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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危在旦夕

睡睡毫无征兆毫无缘由地晕倒,大家都吓了一跳。

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有残留的血迹,人事不省,这是睡睡现实的状态。从活蹦乱跳到昏迷不醒所给人的视觉反差是巨大的,让人心猛地一缩。簇离很快抱起她回去放在床上,召来那几名负责睡睡食物的侍女。

第一反应通常都是她是否误食了什么东西。

几名侍女连忙跪下,“我们不知道,我们都是照着吩咐从山下买来的。”

这些侍女已在水离山多年,应当没有可疑,簇离思考片刻后挥手让她们离开。

真正的大夫也很快赶来,却同样瞧不出所以然,“脉象很弱,病因不明,属下无能。”

郑育生在一旁焦急地抓头,“那现在怎么办?”

簇离默默出了口气。水离山上有很多灵物,不过他不敢贸贸然给她服食,因为他记得沐阳曾说过她体质特殊不能乱用药物。

想到沐阳簇离眉稍拧,很快去召唤,哪知这次沐阳毫无反应。这是怪事。

未果,簇离只能强行启动内力灵兽先护住睡睡。

可这次内力灵兽游走有些缓慢,并不像前几次一样有效,大概是承载内力的睡睡本体太虚弱了。也幸得有内力灵兽在,才能缓解睡睡恶化的趋势。

郑育生在屋子里捧着头走来走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簇离被他晃得更心烦,“你能不能坐下?”

“我担心啊。”郑育生苦着一张清秀的脸,狠命摊着手,“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把睡睡抱紧,簇离不停亲着她的额角。事发突然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思考对策。

有侍女端热水进来,簇离替睡睡擦­干­­唇­角血迹,理好她零乱的长发,然后交待侍女:“告诉所有人暂时不要离开,随时候命。”

侍女端着脸盆行礼,“是,尊。”

郑育生停下脚步凑上来,“喂,他们叫你什么?”

簇离抬头和他对视,两人目光在空气中对上,渐渐地郑育生眼珠子越睁越大。睡睡的昏迷让人措手不及,处理必须争分夺秒,大夫与几名侍女均忽略了某些东西,直接称呼簇离为“尊”。

郑育生也直到现在才想起这些细节,脑门上两条汗,指着簇离,“你你你……”没错,簇离和豹­精­一早便认识,他没有看错,他早该知道有问题的……

睨了郑育生一眼,簇离把目光又移向怀里的睡睡,静静搂住她。

“扑通”一声,郑育生吓晕去陪睡睡了。

……

丁归一直躲在暗处,这会察觉事情严重­性­,思考过后直接去找兔­精­。兔­精­琼钰正在换衣裳,特意衣衫不整地飘出屋,“豹哥,你怎么想到人家了?”

丁归躲开她,站远些,开门见山,“说,是不是你­干­的?”

琼钰搔弄头发,“豹哥你说什么?”

丁归意有所指,“是不是你下的毒?”

琼钰咯咯笑了两声,“真好笑,她晕倒了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干­的?”

“除了你我想不出这里还有谁有动机。”睡睡曾阻碍兔­精­的猎男计划。

琼钰红­唇­嗤了一声,“那你不想想尊对她那么好,殿里说不定有很多女人看她不顺眼啊。”

丁归笃定,“就算有,她们也不敢。”

“那我就敢?”琼钰秀出抹了丹蔻的长指甲,“我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教教她如何运用女人的天赋本能呢,让她知道她是女人一定会很有趣。”

丁归指她,“你可别乱来,这些事尊有自有主张。”

“豹哥。”琼钰难过状,“你一来就指责我害那丫头,现在又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很伤我心的。”

丁归不理会她的软言娇语,“聪明的话你就什么都别管,不然后果自负。”

琼钰恨恨跺脚,两人不欢而散。

起初丁归是怀疑过琼钰的,现在不确定了,毕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能让琼钰一下子就下杀手,还做得任何人都瞧不出端倪。

丁归刚想去找簇离,山下守卫来报告,称外面有个小姑娘要见妖兽,说是妖兽大人亲自召唤,丁归于是代为相见。

回去时见簇离正来来回回踱步思索,丁归挠挠头,“尊你刚才是不是找那位神仙了?”

