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后视镜看过去,居然是叶容凯。
黑幕中,那个人皱着眉头,一直跑着跟在后面。
简直不是人,就算出租车开得匀速,也不至于可以跟十分钟吧,他的双脚是什么做的?!
我告诉自己这是敌人的苦肉计,绝对不可以再中计了,这次绝不可以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他喜欢追,就让他追好了。
我摇起窗户,挡住了后视镜,眼不见为净,就这样舒服地躺在座位上小憩。
迷糊中,被司机师傅叫醒:“小姐,到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小区的名字:“这么快到了呀!”
我付好了钱,走下车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叶容凯。
我在我家楼下那幢的路灯下,拿出镜子,整理自己,刘海盖好,别吓着我妈了。
“妈!”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住委屈的口气。
“闺女啊,回来的好晚啊,有新进展?”我妈把拖鞋扔出来,给我换下。
“算有吧。”你女儿看清那个男人摇摆不定的本质。我脱掉不合脚的高跟鞋,把一双受了酷刑的脚装进适合它们的软软的拖鞋里,苦涩一笑。
“还打算瞒着妈妈呢!”我妈从背后扔给我一个盒子:“女婿刚才急急忙忙送的礼物。”
“他人呢?”我随口一问。
“说是口渴找西瓜去了,这人真奇怪,我说我今天新买了西瓜,要不要来一块,他居然说不用。”
“妈,外头好热,我是出了一身的汗,先去洗个澡。”我接过盒子,进房。
我小心地处理完伤口,还好叶容凯的车子安全气囊还算不错,我额头上的皮肤血虽然流的多,但是擦伤的面积并不大,天气热,就不包纱布了。
洗完澡,我擦着身体|乳,眼睛触到了那个刚才随便放在桌上的盒子,心情又不爽起来,一脚把盒子扫落。
从没有等一个人,等那么久。
最后那个人,还被别人撬走!
简直岂有此理!
虽然他最终还是向着我,可是这种失去又得到的人,让一贯有心理洁癖的我有些疙瘩。
因为他的转变太快!
如果下一次,张眠雨还是用那招,他再中招,我总不能每次都“幸运”地见招拆招!我可不想每次都破相!
或者换句话说,是叶容凯让我觉得没有办法信任了。
用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看到了叶容凯的彩信。
“宁宁,我不知道用幸福还是用心酸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了。你说奖品要当场兑换,否则后果自负!那么我拍下来了,请求兑换奖品。”
照片有一组。
第一组是我那只苦命的西瓜,已经面目全非,“我”和“你”两个字勉强还能认清,至于“爱”这个字早就血肉模糊了。
第二组是五个劈开的小西瓜,写着五个字母“S”、“O”、“R”、“R”、“Y”,看样子像是用勺子挖的,还有叶容凯满嘴都塞着西瓜,然后双手合十做着祈求原谅的表情。
卧槽,卖萌可耻!
气还没消,我把手机关了,睡觉!
白天在门诊室里,神情恍惚的。
“乔兽!”曾一鸣杀猪般的刺耳叫声响起。
“干嘛这么大声,想吓死谁!”被叫魂的我,没什么好口气。
“拜托,我已经叫了你十多次了好不好?我要是不大声点,你估计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是么?”真的有这么多遍吗?难道我要检查一下听力的健康状况
“你是不是这么闲啊?省的你又开小差!你帮小梅看录像带啦。我看得都头晕了!”曾一鸣揉揉太阳|茓。
“看什么录像带?”
“就是我们医院的监控录像带啦。梅医生又丢了一台爱疯死爱死,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十台了。主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说是受不了这么粗心的孩子了,要是这次再找不回那台手机,他就要开了梅医生。万一把手术刀丢在动物的体内怎么办?这不,现在全院都在帮她找手机。我们科室这几天门诊少,所以多给了我们点录像看。”曾一鸣苦着脸,继续看录像。
“我来看吧,你去外面走动走动。记得多看看绿色的大树,你看你那斗鸡眼斗的越来越对称了!”我踹曾一鸣出去。
“你才对称,你们全家都对称!”
看录像带真是个体力活,特别是看监控录像,更是无聊地让人想睡觉。
我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乔兽,不带你这么办事儿的啊,居然这样就会周公去了!”曾一鸣猛地把我拍醒。
屏幕里,出现了那个场景,那一晚,我在后面偷看,叶容凯和张眠雨接吻的那晚。
可是,录像里的画面扭转了我亲眼所见的剧情。
摄像头的这个角度来看,叶容凯是抿着嘴唇的,他的唇和张眠雨的嘴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曾一鸣,快过来看看,我好像眼花了!”我赶紧把录像调回去,把正在泡减肥茶的曾一鸣叫了过来。
“有新发现咩?”曾一鸣立即一脸兴奋地跳过来。
看完以后,她一脸的失望:“切,还以为叶容凯真枪实弹出轨呢?借位啊!”
我跳起来对着曾一鸣的脸颊一阵狼吻:“曾爷,叶容凯跟张眠雨接吻对不对?”
曾一鸣擦了擦满脸的口水,像看神经病一样:“你别告诉我,你一整天的反常都是因为这个?你有没有脑子,这明显是假动作好不好?你居然真吃醋了。”
曾一鸣摇摇头:“无可救药,果然对待白痴要用白痴的方法!”一副我拉低了叶容凯的智商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早早去了病房,照顾老爸~
医院的味道很不舒服,恩~非常不舒服~
宝贝儿们,我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还保持日更,你们要表扬一下咩?
☆、26.谁的肌肉谁处置
我觉得此刻的我,已经疯了。
在去叶容凯家的车途中,遇到了说来就来的强台风,公交车过桥的时候,直接偏进河里了。
我居然能淡定地用车载安全锤砸开车窗,游到岸上,然后上岸的时候才发现一只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全身湿透透的我本来应该换一身干衣服再去见叶容凯的,可是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我先是跳着一只脚走着,后来发现这样走真的好慢。索性脱了鞋子,就这样光脚奔向他家。
风越来越大,雨也开始倾泻下来。路上好几个撑着雨伞的,伞柄都被吹断了。我坏心地想,还好我没伞。
到达叶容凯家的时候,我的脚已经在水中泡得麻木了,没有知觉了。
这次敲门,我没有了上次的戾气,很温柔。
“叶容凯,快开门!”
大概是太兴奋了,我的头顶着门转了一圈。
在心里说着,叶容凯,快出来,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结果开门的居然是赵西翰,我的头没有着力点,整个身体反方向地都仰倒在他怀里。
“宁宁……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赵西翰紧张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赶紧推开他,自己站好,现在的气氛变得好尴尬,我的脑袋也是一片浆糊。
该死的叶容凯,为什么每次来,开门的都不是他,他到底是有多大牌!
我想什么都不说,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忽略赵西翰,去找叶容凯。
“怎么多抱会儿呢?”叶容心从楼道的尽头缓缓地走出来。
我很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话也已经到了喉咙口了,但最后只有冷笑。
不理睬,才是最凶狠的解释。
我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后退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咄咄逼人地说:“别以为成为我的嫂子,就可以借着这个由头,不断地出现在赵西翰面前,他是我的!”
这女人简直是奇葩,自己总是在我面前像固定群众演员一样乱串戏,还怪我出镜率太高?!
“叶小姐,逃过一次家的小狗就算再次拴回去,也会想尽办法逃走的。外面的世界太美好了,有太多太多值得他渴望交|配的姆狗。我这个曾经的主人奉劝你一句,要想永远留住他,就培养一两个和其他姆狗不一样的闪光点吧,你在姆狗堆里真的辨识度不高。”没有了以往的逃避,我正面迎战。
“你这个疯女人,居然骂我是姆狗!”叶容心的表情太狰狞,眼睛都快脱出眼眶了:“赵西翰,这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低俗到了极点。”
“叶容心,在她那里,你得不到什么好处!她不是你能撒气的人!”赵西翰过来拉她。
叶容心却甩开他的手说:“那我能找谁撒气?你吗?还是我所谓的哥哥?凭什么我要受气!?”
她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的身体,侧向我:“不过,你也没什么好结果。叶容凯根本不会爱人!他根本就看不起女人,对眠雨姐是这样,对你更不会例外。他对眠雨姐玩完还有责任,你要是被他玩腻,就直接扔了。”
“叶容心,我看该被扔出去的人是你!”叶容凯不怒而威的声音适时出现了。
我回头,看见他扶着楼梯下来,脸色有些苍白,想起昨晚他传给我的西瓜图片,这个傻男人,病了就不要吃西瓜这样生冷的水果,加重病情,真是笨到了极点。
窗外的风透过小小的缝隙刮进来,他的睡袍被吹开了些,几块整齐的胸肌,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要不要病得这么性感?!
叶容凯下了楼,熟稔地将湿淋淋的我捞入怀中。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冰凉的手握住我火烫的手,弄得我一阵冷一阵热的,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哼,要不是妈让我来看一下你死了没!我才不要来见你这只僵尸!”叶容心冷哼。
“那你代我问候老巫婆,说我很好,等不及给她送终!”说这些话的时候,叶容凯满嘴的冷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了他眉梢间稍纵即逝的,那抹淡淡的悲哀。
“我呸!”叶容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算妈不行了,还有我,还轮不到你一个私生子继承财产。”
“我说过很多次,不稀罕叶氏那点钱,只要你们滚远点,别来惹我!”他的手好凉好凉,我不禁紧紧地握住,这种冰一样的温度,让人……心疼。
叶容心恨恨地跺脚,抬脚就走。
“等一下,”叶容凯把一束巨型康乃馨扔过去:“这个拿走!放着污染空气!”
叶容心接过,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叶容凯,最后把花扔在地上,使劲地踩,就好像把花当成了叶容凯一样泄愤似地猛踩,最后连高跟鞋的跟都踩断了。
她指着地上的被踩的面目全非的花,一字一顿地问:“满、意、了、吗?”
叶容凯上前踩住了一朵残花,慢慢地用拖鞋碾得粉碎,表情狠戾:“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宁宁大呼小叫,你的下场参考这朵花。”
叶容心对叶容凯是敢怒不敢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转而狠狠瞪我:“看见兄妹厮杀很开心?让你失望了!我们一直是这种剑拔弩张的关系,并不是因为你,别太看得起你自己。”
我学着叶容凯威武的语气说:“别再对我吹胡子瞪眼,否则下场参考那朵花。”
“你们……”一向以嘴巴毒辣的叶容心居然结巴了,踏着凌乱的步子离开了。
赵西翰却没有走,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前所未有的陌生目光。
叶容心快走到门口了,不忘回头吼道:“赵西翰,还愣着干嘛?别人的女人看看都过瘾么?”
赵西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是失望、是心痛、还是茫然?我已经读不懂。
叶容心因为一只鞋子的跟断了,走得很吃力,一拐一拐的,赵西翰小跑着过去,一把把她横抱了起来。
不多时,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
叶容凯解开睡袍替我擦身上湿嗒嗒的衣服,因为他在我背后,看不见他没穿衣服耍流氓的样子,所以我没发飙。甚至按照他刚才完美的胸肌,自动脑补了六块肌肉,吞了吞口水说:“你和你妹的关系很不好?”
他给我擦水珠的手顿了一下,老实地说:“如你所见。”
我转身,攀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呼气:“你们这样的关系我很满意。”
他半眯起眼睛,打量着我此刻不安分的眼神,他眼里想要侵犯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他刺刺的下巴轻轻地摩擦着我的鼻尖,让我心痒。
他忍耐的低哑嗓音,从我的头底心想起:“宁宁,你在惹我!”
他的脸涨得有些微红,充满十足欲|望的眼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妖艳无比,简直像误下神坛的男神。
我受不了这样赤果果的男、色、诱、惑,我的头发还在滴水,恰好滴在他微微上翘的唇上,我像是受了奇异的蛊惑一般,将他的头压向自己。
那颗在他唇上滚动的水珠,就这样碎裂在我们的唇相碰的一瞬。
“惹的就是你!”
我继续说:“让你故意跟张眠雨做接吻的假动作,引我吃醋!”
我咬着他的下嘴唇,掀起眼皮看着他坏坏地说。
叶容凯扯开唇角,低沉地笑了起来:“宁宁,我刚洗了澡,任凭处置!”
我趴伏在他的胸口,玩他坚硬的胸肌:“我也洗澡了,外面的暴雨淋了半个小时,算不算淋浴呢”
叶容凯双手飞快地托起我的臀部,我的手绕着他的脖子,他一边一寸一寸地吻着我的脸颊,一边抱着我上楼:“你淋雨了?必须出点汗,才不会感冒,我来……帮你出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强台风海葵登陆宁波了,我擦,真的好强。
我是穿雨鞋出去的,伞骨都被吹弯了,那是钢做的啊!怎么这么脆弱。
好怕,就这样飞起来!
最后,下章想不想吃肉哇?
想开荤的童鞋乖~举举小手~
☆、27.谁的和谐谁和谐
窗外的风雨交加,导致窗纱被一层一层吹起,如波澜四起,让人激|情荡漾……
雨很大,雨滴都落在了地板上,房间里都是湿漉漉的,我打了个哆嗦。
叶容凯抱着我的手一僵,低声在我耳侧问道:“很冷?”
我突然感性地想起机场初遇叶容凯时的情景,不禁感慨:“第一次在机场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人真孔雀,面部肌肉坏死,像个冰渣子,嘴巴又坏。”
“你这种型的真的是我最不待见的。可是后来的你,虽然油嘴滑舌,但是却真的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是看得见的。”
说到底,还是我道行不够深,真是你妹的日久生情!
“这么说,我的印象分很低啊,”他把我放在床上,找了毛巾开始擦我的头发:“怪我,要是在机场就认出你,我们的娃子都该有了。”
我磨牙:“正经点!”
叶容凯搓搓手掌,开始解我上衣的扣子,眼梢微微挑起:“这就办正经事!”
“办你个头,换了这身湿衣服,我穿什么!”
