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里面的温度虽然不高，但是也没有到让人觉得特别寒冷的程度，就和那窗户一样……

虽然是在办公室里面，但是易如晴的办公室并没有采用单面玻璃，而是用了细碎叶片的百叶窗。

刚刚进来争吵的时候，百叶窗的窗帘就已经被关上了。可是，就算是被关上了，如果外面的人认真仔细地观察，也多少可以从窗户的影子上看出来一些端倪。

易如晴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慢，甚至可以说是足够的快。她低垂着目光，流畅地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还能记得把易皱的外套给叠一下再搭到椅背上去。

她的从容淡定，看得司陌心头一阵阵地冒火，本来想要叫停，也变成了怒视，不说话。

他就是要看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上身很快就只剩下了内衣。易如晴脱衣服的节奏不带任何的诱惑，感觉就和自己单独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脱衣服准备洗澡一样。

上身脱完以后，她先脱下鞋子，放到一边，然后裤子，还是和之前一样，叠起来，挂到椅背上。

只有在最后，全身上下只留了内衣的时候，她的脸上才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屈辱和犹豫的神情。

司陌刚想要开口，那一丝表情就不见了。

易如晴闭眼，再睁开，漆黑的瞳孔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看不见了。

最后的遮挡，也被易如晴一口气扯下，一件不留。然后，她的手臂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抱住自己的胸口，最后却是克制了下来。右手紧紧地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抓了一把，然后两手握拳，攥得紧紧的，放到了自己的身体两侧nAd1(

然后，易如晴抬起头，看着司陌。她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很多年前，刚刚从那些特殊的“老师”那里回到司陌身边的时候。

那一次，她也是这样，站在司陌面前，自己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验收成果。

那是唯一的一次。

当时的司陌不知道内情，当做看笑话，一边嘲笑，一边享受。但就算是这样，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也没有再做过这样的要求。

有的时候气得狠了，也会放话让易如晴脱衣服，但是每次易如晴脱不到两件他就会一个巴掌扇过来让她把自己收拾好了滚出去。

这是，第二次。

易如晴觉得自己的脑子很空。她的动作都是机械而麻木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期待过，这个男人，也许会因为某种原因，叫停。

哪怕是和以前一样，愤怒地讽刺着让她停下来。

结果，他没有。

他就和第一次一样，站在不远的地方，安静地看着。

但是，又和第一次不一样。

当年司陌的年纪小，还没长成，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眼神里面全是满满的吃惊和鄙视。而现在，他到底是和从前不一样了，易如晴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提示。

在她恍惚和迷茫的时候，她习惯了，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面去寻找自己前进的方向。

尽管，易如晴自己都不知道。

司陌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nAd2(他数次想要开口叫停，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他的语言仿佛在这个瞬间缺失，只能呆滞地看着他最熟悉的身体，完整的，不带任何遮拦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沉默的空气在这个不大的办公室里凝固，让人的呼吸也要跟着凝固起来一般。

还是易如晴先动的。

她上前了两步，在他的身前轻轻地跪下来，一如既往。然后，她的头凑过去，攥得紧紧的拳头终于松开，手指顺着司陌的大腿攀附上去，扶上他的皮带，熟练地解开。

司陌的目光从自己身下的人的身体上转开，闭上眼睛，长长地叹气。他明明不想让事情发展成这样的，但是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这样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还有错误的气氛，就算易如晴脱光了跪在他面前，他也必须是没有任何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的从里到外都是冰冷的，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样简单的事情，就燃烧起来。

贴上来的手指很轻柔，动作熟悉得让司陌内心越发地暴躁。她的手指抚摸过来，隔着­内­裤棉质的布料，描绘形状。

司陌终于一脚将人踹开，连连后退好几步，后背贴上了百叶窗的窗帘，发出巨大的“哗啦”声。

“司总，小晴姐，怎么了？”外面的小姑娘听见里面的声音，关切地问了一句。

易如晴本来就已经惨白的脸­色­，顿时就成了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