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城望着白茫茫的水面，微笑道：“船家贵姓啊？”

艄公道：“哈哈，什么贵姓啊，我姓赵，人家都叫我老赵。”

方玉城点点头，微笑道：“我第一次到这里来，西山岛还有多远？”

老赵道：“不太远，一会就到了。”

方玉城道：“你摇船多少年了？这湖上有没有土匪？”

老赵道：“哎呀，很多年了，土匪我倒没听说过。”

方玉城看着他，微笑道：“那你有没有谋财害命做过坏事？或者说，你的船到了湖心会不会忽然沉下去呢？”

老赵脸­色­变了变，强笑道：“客官说笑话了，我们辛苦挣点钱糊口，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方玉城微笑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慢慢踱着步，在艄公面前三尺站住，微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把欧阳姑娘怎么了？”

艄公愣了愣，赔笑道：“我……我就是撑船的，欧阳……欧阳姑娘是谁？”

方玉城手中刀忽然已握紧，漆黑的刀鞘在阳光下闪着魄人心魂的光，手背上青筋已凸起，冷冷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把欧阳姑娘怎么了？”

艄公脸­色­变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噗通’一声，本来站在船头的艄公，忽然向后一纵身，闪电般跳入水中。

方玉城深深吸了口气，冷冷盯着水面。

忽听‘哗啦啦’一阵水流声响起，船底忽然开了个大洞，湖水翻着浪涌入船舱，方玉城闪电般掠身，刀光一闪，发出炫目的寒光，一刀刺入洞口。

没有动静，也无血水涌上来，艄公已不在船底。

方玉城冷笑，拔出一支船桨抛在湖面，轻轻一掠，蜻蜓般站在漂浮着的船桨上，低头注视着湖水。

小船瞬间已沉了下去。

湖面碧波荡漾，远处波光粼粼，水天一­色­，湖水深不见底，只能看得见水下两三尺，再往下一片黑暗。

一阵轻微的波浪无声无息自脚下涌起，艄公猛然从方玉城身后如鱼般跃起，手中两支分水刺，闪电般直刺方玉城小腿肚！

艄公窜起的时候，刚还站在船桨上的方玉城已不见，艄公愣了愣，正待缩回水中，忽然感到似乎有一阵轻风吹过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