叶容凯拉近我,呼吸对冲,他大大的桃花眼眨着:“穿床单。”
他一手扯起床单,一手把抛进床的中央。我们两个人都被一张薄薄的床单缠绕在一起,风呼呼地灌进来,以及无法忽视的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在我的耳边此起彼伏。
“你的伤还没有好,最好不要冲动!”我的语气保持镇定。
他突然扑在我的身上,我措手不及,陷在床垫上,一时间竟无法动弹。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轻柔地在我的唇上来回滑动。
“从酒吧那晚开始,就一直等今天!就算我此刻伤得只剩一口气,我也一定要办了你再死!”滚烫的话随着他的唇印在我的嘴上。
既然他这么坚持,我只能例行公事地表明我的立场:“你最好多剩一口气,别等会儿,做到一半就断气了。到时候就说不清了,到底是因病影响雄风还是原本就先天不足?”
他蜷起的手指轻刮了我的鼻子一下,性感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回荡:“你怕我一进去就出不来?放心,我技术还算过关,不会断在里面的。虽然很想和你融为一体。”
我抬起眼眸,好奇地问:“过关是算好算坏?”
“至少不会让你的第一次太过惨烈。”他笑着说,手从我的脚踝开始滑上来,掀开我的裙子。他的手就这样隔着我纯白的内裤按在那里,他居然很有耐心,并没有轻举妄动。
我其实有些恼他,这种恼带着害羞,说出去都没人信,天不怕地不怕的乔韵宁居然害羞了,简直比恐怖组织突然变成了红十字会一样惊悚。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我开始咬嘴唇,这事儿要是搁古代,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要是放在如今世风日下的二十一世纪,我就跟恐龙残骸差不多。特别是美国的室友们每次谈到处-女这个单词的时候,那股鄙夷。在她们的眼里,一个有魅力的女子,会被很多男子追逐,更懂得享受不同男人的床技。我有时也会和她们讨论床技,或许也是好奇,甚至有点小小的向往。不得不承认,我是思想上的淫|娃,行动上的懦夫。
因为我怕痛,每月一次的经痛都把我折磨地没人样儿了,要是有人要戳破我一层肉,我还不痛死,虽然那肉很薄很薄,但那也是一快肉膜啊。
叶容凯像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挣扎,拿他白嫩嫩的手给我:“赵敏咬了张无忌一口,就把自己赔给他了。你当初在手术台上,把我当五花肉咬,你也要赔我一块肉。”
我开始对着手指玩,微笑着讲价:“我们可不可以改个黄道吉日再合体啊,你看今晚强台风海葵雅登陆了,这样的风水实在不适合我们野合啊!”
他低着头,额头挨着我的发丝:“宁宁,就让我们来改变风水吧。”
“不如先吃饭吧,你看,我这么一路跑来,还没有吃饭。”我打算开溜,做好了爬行的准备。
没想到,叶容凯抓住我的腰,不放手。
“放开!我饿得没力气了都!”我继续爬行。
结果他不放手,我只听“嘶啦”一声,内裤被他扯得漏线了。他还继续拉着内裤的残骸,另一头内裤勒得我的大腿根部的肉生疼生疼的。
我恨恨地回头瞪他,他却无赖地腻在我耳边吹气:“宁宁宝贝,你内裤湿了,你这样穿着会很不舒服的。”
“你这样要撕不撕的,我更不爽好吗?”我在心里一万遍咒骂他,尼玛技术不好就不要学毛片好不好?老子买的内裤质量过硬啊,哪是你用力一扯就碎的地摊货啊!
他瞬间眉开眼笑,双手并用地帮我把内裤褪至了脚踝,估计是嫌弃我脚底刚才因为赤脚跑了很久沾染了秽物,他捉住我的脚,慢条斯理地擦着。
我自尊心伤了,他把我脱光了,居然看都不看一眼我,只认真地擦脚。
我双手放在我的花丛中,有些自卑:“是不是很丑?”
叶容凯擦完一只脚,继续气定神闲地擦另一只脚,我蠢蠢欲动的粉嫩被小心翼翼地护在双手下,但我还是受伤了。毛片里的猥琐大叔一看见小萝莉诱人的私|处,都会两眼放光,然后露出一口烂牙,笑得简直返老还童。可叶容凯怎么没这么表情,我的自信心受打击了。我一点有没有吸引力!
想到伤心处,我哇哇大哭了起来。
他吻了我擦干净的脚底,轻轻抹干我还粘在睫毛上的露珠:“真是个傻瓜!怎么会丑!美得想立刻进去那里!但因为是你,我必须温柔对待!”
“可是……”
我还没来得及抱怨,他就封住了我的唇,他湿软的舌头不如往日的温吞,激进地滑进我的舌根处,突然而来的摩擦,差点让我尖叫出声。
“还是不让你说话的好!”
他专注地玩着我胸前的柔软,完全把它当海绵玩,揉揉,捏捏,挤挤,摁摁。我觉得自己简直要被玩死了。
我的脸很热很热,估计成猪肝色了,这个颜色一点都不美好,和我幻想的花前月下的苟合一点都不一样。
我不想让叶容凯看到我这只煮沸的虾子啊,嗷呜!
我别过脸,恨不得把脸和枕头黏一起才好。
他调整了位置,让我趴在床上:“宁宁宝贝,你看G|V有瘾头吗?虽说后进式更深入,可是我们初次合作还是有风险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杯具,大哥您会错意了好吗?老子怯场了好吗?不方便露面好吗?!
他的吻就这样像暴风雨一般疾劲地落在我的背上,估计看到了尚未痊愈的疤痕,窒了一下,随即更轻更轻地吻我的肌肤,甚至比雪花还要轻,不同的是,飘落的时候又湿又热。
慢慢地在温柔的抚摸中,我渐渐放软了身子。
他的侧脸挨着我的侧脸,我完全无法正常呼吸了,惊喘着,他的双唇抵着我的嘴巴,一口一口地喂给我他的呼吸。
他纤细的手指滑进了我的秘道,来回地抽动,原本干涩的花|径慢慢地有了感知,他深黑色的眼兴奋地望着我,更加疯狂地吻我。
我一直鄙视毛片里的女主,怎么这么经不起逗弄,猥琐大叔掰开她的双腿,在她的缝隙来回抽动,只是手指,就能让她躬身相迎,扭动地像个电动马达一样,娇吟地像一个喜鹊一样,明明表情痛苦得要死要活,却表现得好像要再来一次。
如果此刻在我面前只是猥琐大叔,我想我会很把持得住,甚至不会发出让人尴尬的声音。只是此刻温柔触摸我的,是叶容凯,赤果果的男色代表,他的睡袍好像是被我意乱情迷的手毫不留情地扒掉的,这锁骨,还有我一直深爱的六块肌肉。
我简直如鱼得水,这六块肌肉要是用盐水煮上一个下午,该是怎样的美味啊,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咬了咬,肉质真的还不赖。
他迷蒙着雾气的桃花眼,又加了一根手指,他不再是来回抽动,而是碰着我的肉壁,天呐!我觉得我此时的身体就跟被几百伏的电流击中一样,各种电流在血液里流转,有些酥麻,有些微痛,有些震撼!
“宁宁宝贝,不行,你太紧了,来,脚再分开一点。”他把我侧着的身体,翻过来,把双脚搁在他的肩膀上。
“不是说好后进式吗?”我捂脸。
“怎么不想看到我的脸做吗?想把我幻想成其他人?”他的眼神有些受伤。
“我……”我支支吾吾的,总不好说,我有阴影,毛片里的男女到高|潮时脸孔都很狰狞。他一定觉得我是毛片狂。再说,上次已经被他撞见我在看G|V了。
结果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没回答。让他发了狂,他猛地把早已坚硬如铁的灼热对准了我的弱点。
“我是谁?”
叶容凯滚烫的利剑就这样一点点地刺进来,我瞬间好像被逼供的小白菜,泪流满面:“叶容凯,你是叶容凯,你能慢点吗?我再怎么爷们儿,也是被攻的一方啊,玩坏了,不是你自己吃亏吗?”
“快点,再叫一次我的名字。”鸡同鸭讲,我说让他别用蛮力,他要我喊他名字。
“叶容凯……叶容凯……”我不断地叫着:“叶容凯,你是不是学生时代从没被点名过,所以上我这来寻快感……啊……”
到最后,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了……
他,他,他,
就这样进来了!简直将我彻底贯穿!
就在我没有停止尖叫的一瞬,我听见了隔壁小声的呻|吟。
“嗯……啊……嗯……啊……”
我不解地眼神望着叶容凯,而叶容凯此时的表情非常的精彩,是
害怕。
他居然在害怕。
那么隔壁的女声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从此以后谁还叫我x无能!哼!我也会写肉!
猜猜淫|叫的娃子是谁!
☆、28.谁的旧伤谁破裂
叶容凯浑身散发一股炙热的温度,他的唇却有着微微的凉意,他自从进来我的身体以后,便像温泉一般一波一波地袭来……以至于我都忘了他刚才狠狠地那一下,快准狠地除掉了我的那片薄薄的保护层。
他散发热度的利剑在我的深处不断地探索,仿佛永无止境。我咬着唇,竭力不让嘴边有溢出痛哼。
隔壁的呻吟还在继续,好似被一股强烈的快感支配着喉咙,毫不间断,辗转缠绵不绝如缕。
陈妈是很喜欢看这类的毛片吗?声音真脆,这类的碟子大概我也乐于让它躺在我的硬盘里,归类在美声动作片,要是医院同意的话,在手术时放,我想会大大提高我做手术的效率。
叶容凯一刻不停地寻找着我的敏感,在耳垂边轻咬舔舐,低哑的声音性感得要死要活:“宁宁,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他不紧不慢的温柔式爱抚,让我觉得自己瞬间像一只被点燃的蜡烛,灼烫地融成了一片蜡泪。
我的感官早以混沌成了一片,不知身在何处,这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或是此刻,悬浮在半空中,空虚袭击着我湿润的唇瓣。
我几乎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此刻的叶容凯也没有比我好多少,他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我无处安放的手,被他牢牢握住,十个指头的指关节都被他扣着,紧紧的。
他胀满的坚|挺再停歇了一瞬以后,用惊人的速度再次撑开了我的秘道。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毫无美感,就如同千万次便秘时从厕所传出来的绝望嘶吼。
当然其中的痛苦以及快感,比便秘后的拉稀更甚。
我合起眼睛,攀着叶容凯的背,将我懒了一个月没修剪的十个指甲一个不落地陷入他的肉里。
我笑,你看,叶容凯,我对你多好,我的痛都分你一半!
他也笑,看着我坏坏地笑,掐着我的臀部,不断地攻击我,他的装备显然比我的先进,他的宝剑锋利无比,我这盾牌早已乱箭穿心。
他步步紧逼,不断与我深入交流……
我节节败退,可以说是溃不成军……
隔壁的音乐剧还在高|潮,已经刷新了毛片该有的娇喘频率。我怒了,老娘享受不到纯快感,隔壁的叫声那么浪刺激人吗这不是?
“叶容凯,明儿问陈妈去借了她今天的片子,我们也试试那体位,能不能像她一样享受?”我咬着他的耳朵,不满地抱怨。
叶容凯此时的表情还很涣散,只捧着我的脸一阵狂吻:“宁宁宝贝,你说什么?”
我有些激动,连着腰也扭动了起来:“隔壁的叫声啊,不是陈妈在看毛片吗?”
他看着我的眼有些浑浊,他的利器在我的体内乱窜,让我原本疼痛不堪的肉壁顿觉又痒又酸,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他抿了抿嘴唇,一片深沉地看着我:“不是。”
我愣住,连身体都紧绷了起来,我努力地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呻吟。
叶容凯艰难地从我体内退了出来,揪住床单的一小角,我只看到了白色的浑浊液溅了一床。
体内突然失去温度,我的心也是一凉。
我无心再听,说出了最坏的可能:“是张眠雨吗?她在隔壁看毛片!”
其实我的心里想的是张眠雨在隔壁滥|交,借以刺激或者报复叶容凯。
“是张眠雨……但是……”
当从叶容凯刚才还温柔缱绻的嘴里听到“张眠雨”三个字,我的心好像被狠狠用利刃刺了一下,我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叶容凯想要纳我入怀的手。
抓起叶容凯的睡袍一披,就往隔壁冲。
“别去……”
叶容凯从我身后抱住了我。他的身体还跟刚才一样,炙热得像一块烤熟的炭块,刚才我觉得温暖,可是现在我已经被烫坏了。
“没事儿,我心脏很强,我就去证实一下我的猜想。”
我是什么人啊,我是敢于直面赤果果的背叛的人,只是敢于直面狗血的人!
“宁宁……”
叶容凯想追出来,可是睡袍穿在了我身上,他只能急急地回头求助于薄薄的床单。
我冷笑地出了房门,头也不回,我会告诉你如今如此废柴的我曾经是校短跑冠军么?姐追过的公交车比你吃得盐还多。
原来,声音不是从隔壁发出来的,是从叶容凯家的小阁楼发出来的,够有穿透力的啊,我循声上去。
门居然没有关!是虚掩着的!
我一手抓着另一只手,颤抖着一点点推开房门,
我竟然看到了那么不堪的一幕。
一个女人,看清脸,竟然是张眠雨。
她就这样祼|露着|茓口,纤长的手指玩着自己的脆弱,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另一只手上的10寸版画,我远远地看着,她对着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笑得痴迷,笑得沉醉……
一股粘稠的白色液体沿着她的|茓口,直流到大腿根部,接着不断不断地涌出……
我突然之间很想知道照片里的人,到底是谁?
能让一个女人玩自己玩得那么疯狂?
此时张眠雨换了一个姿势,将身体朝着窗外,背对着我。
她还是不断地深入自己,毫不留情地按着自己翩翩起舞。
我却看清了那张照片里的人,
有神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嘴唇紧紧地抿着,脸上挂着一层淡淡冰霜一般冷冷的。他身边的女孩儿倒是笑得甜美可人。
她原来也像照片里的女孩儿一样美好过,可是此时的她再也无法将电视银屏里的宅男女神相提并论,她简直让我从胃里恶心到喉咙。
我干呕了几下,痛苦得蹲在楼道口,因为晚上没吃什么饭,最后吐出来的,不过是一口酸水。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下,还好不是一口血。
好像在我的胃里开了一道口子,直直地连着心脏都破裂了。
我笨拙地用眼泪去洗涤那道让人痛到不能动弹的口子,一滴一滴,仿佛拼尽了全力,这么毫无止境地流着。
恍惚中,叶容凯抱住了浑身止不住颤抖的我,一遍遍地说:“张眠雨她有病,她有病!所以无论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去相信!”
