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连晋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过来,是带着震动的男中音,很好听,小丽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你跟亚玲一起过来吧,我在希尔顿608号房间,对了,上来的时候顺便帮我们买条烟来,芙蓉王。”马连晋不解释也不抱怨,很自然地吩咐着。
杨小丽买了烟,到了希尔顿门口,穿着制服的门童恭敬地帮她们开门,悠扬而华贵地音乐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回旋,仿佛随时可以起舞。电梯的声音格外雅致,是 “叮咚”一声仿佛珠玉碰撞,不象在医院,“哐”地一声仿佛扔破铜烂铁。出了电梯,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使是穿着细高跟,走在上面,没有声音,脚底还软 软的,非常舒服。
找到了608室,杨小丽刚要去敲门,刘亚玲手快,捉住了她,指指旁边的一个按钮――门铃在那里。小丽又是羞愧又是感激。
门铃按过一声之后,来开门是马连晋,“来了!”“嗯。”两人的对话仿佛在一起过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妻,马连晋从她手里接过烟,拆开包装,一人发一包之后,剩下的顺手扔在床上。
杨小丽对芙蓉王这样的烟还是有些印象的,大哥大嫂结婚的时候,买过几条,都是用来送人而不是象这样随随便便拆开了抽的。
自动麻将机在哗啦哗啦洗牌的时候,马连晋介绍了在座的其他三人,都是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一位姓白,一位姓肖,还有一位姓王。
刘亚玲显然跟这些人很熟,“黄老板,今天手气怎么样?”姓白的就笑着说,“亚玲,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只跟黄老板打招呼,理都不理我们。”
亚玲笑着说,“我怎么没跟你们打招呼?我不是都喊过了吗?黄老板!”
那位王老板捉住亚玲的手,顺势坐位置上站起来,“你这丫头,这才几天不见,嘴越来越坏了,连姓也跟我改了。好了,别油腔滑调了,坐下来帮我打几把。”
马连晋也说,“小丽,正好,我也累了,你来帮我打。”小丽连忙推辞,刚才买了烟,她口袋里剩下的钱,连一百块也不到。再看这桌上的现金,全是一色的红通 通的百元大钞,她哪敢上桌。马连晋笑了,知道她推托的理由,低头悄声在她耳边说,“钱都在小抽屉里,别怕,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小丽坐上了桌子,马连晋拖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看她打牌。马连晋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烟草味混着貌似薄荷的清香,说话的时候,呼吸的气息轻轻扫过她的脖子,酥软得一丝力气也不想提起来。小丽努力把腰挺得笔直,装作专心打牌。
亚玲边打牌边讲笑话,“前天我们医院急诊室收了一个病人和一条狗,你们猜猜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王老板笑着说,“我知道了,那病人肯定是女的。”亚玲笑着说,“王老板不愧是黄老板,这也能猜得着。”
男人们都大笑起来,满脸的Se情暧昧,小丽却是脸红得抬不起头来,胡乱拿了一张牌正要扔出去,被一只手捉了回来――是马连晋,“打这张。”自此之后,马连 晋常常借着指导的机会,捉住她的手,一开始,捉住了很自然就放开了,慢慢地,捉在手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小丽疑心他是故意的,侧过头偷偷打量他的神色,他却 是再自然不过。她不禁略略放了心,开始暗暗地欢喜起来。
第一把,小丽胡了,打开抽屉放钱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大跳――抽屉虽然不大,塞得满满的红钞票,就这么随便地扔着。小丽一连胡了好几把,她不常打麻将,但也渐渐看出来,这几个人,分明是存心让马连晋赢的,基本是想要什么牌那些人打什么牌。
肖老板打出一张二饼,小丽又胡了,遂哈哈一笑,“马处长,难怪你打到一半打电话,搞半天是喊了位杀手过来。”
马连晋也笑,“我是看你们输得可怜,故意找了位心软的过来。”
几个人边打牌边闲话,亚玲说,“白老板,你们在二环边上的那个盘,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亚玲想买房子?你上次不是买了一套吗?”
“就许你们赚大钱,就不容我赚点小钱?”
肖老板Сhā了一句,“这样啊,我那里倒是留了两套30平的小户,亚玲既然开了口,这样吧,我明天跟秘书交待一声,过几天你来办手续。”
马连晋忽然问了一句,“你那个小户,首付多少?”
肖老板显然没想到马连晋对这个有兴趣,愣了一下,才回答,“才30平米,设计时留下的几个空间而已,什么首付不首付,就是个手续费,几千块的事。”
马连晋笑着对小丽说,“你也买一套算了,直接拿住房公积金付按掲,过不了几年,房子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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