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剑枯台上的张远墨。
他在练剑。
一招一式,心意执著,浑然忘我。我不想惊动他,站在一棵粗大胡杨的后面,远远观看。
泰山派的剑法,轻灵古朴,其实亦大含奥意。夕阳中的湛庐剑,暗沉得连天空似乎也要失去光芒。
夕阳,晚霞,红柳,持剑的少年。天地间的颜色,若霸道至极就会显出孤寂。此时的红,一如恨梅谷的漫天花海。我恍然看到年少的自己,正在日日夜夜,反复书写。
这时,张泰然走了过来。
张远墨停下,说:“爹!”
张泰然颔首赞道:“墨儿,这个时候你还不忘练剑,爹很满意。”
张远墨道:“从小爹教育孩儿,遇到任何事,都要稳如泰山,坚如泰山。有责任,有担当,才配做泰山派的人。孩儿从此不会再做让本派蒙羞的事。”
张泰然道:“嗯,看来爹这趟让你出来历练并没有做错。”
张泰然转身对着胡杨树上的那行字,良久,道:“二十年前那一战,爹虽然从来没有和你提及,但想必你也知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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