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阿烈的未婚夫。这是我的名片。」
他起身递名片,高大壮硕的身形使罗凯备感压力。罗凯接过名片,低头一看。不得了,某某大公司的执行董事。
他的女伴见着这迷人的男人,两眼都发直,笑得花枝乱颤,「你真的是阿烈的男朋友?」素质太棒了。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还对女友贴心入微。两方一比较,罗凯顿时成了路边垃圾,还不能回收。
罗凯脸色有点青黄,他一直以为管以烈这男人婆是个好掌握的笨女人,想不到她也有能力钓到这种高档货。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少了一个可利用摆弄的女人!他维持着文明人的笑容道:「阿烈,真是看不出来。」
「啊?」管以烈呆呆的望着身边的男人,脑中乱成一团。
这男人是谁啊?她没得失忆症吧?否则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这样帅的男人。
应该有一九○公分高吧?这年头很难找到比她高的男人了。何况又帅得不象话,剪着合宜时髦的发型,穿戴名牌服饰,举止优雅又潇洒,浑身散发王者气质,让人不得不信服,全身上下充满性感魅力,宛如从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儿。
喝!还对她露出致命的笑容,害她的心为之一悸。
看仔细后,发现他的眼珠竟是深邃的蓝色,让人想沉醉在那幽谧的湖底。
啊!她突然想起来。他该不会是凤兰找来的临时枪手吧?怕她再次的深陷,找来冒充她的未婚夫。这样一想,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在……」没事先套过招,反应迟钝,眼看就要露馅。
男人却朝她轻佻调皮的眨眼,自顾自的说:「是在一次工作上认识的。」
真会掰!她嗤之以鼻。
「我还记得是两年前吧,地点是在中部的某个私人拍卖会上。」
是喔!演技不错,可领金马奖。她在心中批注。
「然后呢?你们为什么会擦出火花?」罗凯的女伴兴奋的逼问,脑中已有一连串的浪漫幻想。她不加掩饰的对管以烈露出又妒又羡的眼神。
「为了一个默默无闻的雕刻品。我们的老板对此都势在必得。」
看他说得煞有其事。不过说真的,两年前她的确为了某个任务出差至中部,为的也就是雕刻品。就是在那时候遇上宿敌战克明。
「最后谁得手?一定是你让她,对不对?」
「不!我们用刀劈开雕刻品,一人一半,带回去交差。」
正漫不经心的喝水,听着他编故事的管以烈,听到此,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好脏喔。」女人嗲声嗲气的叫着。
管以烈恐惧的瞪大眼,直盯着身旁的男人。
等等!这些桥段有点熟悉。两年前她的确到中部出任务,结果遇上有志一同的战克明,最后在争执打斗中以刀劈开雕刻品。就算是编的,也太过真实。
若他所指的正是她所想的……不可能,除非当事人亲口说出,不然他为何了如指掌?而所谓的当事者,除了她之外就只有战克明。
思及此,她吓得跳起身,翻倒椅子。
长长的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的脸,表情丕变,「你……你是……」
战克明笑ⅿⅿ的点头,大手轻易的包握住她的手指,硬拉她坐下,「最爱吃蜂蜜的泰迪熊埃妳不是老爱这样的昵称我吗?」
他……他……她震惊不已,无法消化这项事实。眼前的性感男人是毛茸茸又不修边幅,穿着随便的战克明?!
