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馨柔向门口守卫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以后,另一个同样身穿迷彩服的少年客气有礼的把她领进一间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人抬起头的一瞬间,叶馨柔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面前温文尔雅的微笑的人,正是她再也不愿意见到的那个强势的陌生人!叶馨柔下意识的就扭身想逃跑,但是那个人速度更快,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先她一步挡在了门口,霸道和强势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叶馨柔后退了两步,充满戒备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仍然是无害的笑容,温和的说:“别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是真的需要一个对刑具有研究的人。” 叶馨柔用冷漠掩饰自己的胆怯:“我已经对这个工作没兴趣了。请让我走。”陆行远微笑:“那天的陌生男人比今天多三倍,但是你并不害怕。为什么你今天反而这么胆怯?” 叶馨柔微微咬牙:“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共事。”
陆行远的脸色严肃起来,诚恳的说:“我正式为了上次的恶作剧向你道歉。但是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你也看到了,我们除了请你吃饭,并没有对你无礼,不是吗?” 叶馨柔没吭声。陆行远又说:“至少了解一下我们这个职位。也算没有浪费你这么老远跑这一趟。我想你可能需要工作,而我也真的需要这样的人才。我保证,我不会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
叶馨柔想了想,终于点头。陆行远指了指沙发,叶馨柔走过去坐下。陆行远这才也坐到沙发靠门的一侧,开始介绍:“我这个训练营是专门为各个大财团培养私人保镖和杀手的地方。基本上平均四年是一个周期。对方把人送来的同时会跟我签定生死契约书,就是说在训练期间,受训人员的生死由我决定。我这里的训练是严格和残酷的,但是输送出去的人个个都是精英。我除了要让他们具有出色的身手之外,还要从心理上以应对刑讯的角度训练他们超常的忍耐力和自保能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馨柔点头。陆行远微笑:“我知道你能明白。通过刚才的电话,我就知道了。那么,我可以开始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了吗?”
叶馨柔点头:“我对刑具的研究只是针对它能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制造多大程度的疼痛。另外就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最大能力减轻这些伤害。”陆行远点头:“个人情况呢?我现在只知道你的名字。” 叶馨柔想了想才说:“我今年二十岁,两个月前才来到这个城市。除了刚才我说的以外,再没有别的特长了。”“你的家人呢?”“我没有家人。” 陆行远敏感的察觉出叶馨柔说这句时,带出来的脆弱和敌对情绪。陆行远决定改变话题:“这样吧,我先带你去我的刑讯室看一下。”
刑讯室里阴森的气氛充满诡异,墙上挂的和地上放的都是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陆行远暗暗观察叶馨柔,虽然她的脸色变白,但是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和不适表情。叶馨柔走到离门最近的那面墙壁前,随手摘下一条细而长的鞭子,在手中熟练的卷成一小捆,示意给陆行远看:“这个因为没有手柄,通常我们叫它为蛇鞭。当不用的时候,可以象这样卷起,就很容易携带和存放了。用它抽打,若是轻力则是破皮流血,如果重力则可以直接抽碎皮肉。”陆行远点点头。
叶馨柔又拿起旁边的一条样子截然不同的鞭子:“这条鞭子有着特殊的鞭柄,你看鞭子和鞭柄的连接处很灵活,柄虽然是硬直的,鞭尾却是慢慢展开的,这样挥动鞭子所产生的力量和走向,会很容易准确的转移到鞭尾,而坚硬的手柄,在挥舞起来的时候更得力。它的杀伤力就非常大了,如果用力过大,完全可以打掉人的牙齿,甚至打瞎眼睛和打裂骨头。除非是决意置人于死地,否则即使是对敌人的刑讯也不会轻易大力使用它。再看这种刑棍,外观看好象是方的,其实内里却是实实在在圆的,之所以设计有微弱的棱角,就是为了增强击打肉体的爆发力,不至于因为打滑而减弱威力。如果着力打在小腿胫骨附近,不超过十下,就可腿断肉烂。…… 这个钢架是用来虐待囚犯的…囚犯的…下身的,它的…它的…威力在于… ”
