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大一小闻言都变色。
“嗯——,老师,让我这班主任来检查好了,不用您操劳。”萧文然试图挽回一下。
但孰知这个老师一大把年纪了,还一向认为自己老当益壮,马上使他们的希望破碎。
待化学老师出去后,萧文然转身问她:“小鬼,有多少个化学公式?”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够一个晚上的工夫!”李遥遥向后倒在了椅子上,做垂死状。
**********“喂,抄了几遍了?”
“还有五遍。”一个闷闷的声音传出。
“有没有搞错,那么慢!”一下粉拳毫不留情地上某人的脑袋。
“你才有没有搞错,什么你找化学公式,我来抄二十遍,根本就是欺负人嘛!”萧文然再也忍不住了,她简直欺人太甚。
“那有什么办法,你这个一毕业就把化学抛在脑后的人能来找公式吗?当然是我这个在校学生啰!”哼!要吵架,谁怕谁!她想立刻结束为这问题的一千零一次争论。
“我也是在校老师啊。”他仍顽强反抗。
“是,但是是在校数学老师兼班主任,跟化学没关系!”也不想想,她上次化学考试前他说什么来着,什么“算你倒霉,我中学时代最混的就是化学了,三题有二道半是猜的,最后半道是抛铜板的,我最多帮你复习如何掷铜板吧”,害得上次化学不及格,此仇不报非君子!不,女子。
“现在老师怎么可以体罚学生嘛,我就从来没有体罚过一个学生。”萧文然不满的嘀咕着,为什么老实人就会吃亏,真不公平!
“那是你傻,现在老师谁不会利用学生来派遣一下心中不满的情绪啊?”李遥遥好象很有经验地说,还不忘,“快点啦,上别停!”
“什么不满的情绪啊?”萧文然嘴上问着,上一刻不停。
“比如升职太慢啊……”理由一,象三年纪的数学老师某某,拼命教高三还升不到数学教研组长。
萧文然想了想,摇摇头,“没这感觉。”
当然了,才上任一年就混了个组长来当,怎么会有同感呢?
“再比如交不到女朋友啊……”理由二,二年纪年过三十的生物老师某某,整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印考卷给学生和上网装年轻泡MM。
萧文然再摇摇头,“也没有。”
有才怪,学校第一的黄金单身汉还不抢,还有谁抢啊?
“最后就是学生不卖老师帐了……”这个,好象她一直就是这种学生,至于老师嘛,目前所有教过她的。
萧文然一怔,严肃又悲哀地点头,“这我深有感触。”
一脚踢飞了某人的脑袋,歪到了另一边。
“本来就是,你有在我的数学课上认真听过吗?”悲愤啊,可怜他唯一的不满情绪无法得到发泄,因为这学生不仅是学生,而且还是他这一生的克星。
他不同父不同母,户籍上却白纸黑字写上的妹妹。
不大的房间中,灯开到了半夜,还不时伴有争吵声,一直闹到了天亮。
在昏昏沉沉的补眠中,李遥遥不禁想起了几年前。
那年她才十一岁,失去父亲的母亲决定改嫁一直以来她们的邻居萧叔叔,于是那年她便理所当然地与熟得不能再熟的萧文然作了兄妹。
造物弄人,他们共同的父母遇上了车祸,独留下两兄妹相依为命。当然哭过,痛过……不过,时间能带过一切。
除了萧文然为生活安定而弃经商选教学以外,一些都照常如故。心中的伤痛也因二人快乐的“同居”生活而抚平。
虽然李遥遥私下认为,比她大的萧文然一定比她更伤心,即使她是女生。
当然,身为乐观主义者的李遥遥,对她那天才老哥是挺“景仰”的:在毕业后拒绝多家市重点学校的邀请,居然独独钟情于她那所破烂“垃圾”学校,只是因为他那宝贝妹妹“最大”的水准也“最多”可以“勉强”考上这所学校。
然而,这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因为她那“风骚”老哥不时会在她的面前假悻悻地诉苦,好象她十恶不赦一般。哎!这年头是没有无私奉献的人了。
不过也有好处的啦!比如:数学考卷总比任何人先知道题目及答案;家长签名本永远不会发到她的里,因为他觉得这么“刺激”(全红)的东西他会先搞定的(比如撕了);任何老师布置的体罚作业都有第二把在抄(他用左来掩饰笔迹);家长会时,她的“家长”永远不会被责备(哪有人自己骂自己的?);其他门课的作业布置多了,那她的数学作业就不用交了。
还有最大的好处,就是当被送到班主任办公室时还可以有免费的饼干吃。
算算,好处还蛮多的,功过相抵啦……不过他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在高三为她恶补,想想两个懒鬼会放出个什么屁——说说而已啦!哎!别想了,还是睡觉吧。
李遥遥睡觉的时候还不忘得意地把脚放在她那倒霉大哥的脸上,甜甜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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