可我就是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模模糊糊的他,怎么前一秒还与我亲密无间的人,此刻再看竟会比过路人还要陌生?
他想要补救的吻吻在我的眼泪上,细细密密,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流泪流的那么凶。
我挡住他还要继续的身体,狠狠把他推到最远的地方,像是疯了一般地摇头:“不,不,是我疯了,有病的是我!在一个还留宿着前女友的男人家盲目地献出了自己,我才有病,我病入膏肓,简直无药可救!”
作者有话要说:张眠雨的病得治啊!女主表示无力了!扶墙!
☆、29.谁的仇恨谁用尽
噩梦做到了最巅峰。
“你先冷静下来,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叶容凯像一个传销头目,又想再次蛊惑我。
“我亲眼看见,你的前女友拿着你们的照片,疯狂自|慰。这次我各个角度都看了,生怕再次冤枉你,我真是蠢毙了,这次当然不是借位!”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无所谓一些,讥讽地笑着,甚至笑得眼眶再一次湿漉了起来。
“你看到的确实是真的,”叶容凯沉默了良久终于承认了这一切:“张眠雨她发病的时候,确实会那样。这也就是我不放心她住在外面的原因。”
“真是善良的前男友,”我忍不住称赞他:“这么贴心的男前真是人间哪得几回闻?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命遇见你这样的前男友呢?”
“宁宁,别这样挖苦我。你要明白,我们这一行很看重道义。张眠雨是前帮主的女儿,她是帮主生前最大的心病,我有责任啊。”他说这些的时候情绪很激动,咬死了“责任”这两个字。
我突然一瞬间醒悟了,如醍醐灌顶:“我到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你妹会说那些话,她比我更早知道我的结局,你玩腻了她至少还有责任,我呢?玩腻了就扔掉。”
我的眼眶正在莫名其妙地发热,但是我还是想当面致谢:“叶容凯,谢谢你,没有玩我玩很久,谢谢你这么仁慈地及时扔掉我。”
“宁宁,我从来没有玩你的意思,”叶容凯叹息了一声:“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在利用你,找寻过去的疑团。我十岁前的记忆都没有了,唯一的线索还是最近一次去波士顿的老家翻到的一张小女孩的照片。我这次回国也是为了找你!”
“找我?找我玩才差不多。叶容凯,你玩我真是玩得彻底,你让我陷入被爱的错觉。你带我走出失恋的地狱,又亲手将我推入你制造的地狱。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处心积虑?”我简直像被迫看了一场荒诞剧,心情整个就跟吃了一碗的苍蝇如出一辙。
“这不是错觉!”他的脸色变了:“我也不相信,我能喜欢女人,身边多的是心如蛇蝎的女人,我连相信女人都做不到。可你太善良了,对背叛你的男人是,对我也是,你下不了狠心。你让我觉得惭愧,惭愧得无地自容。更让我觉得心疼,心疼得无以复加。”
“心疼?这就是你心疼我的表现?”我的心简直一片狼藉:“也对,我这样傻子哪值得人心疼,自己都不晓得心疼点自己。我单细胞啊,我以为你吻张眠雨被证明是假动作,那么就断章取义地认为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心乱,我就是用这个答案来解释为什么那天张眠雨衣衫不整地来个我开门的。你看我多愚蠢,感情用事的人都这样!”
我觉得全身都冷,从内到外的冷,我系紧睡袍的带子,身体稍微有了些回温,便继续说:“还有,你说错了,我不善良,我只是懒,懒得跟不相干的人计较。”
他的眼神挣扎了很久,一个口型维持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最后叶容凯乏力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今天我就是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也不会相信我。”
“相信?”我微微仰着头,绝望透顶:“我甚至都不相信你有心脏这个器官,别说你的人了。”
楼上传来张眠雨难耐的低吟:“阿凯,阿凯,救我!救我!”
我就这样观察着他此时的表情,有股朦胧的忧伤的乌云压在他的头顶,他的眼是漆黑漆黑的,这样的眼神让我觉得茫然。
他握住我的手,闷声道:“只要你说不让我上去,我就不去!”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已经碎成了渣子了,只要有风,随时能将我心的灰烬吹得一丁点儿也不剩。
我的脑子已经彻底死机,完全黑屏,来来回回就两个字:“失望”“失望”“……”……你上不上去,还需要我提示吗?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一上去我们就彻底散了。
我头晕眩得很厉害,他还不死心地冲我鬼吼鬼叫:“宁宁……你说啊!”
我实在不想跟“小马哥”继续搭戏,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从牙缝里挤出的字,每个字吐出来都十二万分的恨意。
“去,去,去,马不停蹄地滚上去!管你们去死!”
我希望他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带走他的来势汹汹,最好带走他的处心积虑,最好带走他的阴谋诡计,也一并带走我犯贱的鬼迷心窍,滚!
叶容凯的眸子再一次转黑,黑得泛起了暗色的光。他竟然还敢用愤怒的眼神看我,他还有种发怒?!
我气得发抖,真想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敲门的人心焦的声音:“阿凯,快开门!”
叶容凯打算和我一直这么僵持着,我却没这么好的耐心,我两个楼梯并作一步,蹬蹬蹬地跳下楼,开了门。
敲门的男子看见我,吃了一惊,有几秒愣在那里,却还是转身飞快地上了楼。
我在思考他进楼梯的转身,提着医药箱,我在心里有了疑问,难道张眠雨真如叶容凯所说有病?
我摇摇头,骂自己白痴!这能没病吗?能让有病的前女友住进自己家来的,叶容凯也有病。
我刚走到大门口,外面风雨大作,我才发现来时我也是这么来的,迎着风迎着雨迎着一阵强台风。那时我义无反顾,我整颗心火热火热,是我不知死活地把自己的心烤熟,送给一个专食人心的怪物,到如今,除了怪自己愚蠢,还能怪谁呢?
索性风雨够大,四周围都是积水,也有很多家里建筑结构不牢靠的农民从倒塌房屋中逃难出来。我看了看穿着叶容凯睡袍的自己,我应该也可以划分到这一类中吧。天气环境特殊帮了我,索性我不会被认为是一个疯子。可我又失落,要是真的疯了就好了,也不会懂得“难受”这个两个字的含义。
我走着走着,路灯都突然歇了。我就好像突然失明了一样,毫无方向地走在漆黑的路上。我一点儿也不怕黑,真的!我真正怕的事,是现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有一双比这更黑的眼,像一个漩涡,把我吸进回忆的泥潭里。
“刚才是你背我来医院的,如今我要抱你回家。”我忘不掉叶容凯为我出头的样子,所有人都觉得我没人爱的时候,他让我觉得被在乎。
我更忘不了那天叶容凯为自己开了一个动物的门诊号,然后我几次路过楼道时,他安安静静翻报纸等待的样子。我以为他是用了心的。
“你咬,咬再用力,我都不会放手。”这句话是真正意义上打动我的,因为赵西翰那么轻易地被放开了的我的手,有人却要死死地为我咬着。所以失去意识的我,还是会咬着叶容凯的手不松口,或许那时我的心已经不那么受思想控制了。因为横着爸爸这条命,我一直抗拒着,顽固地守着,死不承认。可是终究抵不过内心深处的鬼迷心窍。
在回忆的心魔里,我跌入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水坑,我都不愿意起来,我绝望地想,救苦救难的台风啊,请把我刮走吧!
结果挂我起来的,不是万能的台风,而是一双手。
我抬起头,想确认是政府军队的哪个先进?却不想跌入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眸,我开始下意识地看向星空,今天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但为什么赵西翰会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人们都说人要死的时候,会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那么为什么我现在见到了赵西翰。
赵西翰独特的指纹在我的眼睛周围摩挲,透过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心急如焚的眼,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却化作一句温柔的安慰:“宁宁,别哭……”
梦境中的赵西翰还是那样的自以为是,我哪会哭呢?只是雨下得太大而已。
赵西翰打开手机照明,白色的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被突然而来的光刺得眼睛生疼。这种生落落的疼也恰好证明了一切都不是梦境。
我那烤熟的心,我那不留余烬的心,我那死无全尸的心,此刻都不在我的身上了,被这个光照射的赤|祼|祼的,我在他面前暴露了我的空心,我的脆弱。那些都是我撑了又撑的,不愿示人的坚强被迫暴露了。
“赵西翰,你开心吗?我剁了你的手指,我被人剁了心。不是你让我受了伤,我不会这么没有防备的能力。不是经历了你这个人渣,我不会分不清禽兽的样子。是你先破坏了我的防御系统,是你彻底伤透了我,是你让我变得轻而易举,是你让我自暴自弃,是你找我急着找出口。”
我的心像被乱箭穿透了,疼得让人发狂。
这种疼是没有间断的,连让人喘息的瞬间都不给。
“是你,是你占据了我心上所有的恨,让我原本应该恨别人的能力都没有了!”
“赵西翰,凭什么你要让我不遗余力地去恨你,让本该痛恨叶容凯的那份都挤掉了。”
仇恨像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涨潮了,所有所有的情绪都将我淹没。
我每喊一次“赵西翰”,心就窒息得浑身发抖。
可他怎么可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地对我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直很纠结问我,女主到底恨不恨容少,我说是恨的,可是这种恨是空话。
因为她的恨很早就被赵西翰占据了,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完整地恨一个人。
你们说女主爱上容少莫名其妙,那么一个失恋的女人,有人一直围着你,对你胡乱的好,你不会乱吗?
以上。
ps,为什么收藏一直停留在二百五,你们这些坏淫在用收藏骂我!嘤嘤嘤嘤!还不快保养我。
☆、30.谁的爱情谁牺牲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不知道爱与恨的定点在哪里。
曾经深深爱过的,如今用来恨来模糊这疼痛的焦点。
在一片大雨中,我已看不见来时的路,小时候断电的时候,妈妈总会在第一时间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蜡烛,给我点上。让觉得烛光里的自己,一片光明。如今残酷的黑暗炙烤着我的心,伟大的政府军正在抢修,我真想说,别白费力气了,修不好的。
心里的电路断了。
我忽然回头下意识地看向身后隐隐跟着的赵西翰,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再是他的手指。大雨里,我看不见他指关节的细节,只是轮廓,已经不如过去的细致了,也失去了过去的光彩。我曾经是那么喜欢赵西翰的手指。我的手指因为得过冻疮粗得不能看,简直跟发育不良的五根萝卜似的。所以我特别特别羡慕他有着双漂亮的手,甚至宝贝他的手胜过宝贝自己的手。
如今他的手却成了这幅模样!
我失神地想着,突然一双手臂向我伸来,我只听一声失控的低吼:“小心。”
不知所措的我被拖进一个怀抱,正在施工的微弱光源照在赵西翰此时六神无主的眼,他的眼眸里流动着急切的暗涌,他起伏剧烈的胸膛正擦着我的耳朵,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快得骇人的心跳。
然后,电线在离我们很近的距离掉落。
在别人的视线中,这一幕必将是九死一生的。
上面吊着绳索还在抢修电路的电工师傅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年轻人,大风大雨的还约什么会啊,这么危险。赶紧回家吧!”
刚才在别处指挥的救援队组长也打着探照灯看过来,急忙拉我们走:“赶紧回家,情深深雨蒙蒙什么的,都得有命才能演。等下太阳雨了,你们再出来闹腾吧,台风天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事儿!”
我本着一颗炽热的爱党之心,微笑地和组长说:“我是来自发救援的。N市安危人人有责,我们应该众志成城抗台风。”
组长伤人自尊地看了我的睡衣一眼:“就你?穿着睡衣这样?”组长一副“你别开我玩笑了”的样子。
这点小小打击怎能伤我皮厚颜厚的乔韵宁半分半毫:“我是真心想要来支援组织的,您看我连衣服都没换,穿睡衣就奔出来了,意志力可见一斑啊。反正回家也是停电,不如让我为社会做点贡献。”与其在家自怨自艾浪费生命做个马王堆女尸,不如抢险救援做个烈士,还能有块能看的碑。
组长是无语了,这下上面吊着钢丝忙得焦头烂额的电工师傅倒是开了口:“我们这儿都是技术工人,你个小姑娘让你弄,你也弄不灵清。要真是一腔热血无处挥发,等会儿等园林部的人到了,帮他们搬搬刮倒的树什么的,以免影响道路和行人。”
狂风大作,路旁的行道树很多都被拦腰吹断,还有的小树被连根拔起。
我一边搬着小树到道路两旁,一边对赵西翰说:“你回家吧,你再不回家,你那十点钟准时要繁衍后代的老婆指不定又找谁人、兽、杂、交了。”
他看着我,眼神落寞到了极点,整个人看起来压抑到不行,最后他竟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哈,这多像赵西翰的风格,一直无害,让人跟着他一起愚蠢地享受一份宁静,然后猝不及防地给你重重地一击,让你再也站不起来。传说中的,无声狗咬死人。
赵西翰走后,我就这样抱着那棵瘦小的树,在那里等抢险救灾的园林分队出现,好救活这棵小树。
时间慢慢地过去,黑暗已经陷入一片空落落的沉寂。
我在脑中玩杀人游戏,已经过到了第五关,叶容凯作为BOSS也已经被我打得死了七七八八了。
忽然,路灯的微光抖了一抖,然后一下子我的眼前一片光明,整个城市恢复了供电。
我抬起眼,看到马路对面的赵西翰穿着雨衣,向我走来。
像是一幕电影特技处理过后的快镜头,他飞快地穿过马路,然后静止在我的面前。
赵西翰打开手里的雨衣,给我穿上,只说:“我放不下你一个人在这。”
我看着他,像看一则陈年的笑话一样:“有什么好放不下,你都扔过一次了,怎么着也是有经验的人,说这话多好笑啊。”
他又开始那个令人厌烦的口型:“对不……”
我立即开口阻止:“赵西翰,我讨厌你的卑微,拿出你当初甩我的理直气壮,别让我看不起你。”
“别这幅表情,不知道的人看了会以为是我攀龙附凤把你给踹了,告诉你,别想栽赃我!”我真的受不了他的眼神,我抱着树的手在抖,确切地说,我是浑身都在发抖。我想我这是被气的。
“宁宁,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那样对你,你就不会受别人的欺负。”赵西翰颓丧的语气让他整张脸看起来面如死灰。
我身残志坚地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语气甚是平淡:“给谁欺负,不是一个欺负呢?不经历人渣,怎么证明我是个傻瓜?”
