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只见其中一人慢慢醒转,那人见众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又见丢了孙思邈和童子两人,不禁大叫,又去一一推醒众人众人醒转见丢失了孙思邈,不禁面面相觑,暗暗叫苦,商量了大半天,只得原路返回,来到院子当中,只见大石之上刻了几个字为首之人看了一下,大惊,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此事惊动了江南灌顶大师,也须怪不得我等若是天台灌顶Сhā手,我等又怎能请回孙思邈”又有人摸了摸头,随身附和道:“幸好是遇着了天台山灌顶大师,出家之人向来不杀生,若是他人,我等此时如何还有小命在?”众人想起方才被击晕之事,都道庆幸之至,又嘟嘟囔囔了一阵,尽将责任推给了灌顶等到去寻觅马匹时,却见少了两匹,不禁开口骂道:“定是那贼秃驴和孙思邈一起骑走了此马,救了人也罢,还要抢去两匹马,好生可恶”骂了一阵,心中不解气,竟点起一把火将三间茅舍都烧了,几人哈哈大笑,合骑马匹,原路返回邻里众人见孙思邈的茅舍着火,忙过来相救,无奈火势凶猛,一时间已烧了大半,等到扑灭时已剩无几众人大惊,忙急急寻找孙思邈,只见草灰中并无骸骨,才觉放心
再说将近黄昏时,翟安采药回来,却见三间茅舍已化为灰炬,不禁大惊,忙四处寻觅孙思邈和童子,早有邻里舍人上去相告翟安闻得孙思邈和童子无恙,才觉放心,又见茅舍大石之前刻着一行大字道:“有人行凶,欲劫思邈,贫僧路见不平,特地相救,还望莫要牵挂,各自珍重,以后有缘再会,江南灌顶”心下想道:“莫非是突厥人又来此地,强迫师父前去?这落款为江南灌顶,肯定是此人路见不平,出手相救了师父?这灌顶又是何许人也,怎地却会如此熟悉?”心念一动,掏出怀中当日王伯当所赠之戒指,只见戒指上刻:“醍醐灌顶”四字,寻思片刻,暗道这枚戒指应只与焦木大师有关,看那灌顶却为江南人氏,有无此人还不一定,这四字恐怕只是巧合而已
翟安见茅舍已化为为灰炬,想想自己在这儿住了也近一年多,如今却被大火毁于一旦,不禁叹了一口气,甚觉惋惜,又想幸亏师父师兄并未遇难,心下大宽,又见着“莫要牵挂,各自珍重,以后有缘再会”几字,心想师父多半是不再回来了,即是如此,自己还是先在邻舍住上几日,再做打算过得了三日,这日凌晨,翟安早早起来,便去茅舍大石前处等候孙思邈,许久不见孙思邈和童子返回,心道:“师父从此一去,不知何日再次相遇?”寻思良久,想起当日王伯当所言,不如这就去投靠五台山焦木大师吧
当下,他心下主意打定,大步便往五台山大孚灵鹫寺而行,他在五台山脚下住了一年多,却未曾去过山上诸寺上山采药时,只在草木茂盛的地方,均只在半山腰而下,不曾上得一步翟安沿着石级而上,行得半日,只见越往上走,越是寒冷,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道:“好一个清凉山,怪不得外界都传‘盛夏仍不知炎暑’”传说五台山本最早为道家的地盘,《道经》里就称五台山为紫府山,曾建有紫府庙,因白日温和,至夜清凉,又唤作清凉山
东汉永平十年,汉明帝派往西域求法的使者同两位印度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来到洛阳永平十一年在洛阳城西雍门外御道之南,汉明帝建造一座僧院以供两位印度高僧居赚又因纪念白马负经(《四十二章经》)之功,故名白马寺摄摩腾竺法兰后从洛阳来到了五台山,见山中有一阿育王的舍利塔,又加之五台山为文殊菩萨演教和居住的地方,便觉此山非凡他二人又见台内山多地广,河流纵横,更见在大塔左侧,有释迦牟尼佛所遗足迹,其长一尺六寸,广六寸,千幅轮相,十指皆现,心下大奇摄摩腾竺法兰都道此山气象不凡,和印度的灵鹫山(释迦牟尼佛修行处)相仿,便心下打定主意决定在此建寺,寺院落成后,寺以山名取名为灵鹫寺汉明帝笃信佛教,乃加“大孚”两字,“大孚”两字就是弘信的意思,便又唤做大孚灵鹫寺后又经几百年,在其周围又建善经院真容院隋文帝时又在五台建东台望海寺南台普济寺西台法雷寺北台灵应寺中台演教寺,更因五台山是文殊菩萨演教的地方,这五个台顶上的寺庙均供奉文殊菩萨,凡到五台山朝拜的人,便都要到五个台顶寺庙里顶礼膜拜,唤做朝台
此刻夕阳快要西下,翟安一路行来,已是接近大孚灵鹫寺,远远望去,见那最高的佛殿在夕阳的映射下,屋顶熠熠发光,四处反射,亮得耀眼,翟安暗道:“莫非这佛殿全由金子铸成?”他哪里得知,这佛殿却是尽由黄铜铸成,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哪里有这么多的黄金可用?再行得片刻,便到了大孚灵鹫寺前只见大孚灵鹫寺周围山峦起伏,寺内殿阁巍峨,苍松翠柏参Сhā其间入得寺来,铜塔耸立,七重殿宇分为观音殿文殊殿大佛殿无量殿千钵殿铜殿和藏经殿,无一雷同,辉煌壮丽又见那铜殿方形,重檐两层,四周隔扇上棂花图案和壶门花鸟装饰,形象极是生动内壁四面铸满小佛万尊,中央台上端坐一尊大佛,称“万佛如来”,殿前又有铜塔五座,按东西南北中方位布置,底座正方形,四角各铸一尊力士,手托肩扛或头顶塔身两塔下西南角又有大如拇指的小铜庙,内坐小指大的土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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