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他的胡子扎醒了,不安的扭着头,想找个安稳的姿势,但是那胡子总是不停的扰着她,在她背上扫来扫去,直到她转过身睁开眼睛。
“怎么了?”她还有起床气和睡觉气,他的胡子,真的很扎人,夜里常常被扎到,所以背过身睡。“我困。”
“今天想干什么?”他揉着她的小星星,看着她迷迷朦朦的样子,又想亲她。
“你真讨厌,”她很不高兴,很晚才睡,一早又被弄醒,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想回答他。“我想睡觉。”
那胡子又来了,从脖子一直滑到肩膀。“明天我要出差!”他凑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一下子从被子里钻出来,睁大眼睛看着他,“去哪?去几天?什么时候走?”说到一半,眼睛里多了一种认真的紧张。“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年初一一早听到他又要走,心里发紧,额头不舒服。一起过除夕确实快乐,但是这快乐也太短了,这么短暂的快乐不如没有,等待和孤单又要来了。
“去美国,两个月。”他认真地点头,“怕你伤心,所以没说。我提前回来,就是因为要出差。”他看着她的反应。
“机票都订好了,明天一早的,航班是……”
她不确定他是玩笑,还是认真,但是他的表情很严肃,一再告诉她,他说的确实是真的。听到他说机票和航班,她转向他,突然扑到他怀里,哭了。“美国太远了,两个月太长了。”
她当真了。
正月初一,一早上就把她弄哭,而且还是大哭,他的玩笑开的很大,很过分,令人愤慨。
后来无论怎么哄,她也止不住,也不听劝,躲在被子里哭的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他跪在她身边,又是道歉,又是亲吻,掀开被子看她,她躲开,继续哭。
他从行李里拿来给她买的礼物,她不看,对她说话,她不听。
她哭的他没辙了,哭的她自己都生气了,卷着被子把自己锁在浴室里。
他站在门外,敲了无数次房门,“我错了,开玩笑的,你别生气了。”他本来想让她高兴的,好不容易才见面。
浴室里没有回应,只能听到淋浴哗哗的声音。她站在镜子前,擦着眼泪,看自己哭红的眼睛。“厉俐,厉俐,你真没用!”她敲自己的头,从何时开始,她成了如此脆弱的人。但凡关系到他,她就会神经紧绷。
她,太傻了,他骗她都听不出来,还当真。趴在他肩上哭,他才说了真话。就像一个小孩子,总被大人用话欺骗,受着惊吓,心里总是怕。
“你要是不乖,妈妈就不要你了。”
“你要是不吃饭,就不给你买小汽车。”
她害怕这样的哄骗,她总会当真的。
他真可恨,刚刚用出差开玩笑。他不知道,他走的几天,她哭了多少次,掉了多少眼泪。她真的生气了,越想越委屈。
“我错了,真错了,原谅我吧。”他的声音又从门外传了进来。“今天不刮胡子,都让你拔,行吗?”他的祈求很难换来同情。
她带着气打开浴室门,瞪着他,“不行!”眼睛还是红的。
他赖进了浴室,“你罚吧,我错了。”他抱着她不放,那胡子就冲着她的面颊来了。
她躲了一下,任他抱着,突然安静了。在他怀里很认真的问,“真的不出差,对吗?”
“不出差,最近,都不出差。”他点点头,觉得自己的玩笑确实不合时宜。她刚才哭得很可怜,比在机场送他时还可怜。他走了四天,但对她,却是一次艰难的考验。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不安。他想让她疏解,反而让情况更糟。
“你别出差!”她抱着他的腰,觉得安心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气,声音却是哽咽的。
“不出,不出,傻丫头。”他吻着她的头发,觉得自己真的错了。
她靠在他身上,松了一口气,额角突突的跳着,也许,是太紧张了。
“今天想干什么,我们有七天的假期。”
“想在家,你也在家。”她没有太多奢求,只想两个人安稳的在一起。
“好,我给你做饭吃。”他心疼了,离开了四天,她的依赖一下强了好多。“刚才的事,不气了吧?”他抬起她的头。
“不了。”她确实没有那么气,虽然他开的玩笑过分,但是好在回来了。她的手伸到了他的下巴上,找寻着目标。
浴室门关上了,男人的声音变得痛苦,女人的声音则渐渐快乐。
出门前,他对着镜子才看到额头上她亲自写的“王”字,子恒形容的没错,她确实是只小母老虎。
……
他们去公寓附近的超市买东西,他今天要做饭。这已经是第三次一起来了,以后,还会经常来吧。
他推着车,一只手拉着她,问她想吃什么。
她多数时候只是左看看,右瞧瞧,没有什么意见。他挑了一些做酱汤的海鲜和豆制品,好久没在家做饭了。上次一起做饭,好像是年前的事情了。
她突然松开手,跑到前面的货架拿东西,又跑了回来,脸上挂着兴奋。
她手里拿了一条围裙,绿色的。
“买这个,这样我们就都有了,这个和我的颜色一样。”她拿给他看,开心的好像找到了宝贝。
他皱皱眉,没说话,拿过她手里的围裙,“真要买吗?”
她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要问。
他把围裙在车里放好,拉着她继续走。“我们做饺子吧。”他看着她的侧脸。
“行。”她点点头,“但是,你家里什么也没有,怎么做?”
“以前没……做过饺子。”
“来中国这么久都没做过吗?”她认真地问。
“对。没做过,只是吃过。”他拉着她去结账,忘了饺子的事情。
……
他并没做饭,带着她在外面吃的。初一,餐厅里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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