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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一呼百应 > 8月1号来到了。

8月1号来到了。

林月看着这些学生,心情异常激动,这群在她眼中、心中都很差劲的学生,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收起起伏杂乱的心绪,林月看向赛场中间,暗暗喊道:苍若,加油!

周苍若看着真田玉敏,心急如焚。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离两分钟的结束越来越近。

两个人都在寻找最后一击的机会,看着严阵以待的女儿,场外的周孝贤第一次认真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绝对不许输,不管差距有多大,也绝对不许输,空手道真正的含义取决于­精­神!

苍若严密的防守着,她的目光忽然看到了真田玉敏的手腕。他细白的手腕上隐约可见一道醒目的红­色­印记,那是刚才自己的跳侧踢在他腕上留下的痕迹...

一个激灵在苍若的脑海中闪现,既然能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就说明他不是什么铜皮铁骨,他也一样有反应,也会疼,也会红肿。这个场地上,疼的人是两个人,不单单只是我自己。苍若聚­精­会神的看着真田玉敏,看着他的脚步,计算起他每一步的行走距离和速度。她从小受到的训练就是去读对手的轨迹,寻找有空隙的环节。

寻思着时间就要结束,真田玉敏发起主动攻击。先是三直击,紧跟着一记追击,出手相当迅速,没有片刻迟缓。空隙在哪里?空隙在哪里?苍若这次没有闪避,反而迎上前去,承接着那落下的铁掌,仔细去读对方的行动轨迹。看到了,在追击后的直击中,真田玉敏的攻击有一个微小的停顿,就是这里!苍若一记手刀切入缝隙,真田玉敏没有料到她会在他的全力出击下,还能用如此快的速度进行反击,竟然还突破了自己的防守,直逼向自己的要害。他忙一后退侧身,欲避开周苍若这一次的袭击,哪知周苍若的动作并没有完结,如闪电一般,攻出的手还没有全收回,一记勾踢已经送了过去,真田玉敏的动作马上出现了滞怠,抓住他这一刻的停顿,苍若没有任何的犹豫,一记后回游踢连着一记跳踢,展开了一连串的进攻。

“啊!”坐在一旁观看的日本队员惊叫着站起身来,太快了,她出腿太快了,而且几个连踢连在一起使用,动作竟然非常的顺畅。随着苍若一记扫腿,真田玉敏倒在了场地上,两分钟结束时间的哨音也在此刻响起。

看着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真田玉敏那张倔强的脸,周苍若轻轻的笑了,说道:“这就是唐手的写法。”

真田玉敏从地上站起身,看着苍若鞠躬后离开赛场,走回高一7班的座位席。

掌声犹如雷鸣,所有目光都在看着这个娇小的女生。

“我去厕所换下衣服。”回到坐席的苍若拿起背包说道。

“好的,苍若我们等你。”林月兴奋的回答。

高一7班学生看着背着背包向外走去的周苍若,送上了最热烈的掌声。

“本次交流赛到此结束,感谢各位老师和同学们的光临指导。”随着安放在体育馆墙壁上的音箱播出的这句话,疾风的学生们纷纷起立,排着队伍有条不紊的走出体育馆。

高一7班的学生还坐在原位,他们一个个兴致勃勃的,不肯安静。赢了,周苍若参加的三场全都赢了,回去到老校长那里划叉去。哈哈哈,大家都在等着换衣服的周苍若回来。

日本队员收拾好自己的背包,走出了体育馆,他们脸上的表情显得相当灰暗。周孝贤和曲远来到林月身边,问道:“请问下,你是花开学院高一7班的老师吗?”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林月忙笑着答道:“是,我是高一7班的班主任林月。”“您好,我是周苍若的父亲周孝贤,我能问下花开学校让苍若出赛的原因吗?”林月一愣,看着周孝贤冰冷的脸,她支吾的回答道:“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看了她的档案,发现...她有学过空手道,正好这次又有这方面的交流赛...学校希望她能够...多累积些这方面的经验和知识,所以让她来参赛的。”“哦,是这样!”周孝贤皱皱眉头又问道:“苍若在学校里有没有闯祸?”“没,没有,她很乖的。”林月笑着回答。

周孝贤的眉毛皱的更紧,看着他狐疑的眼光,林月忙又补充道:“真的,她很乖巧的,很配合老师的工作,这次还为班级为学校赢得了荣誉,回学校还要提出表扬呢。”

听到这话,周孝贤的眉头才渐渐舒缓。

这时的体育馆入场门口,换好衣服、泪流满面的周苍若偷偷看了眼里面,除了高一7班的同学们和老爸等人外,似乎没有别人了,她才哭着走进体育馆。

看着她不住流泪的脸,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怎么了?”周孝贤冷着脸问向苍若。

“疼!疼死了,”苍若边说边撸起袖子,众人看到她的胳膊上全是紫红­色­的伤痕,明天这些伤痕就会变成紫青­色­,会更疼。

流着泪,苍若哭道:“见鬼的老校长骗我,我也真够倒霉,怎么就投胎做了你的女儿,下辈子说什么我都不要再做你女儿了,疼死我了!”

“先把这辈子做完再说!”周孝贤面无表情的说道。

“苍若,”小萱从高一7的座位席上站起来,大声说道:“康炫说,你赢了他今晚请你吃大龙虾的,还有田野也说请你吃鲍鱼。”

“我送你一盒巧克力。”“我送你玩偶。”“我很穷,送盒曲奇给你。”

“我也是,我也送盒巧克力好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话语,周苍若哭的更凶:“拿来,都快拿来,补偿我,我需要补偿。”周孝贤嘴边轻轻浮现一丝微笑,他说道:“我会告诉你妈,你今晚不在家吃饭,好了我走了,晚上早点回家,别玩的太晚了。”说完,周孝贤大步走向体育馆门口。曲远用手轻轻刮了下苍若的鼻子笑道:“这么大人还哭,羞不羞?”说完也跟在周孝贤的身后走了出去。

林月看着离开的周孝贤和曲远微微一笑,正想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同学,有没有来疾风读书的想法?我们疾风一向都很看中各方面的人才培养。”

疾风挖人还真是不分时间和场合!

林月愤怒的看着疾风校长,就听耳边一个娇­嫩­的声音说道:“你们疾风的学生会请我吃大龙虾和鲍鱼吗?会跟我一起去打架吗?要是会我会考虑下。”疾风校长的脸有些扭曲,他强作笑颜说道:“哦,呵呵,这位同学今天表现的不错,不错啊!想不到花开学院今年还有这么强的新生。”

“那是,全市考试第一、第二的学生都在我们花开学院的高一7班。”林月抬起下巴,看着疾风校长说道。

战士苏醒 四十五 夜晚

带着周苍若去吃饭的康炫,晚饭后回到家里,按照惯例换好睡衣走到桌前打开了日记本。拿起笔,他在日记本上写到:今天,那个笨丫头种萱终于回来上课了,一上午那小子都在盯着她看,都快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不过很可惜,那丫头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要么看书要么睡觉,真服了她,连眼睛都不往他那个方向多瞧一眼。田野呀田野,你还真可悲,哈哈,整个自作多情!

嗯,今天最过瘾的事情,就是周苍若在空手道比赛中压过一向眼高于顶的疾风,中日交流比赛最关键的时候,疾风竟然输了,而赢取最终胜利的竟然是名不见经传的花开学院。真是奇迹呀,这种事情估计说出去都没人能信。话说回来,能赢比赛,尽管是自己和田野请客吃大龙虾和鲍鱼,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怎么又提到了那小子!种萱啊种萱,我一定要把你抢到手,看看田野那小子哭的样子。他会不会来找我单挑什么的,还是看我把种萱追到手,气愤之余甩掉这个笨女人令觅新欢呢?搞摇滚的人似乎很滥情,尤其是有些名气的,看他们呼啸乐队这次出事,就知道有多丢人了。种萱,如果那笨小子真的喜欢你,这场游戏就好玩了,看大名鼎鼎的田野栽在我手里,那该有多爽。如果他选择另觅新欢的话,那么你的运气就不好了,因为那个时候就是游戏结束的时候,也就是你该­干­嘛就­干­嘛去的时候。

合上日记,将日记本丢在一旁,康炫悠闲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拿出一旁放着的书本仔细看了起来。

第一名,即使是在最烂的学校,他康炫也要拿到第一。

蔷薇花园。

田野躺在房间里,看着墙壁上微笑的种萱的照片,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

嘟...嘟...

“你好?”“是我小野!”

放下手中的吉他,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小瞳有些惊讶,“小野?你不是带周苍若去吃饭了吗?”

“那也不能吃一个晚上吧,她也没那么大的肚子。呵呵,早吃完了。”小野说道,“你在练琴?”“嗯。”

“一猜就是。”小野抿了下嘴说道:“帮我给那个笨蛋打个电话好吗?明天我想带你们两个去一个地方。”

“种萱吗?去什么地方?”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跟她说不要带吴梦去,给吴梦充分的时间,直排轮比赛马上就到了。这样的机会不是说有就有的,一定要让吴梦抓紧时间好好练习,明天就你们两个来就行。”小野叮嘱。

“哦,什么时间?”

“早上10点半,跟那家伙一起来找我,她知道我住的地方。”“哦?她知道你住的地方?你们两个,哈哈哈,我可不可以不做灯泡?”小瞳的话语里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没有啦,那个笨蛋没长那根筋,我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懂,算了,不提这事。总之明天你们一定要来,对你们弹琴、唱歌都有收获的。”小野有些颓废的说。

听着他无力的话语,小瞳想了想说道:“别那么没信心,总有天会懂的。我知道了,明天早上10点半见。”

挂掉电话,小野的心里似乎好受了些,明天早上就能见面了,熬过这一夜,明天就能跟她在一起,能看着她了。

嘟...嘟...电话响起...

是谁?小瞳?该不会是那个笨蛋又有什么事情吧!

小野拿起电话,半悬着心问道:“喂?”

“请问是田野吗?”

听到对方的话语,小野吐了口气,半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女声,不是种萱也不是小瞳。“是,你是哪位?”小野皱着眉头问,他的电话一向很少留给别人的,会是谁?

“我是桑吉拉姆。对不起给你打电话,打扰你了。”“哦,是你呀,那个唱歌很­棒­的西藏女孩,很高兴认识你。”小野笑着说,想起她是秦楚找来的,怎么的也要对她尊重客气些,何况她又是少数民族,孤身一人在外的女孩子,很不容易,唱歌又唱的那么好,说话又这么客气,小野心里顿时对她有了些好感。

“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我给你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你?”桑吉拉姆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这会也没什么事情。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小野热情的说道。

“楚哥说他认识你,还说你的歌唱的很­棒­,跟乐队合作,你有很多的经验。楚哥现在正在帮我做新专辑,我要跟乐队合作唱歌,我想请教你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听着桑吉拉姆的话,小野想了想说道:“没问题,是哪方面的事情。”

“那天汇演时你唱的那首《你》,听说是你自己作词作曲的,我很喜欢那首歌,我也想自己写歌曲,关于这方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学习。”桑吉拉姆说道。

小野想了下,说道:“忘掉这件事情。拉姆,你现在要出个人专辑,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想着如何把歌曲唱好,而不该在这种时刻花心思在词曲创作这方面上。词曲创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那需要长时间的音乐积累。就当我多嘴,楚哥做音乐一向很严谨,很­精­细,对各方面要求都很严格的,为了保证每一张专辑的质量,他都投入了最大的­精­力,所以我一点都不赞成你在这种时刻考虑词曲创作之类的事,你该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能力,去完美表现你的演唱专辑。”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很对,谢谢你提醒我。”

“桑吉拉姆我说的话可能你不喜欢听,但那都是我的真心话,你唱歌非常­棒­,我觉得你该用更多的心思去挖掘你歌唱方面的潜质。”

“嗯,我记住了,我会的。在完成这张专辑前,我不会再想其他连七八糟的事情了,我会一心一意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呵呵,这就对了,还有事情吗?”“没有了。”

“那么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联系好了。BYE!”小野说道。

“嗯,再见。”

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的挂机声,桑吉拉姆心中一阵落寞。说什么学习词曲创作,那都是借口,是自己为了能给他打电话找的借口。可是他却认真的告诫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那么认真,那么诚恳,一点都不虚伪做作...

桑吉拉姆看着手中的电话,按下了一个键,里面传来一阵音乐声,正是汇演时小野演唱的《你》。

在星光的照耀下,

我们在刹那间相遇的地平线照了面,

给我,这一夜,

一夜的,你的,全部的爱。

忘了已经是多少次听这首歌了,每次听都会陶醉在他的歌声中,倾听着他真诚、狂野的冲动与相思。桑吉拉姆看向窗外的夜空,夜幕低垂,很静很静,星星洒满夜空,亮的眩人眼目,此刻的你,是不是也在看着同一片夜空...

同一片夜空下,酒店宾馆里的真田玉敏还没有睡去,躺在酒店床上的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哭泣了。输了,彻底的输了。耳边还依稀回荡着那个女孩的声音:这就是唐手的写法。周苍若!他记下了她的名字。

这一夜,他无眠,他看着窗外的那片夜空。这个带着满满信心而来的男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看着夜空,数着每一颗星星,直到它们湮灭,直到曙光升起。

清晨,门外传来了领队的敲门声,真田玉敏开口答应了下。换好衣服,打起背包,他走出卧房,来到酒店的大堂等候着其他队员的来临。人还没有到齐,不过团队的翻译却已经早早来到酒店大堂。

真田玉敏向团队翻译走去。

“早上好。”真田玉敏礼貌的问好。

“早上好,真田君起的很早。”

“请问老师,花开学院在酒店的什么方位?”真田玉敏问道。

团队翻译有些惊讶他的问话,回想起昨天下午的空手道交流赛,翻译觉得真田玉敏的问话一定跟比赛有关。他一边告诉真田玉敏花开学院的所在位置,一边用手指着学院的大概方位。

“谢谢。”真田玉敏低头答道。

在所有人都集合完毕,办理完退房手续后,日本交流团走出酒店,踏上前往飞机场的巴士。在即将踏上巴士的时候,真田玉敏忽然对着刚才翻译指过的方向低头鞠了个躬,然后在翻译惊愕的眼神中,登上了巴士。看着坐好的真田玉敏,又看了眼花开学院的方向,翻译的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这个清晨,空气很好,心情也相当不错。

战士苏醒 四十六 西域

一大早,小野就收拾妥当,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特地收拾一番。很讨厌今天早上的自己。眼睛盯着客厅里的落地大摆钟,时间过的还真是慢。

拿出歌谱歌词,一边再次修改,一边看向摆钟,早知道时间定在10点好了,自己就不会这么心急火燎了。犹豫着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反正一会人就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10点半,门铃也终于响了。

小野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小萱和小瞳,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还真够准时,就不能来早点?”

小瞳扬扬眉毛,用眼睛瞟了瞟身边的小萱,小野一看小瞳示意的眼神,不由泄气的说道:“算了,当我没说。”

打开门,将两人迎进门,指着客厅一侧阳光充沛的大书房,小野说:“我去倒水,你们去书房等我。”

小萱、小瞳走进书房,坐在书桌旁早已安放好的椅子上,就看见小野端着茶壶和茶杯走进来。

“喝茶,先帮你们刮刮油,今天吃的东西可能会很油、很腻。”小野边说边倒了三杯茶。

“去哪?”小瞳好奇的问道。

“一会就知道了。”小野还是不肯说出要去哪里。他将几张曲谱歌词递给小瞳和小萱,说道:“我仔细考虑了下,妖作为新组乐队,新专辑的歌曲一时半会恐怕凑不出来很多。作为新发行的专辑,为了不影响数量和质量,我想咱们合并起来出一张专辑,分A、B两张碟片,我五首歌,你们五首歌,这样可以减轻我们彼此的负担,又不影响歌曲的数量和质量,你们说呢?”小野问道。

小瞳眨了下大眼睛说道:“我也在想这问题呢。要是专心帮你出专辑,那我们自己的歌就不知道要拖到哪年哪月了。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你的主意真帮了大忙。不过你原本计划的个人专辑,由10首歌曲减到5首,这样好吗?”

小野低垂着眼帘说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出专辑,你们的歌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好说,10首歌里­精­选出5首来就行,歌曲的数量虽然少了,但是质量却上去了,而且还有你们的乐队做后盾,我想这张合作的专辑,应该比以往天空出的任何一张专辑都强。”

“那我一点意见都没。只是觉得太委屈你。”小瞳看着小野说。

“少来这套!”小野笑着说道,然后指着小萱面前的一张歌词说道:“小萱,这首歌你看看,你们乐队的新歌肯定不够,这是我新写的一首合唱,由我和你一起演唱,归到你们的歌曲曲目里。”

“大救星!”小瞳笑道:“大名鼎鼎的田野和我们这没名的小乐队合唱,真给面子。收了收了,这首歌一定要收。”

白了眼小瞳,小野继续说道:“我想新专辑赶在元旦左右出。这样既不影响期末考试,也不会影响到放假。这样放假后,利用假期大家还可以继续排练新歌曲。”

“好,就这么定。”小瞳眼里露出欣喜的目光,“按照你说的这样,元旦前我们的五首歌曲怎么都出来了。小萱现在练习的《月伤》,加上你们的合唱,还有我的那支吉他演奏曲《火药》,这就已经有三首曲目了,11月为吴梦准备的花样滑冰大赛,曲子我已经写好,还差词,这样的话就差一首曲子了。”

“吴梦11月比赛的曲子你给我,我来填词好了。这样就剩下最后一首曲子。最后一首曲子,咱们换个别的风格。不要什么歌词,全曲的主旋律由哼唱完成,这样就给小萱减轻了难度,可以少背一首歌的歌词。”小野说道。

小瞳笑了,原以为只有自己才­操­心乐队的事情,原来有人比她还着急。

竖起大拇指,小瞳赞道:“好主意,这样一来,就大大减低了我们和小萱的压力。你的那些歌又都是写好的,我们只要加紧些排练就成。”

“嗯,对了,桑吉拉姆也要出新专辑了。”小野想起昨晚桑吉拉姆的电话,不由提了句。

小萱听到这句话,猛的抬起头,眼里写满了惊讶。

“她也要出专辑?”小萱问道。

“嗯,而且好像还是由秦楚亲自制作。”小野说道。

“那她的专辑一定差不了。”小瞳喃喃说道。

“所以你们要加油。到时候,发行的时间很有可能撞车,说什么都不能输给炎工作室。”

“嗯”,小瞳叹了口气,看向小萱,就看见她兴致全无的脸,不由说道:“小萱,你在想什么?你是你,她是她,各唱各的,就算到时候发行专辑的时间真的撞在一起,也无所谓,你不要想那么多。”

“嗯。”小萱随口答道。

看着心事重重的小萱,小瞳对小野说:“她心里对桑吉拉姆有压力。”

“才没有。”听到小瞳的话,小萱立刻反驳道。

小野看着说完话拿起茶杯自顾自喝的小萱,轻声说道:“怕什么,你唱的也很好,有人喜欢听桑吉拉姆唱,也有人喜欢听你唱。”

小萱喝茶的动作为之一顿,继而又喝了口热茶说道:“哦”。

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小野说道:“歌谱,歌词都在这里,抽时间我会拿到公司排练厅去。现在咱们走吧。”

三人站起身走出书房,小野随手拎起沙发上整理好的背包,与小瞳、小萱坐上早已等在门口的银­色­奔驰,一路奔向“火焰山”。

到了小野口中的火焰山附近,三人下了车,小野四处看了下,对小瞳、小萱二人说道:“这里你们不熟,有点乱,跟在我身旁走。”说完,带着两人向两边都是新疆风格装饰的街里面走去。

时间正赶上正午,很多新疆人站在街面上,将来往的路人拉向自己身后的餐馆。

“嘿,两位小姐,吃饭吃饭。好吃!好吃!”一个新疆男人将小萱与小瞳拦住,热情的用新疆普通话对两人说着,边说边用手将两人拉向自己身后的小馆子。

“嘿,买买提。”跟在小萱小瞳身后的小野叫道。

“小野!”新疆男人睁大了眼睛,用新疆普通话惊奇的说道,“是你。”

“嗯,她们是我朋友,我们来找阿依古丽。”小野说道。

买买提笑着说道:“我猜也是,我带你们去。”

小野笑着点了点头,三人跟在买买提身后穿行在人群熙攘的街道中。

到达目的地,小萱、小瞳才发现原来这是大街的另一侧。她们纳闷的看向小野,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在刚才的地方下车,偏要挤过这么拥挤的街道。小野似乎明白她们的眼神,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道:“从这里走,能甩掉那些喜欢拍照的家伙们,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被其他人拍照的。”

小萱、小瞳恍然大悟,再看向身后的街道,一路上到处都是热情的新疆人再往自己的餐馆里拉着路人,如果没有买买提带着她们一路走来,只怕她们也会像其他路人一样被淹没在热情的人海中,中途即被“请”进某家餐馆。

收回眼神,小萱小瞳打量起眼前的这家充满异域风情的大餐厅。餐厅牌子上写着“火焰山”三个大字。

小野带着小萱小瞳走进餐厅,餐厅内堂相当大,装饰的也极具西域情调。四周宽敞的墙壁上画着起舞的西域美女,大梁上垂着长而华丽的丝绸。大厅的各个角落都悬挂着维吾尔乐器,有手鼓、萨它尔、独他尔、热瓦甫、唢呐等等,还有中间的柱子上高高的挂着哈萨克马鞭、英吉沙小刀,有的地方还摆放着喀什铜器。所有一切都让小瞳、小萱大开眼界。

与其他热情拉着客人进店吃饭的餐厅、餐馆不同的是,这一家餐厅虽然很大,装饰也很华丽,却相当冷清,此时竟然没有一桌客人,只是在餐厅最前面的座位上,围着桌子坐着些新疆老人。

察觉到似乎有人走进来,老人们回头看了眼,不由的笑了。他们扯起声音洪亮的嗓门喊道:“阿依古丽。”

“来了。”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出,从里面的房间走出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新疆美­妇­人。她的出现让小萱、小瞳都是一愣。她就是小野刚才说起的,要找的阿依古丽?

