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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儿,招几个美男一起妖孽天下吧 > 第62章 酒楼之乱

第62章 酒楼之乱

正说着,我斜眼瞄到店小二刚从身边走过,眼疾手快地把他肩头搭着的抹布拽了下来,顺手抖了两下,那抹布变作一把长柄鬃毛刷子。

“喏,给你,小獾子。”

“小、小欢子?”

“咋?不喜欢?”

“喜、喜欢!”

“用这把‘哈哈刷’使劲刷身上,那些黑灰自然就能去除。”

“是!”小獾子带着六分欣喜、三分虔诚、一分疑惑,像接圣旨一样半跪着把那刷子接了。

“好了,上边儿呆着去吧,别在这挡亮。”我冲他挥挥手,把他又打发回墙角。

虽然我貌似津津有味地倾听着台上说书先生吐沫横飞的讲演,实则眼角一直没离开小獾子的身影。看他低头打量着那把刷子,犹犹豫豫地一直没动手,我就憋不住要乐出来。我知道他犹豫什么:首先,那把刷子是抹布变的,这上边有从客人衣边裤脚上掸下来的灰、桌上抹下来的油污菜屑、还有店小二的丰沛的汗水,如果正赶上服务人员感冒发烧啥的,这上边搞不好还有口水鼻涕。唉,总之是各类污垢齐聚一堂开联欢会的地方。让有洁癖的小獾子把这玩意儿往身上招呼,对他来说还真是一大挑战。再说,那诡异的刷子名也让他踌躇不前,呵呵,小獾子,别犹豫了,我也没为难你,那刷子绝对的名副其实,这不——

‘哈、哈、哈’三声机械笑声之后,紧接着就是小獾子的声音:“哈哈哈……痒死了!好痒!”

静默。

不久后,‘哈、哈、哈’接着:“哇哈哈……这一下更痒!”

再然后,无限重复以上步骤……

“噗——哈哈……”听到期待已久的声音,观赏着一跳一蹦的‘獾戏’,我实在忍耐不住,趴在桌子上狂笑起来。

嘭!!!

一声钝响传来,我寒着脸坐直身子,冷冷地打量着困在冰罩上,一时动弹不得的红衣少年——哼,果然不出所料,那只蜈蚣攻过来了。看他挣扎着把泛着黑红­色­戾光的双钩从厚厚的冰层里一点点□□,我稳坐不动,脸上泛出一丝淡笑。他哪知我刚才在抖开那条抹布时已暗暗的在身周布下了冰的结界,只要被攻击,结界就会触发,张起坚韧无比的护身冰罩。

又过了一会,看他的拔钩工程进展缓慢,我把眉目一弯,脸上的笑意漾得更深。小白毛的冰果然厉害,利钩刺进来时,那冰看似很脆,其实是在诱敌深入,当对方自以为将要破冰而入时,那冰猛然变得坚硬无比,把对方的武器甚至身体的一部分死死地冻住。

那少年微微有些上挑的大眼睛自始至终瞬也不瞬地盯着我,这时触到我的笑容,脸上一红,马上又转变为咬牙切齿的暴怒之­色­。

“这怎么又怒了?刚才明明不错眼珠地盯着你瞧的,”被一同包在冰罩里的白露像一个散播八卦的大婶似地凑过来说,“嗨,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啦?”

这冰罩虽坚固却不隔音,白露那几句不怀好意的‘猜度’准确无误地传送到外边那人的耳朵里,登时,少年的脸又黑了一层。

呵呵,我无奈地摇头苦笑,白露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尽给我添乱,我就是再花痴吧,也不会以为他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便是什么一见钟情,其实他这是监视我呢,因为失了毒钩的蜈蚣便如同失了毒针的黄蜂一样,只能任人宰割,所以他会拼命把武器夺回来,等闲是不会撒手的。当然,他也不是见着墙不知道转弯的傻子,这么不眨眼的监视我,便是一旦发现我有什么异动,好第一时间脱身而去,毕竟蜈蚣­精­瞬移的功力在整个妖界也是赫赫有名的。

其实蜈蚣­精­最可怖之处是那火毒,只要被那黑红­色­狰狞的钩尖稍微触碰到,皮肤上就会爆出大片如火焰状的红­色­裂纹,而伴随裂纹而生的是钻心的灼烧之痛。这痛,平常的妖怪便会忍耐不住失了战斗力,即便碰见那少见的硬­性­子,被这剧痛拖累也不免在战斗中走入弱势。而这完美之毒再结合蜈蚣­精­的高速攻击,就算是比他大上千岁的妖怪也不敢随便将他等闲视之。

而如今就是这种狠角­色­,却被我这初出茅庐的生手只用一招便困入了万般尴尬的境地,怎不叫他又羞又怒?其实也怪不得他暴怒,这一战之所以能胜,全靠小白毛的顶级冰系法术。而能使出这种高端法术的只能是万年以上的妖怪之王。如果这一战是小白毛和眼前这个两千余岁的蜈蚣­精­打,小白毛一定会走纯攻击路线和这蜈蚣畅畅快快地打上一回,而绝不会像我这样扣一口冰锅在脑袋上,把蜈蚣冻住了,却不杀他,只看着他取乐,还拿言语羞辱他。遇见这种情况,即便是年糕一样的­性­子也会怒了,更何况­性­烈如爆竹的火系妖怪?

