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翰为最近新接的案子去了四天香港,此行主要是与受托之客户的对方协调和解之事,今天虽然总算大功告成,却也够累人的了。
按下电话录音,四天来太多人找他了,有公事也有私事,真烦!但他纳闷其中有—通接通後没有留话的电话。
会是谁?她吗?想到明明,华翰忍不住又心痛起来。是该找她好好的表明自己心迹的时候了。
铃……铃……
华翰无奈的拿起话筒。「我是徐华翰。」
「华翰吗?大情人,你花到哪里去了?周末再找不到你,我真的要报警了!」是咏薇。
「咏薇啊,怎么?没节目吗?」华翰稍微高兴一点。
「等你安排,如何?一起吃饭?」
皱著眉,他勉强答应下来。「好,晚上晶宝餐厅见。」
他想,只吃一顿饭,有咏薇那个开心果作陪应该不错。
「那么,七点半,下见下散。』咏薇挂断电话。
算了算也有—个月未见面了,像金咏薇那样坦诚的朋友实在下多,聚—聚也好。
晚餐间,咏薇把最近她投资传播公司的有关细节提出来请教华翰,对於困难事情以及—些技术问题,她都钜细靡遗的问得很清楚,也都记录下来。
「咏薇,我真佩服你的做事精神!」华翰向她举了举杯。
咏薇也端起杯子喝—口。「很辛苦,赚来的钱不转投资便罢,要投资就得用心,否则岂不白白浪费自己的心血!」
「不对,还是你有头脑。」华翰又喝一口酒。
「有什么用?又感动不了你这铁石心肠!」
「我们目前这样不是更好?」华翰又对她举了举杯子。
「是没错。」咏薇同意他的话。「不过,华翰,最近很少有你的消息,是不是被绑住了?」她试探的提出疑问。
深吸一口气,华翰无奈的摇头,随即又点头。「我爱上江明明了。」
「什么?」咏薇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爱上江明明。」他苦恼的抓抓头。
吞下—口突然感觉毫无味道的熏鱼,咏薇困难的说:「华翰,恭喜你,终於有女人驯服你了。」看了看他那奇怪的表情後又问:「但是你似乎不太高兴?」
「她……我们闹僵了。」端起杯子聚拢眉,他深思的表情,透著—股无奈。
「她不爱你吗?」
「也许爱我,我不确定。」
「华翰,你今晚喝太多了。」
「有吗?吃菜哪!」他勉强装出轻松的微笑。
「你真的陷进去了。」咏薇下结论。
「走,我送你回去。」华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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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林森北路的餐厅区—带,明明无视於熙来攘往的人潮,仿佛被隔绝在—扇隔音窗前的犯人—样,似乎整个世界将离她远去。在找不到华翰的焦虑、失望和著痛苦阵阵袭上心头,时时刻刻煎熬著她的每—寸心时,她顿时明白,原来他在她心中已占据了那么重要的地位,甚至已整个充满她的心。
辞掉西餐厅的工作至今已两星期,今天在心里无所适从的心境下,将以客人的身分重游此区,否则今晚要如何度过?
低下头,明明漫步在往西餐厅的巷内。突然间,似乎有—个耳熟的声音飘来,明明抬起头四处搜寻那由远而近的发声来源,冷不防地,她的视线在空中对上那高出人群半个头的—对深幽双眸。她全身—震,像生根—样,杵在原地不能动弹。
「嗨,江明明,是你啊。」咏薇热心的向她打招呼。
「嗨,金小姐,你好,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明明不自然的应对著,也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难怪看不到他,原来他早就不耐寂寞,忙著交友去了!明明突然警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已经打扰到眼前这—对情侣了。
「江明明,江明明?」咏薇连喊两声,明明才回过神来。
「嗨!」明明僵硬的笑了笑,转向华翰。「你好,华翰,好久不见,想不到今天这么巧!」明明口气里有著深深的控诉和疏离。
聚拢眉,华翰心里暗自叫苦,事情怎么会巧成这样呢?看她那神情,华翰知道,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已更形困难。
「明明,你好,好久不见,」咬咬牙,他快速做决定。「明明再见。」朝地点了点头,与金咏薇走出巷子,而金咏薇仍频频回头看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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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琴」西餐厅里一首又一首的弹奏曲子。今天刚好钢琴手有急事,老板正找不到替手之际,明明适时来到,老板拜托明明暂代一下。中场间有好几位熟客人端来酒给明明,酒量不好的明明一反过去的推辞,每一杯送到眼前的酒她都喝,直到将近打烊时,钢琴手才匆匆回来接手,明明忍到交接完毕,马上趴在柜台久久不能动弹。
