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想的,其实是她与呆君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你背过身去。”痴君对呆君喝道。
呆君手里拿着一把枯草,呆呆地看着湖面,根本不理她,痴君气呼呼地冲过去,把他的身子搬过去背对着她:“不准回头,一回头我就杀了你!”
呆君吓了一跳,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
痴君左看右看,确信没有其他人,利索地脱下了衣服。正当她准备跳下水时,忽然听到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淫笑声:“啧、啧,真美啊!”
竹枝尖上贴着一个人,手是软的,脚是软的,身子是软的,整个人呈碧玉透明的绿色,似乎连骨头都没有,活似一条胖乎乎的竹叶蠕虫,与周围颜色完全融合,难怪连痴君都没有发现。
这个人就叫蠕虫,是甲贺十大忍者之一。
“你藏在那里做什么?”慌乱中,痴君忙用手遮掩身子,怒道:“快滚!”
“滚?”蠕虫笑了,软软的手如章鱼触角一样忽然在竹上一抺:“你看竹上写的什么?”
手过的地方,居然是一行字:“此处禁止任何人游泳!”
“你捣什么鬼?刚才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痴君又惊又气:“何况,我脱衣服之前你为什么不说?”
蠕虫叹了一口气:“此处禁止人游泳,但并没有禁止人脱衣服呀。”
“伊贺与甲贺已经多年没有争斗了,你想找死吗?”痴君厉声说:“我数三下,如果你再不消失,我就要动手了!”
“哈,我到想看看雨心小姐的忍术有什么花招。特别是在没有穿衣服的时候。”蠕虫吃吃的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听说你忍术出众,花样百出,很多人都中了你的道,但是,你现在一丝不挂,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话音刚落,他忽然似被什么东西轻轻的蛰了一下,肥肥的身子从竹枝上掉了下来。
“怎么样?我的吹针味道很美吧。”痴君娇笑,吐气如兰——吹针并不是从笛子里吹出来的,而是从她嘴里吹出来的。
“佩服,佩服。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练成了‘口里吹针’。”蠕虫“咦”了一声:“你在吹针上还涂加了毒药,是不是‘一步散’?”
“是的。”
“我是不是再走一步就会死?”
“是的。”
蠕虫瘫痪着丧失行动能力的肥肉,苦着脸:“你可真狠毒啊。”
痴君笑语嫣然:“甲贺的忍术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忍术是每一个忍者的秘密,别说伊贺与甲贺,就是同心之间,都是悄悄独自修炼,不到对阵之际,谁也不会轻易使出来——按忍者的话来说,就是:“如果让对手知道我这一招,我就死定了。不过当对手知道这一招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忍者之争,可不需要讲究武士的面子,非要单打独斗才算取胜。身为忍者,除了干掉对手,赢得胜利,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痴君得意地看着地上这条巨大的毛毛虫,正打算带回去慢慢地修理这只肥虫,让伊贺的同心们看看她打败甲贺忍者的手段。
她的眼神却忽然变了,变得有些惊讶,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蠕虫碧绿的身体骤然膨胀、增大,体积增加了几倍,随着身体的膨胀,里面的血管清晰可见,如一条条的红丝,绿中带血,变得怪异无比,发出像哈欠一般的,可怕的声音。
痴君惊恐地叫了一句:“破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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