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墨道:“孩儿总觉得他不像坏人,莫非杀害师叔他们的真的另有其人?”
张泰然道:“爹也有同感,但人心难测,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转身离去。
我望着那些胡杨树,它们如怒如诉,指向空中。
总有什么让我越来越不安。我想起第一次遇见张远墨,他说:狼还是不该救的,否则世上的恶人就没人管了。
月华如水
天上,已近满月。月将圆,人已亡。
一张雪白信笺。
它像一片树叶飘进院内,落在窗台。
它飘进来不带一点破空的凌厉之势,很显然是飞书之人为了表示没有敌意,用了极柔和的劲道。信笺定是自远处而来,因为这个人若在近处,我必察觉。破空容易,但似这般绵绵婉转的云舒手笔,当世之中,有此功力只怕没有几个。
信笺华美,右下角绘一朵露华浓重的牡丹。
“如此秋月,岂可空负。薄酒相待,琴音相酬。寒舍花径已扫,雅客履音何在?”
花开!
荒漠中两顶白色巨大帐篷。花开的寒舍。远远地,就看见烛火通明,听见侍女们的环佩叮当。
帐篷旁边,还搭着一间歪歪斜斜的草棚。不用猜,定是花谢的陋室了。
琴声隐隐,但觉天高风清,秋月皎皎。无边的空阔畅怀,让人消尽胸中块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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