他过来扶住我紧紧抱着我的树,眼神狼狈不堪:“人渣是我,傻瓜也是我。”
明亮的路灯照在他灰败的脸上,从前神采奕奕的医学院高材生,如今心脏手术新秀,这些光环就如同此时的灯光一般,长期打在他身上,让他熠熠生光。可是,此刻的他,脸上的光泽是没有任何生机的。
也许是因为寒冷,从心底里透出来,我的骨骼肌开始通过颤抖自体发热。见我发抖,他的双臂本能地抱紧了我。
赵西翰没有任何生气的脸,刺得我眼睛疼,我的眼睛自发性地闭眼,想要缓解这种微痛,黑暗中,我听到他长长的叹息:“长长的黑夜好过,漫漫的人生难渡。直到今时今日,我都无法相信我当初竟做了一个离开你的决定。”
我猛得把树推给他,既然他这么喜欢抱,就他抱好了。正好那边儿还有一棵被刮倒的树,我要去救过来。
“赵西翰,我们分开也没多久,跟了个十点档性|欲狂,你都成诗人了,出口成章啊简直。佩服佩服!”我做抱拳状。
赵西翰嘴角染起一股苦涩的笑意:“在这种时候都能逗笑我的,恐怕也就你一个人了。”
我对他礼貌地笑笑,赵西翰,我的笑是被你练出来的。一个25岁都还没心没肺的我,是因为19岁那个为你挖心掏肺的我塑造的。
在我救下第四棵树的时候,强大的某区园林处救援队及时赶到了,然后他们开始进行专业的救树行动,把彻底刮倒的树木装上吊车,对被大风影响的树进行加固,修复。
经过几个小时的切割和搬运,大部分的行道树已经站立。刚才因为倒伏的树枝而占据的大幅的路面的问题也已经得到了解决,交通恢复畅通。
园林处的新闻发言人说让我留下来,一起等记者做个采访什么的。我此时也是累得乏力了,就说我自行散去得了,抢险指挥队的队长却不依不挠,说这是N市的精神,必须给N市的市民看看,好好宣传宣传。
我提腿就要逃跑,结果被突然出现的蛮力扣住了手腕,我另一只手想反手给他一巴掌的,但是看到叶容凯,没下得去手,因为打那人渣,我怕烂手。
此时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立白,我责怪自己不相信广告,“用立白,不伤手!”我只有后悔!
只见他原本不多的眼白上,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虽然大雨不断夹杂着风声,他的声音还是格外的清晰:“金记者,赶紧采访这位抢险救灾的志愿者的心情,是什么促使她冒着生命的危险,冒着让别人的担心的风险,在这里帮园林处倒忙的?”
那个拿着话筒不知所措的金记者被叶容凯吼得一愣一愣的,但只有我知道,这些怒气虽然朝着别人,实际是冲着我而来。
“我是怀着想要牺牲的心态在做的。”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被牺牲了,那么在生活里,我想要主动牺牲。
起码,是有价值的牺牲。
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人在爱里是个烈士,存在只为牺牲。
!!!!!!!!!!
今天心情沉重,忐忑等爸爸的心脏B超
连着文儿也变沉重了!
希望爸爸快点好起来!
☆、31.谁的错误谁受罚
最后采访没有成功进行,现场也是混乱的很。一边电视台那里催着要采访录像,一边叶容凯看着我像看着朝廷重犯一样,生怕我再次跑掉。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烦躁,一股脑说了出来:“爱采访谁采访谁去,我就是心里烦才出来找不痛快的,既然没壮烈牺牲,也没什么好采访的!”
叶容凯皱着眉头对着金记者吩咐:“没事儿了,你先去采访别人吧。既然人找到了,叫他们也不用忙活了。”
叶容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似乎想从观察我的表情来获悉我此刻的心情。
我别过脸,看向别处,他却还不放过我,伸手将我的刘海撩开,一阵微不可闻的低叹在我的耳边飘过。
他从口袋里拿出丝质的手帕,动作轻柔地给我擦拭,我在心里嘲讽地想,果然是洁癖透顶的人,看见脏的都想擦干。可是这样如白莲花一般的人,面对昨晚那么肮脏的一幕,他是怎么忍下来的呢?
我宁愿把那一幕,用橡皮擦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仔细擦掉。然后,蒙骗自己说不去看,就不会觉得恶心。
“我昨天本来想给我们彼此一个晚上冷静一下的,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让人放心不下。”
“你觉得这事儿是靠冷静能解决的吗?”他也太高估我的智商了,我能选择性失忆吗?然后特别欢乐地牵着他的小手和他互诉洞房花烛一夜后的缠绵之情?不能嘛!所以我只能说:“抱歉,我没拿过小金人,不能演人格分裂的挑战性角色。”
我甩了甩叶容凯的手,甩不开,比我想象中的力气还大很多,我不耐烦地说:“叶先生,能放开你的手吗?我要回家了!我很累。”
叶容凯放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抱紧了我:“我送你回家。”
“放开!”这样的拥抱我丝毫感觉不到温暖,我只觉得窒息:“不用送了,你有前女友要照顾,赵西翰去给我买早餐了,等下还会送我回家。”
他牵强地扯出了一个冷笑,总算放开了我,我厌恶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到他的眼里几乎火苗乱窜,极有武侠小说里练功不慎到了最后一成时走火入魔的样子。
“你跟他和好,是为了报复我吗?”叶容凯放开了我的手后,动作还僵持在半空中,样子十分落魄。
“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赵西翰那么伤我我都没报复,何况是你?你算什么?你一个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连一个月都不到的人算什么?你只不过是我寂寞时拿来消遣的玩物罢了。”
看着叶容凯眉头缩成了一团,我心情大好,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昨天我们初次合作还算不错,上个月经痛的时候去妇科检查,医生和我说,只要过上正常的性生活,就可以减缓经痛。然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多好啊,各取所需。你说你接近我目的不纯,我当时多想和你握手啊,我也是啊。我也只是把你当做一帖能治经痛的特效药,甚至连男人都不是!”
一阵风吹了过来,树叶随着尘土一起扬起。听这风声,竟像一阵压抑的哭声。这个场景非常配合叶容凯此时哀决的表情,他的眼底有着浓重的雾气。这男人多会演啊,简直像琼瑶笔下的深情男主,就差抓着我的肩膀咆哮“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想你想得心都碎成一片豆腐渣渣了!”
叶容凯明明湿透就差挤出水来的眼睛,却硬是挤出了笑容:“宁宁,我们不要说气话好不好?”
他根本没穿雨衣,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他的衣服好像还是湿的,头发也贴在一起,这是和张眠雨在浴室激战的结果呢?还是真的为了找我的结果呢?
我宁愿相信前者,因为以他的力量真心想找我,不会等到天亮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也算气话?”我笑得讽刺无比:“那我告诉你实话吧,你不过是我报复你妹妹的工具,我讨厌你夺走了我的父亲,我讨厌你妹妹夺走了我的男人,我讨厌你们一家夺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只是讨厌,还不到恨的程度,叶容凯,你还不配得到我的恨。”
他的拳头捏得发白,仿佛想将自己捏碎了:“我可以没有妹妹,所以请你取消那条判我的死罪。至于你的父亲,这个罪孽,我愿意我的生命来赔给你。”
“你的前女友呢?”我看着被他用力捏白的指关节,我有些心软。
“Anson说她并没有什么大碍,给她注射了镇定剂,我打算给她买了去美国的机票,等下送她去机场。”
“你先送张眠雨去机场吧,我们的事等你解决了这个再说。”我很迷茫。
“张眠雨曾经和我交往过,我对她有责任。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想只要我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帮她。可是你是我的命运,这是个大于责任的存在。所以,如今我对张眠雨的责任不会是无止境的了。我会控制好她和你的距离,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风声阵阵,叶容凯此刻的神情却像是屹立在风雨中的一棵白杨树,坚定,固执,丝毫不肯动摇。
我摇摇头:“还是收起你说的比做的好听的那套吧,这件事做漂亮了,我再考虑要不要续聘你做我的医疗工具。”
叶容凯难掩一脸失落,哑着嗓子说:“难道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器官?”
这年头一个器官都要求那么多,我干脆地浇灭了他的自我膨胀和感觉良好:“你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儿,别说器官,你在我这就屁都不是了。日常生活用品我从不和人共用。别人洗过的毛巾,别人刷过的牙刷,别人穿过的内裤,是你,你和人共用吗?”我知道他是个洁癖狂,所以我的比喻应该够他恶心了。
叶容凯此刻的表情恢复光亮,整个眼睛是亮晶晶的,仿佛得到了什么国际大奖的肯定似的:“所以我现在对你,是像生活用品一样不可或缺的吗?”
“这是重点吗?”我一个白眼翻得比筋斗云还吃力。
“那重点是什么?”叶容凯非常虚心地向我请教。
“张眠雨自|慰期间,你有帮助过她吗?”这个问题很关键。
“有啊,”我一听脸又黑了,叶容凯盯着我的表情,眼神简直乐不可支:“不过我是让秘书帮助她的,秘书推荐了一款淘宝上非常热卖的女性自|慰器。”
我一脸防备地问:“她没有礼尚往来,送你一个肉灵芝?”
叶容凯看着我,一脸费解:“肉灵芝?”
“她对你需求那么大,居然不曾想过爆你掬花?”我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这下轮到叶容凯脸黑了,乌云朵朵覆盖他漆黑的大眼睛:“我这段时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证据呢?”警察破案都要证物。
“你昨天见过我的枪,我对你不遗余力,子弹少没少,你用过你知道!”叶容凯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正气地和我开黄腔。
“……”卧槽,这个真的死无对证了,那些小蝌蚪老早含恨死在了床单上。
“宁宁,”赵西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神色疲惫,手中还拿着热乎乎的早餐:“我送你回家吧,去车上吃早餐,回家正好洗洗睡一觉。”
我看了叶容凯再一次黑掉的锅底脸,心情大好地接过赵西翰递过来的早餐,眉开眼笑:“啊,是我爱吃的满记的小笼包和水晶蒸饺,赵西翰,谢了哈。”
赵西翰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和颜悦色甚至有些热情地和他说话,脸上飘着不可思议的笑容。
叶容凯脸黑得已经看不清表情了,活像一个放了很多天有些发霉的窝窝头,差点没笑死我。
“妹夫!”叶容凯大声地喊道。
赵西翰没应,还一脸炫白笑容地露着小白牙看着我。
“妹夫赵西翰!”叶容凯咬着牙更加卖力地喊。
赵西翰又露出一颗如珍珠般透白的牙齿,正好八颗,问:“有事吗?我现在很忙。”
虽然台风天阴云密布,可我现在心情舒畅啊,赵西翰对我笑,我也对他笑啊,可我只能露七颗牙,还有一颗蛀牙,蛀得有点黑了,千万不能露出来。
叶容凯一脸别扭地说:“你送她回家吧。”然后一脸董存瑞炸碉堡的壮烈牺牲表情,我真想马上回家把小学的语文课本找出来,找到那篇课文的Сhā画,然后和他现在的表情对个相似度的对比。
叶容凯眼神真挚地看着我,一脸煽情:“今天是我做错了事,必须受点惩罚,宁宁才会好过,那么就让你送宁宁回家吧。”
赵西翰的八颗洁白的牙瞬间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欢脱有木有!
老爸出院啦~但该死心脏ct明天才能拿!老纸心情还是忐忑!但生活呢还是要欢乐滴过!
于是我让男主男配都出来卖了一下萌咩哈哈~
看在他俩的面子上,霸王们,冒泡咩咩咩~
32
32、32.谁的祼奔谁一起 ...
我失神地看着叶容凯离去的背影,带着些许疲惫,些许萧索,含着一点点不安心。他甚至还匆匆回望了我一眼,和我目光相触的一瞬,他尴尬地冲我笑着。
这个笑容,非常普通,但突然想起叶容凯曾对我说的那句话——“平时为了吸引你的目光,我笑得很有气质好不好?”估计这笑又是别有用心,想到这里,再看他的时候,竟觉得他的笑容点亮了四面而来的风,与清晨的微光辉映在了一起……
秋香三笑拿下了风流才子唐伯虎,如今叶容凯反串起秋香姐来勾引我,不得不说这厮心机重啊,比泰山还重。
我冲叶容凯做了个猪鼻子,就拎着早餐,对赵西翰说:“送我回家吧。”
赵西翰看着我有些出神,最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路上,赵西翰坐在出租车司机的旁边,而我则是在后座,他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不过赵西翰倒是一反常态地和出租车师傅聊得起劲,这边出租车师傅说起了来N市扎根的辛酸史,然后赵西翰附和着,也谈起自己在急诊室的经历和在这座城市的不易。
我静静地将目光停驻在车子的前视镜上,看着赵西翰,当他若无其事地说起自己这两年里的心酸,我竟感到无力得很。
或许这两年我真的对赵西翰疏于关心,我总是不停地和他抱怨美国的鸟语是如何的难懂,或是在美国的课业安排地如何得紧。好不容易空了他来美国看我,我都挤不出时间陪他。还让他和我一起听课,嫌累,我还撒娇让他帮我记笔记。他总是体谅我累,不让我送他去机场,然后天没亮他就自己打包走了。放长假的时候,我去看他,他除了白天要工作,晚上陪我看夜场电影,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是我太笨,还是赵西翰太会掩饰,我竟从来未怀疑过他若无其事的眼,藏过多少的压力和困境。我一直以为赵西翰是万能的,什么事情遇上他,都会船到桥头自然直,原来不过是我以为而已。
也不过是在我面前,他习惯坚强,习惯强撑而已。
或许真的是远亲不如近邻吧,我离赵西翰太远了,甚至连隔空撸|管都嫌远,那么突然出现个天然交合器,是人都会被掳走吧。
我还不是被天天出现在我面前阴魂久久不散的叶容凯掳走了吗?
