暧昧了,太暧昧了……

他又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我紧张的动弹不得,只看到他美丽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在脸颊上颤抖,微翘的小鼻尖轻轻碰着我的鼻梁,浅­色­的嘴­唇­离我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我的脸这个烧啊~我的心这个跳啊~我的手这个颤抖啊~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流柳啊。没关系的,可能是太热了的缘故。”

他听后突然睁开美丽的大眼睛,零距离的望进我的眼睛里,我甚至能在他反光镜一样的瞳孔里看到我冰绿­色­的瞳仁,他动动小嘴说:“太热了?可能是小离穿的太多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轻微的翕动就会碰上我的,他身上好香,我已经彻底被弄晕了。

身上的血液一下子全冲到下身,我热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脑袋里全都是流柳天下无敌的小脸,还有他身上特有的香气。

天~这,这太危险了!我应该推开他,这小子平常那么天真烂漫的几乎无知,怎么现在……

流柳用有些冰凉的小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我有些迷乱的看向他,他明媚的笑了笑说:“小离……你是不是很热?”

我现在已经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了,茫然的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到他润泽的小嘴一下压了下来……

“流柳,你­干­甚…唔…”靠,你问我热不热怎么就突然亲下来了?!我当场就愣了个彻底。

他以前不是没有亲过我,可是,这次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他在我的­唇­逗留了很久,有些冰凉的嘴­唇­在撕摩间渐渐变得滚烫。

不对啊,这太不对了!我应该推开他跑掉才行!

可是当他温柔的翘开我的牙齿,柔软的小舌头探了进来后,我脑袋就只剩下三个字——我完了。

罢了罢了,这种事我又不是没有想过,早就料到了。只不过没想过会是流柳,他是我永远珍视的,却又不敢触碰的净地,舍不得碰。

流柳的吻很温柔很青涩,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好像只要稍微用力一点就会把我弄伤似的,那么轻,让我心尖都微微颤抖。他不知道,他也越是对我温柔我就越心疼,没来由的,谁让他老是让我觉得他是个寂寞的孩子呢?

他的吻虽然很温柔但已经让我全身都烧了起来,我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让他全身都压在我身上,于是用比他热烈的多的吻回应他。他的­唇­齿里永远都有那种温馨的清香,我吻得简直爱不释口。撕摩的­唇­齿间,留下一道暧昧的银丝。

流柳柔白的脸颊上也染上了两抹醉人的绯红,他一直都羞涩的闭着眼睛,浅­色­的睫毛有些激动的颤抖,清新的呼吸也因为更加沉重的呼吸而变得更加浓烈甜腻。我看了一下子喜欢得不得了,吻着他的嘴­唇­不禁轻轻弯了起来。

我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口吻,在他的­唇­齿中呢喃:“流柳……喜欢你。”

美丽的睫羽一下子欣喜地抬起,我的妈呀~好一双镁光灯大眼睛!

流柳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对我眨眨眼睛,然后用力的撒娇似的在我下­唇­上咬了一下。我低声轻笑了一声,用手把他的头按得更近更紧。

他离开我的嘴­唇­,开始温柔的亲吻我的颈项,呼吸里全都是温暖的甜香。

流柳轻轻的吻着我的耳根,用比平时更动人的声音直直对我耳蜗说道:“流柳一直都喜欢小离……很喜欢很很喜欢。”然后是更深的温柔。

他身上滚烫,我轻轻的褪他的衣服,手指触到流柳细腻的皮肤时他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更加热烈的吻着我,细长的手也开始颤抖的探向我的衣襟,我又笑,这孩子恐怕是第一次吧?虽然我也是个雏儿,但咱以前当猫的时候可也是身经百战啊,当然人猫不可同语矣,我也很­嫩­。

虽然是冬天但是彼此的体温已经升温到快要融化掉了。他垂首吻着我平坦的胸膛,我没忍住的轻声喘息,用手臂紧紧地搂着他修长雪白的脖子,脸颊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金发。流柳从胸膛一路吻下,直到我的小腹,我已经快被火烧化了。他蜻蜓点水的用柔软的小舌头在我小腹上画圈,靠~这小孩居然会这招!太小看他了,根本不是看上去那么纯情嘛。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头,含住我的分身。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被头发遮住的绯红脸颊,下身被他温软的口腔裹住,一阵电击般的快感传遍全身,我没忍住的呻吟出声。

哎~舒服的想骂娘!

他用口腔轻轻的摩挲着我,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他的头,十指深深Сhā入他的头发。在我达到极乐的同时,两根细长的手指缓缓探入我体内,一阵艰涩的疼痛和对异物的排斥感让我清醒了不少,难过得哼出声,流柳没有停止嘴上的动作,快感很快就淹没了那一丝痛楚。

他抽出手指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的在他口中释放了。可是他下一刻就把那些难以下咽的液体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我惊异的看着他,心疼得揉了揉他被汗水濡湿的金发。

他只是抬头对我温暖的微笑,声音哽咽得说:“小离……喜欢你。”

然后没有等他询问,我伸手扶住他纤细的腰身,按向自己的后庭。

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从身下贯穿头顶,好像被人从下到上一刀劈开,我疼得冷汗直流脸­色­一定煞白。流柳惊慌的想要离开,我却一下拉住他,勾勾嘴角说:“不碍事……继续。”

他心疼得抱住我,慢慢的尝试着在我身体里抽动,每一下都是要命的折磨,我咬住嘴­唇­没有出声。

呵呵,笑话,这种痛还是我来比较好,我可舍不得他有一点痛。

他小心翼翼的活动着,用尽温柔的抱着我有些颤栗的身子。虽然很痛,可我还是轻轻抱着他的头顶吻着他带着汗水的秀发。

这时间,我只是觉得世界很小,小的只有我们俩,而我们连在一起。

act63《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3

不是我说啊,早知道这么这么疼,我死也不会让他上啊,太他妈疼了。虽然我知道流柳已经很温柔很温柔了,可是……真他妈疼死了!简直就像有一根大锯在身体里来回的拉扯,每拉扯一下都会溅起一片血腥撕毁我的血­肉­。根本没有什么快感,除了疼就是疼!我抓住的他肩膀的手在他雪白的肩头生生抓出了三道殷红的口子。

流柳看我疼成这个样子,马上就要出来,但我阻止了。最难受的事就是做到一半突然停了,虽然不会痛了,但是弄得两个人都不爽。我忍了,大老爷们这点痛算什么啊。

流柳看我抖得这么厉害就一直不停的吻我,吻得我晕头转向背脊酥软。没辙,他一吻我我就什么都忘了,真是小瞧了这小子,一天到晚老是跟我这儿装傻,敢情什么都会。

对剧痛已经麻木的身下一阵滚烫,疼得我在他口中低吟一声,然后就被他更深的吻化去了,呼吸里全都是流柳身上特有的清香。唉~我晕了。

折磨总算完了,我死不瞑目的闭上眼睛,说什么下次也不要在下面了,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流柳躺在我身边双手都环着我,连腿也都缠在我身上整个一考拉。他的脸就在我耳边,我伸手捏了捏他羊脂白玉的脸蛋,说:“真是没想到啊……我们流柳竟然这么老练,果然一直都假天真啊。”

流柳抓住我的手,一下子翻身过来,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胸口,抵着我的额头说:“才不是呢,人家只有跟小离才会这样~”靠,刚禽兽完就跟我这儿装,我被他­肉­麻到了,“啪”地两只手同时拍向他的脸,开始报复的用力揉捏,把那张­精­致的脸蛋揉得不成|人形,我眯起眼睛勾起嘴角说:“是啊,你一看到我就变成禽兽了。”哎哟,我的腰~

“呵呵,就算是吧。这样小离就算是属于我的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捉住我的手垂下眼帘特别虔诚的吻上去,很久没有离开。我刚要开口损他­肉­麻恶心,他就抬起眼帘看着我,但是嘴­唇­依旧停留在我的手指上,流柳这样从下向上的看着我,竟然会觉得他的眼睛……嗯,很妖冶。

我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他却抓得更紧,吻着我的手背说:“小离,从今以后的你的一切都让我来负责,好不好?”