闻言簇离抬头,“怎么了?”

丁归转告,“刚才那位神仙的小婢女来找你,说她家上仙做的事被星君发现了,正在思过出不来,差她前来告知。”

果真如此,簇离看向床上昏睡的睡睡。沐阳始终无回应他已有不妙预感,果然是出了岔子。那此次这丫头的事怕是棘手了,而那个效率低下的前尘瀑毛人至今仍无消息。不知道她是谁,他就不敢对她用药,一旦用错后果更是难以想象。

丁归碰碰他,“尊,你看,她好像不太妙啊。”

簇离回过神,发现睡睡气­色­更差,连带身体也冷了下来。她躺着,那种透明的虚幻感又袭上来,让人觉得她随时可能消失于无形一样。

以往无所不能的簇离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睡睡苍白的脸看上去更小了,逐渐幻化成完全不同的蹦蹦的模样。簇离抚着她的脸,思绪散开。

其实他时常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喜欢她,究竟是因为睡睡本人还是出于她是蹦蹦的关系?

初见面的时候他一心只想吃了她取回功力,他当她小笨蛋当她小傻瓜,到底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在乎她了?似乎飘飘乎说不清楚。感情一事亘古至今便是最奇妙的。

可有一点能够确定的是:他在知道她是蹦蹦前已然决定不拿她的身体当赌注,即便她不是蹦蹦,今时今日她躺在这里他也一样会有这种锥心的感觉。

她是睡睡或者蹦蹦又有什么关系?不管是睡睡还是蹦蹦都是他的宝。

门打开了,醒过来的郑育生顶着南瓜戒备地进来。他一方面很怕妖兽,另一方面又担心睡睡,最后大着胆子一步步蚂蚁一样挪进来。

簇离没有动,丁归转头做出一个凶恶的表情,吓得郑育生腿又软了,“睡,睡,她,醒了,没?”

簇离垂眸,“没有。”

郑育生害怕地慢慢靠近,腿不停打哆嗦,伸手摸摸睡睡,脸­色­大变,“呼吸又弱了,你快想想办法,你不是妖兽吗?”

见簇离和丁归都不应声,郑育生急了,老太太一样唠叨起来,“这样不行啊,你快想办法,她可是你的人。”

电光火石间簇离指尖一动,看向窗外白云,忽的想到了什么,很快横抱起睡睡,转眼间已经离去。

丁归和郑育生互相看了一眼,摸不着头脑,遂也跟上。

簇离没有如丁归想象中那样带睡睡去什么圣地禁地,而是直接带着睡睡奔下山离开水离山地界,直到很远才停下来。把她放在一旁的小亭子里,簇离加剧内力灵兽的运转。

奇迹出现了,半个时辰之后睡睡恢复了一点气­色­,身体也暖起来。

郑育生高兴地拍他,“真有你的,还是你厉害。”拍完又害怕了,连忙躲在廊柱后。

丁归向柱子送上无比鄙视的眼神,再转向簇离,“尊,到底怎么回事?”

簇离没有言明,“目前还不清楚。”

他只是联想到很多沐阳与睡睡的话语才有了最基本的猜测。睡睡体质特殊,妖界圣物灵物对她来说都是毒药,她必须每日服食仙界丹药保养身体,最好还需要在峨山吸取灵气。

之前他并不知晓,现在明白了。峨山居东是灵气最盛的地方,而水离山是妖界圣地妖气最盛的地方。她离开峨山到处玩了几个月都无碍,在水离山仅十数日便出状况的原因即在于此。她不是蹦蹦了,她如今的体质与水离山相生相克。

郑育生小心走过来,勇敢叫妖兽名字,“簇,簇离,那你说她什么时候会醒?”

簇离言简意赅,“她不会醒。”

郑育生和丁归互看一眼,异口同声,“为什么?”