不知不觉的,叶馨柔已经逐个把室内大部分刑具的特点和能造成的伤害程度说出来了。但是说到这一样的时候,叶馨柔不但说不出完整的话,甚至于声音都在发抖。陆行远迅速发现了叶馨柔的异常,及时的阻止她说下去:“行了。我现在非常相信你的专业水准,并且对此很满意。我们可以回去了。” 叶馨柔脸色苍白,听到陆行远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听着叶馨柔的讲解描述的时候,陆行远其实脑子已经转到了别的问题上,他现在完全相信叶馨柔确实对刑具很有研究了。但是疑问也就一个接着一个了:如此年轻,刚刚只有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会对这些恐怖的刑具了如指掌?她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这些刑具的特点的?就算知道,她又怎么会把伤害描述的那么清楚?陆行远自己小时候练功也挨过师傅的竹鞭责打的,所以他只能描述出来竹鞭所能带来的疼痛的感受。照这样推理,难道她经历过这些刑具?她胳膊的伤…陆行远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陆行远为叶馨柔沏了一杯杏仁茶,叶馨柔已经恢复了平和淡然的神色。陆行远把茶递到叶馨柔的手里:“我很佩服你在这方面的渊博知识,我真诚的邀请你加入我的训练营。你知道,象你这样的人才并不好找,我也曾经用过两个调教师出身的人,但是结果很让我失望。我这里可以为你提供条件优越的食宿,另外还有优厚的薪酬和奖金。除此以外,你有任何的条件也都可以提出来,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
叶馨柔双手转动茶杯,想了片刻才说:“我并不确定是否能够真正胜任这份工作,我需要尝试。如果一个月下来,我不适应,或者有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那么,我是否可以随时离开,而不会有什么麻烦?”“当然。”“还有,我希望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教授,除非是有必要讨论的问题,否则,我不希望你过多的干涉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另外,除了专业问题,我有权利拒绝回答任何其他问题,可以吗?”陆行远在心里笑了:越是设防严密的目标,越具有挑战性,也更对自己的胃口。
“可以。但是,既然你是我的下属了,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保护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对你的善意的关心和帮助,而不要把界限设定的那么分明。事实上,如果我真想对你不利,你也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吗?但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尤其在你过来帮我之后,我对于人才的尊重要远远高于朋友和陌生人。”虽然陆行远这几句话说的衷情中肯,但是叶馨柔还是明显听出来言外的威胁之意,如果自己不在这里为他效力,那么他就会肆无忌惮的对她为所欲为。
叶馨柔知道陆行远说的是真的,并非危言耸听。从她进入训练营,看到这里少年们的谦恭和小心,她就知道陆行远的能力和势力不容小觑。如果与他对抗,自己没有一点胜算。她有片刻的失神,恍惚中又想起了那个操控她,折磨她的魔鬼,耳边回响起那个冷酷残忍的声音:“你逃不掉的!我会让你屈服!我手里的玩具如果不听话,就只能生不如死!…”
陆行远一直注视着叶馨柔,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眼看着叶馨柔的脸色慢慢变的苍白,而且流露出脆弱的神色,陆行远又诧异又后悔。他是有小小的不动声色的威胁她一下的打算,目的不过是要把她强留下来,但是没想到她会表现的如此害怕,心里正想着怎么安慰她一下,叶馨柔却抬头给了他答复,声音虽然有点虚弱,但是字字清晰:“我愿意来这里按照你的意思训练他们。但是,请你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给予我应有的尊严。”陆行远爽快的答应:“当然。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就算自己丢脸,也不会让你难堪的。”
叶馨柔点头:“那我可以回去了吗?我会尽快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搬过来。”陆行远有过第一次扑空的经历,这次实在不敢轻易放她很多时间,不露声色的说:“我今天都没事,不如我送你回去,如果来得及,我想今天就可以带你回来。有一批杀手的精英训练已经到‘刑讯”这一关了,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老师而一再滞后,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能够开始工作。” 叶馨柔并不情愿,但是也只能点头。
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让陆行远松了口气,于是一贯的霸道作风再次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在回到叶馨柔住处之前,陆行远半强迫的带叶馨柔去吃午饭。餐厅里,陆行远把菜谱打开放在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只好承认自己不会点菜,但是陆行远丝毫不为所动,坚持一页一页的慢慢翻着,一遍不点,就从头翻第二遍。叶馨柔无奈,只好按照自己的口味,点了两道极清淡的蔬菜。陆行远这才又点了脆皮|乳猪、清蒸扁口鱼、还有西洋参炖|乳鸽。