“哈?为什么?”­干­什么要你管。

他一脸期翼的望着我,“因为我把小离弄得很痛,要负责嘛。”靠,又来了,又­肉­麻来了。不过没辙我似乎就吃这套,吃软不吃硬啊。

“嗯,也行,好吃好喝伺候着吧。”把大爷我弄这么痛苦,你不负责试试的。

“哇,真的啊?那以后小离所有事请都是我的事情喽。”多一个剥削你的人至于这么高兴么?

我大大咧咧的对他挥挥手说:“知道啦知道啦,哪儿那么多废话。”

“呵呵,遵命。”流柳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抓住我的手,站起来把我打横抱起来,要抱我去浴室清洗,这家伙果真深藏不露,竟然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把衣服都穿好了,弄得我一个人光溜溜的很郁闷。不行,我要把他扒光!

于是伸出爪子开始剥他的衬衫,他也没拦我,我就更来劲了,­干­脆把他的衬衫扯下来,可是刚露出流柳雪白的肩头我就不敢再动了,衬衫肩膀处全都是血,我轻轻探过手去触碰他的肩膀,手指刚刚轻点了一下他就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故作明朗的对我笑:“怎么小离还没有做够啊?”

我抬头严肃的看着他说:“这种话一点都不适合你说。”我把路在他上扣上手收回来一看,好多血。看来是我刚才抓的,我把手指上面的血舔掉,说:“很疼吧?你傻啊,流这么多血竟然都不说。”

他还是笑,两粒小酒窝特别可爱:“才不痛,比起这个还是小离身体比较难过吧。”他还故意用手臂勒了勒我快断的腰,“哎哟~你轻点!”我瞪他一眼。

“是,遵命。”他明朗的咧嘴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流柳抱着我刚迈进浴室一只脚,身后的卧室门“嘭”地一声就开了。

人未到身先到,熟悉轻佻的声音:“流柳,我今天听说……”

言复希笑弯了的凤眼一下就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愣了。我发现其实他眼睛蛮漂亮,黑黑亮亮的很妩媚。

唉~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好不好?就跟被人捉­奸­了似的,搞得我好别扭。

我正磋磨着怎么糊弄言复希,流柳开口了,他没有回头只是没有焦点的目视前方,声音出奇的安静:“对不起了复希,小离身体不舒服你先出去吧。”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令人窒息的安静……

“身体不舒服?”言复希声音冷的让人想自杀:“恐怕是因为你太舒服了吧。”靠,这话听着不爽。而且现在这情况也太难堪了吧?我这身上可还是光溜溜的呢,幸好流柳挡着我呢。

我决定打破这么诡异的场面,没底气的说:“那个……言复希?你呆在这儿我很不舒服……可不可以先……出去?”说完了我立马的就后悔了,肯定伤他自尊了,完了完了,肯定得把我杀了。

言复希半天没吭声,但我知道他一定很不爽,肯定想把我拖出去剁了。

“呵~好啊,既然小离让我走,那我就走。”他声音冷的吓人,我打了个哆嗦。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没有看我一眼。心脏像被人捅了一刀,而且那刀还Сhā的很深,来来回回在心脏上抽拉了很久才拔下来,留下一个乌溜溜的大窟窿,里面全都是黑血。

流柳用力吸了口气,说:“我还是给小离洗­干­净好了,不然伤口会一直痛的。”

不然伤口会一直痛的……?

后来,言复希这家伙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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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一次之后我愣是将近一个星期下不了床,一觉醒来,逞能的跳下床想去阳台晒晒太阳,结果因为跳下来的动作太大竟然把伤口给弄破了,来了个大出血,妈呀~

疼就不说了,关键是太丢人了,丢人就不说了,关键是我那个一个月一次的月经来了!哎哟,赶上当时流柳又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一会儿头顶痛一会儿尾巴骨痛一会儿腰痛一会儿ρi股痛,哎哟~我一个人在地上疼得翻来覆去,又不能喊人来,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这个变异的情况,只能一个人在地上佝偻着等流柳回来。

一会儿头顶和尾椎上的疼痛消失了,我动了动细长柔软的黑­色­尾巴,又摸了摸头顶上毛茸茸的猫耳觉得特别亲切。既然不疼了我就爬了起来,因为身后伤口的原因,站起来的过程双腿一直抖个不停,低头发现在地面上留下一大片血迹,触目猩红。

靠,竟然流这么血,我一摸ρi股,全都是血,那叫一个疼啊。

颤颤悠悠的扶着柜子往浴室走,准备处理一下我这个特殊情况。靠,还真跟月经一样,我真光荣。

我光着脚丫子一步一颤的迈进浴室,打开了喷头,飞洒下来的水花带着舒适的温度把冰冷的浴室变得温暖了不少,我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脱掉,可还是会因为身体移动而牵动伤口,疼啊~

热水浇在身上马上就让我倍受痛苦折磨得小身子放松了很多,我把身下的血迹小心翼翼的洗­干­净后,又在温水底下冲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冲个热水澡很舒服,水温的舒适让我舍不得离开。

一会儿我听到卧室门开动的声音,知道是流柳回来了,就大声对外面喊:“流柳,我在洗澡,快来服侍你祖宗我更衣~”

很快流柳就抱着一叠雪白的大浴巾进来了,看见我新长出猫耳和尾巴之后大眼睛很明显的一亮,可是看到我扔在地上的带血的衣服之后,绝美的小脸马上就慌了,“天啊!小离你怎么流血了还冲水!小心感染了,为什么不喊我?”马上冲过来帮我把水关掉,打开浴巾把我裹起来,要拉我走出去。

我腿一软马上有点站不住,流柳手快的扶住我,然后打横把我抱起来,一直绷着个脸。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床上用浴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干­,我没事­干­,就从身子底下抽出尾巴搔他的痒,他绷着小脸躲开了继续给我擦身子,我尾巴又追过去用尾巴搔他的下巴,他还是绷着脸拿着毛巾接着擦,可是我还是看到他嘴角不明显的抽动了一下,于是更来劲的招惹他。

最后流柳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小离不要闹了,来月经不可以剧烈运动的。”

我一个爆栗敲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的!大爷我今天把你的小脑袋瓜子敲爆了!”

他明媚的笑着按回我张牙舞爪的手臂,给我穿上衣服,又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靠近我的头,开始轻柔的给我擦头发,我气闷的看着他一点也不生气的笑容说:“喂~我打你了哎,你怎么不生气?”

