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放榜，校长说新来的市委书记来学校视察。

郭头说鱼子你这个丫头真是聪明，听力零分你都能拿第一？

我吃惊地睁大眼睛，老天爷怎么这样眷顾我？老天是不是瞌睡打盹了？

我说郭头我多少分？郭头说你631分，年级第一，莫炎621年级第二，六百分以上的就你们两个，我老郭这次要露脸了。郭头兴奋的脸都红了。象喝了酒。

校长专一做了次表彰大会，说给特别优秀的学生发奖品鼓励。林书记是颁奖嘉宾。

第二天的报纸头版登了一副很大的照片，无非是新任书记关心教育之类。可是妈妈一看到报纸就嚷：鱼子你们一家真幸福啊。我知道妈妈指的是照片上我和莫炎被林书记一边搂一个。不知道的人说林书记对孩子真有亲和力。知道的人就说，那左边是他儿子，右边是他儿媳­妇­。那是他们家的全家福。

我开始和莫炎成双出对。我不怕小头目了。当时小头目就是贴在我的耳边说你丫头片子再跟那新来的小子亲近，小心我打断他的腿。小头目是什么样的人啊，他不是没有把人打的遍体鳞伤过。我鱼子就是再不怕威胁，也害怕莫炎被他伤。现在我不怕了，莫炎是市委书记的儿子，你小头目现在不还是跟哈巴狗似地讨好莫炎？

我想我真是势利。

莫炎常常跟我回家吃。妈妈对莫炎比我还亲。妈妈说莫炎你要多吃点，看你瘦的。莫炎一边艰难地咽嚼在嘴里的食物一边嘟囔：阿姨我自从来你们家吃饭都已经重了十斤了。

我用手指戳莫炎的脑门：你是吃多了还是怎得？抢妈妈对我的宠！

妈妈笑着拍我的头：你丫头片子，跟莫炎争什么啊，对他好还不是对你好。

莫炎说阿姨你真好，比鱼子对我好。

我笑，很幸福地笑，妈妈以前常和我唠叨：鱼子，女人再坚强也强不过男人。鱼子，只有男人才是女人的山。鱼子，女子应该做贤妻良母啊。

我看着莫言满足地笑。林叔叔说鱼子等你们大学一毕业就给你们办婚礼，我想你做我们林家的儿媳­妇­想得都做梦了。

莫炎牵着我的手冲林叔叔和妈妈灿烂地笑。

我被他牵得眩晕。他的手掌暖暖地，让我活在梦境里一般。

花落逐水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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