等菜肴上来,陆行远不断往叶馨柔的盘子里夹菜,叶馨柔几次推辞,都换来陆行远半无赖的威胁。他指着叶馨柔的餐盘说:“如果两分钟之内,你不把这些吃完,我就喂你了。” 叶馨柔脸色绯红,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乖乖的一口口吃下去。叶馨柔好象生平第一次吃这么多东西,到了实在是再也吃不下一口的时候,陆行远才满意而悠然的点头:“总算把上次让你挨饿的那顿给你补回来了。” 叶馨柔看着他温柔的笑容,一时竟然怔住了。
叶馨柔的行李很简单,几身衣服,一些书籍,很快就全部放进了行李箱。因为房子还有二十天才到期,所以叶馨柔本来并不着急向房东退房。但是陆行远坚持从叶馨柔那里要来了房东的电话,亲自打了过去,表明退房的意思,并且要求房东尽快过来交接。叶馨柔看着陆行远的所作所为,知道自己已经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爱心孤儿院里一片欢腾的热闹景象。今天是儿童节,除了有很丰盛的糕点可以吃拿以外,还有惯例中的盛大的演出。所有的演出者都是这里的小孤儿,而观众则是前来挑选孩子准备领养的大人们。
孤儿院的保姆妈妈们,是最忙碌的。她们热情的接待着来自各个国家、地区和城市的,不同身份的人们,并且极力向他们推荐这里的孩子。她们希望这些孩子,能够尽快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在正常的环境里成长。虽然每个孩子的离开,她们都会舍不得,但是,她们善良的内心一直都相信,所有肯来收养孤儿的人们,一定也都有着慈悲的菩萨心肠,对于这些孩子也都是最好的出路。
当一天的活动接近尾声的时候,多数客人们都已经在演出的过程中,挑选出了自己中意的孩子,只要没有冲突,一般就可以定下来了。他们只需要花费一周左右的时间,办理完合法的领养手续,就可以把孩子领走了。当兴奋了一天的孩子们终于全部入睡后,几个保姆妈妈们开始聚坐一起,整理和讨论今天的收获。一个多月以来的辛苦准备没有白费,有二十多个孩子被顺利选中,其中三个孩子更是同时被一个大财团的继承人看中,已经草签了原始文件,过几天就要来接人了。
保姆妈妈们把已经选定的孩子们的资料整了又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替他们准备漂亮的衣服和临别前最后的留念礼物。这里的多数孩子来的时候还不到三岁。如今要走的时候都已经快六岁了。和他们的感情,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忘记割舍的。从小照顾叶馨柔的宋妈妈,心里尤其舍不得。漂亮乖巧的叶馨柔不知道给她带来多少快乐和安慰,记得这孩子只有三岁大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在宋妈妈空闲的时候,用小小的稚嫩的拳头,帮她捶腿捶背了,虽然根本没什么力气,只能当作挠痒痒,但是宋妈妈知足不已。她坚信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好孩子,是个善良的孩子。如今这个被她当作心肝宝贝的小人儿也有新家庭了,可是宋妈妈的心情,是难过多于高兴。
叶馨柔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还不到六岁的她,并不懂得那天演出后,跟宋妈妈一起见到的那个年轻‘叔叔’会把她带走。虽然她总是听大人们说:“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这样才能很快找到爸爸妈妈。”但是她一点也不象其他孩子那样雀跃,她觉得有没有爸爸妈妈没什么关系,只要有宋妈妈和她在一起就够了。所以当真正要离开的那天,她哭的一塌糊涂,双手死死抓住宋妈妈的衣服不放。完全把头天院长妈妈和宋妈妈轮流交代嘱咐她的话抛在了脑后。但是最后,她还是被带走了,宋妈妈老泪纵横的脸,是她对亲情的最后的记忆。
叶馨柔在泪流满面中醒来,这是她被噩梦整整纠缠了十年之后,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梦到了她最后拥有快乐时光的那个儿童节,和唯一给予过她爱和亲情的宋妈妈。也许是头天陆行远对她的体贴和照顾,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宋妈妈的味道,也许是已经永远离开她的宋妈妈,在天上看到了她终于重获自由,所以替她高兴而在梦里与她见面。总之,叶馨柔很感激宋妈妈的出现,给了她很多温暖,也替她赶走了那个连在梦里都不放过她,折磨她的魔鬼。
窗外传来纷乱踏至的脚步声,很有气势,很有力量。叶馨柔起身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陆行远正带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自己窗下跑过。叶馨柔看了看表,六点过七分。叶馨柔想起头晚分开之前,陆行远曾经跟她说过,这里的晨训从六点开始。但是她没想到,作为这里的老大,陆行远居然也会起这么早,跟那些杀手们一起训练。虽然陆行远跟她说,她不必起早,只要八点前赶上食堂的早饭就行了。可是向来少眠的她,已经完全不可能再回到床上打发早晨的时间了。
叶馨柔换好衣服的时候,再次听到了磅礴的脚步声。她很好奇,到底要跑多少圈,陆行远才会停下来。于是她一边打理自己,一边收拾房间的同时,心里默默数着从这经过的次数。当数到第二十圈的时候,叶馨柔简直被惊着了,她不敢置信的再次从窗户向外看,正好与带队从这里跑过时,扭头望向她的窗户的陆行远对视上。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一个惊讶不已,一个笑容满面。