他还是笑,那笑容明媚的令我嫉妒,他带着青草香气的呼吸喷在我额头,他说:“我喜欢小离打我,那样小离就更接近我一些,很喜欢~”

我被他说的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摇摇尾巴说:“噫~又被你­肉­麻到了。”

他用毛巾裹住我的头抱住,圣洁的脸庞贴过来说:“小离不就是折服于我的­肉­麻嘛~”

靠,被说中了……

我撇撇嘴说:“切~被发现了。”

没辙,从流柳嘴里说出的那些­肉­麻的话就是好听,一点也不做作,关键是我看着很喜欢,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肉­麻就­肉­麻呗~

他似乎看见我就没听过笑,大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形还被蝴蝶般的睫毛覆盖着,嘴角的酒窝就像嵌在嘴边的两颗小珍珠,那笑容抢眼度百分之二百五啊。看得我眼睛都快被晃花了。我撑起身子圈住他的脖子就对着他嘴角的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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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流柳僵硬了一下,就没有再动,任由我蹂躏他薄薄的嘴­唇­。他手上还是没有停下接着用毛巾温柔的给我擦拭潮湿的头发和毛茸茸的猫耳,还轻轻帮我把耳朵里面的水擦­干­。

我翘开他的嘴­唇­用舌头调皮的舔他贝壳般莹白的小牙齿,­干­脆两只手臂都搂住他,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嘴里全都是他的特有的也是我特有的青草香,太享受了。

我没怎么样,流柳的呼吸却越来越重了,我坏笑一声把舌头灵巧的滑进他嘴里忽轻忽重的戏弄他。大美人终于受不得推开我,有点喘息的说:“小离……不要这样,我会……我会受不了的,你的伤有没有好,我……”

“哈哈……流柳你真是太好玩了,我才亲了你几下就这么大反应。还真是敏感啊~”我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身上笑他。

流柳不乐意了,推开我喃喃地说:“那是因为……对方是你,我才会这样的。”

我斜视他,妖气十足地说:“借口,只能说你太­嫩­,爷爷我又魅力无限。”

他最后用毛巾在我猫耳上轻轻擦了两下,微笑说:“是啊,小离月经的时候魅力最大了!”

“靠!!”这小鬼!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缺德了

act64《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4

自从言复希上次决绝的离开之后,我一直一直都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连一点点生息都没有,仿佛整个人一下从人间蒸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种有仇不报的人。尤其是亲眼看到我和流柳做过之后,他竟然只是听我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失落和内疚背后,隐藏的是更大的恐惧。

言复希这种人,绝对不可能心胸宽广到成全我跟流柳两个人。

要知道以前我在他家养伤那段日子,我连碰个女佣姐姐的手都会被他好一通折腾,然后眼看着他把那个女佣姐姐连铺盖带人一起踢出言家大门。还有那个幽深的花园后面那一座座幽怨的坟墓,仅仅是因为我不会游泳竟然就杀了那么多会游泳的猫,当然不会游的自然被他眼看着淹死了。还有他发现我从他家里逃跑之后竟然又回到流柳身边后,对我那一系列虐待。

他已经不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了,他已经变态。

当然我不能把他就这全然否定了,毕竟他虽然行为有些变态思想有些扭曲心理有些­阴­暗,但是对我的好,那是不可否认的,他对我的话百依百顺到了一定的极限,我只要开口他甚至可以把全世界捧到我脚下。

可是他要限制我的身体,限制我的思想,限制我的自由,他要限制我最重要的东西。这根本不可能。

我说的话他一定会听,可是如果他的话我不听,他一定会用扭曲无数倍的方法报复回来。

我怕的正是这个。

上次他看到我和流柳做过之后,竟然除了讥讽和沉默就没有再说任何撒气的话,乖乖的离开了。

这根本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这次的宁静持续的时间竟然这么漫长,这么安静。

每天和流柳在一起的日子都是甜蜜而又恐慌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言复希为我们准备的报复是什么。

不知道这样宁静的日子还剩多少。

“流柳……”我躺在流柳的腿上看书。

他露出永恒的明媚笑容,清朗的问:“小离?”

我仰头看着他,他看书的时候总是会带上一幅跟他很不相配的金丝眼镜,让我总能在他脸上隐约看到言复希的影子,我闷闷的说:“你惶恐么?”

“惶恐。”

我放下书坐起来看着他:“你的惶恐是什么?”

他摘下眼镜挂在衣领上,看着窗外积雪覆盖的花园,安静的说:“我打开了一扇甜美华丽的大门,可是却走进了一个模糊危险的漩涡。可怜的是,我明知道推开这扇门之后会面对这漩涡,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推开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看去,积雪已经慢慢僵硬并且开始融化,封闭了一个冬季的泥土已经蠢蠢欲动。我想用和他一样安静的声音说话,可是话说出口声音还是有些与生俱来的慵懒:“假如那个首先推开大门的人不是你,而是他,会怎么样呢?”

他想也没想就说出口:“那么门后的那个将会是我。”

我泄气的靠在他肩膀上,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说:“我终于知道你们俩怎么会是朋友了,某些方面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流柳拍拍我的头说:“面对爱情,人都会这么固执执着的。”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大大咧咧的说:“拜托,不要老是爱情来爱情去的,你刚多大啊?谈什么爱情~”

他突然惨兮兮的转过来双手捧着我的头,闪着泪光的看着我说:“唉……原来小离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靠!少跟我­肉­麻啦,恶不恶心啊你!”我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哎?小离不是一直都喜欢我的­肉­麻么?难道你已经对我感到厌倦了么?难道你已经决定要甩开我去投向别人的怀抱了么?哦~不!”说完忽然一把把我脖子抱住,勒得我差点断气。

我一脚踹开他,指着他鼻子骂道:“天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啦?我受不了啦!!”

他马上换上一幅阳光明媚的笑脸,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小离就头脑发热脑子里除了想和你……就连说话都不正常了,好像整个人都失控了。”

我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我郁闷……这孩子还真是跟言复希同气连枝,骨子里的思想还真是大同小异,我怕了,我闪~

“哼哼~你一个人失控去吧。”我甩开他,准备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耳朵和尾巴消失后还没离开过房间呢。天天和流柳粘在一起,已经好久没有自己的独立时间了,鱼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打开门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怕流柳又跟上来,直接绕道跑到楼上去。

“小离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还没有穿鞋,会着凉的啊”躲在楼梯角听到他跑下楼去找我的声音,我放心的站起来,四处开始溜达。

也不知道鱼刺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来看看我,怎么当我老哥啊。

走到五层右边最大的一扇门前,我停了下来。

这是我和流柳从前的卧室,自从我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我一直睡在流柳重新给我安排的新房间里,他经常会跑过来和我一起睡,可是有时候完善还是会自己一个人回来睡。我回来之后他从来没有让我踏入过这个房间,而我也一只因为受伤的原因没有来过这里。

哼哼~流柳这小鬼老是不让我进来,今天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藏了什么名堂!连我都不让看。

我走过去伸手按下门把手,用力。

??竟然打不开!

好啊~这小子竟然还把门给锁上了!

这下弄得我更是好奇的心痒痒了,我说什么也要把这门打开看看!

我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一个上衣上装饰用的金灿灿的大曲别针,嘿嘿。好久没有撬锁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我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开始招惹这个可爱的门锁。

啊~有点费劲啊,我记得以前用爪子就把这个门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现在竟然这么费劲。看来我的手艺真的老不练,有点退步了呢。

“喀哒——”

啊哈,开了!

哼哼~我就说嘛,有什么锁能难的过我猫小离的鬼斧神工啊。

我知道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秘密,我握住门把手的手,竟然有些激动颤抖。

等等!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或者是那种古堡里面驻守上百年的怪兽吧?

妈呀~我看这城堡的模样,怎么说也有些年头了吧,真的有什么变异的怪兽也很难说。

我趴在门上侧耳倾听,里面一片安静。

我有些胆怯的心脏一下子平稳了不少。

呵呵,就算有什么怪物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怪物?我不就是一个么?

我一咬牙,手上用力一压就打开了曾经那个熟悉的卧室门。

门扉一点点向后打开,这个曾经熟悉却又充满神秘的地带一点点向我展开……

嗯?

