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和手里的毛笔一样正经,指着子卿对他说:“好啊,那帮你哥脱衣服吧。”
二人:“……”
又是一番屈辱之色,两人磨磨蹭蹭地半天才将上衣脱了。我细细地调着色,眼都不抬,冷冰冰地递过去一句:“裤子也脱。”
子瑜扑通跪下,伏在地上颤着声音说:“主……主子,您不是……”
我截断他的话,冷不丁问道:“你看我胖么?”
他整个人一顿,显然是被我莫名其妙的一句弄楞了。
我也知道他回不上什么话,自顾自接着说道:“你看我体态匀称,显然不是那食言而肥的人,我说过的话会算数的,放心吧。”绝对会算数,一会就算你哥求我都不会违背诺言的,呵呵。
终于调好了让我满意的颜色,这才抬头看向站在屋子中间的子卿。
午后灿烂的阳光从开着的窗子无遮拦地照射进来,映在他瓷白的皮肤上,反射出一圈玉样的光晕。他偏着头瞅着它处,脸上的表情冷峻又微藏涩意,一双细长的手指合屡遮在前面。
嗯,是张好纸,我给他打个八十分。,不过按照人类的标准,可以到九十五了。
“去那边躺着。”因这是个套间,厅里靠墙处放有一张榻子。
见他在榻上躺好了,我便起身走过去,途经他搭在椅背上的衣服,顺便把腰带拿在手里。
带子是用来捆手的,前世的荒唐聚会让我学会了几种结的打法,既不会太紧,勒得不过血,又不会让到手的猎物轻易挣脱。
我的目光在他身上如水而过,即使掠过刚刚他着意遮掩的部位,也没多一秒停留。
“子瑜,过来压住你哥哥的腿,一会莫让他乱动nAd1(”
子瑜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跪着,听了我的话这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走过来压实了他哥哥的腿。
其实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并不得我意,要像他哥哥那样,有些性子的才有趣,所以今天的画布不是他。
榻旁的架子上已经被我摆满了木箱中拿出的瓶瓶罐罐,我看了一下莫白写的说明,选了一个,倒入调色的碟中数滴。
画笔蘸了蘸,在子卿的胸前着笔。
药效很慢,我画得也很慢,只用淡墨画了一朵便停了笔。
我靠在椅背上玩着手中的茶盏,浓茶解酒是妄言,醉酒饮茶最伤身,我知道,不过还是眯着眼抿了一口手中的苦茶,静待他身上的墨汁慢慢渗入肌肤,然后在血中烧灼。
汗流了下来,皮肤变成艳色,喘息渐渐急促,不过,也只是这些了,毕竟是慢热的药。
我将架上的沙漏倒了过来,在莫白对此药的描述处打了个对勾。
接着是另一瓶,另一朵花,循序渐进,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直到小腹处,半朵白莲忽然就着了火,突变成妖娆华糜的红花,斜斜地绽于枝头。本是凛凛素花,却忽忽就变成肆意求欢的精魔,那种矛盾至极的视觉冲击在他身上接近隐秘处,喧哗热闹地上演。
这一瓶,有个简单的名字:‘变’。
本来,药物起初像冰凉的薄荷,灭了前几瓶的火,听他轻轻舒着气,脑袋也松松地歪到一边,指尖也不再死死地抠着手心,我笑笑,执起一个丝帕,作势要给他擦拭额上的汗,可还没碰上他的肌肤,他便冷不丁全身一跳,双眼瞪得似要脱出框来,下边像触电一样弹跳而起,而且眨眼间便湿得像女人一样nAd2(
我淡笑摇头,不愧是童叟可欺的莫白,这么有趣的都能做出来。
我邪笑着,在适合干涩老女人应用一项下打了个对勾。
翻过了沙漏,用最后一瓶和了墨,在那红花之下寥寥数笔,向下画去:这株白莲总要有花,有叶,有茎,有根才能活不是?
我画着的是茎,至于那藕根么,天然便已生成了不是么?
我真是恶趣味。
推走了架子,斜倚上了榻边,我侧着身子,微微笑着欣赏自己的画作。
回头,他又将下唇咬出了血,我叹气,都说了,留了疤就不值钱了。
我侧躺在他身边,抚着他的唇,在他右耳边轻声说:“就算是哑巴也能喊出声的,叫个给我听听。”
话不起作用,血流得更多了,真是倔强。
瞬间,我拔出腰间的匕首,伸手便划花了乖乖伏在脚底处子瑜的脸,长长的一道,从眉到脸颊。
在这个世界,脸是男人的命,子瑜怔怔地当时就淌下泪来。
我又躺回原位,仍是刚才的语气,轻轻的地说:“叫啊?”
终于听话了。
说实话,很久不开口的人,发出的声音真的不悦耳,不过,我蛮喜欢。
画全部都干了,是一辈子都不会脱色的墨。现在,泡在晶莹的汗水里,那朵朵妖娆就好像真的摇曳在水面上一样。
回手从架子上随手拿了一瓶,拔出盖儿,倾泻而下,蜜油一样黏稠的质地,仅仅是香味都带有催情的功效,更何况直接、大剂量地接触皮肤nAd3(
长声尖叫,床上可怜的人,向后弯着身子,像一张被绷紧的弓。
子瑜已经把不住他的腿了,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力大而挣脱,子瑜自己已经是自顾不暇了,怔怔地心伤,伤刚刚逝去的绝世俊颜。
我凑身过去,捏着他的下巴,嘴里啧啧两声,怜惜地说:“留下疤就不好了。”
说着,将刚刚没发挥作用的丝帕拿出来,细细抹去他脸上渗出的血迹,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玳瑁小盒,打开了,给他匀匀地抹了药。
就这么一会,后边的那位已经挣断了捆在榻子扶手上的带子,向我扑来。
一个转身,已被他压在身下。
血红的目,像老牛一样呼呼喷着粗气的鼻孔,脖颈上青筋都爆出来,汗如雨落。
呵呵,王子公主一样的人又如何,当此关头,都免不了像野兽一样,野蛮又丑陋。
我举起右手,用手背掠过他脸颊,免得那密密的汗珠砸落在我眼中,语音依然软软,吐出的却是冷到骨子里的话:“男人,没得主子许可,在主子之上,家法挞毙,官不究。”
子瑜终于从自怨自艾中猛醒过来,没命地想将他的哥哥从我身上扯开,可是被药控制了的野兽哪有那么好摆弄,啊啊哑叫着,得空就要扑过来,眼睛瞪得似要掉落,张大的嘴里流下馋涎。
子瑜终是受不住,一边死死地抓住他的哥哥,一边就默默地,又将那泪珠滚落下来。
我半弯食指,接了他的泪珠,低头看看那在指上微微颤着的晶莹水滴,我惋惜似的低叹口气说:“怎么办呢?我偏生就喜欢那流血不流泪的硬朗男儿。”
一句话将那泪湖一样的双眼硬生生地冻住了,他连抽泣声都止了,偏过头去,抓着他哥哥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关节处现出一片死白色。
我满意地一笑,伸手摘下他额上的发带,银色最上等的缎子,中间缀一拇指大的夜蓝珠——吃穿上从没亏待他们,一直是最好的。
将发带蒙住子卿的双眼,在后脑结了个活结,我打量了一眼被虎狼之药折腾得只剩半口气的可怜人,忽然伸手将子瑜的手抓住了,覆在他的亲哥哥现在难受近死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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