看她如此狼狈,坐在角落处的—位男子起身来到她身旁,向老板点点头,搀起她,起初她还抗拒著不肯离去,老板告诉她说:「江小姐,是徐先生,你的朋友徐先生。」
边说边帮华翰扶她到门口。
「可以了,谢谢你。」华翰向老板道谢後,搀扶著她往巷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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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清晨四点多,但是在客厅孤坐的华翰却了无睡意。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明明弄回来,才进门,就听到电话铃响,接通後才知道是明明母亲著急的声音。
「华翰吗?你有没有看到明明?她出去到现在没有回来,我快急死了。」江柔著急的问。
「明明在我这里。伯母,你不要担心,」华翰安慰她。
「那就好!那就好!」江柔放缓声调。
「徐华翰,现在已经半夜—点半了,你带明明去哪里了?」电话那—头换陈长峰的声音生气的质问。
「伯父,不是我带她去哪里,而是我到西餐厅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明明带回来。」华翰耐心的解释。
电话那一头停了片刻。
「明明怎么喝酒了呢?」长峰著急的问。
「这件事改天再说好了,反正明明在我这里了,你们放心。」
「华翰,她不要紧吧?」江柔下放心的接话。
「伯母,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
「华翰,谢谢你。」
「伯母,再见。」
挂断电话後,他不放心的来到房门口看明明。
从西餐厅回来的沿途路上,她吐了又吐。车上以及客厅地上到处是酸水,明明吐出来的是酒和水的混合物,没有食物。
回来後,他抱她到浴室,用沐浴|乳将她从头到脚迅速的冲洗一番後,取来华娟留在此的睡袍替她穿上,抱地上床盖好被子,扭开空调,不久,她终於睡著了。
站在床前,他深深的看她那呈现出一脸稚气的睡姿,华翰忍不住伸出食指拨开她额前几根发丝,他满意的回到客厅整理地板及沙发。之後将自己清理一番,一直到现在才有空闲坐下来。
华翰仔细思量,相爱的两人,因为种种误解而各自折磨著彼此,眼看昨晚明明那一脸狼狈相,他想她—定是看到他和咏薇在—起而受到刺激了!既然相爱,两人何苦要互相折磨?
困倦已极,他几乎要睡著之际,忽闻卧房传出动静。
「妈妈,我要喝水,喝水……」明明梦呓著,
华翰倒来—杯温开水,扶起她的上半身,杯缘就著她的唇,让她喝下。
明明暍够水後,将脸颊偎在华翰臂弯里,哭出声来。「妈妈,妈妈……」
抱住她,华翰安慰著:「明,不哭,不哭,明天送你回去找妈妈。」他躺在她身旁,很快的两人都睡著了。
隔晨,阵阵咖啡的香味扑鼻而来,床上的明明翻一下身,刹那间,感到头痛欲裂,胃部就像拌土机在搅拌—样,忍不住哀嚎—声,明明闭紧双限,两手紧掐著太阳|茓。
「铃……铃……」才响两声,她听到在房间有人压低声音与电话对方交谈。
明明紧张的张开眼,进入视线内的是一间似曾相识的房间,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卧房空旷,但光线充足,这似乎颇有华翰的品味。
「华翰!」明明一惊坐起,随即又头痛得跌躺回床上。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她努力的回想,昨夜她在西餐厅喝酒,弹曲子……然後好像不断有华翰的声音传入耳里,然後是现在?
「醒啦!」华翰手上端—杯水,站在门口。
「什么时候了?」
「十二点差五分。」华翰抬起左手,瞄了瞄他那名贵手表。
她的头胀得使她又—阵作呕,闭了闭眼,努力的再张开眼。
「明,你觉得怎样?」华翰摸摸她额头。
「头痛,想吐。」她苦著脸。
华翰转身出去,约一分钟又回来,手心里拿著一粒药丸。「来,吞下药,再休息一、两个小时,应该就会好了。」
明明依顺的照做。之後华翰帮她拉平被子,隔著薄被,轻拍她说:「明,你再睡一下,我去熬一些粥给你喝。」
看著华翰快走到房门时,她红著眼眶。「华翰,我想拨电话给妈妈。」
「已经拨过了,从昨晚到刚才,你爸爸、妈妈已来了三通电话。」华翰抬了拾眉笑了笑。
「华翰……」
「有事?」
「谢谢你。」明明闪一下长长的睫毛。
深深看她一眼,华翰带上门。
很快的,阿司匹灵发生作用,明明又睡著了。
这一睡足足睡了三个小时,明明醒了过来,忙起身到浴室,在镜前猛然看到穿长袍的自己,她被自己的模样吓一大跳,镜前的自己披头散发,前胸数颗扣子未扣,两边ru房若隐若现,正惊讶莫名中,镜中影像又多出一个人。
「明,舒服一点了吗?」
她赶紧拉紧衣襟,回头看向他。「你怎么不声不响的走进来?」
「现在才紧张不嫌太晚了,嗯?」他调侃她。「梳洗一下,我把你的衣服放在你床上。」说完,又迳自走出去。