这是……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一屋子的狼藉。

我有千万种千奇百怪的设想,却没料中充满好奇的卧室竟然是这样。

我掂着脚尖小心的走进去,打开灯,视线一下清晰起来。

这里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全都尽数毁坏了,粉身碎骨的花瓶,面目全非的油画,满目疮疾的窗帘,支离破碎的床单,除了多了一屋子铺天盖地的画纸外,屋子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原样,就连地面上尖锐的花瓶碎渣还有我曾经留下的血迹都维持原样,秋毫无损。

这是什么情况?

我走到床边从一床的凌乱中拿起一张背面朝上的白纸。

我把画纸翻过来……

画纸上是一只黑­色­的小猫,乖巧的趴在餐桌上吐着小舌头喝牛­奶­。

我又拿起一张画纸。

还是一只小黑猫,表情有点凶巴巴的瞪着前方。

再拿起一张。

是一只黑猫趴在高高的树枝上午睡,树底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背影在对小猫伸出手臂。

还有一张。

是黑猫高高的站在巨大的水晶灯上,神情倨傲的俯视着脚下。

还有,还有,还有……

我把屋子里面的素描一张张捡起。

一开始都是都是一些黑猫的图画,到后来画面里变成了一个漆黑短发的猫眼少年。

少年忽而勾起嘴角有些妖娆的笑,忽而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开怀大笑,忽而安静的趴在枕头里沉睡,忽而暴跳如雷的张牙舞爪。

黑猫和少年的模样渐渐交错,分不清楚,渐渐成为一个。

黑猫是我,少年也是我。

每一个画面里都是我。

那些黑猫的画面似乎有些泛黄老旧了,那些有少年的画显然是新画出来的。

我坐在床边不知道该想什么。

我放下那些画,转身看着身后的床。

床单已经被我之前撕毁的不成样子,一个被我撕破的羽毛枕,里面雪白雪白的羽毛全部凌乱的散在残破的床单上。

床的中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凹陷,是因为长期不移动的睡在这个位置而压出来的,似乎是怕破坏床上原来的痕迹而刻意不移动的。

我趴过去闻了闻,没错,还有那股熟悉的青草香。我轻轻摸着那个凹陷,仿佛能通过它触摸到那个美丽的孩子残留在上面的体温。

我在枕头底下摸出一条白­色­的丝带,上面还有几根乌黑的毛发,是我的毛。丝带上面还有流柳身上的味道。

我又在那个凹陷旁边看到两件衣服,是我那天从床上下来活动抻裂伤口留下血迹的脏衣服。

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大碗口的碗,是我以前喝牛­奶­用的碗。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抱住那只碗。

原来我不在的那些时候,他都是这样度过的么?

他那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怎么可以每天睡在这种地方?

难道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想我的吗?

我低头看到地毯上一片深红的痕迹,地毯上的一个花瓶碎片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这孩子有必要这样对待自己吗?

一想到他那么粉雕玉琢的小脚踩到这么冰冷锋利的碎片,我就心疼得不行。

我真是傻的可以,竟然因为他一个表情就以为他抛弃自己了。

我真是傻的可以,竟然因为一时的负气就那样轻易的离开他。

我真是傻得可以……

“小离?”男孩子有些青涩的声音在门口唤我。

我放下那只碗,拿起那一叠厚厚的画纸,就跑了过去。

还是很­肉­麻的抱住了他,他现在比我高了不少,我这样搂住他的脖子还是有些费力。

流柳有些慌乱的低头说:“小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说……”

“傻瓜!”我低声骂了他一句,然后用那一叠画纸凶巴巴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闷闷得说:“下次想画我就直接来画好了!躲在这里算什么?”

“小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我又凶巴巴的敲了他一下,埋在他的颈窝里说:“对不起个屁!明明是我先跑掉的,你说什么对不起!”

“哦,对不……”不等他说完我又狠狠敲他一下。

“你再说一个对不起试试的!我敲死你!”我凶巴巴的对着他修长细腻的脖子咬了一口。

他缩了缩脖子,小声说:“哦,我不敢说了。可是小离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不来,难道要你一个人傻了吧叽没事跑到这里傻呆着来,然后一辈子也不让我知道?”我把流柳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终于伸出手抱住我的腰,对着我的头顶说:“才不是呢,这个是……惩罚。”

??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笑着说:“惩罚我之前对小离不好不给小离说清楚就把小离给气跑了,惩罚我没有及时找到小离让小离受了那么多苦,惩罚我因为喜欢小离而把小离弄伤了,惩罚因为我不在身边让小离受了很多苦。”

我从他脑后用画纸卷狠狠砸了他一下,瞪他:“傻瓜!谁要你受惩罚,以前那么倒霉都是我自讨苦吃,都是我自找的自愿的,有你什么事?­干­什么跑这里找不自在?”

“才没有找不自在,找不到小离的日子我就呆在这里,到处都是小离留下的痕迹。我留在这里就好像和小离在一起一样。”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对着我说,那叫一个深情!

我又狠狠敲他,说:“你傻啊!闭嘴!不许­肉­麻!”

流柳揉揉被我敲得麻木的后脑勺,说:“小离,对不起……哎哟。”

“都跟你说不许说对不起了,还不闭嘴!找打。”我拿起画纸卷“咣咣咣”在他脑袋上一阵猛敲。

他捂住脑袋,叫痛道:“哎哟哎哟,我错了,小离不要打我了~”

我推开他,瞪他:“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打你么?怎么现在反悔啦~”

流柳马上凑过来抓起我拿着画纸的手,轻笑说:“怎么可能反悔,小离打,小离尽管打好了~”

他笑得太好看,即使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那笑脸也想太阳一样闪闪发光,令人向往。仿佛看到他轻笑间,身后有一座座城池,轰然倾倒。

我扑上去野蛮的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压上他浅­色­润泽的嘴­唇­,毫不温柔的霸占他的­唇­齿把他的味道全部咬噬下咽。

一边蹂躏他漂亮的嘴­唇­一边凶巴巴的对他说:“以后记得把你的全部想念都告诉我……不然……不然我就敲死你!”

姣好的嘴角温柔上扬:“遵命。”

act65《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5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总来。

言复希这家伙自从上次一气之下走了之后,就像穿越了一样,从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来过。

实践一点点流过去,言复希没有出现,可是却让人更加张皇。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夕,总是沉默的时间越长,而后的毁灭就更加恐惧。

我忐忑。

而流柳这几天却变得越来越忙,整天泡在书房里看文件打电话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着他一个人淡薄的跟张纸片儿似的坐在那么大的转椅上,显得特别孤单。

我最看不了的就是他那种心里明明寂寞的要死缺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把所有苦水就算是噎死也都自己咽下去的可怜样,于是就巴巴的跑过去陪他。

你说两个热恋的人呆在一块你侬我侬的能­干­什么?

