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绶儿!”
“相公,你喝醉了?”
坐在矮几旁等待着蜀倥茗回营帐的黄绶,等到星月点缀天际、等到有些疲惫,不禁在矮几边打起盹来。突然被模糊不清的声音喊醒,她连忙起身扶着他在床榻上坐下。
蜀倥茗敛下醉眸睇着黄绶忙碌地为他脱鞋、更衣,再为他倒来一杯温热的茶,心里悸动莫名,但他仍是静静地看着她浮现在俏脸上的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好窝心,彷佛在这个被全世界都遗弃的时刻,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个她,还有一个愿意无怨无尤为他奉献一切的黄绶。
“相公,你到底是怎么了?”蹲在他的身旁,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的黄绶不禁娇羞地问:“是不是在东吴军营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是不是公理大人不理会你的拜见,还是……”
急躁不安的话尚未问出口,她的身子已被蜀倥茗拉上床榻,熨贴着他温热的胸怀,灼热了她微寒的肌肤。
“相公?”
“绶儿,我有没有说过妳很美?”蜀倥茗突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醉了,或许是因为大哥不认他而让他想要找个温暖的怀抱,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一句绝不可能从他嘴巴说出的话。
“相公,你醉了……”黄绶羞涩地道。
成亲己八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赞美她的外表。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会对她说出这句话的他,一点都不像是原来的他。
她知道自己貌不出众,他会说出这句话只是因为他醉了吧!
“不,我很清醒。”
蜀倥茗微醺的黑曜魅眸直睇着她算不上绝艳、却总是温柔以持的脸蛋,总是可以适时地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
她可能不适合当快餐爱情中的女主角,但是她却极适合成为持家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想靠近她,彷佛她身上带有某种令他倾心的特质,彷佛可以安抚他躁进的灵魂,让他想要再靠近她一点。
想吻她、拥吻她、深吻她,甚至将她嵌入体内的冲动在挑逗着他。
他猛地吻上她微愕开启的唇瓣,狂然的窜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粉嫩的舌,大手更是放肆地泣扯着她身上的儒衫。
“相公,你……”黄绶惊慌不已,不知所措的喃语。
这是怎么一回事?
已结缡八年,她还未曾见过他如此的热情,不禁令她羞红了脸,全身僵直地趴在他的身上。
“绶儿,妳不喜欢接近我吗?”蜀倥茗霸气地道,绶缓的吻上她微凉的耳廓。
或许是酒醉,或许是心醉,可现在的他真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愿意听他倾诉的人,让他知道他并非只是一个人,他并没有被遗弃;即使他莫名其妙地来到上古时代,可他的身边至少还有一个她。
“我……”她吐气如兰、娇羞如李,红艳着一张脸,说不出半句话。
“不管发生什么事!妳一定会待在我的身边,是不?”蜀倥茗蓦地翻身,将她强压在身下,吻着她嫩白的雪脂肌肤,不疾不徐地褪去她的衣衫,望着她令人血脉偾张的躯体赤祼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天啊!有谁猜得到在这包裹如粽的衣衫底下,竟会有着教人情难自禁的身段,令汹涌的情yu激升,再也遏抑不了自己灼烫的欲望。
“那当然,夫妻宛若交颈鸳鸯,你是我的夫君,不管你去哪里,我自然得跟在你的身边。”黄绶羞怯地轻喃着,感觉体内的情yu在他指尖的挑逗下,慢慢地高张。
相公曾经如此热情吗?
她不知道,她只觉得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尽管他的性情未变,他的言行举止未改,但她却总觉得他有点改变。
“是吗?”蜀倥茗低低地笑着,吻上她线条迷人的颈项,转而吮吻住她粉色的花蓓,几近仰慕且虔诚地膜拜她的美。“有人说夫妻犹如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说,妳会这么做吗?”
他不相信忠贞的爱情,更不相信不变的婚姻,所以他一直不改变自己;可是现在的他,彷佛有点改变了。
不过是几天的光景,他的心境却有着极大的转变。
“要我飞去哪里呢?”黄绶娇羞地闭上晶亮的水眸。“即使大难来了,我仍是飞入你的怀里。”她娇吟一声,又道:“除了在这里,我又
该去哪里呢?夫妻是要共患难的,是不?”
“真的?”她真是这么想?
说的也是,这里可是最前线,她却待在这里,或许就如她所说的那般吧!不过他却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毕竟像他老爸和老妈便是一对最失败的例子,深深的影响他对爱情的观感。
他不相信爱情!但是现在的他,却真的想试着相信一次。
是醉了也好,是寂寞也罢,现在的他只想要贪婪地找到一个愿意无条件供应他温暖的人,她愿意吗?
蜀倥茗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躯,以半醉的魅眸侵犯着黄绶姣美的身躯,而后再以指尖勾勒着她的曲线。
“相公,你……”他的离开让沁凉的冷空气拂上她的身躯,令她微颤了一下,羞赧无措地看着他。
“妳……”他在斟酌着字眼,却又恼于书到用时方恨少。“妳爱我吗?”
想不到什么迂回的字眼来替代了,他直截了当的问出口,反正只要她听得懂便成。
“我……当然……”
黄绶羞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一双水灵的眼眸甚至泛着滢滢的亮光,流转之间更增添几分小女人的风韵。
“嗯?”蜀倥茗微挑起眉,略薄的唇勾起摄魂的笑,妖诡慑人的眼直视着因他的放肆目光而泛着玫瑰色红晕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更是恣意
地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游移着,甚至下滑至她抖颤的下身……
“相公?”她惊呼着。
这是怎么着?难不成相公只要喝醉了便会如此的放肆吗?
以往不曾见他醉过,她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更不知道他会如此放浪形骸,和他温文儒雅的外貌几乎搭不起来。
“告诉我……”蜀倥茗低嘎地喃道。
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就等于是在自己的身上纵火。他是在玩火,他知道;但是今夜的他真的需要安慰。
“我……”她难得支支吾吾。
要她说什么呢?她不知道。
“嗯……”他轻佻地哼道,缓缓地俯下身子,用炽烫的唇熨贴着她微凉的玉肌,沿着她玲珑的腰肢往下膜拜着。
“相公,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她张皇失措地低喃,感觉到隐藏在体内的欲火正逐渐地高张,狂肆而激烈地窜动着,迫使失序的心跳愈来愈急速……
“妳不知道吗?”她不说,他愈是要逗弄她。
据说古代女子多是矜持而害羞,他偏要看看她能有多羞怯;只是这么做,却令他自己惹火上身。
胡乱地脱下累赘的衣衫,他倏地拉上被子,将两个人紧紧的裹住,不断地逸出低沉的笑声。
“相公?”这下子,换她胡涂了。
这到底是怎么着?他怎么一下子逗她,一下子又大笑不止?
“绶儿,能够拥有妳,是我最大的财富。”大笑停止,他将她拉入怀里,让她趴卧在他的身上,炽烫的欲望抵在她娇嫩的地带,灼痛彼此
渴望的索求,震动跨越时空的共鸣。“我现在就要妳,可以吗?”
“嘎?”这、这需要问她吗?
他这么一问,岂不是让她更羞了?
“绶儿……”肿胀的欲望在她的身上摩挲着,灼痛了他的灵魂。
急流的血液在他的体内狂窜着,带动急遽的心跳,胸口像是点燃一把灭不了的火焰,令他再也压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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