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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北雁小飞 > 第六章

第六章

外面下了很大的雾,能见度不足5米。从省委大院出来,一路上那些模糊的光影虚幻而拥挤,平日里熟悉的建筑也如同黑暗中的古城堡,在浓雾的缠绕下轻诉着上帝的孤寂。

相较于外面的清寒,灵堂里的气氛感受上还要温暖些,可终究暖不进人心。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唐步庭的死看上去这么平静,好象他的死,已经掩埋了一切。没有人再追究,甚至是在刻意的隐瞒修饰,官方对外的讣闻都是“因病逝世”。由此,他有了个相当庄重的葬礼。

灵堂设在西山服务处。

在洁白的玫瑰和百合花的簇拥下,挂着他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儒雅可亲的笑容宛如在世。

里面没有播放哀乐,显得异常静谧。灵堂的两侧摆满了亲朋好友送来的鲜花,盛开的百合纯洁而美丽。灵堂两旁的房间和过道上则密密麻麻摆满了花圈,从中央办公厅、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全国政协办公厅,中央组织部到省委、省人大、省政府、省政协,还有他的同事、朋友们的。墙壁上的挽联和唁电,更是满眼都是。

尽管前来悼念的人们络绎不绝,但工作人员总是把地板擦洗得一尘不染:这也符合了唐步庭的­性­格————一生追求完美。

我和唐小庭更象两个只需要承受悲伤的子女,一切的事情都有省委专门的治丧委员会去做,不管是他的领导来了亦或他的朋友,我们只需要一一握手,表示感谢即可。人们的眼光是真切的哀痛着,他们大都并不知道唐步庭真正的死因,如此突促的离世,让他们对这双孩子怜惜更甚,

“好在好在雁子和小庭都成|人了,以后你们可要互相扶持着啊,”

我和唐小庭都点头,却,从来没有对望一眼。

我知道他是在唐步庭火化前一天回来的,忙碌,哀伤,纷繁的心情,并没有让我和他多说上几句话。我们本来就不亲近。

“雁子,你也累了一天了,去后面休息室休息休息吧,有人来,我会去叫你们,”罗诩扶着我的胳膊说,眼中惧是疲倦之­色­。这几天多亏着他里外张罗。

我点点头,“辛苦你了,”他淡淡地摇摇头,走开了。

当我无­精­打采地推开休息室的门,看见唐小庭正站在方桌上的骨灰盒前出神。骨灰盒是才从外室拿进来的,晚上就直接送进公墓,上面还覆盖着一面崭新的党旗。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坐进沙发里,咬着杯沿闭上眼。屋里,单博、蔚然、陶冶,还有和唐小庭一起留学罗马的钟言,都坐在里面,我没有理他们,不想说话。

“人已步庭,心依步庭,”

印象中有这么一幅挽联,人们的惋惜之情溢于言表。是呀,他其实还这么年轻,一个眼神淡定,却永远沉淀着高贵的男人怎么可能————我咬紧了杯沿,心,一圈圈的疼————

“雁子,”

突然,咬在嘴里的杯子被人动了动,我迷蒙地睁开了眼,

唐小庭蹲在我的面前,扶着杯角,悲伤地望着我,“松开,”他轻轻地喃着,

我忧郁地望着他,没动,

“松开,”他又晃了晃,我慢慢松开了­唇­。杯子被他拿出放在一边,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发顶,轻轻的,然后,是眉角,眼睛,面颊,­唇­————我的眼泪随着他的指尖滑落,因为————他哀伤地望着我,也在流泪,

“雁子,雁子,————”

微微起身,他的­唇­覆上我的眉心,没有温度。喃喃着,象魔咒,缠绕着我的忧伤,我哽咽着,­唇­边沾着他的泪水,

他的­唇­轻轻滑着,若有似无,顺着鼻尖,停留在我的呼吸前———贴上————

我猛地惊醒!狠狠推开他,“不!”

不可置信地想着这一切:我这是怎么了?!

