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把床铺好,我想睡一会儿。你就在这里写五张大字,再把这几日的账本理一理。好好学习,将来嫁人做当家主母才不会两眼一摸黑,尽抓瞎。”
“奴婢永远服侍小姐,不嫁人”
“你不嫁我要嫁,我也不会让你们做什么通房小妾,自己当家做主才好哪,好好地相夫教子,和和美美的多好。”
“小姐……奴婢去找花儿一块练大字。”
“嗯……”
五天后,在遥远的西北大漠边缘、水草丰美之地,旌旗招展,刀光剑影,墨绿色的帐篷一直连接到天边。中军帐中,大元帅西昌侯赵仁山收到加急信件,气得一拳打碎了小书案,地图、折子洒了一地。
“愚蠢的娘们一天不看着她就给老子惹是生非,生个儿子也是这般不中用除了沉迷酒色,还会不会做点别的?他娘的,偏偏老子被拖在这里动弹不得”
西昌侯象头困兽,背着手在大帐中转来转去,几个亲兵低着头站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愤怒中的侯爷是可怕的,自从前天再次吃了败仗,有多少兄弟被迁怒打板子了?想想那皮开肉绽的场面,个个都下意识地夹紧了ρi股,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禀元帅,寒大将军求见”
“哦?这老家伙终于想通了?”西昌侯停下脚步,喜形于色,挥手让人快请。帐门开处,一位身材魁梧、须发皆白、身披银色战甲的老将军龙形虎步地进来,倒头单膝跪拜。
“元帅,彪下愿意领五千精兵深入大漠,直捣鞑子老巢”
“呵呵,只要老将军愿意出马,别说五千兵马,就是两万,本帅也准了”西昌侯眉开眼笑,亲自上前扶起寒大将军,“来来来,你我坐下详谈。来人,快上好酒”
是夜,镇北大将军寒常启领了五千轻骑兵,携带十日粮草,悄悄拔营北上,穿过荒芜人烟的楼兰古国,直Сhā蒙国大军后路。而大元帅西昌侯也在次日有所动作,指挥大军往前突进二十里后安劳扎寨,摆出一副要与蒙军拼个鱼死网破之势。并于此后日日派兵到蒙军营前挑衅,两军各有死伤。
负责监军的总管太监余瑞金一个劲地催促西昌侯速战速决,西昌侯只是不理,仍是每日清早点将出战,打赢的回来就赏钱赏官赏美人,输了的没的说,亲自大耳括子扇过去,着令明日再去,不赢就别回来了。
出战的毕竟是少数人,许多将军闲着没事,悄悄开了盘口,专赌哪边输赢。余瑞金收到信报,气得要吐血,告状告到西昌侯跟前,他只是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道:“小事而已,正好借此机会聚聚军心嘛。”
余瑞金无语,心道这不是聚军心,这叫聚众赌博他是一肚子意见,可又不敢跟西昌侯撕破脸皮,人家可是皇后娘娘的亲表弟,日后回到宫中,他还是要听命于那位凤主的。
劳心劳力的余大总管水土不服,终于“病倒”了,西昌侯闻说此事,冷笑不迭,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拍拍ρi股站起身,让亲兵把号角吹起来,“是时候了,赶紧把这群狼赶回草原去,本帅家里还有要事要处理呢。”
四月底,明宗皇帝收到捷报,大燕将士奇兵突进,一举突破蒙军防线,来了个两面夹攻,打死打伤蒙军三万余人,缴获无算。蒙军军心涣散,已是退出大燕国境,向西北大漠溃逃。
第二日,再接一报,燕军捕获蒙国三太子拓拔雄,讨蒙大元帅西昌侯欲亲自进京献俘。明宗大喜,御笔一挥,准了。
这震惊朝野的大喜事,很快就由叶承钧传到田蜜那里,叶承钧担心西昌侯可能会要求田蜜搬回侯府,她却笑说没事,“目前,我还是他手中有用的棋子,想来提些小小的要求,他不至于拒绝。”
叶承钧却不象田蜜那般自信,他再次飞鸽传书虎头镇醉月楼,催促大哥叶承秀快速处理好老家的各项事宜到帝都汇合。他一个人,既要保护田蜜,又要管理生意,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恐难分身应付西昌侯了。
五月初十,是西昌侯进京献俘的日子,帝都龙城一片欢腾,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还有那军户子弟彻夜燃放鞭炮,以示庆祝父兄们即将凯旋而归。而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的家属,仍在欢乐中暗自垂泪,捏着可怜的几两抚恤银子,不知未来的希望在哪里。
在西昌侯进京的前一天,初九的晚上,田蜜和叶承钧终于等来了叶承秀,二十二岁的他丰神俊朗,面如冠玉,衣袂飘飘如神仙下凡。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美丽温婉的女子。
那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举止含羞带怯,动不动就脸红,如成亲不久的新妇,田蜜见之,大惊失色,“秀哥哥你成亲了?”
卷二 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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