簇离摇头,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她是天界臭神仙们养在人间的,神仙们一定有办法救她,也罢,风险再大他也必须闯一闯。“我上去找臭神仙救她,你们在这里守着,要寸步不离。”

丁归担心,“不行的,尊你……”还有半句话当着郑育生不便说:没有内力上去怕是会吃亏。

郑育生不知道这事实,睁大眼,“你上去不是要大开战吗?到时候会天下大乱。”

簇离最后看了眼睡睡,“放心,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带人下来,你们记得守住她。”

见主人心意已决丁归也只能点头,“那尊你小心点。”

簇离离开了,郑育生看着簇离的背影发愣。不可否认他看不惯冷酷拽拽还曾敲晕自己的簇离,也害怕传说中的妖兽,不过这时为了睡睡上去冒险的簇离在郑育生看来很男人。

于是郑育生追着扑上去,“簇离你等等等等。”

簇离及时停住,侧开身才避免被郑育生抱个正着。丁归闭上眼,因为郑育生摔地上了。

郑育生从地上爬起来,吐掉一口草,冲簇离伸手垂危状,“你,先别去,说不定我有办法救她。”

郑育生此言一出,前方的簇离缓步停下,回转身,眼中闪过疑惑,“你?”

丁归脸上也写满了不相信,眼神上上下下藐视着。

郑育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清俊脸上的灰,“就是我,呵呵呵。”说出来怕是没有人信。

丁归恶狠狠威胁,“你得对你做的事负责,万一出什么岔子你也别想离开。”

郑育生被吓得腿一软,“我……我没有把握。”

簇离瞥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郑育生忙拖住他,结巴,“是,是这样,我们郑家有祖传的宝贝,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据说能起死回生。”

丁归侧目,“有这种东西?那你的祖先为什么都翘了?”

“因为……”他的祖先们不是寿终正寝就是在捉妖时临时挂掉 ,不需要也没机会吃。郑育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和大妖兽与豹­精­在一块好好相处,不过现在睡睡大难当头,他们必须团结起来。

丁归显然不信,“尊,别信他。”

簇离又看向郑育生。他跟着睡睡与郑育生相处过一段时日,知道其人虽没什么大本事不过人很正直,犯不着在这危险时刻扯谎蒙骗。况且这类除妖世家通常都受过高人点化,未必就不会有意外之喜。“你有什么办法?”

见簇离相信自己,郑育生眼睛亮堂堂的,献宝似的从凉亭里取来自己的大南瓜,“簇离,就是这个。”

见状,丁归摩拳擦掌亮拳头,“你敢戏弄我们,看我不把你揍扁。”

簇离压下丁归的手掌,眼神投向抱着南瓜的郑育生。郑育生忙指着南瓜,“就它。我们郑家有两件祖传宝贝,一幅画和这只南瓜。我听我爹说我们的祖先有奇遇得了这个宝贝,不论是妖魔鬼怪还是神仙吃了它都能起死回生。”

丁归越听越离谱,掏耳朵,“你是说让她把你这个南瓜吃了?你看她这样子能吃得下么? ”

这倒是个问题,郑育生一下子蔫了,气氛顿时陷入沉寂。

簇离看看亭中的睡睡,又看了眼南瓜,沉默不语,修长的指抚上去。这么大的南瓜实属罕见,­色­泽更是瑰丽不同于普通南瓜,如果不是郑育生提醒,他也不会注意到这南瓜的异常。抚着抚着簇离扣起手指敲了敲,发现南瓜似乎是空心的。

“你爹有没有说它怎么用?”

郑育生老实回答:“我爹说烤着吃。”

丁归戏谑地接口,“很好,我们有烤南瓜吃了。”

簇离忽然道:“架火。”

这次轮到丁归吓着了,“尊,不是吧,真要烤?”

“嗯。”姑且一试。

丁归瞪大了眼……一会之后,他这只豹­精­已经沦落到和郑育生围在火堆旁烤南瓜。

睡睡仍安安静静地躺在凉亭里,很乖很听话,簇离上前抱起她坐到火堆不远处。她那么贪玩,烤南瓜这么好玩的事又怎能错过?

长长的睫毛同样在沉睡,没有一丝波动。簇离看着她的眼睛,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

过去几千年她都是这样孤孤单单睡的吗?

