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知趣地走开。文乐抓着我的手，良久地沉默。

我低着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鱼子，我想问你，如果没有莫炎，你是不是能爱上我？”文乐期盼的眼神眼巴巴地瞅着我。

我低着头，回避文乐的眼神。我从来没考虑这个问题，从高中我认识文乐第一天起，我就没想过我有一天会嫁给文乐，会……可是面对文乐的眼神，我怎么回答得出来呢？

我低着头，良久不说话。

文乐的声音哀伤的能拧出水来，“鱼子，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就算没有莫炎，你也不会喜欢我是不是？”

文乐看着我，我低头回避，我不知道我除了回避还能做什么。

“鱼子，我一直以为你总有一天可以爱上我，我以为你是相信日久生情的女孩子，可是我等你这么久。你还是……”

文乐说不下去，我抬头看他沮丧的面庞，无奈地心疼。我鱼子真是混蛋，诱惑掉一个男子，却无法给他对等的爱。我多么希望上帝能赐这个世间两个鱼子，两个一模一样的鱼子，这样我就可以拿出一个鱼子送给文乐，这样我就可以减少我心中的内疚。

可是，文乐要的不是我的恩赐，我也没能力恩赐他一个一模一样的鱼子。

文乐抓着我的手。紧得我感觉到撕扯的痛。我隐忍着，我知道文乐的痛苦，我鱼子不能连这点苦都不想忍受吧，那样我鱼子才真的不是人。

“鱼子，我要是有一天离开你，不在你身边，没人保护你，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是不是会想起我文乐？”

我抬起头，哭起来：“你文乐说什么啊，你是我好朋友，说什么离开啊，你存心把我弄哭是不是？”我边哭边怕打文乐。这个文乐乱说什么嘛，把我的心搞得酸酸的。

文乐红着眼睛，“鱼子，我乱说呢，你是我拜把子的妹妹，我怎么舍得，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下来。”

我莫名其妙地瞪着文乐，“说什么呢？跟诀别似的。”

文乐拉着我，“走，妹妹。哥哥带你吃小吃去。”

我打开他的手，“你糊涂了啊你，晚上才有夜市呢。”

文乐讪讪地笑：“糊涂了，糊涂了。”

我和他静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幸福地寂寞地热闹。

“文乐？”我拉着文乐的手。文乐回过神来：“恩？”

“萧萧今天下午要去深圳，咱们朋友一场，和我一起去送送她吧？”文乐点头，“好的，2点我开车去学校接你们。”

我灿烂地笑起来，好歹萧萧喜欢文乐一场，临分别也应该让文乐送送萧萧。

花落逐水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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