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原路返回,穿过一大片梅林,便是先前走过的一条青石板大路,只见对面有个和尚摇着蒲扇慢步而来尉迟恭定睛一看,正是前日那个盗去他怀中银子的那个野和尚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尉迟恭心中发火,快步迎上去,拦着那和尚,喊道:“兀那秃驴,还我银子”那和尚正要往瑶溪山庄而行,不期遇见尉迟恭,顿时大惊道:“你你怎么在这儿翱”拨足便要溜开尉迟恭哪容他逃走,双拳一挥,就往那和尚击去,那和尚见尉迟恭双拳击来,忙弃了蒲扇,也出双拳抵挡,“蓬”的一声,尉迟恭力气甚大,立在那里不动,那和尚却被震得连连退后,双手发麻,心下暗自思付:“这个黑鬼力气倒是颇大,恐怕不是对手,常话道:‘走为上策’,我打不过他,还逃不过他吗?”心下打定主意,忙转身欲逃
尉迟恭追了上来,又是一拳,那和尚往左一避,便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尉迟恭见打他不着,又踢出一腿,那和尚又是往左一避,躲了过去尉迟恭心下大怒,喊道:“是汉子的就好好的斗一超不要做乌龟般缩头”那和尚道:“我就要做乌龟,有本是你来抓啊”尉迟恭东抓一下,西踢一下,那和尚一时却也不逃,只是那和尚身子轻盈,尉迟恭总是打他不着,尉迟恭怒喊连连,那和尚却嘻皮笑脸
正在此时,秦赛阳已是赶到,他见两人打斗,便大声喊道:“两位住手,都是自己人”尉迟恭和那和尚听得秦赛阳喊声,忙都汀秦赛阳道:“我给两位介绍一下”指着尉迟恭道:“这位便是朔州鄯阳打铁名匠尉迟敬德,今日随我特地拜见刘庄主”又指着那和尚道:“这位是叶南濡,我的结义兄弟,我等都是给刘庄主做事别瞧叶兄弟武艺不如人,可是他的轻身功夫甚好,可谓踏雪无痕,他妙手空空,世上没有他偷不过来的东西”
原来叶南濡投靠刘武周前,却是江湖上闻名的一个“空空儿”,一日他闻听刘武周家豪富过人,心中发痒,便去偷盗,连连得手了几次,最后一次竟栽在刘武周手上,被他拿下刘武周怜他有才,便不去报官,自此收留了他叶南濡也时常凭他轻身功夫为刘武周打探消息,可谓刘武周的耳目,他同秦赛阳二人是刘武周左肩右膀,刘武周也甚是器重二人,礼待有加那日他在小镇之上见尉迟恭紧跟秦赛阳,不知意欲何为,又见他神色举止都不是本地人,便故意挡住尉迟恭,随手便将尉迟恭怀中的银两偷走
叶南濡见秦赛阳如此介绍他,脸上微红,便道:“踏雪无痕那是江湖上夸大其辞了,叶某倒有点不敢当,至于妙手空空,却都是劫富济贫”秦赛阳又问:“你们为何一见面就要打斗?”尉迟恭便将那日之事向秦赛阳说了一遍,秦赛阳听了道:“原来如此,尉迟兄你那被妙手空空空去的银子就包在秦某身上了”三人哈哈大笑,都道:“不打不相识”三人沿着石阶而下,一齐回到小湖边,只见那湖边大树上又栓着一匹骏马,正是叶南濡的坐骑三人解下马缰,骑上马匹,便往另外一条小路去了
不多时,已到了秦赛阳的马超只见那马场甚是开阔,里面养着百余匹马匹,一些马匹正在厩栏吃草,另外一些马匹正在空地上溜达马场之外是一大块草地,虽是冬天,那草地还是葱葱郁郁,长势甚好,那草正是秦赛阳从蒙古草原特地引种而来三人走到那马场上,一一挑选马匹,只见那些马匹虽是比不上追风黄,却也个个身高神俊尉迟恭挑选了一会儿,便已选定三匹马,只是选不下最后一匹马原来他欲要买下四匹马,一匹拉车,两匹是给翟安和李忠骑,最后一匹给他自己自从他见了秦赛阳的追风黄后,心下甚是羡慕,便也要寻一匹好马
正自挑选间,忽见群马齐嘶,一大群马匹却不知为何忽地急奔疾驰秦赛阳手下牧马人连忙挥鞭约束,好一阵才把马群定住哪料马群刚静下来,忽见东边一匹白马猛冲入马群之中,一阵乱踢乱咬马群又是大乱,那白马却飞也似的冲出马群,远远地跑了出去秦赛阳定睛看时,远远望见那马,只见神态不似常马,心想:“哪里来的野马,竟敢如此撒野”片刻之间,只见白影闪动,那白马一瞬间又冲入马群,又是一阵踢咬,马群又是一阵骚乱众牧人恼之狠极,四下分开,拿着套马索,欲兜捕那白马那白马奔跑迅捷异常,众人兜捕了好几次,却哪里能兜得卓眼看每每将要得手,总是被它避过,顷刻间又跑得远远地,那马站在数十丈外扬蹄长嘶,神态似是十分得意
众牧人都拿它没有法子,便欲去拿弓箭射它尉迟恭和秦赛阳叶南濡在一旁都看得出神秦赛阳一生爱马如命,看那马几个来回捣乱,动作迅捷,心中已知那马恐不在他那追风黄之下,俗话说,良马难求,今日这等良马送上门来,却要将它射死,岂不可惜于是对众牧人大声道:“且慢,待我来制服它”秦赛阳自信自己骑术海内独步,一生之中驯服过不知多少凶狠的烈马这时见白马又来捣乱,他熟识马性,知道那白马的退路必经之地,便斜刺里兜截过去,待那白马驰到,忽地跃起,那白马正奔到他的胯下,时刻方位扣得正不差分毫秦赛阳往下一落,稳稳当当的便落在马背之上,不等身子坐稳,左手已抓住了白马颈中马鬣那白马吃了一惊,奔跑更快,秦赛阳身子被拖着飞在空中,手指却只是紧抓马鬣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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