环境很舒心,气氛刚刚好。我又守着流柳这么个绝世大美人,他又守着我这么一个浊世猫妖,两个人又都是年轻气少。自然是一番天雷勾地火,水塔镇河妖(这话是这么说的么?)。

流柳这小孩不仅脸蛋漂亮,脑袋瓜也不是盖的。根本没做过几次技术就已经炉火纯清了。

原本有无数次反攻的机会,可是每次流柳这家伙总是仗着他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摆出一脸痛苦呻吟的美人苦情样,你说让我这心存善年的猫咪怎么忍心下手?心疼还来不及呢。

罢了罢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可是在后来第n次被吻倒在旷大的办公桌上之后,我下定决心再也不自己找罪受送上门来被人吃­干­抹净了。

这样下去就算我的腰受得了,这书桌也受不了这么甜蜜的折磨嘹。

这一日,我拉着鱼刺跟我在图书馆打发时间。

图书馆其实根本就是一栋图书塔,高大的令人心神空荡。

一座座排满的书籍的书墙在空旷的大殿里投下强悍的­阴­影。图书塔四壁都有顶天立地的玻璃大窗,冬天的下午把柔暖的阳光最大限度的投­射­进来,光线十分好,很适合读书,但更适合睡午觉。

我就算变成了人身手还是当年那样的灵敏,几下子便飞身上了书柜顶端,找了个阳光最充足的地方趴下。在抓不到的阳光里舒展着四肢,姿态慵懒。

我看了几眼手上的《朝歌》就困的打哈欠了,于是把书合上准备睡个漫长的午觉,什么言复希什么报复什么流柳,全都去你妈的吧。闭上眼睛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刚说翻个身躺下吧,一个不留神就发现某根鱼刺在­阴­影中黑暗猥琐的盯着电脑的模样,还伴随几声低不可闻的抽气声,搞得我很不爽,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可恶。

我这个暴脾气啊。

我毫无生息的从书柜上溜下来,慢慢的走到他身后,屏住呼吸。

我……

“哇!!!你丫这个老­色­魔!!”我趴在他耳边呜哇一声惊天大嚎。

鱼刺做贼心虚似的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姿态狼狈。

我哈哈大笑。

他愤慨的跃身而起把我给扑倒,凶巴巴的说:“你个小兔崽子!笑什么笑!”

我被他按在地上,仰头坏笑的嘲讽说:“你个没血没­肉­的烂鱼刺,竟敢在图书馆这么纯洁的地方上黄网!”

丫现在也学的不要脸了,毫无愧­色­的说:“你个妖孽,你懂什么啊?就跟你看得少了似的?!咱那叫普及成|人知识,为了成|人次文化的网络传播创高点击率。”

我做呕吐状,不屑的说:“你那是吃不到现成的,只能看摸不到的过­干­瘾!”

“去你个小崽子的!你大哥我这是心存善年不忍心迫害姑娘们的大好春光!”

我更加鄙视的说:“就你?你这个满脑子黄水的烂骨头,只怕是没有人给你祸害的机会啊!”

鱼刺­干­净英挺的脸小小的狰狞了,“你给小王八蛋!我这大好年华还不是毁在你这妖孽的魔爪上,走上了孤独的光棍路。”

我哈地爽笑了一声,然后抽出右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他把脸贴近了。我无限妖孽的眯起冰绿猫眼,懒洋洋的说:“来~刺哥哥,既然你这么钟情于我,就让我舍命陪君子好啦!”

鱼刺被我弄得马上就僵硬了,愣傻的看了我半天,说:“去你的吧!你还是给我拍ρi股跟你那俩小少爷折腾去吧!大爷我也好早一日脱离你丫­淫­乱的魔爪!”

“去你妈的!你丫说谁­淫­乱呢!猫大爷我……唔。”不等我骂完,嘴巴就被鱼刺给捂住了。丫那大手把我嘴巴和鼻子一块都给捂住,快要给我憋死!

我瞪向他的脸,发现他正在转头向窗户的方向皱着眉头玩命看。我快被他憋死了,于是一口就咬上他捂住我的大手。

鱼刺哎哟惨叫一声,松开了我。

我大骂:“你他妈想把大爷我憋死啊!”

没想到他没有骂回来,而是说:“嘘~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东西从窗户前飞过去了。”

我一愣,竟然有点怕。要知道,这城堡里是从来没有动物的。

我也坐起来仔细听仔细看,俩人跟傻子似的观察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我pia的给了鱼刺后脑勺一下,说:“有个屁啊!连个毛毛都没有!”

鱼刺揉着后脑勺瞪眼的说:“我­操­,我真的看见了,你爱信不信!”

我呵呵的妖孽一笑,说:“我还就真不信了!必然是你丫意图对妖大人我不利,心里有鬼!”

鱼刺火了“你个妖孽!嘴巴真是有够欠的!叫你惹我!大爷我今天就把你给拆­干­净了!”于是伸出两只大手就跟我在地上扭打耍玩起来。

我一个半大的孩子哪里打得过他啊,没折腾多一会儿,我就被制服了。

鱼刺把我按在地上,膝盖压住我的腿,两只大手把我不消停的猫爪子按在头两侧。那表情简直要杀人了!

我舔舔上嘴­唇­,故意软啪啪的说:“大人,轻点呀。”

鱼刺估计真被我点上火了,脸都红了。

我可真是罪孽深重,这一不小心恐怕又要把一大好青年迫害成玻璃同志了。

妈呀,鱼刺这表情明显是要吃人啊!

靠……我这人真是他妈子罪孽不可活,真欠!

“小离!!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傻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我一看我跟鱼刺这暧昧的姿势,明显是被流柳当场捉­奸­的模样嘛!

天啊~~咱只不过跟老哥开个玩笑啊。

这回流柳这小姑娘似的心眼不知道又要怎么想呢,心得碎成一片片儿的了。

我连忙跟鱼刺分开,冲过去拉着流柳说:“我跟鱼刺哥闹着玩呢!”

流柳小嘴儿一撇,扭头就伤情的走开了。

我心大叫不妙,连忙跟鱼刺耸耸肩,就追过去了。

“流柳啊,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我真的就跟鱼刺哥闹着玩呢。”我追上去,拉着流柳手感超好的美手。

流柳停下来转过头,颦着修长的眉说:“小离怎么不跟我闹着玩?”

我看他那小样儿,一愣,马上说:“那行,我也跟你闹着玩,我跟你闹着玩还不行么?”我一把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

流柳从我臂弯里转过身,捧着我的脸吻下来,喃喃的说:“那……小离以后只许跟我一个人闹着玩哦。”

越吻越热,结果闹着闹着就闹到床上去了。

靠,我真他妈是吃饱了撑的!闹到最后倒霉的老是自己,明天腰不疼才怪。

闹什么啊我?

唉~~~

act66《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6

还是睡不着,我枕在流柳的手臂上翻来覆去,最后把他也弄醒了。

“小离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把小离的腰弄得很难过?我,我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回了……小离不要生气好不……”我不等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嘀嘀咕咕说完就捂住他的嘴。

“嘘~”我警惕的看了窗外一眼,低声说:“流柳,我感觉不对劲。”

流柳想要爬起来,被我按倒了,我看着他,小声说:“你家接近年底房子里面的人一下少了很多,虽然平常没什么影响,可是今天很不对劲……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

流柳侧着头对我眨眨闪亮的大眼睛,过了一会儿伸手扶上我的腰说:“小离真的不是腰痛产生幻觉了么?”

我拍开他的手严肃的说:“我没跟你开玩笑!猫的灵敏直觉不是你能比的。”

“我一个人在城堡里住了这么多年,每年年底都是这样过,也没有什么意外啊。”他掩口大了个哈欠。

我抓住他的手腕义正言辞的说:“你不相信我?!”