战士苏醒 四十七 阿江

看着出现在餐厅里的小野,阿依古丽兴奋的快步走了过来,和小野拥抱在一起,“小野!你好吗?”

“好的很,阿依古丽你们都还好吗?”承接着热情的拥抱,小野笑着问道。

结束拥抱,阿依古丽爽朗的笑着说:“好,都好的很。小野,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了?”小野将右手放至胸口处,略微弓着腰身说道:“来找你们帮忙啊!”

“嘿嘿!”阿依古丽边笑边看着坐在桌前的那群老人,“小野说来找我们帮忙!”老人们听到阿依古丽的话语都是脸上一乐。

阿依古丽将小野三人领到桌子前,说道:“请坐、请坐。”

看着小野坐好,阿依古丽说:“小野,以前我们要帮忙,你说什么都不肯,这次怎么又主动来找我们?”

小野看着阿依古丽说道:“我的乐队出事了。如果他们不出事的话,我不会来找你们帮忙,我还是会用我那支乐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很重要的人,她们的成绩我更在乎。”用手指向小萱,小野说道:“这个女孩,我很喜欢她。”然后又指着小瞳说:“这是我的很要好的朋友,她们组成了一个女子乐队,她们的事情在我心里,比我自己的事情还要重要,为了她们我来找你们帮忙。”

阿依古丽听完小野的话,眼里露出一丝疑惑,“你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她们?”

小野点点头。

阿依古丽叹了口气,说道:“小野,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你的事情我们可以帮忙,但是她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没有理由和义务去帮助她们。”

听到阿依古丽的话,小萱与小瞳互望一眼,脸上都有不悦之­色­。小野,你­干­什么!就算他们不帮忙,我们自己一样能搞定,我们­干­嘛要求他们!

小野笑了笑,指着小瞳说道:“她是玩吉他的,古典吉他电吉他她都行。较量一下,好叫你们输的心服口服的帮忙,怎么样?”

阿依古丽看了眼小瞳,收回目光对着小野说道:“小伙子,我们很久都没见了,怎么一见面,你就跟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还是你认为我们真的老了?”

“先别说她能不能赢我们,她只要能将《月光狂想曲》,一个音不错的弹下来,那么她们只要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围坐在一起的老者中,一位抽着墨盒烟的老人开口说道。

小野听完老人的话,双眼看向小瞳,那眼神里的意思已经表达的相当清楚。

小瞳向那群老人看过去,问道:“请问下,有琴吗?”

“这里多的就是琴,”阿依古丽看着小瞳笑着说,“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对了,中午到了,好歹你们也是客人,咱们边说边吃?”

“好!”小野答道。

阿依古丽拍拍手掌,立刻从后堂里面跑出一个小伙子,阿依古丽冲小野一笑,爽快地说道:“小伙子,老样子,想吃什么自己点。”

“来只烤全羊、大盘­鸡­、拉条子、木赛来斯、帕尔木丁。”小野张口就说,点了几道新疆的特­色­菜。

阿依古丽冲着走出来的小伙子喊道:“记住了!其他的你看着随便上些。”

“哎!”新疆年轻人答完话,跑了下去。

吩咐完午饭的事情,阿依古丽看了看小野,又仔细的打量了下小萱,说道:“她很漂亮。”

“那是,我的眼光会有错吗?”小野微微扬起下巴看着阿依古丽说道。

“哈哈哈哈。”餐厅里响起一片笑声。

围坐在一起的老人之中,站起一位,他走到墙边,从墙上取下来一把悬挂着的吉他,走到小瞳面前递给她,然后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饭菜还没上,先弹一段听听。”

小瞳接过琴,看了眼扭头走回座位坐下的老人,将琴抱在怀中,准备开始弹奏,就听见小野提示道:“阿江老爹以前可是弗拉门戈吉他好手,他在向你挑战呢。”

看向小野,他的目光相当认真,他是在提醒自己要认真对待这次弹奏吗?小瞳寻思着,阿江老爹他是谁?小野­干­嘛把我们带来这里?还有,为什么一定要找他们帮忙?心中满是疑问,小瞳深呼吸了下,将所有疑问全都抛至脑后,集中所有­精­力看着怀中的琴弦。是《月光狂想曲》,我没记错吧,就算记错了,也要用这支曲子赢你们。

琴弦在小瞳手里被拨响,优美动听的旋律在餐厅里响了起来。那淡雅的曲调被小瞳演奏的淋漓尽致,撩拨着每个坐在餐厅里听琴的人的心情。琴声冉冉,似乎现在已不是中午,而是深夜,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所有一切都沐浴在月光中。老人们的表情相当震惊,他们都在认真的注视小瞳,看她拨动琴弦的手指,看她在琴颈上来回滑动的手掌与按弦的指尖,没有错,这曲子的的确确是她在弹,尽管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们的眼睛已经告诉了他们,此刻弹奏《月光狂想曲》的人,的确是小野带来的这个小姑娘。乐曲结束,餐厅里没有掌声,只有那些新疆老人们赞许的目光及笑容。

“真不错。”

“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干­净、利落的琴声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听得到,现在好了,小姑娘,你要我们怎么帮忙,快说来听听,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再听听你弹琴了。”

“­干­脆你把这里当成你家的餐厅吧,每天来这里弹弹琴,我们免费提供所有你想吃的饭菜。”

“小野,你好久没有来了,今天一来就带来个这么厉害的姑娘,是不是专门来提醒我们都已经老了,要进黄土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在餐厅内回荡着。

小瞳站起身将琴送到阿江老爹的面前,递给他说道:“我没有弹错一个音吧。”“没有,很准确。”阿江老爹看着小瞳回答道,“只是...”阿江老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其他老人打断,“阿江,你不要­鸡­蛋里挑骨头,这个姑娘弹的比你好。”围坐在一起的老人们笑着说道。

阿江老爹皱紧眉头喊道:“我知道,我又没说她弹的不好,年轻人应该多向老人学习,来增加自己的经验不是吗?”说完这话,阿江老爹又“唉”的长叹口气,说道:“我要是她这般年纪有这样的身手,我就带着把琴,周游世界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你们这群家伙沦落到这种田地。”

“阿江在嫉妒那孩子。”

“可不是。明明知道人家姑娘弹得好,却又拉不下脸来跟那姑娘说话,处处还想摆摆架子。”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响起。阿江老爹瞪了眼那群老人,不再理会他们,他径自看着小瞳问道:“你从小学的古典吉他?”小瞳点点头。

“真不错,真不错呀。我这么大把年纪,你还是我第一个看到的能将吉他弹到这种地步的人。吉他基础非常好,简直就没得挑,琴声处理的也是美轮美奂的无可挑剔。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弹奏,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弹琴的水平有这么高。”阿江老爹边说边将琴抱在怀中,“我也来弹首给你听听。”

“阿江老爹,你是弹自己的作品还是别人的?”小野笑着问。

“臭小子,当然是我自己的曲子了,你把这么厉害的琴手带到这来,我要是再弹别人的曲子,那我不是自讨没趣!我估计这小姑娘什么古典曲子都弹过了,所以我还是弹个她没有听过的曲子,这样面子上也过得去。”阿江老爹笑着说。

小野看向小瞳笑道:“小瞳,厉害。你可是第一个让阿江老爹如此紧张、如此看重的人。”

“不是第一个,是第二个。”听小野这么一说,阿江老爹的表情忽地变的一本正经起来。

“第一个是秦楚?”小瞳好奇,一定是秦楚,要说弹吉他弹的好的,非秦楚莫属。

“不是秦楚,”阿江老爹笑道,看着小瞳他叹了口气说道:“秦楚,我只听过他的吉他专辑,他是个很­棒­的吉他手,跟你一样很有天赋,不过不是他。第一个人叫萧青翼,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爸!小瞳心里一阵激动,是老爸!这个老人口中念念不忘的人竟然是老爸!她还想问些什么,就见怀抱吉他的老人,拨响了琴弦。

战士苏醒 四十八 约定

看着阿江老爹花白的胡子,小瞳心里还在想着老爸以前是怎么和他认识的,耳边已经响起一股如清泉般又清又纯的琴声,淡雅的琴声在老人的指尖奏响,老爹的吉他曲清新自然,打断了小瞳刚刚还飘忽的思绪,使得她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弹琴的老人身上。

跟小瞳刚演奏的《月光狂想曲》曲风很像,阿江老爹的曲子也是相当的柔美。忽然他扬了下下巴,曲子在这里改变了原有风格。一段刚才还细腻的曲子,转眼间变得火爆异常。阿江老爹指法凌厉,将柔弱的吉他琴弦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推向速度极限,急速演奏有如连珠弹发,络绎不绝,激|情四溅,而音速柔缓时又洋溢着千般柔情,万种缠绵。一首曲子既有豪放之情,又不受拘束,那股狠劲和激|情,难以让人相信弹奏曲子的是位胡子花白的老人。

他是谁!小瞳看着老人心里不住的喊着。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在自己听过的吉他曲中,虽然也不乏有弗拉门戈风格的曲子,但是现在坐在她眼前的这位老人,他的那份火热之心,那份豪迈之情,深深撞击着小瞳的心房。他的音乐底蕴究竟有多丰富,这群屋里坐着的新疆老人,他们是谁?

看着小野诡异的笑容,小瞳回忆起他说过的话,他不会那种带着自己和小萱乱转悠的人,他把小萱和自己领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用意?“你叫什么名字?”阿江老爹结束琴声后问向小瞳。

“我叫夜瞳。”

“你的琴声跟那个人很像。听完我弹奏,你有什么感觉?”阿江老人问道。

“你和他是两种不同的类型,你们就好像是两个极端。”小瞳说道:“萧青翼追求的是严谨。对音­色­、速度、指法、技巧、强弱等等,分分寸寸都要拿捏的一丝不差,他的琴里多了份严肃,少了份热情。你的琴法自由、豪放、不拘一格,热情、洒脱、狂野,你将弗拉门戈风格中的那份无拘无束表现的淋漓尽致。萧青翼和你就好像是水与火两个世界。”

阿江老人笑了,说道:“说的好。你一定也听过萧青翼的曲子。萧青翼,我在等他,一等就等了二十几年,想当年我们谁也不服谁。年轻时的我们时时刻刻的较着劲,我不服他,他也一样不服我。论技巧、论技术我玩不过他,但是论琴的感染力,我就是不服他。有一次年轻气盛的我们见了面,说起琴时,激动万分,后来索­性­约定5年后比一把,这一等我就等了他二十几年。”老人满是感慨的说道。

“他不会来了。”小瞳看着老人说道:“他的手出了问题,再弹不了琴了。”

阿江老人闻言一怔,“什么?他再弹不了琴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筋被人挑断,接回来以后虽然能弹琴,可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挥洒自如。”小瞳低声说道。

“是谁­干­的?”老江老爹面有愤恼,他站起身来怒吼道。

“我不知道,”小瞳盯着阿江老爹说道:“不过,既然你跟他有约定,约定总要实现才不会有遗憾,那场约定就由我来完成吧。”

阿江老爹看着小瞳冷笑一声:“你的确弹的不错,你也许听人谈起过他的那些故事,不过你是你,他是他,你还没有能取代他的资格。”

小瞳看着阿江老爹,镇静的说道:“不是取代,是替换。替他来完成那次的约定。我的全名叫做萧景夜瞳,他是我父亲!”

眯起眼睛,将小瞳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阿江老人边点头边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坐在桌子旁围在一起的老人们听到这句话也是一阵唏嘘。

“小瞳是吧,你刚才弹的曲子我都已经听到了,你的水平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明白,你怎么来履行你父亲和我的约定?”阿江老爹说道。

看着老爹,小瞳说道:“约定当然要对等才行。你忘了,你弹的是你自己的曲子,可以自由任意的发挥,我弹的那首确是别人的曲子,要按照固定的曲谱和标记去演奏。所以你用自己的曲子,占了大便宜,这一点我们就不对等。”

“吼吼!”阿依古丽边笑边拍起手,“这小姑娘说的太绝了。”

“阿江!你欺负小孩子!”

“哈哈哈哈。”其他老人一起笑了起来。

阿江老爹认真的看着小瞳,说道:“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好,你就再弹一首你自己的曲子,这样我们就对等了,我阿江就不信,你自己弹的这首,还能比那首《月光狂想曲》好到天上去!”

“我有个特点,没有告诉你,”小瞳取过琴抱在怀里,坐下后说道:“凡是别人要求我去弹的,我都不会尽力,但是我自己主动弹的,或者我要求去跟别人比试的,那才是我的真实水平。”

什么!阿江老人和屋里的其他老人、阿依古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的是真的?刚才的那首《月光狂想曲》她并没有全力以赴!

看着阿江老人的眼神,小瞳用手指蹭了下鼻翼说道:“刚才你们说的似乎是,只要曲子不弹错一个音,就无条件帮忙。所以我只要做到不弹错任何一个音就行了。”看了眼屋里的人,小瞳想起了老爸对自己的训练。

他自己已经不能来履行比试的约定,所以他把一腔心血全部灌溉在秦楚和自己身上。老爸深知自己当年的弱点,所以才会要求秦楚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转转走走,寻找些灵感,来激发他在琴上的创作才艺。对于成为他女儿的自己来说,自从萧青翼为她准备了小黑屋,随之而来的那些训练,全部都是针对年幼的她还不能理解的乐曲情感,直到后来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弹奏。

感觉到阿江老爹被自己深深的打击到,小瞳暗暗笑了下,将手放在了琴弦上。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小瞳的脑海里涌出的曲子是《火药》。

即兴自己也可以,可是作为即兴演奏随意­性­太大,想到哪里就弹到哪里,要有其他乐器的伴奏发挥的才好。《火药》是自己创作的演奏单曲,自己不单单用电吉他弹过,用古典琴也弹过很多次,为了赢,用《火药》!

手指按着琴弦,她抡起五指开始了弹奏。

屋子里很静,所有人都在看着弹奏优美动听曲子的小瞳。她弹的很认真很仔细,这种曲调很适合她,优雅、委婉、轻柔...

一个背着琴箱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深怕打扰到屋子里乐曲的进行,她悄悄的、踮着脚尖,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向屋里走来。是个年约十七八岁的新疆女孩。

雅莉亚尔!阿依古丽看到女孩在心里喊道,悄悄走过来的女孩正是她的女儿雅莉亚尔。

雅莉亚尔轻轻的走至前排桌旁,来不及放下背上的琴箱,便靠着柱子上仔细的盯着小瞳,倾听着她的琴声。

她的琴弹的很­棒­,简直无可挑剔。雅莉亚尔暗自寻思,此刻屋里的老人们跟她一个想法。

曲子渐渐轻柔起来,越来越弱,似乎是要结束了。太短了,这个曲子!雅莉亚尔心里直喊,这么就结束的话多急人,还想再听些呢。

只见那女孩的左手手指在琴弦上玩了个花,在音乐声似乎停息时,她用指尖快速的轮流勾动起琴弦,乐曲的曲调在这里变换了风格,嘀嘀哒哒的一连串点弦,在古典琴上竟也被表现的清晰悦耳,乐曲在这里燃烧起来。

阿江、雅莉亚尔的眼神已经不再眨动,他们紧紧的盯着小瞳弹琴的手。

吉他在她的手里已经变成了一件玩具,她肆意的摆弄着那件玩具,让它在手中燃烧。“咚-嗒咚-嗒”一阵手鼓声伴随着琴声响了起来。

围坐在一起的老人中,不知何时站起一位,他将身后的手鼓从墙壁上取下,拿在手里随着吉他声拍打起来。似火一样燃烧的旋律,在铿锵有力的手鼓声的伴奏下,更加狂野奔放。就好像乘着风,那团原本炙热的火焰,在膨胀、在喷发,在风的带领下,燎过原野、山岗、吞噬着所有阻挡在它面前的东西。

雅莉亚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江老爹则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双眼,他靠在椅子上,用心聆听每一个音符,感受这美妙的冲击。

最后一个音符蹦出后,乐曲终于划上了句点。

阿江老爹慢慢睁开双眼,自言自语道:“人老了,岁月不饶人。”说完后他又看向小野说道:“小子,你对老爹还真不错,特地帮我找来她的女儿,一会说什么咱们爷俩都要喝一口。”

小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老爹,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她父亲就是你要等的那个人。我和她是同学,我只知道她的琴弹的非常­棒­,所以今天带她来,想让她赢你们,好叫你们给她们的新专辑帮忙。”

“乐手不够?”阿依古丽问道。

“不完全是,她们组了个女子乐队,乐队里目前的成员水平都不低,可是毕竟是她们的第一张专辑,怎么都要做的经典些才好,正巧又赶上我自己的乐队也出了事,所以我就想到来找你们帮忙。”小野说道。

“什么时候帮忙,记得打电话来说一声。腰酸了,我先回屋里歇歇去。”阿江老爹说完,转身向后堂走去,丝毫不提约定的事情。看着阿江老爹离去的背影,众人都苦笑起来,这个老头,这次又要赖账了。

战士苏醒 四十九 学生

雅莉亚尔走到小萱她们的桌前,说道:“妈,我饿了,拿几个馕来。”

阿依古丽疼爱地看着雅莉亚尔说道:“好好好,这就来。”阿依古丽说完起身向后堂走去。

小野指着雅莉亚尔说道:“小瞳,给你介绍下,这是阿依古丽的女儿,雅莉亚尔。她的贝司弹的很­棒­!”

