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大吃一惊:“白义士,你如何向钟涛下手……”白玉堂苦笑:“你们一定没有想到吧?”展昭皱眉:“白玉堂,你一定是疯了,如何来行剌钟涛?”白玉堂笑了:“我如何不能来刺杀钟涛?因为钟涛这一走,襄阳王就来了,而我们再也见不到钟涛了。”说罢,他把目光盯向钟涛。
钟涛一怔,突然发出一阵朗声大笑:“白玉堂说得对,他当然要来剌杀我了。”
众人转头看去,钟涛已经神色安然。他大步走上前来,对展昭等人道:“白玉堂向我出手,你们一定很奇怪吧?”众人如坠五里雾,他们当然很奇怪。
钟涛挥手让那几个伙计给白玉堂松绑,他亲自给白玉堂让座,又招手让仆人过来给白玉堂包扎了腕上的伤口。他的目光十分温和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笑了:“我想你今天不会杀我的。”
钟涛笑着对白玉堂说:“你说的对,我今天不想杀人,因为圣上已经不许这里再流血了。否则,你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白玉堂摇头道:“我运气本来就不是很好,没想到今天会这样糟糕。或者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吧。”
钟涛大笑:“无论如何,今天是要有一个了断了。我相信聪明的白玉堂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已经洞若观火了。”
白玉堂笑起来:“是的,你说得不错,今天应该揭开谜底了。从圣上传旨到现在,从我大闹开封府到今天,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多月,我们像一群傻乎乎的木偶一般杀来杀去。而谁在我们头上牵着线头,我们也许一无所知。一直到昨天,圣上突然宣布赦免襄阳王,我们仍然是不知就里,今天是应该找到谜底的时候了。”他的目光亮亮地看着众人。
众人愣住。他们之中已经有人感觉到了白玉堂一定有许多让人瞠目的话,这些天一些事情实在太奇怪了。但有些人现在仍是一头雾水,他们实在猜不出白玉堂手中握着的谜底是什么。
钟涛问道:“白玉堂,你且说说你掌握的谜底?”他兴趣很浓地看着白玉堂。
谜底
白玉堂看着众人:“大家在这里等襄阳王,可知道为什么襄阳王迟迟未到吗?因为天色还不到暮色,所以襄阳王不会露面。”众人无语,他们当然不知道。他们当然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等到暮色来临时襄阳王才肯露面。
白玉堂笑道:“我们或许认为我们真是在等襄阳王,错了。其实我们现在是在等候圣上。我算定圣上马上就到了。只有在圣上快要到的时候,襄阳王才会出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襄阳王跟圣上约定的是黄昏之后。”众人又呆住了。
白玉堂看看众人:“大家可能要问我为什么来剌杀钟涛先生的原因。我为什么来刺杀他?很简单,因为他就是最大的祸首。他若去请襄阳王,钟涛先生便不会再出现了,而且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还是不解。
白玉堂笑道:“我们先从三王遇害说起,大名府血案其实是襄阳王一手造成的。或者说,是襄阳王派人去杀害三王的。”众人哂笑,他们觉得白玉堂在说昏话。展昭疑道:“白玉堂,大名王、太原王、河间王聚会时襄阳王并没有去啊。”
白玉堂笑了:“当然,众人都知道襄阳王没有去,只派手下一个叫钟涛的随从去了。钟涛是谁?一个无名之辈。想想看,四王聚会,如果襄阳王不去,那三王岂不是太无趣了。钟涛算什么?后来我想通了,钟涛先生便是襄阳王了。钟涛先生便是赵爵。
众人全部石头一般呆住。
展昭与欧阳春相视,二人脸上都露出极为沮丧的表情。他们想起了那一次在襄阳府放过钟涛的事情,又想起了白玉堂听说后那长长的一叹。那是多么复杂的一叹啊。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怔怔地看着白玉堂,又看着钟涛,还是不敢相信。
钟涛一怔,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是赵爵,那襄阳王又是谁?”
众人都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看着众人:“我们见到的襄阳王当然是假襄阳王了,他是丁兆惠的哥哥丁兆兰。”众人又是一惊。
白玉堂叹道:“我没有说错。否则,丁兆惠如何会为襄阳府做内应呢。而且丁兆惠并不知道,丁兆兰会死在赵爵的手里。真是天理何在!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让那七十二具埋入地下的棺木重见天日,不仅胡妃在里边,我算定丁兆兰的尸体就是其中的一具。当然,他是被毒死的。或者,他是自尽而亡的。总之,他是死在赵爵手中的。我现在才明白,我最后一次进襄阳府是一件太愚蠢的事情,我当时只想丁兆兰还活着,总想救他出来,怎么就没有想到依照赵爵品性,他怎么会让丁兆兰活下去呢?我最后一次进襄阳府,几乎把命丢在那里了。”白玉堂说到这里,皱眉摇头,他的确是在悔恨自己最后一次进襄阳府是真冒失了。
欧阳春、展昭、卢方等人都呆住,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在江湖失踪多年的丁兆兰竟然扮演了襄阳王,而且会被襄阳王害死。白玉堂所说是真的吗?
丁兆惠电击了一般,脸色苍白地看着白玉堂。白玉堂看着丁兆惠,微微叹了口气:“丁二侠,我知道你对这一切还茫然无知,如果今天我不说破,你是不会知道你哥丁大侠扮演了襄阳王三年之后,竟落得了一个被害的结局。的确,依照丁兆兰的人格,他如果不是受制于人,他决不会在襄阳王府住了几年。也许为了爱护丁兆兰在江湖上的盛名,我不该说这些,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你稍安勿躁,我下边还有很多话要讲。”
丁兆惠伤感地看看白玉堂,他点点头,又目光复杂地看看钟涛。正确地说,丁兆惠的目光中已经有了仇恨。
钟涛收住笑:“不错,白玉堂,我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天下第一精明透顶的人物,我就是赵爵,我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出的。”
白玉堂道:“我曾同那个假赵爵一同饮酒,他并不快活,拥兵自重的赵爵如何会不快活呢?我觉得有人在左右那个所谓的赵爵,谁能左右显赫威扬的襄阳王呢?此一疑;那个赵爵虽然居在襄阳王爷的位上,却无王家的气派,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是做不出来的,那天襄阳府兴办歌舞,襄阳王一脸晦气,而你坐在他身边,却是气宇轩昂,此二疑也;其三,我在开封府和皇宫内被禁军围困,是你带我出来,尽管你化了装,我暗中还是认出了你。我事后曾想,你如何对皇宫如此熟门熟路?又如何在皇宫里如人无人之境?其四,江湖中丁兆兰失踪多年,我总觉得他在什么地方隐藏着,我后来看出你们长得非常相像,只是他脸上那重重的胡须不同。不过这不碍事,谁都可以粘上胡须的……”白玉堂一口血冒出来,他皱眉,似乎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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