­性­格直爽的火系妖怪是不屑于偷袭的,刚才他好似是趁我大笑无防备时发起攻击,其实他是看我把小獾子折磨的那么惨,心中不忿才仗义出手的。而我后来的一系列举动让他愈加鄙视我的为人,我想想,例如什么卑鄙、恶趣味、­色­女、花痴啥的,他一定在肚里不知骂了几遍。

站起,垂首慢慢摘下头顶的帽子,扬目而视,果然,在我的眼里,他再也没有显出妖兽的原形,而仍是那个一身火红、眼尾上挑的俊朗少年,仍是一眼便勾起我满心柔情、满腹思念的那个身影。

“呵呵,”一想到他,宠溺的轻笑便禁不住跳跃上­唇­角,半垂了眼睑,想要遮住从心底满溢而出的爱意,却反把自己浸溺在泛滥成灾的想念中失神:那个爱着红衫的家伙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受伤?可有像我想他一样想我?

红儿、红儿,你的­性­格是那么直爽,我以为你的爱必定是霸道而炽热的,可如今我只能感到炽热,却体会不到你的霸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能那么平和地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为什么?或许……我有的时候会想……你,不是那么的爱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贪婪的饿鬼,我要不够,我要你,我要你们,要你们所有的、全部的爱!不允许、决不允许对我有一丝一毫的保留,我不准……

可是,你们一个比一个平静,一个赛一个的大度,你们之间相处得如此融洽,不像是情敌,反倒更像是合作无间的生意伙伴……这到底是为什么?谁能给我个答案??

真的爱我吗?或许……

是全部吗?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真卑鄙!我贪婪地霸占了你们,我把你们放在一个油煎火燎的位置上,我蛮不讲理地把你们拴在一起,想你们为了我争得死去活来,想你们为了得到我的一个吻都会争得目眦尽裂,我想!!

可是,我不允许你们身上有一处伤口,不允许有一滴鲜血溢出它本应该走的轨道,甚至不允许有一根汗毛或发丝是不正常断裂的,我不准许!你们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甚至连你们自己都没有权利支配你们的生死。

是!我矛盾,我矛盾透了!本不可能同时存在的两个极端我都想享有。我说了,我是饿鬼,是在暗夜里,狰狞扑食的饿鬼。不够啊……不够啊……我日日夜夜地听见自己的灵魂在这么惨嚎着,它那么饥饿,它的肚子上似乎是被谁破开了一个大洞,吞下一,却遗失了二。为什么?你们知道吗?因为我把自己丢了,丢在你们身上,却仿佛丢进一片永远化不开的白雾里。我,迷路了。你们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我不高尚,我贪婪的很,我强硬的很,我会毫无顾忌地大喊,你们是我的男人,只是我一个人的,只准是我一个的。我像个疯子哪样的嫉妒着,我想把你们藏起来,如果有人看你们一眼,我都恨不得把她的眼珠挖出来!

所以,为什么不是全部?为什么让我眼前遍布猜忌的疑这爱为什么让我感觉不那么纯粹?到底掺杂了什么?有什么目的?有什么­阴­谋?还是……为了其他的女人……

天!求你们快回来!哪怕一个人也好,陪在我身边,只要看见你们的脸,我便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追究,只会傻傻的陶醉。

醉?哪有那么轻巧?我中毒了、我上瘾了,解不了、戒不掉,是伴随终生的毒、是铭刻在灵魂上的饥渴。

我倾付了全部,你们呢?你们没有,所以我慌,只要你们不在眼前,我就会胡思乱想,甚至认为你们在什么女人那里……不!不要让我知道,你们爱的其实是别人,这种真相我宁愿永远都不要知道!因为我怕自己变成魔鬼,我怕我即便吞下高剂量的麻药都会在最暗的那一夜爬起来,剜出她的心,搅成细细的­肉­糜,一勺一勺的喂你们吃下去……

我是疯掉的魔鬼,我希望你们也是。你们谁可以对我说一句:你是我的女人,谁敢觊觎你,我就把他杀了!哦!不不不……咱们不能自相残杀……那么,可以去杀那些不相­干­的人,对,可以去杀他们,只要你们能证明自己的爱,就算脚下踩着如山的尸骨,就算飘浮在地狱的血池里,那又算什么?!