流柳马上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小离身体不舒服不想让你更难受。”

我说:“嗯,我知道。我有不好的预感,你别睡了,还是警惕点好。城堡里现在人明显少了,安全根本不能有保障,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嗯好,我都听小离的。”流柳乖巧的躺在我身边睁着眼睛不再睡去。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不时警觉地看看窗户,躺在他怀里手臂把他抱得更紧。

流柳突然毫无预兆的趴过来舔我耳朵一下,吓了我一跳,我瞪他。

他却裂开嘴甜甜的说:“真幸福啊~”

“??­干­什么突然说这个?”我扭头看着他。

他笑容扯得更大了,带着青草香的呼吸将我弥漫,流柳说:“因为啊,小离正在保护我呢,原来小离是这么在乎我的,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我受不了的看他一眼,大爷我这儿神经紧张的快疯了,他到好,现在还有工夫跟我­肉­麻,受不了了!不搭理他。

他还美!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啊!根本就没把我说的话当真!

我推开他,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跳下床叽里咕噜的找衣服开始穿。

流柳也坐起来,看了看我。我转身把衣服扔给他,说:“穿上衣服,不能在这里呆着了,太危险。”

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就接过衣服套起来。流柳雪白修长的双腿被窗外偷偷溜进来的冷光温柔照耀,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是种亵渎。我瞪了他一眼,抢过裤子七手八脚的帮他穿上。他看我心情不好不敢多说,但却笑得欠揍,靠!

我拉着他开门向外走,临走前仍然不死心的瞪了一眼那个看不到月亮的窗外。

看不到月亮的夜晚,不祥。

我拉着流柳的手,出了卧室准备去找鱼刺。

流柳的手很凉,不祥。

走在走廊的地板上,走廊尽头的窗户没有关严,不祥。

老管家偷偷在屋子里抽烟,烟草味现在还很浓,不祥。

我走的太快,流柳脚底下不稳跌跌撞撞的摔了,不祥。

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

我拉着流柳,他的手怎么都焐不热,我们两个走在空荡荡的城堡里,我走路无声,只能听到流柳有些紊乱的脚步声。我的神经更加紧绷,只想快点找到鱼刺,确定他没事,好让自己心里更有底。

“哗啦!!”一声突兀的碎裂声!

我惊得眼睛突然睁大!

“不好!是鱼刺的房间!!”我心一下就慌了,声音都变得沙哑。

我拉着流柳就往鱼刺的房间狂奔!

刚要冲下楼梯却被流柳一把拉住往另一个方向跑,我急了:“你­干­什么?!鱼刺现在出事了!”

流柳也不笑了,漂亮的嘴巴动了动说:“小离不要急,走这边会比较近而已。”

我没再说什么跟着他跑。

冲到鱼刺房门口,我一脚踹开房门!

“鱼刺!!”我空旷的喊了一声。

竟然已经空了!

华丽的彩­色­玻璃窗已经被外力打碎,散落了一地繁华,玻璃彩­色­的碎片,残破的躺在地面上反­射­着冰冷的光。

我的心一下坠入深渊!用力把流柳抓得紧紧地。

“跑!!”拉起流柳就跑向黑暗中的走廊。

马不停蹄的一口气从三楼冲向底层,我一边跑一边问流柳:“人呢?!家里的人都跑去哪里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有一个人醒来?!”

我们冲下楼梯,跑向平常老管家住的那个小房间。

流柳飞快的打开门,屋内一片黑暗。

我甩手拍开身后的开关,屋内灯光骤亮!

老管家一个人歪坐在地上,流柳跑过去用力摇动老爷爷,“蛋爷爷!爷爷!你醒一醒啊!!”

老爷爷始终睁不开眼睛,我走过仔细看了看,“他后脑勺被击中,晕过去了。”

我拽开流柳还在不停摇晃的手臂,拉着他离开:“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家里的人估计都被伤了,我们先离开这里最重要。”

流柳答应了一声就配合的跟着我跑出城堡,我问:“现在怎么办?”

流柳想了一下就拉着我往城堡北面跑,说:“小离我们去北楼后面的车库。”

现在我俩都紧张的要死,根本一句废话都没得说,一路的狂跑。

冬夜里空气冷的刺骨,跑起来的风刮得脸颊生疼,流柳的手冰凉。

现在不仅是害怕的问题,关键是根本不知道身边的危险是什么。我们这样盲目的逃跑很快就会暴露,那些人在暗处,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藏躲,像两只没有方向的苍蝇。

危险仅在咫尺,我们都发觉并全力想要躲避,却根本不知道那危险是什么?对危险的恐惧,因为它的未知,使人更添惊悚!

难道这就是言复希的报复么?来的好慢,慢的我之前都已经忘记了防备。现在的逃跑似乎也已经太迟了。

真是没想到,所谓的报复竟然是这般境况。

不是怕,而是对自己的失策感到痛悔。

“流柳,是不是言复希的人­干­的?”我跟着他在城堡复杂的结构了穿梭。

流柳一直拉着我的手,他想也没想地喘着气说:“不是,绝对不是复希。”

我纳闷的又问:“不是他还能是谁?你跟谁结过仇么?”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他。”流柳特肯定的跟我说。

我更纳闷了,他凭什么这么肯定?但现在是命运关头,没时间讨论这个。

流柳一路拉着我长驱直入到一片黑暗的库房。

我视力超好这么黑的环境不开灯也一样看得清,可是他一个普通人的视力竟然也在这黑暗里穿梭自如。拉着我绕过了无数辆加长的加宽的汽车,从墙壁上的一个书本大小的壁盒上拿出一个钥匙之类的东西就拽着我跑上角落处的一辆相对很高的车子,我从另一边上了车,他自己跳上驾驶座,找个了孔Сhā进钥匙,仪表台上面马上五彩斑斓的亮起。

他从车门的凹槽里扔给我一个手机,声音不稳的对我大声说:“报警吧!”

我听了一愣,但还是慌里慌张的开机拨号码,手指刚触碰到键盘。

耳朵就捕捉到身后一声异样的声音,不待我喊流柳小心,脑后就一阵惊厥的剧痛!

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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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头好痛,一定留血了。

还没跑就挨了一闷棍,我真失败。

怎么办?流柳会不会被他们抓走虐待?言复希这变态什么都­干­的出来,不知道他会怎么虐待流柳,流柳他看起来很需要保护的样子我不在他怎么办?鱼刺也不知道被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

我迷迷瞪瞪的醒过来,视线还没清晰就开始模糊着眼睛在黑暗中搜索。

啊~幸好幸好,我们家流柳没丢。

我热泪盈眶的发现我们家流柳正闭着眼睛靠在我身边,谢天谢地~

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伤,只是手和我一样都被绑起来了。

我放心的又闭上了眼睛,实在是头很痛,还有滚烫的热流带着剧痛从后脑流下来,渗入皮肤浸湿我背后的衣服。这点痛我还是能忍的,这么短短一年里面,我什么样痛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这点痛算什么?只不过血一直这样不停的流,我有可能会失血过多死去。

后脑辛辣而又沉重的疼痛令我不能好好靠在墙壁上休息,我只好稍微挪动身体,把头侧着靠在流柳的肩膀上。

周围一片黑暗,我只能凭借流柳身上的气味和轮廓辨别出来是他。

不知多久前,我跟流柳刚上了逃跑的车,就被身后的人给偷袭了,我晕倒前隐约看到偷袭我们的那人穿着一身的黑西服,而他用来打我的东西,正是枪。

可笑的是那人衣领上还用低调的银线绣着一个“言”字,这……这不是言复希的人还是什么?我相信比我后倒下的流柳也一定看到了。

把我跟流柳绑架了再狠狠收拾一顿,还真是他们这行的作风呢~只是他­干­什么这么晚才动手?难道还需要内心挣扎这么久么?而我,值得他这么动手么?值得他和自己的铁哥们翻脸么?

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后背已经被脑后流下血液全部浸湿了。头脑的剧痛让身体本能的选择用晕眩的方式来遗忘痛楚。

我痛得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候,身边的流柳醒了。

他显然是嗅到了我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清醒后第一句话就是:“嗄~小离要死了!”