小瞳闻言一个机灵,她是弹贝司的。女子乐队现在可不就缺个贝司手吗,小野带我们来这里,该不会就是为她而来吧!

“你好!”小瞳冲雅莉亚尔点了个头说道。哪知雅莉亚尔却站起身来,走到小瞳面前,直接来了个拥抱。新疆人都是这么热情的吗?被突然的拥抱搞得脑海一片空白的小瞳深感疑惑。

“雅莉亚尔,你也太热情些了吧。”小野笑道。就听雅莉亚尔回答道:“弹琴弹的这么­棒­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尤其又是个女孩子。我想那个传说中的秦楚也不过如此吧。这么厉害的女吉他手,当然要拥抱下。”

“这么激动?她们乐队还差个贝司手,有兴趣吗?”小野问道。

听到这句话,雅莉亚尔的笑容消失了,她坐在椅子上,满脸认真的说道:“如果她们乐队每个人都有她这么厉害,那么我求之不得。可是我们都知道每个乐队都只有那么一两人出­色­,其他都是泛泛之辈,看她的岁数就知道她们乐队的年纪应该都不大吧,整体水平我就不说怎么样了,与其跟这样的乐队一起玩,不如我现在在火焰山玩的痛快。”

小野淡淡一笑:“雅莉亚尔,你可不要后悔,这个女子乐队全是我同学,年纪跟我差不多那是没错,可是你也别瞧不起人,别忘了你自己的年纪也不大!”疑惑的看着小野,雅莉亚尔寻思道,听小野的意思是说,她们乐队的水平都不低?这可能吗?这个女孩的手已经很高了,要是都跟她一样水准,这个乐队...太恐怖了。

“我不信。”雅莉亚尔说道。

小野淡淡一笑说道:“我等着你来求我说要加入乐队。”

“好啊,但愿真有那么一天。”

阿依古丽拿着一个盘子,从后面走了过来,盘子里装的全是馕。

小野随手拿过一个馕,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小瞳,一半递给小萱。“尝尝,味道很好的。”看着两人接过馕吃的蛮香,小野看着阿依古丽说道:“阿依古丽,给你介绍个学生。”阿依古丽扬扬眉毛看了看小瞳,又看了看小萱,然后指着小萱说道:“你就带了两个人来,小瞳刚才弹过琴了,我知道她是吉他手,你说的学生难道是这个?”

“嗯,她叫种萱,你叫她小萱就成。就是她。”

“小萱。”阿依古丽看着小萱,慢慢坐在座位上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带过学生了,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那份热情。”

“阿依古丽,这家伙唱歌没问题,就是一点自信都没有,偏巧我们学校又来了个唱歌很好听的西藏妹,她就更别提了,连跟人家同台上场都不敢。”小野将小萱的弱点合盘托出。

“哦,那个西藏妹是不是叫桑吉拉姆?”阿依古丽问道。

“你怎么知道?”听阿依古丽这么一说,小野等人都吃了一惊。

阿依古丽笑了笑,说道:“小野,你来得巧,我前两天接到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她说她前些日子刚收了个学生,那学生的名字就叫做桑吉拉姆。”

“你的朋友是谁?”小野好奇的问。

“苏凌。”

小野与小瞳听到这个名字都是一惊。小萱因为才开始唱歌,以前一直感兴趣的是舞蹈,所以尽管苏凌这个名字很耳熟,一时半会她却想不起来这名字在哪里听到过。

“她不是出国了吗?”小野问道。

“是的,不过现在回国了,她的儿子一直在国外跟贝尔-克尔曼学习小提琴,她要照顾孩子,所以跟孩子一起居住在国外,最近才回国。”阿依古丽跟小野解释着。

贝尔-克尔曼!那个世界级的小提琴大师!

阿依古丽说道:“她跟我说,前些日子经人介绍,收了个女学生。她很满意,似乎那个女学生也要出专辑,叫我有空的时候过去听听,帮着斟酌斟酌。”

桑吉拉姆现在竟然跟国家级的歌唱家苏凌学习演唱,这个消息对于正筹备专辑的小瞳等人来说,不能说不是一个打击。

“对了,据说她儿子也会在新专辑中伴奏。”阿依古丽补充道,看着小萱,阿依古丽说道:“真是巧,没有想到你害怕的那个人是我好朋友的学生。”

“我没有怕她!”小萱忽地回了一句,继而低头说道:“我从小学的是舞蹈,不是歌唱。表演舞蹈时,我可以什么都不想,让自己所有的感觉都随着身体释放。可是现在忽然改成唱歌,我不习惯。以前对我来说非常熟悉的舞台,开始变得陌生,我可以唱,可是总觉得喉咙里就好像是塞了个东西,唱不出来。唱歌没有跳舞那么随意,我跳舞时能表现的情感,唱歌却表达不出来,就是因为一直都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才会害怕。这些天晚上睡觉,我也仔细的想过,我不是害怕桑吉拉姆,害怕自己唱不过她,我是在怕那个舞台,我不知道我能在那个舞台上做些什么。”

听了小萱的话,阿依古丽轻轻的笑了。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慢慢指到5点钟,阿依古丽拍拍小萱的肩膀说道:“马上就吃饭了,一会7点钟的时候,我会唱歌,你要记得认真听我唱,看我唱。小萱,舞者就是用身体去把自己想表现的东西跳出来,歌者也是一样的,只是他们的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歌者是用嗓音工作的人,你的嗓音,该怎么让它把你的热情、你的悲伤、你的甜美传递给别人,取决于你自己的态度。我要对你说的只有这些,至于怎么去传递、释放那些情感,就靠你自己的领悟了。有一点你要记住,不是每个有名的歌者都受到过良好的学习和训练,相反,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隐藏着最美、最动听的声音。”说到这里,阿依古丽站起身来,拍拍手,对老人们说道:“好了,大家都准备准备。我们要营业了。”

老人们从墙壁上取下属于自己的乐器,与雅莉亚尔一起向后堂走去。准备离开的阿依古丽欲走又停,回头看着小萱再次说道:“小萱,我说的话绝不是敷衍你。小野是我和雅莉亚尔的好朋友,他开口要求我做的事,我不会拒绝,所以我可以收你做学生,但是有一点,你要牢牢的记住,你犯了个大忌讳,那就是唱歌的人绝对不能没有自信,如果你缺少自信的话,那么你永远都找不到属于你自己的舞台。真正的舞台是属于强者的。不管你是谁的学生,如果你无法克服心中的那份恐惧,你注定要失败,能帮你站在舞台上的只有你自己。”阿依古丽说完这番话,转身走向后台。

小野看着小萱笑了:“阿依古丽答应收你做学生了。”

小萱低头不语,小野用两手猛的按向她的双肩,被惊吓的小萱猛地抬头,小野才看见小萱脸上挂着的泪珠。

“怎么了?哭什么?”小野有些心慌。

“她不是心甘情愿收我做学生的,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收下我的,我就是这么没用。”小萱哭道。

“傻瓜,你哭什么?刚才你说你不怕桑吉拉姆的气势到哪里去了?”小瞳怒道。

“我那是赌气。我才不要和她比,她唱的那么好,我去跟她比,我不是自找没趣吗?”小萱说出了实话。

看着满脸泪珠的小萱,小野又急又气,这还没有怎么着,她到先哭了。你的心眼是怎么长的?怎么偏偏就跟那个桑吉拉姆­干­上了!

“她要出专辑,我们也要出专辑,那我们是不是不要出了,让她一个人唱好了。”小瞳问道。

“想的美,凭什么她一个人唱,我还活的好好的呢。”

“喂,是你自己刚说的,你不是说你不要跟她比的吗!”小野提醒她。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我随便说说不行吗?我喜欢那么说不行吗?”小萱哭道。

小野、小瞳相对无语,这个女人,没办法说,让她哭好了。

门口开始出现络绎不绝的客人。

看不出来,白天不营业的火焰山餐厅,晚上的生意竟然这么好。

小瞳看着这么早就来到餐厅的客人,心里对餐厅的演出更抱着一份极大的兴趣。一个新疆小伙子走出来,将她们就坐的桌子前面的一张巨大手工挂毯拉了起来,一个舞台呈现在她们的眼前,舞台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乐器。

战士苏醒 五十 歌者

“安慰安慰我下不行吗?”小萱嘟囔道。

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小野心道:被你打败了。然后对小萱说道:“你不知道,其实你才是唱的最好的,阿依古丽一眼就瞧出来了,要不怎么能这么痛快的就答应收你做学生呢,就算我们关系再好,她也不会这么利索的是不是。”

“对,没错,”小萱擦了把眼泪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听她这么一说,小野、小瞳互相对望了眼,她应该没事了。此时他们的耳边传来前来用餐客人的议论声。

“这里吃饭,有乐队伴宴,还有歌舞表演呢。”

“有歌舞表演伴宴的也不止这一家吧,­干­嘛一定要来这里?”

“这里的歌舞不错,一会你就知道了。”

“那这里的饭菜好吃吗?”

“当然好吃,这家餐馆很有名的。饭菜好,演出更­棒­。咱们算订座位订的早的,晚了,想来都没座位。”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小瞳看着小野问道:“小野,我刚才就想问你个问题,他们是谁?”

小野微微一笑,说道:“下午这屋子里的除了我们和雅莉亚尔以外,其他的人都曾是国家级的演奏人员,跟苏凌是一个艺术团的。”

小瞳无语,怪不得那个阿江老爹的弗拉门戈吉他弹的那么­棒­,原来他们全都是国家级的演奏员!小萱听小野这么一说也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苏凌不就是那个国家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吗。晕...桑吉拉姆就是跟她学唱歌,这下完了,我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三人都在各想各的心事,连新疆小伙子给他们桌子上,送上来的新疆各种美食,也看的感觉乏味,变得没有食欲。

“小萱,吃点东西。”小瞳看着小萱神情落寞,忙招呼着她,就见小萱点点头,还是一脸兴致全无的神态,看着桌上的饭菜。

时间慢慢的流逝,火焰山餐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坐满了人,他们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注视着亮着灯光的舞台。

一阵忧伤的乐曲响起,身着宝蓝­色­维吾尔长裙的阿依古丽出现在小舞台上。她轻轻摇动双臂,在忧伤的曲调中,用母语维语演唱起来。

餐厅里静悄悄的,那些吃饭的人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勺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舞台上的阿依古丽。

听着那悲伤的曲调,小萱觉得心里异常难受。在胡西塔尔的伴奏下,那忧伤的歌声在餐厅中不时的徘徊。虽然听不懂阿依古丽在唱些什么,可是她优美的音­色­,及其哀怨的腔调,让人能感觉到,她吟唱的一定是一个美丽而又悲伤的爱情故事。

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和演唱家接触,小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阿依古丽,她真美,孤单单的站在小舞台上,只有一个胡西塔尔为她伴奏,她却显得那么尊贵、高傲,就好像是个女王一样。和着胡西塔尔的声音,阿依古丽将歌曲演唱的沁人心脾,一声声哀怨的低回,一句句悲戚的歌谣,直钻进人们的耳朵里,悄悄啃噬着他们脆弱敏感的心。

一曲唱罢,餐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天,唱的真好听。”

“这是什么歌?有卖的吗?”

“这家餐厅里所有演唱的歌都买不到,除非咱们拿手机录。”

“为什么?这么好听的歌怎么就没有卖的?可以去灌唱片,那不是能挣大钱?”

“所以带你来这里吃饭,叫你开眼,这里的乐手,除了新加入的,年纪大些的以前都是国家级的专业演奏员,他们退休后,就在自己的小饭馆里唱唱跳跳,很少再去演出。”

“我说怎么这么好听!原来都是专业的。”

耳边传来唧唧咋咋的议论声,可想而知,这个小餐馆有多出名了。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小瞳轻轻叹了口气。又听一旁的小野对小萱说道:“小萱,你可要仔细的看,阿依古丽这都是为你在唱。”

“啊?”小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眼睛看向田野,示意他说个明白。

“火焰山的开场曲从来都是快节奏的,像今天这样以一首哀怨的曲子做开场,几乎就没有过,这是阿依古丽因为你才这样安排的。她特地以这样一首伤感的慢曲子作为演出的开场,就是为了唱给你听,让你去感受她的­精­神,去领悟她的演唱技巧。”

听完小野的话,小萱的头晕沉沉的,怎么感觉,我就是个笨人,怎么去感觉呀?我就觉得阿依古丽唱的极好听,仅此而已!种萱种萱,你真的不适合唱歌,你没有这个天份,小萱在心里大声对自己呼喊着。

音乐声又想起,似乎是从遥远的沙漠吹起一股热风,在火焰山餐厅里传来一阵火热的鼓点声。在手鼓、热瓦甫的伴奏下,一名美丽的新疆姑娘轻快的跑上舞台,跳起了优美的维吾尔族舞蹈。在热情欢快的曲风之下,那美丽的姑娘时而轻移脖劲,眉目传情,时而轻揉双腕,高雅多姿。整个餐厅就好像回到了传说中那故事里的火焰山,到处都像在燃烧,激荡人心的热浪简直让人无法呼吸。踩着轻快的舞步,那美丽的女孩子从舞台上下来,径自走到小萱面前,拉着她往舞台上走去。

“好!好!”餐厅响起一片喝彩声。

小萱明白这是新疆姑娘在邀请自己和她一起跳舞,虽然有些羞怯,但是怎么说自己也是从小学习舞蹈的,自然不会害怕。踏着鼓点,小萱和她一起在舞台上跳起了维族舞蹈。她时而移颈,时而转动手腕,大方自然的舞姿不但让来就餐的客人们大饱眼福,就连跳维族舞蹈的新疆姑娘也大吃一惊。阿依古丽、小野、小瞳都注视着小萱,她说的没有错,要是跳舞的话,这个舞台对她来说,那太熟悉了。和着乐器的节奏,她一点都不显生涩与稚­嫩­,反而透过她活灵活现的眼神尽显灵­性­与风情。

一支即兴的舞蹈表演之后,小萱获得阵阵掌声。她红着脸坐回座位,立刻有几个人将他们餐桌上Сhā着鲜花的小花瓶送了过来,表示敬意,这反而弄得小萱有些尴尬。小野的眼里闪着不一样的光芒,他心里甜滋滋的,第一次亲眼看她跳舞,真的很美,尤其是她移劲时的眼神,似乎能把人的魂魄勾走。真的很喜欢!

热烈的掌声之中,雅莉亚尔和一群拿着乐器的老人登台了,雅莉亚尔坐好后,用眼睛看了看离舞台最近的小萱。刚才她的舞蹈真是美极了,如果不是妈妈提醒自己说她是那个女子乐队的女主唱,她才不会相信呢。她跳舞跳的那么好,却是个歌手,难道她唱歌也很­棒­?她们的乐队,水平究竟有多高?雅莉亚尔心里悄悄琢磨着。

看着雅莉亚尔拿着电贝司上场,小瞳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台上的雅莉亚尔身上。这些老人都是以前的国家级演奏人员,我想知道跟他们在一起玩音乐的你,水平有多高!

小瞳注意到雅莉亚尔手里没有匹克,这一点满足她对贝司手的要求。有些贝司手喜欢像弹电吉他一样的使用匹克去弹电贝司,而她对这一点不是很满意。用匹克去弹电贝司的话,击弦和勾弦这种技巧就不能流利自如的使用,她认为用匹克弹奏电贝司还是作为备选方法为好,在这点上,没有用匹克的雅莉亚尔符合她的选人标准。

乐曲开始了,同样是一首热情,载满浓浓西域风情的乐曲。

小瞳注视着雅莉亚尔的手,和一般贝司手的弹奏方法不一样,她用的不是行走贝司奏法,而是全指法。这种指法在贝司手里相当少见,因为练这种指法相当耗时,难度也大,许多贝司手宁愿用行走奏法也不愿用这种非常耗时难练的指法来练琴。

雅莉亚尔自如的在电贝司上展示着她的­精­湛技术,随着乐队的曲调,时而低沉有力,时而迅猛强劲。乐曲演奏过半时,忽然所以的乐器悄然止音,单单给了雅莉亚尔的电贝司一段玩SOLO的机会。雅莉亚尔在四根弦上做着快速而又­精­准的击打,她的表演立刻赢来用餐客人的叫好声与鼓掌声。一阵­精­彩的SOLO之后,乐曲越来越快,客人们纷纷拍起手掌和着音乐的节奏,在乐曲速度达到飞快时,所有的乐器都止住了最后一个音,全曲结束,留下来满堂哗啦哗啦的掌声。

雅莉亚尔和老人们在掌声中退场,由其他人继续表演。歌舞还在进行,阿依古丽和雅莉亚尔换过衣服后,来到小萱等人的桌前坐下。

“嗨,女吉他手,我的贝司玩的怎么样?”雅莉亚尔笑着问向小瞳,就听小瞳说道:“还行吧。”

“那么去你们乐队怎么样?你们乐队除了你以外,我应该算第2把手吧。”雅莉亚尔骄傲的说。看着她骄傲的脸,小瞳说道:“好像不行吧,我们乐队的第2把手,不会那么轻易把位置让给你的。毕竟她也是玩技巧的。”小瞳知道以雅莉亚尔的水平进乐队,那是锦上添花的事,可她也明白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什么!听小瞳这么一说,雅莉亚尔皱起了眉头,哼,照你这么说,你们乐队还全是高手了?我就不信,我倒要瞧瞧你们乐队有多厉害!

“我能去看你们乐队排练吗?”雅莉亚尔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想要加入的话有条件。”小瞳看着雅莉亚尔说。

“什么条件?”

