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解决地怎么样了?”
知道任远问的是什么,和他也不必绕什么圈子,翁晓宸举着电话,“不知道……可能临走前还能见一次,有东西没有还他。”
听他话说地保守而没有底气,才想爱情是否真能改变一个人,“说不通就上,难倒不是你的理论?”
翁晓宸在电话的那一头叹了一声,“……我就这么不可靠嘛?”玩了这么几年,忽然发现好像是来不及刹住的车,早就过了头,以至于真心依旧被当做戏弄。
他一时接不上话,想这个人真奇怪,这么复杂的飞机都能开得有板有眼,发展过的人大概能和他的岁数相比,这样的智商情商,现在却困在那处。想用自己的感受劝慰,却发现两人之间的差别,不过是差一个愿意等你、信你,可以丢开计较重新与你在一起的恋人。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说回头是退让、是懦弱,他偏偏觉得那执着地很可爱。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竟是捡了这样天大的便宜,之前说不清道不明骆乔川的那些好,却都是别人代替不了的。
熬了那么久才终于被放出医院的人,一走到外面的世界就兴致冲冲。
在BLEIB蹲点的第一晚,没有如愿见到那个人,一夜扑空。
手上那张The Artful Dodger是唯一的借口,否则在被冷淡地拒绝了几次之后,翁晓宸再想不出要以怎样的理由再见他。
想着自己第三天就要飞回去,如果再守株待兔不成,就只能换地方,索性蹲到那人楼下去了。而第二晚,恰好遇上他驻场。
节制地不敢贪酒,等到黎昕凌晨结束,就尾随在他身后回家。翁晓宸明白,这大概是最后的机会。
他租的房子还是在那里,和那时候的一样。他偏执地有些恋旧,又或许是天生懒惰,在一个地方定下来之后就不想再搬家。
走到熟悉的楼下,终于加快了步速追上,喊了一声后看着身前的人停下来。
黎昕在昏暗的街灯下等他开口。
“嗨,我出院了。”
“恭喜。”
“那张CD还没还你,”他尽量避免笑地尴尬,“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
“抱歉,我男朋友在,不太方便,”黎昕打赌,自己大脑的转速从来没有这么敏捷过。四楼的那间屋子真的亮着灯,他朝右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看到没有?”
透过亮着灯的厨房窗口,真的能看到人影,像是在抽烟。
“所以,就这里给我好了,谢了。”
明知道直截了当才是最狠的手段,可还是免不了要去寻诸如此类的烂俗借口,因为站在这个人面前,他终于还是认输,承认自己做不到气定神闲地说不爱。也只有这个人。
然而越是烂俗的托辞,越是屡试不爽。
手里CD的外壳上,还有那人掌心留下的温度,而那人在他背后露出了怎样的表情,他已经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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