他却一瞬不瞬地望着我,泪水继续滑落,眼中的雾气却象上了一层霜,突然,眼­色­重重一沉,­唇­狠狠地向我欺来,

“不!小庭!”被他扣住的双手死死挣扎着,我痛苦地摆动着头颅想远离他的­唇­,他却象疯了————

“为什么不!他死了,他死了!”他哭泣着低吼着,双手却没有丝毫的怜惜,扣住我双手的指都要掐进筋骨里,他的双腿跪卧在沙发上夹住了我的腰身,

在他身下,我疯狂地纽动挣扎着,躲避着颊边落下的仿若绝望般的碎吻。

突然,停止了,

半边脸埋进沙发里,散乱湿润的发丝贴在­唇­边。他的­唇­重重靠在我的­唇­角啜着粗气,我哭泣地望着那边,

那边,男孩儿们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陶冶,陶冶,”我绝望地哭喊着,至少,他们中,他会救救我,陶冶————

谁知,男孩儿只是冷漠地望我一眼,走过去按下了门边的反锁,靠在门边,可怜地看着我,

不禁,我一阵激灵,全身紧绷,

匐在我身上的唐小庭突然死死扣住我的腰身向下一拖,身体重重落在地板上,

“唐小——”尖叫凄厉地却还没有出口,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男孩们冲上前来,甚至是凶残地分别扣住了我的手,我的脚,单博扯下了领带毫不怜惜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呜呜,呜呜,”我疯狂地摇着头,眼见着唐小庭撕开了我的长裤,

“呜,不——”我绝望地哭着,痛苦地挣扎着,却因为手脚全被人死死扣着而不能动弹分毫,

唐小庭紧紧压在我的身上,脸靠在我的脸颊旁,依然象个孩子般无助地哭着,“他死了,他死了!———”手,在身下解着皮带,裤扣——

“唔,”

倒吸一口冷气,我疼地紧紧闭上了眼!

当他强行进入时,下­体­因为­干­涸和全身的紧绷,我仿若被生生撕裂了,

“雁子!你!———”

深深埋进我体内的男孩儿突然呆呆望着我,

我抽噎着缓缓睁开眼,伤心地看着他,伤心地看着他们———

他们都看到了,看的到,那鲜红的血从相连的下­体­中流下的痕迹————

然而,即使男孩们知道了这竟是我的第一次,也没有放过我,也没有放过我————

“看吧,总要出事儿的,”

飞杨的声音,此时一遍又一遍的抽过心中,疼到麻木,

泪,已经­干­涸。我无神地看着眼前唐小庭的面孔渐渐模糊,模糊——

24

百叶窗挡不住外泄的光,这里是培育勾当的温床。

屋里,只有浓重的啜息和我细不可闻的呼吸。一阵肆虐疯狂的风暴过后,一切并没有归于平静。

唐小庭依然深深地埋在我的体内,却没有动弹,一手在我身侧支起上身,另一手手背轻柔地抚摩着我颊边的湿发,

我迷蒙地看着他,看着他们,

男孩们已经松开了我的手脚,都呆呆地坐在地上痴痴地看着我,仿若我脸上有致命的毒,

也许,是有毒。

他们在我手腕上注­射­了一剂针剂后,我的身子就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脸却奇异地火烧般,眼睛湿润的可以挤出水,却不是泪,

“雁子,”

唐小庭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好象着了迷,抽出我嘴里的领带,

我望着他小声呜咽了声,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摊开的手指无意识地弯了弯,他抚下身子,抓住我的双手,十指纠缠,

“雁子,”

下­体­稍稍抽动了下,

“呜--”我再次发出了类似受伤的小动物的呜咽,全身只觉着娇气灌进了骨子里,又象小孩子要­奶­喝但又无能为力,只想哭,只是嘤嘤地抽泣,

“雁子,雁子,”

唐小庭只是痴痴地轻喃着,小心翼翼地碰上我的鼻尖,又碰上我的上­唇­,“乖,别哭,别哭,”

我脑子里只一片迷乱,当那张冰凉的­唇­锋靠上前时,我只是仿若得了万金的琼浆,呜咽着就要碰上去,他却往后一缩,我眉头轻蹙,微抬头要追上去,他又一退,

咬着­唇­,望着他

他定定地看着我,

突然,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下身开始涌动起来,

我的眼睛更迷蒙了---

拇指吮在嘴里,我的脸颊一定红的可以掐出血,

看着他,看着他们,我仿若还看见了一幅画面

黑­色­的被单,黑­色­的窗棱,男孩儿们赤­祼­着上身,或坐或卧,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却分明听的见他们沉沉的笑声和亲昵的呼吸我还看见一个女孩儿,她有双野兽般晶莹,美丽的不留余地的眼睛,她在呵呵地笑着,调皮地笑着,放荡地笑着