“我们乐队现在的所有成员基本上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在校生,所以要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就没有办法跟我们一起参加那些活动,如果你想加入我们乐队,那就只有选择到我们学校来读书或者进修。”小瞳说道。

雅莉亚尔弯起嘴角笑了笑,不再说话。去你们学校进修或者读书?那也要你们乐队有能留得住我的本事才行。

夜幕低垂,餐厅里的歌舞表演还在继续。考虑到小野三人的身份,阿依古丽让她们早些回家。她将三人送到餐厅门口,说道:“你们有空要常来,你们排练的时候,我有时间也会去看的。小萱,记住我的话,唱歌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我们是唱给谁听。如果是唱给自己,那么怎么唱都无所谓,如果是唱给别人听,那么就要把你所有的情感全部传递给他们,或者欢快活泼,或者悲伤哀愁,让他们能够体会到你内心的感情,这样才行。”

小萱点点头说:“我记住了,我会努力的。”

跟阿依古丽道别后,小萱、小瞳、小野坐上车离开了餐厅。

看着火焰山餐厅在视线里越来越模糊,小萱耳边回荡着阿依古丽的话:如果你是个歌者,你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所有听你唱歌的人都能感受到内心的感情,这样才行。

战士苏醒 五十一 安排

林月一大清早来到办公室,就看见老校长已经站在办公室里了。哇,今天他来的这么早。看着老校长在代表高一7班的黑板上,细心的擦着叉,林月心里也是一阵痛快。

“51个学生,汇演减掉两个叉,交流赛再减掉五个叉,等于44个叉。44再减去18,就剩下26个叉了。”

听着老校长似乎自言自语的话语,林月不由惊奇的看着老校长说:“老校长,怎么减了18个叉?”

老校长回头看着林月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自己桌上放着的文件夹,然后转头继续擦着黑板上的叉。林月拿起老校长桌上的文件夹打开一看,也是又惊又喜。

老校长再次确认了下黑板上留下的是26个叉,才走回座位坐下。看着满脸笑容的林月,老校长也笑了:“这群孩子,我也没有想到呢。”说完话,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林月又说道:“林老师,有件事我想委托给你。”“老校长,什么事情?”

“好像我们班里有个同学,下个月中旬要去韩国参加一项比赛。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林月笑了笑说道:“老校长,是吴梦。她要去参加在韩国举办的直排轮障碍赛。赛事不算很大,毕竟还是一项新兴的运动。”老校长点点头说:“我的腿不好,活动起来很不方便,能不能委托你代表学校陪着那孩子一起去韩国,在比赛期间负责照看她?”

林月听老校长这么一说,不由瞪大了眼睛。这,老校长没说错吧?

“来回的飞机票、住宿费全部由学校来承担,你不用为这些事情­操­心,只要带好那个孩子,能让她专心比赛就行。”

“老校长,”林月寻思了下说道:“陪她去这没问题的,只是...别的学校都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这个比赛也不是什么重要赛事。”

“别的学校有没有这样的规定,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学校要按我们的想法去做。虽然这个比赛不是很大型,这项运动对学校来说,意义也不是很重大,但是我们的学生去参加的毕竟是国际­性­的赛事,对于敢去参加的学生,我们都应该给予最大的帮助。我们的老师们少拿些奖金,用在培养这些有特长的孩子身上,说不准就能培养出一、两个有前途的孩子。孩子们在为自己努力,作为老师的我们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也应该解决下她们的后顾之忧,让她们能尽全力的投入到比赛当中。我实在不敢想象,我们的孩子孤单一人,站在异国赛场上的心情。如果有你在她身边的话,最起码可以给她鼓励、给她支持。”

“我们的孩子孤单一人?”林月不太明白老校长的意思,“老校长,一般这种赛事,孩子的父母早就全都包办好了,根本就轮不到我们老师去­操­心。我们去帮着人家孩子,只怕人家还嫌我们带的不够好呢。”

“吴梦是单亲家庭。她的母亲要工作,不能陪她去,如果我们学校置之不理的话,那么这孩子就要孤单单一个人去比赛。我已经问过吴梦的母亲了,她说孩子要去的话,她不会阻拦,但是也没办法给予鼓励,毕竟还有个家,她还要上班挣钱,来养活自己和孩子。所以这次比赛学校方面会安排好一切,学校能做的工作学校来做,尽量减轻母女俩的生活负担。”老校长说完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两个厚厚的文件袋,“这里面装的都是高一7班的学生档案,我从海主任那里取来后,又重新走访了孩子们以前的学校,家庭,整理了一部分比较详细的资料,有时间你仔细看看,这个班级里有好几个学生都是单亲家庭,在跟她们说话交流时,一定要注意言辞,别一不留神伤害了她们心底藏的最深的东西。吴梦就是其中之一,你作为她的班主任,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次比赛中,让她没有任何顾虑,全身心的投入到比赛中。”

接过档案袋,林月正准备打开,就见老校长站起身来说道:“把档案放好,咱们一起去趟班级。”

林月忙打开抽屉将档案放进去锁好,跟在老校长身后出了办公室,一同往高一7班走去。

站在教室门口听了下,正在自习课的高一7班很安静。老校长与林月推门而进,看见不少学生拿着试卷在背着试题,他们的态度都很认真。

为老校长取过把椅子,林月扶着老校长坐下。

“同学们,打扰下你们的复习,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老校长问道。

茅冲将手举的很高。

“茅冲,”林月喊道:“你有什么问题?”

“我想问下中日交流赛,周苍若赢了,我们班减几个叉?”

林月心里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小子也会关心班级的荣誉。正自惊愕,就听耳边传来老校长的话语:“林老师,宣布一下吧。”

林月点点头,走到讲桌前,打开文件夹,说道:“关于我们班51个同学的叉,经过新生汇演后减去两个,还剩下49个。这次中日交流赛,周苍若同学的表现惊人,为学校、为班级赢得了荣誉,学校作出了减去5个叉的决定。”

“44个了。”

“嗯,真快。”

“对,要是运动会咱们也能赢几项比赛,又能减去几个叉。”

听着讲台下学生们的议论,老校长和林月心里不禁有些感慨,他们并不是无视集体的荣誉,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还记挂着留在办公室黑板上的那些叉。

林月清清嗓子说道:“接下来,还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学生们把目光都集中在讲桌前的林月身上。

林月看着学生们投来的目光说道:“你们可要记好了,我只说一遍。月底举行的运动会,高一年级组,由于其他班级弃权,拒绝与高一7班进行竞赛,所以名义上,你们赢了18个项目的比赛。”

“44减18等于26,我们现在只有26个叉了。”

“鼓掌、鼓掌。”

高一7班掌声阵阵,老校长和林月面面相窥,这群学生,有时让人恨的咬牙切齿,有时却又是那么的可爱。

“同学们,虽然按照约定,咱们班减去了18个叉,但是你们也该想想吧,为什么其他班级拒绝跟你们一起比赛?”林月提醒这群一开学就连连闯祸的学生们。

“不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跟我们比,也是白比,第一名是我们的,聪明的他们就作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弃权。”

“就是就是。”

“好了,好了,”看着这些骄傲的学生,林月果断的打断了他们继续骄傲的资本说道:“还有26个叉的高一7班同学注意下,你们将面临的10月份的比赛安排。原本定于10月初的交流赛,因为时间变动,已经于这个月结束,所以10月份,我们班有两项比较大的比赛活动。”

扫了一眼学生们,林月说道:“这两项比赛就是——10月中旬吴梦同学要参加的国际直排轮障碍赛,还有10月下旬的高校篮球联赛。”

“哇唔!听到没有,吴梦参加的是国际大赛!”

“咱班还有这么牛的人!”

所有学生都将眼神看向吴梦,吴梦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嗨嗨嗨!往这看,四人组作为篮球队的新人要参加高校篮球联赛。”茅冲见吴梦抢走了所有惊羡的目光,忙做着补充,“未来的篮球明星就在你们面前,有需要签名合影的吗?”

“切!”班里齐刷刷的一阵回应。

林月“噗呲”笑了声,就听老校长说道:“10月份的比赛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人都要努力,参加比赛的也许只是几个同学,但是其他同学也要为他们鼓劲呐喊。直排轮大赛我们没有办法去为吴梦加油,就由林月老师代表学校、代表同学们陪同吴梦一起前往韩国。所有比赛相关费用,均由学校承担。我在这里也作出许诺,班里的其他同学,只要你们有兴趣参加任何有益身心健康的比赛,学校都大力支持并给予奖励。”

听到学校要派出老师陪同自己前往韩国参赛,还负责所有比赛的花销,吴梦开心的笑了,她跟邻座的小萱两人,拍手表示庆贺。

“街舞比赛算不算?”四人组的张朗喊了起来。

“算!”老校长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又说道:“10月底的篮球比赛,因为有我们班的同学参加,所以其他同学在比赛当天都要去帮忙加油,做好拉拉队,也是你们的工作。其他学校的拉拉队都有响亮的口号、歌曲和节目,咱们学校的口号、歌曲、节目,就交给这次新生汇演中,表演最出­色­的田野、萧景夜瞳两人来负责完成。”

“啪啪啪”四人组鼓起掌来,老校长布置的很专业嘛,连口号和歌曲这种事情都安排了,­棒­­棒­­棒­!说什么,高校篮球联赛都要赢。

战士苏醒 五十二 迷路

“好了,10月份的比赛安排就这些,现在说说另一件事,就是你们的学习。”老校长说。

话刚说完,就听“呜”的一声,所有学生都趴在了桌子上,刚才那份生龙活虎的劲头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校长皱皱眉头,说道:“你们一个人背这些试题,很容易乏味走神的,所以我帮你们弄了个学习对子。两人一组,互相背诵互相考,做个互补,互相推动你们的学习。我没有指望你们能考个高分出来,我期待值很低,只要都能顺利升级就行。现在让林月老师念下你们的分组,大家都记住你们的学习对子是谁,从现在开始把座位换过来,这样有利于学习上的互助。”

林月看着文件夹,念道:“康炫、种萱一组。田野、萧景夜瞳一组。茅冲、周苍若一组。夏可儿、张朗一组......

由于我们班是51个同学,所以最后一组是三个人,姚遥、上官萦、穆清音一组。现在同学们找自己的组,把座位换过来。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人一组成为一个小团体,各方面都要互相帮忙。”

嫌恶的看了眼小萱,康炫不乐意的说道:“为什么我要跟种萱一组?她学习那么差,拖我后腿,影响我自己的学习成绩怎么办!”

“每一组都是这么安排的。学习好的同学带学习差的同学。”林月解释道。

“你不乐意我跟你换。林老师,把种萱分到我组来,我带两个没问题。”田野喊道。

康炫瞪了眼田野,说道:“跟我一组的凭什么你想要就要?”

“老师,我想自己一组。”小萱看着林月喊道。

林月还没答话,康炫就说道:“喂,有没搞错,我都不嫌弃你,你闹什么情绪?”

“啪”的一拍桌子,小萱站起身看着康炫吼道:“你有什么了不起,谁要你稀罕,我成绩不好又怎么样,谁要拖你后腿,别把你自己想的那么了不起,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屁,放了­干­净!”

教室里变得格外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怒火冲天的小萱和哑口无言的康炫。

老校长站起身说道:“种萱同学,你先坐下。分组的事情先按老师的安排做,一切都等这次期中考试完再做新决定。康炫,种萱和你是一组,怎么帮她提高学习成绩,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我们的生活有时候不应该只为自己存在,也应该为其他人去做些什么。好了,我要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由于苍若同学的比赛表现突出,所以今天破例给你们全班放假一天,作为奖励。”

“喔!”学生们兴奋的喊了起来。

“嘘!”老校长示意大家安静,“其他班级都在上课,你们虽然放假,但是也要静悄悄的离开,不要影响其他班级,明白了吗?”

学生们兴奋的直点头,老校长和林月笑着走出教室。

“小冲,咱们去哪玩?”张朗问道。

“去打篮球,争取篮球赛上再露一手。”茅冲说道。

“好!”

田野看了眼换过座位后坐在自己邻座的小瞳,又看了眼前排怒气汹汹的小萱,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野,拉拉队的事情怎么办?跟咱们的原计划有些冲突呢,这么一来,练琴的时间就少了。”小瞳有些担心。

“不少,原计划一点都没有受影响。还记得吴梦11月的全国花样滑冰比赛吗?她那场比赛不是还要再写首新歌曲吗,拉拉队的歌曲就跟她11月的比赛用同一首歌曲,这样即解决了拉拉队歌曲的问题,对小萱掌握歌曲的能力也有很大的帮助。”

小瞳听完小野的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是个好主意。她顺着小野的眼光瞅向前排的小萱与康炫。只见小萱迅速的收拾着书包,然后背起书包就要走,却被康炫一把抓住。而小野也在这时站了起来。

“喂,别那么小心眼,大不了我帮你复习就是。”康炫心里后悔自己一着急竟然坏了计划,惹恼了小萱,忙低声下气的跟她说道。

“不稀罕!还有,康炫你等着吧,我种萱豁出去了,这次考试我交白卷!我气死你!什么学习对子,互相帮助乱七八糟的!不是说我拖你后腿吗?那索­性­就拖的厉害些,不拖的­干­­干­净净显不出我的本事。哼!”

“喂!你有点理智好不好!你交白卷受影响的是你,不是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康炫看着小萱,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能说出这么糊里糊涂不负责任的话。

看着争执中的两个人,小瞳走上前一把拉过小萱说道:“走了,咱们还有事情要办!乐队的人,一起走了,抓紧时间排练。”

看着小瞳、田野、小萱等人走出教室,康炫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偏偏说漏了嘴,叫那丫头记恨起来。想起田野瞅着自己那高傲的眼光,康炫心里暗道:还早,先别得意。桑吉拉姆在我手上,就你们那个乐队做得来的歌,怎么跟我们做的歌比。

康炫拿起书包走出教室,来到校门口,孤单的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的结伴走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以往总是按时坐车的他,是不会了解,也不明白什么叫孤独的,但是此刻的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东西的存在。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康炫准备拨司机电话。考虑了一下,他将电话装回口袋。家离学校很近,这条路自己一向都是坐车的,今天这么有空,不妨多走走。

他向自己家的方向迈出了脚步。

走到十字路口,看着交叉路线,康炫有些懵。每回坐车自己都是闭着眼睛打瞌睡,还真没看过、记过路,该往哪边走呢?他有些晕,下意识的他将手伸向口袋。

此时路边的一家小店,走出一个拎着塑料袋的女孩,正是种萱。她与康炫四目相对,先是一愣,随即眼里满是厌恶之情,提着装满零食的塑料袋扭头就走。

“喂,等下好吗?别那么不近人情,我错了还不行吗?帮我个忙!”康炫跟在小萱身后说道。

小萱的脚步丝毫未停。

“班长,帮帮忙!”康炫叫道。

小萱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康炫问:“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需要别人的帮忙?”看着小萱火辣的眼睛,康炫明白要想把游戏进行下去,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对不起。”康炫对小萱说。

听着他的道歉,小萱心里的火气似乎消减了些,她白了眼康炫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帮忙?”

“我迷路了,能不能送我回趟家?”康炫说的很­干­脆。

“什么?”小萱脸上的厌恶之情一扫而光,取代的则是新鲜感。

康炫走到小萱面前叹了口气说道:“好歹咱们两个现在也是邻座了,以后还要互相帮忙,所以你大可不必用这幅表情。我今年刚回国,回来后都坐车的,一直没机会记路,所以现在迷路了。”

看着康炫,小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么大人,竟然找不到家,哈哈。”

翻了个白眼,康炫看着兴奋异常的小萱说道:“拜托。”

打住笑,小萱点点头道:“没问题,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接过小萱手里的塑料袋,康炫说道:“谢啦,东西我帮你拎。碧竹花园。”

“你家住那里呀,往这边走。”小萱带着康炫向碧竹花园走去,边走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小瞳,是我,我买好东西了,出店正巧碰到康炫,他迷路找不到家,我先送他回去然后就打车去公司找你们,你们先练。”

“什么?他找不到家?”小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他说他今年才回国的。回来后总坐车,没怎么步行过,他现在迷路了。”

“哦,这样。好的,我们等你。嗯,你等下,小野有话跟你说。”小瞳说完将电话递给小野。

“你怎么跟他撞在一起的?”电话对面传来冷冷的声音。

“我买完东西出了店门,正好碰见他。”

“他住哪?”

“碧竹花园。”小萱说道。看着小萱打电话,康炫注意到,她在接小野电话时显的很紧张。

“我把小瞳她们送到公司,就去那接你。你把他送到碧竹花园的大门口,他该认得他家了。你就在大门口那等我,别在乱走。”

“哦。”小萱答道,电话里传来对方的挂机声。自己原本想送完康炫后打车回天空工作室的,听到他要来接自己,小萱的心里有种甜滋滋的感觉。

战士苏醒 五十三 懵懂

她脸上流落出的那一点幸福的笑容,丝毫没有逃过康炫的眼睛,“小萱,今天早上真的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是独自一个人完成学习的,所以听到早上的安排有些不习惯。”

“嗯,没关系,我早上也不好,说了脏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小萱笑着对康炫说。

看着那张笑得又甜又幸福的脸,康炫问道:“小萱,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学习?”

小萱点了点头,说道:“从小就不喜欢,老师上课就好像念书一样,每次一听就想睡觉,所以成绩也不好。”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考艺术类院校,这种学校的文化课考试分数都很低的。”小萱说。

“看你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你要考音乐?唱歌?”

小萱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想考舞蹈,我从小学的舞蹈,我喜欢跳舞。”

“那这次汇演你怎么没有上舞蹈,非要去唱什么摇滚?”康炫有些疑惑。

“我以前也是听歌多唱歌少,不过大家都说我能唱,我也想试试。和一个人的舞蹈比起来,我更想跟大家一起排练。”

“那天你没有上。”康炫看着小萱。

“嗯,”不想再提上次的事,小萱看着路前面说道:“看,前面就是你家了,这回你该没问题了吧。”

康炫笑了下,“那家伙是要到这里来接你吧,咱们就在这里等他,这样你走我也能放心些。”听到康炫的这句话,小萱一乐:“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迷路的。”

“哈哈,小萱,明天上学咱们就一对一的复习功课,你就交给我好了。”

看着康炫热诚的目光,小萱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很笨,要麻烦你了。”

康炫笑了笑,再不说话。

一辆银­色­的奔驰停在大门口,康炫将手里装满零食的塑料袋交给小萱,说道:“明天见。”

“明天见。”道别后,小萱快步走向银­色­奔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看着车子越走越远,康炫转身进入小区,回到家中。

习惯­性­的打开日记本,他提笔写了两个字种萱,就再也写不下去。康炫将座椅挪开,准备起身拿瓶饮料喝,不小心间竟将日记本碰落在地上。弯腰去捡日记本,在日记本被捡起的一瞬间,康炫看见了散开的那些纸上,有很多页都在重复着那个名字,种萱。

一身冷汗惊起,康炫仔细的翻看着日记中的每一页,他第一次发现,他的日记中,几乎每页都有她的名字。就算只是个游戏,也不应该每次都记录下她才对,自己真正的重心不是田野那小子吗?康炫屏住呼吸,再次翻阅起日记,田野的名字的确也出现了,但是相对于种萱的名字,却少之又少。什么时候开始起,自己每天记录的生活,她成了重点!

康炫似乎不相信自己的日记,那个又傻又笨的女人,自己怎么可能会千篇一律的记下有关她的所有事件。康炫,你怎么了!我绝不会喜欢上那个笨女人,我只是在跟喜欢她的田野进行一场游戏而已,就是这么简单,绝不会有错。

天空工作室里,小瞳等人在紧张的排练,小野更是叫来了雅莉亚尔跟着乐队一起练习。

众人一直忙到了下午5点多钟,雅莉亚尔要赶回去参加餐厅的演出,要先走一步,小野将她送上奔驰,送她回餐厅去。

“小野,我准备去你们学校进修,帮我搞定,这个乐队我要加入。”临上车前,雅莉亚尔看着小野说道。

小野微微一笑说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雅莉亚尔笑着坐上车,“我走了,联系好了打电话通知我。”

冲她挥挥手,目送她离开,小野回到排练室。排练室里的这群家伙简直不知道休息是什么概念,难得一天的假期,竟然连中午饭都不吃,就随便吃些个零食打发自己,一直排练到下午5点钟。除了喝水、上厕所,再没看见她们有挪动ρi股的时候。现在看着她们一个个­精­疲力尽的样子,小野笑了:“我说你们有点­精­神好不好,叫你们吃饭,叫你们休息,你们全当做是耳边风,现在一个个都没­精­神了!全给我起来吃饭去!”

