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泽一个措手不及赶忙用力一个上挑,在空中划了个半弧Сhā入雪地数尺才算停下来。他怒瞪着楚言裴道:“小子,你又要耍赖!”
“耍什么耍!赖什么赖!”楚言裴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指着唐震泽的鼻子道:“上次你破了单挑的规矩我还没有说你呢,今天你又破规矩,裁判有说开始吗!?”
唐震泽一时间无以应对,只好看着村长大人沉默不言,眼神中满是恳求的神色。司徒燕山怎能不知道,不过他可是个无良的村长,别祈祷他会站出来当什么和事老。天界中的汉子,最重脸面,上回唐震泽的想法,眼前这群弟弟妹妹们又怎么会知道呢?此刻有口难辨,村长还那么无良,一时间气氛尴尬到唐震泽几乎要自缢谢罪。
哪想楚言裴突然想试试那口新剑,便话锋一转道:“我知道你上次是为了村子,而我呢,这次来不是和你比武的,至少我伤可还没好,我是来试试你那把巨剑的。”
言罢,楚言裴走向那柄没入了雪地中数尺仍有他身高一般的巨剑战魂,一只小手充满了力量想要将它拔出来,没成想这剑竟然如同钉在了地上与大地合为一体一般沉重,他慌张地两只手抓上去,咬着牙拼命扯仍旧是难以撼动,唐震泽一言不发紧盯着楚言裴,看不过去的唐慕洲把自己的大刀递了上去,楚言裴大怒,头也不回大喝道:“我楚言裴,岂会食言!”
这一言既出,唐子业面色大变,那日数他在远处观察得最清楚。楚言裴仿佛有一种不知名的超级能量,每次爆发前都会使他的瞳仁变成海一般的深蓝,那种吞噬一切般的蓝,他今生都会难以忘记,急切中的他大喊道:“小心,全都躲开!”
话音未落,那股能量终于打破了封印一般从楚言裴的体内散发出来,左丘闲离在那一刻整个心都颤抖了一下,梵净山顶一声龙吟响彻这片天地。
练武场上的积雪满天飞舞,浓雾散却,楚言裴闭着眼伫立在原地,一手抓着战魂,此刻的他仿佛暴风雪之眼。
司徒燕山还在震惊着:“不愧是万中无一。”
递刀的唐慕洲离得太近,还未来得及全身就被卷在了气场边缘。危机时刻,司徒燕山施展轻功伸手去抓他。
刚到场边树林中观战的左丘闲离微微遗憾道:“晚了。”
话音未落,楚言裴挥剑出手,被快速甩上去的剑锋险些要了司徒燕山的胳膊,无奈唐慕洲被卷了进去。楚言裴展现了一个高难度动作抽剑回旋,其中吸力使本就在雪暴中的唐慕洲直接被卷到离中心最近处,楚言裴的剑几乎就要砍了他的脑袋,他用尽全身气力拔刀格挡,雪暴停止转动,化作漫天雪幕。
唐慕洲瞬间飞出雪幕重重摔在早已被卷掉一层皮的土地上生死未卜,接着一把断刀跟随着飞出来绝望地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哀鸣。
雪幕过后,楚言裴依旧握剑伫立,却俨然成了个雪人,他的唇已经是毫无血色。
司徒燕山此刻呆若木鸡,他的心底已经开始认同了那句话,脑海中全是楚言裴满心失望的模样和那句疑问,“难道不是么?”
这两次给唐震泽太多的震惊,仿佛有人又在唤醒他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对那个变故的失望已经荡然无存,余下的,仅仅是薄薄的一层迷茫。
一行人匆匆将昏迷的唐慕洲和楚言裴抬了下去,医师们在紧急救治,无论是谁,对他们二人的情况都不看好。
唐子业有些许迷惑,他捧起战斗场地上的积雪,有些失神地看着它慢慢在掌心融化成水,口中喃喃道:“为何我不是?”
唐震泽到他身旁,望着一群人急匆匆前往疗元池的背影,沉默不语。
唐子业突然抬起头来问他:“如果说上天再给我五百年,能赶上同样用了五百年的他么?”
唐震泽凝视着唐子业期待的眼,郑重地回答道:“能。”
唐子业却颓然一笑,道:“别安慰我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了。”
唐子业的一席话让本来欲言又止的唐震泽了决定要告诉他一件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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