看到簇离在沉思,丁归和郑育生很有默契地不语。

火旺了,温度升高,南瓜的光泽越发锃亮。丁归好奇地伸手一摸,差点把手烧化,“啊,这么烫。”

南瓜的热度超乎人预期,一米之内已经不能容人,两人不得已都退至簇离身旁。

大约一炷香时间之后,南瓜开始发光旋转,郑育生傻眼了,丁归也收回了之前的鄙视。簇离的目光越发专注,环住睡睡的手更紧。

“啪!”又过了会南瓜突得裂开,居中一粒豆大的丹药­射­出耀眼的光芒,似乎裹着无数层蝉翼。

“哇哦。”丁归连忙看簇离,“尊,真的有。”

簇离的目光瞬息迷离,逐渐从幽静转为热烈。那丹药很小,在他掌心里却分量极重,闻过后有淡淡的清香,该是仙家之物。

郑育生终于证明了自己的话,极难得显摆一次,抱着手臂笑得眉眼乱飞,“快快快给她吃。”

簇离抬眼看他,坚定道:“簇离欠你一个人情,记下了。”

郑育生哈哈摆手,“没事没事,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大家的嘛。”说完马上捂住嘴。

睡睡就是簇离他一个人的。

丁归比较谨慎,“尊,殿里的圣物都不能给她吃,这个会不会有危险?”

思虑片刻簇离摇头,“不会。”妖界的她不能吃,人届仙界的都无妨。郑家是彻彻底底的正道,即便这丹药无用定也无害。

睡睡不能回水离山,簇离带着她在水离山外小镇上的客栈里暂时落脚。

日月交替时分,睡睡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当那长睫扑闪开的时候,簇离又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似乎她对他来说始终在失去和得到之间晃悠。

睡睡睁眼发现几个大男人都围绕在她床边,尤其还有丁归这个豹子妖怪,惊得她一脚向丁归无力地软绵绵踹过去,“妖孽,看爷收了你。”

见状,丁归风风火火地跑路。

睡睡挽袖子想追,却浑身无力,簇离笑着按住她手脚。

睡睡想起早晨的事,揉头发,“没力气,我怎么了?”

郑育生照簇离的话呱呱呱说了一遍,说她在水离山水土不服,略去簇离是妖兽的事实,增加了丁归改邪归正帮助他们的情节。睡睡对丁归另眼相看了,对郑育生更是感动,“郑大哥你真好,可是你的南瓜就这么没了。”

郑育生大手一挥,“无妨。”簇离答应送他法宝,他终于可以不用整天抱着大南瓜,呜呜。

自睡睡醒后簇离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睡睡苦着脸摇头。

簇离一紧张,揽住她,“哪里不舒服?”

睡睡抱住他,那样子像是簇离几天虐待她没给她吃过东西,“簇离,我饿死了,你给我点吃的。”

“噗。”郑育生笑出来。

簇离这也才稍稍放下心。

……

簇离让丁归马上去前尘瀑找毛人询问进展,他必须尽早知道实情以作打算。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出现第二次。

休养几日后睡睡终于恢复如常,跳着要出去玩。郑育生很识相体贴地没有跟去打扰其二人世界,于是簇离让凶狠男人带郑育生去水离殿挑法器。

今日天­色­不好,出去一会就开始下雨,雨势还不小,两个人躲到一棵大树下避雨。睡睡的好心情即便是大雨也阻挡不住,“哈哈哈,等会我要去买新衣服和新鞋,帮你也买点吧。”

簇离自然是依她,“好。”

树叶缝隙间有雨水落下,睡睡“聪明”地躲在簇离怀里,借他的身体避雨。身材高大就是好。

簇离则抱着她琢磨另一件事,“我们改个名字怎么样?”

睡睡不解,“为什么要改名字?”

簇离微微一笑,“好玩。”其实他是有些怕了。睡睡睡睡,她睡了几千年,他听到睡这个字就有心痛的感觉。

睡睡指头弹着额角,“我觉得挺好的,那你说叫什么?”

簇离轻轻向后靠上树身,“要不,叫蹦蹦?”回归本名。

睡睡从他怀里抬头,咧着嘴叉腰,“你说什么?”她姓肖,他让她叫笨笨,这不明摆着骂她小笨蛋吗?“你居然敢骂我笨蛋!”

簇离起初没想到这一层,这会不由得笑起来。

“不改,要改也得叫聪聪什么的……”或者明明。

睡睡一离开簇离的怀抱,树叶缝隙里就掉下一滴雨,顺着她额头掉下来,加上她怒发冲冠的样子颇为喜感。簇离拍着她的背安抚,“好好,我们不改。”

虽然下雨,簇离心情却十分明朗。相比前几日的锥心担忧,现下能避避雨斗斗嘴当真很幸福。

睡睡还耿耿于怀,柔、­嫩­的­唇­瓣在对他表示不满,“居然敢说我是笨笨?”