这幅画面就象深埋在灵魂最深处的碎片,此时在唐小庭灼热的呼吸中隐隐闪现,那是梦吗---

看着眼前的唐小庭,看着呆坐在旁一直定定望着我的男孩儿们,我已经分不清那个梦,和这个现实

“砰砰砰,”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忽然间打破了这一切,

我一个激灵,眼前的事物骤然清明:我这是怎么了?!人却已是僵立,

许是感觉到我突然的紧绷,唐小庭将我紧紧一环,

“单博!”

匆忙地,又是一针针剂刺入手腕。这次,人已是昏昏沉沉,旁边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

“小庭,连着两针不会--”好象是陶冶的声音,

男孩儿却没有回应,只是俯起身,稀稀唆唆,衣间摩擦的声音,我只感觉自己被他用什么东西包起,然后牢牢抱进怀里,

“砰砰砰,”敲门声还在响,“小庭,雁子,”

门开了,

“咦,雁子怎么了?”是罗诩!

“她看见爸爸的骨灰---罗哥,这里就有劳你先照顾着了,我送雁子先回去,她累坏了,”

“恩,是的,你们先回去吧,小庭,好好照顾雁子,她现在只有你了,”

“我知道---我也只有她了,”

抱着我走出去,不多时,又听到,

“你们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小庭”

“别在跟着我!”声音冷地仿如从地狱中升起,

我被他独自带走,也许,正是通往地狱的方向

25

欢娱的极限,有时,可以让你窥探一些未知的秘密,譬如,唐小庭。

他已经和我厮磨在这张床上三天三夜,象两只相揉的­肉­虫,抵死缠绵。

是的,抵死缠绵,这样的词用在当下的情状,确实不符。混混噩噩中,我对手腕上针剂的推入已经没有了过多的知觉,可,眉眼间隐含的艳丽,却是如此真实。

记得《斯泰拉做出格》中那个绝望的想摆脱现状的妓汝斯泰拉,她的头脑有“在Zuo爱时联想别的事情”的能力,整日生活在不确定的幻想与回忆中,我和她一样,做不到快感极限时的灵­肉­合一,­肉­体在火烫的撞击,灵魂,碎了。

也许这样,眼睛就清明了:唐小庭,只是个活在成|人外衣下的儿童。

儿童可以把自己的好奇心和占有欲发挥至极至,理所当然的残忍,而自己毫无自觉。他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并且这种欲望强烈的程度,简直就可以与他自己对于生命的留恋程度相仿佛,他不会顾及自己弱者的身份,而会奋不顾身地去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无法去教训他,因为他不会听从,他不懂得听从。譬如,当他向你索要玩具时,不会考虑你的经济状况或者当时的心情,甚至不会管你是谁,和他是亲近还是疏远,你若不给他,他会哭会闹,还不会计较是处在何种的场合,然后他还会用无力的拳头狠命的揍你,甚至毫不吝啬地用上没有长全的牙齿。

是的,他是个严重的“儿童化”患者,还残留着儿童时期最纯粹的残忍本质,尽管他拥有着高智商的头脑,甚至哲学般的冷静,他看着你的眼睛带着安静而无助的绝望,他仿若在乞求着你的怜爱可,掩盖不住他的冷酷,不近人情。我们不会忘记,落在小孩子手里的小动物通常没有好下场,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照顾,也,没有耐心。

象慵懒的猫,脸颊在白­色­的被单里磨蹭了下,透过湿润的发丝,我看见镜子里自己的眼睛:象月亮一样清洁透明,依然闪烁着艳丽的光泽。我并不怕这样的经历,但,心却颓然的绞痛着。

“雁子,”

身体被翻转过来,看见他孩子般纯净的笑容,让你甚至有隐隐的心疼,

脸颊依赖地靠过来,头依偎在我的肩胛处细细摩挲,轻轻呼吸着。手指从小腹下慢慢的穿越,我下意识咬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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