“嘶……”好痛……肩膀好痛!

我转头想看看自己的左肩怎么了,这时才惊觉又失去了视力,不,不对,现在眼前是一片血红而不是以前的一团漆黑,发生什么事了?

“嘎——!”一声怪叫在我的左耳边炸起,紧连着是一串挥舞翅膀的扑腾声。

我愣愣地抚摸着左脸,那里被某种又软又硬的东西刮擦得疼出一片火辣。

鸟!是鸟!我发出去给他们送信的鸟回来了!!

血雾眨眼间已退散­干­净,我哪有闲心思索眼前出现的怪像,一门心思只想快点再快点,看看他们平不平安,看看他们要对我说什么!

粗鲁地把那只鸟从我的肩头硬拽下来,那鸟是惨叫,而我则疼得呲牙咧嘴,这家伙疯了么?把十只爪子都抠进我肩膀的皮­肉­里去。

一眼就看见右腿上绑着的布绢,我手有些抖,因为那上边血­色­之花开得太过灿烂,灿烂得成了烧灼眼眸的火焰。

“萱儿,一切安好,勿念。爱你,永远——夫字。”

“这就完了?”虽然放下了心,虽然看见了一个‘爱’字,可是,我一个人写了几千字,他们六个人摞起来才写了十四个字,这、这……

我不甘心地把手里的那块布无数次的颠来倒去,怕自己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暗文密码,只觉得自己的两道视线都快把这块布边灼穿了。

算了,终于放弃。埋首在其中含泪亲吻,只要他们平安就好。

“萱儿,别哭,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如果你看不到我,那是因为我在后边抱着你呢……”

龙默的声音让我的动作一僵,这……我当真转过身去,可是哪里有人?

“萱,想你了,想吻你,想抱你,可我碰不到你,唉……”水心的声音又打破了寂静。

我寻找声源,竟是出自那块血布边,这是什么?录音布?

“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有冰蟾在还会不会热?别贪凉吃坏肚子,去逛街别忘了带把伞。照顾好自己,好好的,等我回来。”谁会想到小白毛那么狂傲的男子竟为我变得如此婆婆妈妈,我听他细细叮嘱,心中暖流涌动,这泪转了两转又滑落下来。

“下次回来叫我炎……”只有这半句话,后边就是沙沙作响的杂音,唉,我的红儿从火云洞出来后就变得太过酷了……擦泪的手顿住,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知道了红儿的心,那后边的杂音是他的动作,怀中空空,可是他仍然紧紧抱着,他把拥抱的动作录了音,他用那漫长的杂音告诉我,很想很想你,想把你狠狠地抱进怀里。

用手捣住嘴,我哭得肆无忌惮。

“再来次……七人联欢,怎么样?”漫长的杂音后清竹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而且成功地把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噎得发不出声音,“其实拢翠轩的那片竹子蛮密的,不如哪天去好好逛逛……”这个­色­鬼!这个­色­鬼!!以为我不知道?他这是想骗我去打野战!“也不知道管家洪福把那塌了的榻和烂了的两个藤摇椅换了没有,走的时候也忘了嘱咐一句了。”那、那都是你和小白毛弄坏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呵呵,真想咬咬你现在又气又恼的小红脸蛋,可是太远了……”话声结束后许久,又恍惚飘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缠住了我的心一直一直向下坠落,似要堕入一个不见天日的囚心地狱里,永远无法脱身。

清竹哥哥,你想要逗我笑就逗得彻底一些好吗?不要到最后把我的心也逗走了。

“萱儿,我……我只想说,是你,真好,能在你身边真好,呵……”雪儿在最后说,他结尾那一声低笑似包含了无限满足,我却把一颗心听出无边的冷来。

“喂!你们怎么回事?除了小白毛,怎么个个说的话都跟临死遗言似的?你们最好都给我好好的,我现在就过去!”我一着急把那块破布当成了移动电话,对着死死捏成一团的混乱布摺就是一顿大吼。

去他的招募人才!去他的虞芝!你们把我支那么远到底要做什么?你们等着,那个戒喻之森不是没门吗?我弄把镐头,也要给它硬刨出个门来!

路上不知碰到了什么障碍物,我没耐心细看,一脚踢开了。心下急得犹如有一把刨丝的刨子在一下下地抓烂我心脏上的血­肉­,恍惚间眼前又漫起一片血红。

“坚强些!如果你现在堕入了魔道,那你永世都别想再见到他们!!”一个浑厚威严却又苍老沙哑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吼着,我心中一凛,就这么一顿间,不知怎么我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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