全身梳洗完毕後,回到卧室,方知他已将自己衣服洗好烘乾,连内衣裤也是,—阵脸红,她抱起衣服闻了又闻:心情又舒畅了一些。奇怪,昨天和今天的气压似乎相差许多,对著穿衣镜梳梳头,又审视自己全身上下—番,才走出房门。
「我在这里。」华翰在厨房叫她。
「第一次看到会做家事的男人。」她由衷的说。
「在德国时,自己一个人住,一直吃下惯当地食物,只好一切自己动手,否则只有自己饿肚子。」华翰端来一小碗粥。
看到粥,明明才猛然觉得自己非常饿了。连吃了两碗,又喝了—碗牛肉汤。
华翰收拾碗,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小鬼,睡饱喝足了?傻瓜,你可把你父母吓坏了。」
「我妈妈很担心吗?爸爸有没有骂人?」
「早知道父母会担心,还喝那么多!」他责怪她。
「我拨个电话。」她来到电话机前,拿起听筒。
「喂,我是明明,妈妈……」当明明听到妈妈的声音时,哽咽著。「妈妈,我很好,请你跟爸爸说我很抱歉。」
此时华翰来到她身後,揽腰抱住她,双唇厮磨著她雪白的後颈项,明明顿时—僵,没有再回答妈妈。
江柔在电话的彼端感到有异,遂作结论的说:「明明,没事了就好,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华翰是明理人,相信你们可以好好沟通的,是不是?好了,今晚早点回来。」江柔挂了电话。
感觉又一阵酥麻,明明放下话筒,转身面向他。
「华翰。」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好久好久,两人就这样站著。
明明首先抬头。
「我都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又跟金咏薇在一起?」她嘟著嘴。
华翰用唇轻点一下她的额头。「看你,好像吃醋的小妻子!我去香港四天,昨天下午五点多到家,刚好咏薇要问我一些投资事业的相关法律问题,我们约好在晶宝见面,
从晶宝出来就看到一只迷途的羔羊可怜兮兮的站在人行道中间,看得我心疼得要命!」他轻点她鼻尖。
「那为什么又不理我,而带金小姐走?」
「那是因为那小羔羊装做不理我,我怕自讨没趣!」华翰装得很委屈的样子。
「恐怕是怕金咏薇不高兴吧?」她酸酸的回道,
「明,我们不要管其他人的事了,管管我们自己吧,这些天来你也够苦的啦,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何苦让不必要的事扰乱我们的感情呢?」华翰很严肃的说。
「可是,爸爸若知道你老是和金小姐的名字扯在—起,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她特地提到金咏薇。
「这点你放心,今早伯父已来电话和我谈过了,他鼓动我尽—切能力追他女儿,万—你不听话,我还可以向他寻求支援。」华翰愈说愈得意。
「你胡说,我爸爸才不可能喜欢一个台北市的花蜜蜂!」
「天地良心,伯父大人真的鼓励我追他女儿。」华翰举起右手做发誓状,逗得明明心中大乐。再次抱住他的腰,踮起脚,抬头亲他的下巴,又隔著丁恤亲他胸瞠:
将她的头紧压在胸前,他又爱又怜的说:「明,不要这样,否则今天你会回不了家的。」嘴里是这样说,但是华翰却寻到她的唇。
两人的唇才一碰上,就有如乾柴烈火般,一发不能收拾,他那阳刚的男性气味,一阵阵的袭进她的鼻息内,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不知何时开始,她大胆的张开嘴,要求得到更多的深入。华翰受此鼓舞,舌尖更深入地了,它转著、逗弄著,也索求得更多;她全身酥麻,腰部不停的摆动,嘴里不停的低吟著,抱紧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用手、用身体、用舌去感受他的热力。
「华翰,华翰!」她呓语著。
华翰横身抱起她,进入他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跪在床前,隔著她那薄薄的棉上衣,用舌尖舔著她那几乎要蹦开棉上衣的肌肤,逗得她娇喘下已,他的舌尖沿著蕾丝花边—路吻到胸口,用牙齿轻轻的掀起上衣的一角,然後伸入亲吻著,她难耐的抓住他的头,不知所措的叠声哀求著:
「华翰,华翰……」
见她如此,华翰忍不住的将脸埋入那中间峰谷内,深深地吸入她那幽谷的芳香,久久不忍放开。
「明明,你真香!」看著她那细致得如精雕细琢的肌肤,他感动得有如欣赏—幅艺术品般地疼怜。
「华翰,华翰……」明明仍只会慌乱的叠声叫著他的名字。
「明明,我的好明明……」他再次利用唇舌的魔力,使她全身震颤不已,双手抓他的头,不知所措的申吟著。
「明,你怕我吗?」
「不怕。」她表情充满对他的信任与祈求。
听得出明明对他的信任与感受到她对他的需求,他深深的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寻寻觅觅许多年,寻的就是她——江明明。他当下暗自立誓,今後将以她的快乐与痛苦当作自己的快乐与痛苦,今後,保护她是他此生的当然责任。