“小野饶了我,我回家吃。”上官萦趴在架子鼓上,头都懒得抬。

“我也是,回家吃!”姚遥说道。

看着懒洋洋的这群人,小野摇摇头说道:“我找公司的车送你们回去。”

“谢啦!”听到这句话,几个人终于有了些­精­神。

小野在公司里找了辆商务车,将姚遥、上官萦、穆清音、小瞳送上车,对正要上车的小萱说道:“你等等,一会我那辆车回来,我送你回家。我正好还有事情跟你说。”听他这么一说,小萱心里咯噔沉了一下,不知道他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目送小瞳等人坐车离开,小野走到早已坐在庭院花池边的小萱身旁。

“很累?”小野问道。

摇摇头,小萱问向小野:“有什么事情?”

“没有事情的话,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待会了?”小野看着小萱问。

愣了一下,小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干­脆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正恍惚间,手就被小野一把抓住,被他牵着向外走去。

“去哪里?你快放手,会被别人看见的。”小萱的脸登时跟个熟透的苹果一样红。

“跟我一起去吃饭,你不去,我吃饭没有胃口。被别人看见就看见,怎么了!”小野边拉着小萱边说。

“喂,这,别这样,不好啦。”

停下脚步,小野看着小萱问道:“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你说是的话,我会立刻放开手。”

小萱不敢看小野的眼睛,她低着头心里紧张的要命,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没有吗?那是骗自己的,瞎子都知道自己嫉妒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说有?她攀不起,他不但家庭条件好,学习、音乐各方面也是出奇的好,自己哪能配得上他。他的那种生活,更适合找个像姚遥那样的人,家境好,还会玩乐器,什么都行,在一起估计共同语言也多吧。

“回答我。”耳边传来他的话,手还握在他的手掌里。

“我们年纪小...”“够了!拜托,我们不是小孩子,这要是在古代,你这岁数都可以当妈了。”

“这不是现代嘛!”小萱瞪大眼睛看着小野幽怨的说。

“我才不管什么古代现代的,我就一个简单的问题要你回答。你对我究竟有没有感觉?有还是没有?”小野皱着眉头问。

低着头,小萱轻咬嘴­唇­说道:“没有。”

“抬起头,看着我说。”小野的心像被刺了一刀,他佯装无事的说。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小萱鼓起勇气,看着小野说道,“你不要再问这种幼稚的问题了!”

“为什么?怎么就幼稚了?”

“我们这是在骗自己,在浪费时间,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我们却还一厢情愿的去想,去继续那些荒唐的美梦。”小萱说道:“看看你的一切,再看看我的一切,这可能吗?我们在一起,能做的就是挥霍青春,花着根本不属于我们自己的钱,去吃饭,去买东西,去享受。”

小野听到这里,气愤的问道:“那么你跟谁在一起不是挥霍青春?”

看着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小萱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我们这样的年纪,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我们之所以能在一起玩,想在一起独处,完全都是出自内心的冲动。当这股冲动结束后,不是你甩甩衣袖走开,就是我千方百计的逃避。所以还是在这种冒险游戏开始前就终止它,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你是有感觉的对吗?”小野认真的看着小萱:“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原以为这么长的时间,只有我一个人在害怕,害怕牵你手的那个人不是我。”看着不肯面对自己的小萱,小野又说道:“小萱,我们做个约定好吗?你不是说我们现在都在花不属于我们自己的钱在享受吗,那么这次我们一起努力,用我们自己挣的钱去享受青春,而不是挥霍,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可以等,一直等下去,等你觉得值得把自己交给我的时候,给我句话就行。”

“给我时间,我也舍不得。”犹豫了半天,小萱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我说了,我会等的,”小野的心有些刺疼,他说道:“我明白你的心,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在怕什么。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看着小萱点点头,小野拉着她的手,走上了大街。

“我送你回家,我们步行回去。”小野说道。小萱又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个对爱情懵懂的少年,牵着手穿行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他们也许不懂该怎么保护心中那份脆弱的感情,可是他们都有个梦,希望这份刚刚萌芽的感情能够茁壮成长,能够经的起风雨,一起走过他们的青春,看到最后那抹迎接他们人生的彩虹。

战士苏醒 五十四 认真

晚上,坐在卧室书桌前的康炫,眼巴巴的瞅着日记本,却不敢拿,更不想打开,他怕打开日记本第一个冲动就是写上她的名字。

趴在书桌上,康炫浑身无力。只是想玩个游戏而已,怎么却变成了这样。

想起了早上在教室里拒绝跟她组对时,她愤怒的脸,激动的语气,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康炫,你有什么牛的!是啊,我有什么可骄傲的,自从回国以后我就无所事事,目空一切,我都做了些什么!当初挑选花开学院去读书,其实是打心眼里就瞧不起那些在花开念书的学生们,想要看愚笨的他们怎么学习,怎么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可是现在变了,是什么在变?康炫一把拿起日记本,细细的翻着看,每一页都有她的名字,每件事或多或少都牵连到她,难到是她在改变一切。

不可能!

康炫瞪大双眼,又一次仔细的看着日记本,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详读。

从报道那天开始,她自告奋勇为了一个荒唐的理由:我还没有当过班长,而当选班长。紧接着这个高一7班,可谓最强阵容的班­干­部出炉。音乐最­棒­的男生女生,田野、萧景夜瞳,学习成绩第一的自己,还有那几个刚开始只知道泡妞,现在却不知不觉的为班级赢来荣誉的泡妞四人组,全都被一一选出,还排在她的名下。这个在当时看来多么滑稽的班组织,现在却发挥出一股越来越强大的力量,这一切究竟是上天的安排,还是纯属巧合!

第一天发生的事情,几乎件件都与她有关。

不是!是全部都与她有关!

在第一次所有学生针对男老师的袭击事件中,她就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教育局有规定,不许变相体罚学生。小萱的话在康炫耳边回响着。

你算什么老师?张口闭口就是脏话,听你的课我还害怕脏了我耳朵呢!没错,就是这句话点燃了第一次袭击老师事件的导火索,那时男老师向她扔过来一个粉笔头,随后,教室里所有人的书都冲那老师扔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自己和田野的对仗!起因却是因为泡妞四人组,当时也是她将班主任叫到教室来,导致口舌站的开始。田野为了她跟茅冲打了起来。而自己纯粹想添乱,回国后自己还没有动过手、打过架,所以那时自己也加入了战局。

想到这里,康炫用手使劲的扯了扯头发,做了个深呼吸,再次陷入回想中。

然后就是夏可儿出事,她和其他人跑去高三6班打架。

这个笨蛋,想到这里,康炫心里暗骂了句。再往后想,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牵扯出来了学校以前的老校长。他与众不同的惩罚,给了全班那具有代表­性­的51个叉。

新生汇演,她临阵脱逃。原本只是个小小的学校演出,在顶替她的田野上场后,几乎变成了一个明星演唱会。也就是那时,自己被田野刺激到,在回国后第一次选择,用自己深藏不露的小提琴技艺试图打压他,却忘记了坐在台下的,全都是些没什么音乐涵养的人,远非在国外,倾听自己拉琴的那些高雅的艺术家。

我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竟会为这种事情如此冲动!康炫用手用力的敲了下桌子,是田野!是萧景夜瞳,一直在国外生活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国内还有这么优秀的歌手、乐手,尤其还都是跟自己年岁相当的人,那个时候自己失控了。为了证明自己在国外的那么多年,不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所以自己选择了登台表演。

愤怒的将日记本丢到一边,康炫站起身,换好衣服鞋子走到房间外的小庭院中。拉过把椅子坐下,向外面看去。

路灯下,来来往往,有悠闲行走的行人,也有急冲冲跑着的路人,他们、她们都在为未来的生活忙碌着。康炫,你呢?

脑海里又想起,那些女孩子为了能够交学费,而组在一起玩乐队的事。以前在国外总听人说,国内的孩子只会花大人的钱,让大人养活,那时候自己心里还瞧不起这些‘国内的孩子’,现在自己不就是这种人吗?花着父母的钱,吃穿享乐,却还眼高于顶,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一瞬间,康炫的内心世界彻底的崩溃了,他曾有的骄傲,他曾有的不可一世,都在转瞬间化为虚无。我要改变这一切!康炫闭上双眼,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这次给桑吉拉姆做伴奏,一定能够挣到钱的,我就用这笔钱来交学费,我受到的教育比你们要好的多,没道理这种教育情况下长大的我,会不如你们。

“康炫。”一声呼喊打断了康炫的胡思乱想。抬头看去,站在房门口的是来家里跟母亲学习唱歌的桑吉拉姆。

“嗨!”康炫回应着桑吉拉姆,用手指指小院中的藤椅,他说道:“坐。”

桑吉拉姆走过来,坐在藤椅上,看着满脸落寞的康炫。

“练完了?”康炫问向桑吉拉姆。桑吉拉姆点点头,甜美的笑着说,“嗯,苏老师说,今天就练到这里。我在等苏老师,她说她要亲自送我回家。”“今天练的怎么样?”康炫的表情很是认真。

“还好,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能不能不说基本上?”

康炫说出的这句话让桑吉拉姆有些惊愕。

“这次为你负责专辑制作的,都是国内的顶尖好手,我希望你能够拿出百分百认真的态度,去完成这张专辑。”康炫此时的表情相当的严肃。

桑吉拉姆还是第一次看到俊秀的康炫,还会有如此严厉的一面,听着他的话,桑吉拉姆也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尽全力去完成。”

“嗯,加油!对了,在你做专辑的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督促你的。”

听到他的话,桑吉拉姆笑着说道:“没问题。”

“桑吉拉姆!”房里传来康炫的母亲苏凌的呼唤声。

“老师在叫我,我先走了,再见。”桑吉拉姆跟康炫摆摆手。

“再见,记住要努力练习。”康炫再次叮嘱。

看着桑吉拉姆离开,康炫低垂下头颅。

种萱,我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的。我决不允许你去唱什么摇滚,就算你们的愿望是美好的,只是为了挣学费那也不行。摇滚,那东西永远也登不上高雅的艺术殿堂,我要让你们都清醒过来,不会再去做什么黄粱美梦。十二月,桑吉拉姆的专辑就会上市发行,到时候叫你们听听,什么是真正的音乐。种萱,我要通过事实让你明白,你跟她们在一起是玩不出什么名堂的。田野,我要帮着桑吉拉姆做好她的专辑,给你们这些搞摇滚的瞧瞧。

站起身,在夜空下的小院里,康炫做了个深呼吸。种萱,既然命运之神已经将你送到我的眼前,我不会再错过你。走进屋内,康炫随手将门关上,将满院的夜­色­也关在了门外。

此时的小萱,一样也在想着心事。

独自坐在床上,怎么都不想睡。回忆着自己和小野的对话,小萱的心被搅的乱乱的。有一点一定要承认,那就是自己很喜欢他,那种喜欢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只是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从认识他开始直到现在,自己做梦都不敢相信他会喜欢自己。对自己来说,他的喜欢就是一种奢望,而今天这份奢望却又变成了现实。他清清楚楚的对自己说出他的想法,他的感觉。

田野,再等等好吗?小萱心里暗暗说着,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对未来没有什么计划,我只是在一天天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想回去,从头开始,好好读书,抓住每一个机会,努力学习任何有用的知识,这样,我就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

从床上起身,原本打算睡觉的小萱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出一套套试题,认真看了起来。

随手抽出一张,上面已经由清音帮忙全部填好了答案,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记住这些答案。她开始背诵起来,背着那些一向让她心烦的试题和答案。

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如果时间不能倒转,就让我抓住这一刻,从现在开始努力。第一名是谁我不在乎,但是我绝不要做最后一名,哪怕能前进一名也好。

刘露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12点,又看了眼小萱卧室的门缝,还透着光亮。这孩子该不会是睡着忘记关灯了吧!刘露走到小萱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下门。

“妈?爸?有事?”小萱问道。

刘露心里一惊,这么晚了,萱萱怎么还没有睡觉?

“萱萱,怎么还不睡?已经12点了,再不睡明天上学该起不来了。”

“妈,你先去睡,我在背书呢,背完了就睡。”

听到小萱的话,刘露放心了。女儿很少说谎,就是­性­子执拗的很。听她说在背书,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以前她看到书本就喊眼睛疼,除了小说、漫画能过她的眼,学习方面的书那是随手就扔,满地乱丢。怎么今天忽然看起书来了?

唉,花开学院,那不是全市最差的学校吗?怎么我女儿到了那所学校竟然转­性­了!

战士苏醒 五十五 守护

校园内又恢复了平静,所有班级都在各忙各的。

高一7班的学习小组,这个原本只是老校长一时兴起的想法,竟然在班级里广泛开展起来,这一点是老校长和林月都始料不及的。

每当上课,这群孩子就睡觉的睡觉,看小说的看小说。每当自习,他们却会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互相背诵试卷上的试题。高一7班的每个人都开始努力起来,看着这空前的学习热情,林月抓紧时机,不时的印出更多的试卷送到他们手上,美其名曰:今年的考试加大了考试范围和难度。

小萱与康炫这一对,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对。这两个原本在分组时吵的面红耳赤的家伙,每到自习就会抓紧时间学习。自习课,康炫把小萱抓的死死的,什么歌曲、乐队、乱七八糟的想法,想都别想,小萱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记住卷纸上所有的试题,康炫想尽办法将小萱的脑子塞的满满的。田野看着那个小组,尽管很不开心,考虑到是为了她的学习,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满。

这天放学之后,脑子里塞满了试题,夏可儿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回忆着那些试卷上的题目,嘴里还在悄悄背诵。忽然,一群女生出现在她面前。她抬头看去,把头的正是那个在女厕里欺负过她的女生。

“哟,往哪走啊?”燕子冷笑道。

夏可儿看着她们,心里暗暗一沉,她知道在这里遇到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巧合。她们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原本是高三6的女生被迫写了张检讨,才被允许转校,她一定是带着这些人来报复自己的。

燕子冷冷的看着夏可儿,忽地骂出一句:“妈的,害我转学,你很美吧,在学校过的挺舒坦的吧?我让你美!”她一句话说完,就是一个巴掌向夏可儿脸上甩了过去。

“啪”,夏可儿捂着脸颊,往后退了退脚步说道:“你­干­嘛?”

“我­干­嘛?哈哈哈!喂,我说大家,今天咱们怎么玩?”燕子嚣张的叫嚣着。

燕子话音刚落,就听见“呲”“呲”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身后出现了几个骑着赛车的大男生。燕子认的他们,是校篮球队的那明等人。

“明!”燕子惊叫。

那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然后看向夏可儿说道:“可儿,你在这­干­嘛?”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夏可儿手捂着脸抬头看了过去,是那个在学校饭厅遇见的男生,他怎么在这里?他在叫谁?是在喊我吗?

燕子听到那明的话,不禁眉头高挑。可儿!叫得好亲!她的脸­色­变的相当难看。

“你在那站着­干­嘛?”明边说边用手向看着自己的夏可儿招了下,柔声说道:“过来。”

知道他是自己学校的学长,看着身边这群不属于本校的女人,夏可儿向明走了过去。好歹都是一个学校的,也许这位学长是在帮我。就在她快要走到明跟前的时候,她的胳膊被燕子一把扥住。

“急什么!我还没叫你走呢!有男人了?走的这么勤快?”燕子大声说道。她话语里的意思很清楚,这话就是在说给那明听的。

“靠!”张强骂了一句。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燕子在班级里对明暗送秋波,明却总视若无睹的原因了。“燕子,放开她,别整事。大家好歹以前都是一个班的,别把关系弄的太僵。”张强说道。

“哟,她是谁?这么大的面子,你们都帮她说话,她给了你们什么甜头?”燕子叫喊道:“我今天就是不放过她,怎么着!”

“不怎么着。”那明冷冷的说道:“你们记住我的话,我那明不打女人,但也不是那种不会找麻烦的主。今天这里的人谁敢动她,有一个算一个,谁家里都别想好过,我豁出去今晚不睡觉,也要到她家把她家折腾个底朝天。”

那些女生被那明的气势震慑住,她们默默的看着这个被燕子称作明的男生。

“话已经说的这么难听了,够了吧,燕子,放人!”张强催促道。

燕子没有说话,但是手依然将夏可儿抓的紧紧的,心里害怕的夏可儿企图挣扎,还没动几下,就被燕子看出意图,骂道:“你他妈的给我老实些,别以为有男人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

恶狠狠的看着那明,燕子吼道:“篮球队的人给我滚远些,少管我的事。”

“哗,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拽的!燕子,实打实的说,我们是跟着夏可儿一路走过来的,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张强撇撇嘴说道:“她是明相中的女人,明每天都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就怕遇见你们这样的人。”

听到张强这句话,燕子的眉皱的更紧,眼里全是恨意。

见燕子还是没有要放人的意思,那明说道:“小强,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解决。”

“已经来了,还走什么。”张强笑了笑。

没妞泡四人组结束训练,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就看见路边一角聚集了一堆学生,有男有女,那群男生竟然还都是刚刚和自己在一起练球的校篮球队队员。

“嘿,这年头,谈恋爱都玩新鲜的,流行群谈呢,明天咱们也试试,在班里来个班谈。”

“好像某人曾说过,小周子赢了比赛就一年不泡妞。”张朗提醒茅冲。

“笨,我有那么笨吗?女人就是我的命根子。一年不泡妞,那还不要了我的命!这个寒假一过完年,就算一年过去了,咱们的春天就又来了...”茅冲刚说到这里,就听到一个女声喊道:“茅冲,救救我。”夏可儿被燕子抓的紧紧的,不能动,耳边听到她跟那明等人的争执,心里十分恐慌却又不能脱身。正不知所措,耳边就传来没妞泡四人组的说话声。是他们!夏可儿再顾不得许多,张口喊着茅冲的名字,泪水也在那一刻从眼眶里流出。

茅冲停住脚步,他没有听错,的确是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没妞泡四人组互相对视一眼,往那群人中走了过去。

那明听到夏可儿喊着茅冲的名字,眉头微微一皱,就看见身后刚才还一起训练的茅冲走了过来。

“呜...”夏可儿哽咽着。

没妞泡四人组走过来,看到被人拉扯的泪人般的夏可儿,都是一愣。她怎么了?她在这里­干­嘛?