靠,我还没死呢。

我怕他又担心的心慌意乱,只好艰难的开口呢喃说:“我死不了,就是流血太多了。流柳不要慌,让我靠一下就好了……安静……安静……”

流柳听话的闭上嘴,跟我头挨着头休息。我们谁也没有提那个下手的人。

朦胧中,我好像感到流柳在帮我舔舐脑后的伤口,似乎痛苦也就不再那么痛苦了。就像歌中所唱:

在爱人的气息里,血腥的红­色­最甜蜜。

这一刻,我很想吻一吻流柳可爱的嘴­唇­,可惜已经再也没有了力气。

直到一束苍白的阳光和一阵低迷的喧哗从不透光的门传来,我才摇摇晃晃的从流柳的肩头抬起头来。

头抬起来的时候又晕又痛,好像被人踩碎了又重新拼起来一样。

这是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屋子里弥漫着长期累积的腐朽气息,死寂而又冰冷。所以当门扉打开的时候,门外相对太过炫目的光芒令我头痛的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因为头部受伤的原因,我的视线很不清晰,根本看不清站在门口的是什么人,但是我能听到身边流柳呼吸乱了一拍。于是更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

一个高瘦的人形走过来,他身上的光芒渐渐融入黑暗,不那么刺眼了,这反而使我更能看清他的容貌。

还是个少年的样子,高挑的身材裹在棱角分明的黑西服里很是帅气,他的脸很英俊甚至让我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印象太浅记不起来了。少年的脸虽然英俊而且很有气质的样子,但是眉宇间的戾气太重。这样就是再好看的脸,也会让人讨厌。尤其是他以这种让我厌恶的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我的时候,我更是对他讨厌到骨子里了。有时候讨厌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动作,都是令人厌恶的原因。

这个­阴­戾的男孩走到我们面前蹲下,这到多少让我平衡一点,我讨厌被人俯视。

男孩面无表情的看着流柳,他只是看着流柳,没有看我。

我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两个人。

流柳有点诧异的看着盯着自己的人,动动还粘着我的血的嘴­唇­说:“请问,您是谁?”

啧啧,我们家流柳真有礼貌,跟这种人都这么客气。

男孩眼底暗光一闪,竟然有些失望的样子,他说:“我是昙可。你不记得了?”他的声音不难听,但是­阴­森森的让人不舒服。

流柳还是很有礼的说:“对不起先生,如果我应该记得您的话,我深深表示抱歉。”

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位的名字,昙可?坦克?

呵,他妈真会起名字。

我头疼的看着他俩。

坦克自嘲的说:“也对,我这样的小人物,流大少爷怎么可能记得呢?”他勾起嘴角笑得有些­阴­戾,“但这不妨碍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要代表言——少爷送给您和您的……”他说到一半还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接着说“可爱的礼物。”

什么?!果然是言复希丫这孙子!

完了完了,要命的来了。

“来人~”坦克拉长音对门外喊了一声。

我惨笑道:“言复希丫这孙子!”

流柳闷闷的看到门口陆陆续续走进来的人喃喃说:“我不相信复希会这么对我……”

一排一身黑的大叔背着手站在我们面前,用那种我厌恶的眼神看着我们。昙可一声令下:“言少爷说了~给我打!往死里打——!!一定要活活打死——!!”那声音凄厉怨毒,如同来自撒旦的诅咒,好像两条索命的毒蛇,滑腻冰冷。

我眼前一黑,一团黑­色­扑上来,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头狠狠地砸向坚硬的墙壁!受伤的后脑顿时血流如注!

“啊!!”我痛绝得惨叫一声。

“小离!!”流柳心疼得想要帮我撞开那个痛打我的黑衣人,却被另一个人狠狠一脚踹开,狠狠撞向黑暗中冰冷的墙壁,发出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有两个人在踢打我,我的手臂被绑在后面,动弹不得,无情的鞋尖鞋底带着沉重的力度摧残我的身体,我无力的闪躲着。我虽然被绑着,但并不代表我就会废物一样无能的挨打!

我铆足了劲抬腿踢向那个正在踹我肩膀的男人,在肩膀被他踹碎之前,我狠狠地踢中了他的小腿骨!

那男人惨叫一声,我大骂道:“­操­!你丫个废物!这­操­行还敢来打人!你丫……!!”

不等我接着骂完,另一个人“啪!”地一个嘴巴就抽在我的右脸上,抽得我右耳翁鸣,有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施在身上,麻木并痛苦着,那男人一脚踹在我胸口!

五脏六腑好像一下子同时在身体里爆裂!

“小离!!”流柳在旁边看到我后,喊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自己还在挨打,还管我!

我痛得一口鲜血涌了上来,我恶毒的“呸”了一口把血吐在那人脸上,虽然光线昏暗,但是那一脸的血看得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哈,哈哈!

又是迎面一个大嘴巴!这次抽在左边,抽得太狠了,我的身子一下飞了起来,狠狠撞在墙上!我一声惨叫,痛得整个人蜷在地上。

那男人跟过来,一脚踩在我肚子上,还不停的碾!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碎了!

“哼!你这小子真他妈不怕死!绑住了还他妈不老实!真是怍死!”他一脸享受的继续踩在我身上,我已经痛得快要把心脏吐出来了!

但就是死撑着不再叫一声,我咬着嘴­唇­死忍着疼。我不能张口骂人,我怕一张口就会忍不住地惨叫。在心里已经把这帮畜牲的肠子都骂翻了。当然没忘了骂丫言复希这个狗娘养的!

那黑衣男脚刚一离开我的肚子,我就不顾疼,恶毒的抬腿照着他膝盖正面一脚踹过去!

“啊!”那个男人一声惨叫,就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我把憋在肚子里很久的那口鲜血恶狠狠的吐在他脸上。

另一个毒打我的人间了之后,黑暗中的双眼马上就红了起来,他一脚就向我的头踢来!!

我惊险的把脸躲了过去,但是那充满的凶戾的一脚却踢在了我的后脑!!

一阵撕心裂肺的亟痛!

我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黑暗腐朽的房间里。我双眼已经被血红覆盖,五官分不清楚疼在哪里痛在哪里,只有剧痛的耳朵还能听到流柳痛苦的呼唤我的名字。

喉咙里早已经被血腥填满,艰难的发不出回应他的声音。

很快那个负责毒打我的男人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根小腿粗细的钢棍!

可是那个男人身后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个眼神充满戾气的少年昙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他的样子会有些熟悉了。

我和鱼刺最后一次去盗的那户被抄家的人家,我曾经在书房的书架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天!他们家不是全被言复希灭口了么?

但是尸体里确实是没见过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这根本和我没关系!

重要的是这男孩手里接过了那根小腿般粗细的钢棍朝我走来!

昙可一手掂量着手中的钢棍,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怨毒声音从他形状姣好的嘴­唇­里发出:“绿眼睛的妖孽,你这张脸长得还真是妖孽极了~”他用那根冷硬的棍子来回在我脸上拨弄,我痛得喘息说不出话来。

昙可勾起嘴角毫无笑意的看了一眼正在挨打的流柳说:“难怪连流大少爷都甘心堕落成个破玻璃,难怪言少爷说什么也要抓你回来~”

“呸!”我恶狠狠的对他吐了口血,吐在了他西服的衣角上。

昙可原本就毫无笑意的眼睛变得更加­阴­戾,他黑洞一样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说:“可惜你除了脸,多余的零件太多了!!”说完抡起那根闪着寒光的钢棍就向我胸口砸了下来!!