爱情的世界就像一部通往闹市区的公交车,永远满座,哪怕你离开座位,只是去扔个喝完的可乐瓶的工夫,你的位置就会被已经在你身边站久了的人抢走了。
爱情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我家到了,师傅靠边儿停就行了!”我怕这俩人聊太起劲结果让我坐过站了,就提前说。
赵西翰回头对我说:“我送你上去。”
“嗨,不用,”我连连摆手:“你跟师傅再聊会儿。”
他坚持开车门:“一起下车吧。”
“真不用,再说了,一会儿见着我妈,你叫什么呢?怎么怎么打招呼?多尴尬啊。”我直截了当地戳中了要害。
赵西翰的脸瞬间苍白下来,目光里透着无奈:“那你自己上去,我看着!”
这句话好像像一支隐形的箭戳在了我的心口上,我转身,微微地仰着头,就怕眼睛突然漏水。有多少次,宿舍阿姨拦住他不让他进女生寝室,他都说:“媳妇儿,那你自己上去,我在楼下看着!”他这一看真的要看很久。有一次我忘记从阳台给他挥手告别了,等我洗完澡洗完衣服,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他居然还等在那儿。我在楼上大骂他傻,楼里围观地人一大堆,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只说:“宁宁,晚安。”他真傻!我却还挺喜欢他那时候的傻。
我举起手,背对着赵西翰,向他说再见:“赵西翰,再见!”
或许,赵西翰,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看着我离开,再见时,我已经将成为别人的她,如同你已经是别人的他一样。
幸好这个时候,妈妈也已经去上班了,穿着叶容凯睡衣的我才得以逃过一劫。
到房间的时候,收到叶容凯短信,我谨慎地用窗帘掩饰我的脸,往楼下望去,赵西翰已经走了。不过意外地发现了叶容凯的身影,他专注地望着我的方向。我呢,生怕他发现我也在看他,连忙拉近窗帘,背对着他,或许是刚才动作太急,觉得我此刻的心跳好快好快。房间里好安静,静得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我扑通扑通的心跳。
简直像做贼一样,莫名其妙地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心意,我揪紧了胸前的布料。被自己这样的无耻行径吓到了,然后我竟无声地笑了。
我翻开着短信:
“我已经帮你跟宠物医院请好假了,就安心在家休息。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大概已经送完张眠雨了,放心,从今往后我只对你一个人以身相娶。”
短信看了两遍,我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又微微上扬了起来。乔韵宁,你丫的真没出息啊,他随便一哄你,你就缴械投降了,你个战俘命!
我赶紧翻出“女整男虐心宝典”,当对方非常热络地与你短讯穿情时,你可以泼他一脸冷水。
谁叫你昨天让我那么难过那么伤心?我毫不手软地回了一句:“你哪位?”就像我从来没有存过他的号码或者删了他的号码一样的口气。
我发完以后,就撩开窗帘,暗戳戳地看楼下的叶容凯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叶容凯盯着手机久久面瘫,像是怔住了。
过了好久好久,他在寒风中毅然站立着,站姿挺拔,纹丝不动,几乎快成一块“望妇石”了。
我才收到一条短信:“对不起,发错了!”
我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特别气愤,火气直冲脑门,猛地扒开窗帘,朝着楼下就吼:“叶容凯,你给我滚!”
清晨的阳光悉悉索索地透过云层照在叶容凯如花一般的脸上,他漆黑的瞳孔此时也映着淡黄的光晕,十分抢眼,看到他爽朗的笑容之后。他抬起手,指了指手机。
我皱着眉头看向手机里的一条新短信。
“我爱你。”
真是奇怪,刚才还很生气的明明,现在看到这三个字,居然气消了一大半。这三个字,究竟有什么样的魔法,能让人前一秒还痛苦得哭天抢地,这一秒又欢喜得死去活来。简直让我像个精神病患者。
我赶紧拉上窗帘,封锁我此时的情绪,才不会让叶容凯看到我此时真正的心情,不然他又要自恋了。
一边打开水龙头,在浴室开始放水,一边找好要换洗的衣服。刚才还不觉得痛,当双脚迈进浴缸的时候,用力过猛,四肢痛得好像一下子散架了一样,差点喷泪。
我想起昨天脸红心跳的画面,水汽蒸得我更加喘不过气来,我握爪,昨天的痛我往后势必讨回来的!我轻轻地按着痛得天崩地裂的腰,嘶,要断了,我捏着浴球郑重起誓,我再也不要在上面了!出力不讨好啊!
换好了自己的睡衣,看着被换下的叶容凯的睡衣,烟灰色的,还不错。就留下浴室,做防滑地毯吧。
我把自己抛向亲爱的床。百无聊赖中,又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那几个字。
“发件人:叶容凯”
“内容:我爱你”
迷迷糊糊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竟真的想起叶容凯如大提琴般的低吟:“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声音就像一首婉转缠绵的曲子一样,如同天籁之音,撩动着我的心弦,与我的心律一起合奏。
这首曲子飘进我的心里,脑海里,梦里。
又梦见了那一夜,叶容凯把我拖回了他家,然后我把他认作了赵西翰对他又骂又打。他打不过我,就把我拉进浴室的水池,用淋浴喷头对付我。当哭着喊着:“赵西翰,快救救我!”的时候,他停手了。把落汤鸡一样湿淋淋的我从浴缸里捞出来,毫不留情地扔在床上,大概是把我扔疼了,我就拽他的衣服,结果从他的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来,一看,是个两脚辫子的小姑娘。我啐了他一口,看着他一脸眉清目秀,口味还挺重,恋童癖。一阵恶心,吐在了照片上,于是我又被揍了。我哪是肯吃亏的主儿,就又跟他干上了!喝了酒的我,简直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样,我觉得我要是生在武侠年代,我肯定是个练醉拳的好苗子!
美梦结束在那一滩如喷泉般的鼻血中,简直像凄美的喷绘。
我觉得额头好痒,觉得鼻子好痒,啊,嘴唇也好痒。我想用手把讨厌的小虫子赶走,结果被人一把禁锢住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淹没在叶容凯漆黑的眼眸里,差点溺死。
我看见他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满脸防备:“你来干什么?”
“来取走你从我那暂借的睡衣。”
“那赶紧取走,还磨蹭什么?”
“我发现我从小穿到大的睡衣居然被人当浴室的地毯。”他说话间,嘴唇挨着我的嘴唇越来越近。
“所以呢?”我要保持呼吸顺畅,保持淡定,不能在气场上输了。
叶容凯摆摆手,掀起唇角,笑得如同烟花般绚烂无比:“所以我决定祼奔!”
然后,他的唇擦着我的唇,像磁铁一般,一旦吸住,就难以分开。他的气息就像一股股让人难以抗拒的热浪,将我冷却的爱火点燃。
也罢,今天我在下面,起码腰不会痛。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想看船戏咩~下章吧~~
求包养咩~
33
33、33.谁的道歉谁肉偿 ...
叶容凯此时呼出的热气,充满了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浓郁的蓝山咖啡味融进我的不稳气息里……
他只是吻我,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我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某个部位正在壮大,就顶着我柔软的大腿肌肤表面。
叶容凯睁着那双浑浊的黑色眼睛,一根发丝一根发丝帮我把碎发归在一起,动作缠绵至极,趁着我有些出神,他见缝Сhā针地问:“宁宁,还生气吗?”
我想起昨夜的一幕,心口还是堵得发慌,却仍是死鸭子嘴硬:“不生气,从来没生气过。都跟你说我俩目的都不纯,这个共同点,让我觉得我们俩是天生的炮|友。”
叶容凯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碰我,就挨着我躺下,闭上眼睛。
“喂,炮|友,你怎么这样就睡了?不合行规啊,还是你雄风不振?”我挑了挑叶容凯垂落的下巴。
他的手忽然抓住我四处作乱的手,随即掀开眼皮,略眯着眼睛,显得有些玩世不恭,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嘴角浮着一阵一阵的笑意:“算了,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就让我戴罪立功。放心,只要宁宁宝贝你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绝对翘起你这个地球。”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却盘算着,叶容凯你昨儿个让我心累,我就让你身累。看谁斗得过谁!
还不等我下手,叶容凯已经先发制人地来到我的背后,娴熟地一个动作解开了我罩子的三排扣,我顿时觉得胸前一松,整个柔软被释放出来。紧接着,他隔着我的丝质睡衣,单手描绘着我胸前的曲线,时轻时重,一颤一颤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厮在玩皮球。
我轻轻地哼着,力道有练过还是怎样?比以前去养身馆做按摩时,还要舒服。以后妈妈再也不会担心我平胸了,我找到了按摩工夫这么好的炮|友。赚到了!我满足地扭动扭动再扭动,手舞足蹈。
叶容凯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配合,他舔我耳垂的动作顿住,我的耳边清晰地响着他咽口水的声音,额,哪有人咽这么大声的,我只有眼前摆着蜜汁猪脚才会咽这么大口的口水。莫非,我在叶容凯眼中是蜜汁猪脚?
我防备地看了一眼叶容凯,只见他眼中某种不明情绪的小火苗正迫不及待地窜了起来,然后我的胸口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他此刻耀眼的唇,我一口咬了上去。
哦,不,他才是我的蜜汁猪脚!
我啃,再啃,我咬,再咬。
他冰凉的手,来到我的私|密|处,像一个灵活的蚯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我身下的缝隙,指腹在我的肉壁上捣动着,好似只要我咬重他的舌一分,他就深入我的深处多一分,各占地势,谁也不肯妥协一分。
他的坏笑在我的唇边唱响,我瞪他,这块不听话的蜜汁猪脚,嚼都嚼不烂!
他眼底闪动着迷乱的笑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给这厮平添了一分凌乱的美感:“宝贝,你是玩不过我的!”
“哼!”我握拳,坐起身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向他的唇扑过去,咬死你!咬死你这个杀父仇人!肉偿吧!肉偿!
明明在我身下不可动弹,他却还是笑得轻松自如,他两根手指游走在我的身体缝隙的各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长河,他在我体力嚣张地划桨,撑起一条小船,亟不可待地就要驶进来。
“宁宁宝贝,你怎么那么紧,我真不忍心进来。”他在我唇边哼哼着,热烫无比的话语让我心痒,心里像是有十万只蝼蚁被困蚁|茓中,没命似地骚动着,只盼有人打开洞口,放她们出去。
“那就别进来!混蛋,我要咬死你!”我咬住他骄傲到笔挺的鼻头,唔,好硬,牙根都疼了!
他的手指从未停止好奇,在我的深处永无止境地探索。
突然叶容凯的手指抽出,来到我的眼前,对我轻哄诱骗:“宁宁宝贝,快看,你最爱吃的蜜汁猪蹄,蜜汁是你,猪蹄是我!”
我睁大眼睛,看着房间里金色的灯光下,他的手指,有一层羞人的光泽,一片水渍染满他的手指指关节的每一个缝隙。分明是来自我身体的某个部位的蜜水。
“看看看!看你妹!再看我就咬死你!”我开始啃他的脖子,他说错了,我最爱吃的,是鸭脖子,男性鸭脖子。
混乱中,他抓起我的手,扒下自己的裤子,这厮真是恶趣味,连脱裤子都要借我的手脱,有快|感是不是?
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炙热,简直跟刚出油锅的肉肠一样,太烫了。
我好心给他的肉肠降温,用手做扇子给他左扇扇,右扇扇。
他闷笑了起来:“宁宁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
说话间,他滚烫的肉肠就想埋进我的体内降温,我用手阻止他:“炮|友,别冲动,等它凉了,再进来吧。”我会被烫坏的!
他不由分说地拉开我的手,漆黑的眼睛光芒毕露:“既然我们是天生炮|友,那么炮|友有难,你理当开|茓相助,帮我灭火!”
“大胆淫贼,居然敢用淫言秽语羞辱本姑娘,我要灭了你!”我双手撑在他的坚韧的双肩上,然后冲着他早已对准我的刚出炉的剑,坐了下去,哼,管你是火箭,还是肉肠子,本姑奶奶一压,照样让你融成一片水。
“啊~”结果我尖叫了,他也叫了。
我俩同时叫的,为啥我叫得苦了个一逼,他叫得爽了个歪歪。
我苦着一张脸,又想咬死这只笑得一脸嚣张的混蛋了,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托住了我的腰,使劲向他靠着,由着他的手借给我腰的力量软绵绵地动着,交合处也从最开始的不适开始有了奇妙的感觉出现,腹部像注入了一注温温的水,缓缓地一波一波涌入我的感官深处。
他支配着我的腰,九浅一深,简直把我逼到了绝境,让我痛苦的哀叫,让我舒服的深哼。他的双腿也没闲着,一会蹭我的腰,一会蹭我的大腿根部,我简直跟鱼肉一样,他在磨刀,准备在我最爽的时候,宰了我。
他看着我此刻扭曲的脸,保持着惬意的笑:“宁宁宝贝,难受或者舒服,记得叫我的名字,那么我会更加卖力哟。”
“叶容凯,你这混蛋!叶容凯……啊……”我每叫他的名字一次,他就深入我的身体一分,我快被顶得窒息了。
在惊涛拍岸的浪潮声中,我几乎已经累瘫,从刚开始气焰十足地立在他的上头沙场秋点兵,到如今像死尸一样趴在他六块肌肉上,一动不动。
反到是他,后击勃发,开始对我这具僵尸进行惨无人道的反攻,当我含着泪被翻过来,又转过去,再转换了十几种体位以后,我终于撑不住了,双手合十,好汉不吃眼前亏,开始楚楚可怜地求饶:“壮士,好汉,刀下留人,我们改日再战!”
他的兵器还昂首挺立,甚是骇人,他轻笑:“今日你可消气了?”
我哼了一声,想说没消。奈何他还在昂首的刀剑,对方兵器太过强大,我闭上眼睛,认命地点点头。
“真乖!”叶容凯在我的鼻头上点吻了一下,便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阔肩,细腰,窄臀,尤其是长长的双腿。越看越觉得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天生的妖孽男子!
不过我是不会忘了正经事儿滴:“叶容凯,不许洗太久,冲个澡,赶紧回家,我妈快下班了!”