「明明,有我在,你所要的,我当尽我所能。」
他又吻住她,此时窗外九重葛随风摇曳,天空中的阳光也更灿烂了,和风、花朵、蓝天、白云都来陪伴他俩,呵护著他们,让他们来完成这心、身的恒久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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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西斜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照在这双爱侣的身上,若隐若现的微光,透过飘动的窗帘缝隙,使得那光线不时变动著,似乎连阳光都羞怯於见到这对热恋中的情侣。
「明明。」华翰双眸充满欲求,反身压住她,并吻住她那诱人的丰唇,他吻遍她全身,也抚摸她每—处肌肤。唇、手所到之处,激起她—阵阵震颤。不久,她的叫声和著他的喘息,两人奏出那原始又美妙的乐章。
当两人由宇宙边缘回到现实,华翰用唇轻吻她额头後,轻推开她,使两人保持说话的距离。
「明明,嫁给我,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严肃的向她求婚,但她却当场愕住了。过了许久,她抬眼,很认真的看著他。
「华翰,你放心好了,如果因为我保守,怕受人批评,才使你要娶我,那大可不必!事实上,我并不是老古板,我已成|人了,今天的行为是我自愿的,你并未强迫我,因此,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什么责任!」明明一口气说出她的内心话。
「明明,你又误会我了,我所以要娶你,是因为我爱你,绝没有勉强自己半丝,请你务必要相信我。」
「或许如你说的那样,但我也要告诉你,让我们自然发展,目前互相都下要太勉强,何况至目前为止,我还没取消出国的计画,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好不好?」
华翰只能无言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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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贸中心,华娟正在展示她的设计成果,此次她全部采用国产衣料,这次的展示会是外贸学会和纺织协会主办的;展示五天以来,文治天天抽空到场给她打气,两人最近似乎更亲近—些了。自从那—次国宾饭店宴会上两人—舞定情,且双方家长也都默许此事,难怪这些天来文治这么勤!
今天是展示会的最後一天。下午两点,华翰才踏入华娟的展示会场,迎面与文治相遇,文治有些不自然的和华翰招呼。
「徐三哥,你好,华娟在里面忙,我去买些冶饮给几位工作人员解渴。」
里头华娟眼尖,看到华翰。「三哥,你太过分了,到现在才来!」
「有男朋友天天来陪你,你还会在乎我这个哥哥吗?」
「哥,不要开玩笑嘛!人家也需要你的意见和批评。」
「好吧,就请大设计师领头介绍喽!」
华娟带著三哥浏览会场四周的每一套作品。
「这些都是我的心血结晶。」华娟满怀希望的说:「当然还有哥哥们的鼎力相助。对了,自强哥等一下就到,他答应我要来相一相文治,并给我意见。」
「文治长、文治短的,不害臊!」华翰调侃妹妹。
「哥——讨厌啦!你自己还不是在交女朋友!对方是谁?自强哥都不告诉我,昨晚在家吃饭,大家都向他探你的消息,他不知拿了你多少好处,竟然坚不吐实!」华娟连声抱怨著。
华翰只是笑而不答。不久,文治回来了,分饮料给大家。文治并以识途老马身分,带华翰参观其它摊位,两人沿途讨论著,从化学纤维、纺织、染整、成布、—直到成衣等,华翰不断的提出问题,文治都能一一的解说,而文治也向他提到很多公司制度改革的法律疑问等等。在快要绕回到华娟的办事处时,文治突然很认真的面向华翰。
「徐三哥,我妹妹从小跟著我妈妈吃了很多的苦,我希望你能真心地对待妹妹。」
华翰没想到文治会在此时此地和他提这事儿,遂也十分慎重的伸手握握文治的手掌。
「文治,你放心,我徐华翰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文治感动得紧握住华翰的手。
「不过,依我看,你我都互相喊名字就好了,你认为呢?」华翰续又开口说。
远处摊位上的华娟满脸狐疑的看著两个大男人握著手:心里嘀咕著:「有没有搞错啊?又不是初见面,握什么手!」
「谁要握手?」不知何时蹦出来的自强伸出右手等在华娟面前。
「自强哥!」华娟看到他非常高兴的叫,忙拉著他的手,等著由远而近的文治和华翰。
待文治和华翰来到跟前时,自强面带揶揄的开口道:
「大哥和妹婿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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