叶馨柔丝毫没有从陆行远的脸上看到疲惫和沉重,反而身轻气爽,神采熠熠。叶馨柔在佩服的同时,更加确信对方的实力不容忽视。想了想,干脆也出去走走,正好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昨天回来后,陆行远领她各处走了走,看了看,但是因为心情的波动,很多地方都没留下印象。
刚转过自己宿舍所在的这排平房,就看见陆行远迎面走了过来。一看见叶馨柔,陆行远就笑了:“怎么起这么早?睡的还好吗?是不是宿舍床太硬了?你先将就一下。我昨天已经打过电话了,今天就让商场送个新的来。这个宿舍也是暂时的,我会让人照着我的标准给你重新设计装修一处新房间,晚些时候,你再搬过去。” 叶馨柔赶紧说:“不用了。我住这间很习惯。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们晨训结束了吗?”“没有,让他们休息半小时,后面还有四十分钟的负重蛙跳呢。”
叶馨柔点点头,心想不知道这项陆行远还跟不跟着练。陆行远就象猜到她的心思一样,接着说:“呆会我还得过去,一来,我自己也得锻炼,二来,我得盯着他们,谁要是敢搞鬼,晚上就得挨板子。你自己转转吧,记得八点前去吃早饭,在那个小餐厅。我已经交代他们准备饭了。八点半的时候,到刑讯室来,有一批少年需要你的教导。” 叶馨柔点头:“好。我会准时到。”陆行远微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一边挥手,一边离开。
叶馨柔漫无目的的在训练营里散了会步,然后就往餐厅的方向走,路过晨训的地方,她再次领略了陆行远的身手。标准的蛙跳一个接一个,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即使腿上绑着大大的沙袋,陆行远仍然跳的轻松自如,面不改色。再看旁边的少年们,无不呼哧带喘,汗如雨下,动作迟缓了很多。叶馨柔也忍不住开始佩服这个老大了。
八点半,叶馨柔准时来到刑讯室,陆行远带着十几个少年已经等在那里了。叶馨柔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了一下这些少年们。他们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对这些刑具,脸上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叶馨柔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柔声说:“不用怕,不会对你们造成实质性伤害的。”然后又对陆行远说:“可以开始了吗?”陆行远点头,然后自己也站在角落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叶馨柔明白他是想检验自己是否够资格,也不再理会,而是把注意力投注到这些少年身上,开始讲解这些刑具。陆行远惊异的发现,叶馨柔象是换了个人,举手投足间充满威严和震慑力,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调教师的样子,但是与之相矛盾的是她那极度温柔平和的声音,出奇的带有很强的安抚力,所有少年的紧张和畏惧神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敬佩。叶馨柔象是完全从思想上和意志上控制了他们,就连吩咐他们逐个脱去上衣赤祼后背,他们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完全照做了。
叶馨柔看到孩子们后背的伤痕时愣了一下,仔细辨认之后,确定是用普通的五指宽的硬木板子拷打形成的。虽然破皮的地方并不多,但是皮下的淤血已经比较严重了,应该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长期的并且是经常性的惩罚造成的。叶馨柔想了一下,把手里的蛇鞭换成了牛鞭。陆行远知道叶馨柔是要少年们真实感受一下比较普通的容易被频繁使用的那些刑具,比如鞭子,以了解它能够造成的疼痛,以及伤口处理和善后的技巧。看到她换了另一种刑鞭,心思也跟着一转,马上就释然了,暗自赞叹叶馨柔的细心和水准。鞭子在叶馨柔的手中控制的很好,选择少年们身上的落点也很讲究,少年们感受到极度的痛苦难当后陆续的发出惨叫的同时,刑罚也点到为止了,不但没有实质上的伤害,甚至在淤血紧崩的皮肤上,连破皮都没有,更别说流血了。
陆行远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他轻轻走出刑讯室,然后把门给叶馨柔带好,望着蔚蓝的天空长出一口气:老天爷,您送给我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啊,我何德何能拥有这么一个天下难找的女子啊。
相对于陆行远的轻松,叶馨柔却是苦涩不堪。她没想到自己虽然名义上不叫调教师,但是现在她做的又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把伤害的目的和程度改变了一下,另外没有涉及性的方面。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但是在整整一天的刑讯课程结束的时候,她完全被自己的心魔击垮了,所有不堪的记忆和念头全部从脑海深处闯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撕咬着她的心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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