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艄公吃好后,拿起先前的一碗饭和一碗菜,和尉迟恭打了个招呼,自己却给那女孩喂食只见那女孩仍是昏睡不醒,那艄公连连推了几下,又去那女孩脚底抓挠,那女孩仍是不见醒来,那艄公伸手去点她头顶的百会茓,又去点人中茓翟安此时武功见识已非昔日可比,在一旁见他出指舒缓自如,收臂之时潇洒飘逸,动作迅捷,一旦点中便即分开翟安心中暗暗叫奇,原本只道此人只是天生神力,一介蛮夫而已,却不料点茓手法如此精妙那女孩被点中此两茓后,慢慢醒来,一睁开双眼,见着那艄公便问道:“李叔叔,我这次又睡了多久翱”那艄公道:“已经两天了”那女孩道:“又是两天翱”那艄公道:“是艾婉儿你该吃饭了”那女孩便站了起来,只见那女孩约莫十三四岁左右,衣衫华丽,雍容富贵,很明显非富即贵,看她相貌容颜秀丽,光彩夺人,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
翟安此时方见她全貌,只觉她楚楚可怜美丽动人,又听得她和艄公的对话,心道:“这个小姑娘,也不知甚么缘故要一睡就睡上两三日,只是长得挺是漂亮可爱”不禁又多多望了几眼那女孩见有生人看她,微微一羞,便端过饭碗,道了声谢,慢慢地吃了起来,吃完了转头去看翟安,轻轻地对翟安笑了笑,转头问那艄公道:“李叔叔,他是何人翱”那艄公道:“这位小兄弟是尉迟叔叔救的,这位小兄弟身世很可怜的”那女孩又问道:“李叔叔,此话怎讲”那艄公便一一对那女孩讲述,那女孩听到一半,神色疲倦,连打了几个呵欠,就已然睡着那艄公摇摇头,取来被子,将她轻轻盖上,那女孩又是酣然大睡,似乎永远睡不够
原来此女孩正是当朝右骁卫大将军李浑之幼女李婉婉,两三年前不知患上何铂每当天气转冷,进入寒冬之时,便自昏昏欲睡,一睡便就是两至三天李浑遍寻名医,开了无数帖药,终不见好,全家束手无策,幸好李婉婉只是昏睡,睡醒之后却也无大碍,京城各位名医把脉过后均道脉象无常,个个摇头称奇那艄公却是李浑的家人,唤作李忠,先前本是一名艄公,靠摆渡为生,平素练得一身好武功,后来跟随李浑李浑见他武功非凡,便对他如家人一般
李忠见李浑终日愁眉不展,忽地想起一事,忙向李浑道:“我昔日在山西时曾认得一人,此人打铁为生,名叫尉迟恭昔日其妻身患绝症,遍求名医不得,却因机缘,巧遇一人那人给尉迟恭之妻搭脉诊断后,开药五服,连服五日后便有起色,半月过后,就已痊愈那人当时也就二十多岁,现在算来也就三十多岁,老爷不妨一试”李浑本也不存多大消,这半年以来亲朋好友向他推荐良医无数,起初每每提起都道医术精湛华佗再世,但来诊之时都是苦苦思索,迟迟开不下药方他见李忠鼎力推荐,心想反正也不存什么消,倒不如让李忠带婉婉出去走走,刚好朝廷对李家甚是不满,能远离京城也未必不是好事心下想罢,便令管家去帐房拿了几百两银子,让李忠一路带上李忠本是摆渡出身,一路之上,当然亲自掌舵划船,就望山西而行,他觅得了尉迟恭后,便一起去找那神医
其中缘由便是如此,翟安一路之上与尉迟恭李忠闲聊之际,些许了解了点情况他一路之上对尉迟恭李忠两人极为尊重,那两人见他眉清目秀,礼貌又好,又瞧在神腿张的面子上,对他甚好翟安见两人是要往五台山去找那人,心中甚是高兴,忙道:“两位叔叔,我也正要欲往五台山找焦木大师”尉迟恭拍腿道:“如此甚好”
那船一路北上,白日由李忠划船,晚上都靠岸休息到第三日上李婉婉却不再昏睡,未到天亮早早醒来,她见尉迟恭李忠二人仍是在睡,便蹑手蹑脚来到船首,只见翟安一人早已坐在船首,眼睛望着远处,似在想着心事李婉婉来到翟安背后,轻轻地咳了一下,翟安回头瞧见李婉婉,大惊道:“你你怎么醒过来了啊”李婉婉嫣然一笑,道:“今日不知怎地,可以醒过来了,我有时候是可以醒过来的啦”翟安道:“我叫翟安,你叫李婉婉吧”李婉婉道:“我知道你叫翟安,李叔叔说过的”翟安心道:“这女孩那日听到一半便已睡着了,想不到记性倒是挺好的,还记得我的名字,嗯,不会忘记就好”
此时天微微亮,翟安见李婉婉一脸娇美,肌肤如雪,白腻如脂不禁看得呆了,脱口道:“野有蔓草,零露?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这首诗出自《诗经》中的《国风?郑风》,说的是男子遇见一漂亮女子,双方互相爱慕不期而遇的喜悦翟安朗罢,觉得有趣,怎地此诗中恰好有两个婉字,暗合李婉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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