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清池中,那个人间真龙似睡非睡,闭着眼睛,上半身犹露在水外,清波荡漾,蒸气迷漫,一颗颗汗珠自紧实而坚硬的肌肤内迸出,渐渐汇聚成一股股小溪流,融入池中化为不见。鲛绡帐外,几个宫女在外候着,等待召唤。她们华发高束,以簪以小朵鲜花和小珍珠,以免抢去了漪清池的清散。个个仅着小抺胸,小抺胸下是软软的苏绸,显露出一手可握的纤腰,脚上两圈小金铃,走起路来发出悦耳的叮铃声。这些便是侍浴,在皇帝入浴时,除了服侍皇上,还随时满足皇上的各种需求。
潜龙深长地呼吸了一口气,吐出胸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一个正当韶龄的侍浴向他微低着腰,为他擦去额上的汗珠。不需多想,大手一掠,将跪在池边的那个侍浴一下捞下了水,溅起一室的飞玉,手便长驱直入,爱Fu上了那两个成熟的蜜桃,正欲行欢,突然仿佛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实在是受不了你的花心!什么叫也就二三十个侍寝的?他MaDe,我找二三十男人你倒是愿意啊?”一下子所有欲望烟消云散,脑子突然恢复了清明,这一下,那铁早就如软绸般倒了下去。
他倏地放开侍浴,冷声道:“出去!”
侍浴尚未从激|情中恢复过来,一时怔住了。潜龙不再看她,扬声道:“来人!”径自上了水面,着衣去了。剩下几个侍浴相对黯然,皇后出走后,近半年了,皇上就再未召幸过她们。难道是对她们已经厌烦?可是却又没有令内务府换人。难道皇上竟然……不行……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聪明地不再多言。机密啊……
回到龙安殿的御书房,一阵烦躁,自从依依出走,他就再没选过妃,对外也只称皇后贵体不豫,推迟婚期。至于选妃,再说吧,反正得等到立了后才能谈到选妃,选妃是皇后必定要出席的。太后不是没有暗示过重新立后,可是他却连想也不想,只认定了那个从没把他当作天来看的丫头做自己的皇后,似乎,只有她,才配当天昊皇朝当朝皇帝唯一的皇后。是的,她像个孩子,自我,任性,独立,怪异,可是她也纯真,聪颖,敢作敢当,最重要的,她的真与直在别的经受过重重训练的女孩身上是找不到的。她给了他类似“家”的感觉,也许有她在,皇宫可以成为一个“家”,而不仅仅是万人仰视的政治与权利的中心。
她在哪?密探往来回覆的都只是一个答案:“全力追查中,相信不久便可以报得天恩,不负皇上厚望。”是的,人海茫茫,随便她假扮了个什么身份,混入人群,自然是针入大海,想找就难了,但!他不会放弃,早令所有天下密探名捕各府衙门严密监视,就算她躲在人影全无的沙漠,他早晚也要把她揪出来,以慰这些月来的相思与痛苦。
痛苦,心理和生理的。自她走后,他就再没召幸过宫女或是女官,不是不想,每次到最重要关头,总是那个该死的依依出现在脑海,令已经挺蠢蠢欲动的欲望一下子被冰消融了般,就为了这也要把依依寻回,不然他的子孙万代,多子多孙……怕是不用想了。
“皇上,***爷求见。”柯敏轻声禀告,恐乱了皇上的思绪。
“***爷?传!”***爷是他的弟弟,排行***,为他的皇嫂的事,本来身无差事的他也被派出去加入追捕大队。
“你有什么好消息?”
***爷一进得门来便遭到劈头质问,哀怨地望着潜龙道:“让人给我杯水好吗?这么热的天,我从宫外一路进来也够受的,会热死人的!”皇家尊严不可轻辱,出行必须齐整,这么热的天,他却身着重锦蟒服,衣内七八重中衣夹衣纱衣把他包得密不秀风,高贵是高贵了,却热得要中暑。
潜龙扯开一抺邪笑:“喝水?好!”把自己龙案上的一杯茶劈头盖脸地朝他泼去:“怎么样?快喝!快说!”
***爷怪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啊,我的脸,我那英俊绝伦的脸啊!”捧着脸,摸了半天,发现没有异样,这才放心地从袖中抽出一条细绢丝巾。
“喂!好歹我也是为你奔波而来,这么对我太没良心!”***爷抗议道。小心地用丝巾极细心地拂去脸上的茶水,从袖中取出一面不过鸡蛋大的小铜镜,对着镜子,用小指一点点将眼下的皮肤上的水渍点去:眼下的皮肤是最嫩的,经不起半点大力拉扯。今天脸上抺的玉香十二味白抺了,一会回去得补上,幸好家中的小妾们没看到,不然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你的话太多了!”潜龙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柄裁纸刀在他面前阴恻恻地晃啊晃,突然!刷地一声深深扎入他面前的紫檀几!***爷一个激灵,护住脸便向后逃:“别,别!我说!”
“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皇嫂失踪的事,是我的手下“客绝令”在追查皇嫂失踪下落时,发现一个秘密的门派——仙一门。这个门派很怪,不武不文,却又与许多朝中大臣都有来往,一个暗探拼死进了这个门派的仓库,发现了很多兵器,还有火药,可惜他在逃出时被人发现,没来得及透露更多,便殉职了。”***爷嗟叹一声,为那个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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