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送走周绍棠,平晾独自在厅中闷闷不语,水姨娘有些心虚,轻手轻脚地奉了茶,便回了自己屋,途中碰见平昭池,便道,“池儿啊,你爹估计是为你的婚事拖延不开心呢,你去看看吧。”
平昭池也不甚客气,“姨娘,以后我的婚事未定下来,您就别跟大舅他们扯东扯西的成不成?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大舅还来掺和一腿,下次爹爹要再生了气,我可就不帮你了。”
“哎哎,晓得啦,我就想显摆一下,好让周家也为你这个侄女高兴,谁知,唉,婚事又推了……”
对于水姨娘的抱怨,平昭池没有搭理,来到大厅,见父亲果然一脸阴沉,平昭池在一旁坐下道,“爹爹你这又是怎么了?大舅他要来就让他来呗,随他说什么,听着就是,咱们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平晾道,“你大舅那人本来就势力,几十年了,我还不了解他么,又怎么会跟他计较,爹爹是为你而焦心啊,池儿。”
平昭池低下头,略带固执道,“皇上他人很好,爹爹。”
“却未必适合你!”
“那我就适应他”,平昭池想了想,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么,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你还没嫁呢,池儿!”
平昭池沉默了片刻道,“那爹到底是担心我嫁不了呢,还是担心我嫁了却得不到皇上的心?”
平昭池一语中的,说中了平晾满腹的矛盾,他沏了沏茶,委婉道,“我的池儿怎么会嫁不了呢,只要你肯,不怕寻不到好人家。”
“这么说,爹爹担心的是后者?”平昭池道,“不瞒爹爹,昭池其实也担心,可相比硬要将深深喜欢的人从内心里拔出所带来的疼痛,我宁愿选择守着他的人。”
“看来你早就决定好
平晾挥了挥手,示意平昭池离开,平昭池无奈,她知道自己也劝不了爹,就如同爹劝服不了她一样,带着无限歉疚,平昭池讪讪退出客厅。
事情肯定不会像平昭池想的那么简单,不知有多少人将在平家与皇家的联姻里做文章,平晾忽然感到很无力,对未来的一切深深无力。
百无聊赖的平昭池踱出府门,看门的仆役问,“小姐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要不要轿子?”
“嗯?噢,不要了!”平昭池立了片刻,忽而想起早上街市上的一幕,若不是仆役问她要不要轿子,她还真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平昭池回身问道,“对了,今儿有没有陌生人来找我,索要药费以及赔偿之类?”
“索要药费?赔偿?”仆役莫名其妙,“没有啊,谁敢平白无故的来平府闹事啊?”
“什么叫闹事啊!”平昭池烦闷地说,“唉,跟你说也说不清,反正你给我记好了,要是有人来平府索要赔偿,你一定要客客气气带来见我,记住了么?”
“啊什么啊,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别的休要多问,要是怠慢了客人,你可就别想再待在平府了”,平昭池说完,一扭身又回了平府,快到自己厢房的时候,平昭池想,咦,我都在做什么呀,本欲出去走走的,怎么又回来了?真是,脑袋都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那位姑娘究竟怎么样了呢,为何她的家人不来找自己,她当真无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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