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更远的时候,自己和妖龙之心战斗的时候,那种没有多少理智的苦恼,愤怒,他捞起裤腿,看着那串黝黑的转轮珠,黯然神伤,自言自语道:“莫非这就是命运了么?”
他的目光慢慢延伸到了窗外逐渐褪去墨黑的天空,手指在桌边轻轻敲打着那些从手指缝中流逝的岁月,等待着破晓的光点亮这片迷雾。
他不知道的是,和他一同等待天明的还有此刻正在梵净山顶峰上闭目养神的左丘闲离。云雾从左丘闲离的脚下流过,这通天的高峰是他的神圣封地,太阳从东方随着流云划出天际,彤红的光照亮了这世界,他猛然睁开眼,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便沿着通天索道缓缓走下了梵净山顶峰。
鸡鸣三声天下大白,而落花村,则是一片迷雾下带着无数神秘的白,因为这个村子里有一个妖,叫做妖龙之心。
落花村的孩子们已经开始晨练了,由于历练小队的意外归来,这群孩子们将会有更加有趣的事情可以做了,只不过要想做有趣的事情,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会做苦逼。
落花村的孩子们从小就是苦逼流落街头,进了落花村还是苦逼,小时候要炼体,现在据说还要学会炼气。十八岁成人礼之后要进入痒序,或者是战争学院,上初级班、中级班、大师班各种班,这便是成长之路。
好吧苦逼归苦逼,终究还是没有人愿意退出的,只能说司徒燕山的眼光真的很不错。晨练的那帮小子热身开始五公里越野,夏天要仰泳过一片湖水,冬天要经过雪及膝盖深的丛林,然后翻过二龙山,这段路是按直线算的不计高度,只能说村长对孩子们真的是有够严厉。
折磨到这里对于医师和智囊们算是结束了,而对于武者们来说接下来就是更加辛苦的训练,只不过历练小队的归来似乎是改变了状况,终于该二十出头的中级班学院唐震泽这个大哥大威风一把了,教学。
对于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的唐远把刀Сhā在地上,盘腿坐下就开始看起了老师亲传的《魔宗》。
唐震泽的教学正式开始:“作为一个战车型的勇士,你们要时刻牢记和轻骑兵的配合!”他浑厚的声音在整个村子震动:“开始重兵器的练习!”
“气沉丹田,蓄势待发!”
唐震泽将村长刚给的战魂回转到身后,一声怒喝直震得人心神散乱,狂热的洛族战车们回过神来后更加兴奋,重兵器团队齐刷刷摆开了阵势,一时间飞沙扬尘,“嗬!”这整齐的吼声刹那间将楚言裴从梦中惊醒,他直挺挺坐起身,眼前一阵雪花白,由于伤势过重,这阵痛几秒之后钻进了他的心里,使他一阵龇牙咧嘴带抽风的。
耳畔的喝喊声并未停止,并且更加清晰,“猛虎出山!一重击……二重击,三重虎啸山林!吼!……”这一声直击楚言裴的内心,他的疼痛仿佛在刹那间停止了。
他静静听着,也回想起一些事情,比如说当初在山崖边单手倒立的时候对子涵哥哥说过的:“以我楚言裴的能力,上天下地无人能挡!”他知道现在听到的是那个大个子的声音,火苗在楚言裴的心中燃起,尼玛当初讲好的江湖规矩单挑,还队长,队你妹!出来混,不能连点东西都不还!你以为你富二代啊,人家富二代出来混起码也会给小弟赏金的好么?
越想越来气,楚言裴干脆从**上跳了下来,一个完美的起步,然后摔在了地上。艾玛,忘记了身上还有伤,他握紧双拳,趴在地上自言自语道:“小爷我什么没有见过,但堂堂一个天界难道就没有能分分钟恢复我的灵丹妙药了吗?就算这些都没有,但是对一个伤病员,竟然连一个护理人员都没有的啊!”他内牛满面,越想越悲愤,莫非落花村的人脑子都瓦特了?
村子里晨练之声不绝于耳,趴了会儿的楚言裴恢复了点体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咕哝着:“丫,不扁你还没完了你!”
司徒燕山这个不厚道的老头子半卧在对面的屋檐之上,拎着一葫芦小酒边喝边看这边楚言裴的好戏,俗话说“高手,用听的就能洞察一切”,这句俗话当然是唐远洲编的,他被唐慕洲反复使用着。
“喂!老爷子,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楚言裴的声音冷不丁就从门外冒出来,让司徒燕山大感意外,心中感叹道:人老了,注意力也不够集中了。
其实楚言裴这小子推开房门看见这迷雾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到了阴曹地府,一阵郁闷,隔着雾隐约看见一个人,他还寻思着莫非是牛头马面?倒是那长长的白胡子让楚言裴忍不住靠近了几步,这一看,他乐了,他顿时觉得这人要真是阴曹地府的那阎王一定是不会喜欢的,太白了。
司徒燕山哪儿知道这么多,只是自顾自喝了口酒水,随口道:“村东口练武场。”末了他又来了句:“想去吗?来求爷爷带你去。”
“求你妹!”楚言裴瞪着屋檐上的司徒燕山怒道:“你来求我差不多,别人要给小爷带路小爷还不干呢!”
司徒燕山愣住了,这小子,够有点胆气。他分明看见了狡黠的楚言裴眼底有一种神色一闪即逝,好像一只小狐狸般狡猾得让人难以捉摸。一时间他竟然非想要看透楚言裴一般盯着他就是不说话,耐不住性子的楚言裴索性扯开了嗓子嚷道:“喂!老大爷,这天寒地冻的,您能快点吗?”
司徒燕山将自己的酒葫芦扔给他,豪迈道:“给你酒!”然后继续若有所思地看着楚言裴,楚言裴鄙夷了眼屋檐上的无良司徒燕山之后抱起了那酒葫芦便大口灌起,喉中仿佛突然燃烧起来一团烈火直燃烧到心脏般热烈!全身在那一瞬间开始活络起来,他半醉半醒地摇晃着向司徒燕山拜谢道:“多谢赐酒,请问……练武场在哪里,我,我方向感不是很好。”不知不觉间他说话已经开始有些断断续续。
司徒燕山一跃而下扶着醉醺醺的楚言裴戏谑道:“送你回去睡觉吧。”这算是什么?挑逗,试探?无良的村长一定就是说这个家伙了。
总有些声音能够穿过重重阻碍震醒你的灵魂,这便是那些奇迹般的变数,村子里明显有了场更热闹的大事件正在发生,楚言裴用力甩了甩头,摆了摆手示意司徒燕山噤声,异常神秘地对他说:“带我去吧,听,我的战斗就要开始了,这场战斗不能少了我。”
司徒燕山心中暗暗重复着那句话:“我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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