他没入浴室的身影,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水声哗啦啦的,伴着他低婉的声音:“丈母娘公司被大水冲得倒塌了,临时新办公楼还在搭造,于是公司举行了为期十天的员工旅行。丈母娘没通知你吗?她可是早就通知我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了。”
“嗳?”我显然没从刚才的信息量中找到内容提要。
“不然我怎么会有你家钥匙呢?丈母娘把你和楼下的几只流浪猫都一起托付给我了。”
我泄气地裹紧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难道我和流浪猫的地位是同等的吗?显然我的地位还要低一等,怪不得今天经过楼下的时候,流浪猫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向我讨吃的,妈妈一定是喂好了才走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叶容凯,我被我妈抛弃了。”我哀号。
浴室的水声一窒,传出男人的淡淡的笑:“没事,你,我已经领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貌似就好甜蜜了!要不要开虐呢~好纠结~
34
34、34.谁的不离谁坚持 ...
我躺在床上养精神,叶容凯围着我的浴巾走了出来,风骚地坐在床沿。
他故意把自己往我身上凑:“你的沐浴露真香,我越洗越热,要不咱再来一回合?”
我抬起脚踹他下床,整个人瘫死在床上:“我是临时炮|友,不是小姐!就是小姐吧,也有营业时间,谁禁得起你这样的操练,我现在整个儿都没力了。”
他充满玫瑰香气的肌肤不断地蹭我,见我还是不为所动,便循循善诱:“那宁宝晚上想吃什么?”
一听见吃的,我马上眼睛一亮,一改刚才有气无力的口气,马上自告奋勇地举手:“我要吃蜜汁猪脚,可乐鸡翅,我要吃肉,各种肉。”
“一提吃,看你兴奋的!”他抬手就狠刮了我仰起的下巴一下。
尼玛,下手真黑!我摸摸下巴。
果然做了某种消耗体力的运动后,特别容易困倦,我打了个哈欠,翻身睡觉。
叶容凯帮我押了押被子,就脚步轻盈地出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熟,几乎没有什么梦,当食物的香气越来越浓郁时,我毫不犹豫地睁开了眼睛。
叶容凯笑吟吟地看着我,指了指我的嘴巴。
我无意识地抬起手摸摸了嘴巴,湿漉漉的,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口水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啊。
叶容凯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握着我的手掌,仔细地擦拭着我沾着口水的手:“真不讲究。”
我尴尬地吐吐舌头:“野蛮人都这样!”
我的馋虫指使着我的嘴巴:“开饭了吗?”
“煮好很久了,看你睡得这么香,就没叫醒你,怕菜凉掉,所以我先喂了楼下的流浪猫了。”
“……”太可恶了,它们多次抢走我的食物,我露出凶神恶煞的面容:“麻了隔壁的,我要跟她们决斗,不仅抢走我的母爱,还要抢走我的炮|友之爱!”
他从身后端出一碗金灿灿的蜜汁猪脚,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说一声炮|友,这碗还给楼下的猫吃。”
我深吸一口气,真的好香,曾一鸣所言果然不假,这厮的厨艺确实比我高好几个段数,我赶紧从善如流地夸他:“床伴,你的厨艺果然令人惊艳。”
“叫我什么?”他及时抓住了我被馋虫支配的手。
“叶容凯,给我吃吧。”美食当前,everything is nothing!尊严神马都是浮云!
“真乖,”他把盘子递给我,看我吃得香甜无比时,来了一句:“吃得饱饱的,等下高|潮的时候,也保持这个力气用力喊我的名字!”
我啃着猪脚的牙齿一颤:“能不能歇一晚?”
他掀起妖娆的眼皮:“你一日三餐能不能少一顿?”
我哑口无言,再次被那禽兽扑倒。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简直腿抖得跟筛子似的,惨无人道啊,跟古代被逼着造万里长城的工人一样,苦了个一逼。
叶容凯在车上笑着看着我一跛一跛的背影,非常无耻地说:“都跟你说了多请一天假,你不肯,你看现在你跟残障人士似的。”
我回头狠狠地瞪他,只见这厮开了车门,就想过来扶我,我吓得魂飞魄散:“千万别再靠近我了,你一过来,我就觉得更疼了。”
他双手交叉相抱,一脸戏谑:“是疼吗?我可记得,我昨儿个可是体谅你,所以不打算来第三回合的,是你一定要我坚持到底的啊。”
“混蛋,你还敢说,你不进来一半,我会那样吗?”说到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说好两回合就歇了。他都出来了,结果又飞身一个把我压倒,没入半根武器,我大骂他无耻,他却连连解释:失误失误,惯性所致。然后他惯性了好几次,害得我不要都不行了。简直是人渣中战斗渣!
“宁宝,事后每一寸酸痛,都当时的爽所种下的后果。忆苦思甜,只有多回忆回忆当时的舒服,你的痛就会缓解的。”叶容凯一点一点地开导我。
“……”卧槽!我只能翻了个重量级的白眼跟斗,头也不回地进宠物医院。
“宁宝,晚上下班别拖,我准时来接你!”他不知死活地在我背后喊着。
我看着医院来上班的人群趋向壮大,头也不回地用手挥挥,像赶流浪猫一般。
“乔兽,今儿个气色不错啊,瞧这一脸的小菜色。”我才刚踏进门诊室,曾一鸣就开始拿我开涮。
我这叫气色好?都快没气了,我知道她是在变着法儿地挖苦我:“你妹,你才菜色,你们全家都是煮熟的菜色!”
“哎呦,怎么这么就炸毛了啊,这大好的清晨,谁点得你这一盆子的火啊?”曾一鸣继续火上浇油:“我刚在医院门口看到了壮观的一幕,英台妹妹走了那么久,梁兄还在原地用目光十八相送。”
“胡说,叶容凯早就走了。”我一时狡辩冲口而出,懊恼地想死。
“我说我这才几天没见你,你就城门失守了。”曾一鸣开始数落我。
我梗着脖子说:“前女友危机逼近,我不得不打开城门,不然到手的鸭子又飞到别人碗里去了。”
“这次觉悟倒挺快。”曾一鸣开始夸我。
“最近恋爱市场不景气,要是再不买定离手,我的股价就要下跌了。”前女友连对着照片打飞机的事儿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招儿使不出。
曾一鸣咂嘴:“除去叶容凯的软性外在条件,什么抢你前男友的小三哥哥啊,什么间接害你失去爸爸啊,他的硬件真的都还不错。”
“我会告诉你他和他妹跟仇人似的吗?这点给他大大加分啊,再者他欠我我爸,他拿命抵我,我先让他抵抵看。”我算盘打得可精细了,我要是为父报仇拿菜刀把他砍了,我什么都拿不到,我要用感情折磨他。
只是我好像越来越入戏了。
我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祼色的鞋子,超细的跟上镶着满满的碎钻,显得脚踝又白又细。
“你也喜欢这双鞋子吗?赵西翰挑的。”我抬起头,看见叶容心抱着比熊犬,满脸骄傲的笑。
“挺好看的,是我以前的风格。”我随口一夸。
叶容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气势汹汹地说:“就算他还保留着以前给你挑东西的喜好又怎样?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我,爱是会被潜移默化的。”
“这位小姐,你还没挂号,出门左转一直往前,就是挂号窗口。不要随意Сhā队,咱市已经升级成文明城市了,请保持市民基本素质。”曾一鸣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把崇拜的目光投向她,关键时刻还是她为我保驾护航啊。心里飞吻一个,曾爷我爱你。
曾一鸣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收起你的二逼表情”,这是你情敌好好收拾收拾。
还没等我开口,叶容心就把手中的卷毛比熊犬塞给了我:“我才不是来给只丑狗看病的,我是来把她还给你的。叶容凯前段时间感冒,把狗扔还给眠雨姐。眠雨姐拜托我照顾,我想你既然接替了人家的位置,就应该养起我哥的狗。”
什么情况?前女友的狗要我养,岂有此理?
“我不要!”我把卷毛比熊犬扔回给叶容心。
“我劝你最好养着它。不然你和叶容凯长不了。”叶容心顺了顺小白的毛,话中有话地说。
曾一鸣也捋着小白的头,微笑:“前女友凭什么我们乔兽接管,赵西翰那畜生的那颗狼心和那颗狗肺,你接管了吗?”
叶容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眉头有两个突起:“眠雨姐从小就喜欢我哥,可我哥这人冷血。要不是眠雨姐的爸爸是帮主,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根本不会看她一眼。哥在成年那天,妈就把季氏企业的千金季白清介绍给他。哥那时候正自立门户,需要资金,就和季三不冷不热地处着。可是眠雨姐就疯了,动用了他爸爸的黑势力去吓吓季三,没想到那帮畜生就差点轮了季三。季老当然不会罢休,找人把眠雨姐绑架到了‘天上人间’,让人玩了三天三夜啊。等我哥赶到的时候,眠雨姐不止下|体破裂缝了五针,而且精神也变得不正常,常常出去找各色各样的男人一|夜|情,然后醒来又要告别人强|奸。我哥无数次把她从警局里接出来,或许因为内疚,或许是迫于帮主的压力,我哥这个冷血动物居然主动接受了眠雨姐。也就是因为他和眠雨姐交往,眠雨姐的病才慢慢好起来。”
“突然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很好奇她跟我解释张眠雨和叶容凯最初走在一起的原因。
“我想告诉你眠雨姐和我哥在一起的不易,其实眠雨姐的那只小黑,并不是小白真正的配偶,其实小白是季三送给我哥的。季三手里还有一只小黄,那才是小白的官配。是季三和我哥分手的时候和我哥唯一平分的财产。我告诉你那么多,是想强调,眠雨姐那么努力地接过前任的东西,想要掩盖过去,而你却好像一切理所当然。不理会我哥的过去,只想要他的现在。”叶容心这段话说得特别慷慨激昂,大有动员大会之势。
我无语地看着这只狗:“一只普通的比熊犬居然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叶容心,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透露给我你哥跟张眠雨其实没有真爱,只有责任。”
叶容心一笑:“我只要赵西翰,即使讨厌的你做我的嫂子我都无所谓。”
“往我家挂电话说我是你们婚姻的第三者的勇气哪去了?这么迂回不像你啊!”我揶揄道。
“这事一直没跟你说清楚,是我家的保姆不知道赵西翰是我从你那抢来的,那晚赵西翰为了找你又没回家,她才会自作主张打那个电话去你家的,我叶容心还没有可怜到用这么低贱的招儿!”
“你还知道赵西翰是你从我手里抢走的。”我去,那你还这么嚣张。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更加不会和他离婚,虽然自从你回来,他已经向我提出了四次离婚,不对,加上今天早上,已经是五次了。我都不会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了,jj的系统虐了我一万遍,我再也不会待他如初恋了!╭(╯^╰)╮
35、顺v【第一更】 ...
下班的时候,我故意拖了很久,才走到医院的门口。
叶容凯那辆风骚无比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就靠着车门站在那儿,偶尔有几个女人扎堆儿路过,侧目小声议论着他,他都目不斜视。
似乎在想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的唇角微微地扬着。
攥在手里的手机轻轻地颤抖着,我打开收件箱里的短讯:
“宁宝,你躲在门口边儿上很久了,也该出来了”
我看到短信,气得一跺脚就冲到他面前,我是有气的,他现在不止有前女友,连前前女友送的狗都要我养,这算什么事儿嘛?
叶容凯向前走了走,欲接过我手中的小白:“还是我来抱吧!小白是我托张眠雨养的,怎么就到你这儿了呢?”
我向后退了一步,觉得他形迹可疑:“干嘛毁尸灭迹啊,怕前女友向我揭秘你的过往情史啊?”
见我一脸凶相,叶容凯反而笑了,嘿,还不知死活地笑得一个欢:“我是没什么好怕的,张眠雨正在美国接受封闭式治疗,如果我连前女友都搞不定,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现任男友呢?”
见他一脸贱笑,我虚张声势地做着掐小白脖子的假动作,威胁着说道:“那前前女友呢?人质在我手里,快老实交代,不然我要撕票了!”
叶容凯先是怔怔地看着我认真的样子,随即一笑,弯起颈子,低头在我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我选择交赎金。”
我一脸厌恶地拍开叶容凯:“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叶容凯架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车门旁,帮我开了车门,打算塞我进去:“我说姑奶奶,这可是你工作的场所,人来人往的,你这么凶,万一领导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我狐疑地看着四周围貌似是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周一院里开会的时候见过的,于是开始拿手挡脸,畏畏缩缩地钻进副驾驶,不忘回头哼一声:“车里算账!”
叶容凯关了车门,发动了车,结果开了五分钟都不见他有开口解释的迹象,我又不淡定了:“叶容凯,让你说说你前前女友的事儿,你磨蹭什么呢!”
恰好遇到了个红灯,他避无可避,看着我求知欲旺盛的样儿轻笑一声:“我刚才一直在想,可是想破头皮,都想不起她令我印象深刻的事儿。”
“装,接着装。”想不起她,你会一直留着这只狗。我特别鄙视他不入流的演技。
叶容凯双手按着方向盘,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要是真要我说她给我印象深刻的事儿,那我只能说就是现在了,我的宁宝正在逼问我关于她的事儿,让我觉得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我捂着胃,差点呕出一颗心来:“你那是做贼心理吧?”
“反正我和人质都在你手里,你有什么不好放心的?”叶容凯完全无视我此刻的心情,揉揉我的头发避重就轻地说道。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我赶紧摇下车窗,照着后视镜整理头发:“混蛋,不准碰我的头发。”
绿灯了,他握起方向盘,抿着唇笑:“下次再问我别的女人的事儿,我还弄乱你的头发。”
卧槽,这厮居然敢恐吓我。
晚上,叶容凯做了一桌的菜,放眼望去,都是我爱吃的。当下有种被我老妈彻底出卖的感觉,把我所有的喜好都交代给另一个人。我吃了几筷胡萝卜炖牛腩,做的要死的好吃,但我就是跟自己的胃口叫着劲,叶容凯吃定我是个吃货,就想用食物收买我,以为我会吃人家嘴软。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豆腐塘鱼,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饭桌,我不接受敌军的贿赂。
我一ρi股坐在了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一个台一个台地调。
马桶台:画面出现哭花了脸的女猪脚,看得我眼角疼,接着就是声嘶力竭地哭声:“哦吧,卡几麻,你忘了当年她是怎么抛弃你的了吗?那样的女人你是要让她再伤一次吗?你让我哦多开,哦吧,我不想看你受伤啊。”镜头换到男人一脸厌恶的表情,搂着怀里的前任,生怕女猪脚泼他们硫酸,我果断换台。
动物台:画面出现一幕野外的森林,一望无际,出现了三只小嘴狐猴,动物世界一贯的解说员口气:“我们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给母猴配了两只公猴,母猴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的老搭档,看来灵长类都是长情的动物啊。”长情,卧槽!膝盖好疼!