我根本就躲不开!

我现在真希望他一枪毙了我,可惜上帝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索­性­绝望的睁大眼看着自己怎么被一棍子砸碎。

“不——!!”一声尖锐的嘶喊!

我眼看着流柳飞扑过来用他修长的小腿替我挡开了致命的一击!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美好笔直的小腿在我眼前被丑陋的钢棍砸断成扭曲的形状,噩梦一般。骨骼断裂的一瞬间,我心脏痛苦的几乎停止了跳动。

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愤怒的力量,我竟然一下挣开了手上绳索的束缚。惊痛得截住他摔落的身体。

我疾速的跳起来,不等那个坦克反应过来,夺过他手中的棍子就挥起来,爆发一般极力砸向他!

昙可慌忙的躲开,我没有打中他的头,于是顺势就砸向他的膝盖。

昙可一声凄惨的哀叫伴随着噩梦般的膝盖骨碎裂声,颓然跪倒。

我身上的力气也用到最后了,用尽全力把那根棍子扔了出去,身边一群黑衣男蜂拥而上,开始对我一顿毒打。

棍子当然要扔的远远的,不然凭我现在的力气,棍子被他们抢走后一定会用在我身上,我必死!

我被人一脚踹倒,来不及护住头部,我后脑先着了地面。可是竟然不痛,我抱住头忍受迎面踹来的无数只大脚。发现刚刚是流柳扑在我身下护着我的头,而现在嬴瘦的他正挡在我身上,代替我承受那一阵阵要命的毒打。

天~他的腿已经断了啊!

看到他那样美丽的脸已经被折磨得伤痕累累,骄傲的从不低头的眼泪顷刻决堤。

“住手!!”明知道是没用的却仍然用足底气的大喝一声。

我翻过身一下把流柳护到身下,打手毫不留情的拳头和脚一下下挨在背脊上,快要断了啊。

永远生活在安宁中的流柳恐怕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睁开被血染红的眼睛看着被我护在身下的他。

竟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眼泪,他只是抽痛得咬着嘴­唇­在我手臂里颤抖。我知道如果不是他的手臂被绳子反绑着,他一定会推开我即使四肢全部都被打断也会护我到最后一刻的。

眼睛里的血混着泪水滴落在流柳咬得苍白的嘴­唇­上,被他吮吸­干­净,他颤抖着声线说:“我……要变强…然后…一辈子保护小离!”

我捆住他的手把他搂得更紧,发不出声音。

在我认为自己就要被这样生生踹死的时候,几声惊雷般的响声在屋门口响起!

我以为那是我生命停止的声音……

然后,背脊上要命的痛苦嘎然而止。

那个再熟悉不过,却又冰冷得陌生的声音命令说:

“给我把这里动手的言家人,手、脚,全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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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再熟悉不过,却又冰冷得陌生的声音命令说:

“给我把这里动手的言家人,手、脚,全砍了。”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向那个在逆光中高挑笔直的影子,视线里血红一片。

心里说不出事什么滋味。

痛恨他,可是他在我垂死的边缘救了我。感激他,可是他亲手把我推进了痛苦的漩涡。讨厌他,可是他对我言听计从把我高高捧起只希望我不离开他。喜欢他,可是他又做出违背人道变态极端的离经叛道行为。

如果时间还停留在最初那段单纯的日子,我只要无时无刻都摆出抗拒的姿态面对他就好。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曲曲折折的过程,我已经不知道现在该要拿出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了。

前一刻我还在忍受毒打中把他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下一刻,他就如天兵神降一般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这么令人头痛的问题不适合我现在这个血流如注的脑袋来思考,我一向粗大的神经现在明智的选择了要晕倒。

于是我就真的晕倒了,反正死不了了,­干­脆脑袋一耷拉,趴在流柳身上呼呼晕死过去。

迷迷糊糊当中,好像有人把我支离破碎的身体抱起来。我耷拉着脑袋靠在那人身上,模模糊糊的说:“言复希你丫……个狗娘养的……再来晚…晚一会儿…老子……我…我就已经死在你怀里了…”

****************

我发现我自从换了人的身体之后,就他妈没有过几天好日子过!里里外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咱这条老命就是禁得起折腾,颇有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感觉。

可怜我每次大难不死之后都要在猛烈的头痛中醒来,而这次最为严重。可能是因为这次脑袋真的被伤重了,他妈了的来来回回不知道被人踢打了多少次了!

费了老劲才终于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一脑袋的纱布。

咳~哎哟,好渴。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找水喝,可是身上疼得要命。而且手背上还压着个大脑袋。

我抽了几次都没能把手拿出来,只好放弃。

看这个后脑勺我也知道是那个变态的,好久没见了,还真有点怀念这颗坏坏的脑袋。他既然能够趴在我身边守着我就说明他应该不会再把我怎么样了。我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想去蹂躏一下这颗脑袋。

没想到手刚伸到一半,就看到连接那颗脑袋的脖子明显僵硬了一下,抬起头醒了。

我伸出的手半路杀回来摸摸自己的鼻子,看天打哈欠,忽略那双盯着我的眼睛。

被他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了,转头看向他。

妈呀!好大一只熊猫!哪儿还找得到平常狐狸的影子?

我脱口而出:“你……你谁啊?”

言复希登时就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抓住我的肩膀红着两熊猫眼沙哑着嗓子说:“你,你……你失忆了?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啊哈~我忍住没笑出来。

假装感到莫名奇怪的说:“咦?这位熊猫……我们,认识吗?”

言某人马上大惊失­色­,然后一脸的喜怒哀乐走马灯。哈~看他千变万化的表情真是爽歪歪。

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弄得我浑身抽痛。我连忙打开他的魔爪,凶巴巴的说:“你放开我!想疼死我啊?!”

他松开我稍微平静了一点,但依然不可置信的问我:“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我接着装蒜,纳闷的说:“我们应该认识么?我只记得流柳和鱼刺哥。”

言某人不可置信的脸上更添一丝绝望,哀号一声说:“啊~还是选择­性­失忆!!”

我心里那个乐啊!我得抓住机会好好玩玩他。

正好也给了我一个重新面对他的机会,其实老天爷并不是完全忽略我的嘛~

act69《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9

“你不认识我了?”

“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

“你就这样把我忘了?”

“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你竟然真的把我忘了!”

“你为什么偏偏要把我忘了?”

我……

我想我有点后悔了,如果知道失忆后会发生这种情况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一开始,丫还痛心疾首的每天跑过来给我说以上那一堆二百五的傻话。可是后来我终于受不了丫每天n+x遍的变态思想工作,决定投降。

可是结果丫这孙子……

我痛心疾收的郑重对他说:“言复希,言复希,我记得你,我真的记得你!”

丫铁了心的说:“不!小离,你就是把我忘了,你就是失忆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要演戏了,我记得你,你是言复希是个变态,我记得你,我真记得你!”

言复希一口咬定说:“不,不!小离你不要再假装了,无论你怎么假装都是无法掩饰你失忆的事实的,不要多说了!”

我x!!我真要爆了!

突然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居高临下的对着丫这混蛋变态挥舞着枕头,大吼道:“我他妈说我想起来就是想起来!!你丫哪儿他妈来多废话啊!!”怒吼的同时将手中高举的雪白枕头以光速袭击言复希的变态人头。

言某人不幸被击中,应枕而倒,然后颤巍巍的抬头仰视我说:

“莫非是小离月经快来了,经前脾气大爆?”

我大怒。

我一脚踹在他的狐狸脸上,大骂:“去你妹夫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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