看到了茅冲四个人出现在眼前,夏可儿在顾不得许多,放声大叫:“茅冲,帮帮我。”“怎么了?怎么回事?”茅冲看出有些不对劲,不由大声问向抓着夏可儿的女生。

“看不出来你相好到挺多的。”燕子在夏可儿耳边大声笑道。

“放你娘的屁,给大爷把嘴放­干­净些。夏可儿,怎么回事?”看着这一群都不是本校的女生,茅冲心里预感到有什么不对,再听那女孩的话,他更是气恼。

“茅冲,她就是在厕所里欺负我的人。”夏可儿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哭喊。

茅冲当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走到夏可儿身边,他一把将燕子紧扯夏可儿的手给打掉。“别在我面前来这套,我告诉你,我们高一7班的女生,你敢动一指头,你试试。丑话说前边,还没有我茅冲不敢做的事情。”

燕子看着茅冲说道:“你很拽是吗?”她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来说道:“我今天就是想玩死她,豁出去了,谁怕谁!”说完,就照着茅冲身边的夏可儿扎来。一旁的那明眼疾手快,松开赛车,一把将夏可儿拉至身旁,使得燕子的刀落了空。茅冲则飞快的抬起脚,一脚踢向燕子的胳膊,巨大的冲击力使燕子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张朗眼尖,将掉落在地上的刀子捡起来叫道:“报警报警,叫警察收拾这女人。”

瞪了眼张朗,茅冲看着燕子说道:“你以为你玩得起?还动刀子?你吓唬谁?我告诉你,只要敢往你面前站的,就没有怕你的,你也就会欺负欺负老实人,你还会做什么?妈的,中国女人的优良品德都叫你们这些个女人给糟蹋了。在学校欺负人没欺负够,转学了你还不老实,还想作威作福?你算个屁!我告诉你,别说夏可儿是我同班同学,就算她不是我同班,我也一样罩着她。还有一句话,你们这些女人给我记好了,想动花开的女生,就先过我这一关。我是高一7班的茅冲,想玩什么我陪你们玩。”

听茅冲说完,张朗“吼吼”笑了声,边笑边走向那群女生当中,照着其中一人的ρi股上抓了过去。

“很结实!我给出B加。”张朗叫道。

“靠!你­干­嘛!”那女生叫道。

“­干­嘛!泡你啊,妞。”张朗回答道。

“小朗,你眼光怎么越来越不成了?记住,我们泡妞四人组追求的是质量,不是数量。”四人组里的其他人笑道。

瞪了眼燕子,茅冲对四人组的伙伴说道:“换妞。这群,白送我我都不要!”

众人不再理会那些来找麻烦的女生,带着夏可儿转身离开。

扶起倒在地上的赛车,那明骑上车,先是对茅冲说了句:“明天训练别迟到。”然后又扭头对身边的夏可儿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战士苏醒 五十六 大雨

坐在明的车子上,夏可儿擦了擦眼泪,到家前一定要擦­干­净,千万不能让爸妈看见。要是爸妈看见了,又会问起,弄不好这次真的要让自己转学了。想到以前妈妈说气话要让自己转学,那时自己并没什么感觉,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愿离开高一7班这个班集体。假如真的转学,那么新的学校还会有这样热情的同学,无时无刻总帮着自己的同学吗?

车停了,脑子里还有些发懵的夏可儿轻跳下车,看了眼眼前熟悉的楼群,她心里总算踏实了些。像是想起什么,夏可儿回头看了眼还骑在赛车上的那明,心里有些不安。

“谢谢你送我回来。”说完这句话,夏可儿转身欲走,却被那明一把抓住手腕。

“茅冲是你男朋友吗?”那明看着夏可儿冷冷的问。

摇摇头,夏可儿慌张的说道:“不是,他是我同班同学。”

看着不知所措的夏可儿,那明松开手笑了笑,说道:“哦,这样,能跟我聊会吗?”看着夏可儿眼里的恐惧眼神,那明安慰道:“别怕,我没有恶意的,我想以后送你上学和放学,可以吗?”“谢谢你,不用了。”夏可儿心里乱成一团,回想起刚才篮球队男生的话,她紧着婉拒。

“你自己就不怕再遇到那些人?”那明问,看着满脸通红的夏可儿,他说道:“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总之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我会来接你上学的,放学后我要练习篮球,你就在篮球馆里看书等我会。”口气这么霸道,夏可儿听着那明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很怕那些女生,刚才那明帮自己,她心里也很感动,可是想起那个男生说,自己是他相中的女人,她心里就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喜欢篮球吗?”那明换了个问题,转换了下两人之间那种生疏的感觉。

夏可儿摇摇头说:“我看不懂。”

那明笑了,用手指搔了下头发,说道:“篮球其实挺好玩的。这次校篮球队会代表学校参加高校篮球联赛,如果你有空的话,记得来为我们加油。”

夏可儿使劲的点点头,说道:“我会去的,我们班同学都会去给你们加油的。我们老师都布置好了。”

“是吗!”那明有些惊讶,随即对夏可儿笑道:“我明早来这里接你,记得等我,现在快回去吧。”

夏可儿点点头,转身走向楼群,在进入楼口的瞬间,她回头看去,那个高大的男生还在不远处向自己这里张望。内心像被什么撞击了下,夏可儿低头走向电梯,明天早上他真的会来接自己吗?脑海里此刻全是那明高大的个头、温存的眼神,还有茅冲霸气的姿态。那群女生在她心里可怕的样子渐渐模糊,她心里默念着:篮球队,一定能赢。

吴梦在家里楼下的空地上,练习着动作,小萱为她编排了新动作,将舞蹈动作融入到直排轮里,这无疑是对她的新挑战。可是想想去参加比赛的都是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好手,原本已经很劳累的吴梦,不禁再次督促自己练习起来。吴梦!在比赛结束前你没有可以休息的时间,她在心里对着自己大喊。

小萱看着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劲上的那条项链,心中感慨万千。田野,不管未来怎么样,现在的我都要抓紧一切时间去努力,我要将所有我能做的事情都做到最好。我不要在这么沉默下去。我也想飞,就算我是只笨鸟,飞的没有你们那么高,可是我也一样能飞起来。小萱从卧房书桌的抽屉里,取出歌词,认真的看着。

我不要你去学别人唱,我就要你最自然的声音。小瞳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小萱,你才刚接触主唱这个位置,一时半会适应不了那很正常,我要你多听别人的歌曲,不是叫你去学他们唱,而是叫你去感觉,去听他们怎么表达感情。我不奢望你会成为什么歌唱家,我只要你绝对放松,绝对自然的去演唱,就足够了。这世界上的第一个歌唱家,并没有什么老师,或者资料、教材供他参考,全靠个人的领悟。唱歌时记住,你就是这个宇宙的中心,这个宇宙是热、是冷、是幸福、是悲伤,全都由你来决定。

将歌词放在一边,小萱看向窗外。没有时间了,吴梦就要去比赛了,一定要赶在她比赛前,将《月伤》录制好,交给她,种萱,加油。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唱了起来。

“啊...啊...

一朵花,开放在,遥远戈壁之上,

夜里梦,月之伤,泪落天边湖畔。”

关掉电视机,准备洗澡的刘露,听到女儿卧室里传出的歌唱声,不由愣住。

这是萱萱在唱吗?声音的确是她的声音,可是这真的是她唱的?这缠绵的阿拉伯曲调,勾人心魄的长腔...刘露正琢磨着,就看到自己的丈夫种志扬,从卧室里慌慌张张跑到客厅,然后看着自己拼命的指着小萱的卧室门。将手指放在­唇­边,刘露示意丈夫安静,她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到小萱的卧室门口,悄悄的按下了录音键。

“我在黑夜里流泪为风花雪月的季节

偏爱那千里之外洒满爱的相思夜

那些纷扰的寂寞的幸福之后的双眼

徘徊间,轮回中,万事已成空...”

似乎是听得不够过瘾,小萱的爸爸种志扬­干­脆坐在小萱卧室门口的地上,仔细品味着屋里传出来的歌声。他和刘露都是一脸的诧异。从小是看着萱萱跳舞长大的,也知道女儿最想考的是舞蹈专业的学校。作为父母,他们一直都是默默的支持,从不要求女儿去改变什么。此时在这沁人心脾的歌声中,他们再次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那种幸福。

繁星点点,林月在房间内的桌前拿出了学生档案袋,一个个的翻看着他们的档案,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海主任不肯将这个班的档案交给她了。这些学生里,有些学生的家境、背景惊人,有些从介绍家庭的字里行间及老校长的补充中,则看的出是相当的凄凉。不管是什么样的家境,这群孩子都要毫无选择的去背负,这个家庭带给他们的影响,林月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可以如此近的触摸那些孩子的心。

想起老校长,林月喝了口咖啡。老校长,是什么让你如此热心的为孩子们去花费大把的­精­力?林月脑海里浮现出老校长慈爱的容颜。老校长,你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也许我还能比你做的更好。合起档案,林月将它们放回身后的书架,回到床上躺了下来。就从现在开始,为那些孩子做些什么吧。

又一个清晨的到来,屋外正下着滂沱大雨。高一7班的教室里,除了小萱,所有学生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看着她空荡荡的课桌,小瞳与小野都叹了口气。这家伙,估计是睡懒觉,还没起床。

康炫看着邻座的空座位,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少了她唧唧咋咋的声音还真的是很不习惯。桌子上放着的是他今天准备给她讲的试题,现在都没来,真是的。想来想去,康炫拿出手机,拨通小萱的号码。

“布谷...布谷...”

小萱身上的手机响了,会是谁?她焦急的拿起电话喊道:“谁?”

“笨蛋,几点了?还没到学校,你想带头旷课是不是?”康炫凶巴巴的喊着,教室里所有人都看着他。

是他,康炫!

“康炫,快,帮帮我!”小萱对着电话急喊。

听到电话里传来小萱的急叫声,这声音绝不是刚起床的声音。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杂乱,她在外面。

“啊...救救我...”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哭声,不是小萱的声音,绝对不是。

“喂,你在哪里?出什么事情了?”康炫边吼边站了起来。

田野手中的笔停了一下,出事了。

“呜...我就是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你这个路痴,怎么办...”电话里传出小萱的呜咽声。

“你在哪里?快说!”康炫急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心急,但是现在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刻赶到她的身边。

“我在裕华路这里的好食餐馆外。快来,帮帮我。”小萱一边哽咽一边急叫:“康炫,快,我的手机忘了交话费,打不出去,又快没电了,你快打电话给急救中心,让他们尽快赶到裕华路的好食餐馆门口来,要快!”“我知道了,你在那里等着,别乱走!我马上...”康炫刚说到这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忙音,那家伙的电话断线了。他起身向教室外跑去,边跑边拨着电话号码。

“马上到学校门口来接我。”

“喂,急救中心吗?请到裕华路的好食餐厅门口,那里有人需要帮助。”

康炫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跑出教学楼,在校门口的大雨中,等着自家车的到来。

眼看康炫心急火燎的跑出教室,田野拿起电话拨着小萱的电话号码,传来的却是不再服务区的提示。

战士苏醒 五十七 孕­妇­

怎么还没来,康炫的眼里像要冒出火。

终于看见黑­色­奔驰的影子了,他冒着雨向奔驰跑去,钻进车厢里,简短的说道:“快,裕华路好食餐厅。”

教学楼的门口站着的田野看着这一幕,脸上面无表情。他联系不上她,再急也没有用。看着黑­色­奔驰消失在雨中,他狠狠的咬了咬嘴­唇­。

裕华路离学校比较近,坐着奔驰的康炫很快就在司机的引领下,看到了好食餐厅的牌子。大雨里,在好食餐厅外的一个角落,地上正半躺着一个女人,小萱则焦急的守在那女人的身边。

康炫打开车门跑下车,在大雨里跑到小萱的身边。小萱身上穿着的衬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地上半躺着的女人身上,正盖着她的校服,是个孕­妇­!康炫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扶她到餐厅里去。”康炫喝道,说完蹲下身,正要扶起那个女人,就听小萱说道:“那家店老板不许进,我刚才就想这么做,她说会弄脏她的店,她还怎么做生意,不让进。”

“妈的!”康炫看着双手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喊疼的女人脱口骂了出来,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说脏话。

似乎是雨停了,小萱抬头看过去,原来头顶上撑起了一把大伞。康炫的司机从汽车后备厢里取出把雨伞,在她们的头顶打起来。

向那位司机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小萱说道:“谢谢。”然后又问康炫:“打电话给急救中心了吗?”

“嗯,打了,怎么还没到!走,先坐我的车去!”康炫果断的说道。

康炫的话刚说完,急救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太好了,急救车来了,康炫咱们送她上急救车,急救车上有急救设备,方便她的救助!”小萱看着康炫说。

“嗯,”康炫点点头,和小萱两人扶着待产孕­妇­走向已经停在路边的救护车。将孕­妇­扶上车,康炫说:“小萱,你跟急救车走,我坐我的车跟在后边。”

想想车上的病人是孕­妇­,他一个男生是不太方便,小萱忙点点头。

一路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康炫的心里空荡荡的。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的帮助别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现在的自己让他有些不习惯。

病人被推进急救室,康炫对小萱说道:“好了,她现在安全了,咱们也回去吧。”

小萱叹了口气,双手在胸前交叉抱拳说道:“一定不要出事,一定不要出事。”看着她虔诚的表情,康炫皱了皱眉头,向急救室的门望去。他也在心里默默的喊道:祝你好运。急救室外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急救室的大门,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两人刚刚离开,一个护士就从急救室里急冲冲的走出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急救室门口,她不由自言自语道:“人呢?”

走出医院的康炫、小萱坐上车,正准备返回学校,康炫就发觉小萱的脸­色­不对,浑身还抖个不停。看着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康炫说道:“你家在哪里,赶紧先回你家,换套衣服。”

“哦。”小萱颤抖的说出了家庭住址,轿车驶出了医院向她家开去。

车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停息的迹象。

高一7班的教室里,静悄悄的,有人在发火,是林月。她的身后还坐着一言不发的老校长。

“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篮球队的队员们!被人家告到学校来了,本来有理的事现在到被人家倒打一耙说你们耍流氓!你们笨不笨!学校有规定,看到这样的事情,就要报警!你们就那么懒的打电话?”“老师,别说了,是我不好!”夏可儿不愿意林月在批评下去,开口说道。

“夏可儿,你这态度也有问题,这事不怪你,从一开始你就是受害者,可是你总这么懦弱的退让,这反而让别人觉得你很好欺负。老师能不能跟你说句心里话,你要坚强起来,面对发生的一切,不能动不动就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其实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对其他同学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夏可儿看着林月,咬咬嘴­唇­,低下头说道:“可是茅冲他们很好。如果当时不是遇见他们,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都是一个班的,客气啥!”教室后面传出这句话,不用猜都知道说话的人会是谁。

林月正考虑如何教导下去,就听见敲门声传来。

“请进。”林月说道,门被推开,是教导处的海主任。

“校长,”海主任冲老校长微微点头,然后对林月说道:“林老师,打扰你了,麻烦你出来下。”

林月忙走出教室,随手将教室门掩上。

看着林月离开,老校长接着刚才的训话说道:“茅冲等几位同学,前些天在帮助自己班同学的过程中,用不良的方式和不文明的举动去解决,这一点非常不好。老师知道你们都还小,会冲动,你们能帮助同学这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了,本来不应该再来指责你们什么。但是考虑到以后可能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那时我们该怎么去做,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解决,咱们撇开老师和学生的身份来谈谈这件事。”

“老校长,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夸大,后果也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口头上的一些不雅,动作上有些毛手毛脚,我们四人组的行为不能代表班级的团体­精­神。而且,现在的地铁里,公共汽车上,这种现象多的是。”

听着茅冲的话,老校长皱着眉头问道:“既然我们都知道这种现象不是好现象,怎么还要偏偏继续下去?不认真审视自己的缺点错误,还要给自己找些陪衬来掩饰自己的错误。照你这么说,这种现象我们不用去管它,甚至可以去模仿,去纵容,让它泛滥成灾,那最后,它到底害的是谁?”

“老校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那事了。”张强喊道:“我那也是被逼的,只许女人耍流氓,还不许男人犯犯混蛋。”张强话语一出,整个班级里一片爆笑声。

老校长脸上轻轻笑了,虽然这不是个好的认错态度,但是起码这个孩子嘴里也说出了“我错了”三个字。他张口说道:“班里的叉...”话还没有说完,茅冲就喊了起来:“这么点小事也跟班里的叉划上关系?再说,那是校外发生的事情。”

教室门被轻轻推开,林月和海主任在门外结束交谈后,回到教室。看着正在说话的老校长和茅冲,她默默的站在一旁观望着。

“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你们都该严格的要求自己。每一只鸟都可以飞上天空,但是要看它怎么去飞。飞的慢、飞的笨不怕,最怕的就是踩着别的鸟腾空,抑或是抛弃别的鸟自己单独飞翔。那样的鸟它能学到什么?它能得到什么?除了与生俱来的翅膀以外,它还有什么?”说到这,看着班级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学生,老校长说:“校里校外,不管环境再怎么变,唯一没有改变的还是你们自己,所以四人组的过错一定要记录。我们原本的26个叉,再加上你们4个的叉,现在还有30个。”

“不公平!”茅冲站起身认真的说:“根本不公平,我们四个人做的是一件事,就算是要记叉,那也应该只划上1个才对。”

“之所以记下4个叉,不是因为你们做错事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你们在帮助夏可儿的时候,在做事态度过激的过程中,4个人都没有互相提醒,互相制止。”老校长说出了整个事件的重点。

寻思了下,茅冲气恼的坐下说道:“4个就4个,没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篮球赛我们再赢回来。”

看着倔强的茅冲,还有其他学生都不满意的脸孔,林月笑了。她走到老校长跟前说道:“我们高一7班,从新开学到现在短短1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做过错事,也取得过成绩,这些老师们都看在眼里,同学们也都记在心中。刚才我接到通知说我们学校有两位同学在今天早晨的大雨里,将一位早产的孕­妇­及时的送去医院,家属和院方都打过来电话与学校联系,通过遗忘在急救车上的校服,证实了其中的一位同学就是种萱。”林月喘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位母亲因为送的很及时,已经脱离了危险。家属对我们学校表示感谢。”说到这里林月看到了学生们满脸惊愕、崇敬的表情。

她扭头看向老校长说道:“老校长,等你发句话了。”

老校长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高一7班的学生们,说道:“让我生气的是你们,让我欢喜的还是你们。唉!减掉10个。”

“哇,10个!剩下20个了!”“太­棒­了,一下减掉了10个。”

学生们高兴的叫喊起来。

“我很高兴在我们学校里能有助人为乐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又是出在高一7班,他们这种行为为学校、班级赢得了荣誉,值得表扬。”老校长说道。

茅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老校长和林月说道:“刚才那件事我们错了。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看着茅冲,林月心里颇有感触。那道目光很真诚,原来能让他感动的是他的同学,而不是自己夸夸其谈的说教。

战士苏醒 五十八 机舱

屋外的雨还在下,中午休息时,康炫和小萱终于出现在教室。

“小萱,好样的!对了,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同学们纷纷问道。

小萱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希望没事吧。”小瞳看到小萱身上穿的不是校服,又看到她潮红的脸庞,不禁问了句:“喂,你没事吧?”“这家伙有点发烧,刚带她输完液。”康炫对小瞳说道。

小野站起身,默不作声的走到小萱跟前,拉起她就要往教室外走。康炫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要­干­嘛?”