接下来我继续乱跳台,可是什么都没看进去,没好气地把遥控器丢在沙发上,就冲进了房间。
叶容凯急急忙忙地走进房间问我:“这是中暑了还是怎么着?火气那么大。”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看他围着围裙,手上还有一大堆泡沫,样子滑稽得可以,可惜了一头精英男的发型,和依稀可见的紫色领带。
我看了良久,才下定决心问:“你是不是经常到女人家里做帮佣,企图讨好她?”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谴责:“没有良心的小东西,我要是这么有经验,我能把自己搞那么狼狈?”
看着叶容凯一脸受伤的表情,我也难过,我也讨厌自己疑神疑鬼的鬼样子,可是我控制不了,果然经历赵西翰的背叛,我留下后遗症了。
我退而求其次:“叶容凯,咱俩是炮|友,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分,说散就能散,但是哪天你厌我了,你得提前一天通知我,我好做好交接手续,然后找下一家顶上。”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挂着笑容,只是手把围裙的一角揉成一团,我特别心疼,这是我新买的啊,才用没几次,大哥,你悠着点来啊!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围裙,交到我手上:“不要用我的前前女友的事儿才找我的茬,来达到毫无负罪感地离开我的目的。乔韵宁,我不会让你有去下一家的机会,因为这里我迟早要占满,占到谁也挤不进来为止。”这是我不认识的叶容凯,除去第一面时的冷漠,这样凶狠的眼神我是第一次见到,他狠狠地戳着我的胸口,眼里的血丝尽显,甚至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眸光闪烁里全是戾气。
气氛冷得吓人,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刚才那一下的刺痛,让我窒住呼吸,我气得推开他:“叶容凯你这个神经病,很疼知不知道!”
他黑色的眸子闪过怨怒的情绪,紧紧地扣住我推他的手:“疼吗?我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疼?所以你才每次都这样,总是毫不手软地在我身上扎刀子。”
他发出来的声音有些紧,喉咙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梗着:“乔韵宁,起初我以为你是吃醋,我是有偷偷高兴过的,现在看你揪住不放无理取闹的样子,我发现我是多么的愚蠢,你不过是想借着我的过去把我赶走。”
听着他凉凉的口气,我的喉咙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冰得有些揪心。难道要我说其实我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安全感吗?难道要我说其实我是在乎则乱吗?可是我是好胜的乔韵宁,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听的。
所以,我选择了心平气和地说:“叶容凯,我们冷静一下,你先回家。”
叶容凯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找一些情绪上的蛛丝马迹,最后他妥协:“季白清只是我法律上的母亲介绍给我的女人,季白清是那个人用来掌控我的棋子,我跟她交往也不过是反侦察罢了。”
我揉揉眉头,信息量太大,我无法在一时间判断这个事的真假,我只说:“我再想想,你让我冷静一下,叶容凯,是我的问题,想通了,我再联系你。”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是我多想了,以为这样可以挽回些什么!”
第一次,叶容凯用那么大的力气摔门出去,我在房间里都感到什么地方被震了一下。
房间里静得好可怕,我开始打开房间里的电视,不知道电视在播些什么,只觉得挺好笑的,泪水却哗啦啦的。
乔韵宁你是个懦夫,不敢在他面前哭,不敢表现自己的软弱,不敢表现自己的在意,你只敢带着面具来应对这场战争。
比以往更早到了医院,可我踏进门诊室的时候,曾一鸣已经到了。
曾一鸣笑着说:“乔兽,我帮你泡好茶了。”
我心虚地想掏出镜子看看,自己的黑眼圈是不是很深,让一向以懒出名的曾一鸣都给我泡茶提神了。
一切的情况都现实不正常,我下意识地看了门诊室的挂钟,纳闷地说:“我的手表没慢啊,你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还这么勤快给我泡了茶。”
“我不是起那么早,”曾一鸣嘴角带着笑,脸却苍白的很:“我是压根儿昨晚没睡,苏景成要跟我离婚,让我兴奋过了头。”
我拿到嘴边准备喝的茶,还没下口,动作就僵掉了,我小心地试探道:“这是玩笑话吧?你也好几次都说要跟他离婚,说是跟月经似的,每个月才打一个照面就跟守活寡似的。他不是每次都没搭理你吗?”
曾一鸣一脸木然,语气尽是抱怨:“这次不一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初恋是个助理导演吗?他现在是享誉国际的大导演了,我也没想到他还记着我,还送了我两张首映式的门票。我本来想拉你一起去看的,偏偏你这几天都和叶容凯腻在一块儿。我就和苏景成去看了,结果那电影拍得太有共鸣了,台词都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我哭得是那样的有节奏感。”
我好笑地反问:“难道苏景成是因为你在电影院哭得太丢脸,所以才要抛弃你,这个吧,我可以理解。”因为跟她看过一场电影,我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这样倒好了,”她喃喃道:“电影最后一段字幕,整个儿都黑屏了,就那几个扎眼的白闪闪的字,‘谨以此片献给我的初恋小一’,然后我就呆住了。”
“初恋够浪漫的啊,也挺为你考虑的,只写昵称,要是直接写‘曾一鸣’,你大概当场被苏景成苏队长射杀了。”我替曾一鸣松了一口气。
“我也以为这就完了呢,屏幕里出现的我一直在找的五秒镜头,就是我跟他串戏的那组镜头,他特意特写了我和他牵手的特写,然后一直走到电影黑屏。苏景成从来没看电影看这么仔细过,他拿起我的手看了很久,只说,你这颗痣长在和刚才镜头里的手同一个地方。”
我在心里替曾一鸣惋惜了一下,运气够背的:“我说他不会因为这就跟你提离婚吧?”
“当然不是,他那么闷骚的主儿,根本不会吃醋。就会家里长家里短地跟计较这计较那,”曾一鸣一脸的郁闷:“那晚他特别急色,澡没洗就想压倒我,我当然不乐意,但是我今天理亏啊,就忍了。没想到高|潮的时候,他突然说:鸣鸣,给我生个孩子吧。我吓得把他踹下床。有这么惊悚的吗?他不是最讨厌小孩吗还让我给他生这不是糟蹋生命吗?结果他说我床品不好,所以要和离婚,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哈哈哈,”在这种气氛下,我还是忍不住大笑:“二货,他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起初也是这么以为的啊,可他一晚上睡客厅啊,这都不是重点,他调回市里以后,第一次没给我做早饭,亏得平时老跟老婆子似的在我耳边念叨,不吃早餐对胃不好。”曾一鸣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我想这整件事就是不给她吃食才是她真正的虐点吧。
我如释重负地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估计就是想修理修理你,你看你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那边儿估计什么事儿也没有。”
曾一鸣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万一他要是玩真的,我晚上不就饿死了。他再怎么闹离婚也不能不给做饭啊。我闹离婚那会儿,可都是都吃他做的饭的啊,我也没有因为阶级矛盾而抵制他啊。”
“……”曾一鸣独特的逻辑思维,再一次激发我的笑点,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因为你是吃货。”
曾一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要是真和我离婚,我只能跟你过了。”
“那你千万别离婚,我没心思照顾你,”我摊手:“我自己都照顾不了!你呀,也没太担心了,他是不会因为你床品不好而开掉你的,倒是你不肯给他生娃娃是个大问题,七出之条——‘无所出’是个大罪。”
“我是O型阴性血,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儿,磕破过脑袋,输了好多血,我怕新生儿溶血,别我为了生个孩子牺牲了,最后苏景成再娶,我的遗孤就成了白雪公主了。你知道最气的是什么吗?苏景成还以为我堕过胎,还真够看得起我的,冲这点不信任,我都不想给他生孩子。”曾一鸣摇摇头。
“你自己都是医生助理,这点医学常识都没有。溶血的几率是有多小啊,再说你这种打不死的小强,你想死,都没人愿意收你呢。你要是想生,我介绍我妇产科的师姐给你,保证你优生优育。生孩子多好,还能治痛经。”我开始循循善诱。
曾一鸣一抹残笑,无视我的殷勤,白眼我:“我根本不痛经好吗?”
“生孩子还有很多好处,可以降低子宮肌瘤的发病率。”
曾一鸣哼了一声:“要是我都生完孩子了,怕什么子宮肌瘤,直接就这子宮一刀切。”
>没见过这么狠的,我开始说关于她切身利益的:“还可以丰胸,预防各类|乳腺疾病。”
曾一鸣一听整个眼珠子都发亮了起来:“真的可以丰胸?”
鱼儿上钩了,我笑:“多多少少吧,起码让你摆脱‘太平公主’的头衔,终结你的平胸神话。”
“……”曾一鸣没再说什么,不过看那小脸激动的样儿大概是心动了。
“看你一脸喜庆的表情,我怎么有种你已经生在产房的错觉。”是我穿越了吗?
“去你的,你才在产房!”曾一鸣戳着电脑屏幕说:“我高兴是因为看到,我们院里的BBS里有帖子说,来了个新院长,据说怀柔政策,要给我们涨工资。”
“谣传吧,老院长是年迈了,按说下放是迟早的,可新院长一来就说给咱加工资,那涨了的那部分工资一定是遣散费。”我很实在,私立宠物医院,哪个头儿不想多赚点儿钱。
曾一鸣冲我扬了扬手机:“这下你该信了吧?”
我看了看短信:“果然是员工开会,今儿也不是星期一,开什么会?”
“这都没嗅到改朝换代换院长的气息,迟钝的你!”曾一鸣起身就走。
“嗳,等等我。”
到达会议室的时候,人几乎已经坐满了,这让我想起了在学校时那个风趣的老教授讲医学史时,大家撞破头都要听的那场讲座,我和赵西翰去晚了,为了听那场讲座他把外套脱下来,我们坐地上听了俩小时,那叫一个精彩!
我感到氧气的稀薄,空间的拥挤,就捅了捅曾一鸣:“我们坐后面点儿,坐前面儿等下不好撤退。”
曾一鸣固执地摇摇头,拖我去前排:“我好不容易牺牲色相让隔壁科室的小王给我们占座,你给我打起精神,等下新院长来了,前排说不定可以抢个红包。”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不被革职不错了,还想抢红包?我已经懒得吐槽了。
等到人都到齐了,大家纷纷小声地嘀咕院长怎么还不来,在一阵惊心动魄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这节奏感瞬间hold住了全场所有人的呼吸,这就是传说中强大的气场吧。
我好想尖叫,当然这不是惊恐的本能,而是因为曾一鸣紧张到掐着我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第二更~么么~猜猜新院长是谁?猜中就送222jj币~哈哈哈!
36
36、顺v【第二更】 ...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所以我没有开口,只是用余光提醒曾一鸣放手。
只见曾一鸣神秘兮兮地在我耳边嘀咕:“婆婆……婆婆……”
我当下吃了一惊,为了掩饰,我只让嘴唇动了动,不影响整体表情:“你从来没说过你婆婆来头那么大?”
曾一鸣急了,忙道:“你婆婆,叶陆晴来,叶晴传媒的董事,叶容凯的妈。”
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才把喉咙里的叫声堵住。
就是这个消息,让我整个会议内容都没听进去。就看着叶陆晴来穿着超级高的红色高跟,一袭黑色的长裙在台上飘来飘去,然后幻化成一只老虎,不停地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好像接收到我探究的目光,叶陆晴来往我这边看的频率也特别高,说实话,她这个年龄再加上这样的打扮,绝对称得上是气质出众,举手投足谈话间都是尽显高贵优雅的,但我为什么脑子里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字——“她是叶容凯的后妈”——“她老是关叶容凯黑屋的后妈”。
然后脑中自发自动地将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院长和皇宫大院的容嬷嬷进行了一个相似度的对比。
然后相似度的对比结果还没有出来,曾一鸣就扯了扯我的医袍,说:“散会了,走神是走到哪了。”
我刚想起身,就听到台上的人向我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大概是长期有礼化的笑,都形成了深深的笑纹:“乔医生,请等一下,我还有一些任务要分配给你。”
我瞬间失语,木木地定在了那里。
曾一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小小声在我耳边说:“终于巴结到一个皇亲国戚,我看到了升值加薪的曙光,乔兽,加油!努力做上科长,然后我就是科长助理了。”
等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叶陆晴来“蹬蹬蹬”踩着高跟,从容地走到了我面前,那打量的眼光赤|祼|祼放在我身体的各个部分,就像被x光照射一样,让我感觉不自在到了极点。
既然她像用显微镜一样观察我,我也就不客气地也看着她,近看之下她身上的首饰真不是一般的多,但就是特别细致,都是很小件的,合在一起特别闪亮,看起来珠光宝气的,特别有有钱太太的范儿。
她见我一直瞧着她身上的首饰,很轻蔑地瞧了我一眼:“喜欢的话,我身上的所有首饰都可以给你。阿凯不懂得哄女孩子开心,我这做继母的,应该要帮着才是。”
我听着她这样的口气,心里觉得万分好笑:“院长,现在都兴豪门母亲给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下马威这套吗?想逼我和叶容凯分手?分手费是现金还是刷卡?”
