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小子有一事相求。”毛升天开口道。

“说来听听，你小子事真多。”东山散人抱怨道。

“有劳前辈将那琉璃珠子交给小子我。”毛升天诚恳道。

“你要那玩意­干­什么？”东山散人不耐道。

“既然前辈答应小子要替茅山宗报仇，我就豁出去了，将整部心经功法统统告诉前辈。若前辈神功练成后，能诛杀些妖宗贼人也算是帮我报仇了。”毛升天眼中含泪，激动道。

“心经在那里藏着呢？我还以为是个破玩意儿，差点叫我扔了。我去找找。”东山散人突然寻思道：“不对。既然在那珠子里，为什么你不将开启珠子的口诀告诉我？”

“前辈有所不知，只有修炼了茅山心经的人才可以打开封印。所以，小子才要麻烦前辈。”毛升天有些低迷，眨眼的频率慢了起来。

东山散人心想：“这小子说的可能是真的，如果没有点手段，茅山宗的顶级功法早让人偷学走了。”

“嗯？你怎么了？”东山散人问道。

“可能药效要发作了，我有点晕，想睡觉……”毛升天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小子别睡，要挺住。我这就给你拿珠子去。”东山散人慌张地跑出了内洞。他怕到嘴的鸭子再飞了，怎么看这小子刚才的亢奋表现都像是回光返照，搞不好翘辫子了，那才叫血本无归呢。

东山散人走后，毛升天艰难地挪动身子让脸沉入药液中，然后又慢慢浮出来，闭眼坐好。

“我回来了，珠子给你，赶紧把心经告诉我。”东山散人将玲珑子扔进药缸里，拿着笔墨迫不及待道。“喂，小子，你醒醒。”

毛升天艰难地睁了睁眼，嘴微微一动似要睡去。

“喂，小子，你别睡！给老子醒过来。”东山散人掐诀隔空给毛升天注入了一道灵力，试图刺激他的­精­神。

“马勒戈壁的，给老子醒过来！”东山散人又连连打出了三道灵力，毛升天依旧紧闭双眼纹丝不动。

“马勒戈壁的，气死我了。”东山散人趴在缸前，细细地看着毛升天的气­色­，怒火攻心大骂不止。“血本无归啊，血本无归！”

就在这时，毛升天突然怒睁双眼，近距离直视着东山散人。

“你——”东山散人被毛升天眼中的杀意吓了一大跳，惊得张大了嘴。

说时迟那时快，一口浓稠的药液夹杂着毛升天的血，被一股灵力带着喷向了东山散人。虽然东山散人及时地躲闪了，但为时已晚。他注入毛升天体内的灵力成为了他的催命符，被毛升天裹住一大口药液直灌入他的胃里。没有进入他体内的剩余药液，也一点没有浪费，全部喷在东山散人的脸上。

“啊——”凄厉的叫声从东山散人的口中发出，已经不似人声。

“我要杀了你——”眼睛被毒液蚀瞎的东山散人，疯了般撕打着，眼中流出腥臭浓黑的血液，逐渐腐化着他的脸。东山散人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黑烟，凄厉地惨叫着。双手在胸口疯狂地挠了起来，随即他的手挖破了胸口，毒气喷张染黑了他的胸膛，随即点燃了他的身体。来不及发出痛呼，东山散人跪在地上无声地仰头喷出一股裹着乌黑内脏的毒血，便被周身燃起的黑褐­色­妖火紧紧包裹住。

最终，作恶多端的东山散人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剧毒的药液，持续腐蚀着东山散人的身体，慢慢地将他炼化成了一堆腥臭的黑土。这就是所谓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时此刻，毛升天苍凉地无声笑了起来：“我说过，我要杀了你。东山散人，谢谢你成为我毛升天复仇杀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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