看着康炫,小野冷冷的说:“不关你事。”

康炫正要发火,就听小萱说道:“你们别吵,我没事。”看着小萱,想到她身体不舒服,康炫犹豫了下放开手,看着小野将小萱拉出教室。

“去哪里?”虽然输完液,却依然有些头晕的小萱开口问道。

“校医务室。”

“我已经输液了,没事的。”

“笨蛋,发烧还没好,不知道要躺着休息吗?”小野怒道,然后狠狠瞪了眼小萱再不说话,一直将她拉到医务室。

“什么事?”医务室的段老师看着敲门进来的两个学生问道。

“段老师,她有些发烧,刚在医院输过液,现在身体还没好,需要休息。”

“哦!”段老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小萱身边,用手轻轻覆上小萱的额头,然后用手一指医务室里的病床说道:“你快躺上去,好好休息一下。”

无可奈何的小萱,只好乖乖的走到病床上躺下。小野则搬过把椅子坐在床前,小声问道:“早上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不是没有打,电话忘记缴费,只能接不能打。我也是早上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你怎么跟康炫联系上的?”小野心里有疑惑,他知道他一定要将这些疑惑全部解开,否则晚上一定睡不着觉。

“打不出去我也很着急,我就想打急救电话看看能不能拨通。正好这时康炫的电话打过来了,结果说着说着,电话又没电了。”小萱解释道。看着小野眼睛里焦急的眼神,她的心底觉得舒坦多了。他在关心自己,原来被人喜欢的感觉是这么幸福。

“以后你的电话费我会跟我的一起交。再有事情,记得随时跟我联系。记住给你的电话充电就行。”

“不要,我自己会交的。”

“急什么,又不是让你白白占便宜。等咱们的专辑出了,花多少话费我会从你的钱里扣掉。”小野说道。猜也猜得出她会怎么回答自己,索­性­让她知道不是在占自己便宜,这样她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哦!”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小萱乖乖的不再说话,表示默许。

“你睡吧。我在这陪你不方便,我打电话叫小瞳来陪你。”小野用余光扫了眼医务室一角的段老师,小声说道。

小萱闻言,轻轻“嗯”了声。

小野起身走出医务室给小瞳发了个短信,直到小瞳来到医务室,他才转身离开。她让他放心不下,尤其早上又跟那个家伙一直在一起。想起康炫,小野就浑身不自在。

学校接到医院及病人家属打来的感谢电话,这让学校兴奋不已。林月也被通知到医院取回学生忘在医院的校服。

在医院里,面对病人家属不停的感谢及医生们满是钦佩的笑意,林月的心里很激动。给他们带来幸福生活的人,正是自己的学生,拿着手中小萱的校服,林月踏上了回学校的路程。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三个字:谢谢你。

小萱很快恢复了健康,而吴梦比赛的日子也随之来临。

在校方的支持下,学校方面为吴梦、林月办理好了一切去韩国比赛的相关手续。吴梦和林月在高一7班的祝福声中,踏上了前往韩国的飞机。

飞机上,吴梦意外的看到了那个曾和自己一起比赛的男生卫岩。他和他的女朋友坐在头等舱,显然他也发现了吴梦,不时的从头等舱站起身,看向坐在经济舱的吴梦。他的女朋友似乎相当不喜欢他的做法,偶尔也在头等舱里站起来,用冷冷的白眼扫向经济舱内坐着的吴梦。

看着头等舱那边传来的两人的眼神,吴梦心里那叫个别扭。真是,怎么跟他们撞在一起了!

林月看着头等舱里的那个帅哥总不停的向吴梦这边瞅,不由悄声对吴梦说道:“小梦,前面有个帅哥一直在看你,好像很喜欢你!”

吴梦皱着眉头轻声叫道:“老师!”她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活泼热辣、说话逗乐的林月,就是在学校总板着脸,讲话总是一套套大道理的班主任。

林月听到吴梦的娇嗔,不由捂着嘴一个劲的偷着乐。

飞机升空,吴梦松了口气。总算踏上飞往韩国赛场的旅程了,没想到这次的比赛竟然这么顺利,学校竟然会出面安排自己的比赛,以前这样的事情自己连想都不敢想。

“吴梦?”一声轻声呼唤将她的思绪打断。吴梦抬头看去,卫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经济舱,站在她和林月的座位前。看着跟吴梦打着招呼的卫岩,林月瞪大了眼睛。好嘛,刚刚还跟我装模作样,感情人家不是闲着没事喜欢看美女,你们根本就认识!林月琢磨着,这小子长相不赖,配我这学生也...我这是在乱想什么呀!

“嗨。”吴梦尴尬的答应了声。

“你也去韩国?是不是去参加比赛?”卫岩问道。

吴梦愣了下,随即点点头。就见卫岩轻笑了下,说道:“我也是,对了你到韩国住哪儿?”

吴梦听他这么一问,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听身边坐着的林月说道:“我们到了韩国才决定,现在还没定下来。”“哦,我住在首尔首都酒店。”卫岩看着林月笑道:“您好,请问您是?”

“别这么客气,”见这年轻人这么有礼貌,林月忙笑着说:“我叫林月,是吴梦的班主任,这次由学校安排我来负责她在韩国比赛的事情。”

“哦,林老师您好,我叫卫岩。”卫岩边说边看了眼身后,这趟国际航班的飞机上,人没有坐满,空着些座位。卫岩在身后的空座坐下,看着林月问道:“林老师,你在哪个学校任教?”

林月瞪大惊奇的眼睛,看看吴梦又看看卫岩,怎么这小子有此一问?他和吴梦不是认识吗,我都说我是吴梦的班主任了,怎么他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看着林月的神情,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卫岩笑着说:“我和吴梦只是在比赛的时候见过一次面,她的名字还是我后来查名单查到的。”

“哦,这样啊。”林月笑道:“我在花开任教。”

“是花开学院!”卫岩轻轻点了下头说道:“上个月花开的高一7班,在疾风参加了空手道的比赛,很轰动呢。我们疾风学院到现在还有人,时不时的提起你们花开。”

我们疾风学院!听到他的话,吴梦顿时明白,卫岩是疾风学院的学生。

“是吗!呵呵,”听到有人夸高一7班,林月心里那叫个高兴。她说道:“吴梦就是高一7班的学生,我带的班级就是高一7班,上次去疾风体育馆也是我领他们去的。”

“是这样!”卫岩显然是吃了一惊。“真可惜,那天我没去。因为我对空手道这项运动不是很感兴趣,所以我就没去。”卫岩说完,看了眼林月身边坐着的一言不发的吴梦。

“卫岩。”机舱里传出一声呼唤。

飞机上这么随便的呼喊,是很影响其他人休息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从头等舱走过来,站在经济舱通道上的女孩。

看着那女孩,卫岩皱了皱眉头,对林月和吴梦说道:“我先回前边去,咱们有空再聊。”

林月和吴梦冲他友善的笑了笑。

卫岩站起身,走到那个女孩子的身边,拉着她返回了头等舱。

战士苏醒 五十九 对阵

飞机总算平安的降落在韩国首尔的仁川国际机场。

临下飞机,林月和吴梦看到了跟卫岩同来的女友厌恶的眼光,而卫岩再没有与她们交谈,眼睛也不再看向她们,一直低头拎着携带不多的行李。

机舱门打开,坐在头等舱的旅客先行走下飞机。等到林月与吴梦走下飞机时,早已看不见卫岩的身影。林月、吴梦与其他的旅客接受着出入境检查工作,等她们全部办理好所有手续走到仁川机场的大厅时,看到了一些韩国人手里举着一个用中国汉字书写的,异常显眼的大牌子:欢迎花开学院林月老师及吴梦同学来韩国参加比赛。

林月与吴梦都很诧异,她们走向那些韩国人,礼貌的点点头。

“你们好!”其中的一个带着眼睛的韩国人,用及其别扭的汉语说道:“请问是林月老师和吴梦同学吗?”

“你们好!是的,请问你们是?”林月疑惑的问着。

“我们是韩国延川株式会社的人,跟你们的天空事务所,有演艺方面的往来。我们受宁丹影女士的嘱托,负责安排你们这次的韩国之行。我是社长朴海兴。”

“朴先生你好。”林月又惊又喜,与朴海兴握着手。宁丹影是田野的母亲,她曾经查看过田野的档案,知道他的母亲宁丹影有个工作室,还与许多国家都有演出往来的关系,没有想到这次来韩国,竟然会受到这么的关照,想来这里一定也有田野的功劳。考虑到这回来韩国,关系到吴梦的比赛,林月决定还是打个电话再确定下比较好。

她收回手,礼貌的冲朴海兴点了下头,然后从身上拿出手机,拨通了田野的电话。

“喂,是田野吗?”接通电话后,林月问道。

教室里正上着音乐课,学生们根本都没有听讲,他们有的在复习试卷,有的在看小说,只有小萱一个人仔细的听着音乐老师的每一句话。小野觉得自己的电话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林月的名字,她们到韩国了?

“林老师?你们到韩国了?”小野顾不得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接起电话就问。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小野。音乐课的黄老师满脸不乐意的看向小野,正欲出声斥责他,就见其他学生用手做出“嘘”的动作。

林老师?林老师不是他们的班主任吗?她怎么这时候给学生打电话,真是的!黄老师心里有些不乐意。

“到了。田野,我们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我们,是韩国延川株式会社的人,社长朴海兴先生也在,据说是你母亲安排的,是吗?”

“哦,是的林老师。比赛的事情我跟老妈说了,正巧韩国延川株式会社跟我妈的公司有联系,所以我妈委托他们照顾你们。放心好了,对了帮我跟朴先生说声谢谢。”

“好的,田野,也替老师谢谢你母亲。”林月说道:“嗯,对了,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又是在玩吧,有空的时候要多看看书。”

听着电话里林月语重心长的说教声,小野说道:“林老师,现在在上课,黄老师一直在看我。”

“什么!”林月脑海里一片空白。听到她的惊叫声,朴海兴等人都瞪大双眼看向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林月脸­色­通红不好意思的冲众人点点头,然后拿着手机说道:“田野,替我跟黄老师说声对不起。好了,我挂了。”挂掉电话,林月心里直后悔,怎么这么糊涂,也不看看是什么时间就贸然的打电话,唉。

将手机揣回口袋,看着这群和善的韩国人,又看了眼身边的吴梦,林月心里松了口气,吴梦,你真是好运气,有这么好的同学帮你做了这么多的工作,比赛你可一定要尽全力才好。

“林老师,那么我们现在送你们去首都酒店。你们先休息一下。”朴海兴征求着林月的意见。

首都酒店!吴梦的脑海里闪过卫岩的话,他似乎也住在首都酒店,这么巧,住在同一个酒店。

在朴海兴的带领下,林月与吴梦坐上了等候在外的汽车,一路奔向首都酒店。

高一7班的教室里,小野将手机挂掉,看向一脸不高兴,正看着自己的黄老师说道:“黄老师,林老师让我跟您说声对不起。”

“哦。”黄老师尴尬的答应了声,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可埋怨的,何况学生们本来也不喜欢听她的课。

一个电话使得本来心思都不在课堂上的学生们,心飞的更远。林老师和吴梦似乎已经到韩国了,还有两天就比赛了,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放学后,高一7班的学生都没有回家,除了没妞泡四人组去篮球馆参加训练外,其他人都在舞蹈教室里,为随后到来的篮球赛,进行着忙碌的排练。

篮球馆内,新的比赛规则已经下来了,为了增加比赛的­精­彩­性­、可看­性­,这次规定先分四个赛区,每个赛区由四个院校组成。先从每个赛区挑选出该赛区的前两名,进入8强,然后再由8强选4强,最后由四强来争夺冠军宝座。

规则很简单,也不像往年要打许多场来决8强。每个队伍的所在小组,都有四支来自不同学院的球队,也就是说要想百分百的进入8强,那么只要先打赢小组内的其他三支队伍就可以了。

看着花开学院的对阵表,他们面临的情势不是很乐观。篮球馆内贴着的高校篮球联赛的对阵表上写的清清楚楚:

花开学院第一场对东商学院。

花开学院第二场对宁海学院。

第三场面对的就是取得高校篮球联赛四连冠的疾风学院。

看着这样的对阵表,篮球队的队员们,除了高一7班的没妞泡四人组以外,每个人心里都罩上了一层­阴­影。疾风无疑是这个组最强大的对手,跟疾风安排在一起,无疑降低了进入8强的可能­性­。篮球馆里的高年级选手脸上隐隐透着不悦。

“嗨,都怎么了?”茅冲看着以前生龙活虎的篮球队员,一个个满脸不爽的样子,不由问道。

“啪啪啪”体育老师敖百守看着满脸­阴­沉沉的篮球队队员,拍了拍手,喊道:“集合!”

所有队员都向他站着的地方走过来。

“都坐下,开个会。”队员们坐在篮球馆的地板上,闷不吭声的看着敖百守。

“对阵表大家也看见了,我们第3场就会遇到疾风。大家什么看法?”敖百守很想知道,这群孩子现在心中的想法。

“敖老师,您也是这学期才来的我们学校,先跟我们说说您什么看法?”张强看了眼低着头的那明,问向敖百守。

“疾风再强,他们的队员也都是两胳膊两腿,不是三头六臂,没什么好怕的。而且我觉得你们打的很好,我不知道你们在怕什么。”敖百守说道。

听到他这话,那明抬头看了眼敖百守说道:“老师,您觉得我们会怕疾风吗?您知道为什么花开以前会输的原因?”

敖百守看着这个球打的很好,高大俊逸的男生摇了摇头。

张强笑了笑,对敖百守说道:“我们从来都不在乎对手是谁。花开以前之所以年年输球,那是因为以前学校里有群人渣,他们自己赢不过别人,还压着新生不给新生上场的机会。如果不是那群人渣已经高中毕业,考入了疾风的大学部,今年的篮球队也不会有这么多人。”

听他这么一说,敖百守和今年新加入篮球队的队员们都愣了一下。

高三6的余海涛说道:“我们高一的时候就加入了篮球队,那群人渣比我们高一届,压着我们,练球时不让我们练,专门让我们给他们捡球,打扫篮球馆的卫生。大家为了能够参加比赛,一直忍着,结果在当年的高中篮球联赛上,那群人渣打不过疾风学院,他们在体力透支,坚持不下去的情况下,竟然也不愿叫我们这些候补上,而是直接弃权退出比赛,妈的。”余海涛越说越气,不禁骂了句。

战士苏醒 六十 电话

“我靠!还有这种人?”茅冲皱眉问道。

张强点点头接着说:“后来明急了,我们回学校就跟他们打了一架,他们是老生,我们是新生,又是我们先动手,学校就给了我们处分,还把我们全部清除出篮球队。”

敖百守听到这里直皱眉头。

“不是我们怕疾风,或者是打不过疾风,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跟他们打对手的机会,”那明站起来说道:“我以为我高中毕业前,不会再有跟疾风较量的机会了,没想到还能有同场竞技的机会。”

“啪啪啪”那明拍拍手,对围坐在地板上的篮球队员说道:“大家都起来练球了,一句话,不管我们面前站着的是谁,我们今年比赛的目标只有一个,前进。不管能走多远,我们都要尽力,为了我们的篮球队,也为了我们这些明年离校的老生们。”

“练球练球!我要进8强。”茅冲站起身,一个劲的狂叫。

那明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进8强?那么就先­干­掉疾风吧!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目标,他们都在前进着。

时间变的难熬起来,吃完中午饭,高一7班除了篮球队的成员,其余的全集合在音乐教室排练着节目。

身为班长的小萱,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着时间。昨天吴梦给自己打来电话,兴奋的告诉自己她进了决赛。决赛就在明天举行。吴梦还说那个叫卫岩的家伙也去参加比赛了,他也一样进了决赛。身在异国的他们,不但同时进了决赛,而且还都住在同一个酒店,这让他们之间更熟络起来。想起当时吴梦说话的兴奋劲,小萱就替她高兴。

明天,明天吴梦就要参加决赛了,你可一定要加油!小萱呆呆的看着手机,就听耳边忽然传来一句:“小萱,你又发什么呆!”听到小瞳的声音,小萱慌忙抬头冲小瞳灿烂的笑了笑,正要收起手机,手机却“布谷、布谷”的叫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号码,是国际长途!

“是吴梦!”小萱大叫一声,音乐教室里的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盯着小萱,他们从小萱嘴里都知道了吴梦明天要参加决赛的事情。

“喂,梦梦,怎么样!很紧张吧,明天就是决赛了,你要加油,我和班里的同学天天数着时间过日子,我们都在等着你明天取得好成绩的消息呢。”接起电话,小萱就是一嘟噜串的说个不停,好不容易话说完,停了下来,却没有听见电话那头有什么声音。

“梦梦,梦梦?”小萱叫着。奇怪,怎么电话那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唧唧咋咋。

“萱...”一阵哽咽声传来。

“梦梦!”小萱惊叫,音乐教室里的学生们随着她这声喊叫,心全都提了起来。“梦梦,你怎么了?”听小萱这么一说,小瞳等人都是一惊,怎么了?吴梦出什么事了?

刚才还热闹的音乐教室,转眼间就清净了下来。

“梦梦,你说话,究竟怎么了!”小萱听到电话那边不住的哽咽声,又急又气。

“我...萱...刚才...刚才卫岩的女朋友打我。”吴梦说完在电话那边哭了起来。

从座位上站起身,小萱拿着电话说道:“你别哭,她­干­嘛打你?对了,老师呢?林老师不是一直陪着你的吗?”

听着小萱的话,周苍若等人的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爷爷的,不会吧,我们班的人在国外被人欺负了!

“老师...帮我办明天比赛的手续去了。呜...”吴梦哭道。

“她­干­嘛打你?”小萱急问。

“她说...她说我抢她的男朋友,我没有抢。”

“她脑子有问题!她男朋友如何如何关你屁事,竟然打你!梦梦,你等在那里,我这就去韩国给你报仇去!姥姥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小萱说完,就要冲向音乐教室门口,却被小瞳一把给扯住。

小萱惊讶的看着小瞳,就见小瞳从自己手里拿过电话,说道:“吴梦,我是夜瞳,怎么回事?”

“呜...萱萱呢,我只想跟萱萱说话...你把电话给萱萱...”电话里传来吴梦的哭喊。

“哦,好的,你等一下,她刚跑出去准备打车去韩国,我去把她叫回来,让她再打给你。”小瞳说完挂掉电话。

小萱看着眼前的小瞳说道:“有没搞错?我还没跑出去呢。”

“你跑出去能­干­嘛?就算你到了飞机场,买好飞机票,就能让你登机了?去韩国旅游还得办个签证呢,你怎么去?长对翅膀飞过去呀,那也要等长出来才行。”小瞳看着小萱说道。

“呀!怎么就忘了!爷爷的,好好的国家跟国家之间,你说谁爱去哪里谁就去好了,还办个什么签证呀,累不累!”