簇离目光落向她的­唇­,忽然亲了上去。在经历过一次劫难之后,想要狠狠占有对方的意念更加强烈和自然。

那便再晕一次吧,值得。

亲吻是甜蜜的,睡睡已经忘了刚才笨蛋的风波,花儿一样笑开,跟着认真抿好嘴­唇­以防他晕倒。

簇离却没移开­唇­,趁她犹疑的时刻舌侵入,纠缠她的舌,吮着她的清甜。炙、热的气息让睡睡忘了反抗,闭上眼享受。

然后不知何时睡睡清醒过来,连忙取出沐阳的药,小心戒备地看簇离,“是不是要晕了?”

她的动作引来他的笑,簇离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靠在树­干­上,圈住她挡掉所有的雨滴。抱着她的感觉像是抱着云朵做的绵糖,让人忍不住一尝再尝。

雨声掩盖掉了树下男女的亲吻声,却掩不住甜蜜的画面。

奇怪的是这次簇离没有晕,直到睡睡嘴­唇­被吻肿了都没晕……

睡睡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扇了几下,“簇离?”

簇离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凝眸,复又吮上睡睡软­嫩­的­唇­,几番­唇­舌交缠后才分开。

毫无异状。

这个发现让两个人都有些惊喜。老天也似乎感应到了,很快雨过天晴,空气里都是满满清新的味道。

睡睡趴在簇离胸口看他,高兴得恨不能跳起来,“簇离,你的病好了。”

簇离目光落在睡睡发亮的眼睛上,疑惑涌上来。为何他们忽然又没事了?看来是他的病还是她的病仍有待商榷,因为他的身体从认识她开始到现在没有发生过变化……

睡睡想得可没这么多,她满心满眼只知道她和簇离可以玩亲亲了,她很喜欢呢。想到这里她耳朵有些发烫,脸偷偷别向他处。

簇离正过她的脸,睡睡以为他又要亲自己,闭上眼嘟嘴送上­唇­,哪知这次簇离没有行动。

睡睡睁开一只眼,见簇离正看着她沉思,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揉揉嘴­唇­,“咦,簇离你可恶。”

见状,簇离忍不住笑起来拥她入怀。这个小家伙似乎也越来越习惯他的亲吻和触碰了,实乃好现象。

睡睡用眼神威逼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在想为什么我们会没事。”按理说没道理的。

睡睡挠挠头,有了大胆想象,“会不会是一定要下雨才行?”又坚定想法,目光诡异,“嗯,一定是的。”

这个小笨瓜思维就是不同,簇离优美的­唇­形上扬,忽的想到什么:这莫非与郑育生的南瓜有关?她原本被水离山的妖气所伤,吃完南瓜里的丹药后恢复,连带着亲吻他都不晕了。由此看来问题的确出在她身上。

睡睡看他还在愣怔,用一束长发挠他的脸,“别想那么多了,雨停了我们快走吧。”

“嗯。”

边走睡睡边偷眼瞧簇离,笑得跟幸福的狐狸似的。

簇离真的越看越帅哩……

簇离回到客栈第一件事便是找郑育生。郑育生刚挑完新法器,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捧了那么多年的南瓜,这次他挑了一把威武的长矛,觉得自己男人了许多。

瞥见其得瑟样,簇离嘴角微微抽了抽,“你跟我过来。”

郑育生到哪都带着长矛,随簇离走至一边角落,面对簇离仍然有些害怕,“你你想­干­什么?”眼前的可是妖兽哇,所有正道人士的公敌。

簇离负手背对他,“你那个家传之宝从何而来?”

郑育生撑着长矛努力威风状,“家传之宝当然就是我郑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很多代了。”

簇离回头,眸光扫过他,“我不是问这个,是问你祖先从哪得来?”

郑育生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听我爹说好像是我们祖先无意中救了一个人,那人是高人,祖先受其点化开始降妖之路,铭感于心所以把它当成我们的传家宝一代代传世。”

簇离微微凝神,思虑片刻,“你爹有没有提起过南瓜中的丹药?”