管以烈吓傻的表情让战克明暗笑到肠子快打结,他还火上加油继续恶心道:「妳今天失约啰!宝贝。亏我昨天去整理一番,想给妳一个惊喜。还好唐小姐转告我妳来见朋友,否则我今天就无法让妳『耳目一新』呢。怎么样?还满意吗?符合妳的高标准吗?至少不会惹人嫌吧?」
简……简直是神话。又不是演电影,说变就变。
「好啦!朋友也见过了,是不是该给我们单独相处的空间呢?罗先生。」他眼神犀利的对准罗凯,无形的施以压力。
眼见今天徒劳无功,罗凯知趣的道:「我当然不能阻碍学妹的幸福。」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再见。走吧。」战克明起身,顺势把吓傻的管以烈一把拉起,毫不费力的牵着她走出餐厅。
罗凯心有不甘的瞪着他们的背影,到嘴的肥肉飞了。罢了!他就不信那笨女人会轻易的逃出他的掌心。
「啊!今天天气真好,出来逛逛舒展身心也不错。至于饭店,明天再去也不迟。有棉花糖耶,妳吃不吃?」战克明牵着她的手,在公园散步。由外人看来,除了身材高大外,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你真是战克明?」
「怎么?不信啊?」他站到她面前,微弯身的凑近她的脸。
那一刻所有的事实顿时鲜明起来,脑筋也活了过来。管以烈这才意识到,彼此好像还有血海深仇未报。而且……「喝!你还牵我的手。」
杀无赦。她如碰到脏东西般的甩开。
遭到排斥,他做作的抚着胸口哀号,「真懂得伤我的心。这就是妳对救命恩人的感谢方式?!」
「谁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了!她刚刚把学长丢在餐厅里,好像不记得有与他道别,太没礼貌。都怪他装神弄鬼,使她反应不过来。
「都说是唐小姐找我讨救兵。」
凤兰忒多事。她绷着脸,「你听到什么?」
「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他没有隐瞒。
实在让他震惊,一个这样率真洒脱的女孩子竟然会为那种下三滥付出所有,被耍得团团转,还笑脸迎人。
认识那么久,只会拿恶脸对他,还不时恐吓要杀死他,差别待遇之大,使他心中有种难以解释的愠意。
他真诚的道:「妳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与外表联想不起来。
「这时候拍马屁,修补关系已经太晚,情况恶劣到无法收拾。」几句话就想把过往的恩怨一笔勾消,想得美。才不信这家伙骨子里有德善的一面。
「我只是想说那种男人配不上妳。」
闻言,她面孔登时爆红,一丝狼狈闪过。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着下唇倔强的道:「你懂什么?」她不需要一个时时扯她后腿耍小人的人指导她该如何如何。
再开口可能会把她逼到更角落,但战克明就是管不住嘴巴,「我的确不懂那种男人哪点值得妳付出。他不止一次背叛妳吧?」
仅存的尊严扫地,被戳中痛处,尤其被对手巨细靡遗的摸清弱点,瞧见她的不理智,她恼羞成怒,气得眼眶泛泪。
她深吸一口气,眨掉泪水,骄傲的扭头离去。
唉!他们又不欢而散。
战克明后悔自己的冲动多言。明晓得她是个自尊心高又骄傲的女人,怎么可以在她的伤口上抹盐?
晚上,他带了两瓶酒到唐德辅家中小酌。
唐德辅见着他的新形象不禁吹口哨,「嘿,我们的女性客源铁定会大大增加,万人迷终于想通了。」
「讨好所有人,却难侍奉她。就有人天生与我犯冲,看我不顺眼。」战克明答非所问。
唐德辅嗅出他语气中带有怨气,「谁看我们帅哥不顺眼?对了,今天不是跟阿西娜去看饭店安全?」
「临时取消!」
「为什么?」
战克明不想道人长短,只是一味的轻酌小酒。
唐德辅随即猜中,「原来是为管以烈烦恼。」
「女人真是很奇妙的生物。」他下批注。
「还用你说。」唐德辅夺过他的酒杯,仰头灌下。
「一个对她坏到极点的男人,还能深信不移。反之,我多说一句都冒犯她。说到底,我不过是抢了她的工作。」
「那还不严重!」
「可是你授权的,我随时可以停止为你卖命。」也不必无端制造一个对他恨之入骨的敌人。
「朋友有信,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背弃我,说不过去吧?」
这话中有语病,「谁说我为她?」
「不然你何必气愤?」
「我……我……」战克明一时解释不清自己的反常,「我是可怜她!」
「有没有由怜生爱?」
「你省着吧。经过那一次之后,我对女人避之唯恐不及。」
「因噎废食。」唐德辅警告,「你小心,很有可能发展成爱情喔。」
「跟那女人?她不先把我生吞活剥的话,我输你。」
「最好如此,否则还怕你误了我的计划呢。」
不会!这一次他不会感情用事。上一次当学一次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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