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沉静独自坐在书房内,望着那一撮头发发呆。头发摆在书桌上,齐根处绑着红丝线,就好像当日阿姚身穿的红嫁衣一般刺眼。他重重的一声叹息,抚摸着那撮也许不是阿姚的,却好似有阿姚淡淡体香的头发。
那一日,解元求自已让他娶家世背景与相府相驰背道的路家女、阿姚,一度让自已狠狠责骂过他。无奈他以绝食相逼,想到他自小没有亲娘关怀,倍是疼惜,也只得由着他去。初见阿姚时,那种感觉,啊,真的好难以形容,震惊、迷惑、心跳。倒不是因为阿姚的容貌秀丽,只是她身上那种与解元的母亲相同的气质吸引着自已。一样的羞涩、娇艳,那几分相似的神情,使自已竟对她产生了不可明状的微妙情愫。
其实如果不是那日酒醉,自已也不至于糊涂至此啊。阿姚进府半年来,自已虽对她格外疼爱,却也未曾表露过内心真正的爱意,一直压抑着,压抑着。却在那日晌午,自已将一切美好毁于一旦!魔鬼,真是魔鬼!从来不知道自已还有如此丑陋的一面。阿姚,多么贤德温柔的媳妇,只是那日自已竟像着了魔般,想着她,幻想着她的、、、*。喝下醒酒汤也无济于事,反而更加疯狂的想要占有她。她就在那边,就在不远处她与儿子的寝居,儿子出门了,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吗?脚步鬼使神差。
阿姚正在午休,只有一个丫环在门外伺候着。自已竟然不顾脸面,支开了她,事后,自已双手沾满血腥,那个小丫环,也为此而死于自已手里。
徘徊在床榻前不敢上前,闻着空气中飘过来的淡淡体香,听着她的梦呓,好比诱人的呻吟,让自已无法控制!上前,上前占有她,唯一的念头便是如此!她不该是儿媳,她是自已的,是我的!
不顾她的挣扎,强行的进入了她。也许酒后的自已原本就是一个魔鬼,正如阿姚所骂,禽兽不如。那种感觉是多么美妙啊,占有她的感觉是多么畅汗淋漓,终于满足了,得到了。
可是为了一次的失身,她娇弱的生命,却选择香消玉陨。
其实自已可以给她名份的,只要她愿意,自已愿意背负骂名,而效妨唐明皇要了她。古帝皇有先例,而我们又有何不可呢?她为何如此恨自已?竟然要在当晚行刺自已!她要杀我,她要我死。为什么阿姚,难道对我竟没有一丝情意么?往日她那温柔的低眉,乖巧的轻语,都只是自已的臆想么?自已并没有反抗,如果阿姚真的如此恨,就让她刺上一刀,抵偿她的恨意,弥补她的痛楚。她,仍是善良贤德、温情如水的阿姚。她不忍心刺自已,她对自已或许还是有情的,她将刀刺进了 她自已的胸前,绝然的、果敢的、带着怨恨的眼神倒在自已脚边。临死前,她心心念念的是解元,我的儿子。她忍着巨痛拔出刀,用最后一丝力气划出一小撮头发,用哀求的眼神告诉我,等明日解元回府,将这最后的留念交予他。啊,阿姚,最后想的人不是我。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她爱的人不是我,不是我呵。
“大人,秦卫岭求见。”
唐沉静浑身一颤,将那撮头发收起,正正颜表,才道:“进来。”
秦卫岭高壮冷然的身躯进了来,将烛火之光都好似压黑了许多。
他拱手上前,道:“启禀大人,府里上下搜过,并未有见到那两个小乞丐。”
唐沉静一脸冷寂,人,是一定还在府中的。解元他并非完全知晓吧?只凭阿姚留下的几个字去猜想的吧?血衣,头发,这一切只有解元知道的最为清楚,这件事情也只有他最有可能去做。不怪他,他心中有恨。只是此事竟闹得连市井乞丐都参与,恐怕再不采取行动已是不能。
“大人?”秦卫岭久等不见指示,只好出言相询。不知道大人此次为何脸色如此阴霾,那两乞丐究竟有何能耐,值得大人劳神费心。
“唔,你派下去的高手,几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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