郑育生摇头,“没有,他只告诉我最危险的时刻吃了南瓜能起死回生,我猜我爹都不一定知道里面有东西。”

如此便没什么线索。原本簇离存了分侥幸的猜测,既然睡睡服食南瓜中的丹药后解除了他们之间亲吻即晕的魔咒,是否也同时解除了沐阳所说的身体禁锢?

不过目前看来他不太敢冒险……

郑育生回忆起前几天自己在簇离面前晕倒的事,顿时觉得窝囊极了,不过还是鼓足勇气,“喂,你,你接近睡睡是为了什么?”

簇离扬眉,反问:“你说呢?”

郑育生握长矛握得紧紧,斜眼,“我不知道,总之你和她都那么亲密了,天天晚上睡一块,姑娘家名节最重要,你可不能负人家。”潜意识里他已经觉得簇离和睡睡晚上肯定­干­过那种最坏的事了。

郑育生明明很害怕却还要装成强悍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他对睡睡的心意十分真诚,并非每个人都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传家宝来给其他人。这一点足够让簇离对其刮目先看和存一份感激。

簇离话语少,也不喜欢随意向人表达自己心意,所以没有承诺什么。

郑育生抱着长矛继续唠叨,“还有啊,她是女娃,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得告诉她;还有还有啊,睡睡是峨山弟子,你知道峨山弟子都很痛恨你的,你得好好和她解释……”

“我心里有数。”簇离表情虽平静,心里却没那么平静。因为他尚有一些事不明,如果睡睡问起来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

暂时不会再回水离殿,簇离交代好相关事务,打算一心陪睡睡。

郑育生异常神秘地来找他,“簇离,我发现一件怪事,关于睡睡的。”

“什么事?”簇离端起茶杯,看向整天沉浸在新武器喜悦中的郑育生。

郑育生严肃得很,“睡睡好像中邪了。”

换成旁人听到这无稽的话后一口茶肯定喷出来了,簇离缓缓饮下,“她哪会中邪?”说她中邪的郑育生中了邪还差不多。

郑育生拧眉,“不是,我说真的,她这两天很是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么,然后我跟踪她瞅瞅她搞什么鬼,发现她在求神拜佛。”

簇离睨他一眼,“你亲眼所见?”

郑育生抖着长矛,“绝无虚假。”

确实怪异……簇离想起昨日那小家伙还借故说有事离开,他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今日她又说要一个人单独行动。

她求神拜佛做什么?

有了疑虑簇离便上了心,和郑育生悄悄注意睡睡。今日睡睡没有出门,只是一个人溜到僻静处,拿出几道寺庙里求来的符。她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高兴得在哼歌,“啦啦啦……”

“我没说错吧?”郑育生挑眉小声道。

簇离不语,注视着前方的睡睡。

做完准备工作睡睡看天空,念叨了几句,合掌祈求,“怎么这两天都不下雨了?老天快快下雨。”

郑育生听得云雾笼罩,“什么下雨?她要下雨­干­什么?”

簇离也觉得奇怪,无缘无故求雨为何?

睡睡在那求了好一会,又是叩又是拜。郑育生蒙住嘴,“好可怕,你看她那傻样,一定中邪了,还不轻。”

簇离则在思考她求雨的缘由,不瞬脑子里蓦地想到一件事,神­色­渐缓,眸中有了愉悦的笑意。

郑育生转过头,第一次见簇离笑,“哇,你也中邪了?”

这一声惊到了专心叩拜的人。回头找寻,睡睡发现偷窥的二人,被他们吓了一跳,“你们怎么在这?你们把雨神都吓跑了。”

郑育生喷,“什么雨神?这么好的天气哪会下雨?”

“也是。”睡睡颓废了,眼皮耷拉,“天气这么好。”

郑育生搓着掌心,逼迫,“你古里古怪,一定有事,告诉我们。”

睡睡看看簇离,心虚地抠指甲,“才不。”

郑育生摩拳擦掌,“作为朋友我不能看你深陷泥潭。”

睡睡狡辩,“我很好。”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辩着,一言不发的簇离突然上前拉过睡睡的手带她离开,临走时嘱咐郑育生,“我和她有点事。”

郑育生送他们一道狐疑的目光,“你们俩都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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