“乔小姐,私下里,你可以叫我伯母,毕竟你是阿凯正在交往的女友。我们可能有某些误会,我是不会干涉阿凯的私生活的,不过我想给乔小姐一个任务作为我认可乔小姐的一个条件。”虽然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语气也很和气,但我心里就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我是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的,我和叶容凯的关系还没有升级到可以到面对两个家庭的融合的地步,所以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您大可不必这么杞人忧天。”
“既然你对阿凯的感情不深,那就更好办了。这个卡你收着,随心所欲地用着,我同意你们交往,但是我是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以后你离开了阿凯,这个卡也算是给你的一个交代。”叶陆晴来语气平和地袒露了自己真正的用意。
我看着她递在半空的卡,双指夹着薄薄的卡面,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这个动作要是放在慈善机构的晚会上,必将是令人感动到痛哭流涕外加苦苦捶地的感动中国的行为。可惜拿来收买我这顽固不化的人,甚是可惜。
“毛爷爷说过,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我也不能完全保证一定不和叶容凯结婚。”人生在世,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太多,我在没和叶容凯交往以前,是决计不会想到会和这厮有一腿的。
我礼貌地对她笑,她也对我笑而不语,她的笑容时间有练过,我没有,我撑不住了:“院长,要是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下去工作了,手头上的工作挺忙的。”
她也没留我,可我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才传来她的声音:“不让你们结婚是为你好,他爸爸留下遗嘱说,在他去世一年内结婚生子的才有资格继承叶晴传媒,所以我是在提醒你。”
“那又如何?人总是要结婚生子。”我话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已经起了层层叠叠的波澜。
“你倒是对他死心塌地的,就我所知,他昨晚可是赶去了美国旧金山,季白清病了,他连夜飞去照顾她了。由此可见,他的最终目的不过是结婚生子,你不过是他漫天撒网中的一条有着可能性的鱼,他也并没有确定你的身份。”看看,重头戏来了,到这才算离间计的开始。
“我昨个儿和他吵架了,他去外面也不过是冷静冷静。”我头也没回地问:“还有其他有杀伤力一点儿的事儿吗?比如他和某女深夜泡吧群魔乱舞的艳照,或者上酒店群P的视频,有的话,可以压缩了弄个文件包我会挑几个看看,然后处理一下。我的邮箱是,qiaoyunning@。”
说完这句话,身后的人沉默了,我知道这席令人疲惫的谈话终于过去了。
我也留给她一个从容优雅的背影,直到我从电梯口下来,我开始没命地奔到门诊室,体力消耗较大,曾一鸣眼睁睁地看着我拿着她刚倒满的冰镇酸梅汤没命似的往嘴里灌。
唉,真酸啊!酸得我差点掉眼泪!
“你火气那么大,嗳,我猜猜,是不是她像韩剧的婆婆那样见面儿就甩了你一箱子的毛爷爷,然后很有骨气地拿出防狼喷雾喷得她一个灰头土脸?”曾一鸣又开始调动起身体里猥琐的编撰能力。
这什么破酸梅汤啊,酸死得我舌头都涩了,我一边用手扇着舌头,一边说:“你那老土剧情,发生在上个世纪发生还差不多。院长婆婆不知道多好,她还负责帮我跟踪盯梢。就像刚才,她还告诉我叶容凯又出去偷吃那老得快枯死的回头草,前前女友生病了,赶巧儿我昨天和他吵架,于是他就一气之下给我戴了个绿帽子去照顾前前了。”
曾一鸣一脸你无可救药的破表情看着我,然后自顾自开始玩手机,我瞬间感觉被世界抛弃了,我不能再爱了,连友情都不能唤起我对爱我的渴望了。我听见自己绝望的嘶吼:“曾一鸣,快安慰安慰我,我伤心了。”
曾一鸣继续玩手机,盯着手机屏幕压根儿没意思搭理我。
我没趣地开始整理病号,过了一会儿,手机的信息声响起。
我打开:尊敬的乔韵宁小姐感谢您订购xx网上票务公司的机票,由LS机场发往旧金山国际机场,航班号为XXXXXX,时间为凌晨两点,请提前90分钟办理登机手续,以免误机。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曾一鸣:“曾爷,虽说我俩基情由来已久,可你怎么舍得为我花这个钱一起去旅游?”
曾一鸣凶神恶煞地把一个空的病历卡砸过来:“谁让你去旅游了!老子是让你去美国把那棵前前回头草,踏平了,然后放火烧了再回来!记得做事干净点儿,不要野火烧不尽,春风春又生,有得你受的!”
“你对我真好!”曾一鸣,你怎么会知道我正想美国的同胞们,打算回去叙旧的。
“要谢就谢苏景成,昨天心烦就破了他的银行卡密码,疯狂地刷。他让我心烦,我让他肉疼!”曾一鸣阴森森地笑:“待我透支了他的卡,就是他来找我的时候了。”
“可是为什么是两点啊?”我看着班机时间开始皱眉。
曾一鸣憨笑道:“订的这么急,哪有什么折扣,这是一个神奇的网站里牛逼同城里网友急着转的票子,我就当两方面做好事儿了。”
“……”我此刻的心情有如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吃撑了,酒席迟迟不散,九点才到家,到家就码字,就这些了!
明天又有有约了!最近事情多!担待我!但是我还是会保持日更的!你们爱我!我也会爱你们!就这样!PS!看你们这么渴望中奖,截止到十一点为止在上一章留言猜的,都有参与奖!哈哈哈!留下客户号!转给你们!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就想请你们吃根最便宜的冰棍儿!
37
37、顺v【8.19】 ...
下班后,我把小白托付给了曾一鸣,然后匆匆收拾了行李就赶去机场了。
其实在去机场的路上,心情是复杂的,我不知道我此刻是用什么样的立场去踏平那颗前前回头草,因为我一直把自己定位为叶容凯的炮|友。一个炮|友实在不该去要求另一个炮|友为自己守住贞洁。
就是怀着这样矛盾的心理,失魂落魄地办理了登机手续,直到机长从广播里提示,请关闭手机,飞机即将起飞。我才发现我竟然连手机都没有带出来。我要怎么知道叶容凯的地址。我瞬间在心里抑郁地滚起了宽面泪。
我侧头,看上窗外层层的云朵,就好似看见了叶容凯扬起嘴角,那迷人的笑。我居然开始觉得他的笑迷人,真的是距离产生美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这个虚拟的三秋里,果然把叶容凯美化了。
突然心情变得很好,即使没有他的住址,没有联络方式,我也可以在机场等他,直到他愿意回国的那一天,我们必将相逢……
这样像不像一场含着异域风情的缘分电影。
想着这样甜蜜的感觉,我就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够久的,十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带着刚醒的睡眼惺忪就糊里糊涂地下了飞机。
在通往出口的尽头,有人心急如焚地等在那里,那抹熟悉的身影多像许久不见的叶容凯啊,我果然还没睡醒,居然开始出现他来接机的幻觉,哦,消失吧,illusion!
我刚若无其事地与那个人擦肩而过,那个人的手就抓住我不放,像手铐一样,我怎么挣脱都挣不开。
我转身,抬眼看他,他的眼睛就像早晨沾满露珠的鲜花,惊喜绚烂,且潮湿。他一个用力狠狠把我挤进他的胸膛:“收到你的短信说在旧金山机场被抢了钱包,我就吓得魂不附体,一直打你的手机都是关机,你怎么敢一个人这么冲动地跑来找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身上的蓝山咖啡味道整个儿将我包围,这一刻的感觉,我是惊喜的,我完全听不进他在讲什么,只想确认:“叶容凯,是你吗?”
“是!”叶容凯坚定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像一个环绕声,在我的心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抱着我的手一直在振,害怕失去我的惶恐,以及见到我的兴奋,这些情绪通过这个动作已经传达地十分准确。
我捧起叶容凯的脸,看他此时心焦到了极致的眼,原本漆黑的眼睛,此时周边有些赤红。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担心我的安危,担心得让自己那么憔悴,我在这一刻心疼了,眼睛就像被灌了芥末一样,辣辣的疼,眼泪也跟着横流出来。
“叶容凯,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从来也没过为了我们的关系多做过什么努力,我却一直对你索求不止,我仗着你对我的好,仗着你欠着我一条命,所以对你予取予求。我真惭愧,我自己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却要求你跟过去断得一干二净。我讨厌自己那么小心眼儿,我讨厌自己那么敏感。昨天再那样吵下去,我肯定会说更讨人厌的话,所以才让你给我时间冷静。”我就这样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也不管什么尊严不尊严,面子不面子了。
我说了那么多,叶容凯这厮反而沉默了,对着我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我×!我好不容易摘下铁血面具,诉说衷肠,他居然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我憋着一口血转身打算离去,没想到叶容凯的手不肯放,我一行泪没憋住,恶狠狠地回头看他,而他闪闪发亮的眼睛泛起光芒万丈。这次换叶容凯捧起我的脸,他喘着粗气,原来刚才的镇定都是装的:“我从来没想过这番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我的嘴巴它此刻说不出动听的话来,它压根儿不想说话,就只想吻你……吻你……”
然后他的吻就像开到最大水档的花洒,向我汹涌而来。突然我在心里唱起了豆蔻少女时最爱哼的一首情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
深夜,寒风呼呼作响,我跟他牵着手走在街道上,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但他还是坚持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肩膀上,说是专门为了我穿的外套,不然这么热他才不会把外套穿出门。
我心中一暖,开始响起他刚才跟我说的话,便开始解释:“我没被偷,手机忘在家里了,估计是曾一鸣使的坏,给你发的那条短信。”
“仔细想来逻辑上是不对的,查了你的航班是2点,发我短信的时候是1点,怎么还没上飞机,就在旧金山机场被偷了?”他无耐地冲我笑笑:“今天我算是彻彻底底地体会了一次关心则乱了。”
我抓着叶容凯的手,以他为圆心,欢乐地转着圈儿:“其实今天在机场看到你那样儿,我挺感动的,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他握我的手的力道紧了紧:“所以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我在机场那十几个小时,都急出了两颗痘,牙齿也是疼得发疯了,还真没有什么事儿能让我这么上火的。”
“看来我的存在替红罐凉茶增销量了!”我嘿嘿嘿地笑着。
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他单手撑着墙壁,把我逼到了绝境,目光闪烁,他另一只手挥了过来,我慌忙地闭上了眼睛,我以为刚才我的话太嚣张了,他要打我。结果他只是吻了吻我额头上刚脱落的疤痕,磁性的嗓音有如此刻树叶飘落的沙沙声:“怕上火,吻宁宝。”
他毫不顾忌的傻笑,将我融进他的情绪里,感受着他的快乐,变成我自己的幸福。周围的路灯并不是很亮,我的影子和他的影子是有一部分重合的。叶容凯,你像不像我的影子,当世界黑了一半的时候,你已经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为我撑着,为我守着。
我将唇献给他,睁开眼睛,看着他陶醉的表情,和此刻繁星点点的夜空,没有月亮的夜空,不是那么明亮,可是那些零碎如小钻石般的星星,却照亮了我和他此刻忘情的样子。
我想我以后看见星星,就会想起这个男人傻傻的笑吧。
起初我们还是手牵着手走着的,快到叶容凯家的时候,他猛地抱起了我,开始跑着向家里进发。
他喘着气,声音性感得死去活来:“我忍不住了。”
我咯咯咯地笑着:“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赶着回家大号。”
他耸了耸我的身体,把我抛起几厘米高,突然的起伏让我惊叫出声,换来他恶作剧似的笑声:“与你做运动比大号还急迫,大号可以忍,你……不可以忍!”
到了门前,黑暗中,他亟不可待的吻落在我的鼻子上,唇上,房卡迟迟对不准感应器,他烦躁地干脆把我压到房门上,一手撩起我的长裙,一手划着房卡。
叶容凯已然沁湿的手,在我的大腿上摩挲,反复着,炙热的感觉让我特为亢奋。他湿漉漉的手,就像温温的热水,流淌在我肌肤的深处,洗去了我一天的疲惫,让我舒服地嘤咛一声。
听到了我情不自禁地呻|吟,他更加卖力地吮吸我的唇,完全把我当做奶油棒冰,怕化了,就先舔着再说。他热烫的呼吸喷得我也不得不融化。黑夜,给了他一双黑色的眼睛,他却用来寻找我的眼睛。
他此刻含情脉脉地眼睛,还有那如雨后彩虹般的五彩迷炫笑容,秒杀了我。
我闭着眼睛点头,还有他失手掉落的房卡。他折起我一条腿,撑在门板上,然后托起我的臀部。
欲|望来得如此突然,是否因为面前站得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才这么不克制自己!
旧金山的温度昼夜温差很大,晚上冷得出奇,我哆嗦了一下,他将自己的衬衫也脱下来盖在我身上。然后开始解皮带,解裤子。
我连连摆手:“够了,我够热了,你别想用裤子再来给我盖。”
叶容凯闻言笑得厉害,然后他凶神恶煞的武器显然已经在对我耀武扬威,他性感地发烫地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来:“宁宝放心,我不会让你的下面冷到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脸顿时跟抹了辣椒水儿似的,烫得不行。平日里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我居然还会磕磕巴巴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叶容凯……你……耍流氓……”
叶容凯漆黑的眼睛又开始变得浑浊无比,根据他以往的发情症状,我知道这充满星星的夜里,他又要变身狼人了,果然耳边传来他温柔的嚎叫:“放心,我不轻易耍流氓,我耍了,就会对那个人耍到底。”
他借着摩擦力,慢慢地没入我的身体,他就像我小时候爱不释手的溜溜球,时高时低,高高地扬起又狠狠地坠落,不遗余力地旋转,夹杂着惊心动魄的快感。
这个城市的风呼呼地在我耳边吹过,好像在我们的起舞伴奏,我的缝隙就像一条河,而他则是驶着一艘大船的舵手,他是一个非常努力的舵手,一直来回行驶着。我看着地上除了掉落的花瓣,还有我们凌乱的影子。
我被折腾地不住喘息,但不忘来一句增加气氛的话:“起舞弄清影。”
他半眯着眼睛,吻我的耳垂,咸湿无比,话音缱绻纠缠在我的左耳:“何似在做|爱!”
我笑得颤抖,我觉得苏先生若是听到叶容凯这句话,一定要被气得活过来。
没想到我的颤抖,更加地增添了叶容凯的快感,他兴奋地加快了来回的频率,陌生的欢愉将我整个儿湮没在感官的世界里。
模模糊糊中,听到叶容凯温柔地念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非常喜欢这首诗的这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只会写甜蜜,神马虐的都是为甜蜜做铺垫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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