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深陷在这阵难以言述的激荡里无法自拔,黑洞洞的前方突然被冰蓝的光铺满,恍惚间雪窦的身影好像现于眼前,他用冰凉的唇轻轻地触了触我的,把一声无望的叹息送进我心底,随着奇怪的玻璃碎裂声在耳边响起,冰蓝的光湮灭了。
“雪……窦?”我找回了声音,疑惑地轻唤。
“他已经不在了。”龙默平静的语声在我身下响起。
“不在了?”我定在那里机械地重复。
龙默牵引着我的手摸上他的胸口,在那里熟悉的簪子直没至柄:“他拼上所有的灵力击碎了我的元神……呵呵,萱儿,何必又枉费一人性命?其实你完全不必这么麻烦,这只为再见你一面才苟延残喘至今的破败之身已撑到极限了,不信你摸摸,”他说着领着我的手摸上他的腿部,那里又凉又滑,好像还有细鳞密布其上,“我早已是半死之身,在白日连人形都维持不了,还有这里,”他又把我的手放到他脸上,手下疙疙瘩瘩,不再像前几日的柔细,“当妖灵珠崩裂时,我已毁了容貌,所以我用障盲草夺了你三个月视力和记忆。你不怪我吧?我只希望当你记起我的那一天,出现在你脑海中的仍是我最美的样子……”他顿了顿,语音不再平静无澜,“你那些情哥哥都没死……”
“你说什么?!”我腾地猛醒过来,指甲不自觉地抠进了他的皮肉,急切地问。
他似乎已听不见我的声音,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他们只不过是中了我下的情毒,三个月不能化为人身。一直没有来寻你的原因,我想是不愿意在你面前现出兽身的丑态吧。唉……都是可怜的人啊……”他语声渐转飘渺,听起来更像是陷入了一个空茫的幻梦,“萱儿,你说人为什么要爱呢?赔上了全部,却只赚得一场虚空,现在想来真的好无趣……”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萱儿,我现在看不见你,听不见你,感觉不到你,甚至想抬起手摸摸你脸庞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要死了,萱儿,我死了,你会很快乐是不是?”他的声音渐渐细微,“心好痛啊,没想到最后变硬的竟是最疼的地方……萱儿,这个簪子里的道人最后留给你一句话:‘早知如此剜心痛,莫若当初不相识nAd1(如有来生,但愿永世不再相见。’说的多好,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啊……”
我木然地听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手下渐趋冰冷的身体告诉我一个生命正在我指尖消逝。他说错了,他的死非但没给我带来快乐,反而把我千疮百孔的心彻底击碎成粉尘,随风化去,杳渺无踪。
我趴在这具冷漠的、没有生命的物体上,研究着自己心的结构,是怎样扭曲的心,才会爱上杀死自己挚爱之人的凶手?我的手缓缓覆上那个簪子,应该镶嵌宝石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连这个聒噪的恶灵都被我害死了……
我慢慢地直起僵硬的身子,抚摩着胸口清竹的牙齿印痕和为水心而留下的圆形的疤痕,多么甜蜜的伤口。可,一朝的甜,过后却要咀嚼万倍的苦,到底值不值得?雪窦说的好啊:‘早知如此剜心痛,莫若当初不相识。’
空茫茫的世界好干净,那么我这个多余的更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我拿着从那个不再冒血的伤口里拔出的簪子,把它锐利的尖部对准自己那些层层叠叠的甜蜜疤痕,真希望这一扎下去可换得来世的无情无心,那倒也是另一种幸福……
“你要给他殉死吗?”小白毛近在咫尺的声音像北极的风一样转瞬间呼啸而至,冻僵了我下一步的动作。
“你真的没死?”我干哑着嗓子把头转向声音的来源机械地问。
“你要跟我说话就别夹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小白毛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更为冰冷,还蕴含着就要爆发的飓风。
经他提醒,我才注意到龙默的那部分还深深埋在我体内。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顾了,只想把我这满腔的憋闷都发泄出来。也忘了手里拿的是什么,只是泄愤地往地上狠狠一掼:“我TMD就愿意夹,怎么地吧!”
“随你。”他淡淡地说。虽然没有脚步声,可我直觉地感到他正转身离去。
“你别……!”我一下子就慌了,手忙脚乱地从龙默的身体上爬下来,也不管这是床上,猛地向前扑去,下一秒我跌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上,“小……?”
“嗯nAd2(”他在我身下低声说,“还是恢复不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
“变成兽的又不是我,你没权挑剔。”
“兽形态的妖无法控制自己的**,你能接受人兽**?”他一扭身把我不轻不重地甩到地上,然后一个暖融融、肉呼呼的大爪子覆在了我的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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