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在这尴尬时刻,水心忍不住笑喷出来,“别调撩萱儿了,咱们还是做正事吧。”
他走过来,弯腰捡起那本蓝色的线装书,稍微翻了一下,就盯着一处喃喃自语起来:“嗯,是这种配方么?可以用千年灵芝、紫丹参……这些宫里肯定都能找到,只是这药引……”
我听他言语踌躇,心下着急:“是什么珍贵药材?很难弄吗?”
“这种纯金毒方,必须用火像至旺之物才能克制……”他说到此处又停了下来。
我心里那个急,水心又犯那罗里吧嗦的毛病了:“快说啊,是什么?难道是烧火棍?”
“呵呵,怎么可能?这药引便是天下火像最旺之物:千年赤狐的尾尖。”
赤狐?貌似我附近就有一只。我转头望向那只‘药引’,却正撞上他的目光。他见我望他,脸上红了红,转开眼挠着那头粉色乱发,似乎被我抓到他看我这事,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吧?前段还要用强来着,这会儿怎么脸皮这么薄了?
他垂眼清了清嗓子,有些扭捏地走到我身边,突然一把抓起我的左手腕,从怀里掏出个什么物事,在我的手腕上飞速地绕来绕去。直到他弄完了我才看清,是几圈极细的皮绳,尖端调皮地拴着一个深粉红色的小毛球。
“凡是早晚都要给的,早一天,晚一天也没关系。不过,我的做药引几根就够了,别傻呵呵地都用了啊。”还嘱咐我呢,也不知道谁现在笑得跟天然呆似的。
我又低头瞅着这个波西米亚风的手链,还是没有接头线迹,显然这也是守护御灵的信物,不禁在心中轻叹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份孽缘看来又是推脱不掉了。
“既然解药问题解决了,咱们出去吧。水心、清竹,一会你们做一下善后。”小白毛交代完毕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等等,这些书要是留在这,被不轨之人发现了,又拿去害人怎么办?”
“放心,此机关只有这个国家的帝王之血才能启动,再说,一会水心和清竹会把这里好好掩埋,让这罪恶之地永不见天日nAd1(”
一干人离开资料室,向机关口走去。经过那个钉着风护法的木桩时,我侧头瞄了一眼:铁钎掉在地上,木桩上已经没有了风护法的影子,想是已由红儿送走了这个可怜人。突然忆起恶鬼皇帝的日记中记载,那风护法曾是一头妖艳的红发,最后却落得白发凄凄、狐耳显露,只因一身妖力被活活熬到油尽灯枯,所以连基本人形都维持不了了,唉,着实凄惨。
这么想来,那恶鬼皇帝虽已暴死,可那些欺压妖怪的荒唐法条还留存于世,各地衙门仍然豢养着大批的捉妖道士,虽说这些不能伤到自家亲亲,可是伤害到亲亲的徒子徒孙也是不好的。把女帝救活后,应该跟她建议把这些劣规恶习全部废除,再遣散各地的道士,或许就此还能为国库省下大批的银两呢。
正思索间,已走出桃夭殿,外边早就天光大亮。我揉了揉酸痛疲倦的双眼,经过昨晚限制级的视觉冲击,我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大悲之后的脱力感,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拜托水心给女皇好好配药治病,自去补觉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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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时,我从深眠中醒来,稍做梳整便去探望女王的病情。一进门,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女王已迈过鬼门关,面色稍见红润,浮肿也好了许多,只是还没有清醒的迹象。问了水心,才知道毒已入血,想清除干净总需些时日,不过这命算是薄了。
我转头劝一直守在病榻旁的国师去休息,刚才还看着女皇满面喜色的国师却面色一整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在皇上卧病在床这段时间,尊皇女应该考虑以太女身份监国,代理朝政了。”
米虫生涯到此结束了么?好吧,既然我占了这个身体,在这万不得已之时,也该学着负起责任了nAd2(
夜里,几位亲亲都忙着安排属下去劝退陆续向这涌来的妖怪——我把妖怪要攻城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水心和红儿倒也罢了,小白毛和清竹去凑什么热闹?一问才知道,清竹是去外城布结界,而小白毛则早在水心给我疗伤的时候,便已收服了无数个山头的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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