“那种事由国家、大使馆决定,没我们的发言权。想去哪去哪,那世界还不乱套了。我就想问你,一会你给吴梦打电话,准备说些什么?”小瞳绷着脸问小萱。

“说什么?那还用说,去找那个女人狠狠打,连她男朋友一起都打!欺负人!有本事在咱们自己国家打呀,跑国外打算什么事!丢人!打给外国人看,显得她多厉害多勇猛!哼,我就早看出来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上次比赛第一名本来是吴梦的,却被他给抢了去,就因为他老爸是什么赞助商。这次也是他,梦梦好好的去参加比赛,都进了决赛,就出这事,肯定是那小子不厚道,想自己拿好名次,所以故意叫他女朋友去找梦梦的麻烦。臭小子,等你回国,看我拾掇你。”

“小萱,你给我冷静点!现在已经是中午了,离明天下午的决赛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你就这么跟吴梦说?你让她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比赛?”小瞳看着小萱气道。

小野看着争辩中的两人,起身静静的走出音乐教室,在走廊拨通了林月的电话。

“林老师?”电话接通以后,小野叫道。

“是田野吗?现在是午间休息,有空闲给我打电话了?呵呵,大家都还好吧,”林月笑着说:“我刚帮吴梦办完明天参赛的相关手续。哈!明天,咱们的吴梦就能上场比赛去了,知道吴梦有多­棒­吗?预赛的时候,一点错都没出。”

听着电话那边林月欣喜的言语,小野叹了口气说道:“林老师,麻烦你赶快回宾馆,吴梦那边好像出事了,她刚打电话给种萱,似乎是被另一个参赛选手的女朋友给打了。”

“什么!卫岩!”电话那头直接传来林月的惊呼声。

看样子小萱说的没错,就连陪在吴梦身边的林老师都这么说,看来这件事跟那个叫卫岩的有很大关系。

“林老师,那个卫岩究竟是怎么回事?”小野蹙眉问道。

“嗨,”电话那头的林月话语里已经有些哭腔,“都是我太大意了,我应该带着吴梦一起出来,不该单独把她留在宾馆里的。那个卫岩的女朋友蛮不讲理,又正巧我们住在同一家饭店,因为比赛的原因,被编在同组的吴梦和卫岩,时不时的会因为比赛的事情交流些什么,那个女孩子就不乐意了。今早吃早餐见面时,就在取早餐的吴梦身边磕磕碰碰,指桑骂槐,还将一杯牛­奶­全倒在吴梦身上,弄得吴梦一早上都没有吃好。也怪我大意,没看出个端倪来。我这就回去照顾吴梦。”

“林老师,这个女孩这么过分,他男朋友­干­什么吃的?就不知道管管吗?”小野有些急。

“那孩子从不当卫岩的面做,我们也不好跟卫岩说什么。毕竟都是中国人,出来都是代表中国选手参加比赛的。”林月越说心里越难受,急道:“小野,我先挂电话了,我这就回去看看吴梦。”“恩,林老师再见。”“再见。”

挂掉电话,小野走回音乐教室,就见小萱与小瞳还争论个不休。他静静的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来,看着那两个争吵中的女孩子。

“小瞳,你说的很有道理,好,就听你的。”小萱对小瞳说道。小瞳听她这么一说,把她的手机递还给她。

小萱接过电话拨通号码。

“喂,梦梦!”

“萱...”“勇敢些,你听我说,”小萱的脸­色­变得相当沉稳,“咱们在国外,一举一动,所有的言行都代表着咱们的国家,咱们不能跟她硬碰硬。就算是要硬碰硬,也要等她回来在她自己窝里扁她,在外国打自己人的事咱们不­干­,那不是让人家外国人看咱们笑话吗,对不!”

战士苏醒 六十一 朋友

听着小萱说的这几句话大家心里都觉得是这么回事。

“梦梦,现在有场地可以练习吗?”

“有的,直排轮场地很好找,随便找个地面宽敞、光滑的地方就可以练习了。”“好,我要你现在忘掉那个男人和他的女人,全部­精­力集中在明天的决赛上!记住,他们可以小人,借机打击咱们,咱们却要光明磊落,不怕任何的艰难险阻。咱去韩国为了啥?不就是为了比赛吗!比赛比一切都重要。梦梦,拿出你的本事来,在赛场上赢他们,叫他们输的心服口服!什么抢她男朋友,让她的那些话跟她的男朋友都闪一边去吧!用行动来证明你自己,赢了,咱们想要谁要谁,他算老几!白给咱咱都不要!梦梦,你跟我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在赛场上飞舞,赛场那里才是你的天地,你的战场,懂吗?别因为一个唧唧歪歪的女人乱蹦哒,迷了你的眼,让你看不清方向,找不到目标!大家现在都在音乐教室里排练节目呢,还等你回来一起参加高中联赛的节目排练。我们都在加油,你也要加油,大家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如果那女人再来找你麻烦,不要理她,明天比赛结束前完全无视她。对了,还有一句话要转告你,大家说明天你一定要赢,我们等着看你拿着奖杯回学校,我们对你非常的有信心,吴梦,你最­棒­!”

“我会把奖杯带回去的。”

“我们等着你!”小萱正说着,就看见小瞳向自己比着手势,轻声对自己说:“萱,挂电话吧,吴梦那边也要收话费的,其他的话等着明天比赛后再说,给吴梦留些话费。”

小萱点点头说道:“梦梦,记住我的话,凡事想开了别钻牛角尖。虽然距离远了些,还有我们陪着你呢。明天再打给你。”

“嗯,萱萱,谢谢你,谢谢大家,BYE!”

“梦梦BYE!”

看着小萱挂掉电话,全班人都松了口气。

“班长,说的好!虽然距离远了些,还有我们陪着你呢!”周苍若学着小萱的语气说道。

看着模仿自己的周苍若,小萱笑的很甜美。

有朋友的感觉真好,当朋友需要帮助时,一句话就可以温暖她的心,这种感觉原来这么美。

接到田野电话的林月,急冲冲的办好决赛的手续,准备赶回酒店,正碰上办好手续的卫岩。

“林老师!”卫岩叫道。

看着神采奕奕的卫岩,林月皱了皱眉头,没有答话。

感觉到林月的神情有些异常,卫岩不由问了句:“林老师,您不舒服吗?”

低头想了想,林月抬起头来看着卫岩说道:“马上跟我上车回酒店。我有话跟你说。”看着林月相当严肃的神情,卫岩忙答道:“哦。”

坐上延川株式会社特地安排的专车,两人踏上回酒店的路。

“林老师...”上车后的卫岩刚叫了句就被林月打断了话,“回酒店再说。”

看着林月冷冷的脸,卫岩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一路回到酒店,林月直奔大堂登记处,拿起电话给房间打了个电话。

“喂,吴梦,我是老师,我已经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林老师您回来了!我很好,没事情,我在房间听音乐呢。”

“嗯,好,你先听吧,老师一会就上去。”听着电话里吴梦的声音,尽管很平静,却依稀有些沙哑。将电话放下,林月将卫岩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她的这种做法让卫岩很是疑惑。

“卫岩,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女朋友,这次出来比赛大家都是同一个国家来的,说话做事该有个分寸,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有什么想法的话,等回国后再说。”

“林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卫岩皱起了眉头。

“别的暂且不提,今早你女朋友的那杯牛­奶­是故意洒在吴梦身上的。”

看着林月冷冷的目光,卫岩轻轻晃动了下脖劲,“林老师,拜托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成吗?糖糖做事可能毛手毛脚了些,但是她也不是存心的。”

“是吗?那么她为什么要打吴梦?”林月问道。

“你说什么?”卫岩散漫的态度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他两眼泛着寒光盯着林月。

“早上,我把吴梦留在酒店,想让她多休息休息,准备全身心投入到明天的比赛中去,可是就在刚才,我得到消息说,吴梦被你女朋友打了。”林月气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吴梦聊天、说话,你知道你那个叫糖糖的女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是看见吴梦,不是白眼,就是小动作,她觉得吴梦在跟她抢你。”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你凭什么这么说糖糖?”卫岩皱眉,“林月老师,都是中国人,你还是个老师,本来我对你是很尊敬的,但是你背着糖糖说她坏话,我很鄙视你这种做法!糖糖去打吴梦?拜托你不要编这些可笑的故事好吗?你不喜欢糖糖,或者吴梦不喜欢糖糖,你们可以直接跟我说,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我会告诉她,让她注意。可是你现在的这种做法和说法,我只能说,太幼稚了。”

“我说她坏话!我告诉你卫岩,我已经很给你女朋友面子了。现在开始,你和她都不要再靠近我们的房间,我只要我的学生能踏踏实实的完成比赛。”林月气愤之极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冲着林月的背影,卫岩鄙夷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大堂,拿起电话往自己房间拨着电话。

“糖。”听到电话被拿起,卫岩叫道。

“呜...”电话里传来糖糖的呜咽声。

“糖糖,怎么了?”卫岩心急道。

“那个吴梦来打我,还把我的衣服撕烂了,说我知趣的话,趁早闪远些,说你和她才是绝配。”

“什么!你乖乖待在房间,我去找她算账。”卫岩怒道。

“岩,你别去,我要你回来陪我,你别去,不要理她们好不好,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电话里传来糖糖的哀求声。

卫岩喉结动了下,气愤,很气愤。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了,妈的,打了我的女人还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嗯,我知道,我去给你买些好吃的,一会就回来。”卫岩低声说道。

“嗯,我在房间等你。”

放下电话,卫岩心里火气大了去。妈的,吴梦,我当你是好朋友,又跟你有同样的爱好,你却这么对我女朋友。林月、花开学院,一群烂人,没个好东西,真是太高看你们了!哼。

他向商务中心走去。他要上网,明天就是决赛了,按照疾风的惯例,现在学校校园网的留言板上应该全是给自己打气的话。心里正憋气呢,看看那些鼓励也好消消气。

走进商务中心,里面的韩国小姐对着帅气的卫岩笑了,她用极不标准的汉语说道:“卫先生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忙你的?”

“我想上网。”卫岩看着韩国商务中心的接待小姐,友善的笑了笑。

“哦,用这台吧。”接待小姐指着一台电脑说:“昨晚上,你漂亮的女朋友也是用的这台。”

“是嘛!”卫岩笑了,心里咯噔了下,糖糖昨晚上有来上网吗,一定是自己睡着后她悄悄跑出来的。这家伙是不是想家了,这次真不该带她来韩国。

坐在电脑椅上,卫岩手按着键盘,习惯­性­的输入了自己学校的网址,翻到了留言板。

怎么回事,看着密密麻麻的留言,卫岩感觉到出事了。映入他眼帘的没有任何关于比赛加油的字样,全都是骂花开学院的话。

记得自己来韩国时,学校的置顶文章是:祝我校学员卫岩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载誉而归。而现在的置顶文章已经换成了:大家保持冷静,每一个疾风的学生都不要在这种时刻冲动,现在大家最要紧的就是关注直排轮障碍赛的情况,而不是为一些­鸡­皮蒜毛的事争论个不休。请论坛里留言的各位注意自己的用词和言论是否过激。

他随手点开一条留言,就看到上面写着:花开的男人不如女人!花开学院的女人就是厉害,不服不行。打架行,勾引人更是在行,不过我更相信我们疾风人的意志,是不会被那种女人给打动的。请大家相信卫岩,顺便鄙视那个跟他一同参赛的花开女人。

类似这样的帖子还有很多,卫岩生气了。无风不起浪,一定是花开的吴梦做了些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帖子在这闹腾。你们还嫌不够热闹,竟然闹到我学校来了!好好好!我就让你们花开学院的人,看清楚你们的嘴脸。

战士苏醒 六十二 坚强

愤怒之下的卫岩打开了花开学院的网址,准备唾骂。却发现在花开学院的留言板上,只有两条置顶帖,下面的论坛­干­­干­净净,一片空白。

那两篇置顶的文章,一篇是花开学院篮球队的比赛安排表。另外一篇的内容是:各位学员请注意,今早管理员发现,昨夜有人在我校论坛发布了大量诋毁我校某位同学的言论。我们对这些不负责任、恶意中伤的留言进行了核查,发现留言的IP地址显示的是韩国首尔地区。因为我校同学正在韩国参加比赛的缘故,我们觉得这是有人故意捣乱,借此影响我校参赛学生的情绪。这里我们提醒大家要保持冷静、严谨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直到我们的同学参赛归来。这期间,为防止再有人蓄意捣乱,散布流言,影响到学校内学员或是参赛选手的正常生活、学习,我们已将论坛清空,论坛将实施锁帖,启用禁止留言功能,直到比赛结束再重新开放。望大家周知,给同学们带来的不便,表示歉意。

卫岩咬紧嘴­唇­又看一遍这些字:昨夜有人在我校论坛发布了大量诋毁我校某位同学的言论。我们对这些不负责任、恶意中伤的留言进行了核查,发现留言的IP地址显示的是韩国首尔地区。接待员说糖糖昨晚有上网,难道是糖糖?不可能,糖糖怎么会这么做,她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心里这样想着,卫岩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按向了电脑上的一排英文:历史记录。卫岩,他在心里大骂自己,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不相信糖糖?不是的,不是这样,我就是要打开历史记录证实糖糖的清白。卫岩的心情格外复杂。

打开历史记录,出现了三个醒目的中国互联网地址。

他看着网址,皱起了眉头。其中的两个他很熟悉,一个花开学院的网址,一个是疾风学院的网址。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网址,似乎是什么人的blog,他点开了那个网址。

首页很醒目的是张吴梦的照片。

很显然这是拿手机拍下来的,因为吴梦这张照片的背景正是韩国的首都酒店。这张照片绝对不是那个林月拍的,因为在照片里,她就站在吴梦的身边。照片的标题是几个醒目的字:花开学院最下三滥的女人。

卫岩的头有些晕沉沉,他向内容看过去,上面写的全是一些对吴梦的谩骂及人身攻击,有些话,在自己看来,那语气相当的熟悉。卫岩点着鼠标又看向此博客的其他内容,不禁怒上心头。他果断的关闭网页,打开删除历史记录程序,将所有上网痕迹全部清楚,这才起身对韩国商务中心的接待小姐微微一笑,说道:“谢谢,我已经用完了。”“卫先生,不客气。”

卫岩走出商务中心,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孤单单的坐在沙发上。

心里很难受,有种想哭的感觉。抬头透过酒店的玻璃看向酒店外的阳光,卫岩觉得心里好似有个无底的大洞,正一点一滴的吞噬着自己。

酒店的房间内,林月试图与吴梦交谈,但却被友善的拒绝了。吴梦说她只想认认真真的听《月伤》这首歌曲,因为明天这首歌是她的背景音乐,她要非常的熟悉这首歌后,才能发挥的更好些。林月只好放弃谈心开导吴梦的想法,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低头反复听歌曲的吴梦发呆。

“叮咚”,她们的房间门铃响了。

林月起身打开了门,看见拎着水果的卫岩站在门外。

“我跟你说过...”

丝毫不理会林月,卫岩强行进入她们的房间。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利索,他看到了吴梦脸上的红肿,还有身上被指甲挠过的痕迹。看着那些指痕,卫岩像是想起些什么,那些指痕对他来说太熟悉了,与那些曾经出现在他身边的,异­性­好友身上的指痕是那么相似。以前他从没有去想过她们身上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这一刻他似乎清楚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将水果拎到吴梦面前,卫岩说道:“事情林老师已经跟我讲过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现在的我只能希望你能忘掉这件事,全心全意的准备比赛。”

看着眼前的卫岩,吴梦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的,她还小不懂事,所以才会那么冲动。”“吴梦,”卫岩将装满水果的袋子放到客房的桌子上说道:“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吴梦听到卫岩的话有点惊奇。

“我知道你的情绪肯定受影响了,但是我希望明天的比赛你能全力发挥。”林月听到他的话无比惊讶,他这是因为自己的女友做错事而感到内疚,所以在鼓励吴梦吗?

“我想我会的。”吴梦轻轻答道。

“我们两个是明天参加决赛的10名选手中,仅有的两个中国人。明天的那场比赛,不仅仅是争夺这次比赛的冠军,也是我们两个决出胜负的时刻。”卫岩说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吴梦盯着卫岩。

看着吴梦,卫岩叹了口气说道:“上次我们相遇时的那场比赛,我并没有尽全力,我以为那种比赛不会有什么高手出现,所以我只是随便的出场玩了玩。我没想到后面出场的你会那么出­色­,那次比赛的获奖名单其实早都内定了,我知道你走的时候心里的感受,所以我更希望这次你能发挥出你的全部力量,跟我在赛场上决个高低。”

卫岩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说道:“吴梦,记住,明天你的对手不仅仅是其他的那几位,还有我,我会让你知道尽管上次的比赛我没有尽力,可是认真起来的我,是完全有能力拿走那个奖杯的。”

“这不是很可笑吗?”吴梦气恼:“就算你能力再好,在那场比赛中你没有发挥出来,却要抱走那个奖杯,那么其他的选手呢?比赛比的不就是临场发挥吗?一个不能认真对待每一场比赛的人,有什么资格抱走比赛的奖杯!”

林月看着这两个浑身都绷着劲的孩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卫岩,你是真的要让吴梦输的心服口服,还是以这个理由在刺激吴梦,使她明天可以更好的进入比赛状态?

“卫岩,明天的赛场上我会告诉你,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要那个奖杯,那是我让给你。”

听到吴梦这句话,卫岩轻轻一笑,走出了她们的客房。

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要那个奖杯,那是我让给你。这句话让林月震惊,她不相信这是个16岁的女孩子会说出的话,这种气势,这种气概,让她的心轻轻颤动。

回到自己的豪华套房,卫岩开门走了进去。

“岩。”糖糖从屋里冲出来,跑到他的身边。

看着糖糖,卫岩笑了笑,“你跟吴梦打起来了?为什么?”

“是她打我。”糖糖一头扎进卫岩的怀里说道:“岩,她瞧不起我,她说我什么都不会,配不上你,让我滚蛋。她说,你喜欢她,你和她才是绝配。”

“我去找她算账!”卫岩说道。

“不要,岩,算了。有你在我身边,我足够了,我什么都不要,我们忘了她,不要再想她好吗?”

卫岩点了点头,温柔的一笑:“糖糖,把衣服换好,我们出去玩。明天就是决赛,决赛完我们就该回国了,在韩国的就剩下这么一天能好好的玩玩,咱们出去玩个痛快。”

“嗯。”糖糖高兴的跑回房间,更换着衣服,看着她快乐的笑容,卫岩隐隐觉得心里有一阵痛楚袭来。

夜,原来可以这么漫长。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小萱再次爬起,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月光,小萱暗暗念叨着,梦梦,你现在还好吧,应该睡的很香,明天就看你的了。加油!

同一个月光下,在韩国首都酒店的一个角落,吴梦正练习着直排轮。林月陪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很困,也很累,但是内心却有种责任感在提醒她,陪着吴梦,在比赛开始前陪着她,给她动力。在比赛结束后,陪着她,直到和她一起回国,把她平安的交给她的母亲,直到看着她有天可以飞上蓝天。

原来为了实现一个小小的梦想,竟然会这么辛苦,林月心里默默念叨。这些孩子心里都有梦,她们都在为自己的梦奋斗,自己以前对这种年龄的学生的感觉,就是两个词来形容——幼稚、单纯,可是这些幼稚、单纯的孩子们,他们会努力的用自己的行动,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哪怕是向梦想靠近一步,他们也会很开心。月光下的林月,想起了高一7班,同学们,你们还好吗?

黑夜里,那道妩媚的身影还在旋转,还有几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了,这次的赛场又会为谁而闪亮?

战士苏醒 六十三 看台

清晨,高一7的教室里,又缺席了一位,缺席的还是那个叫种萱的同学。

小野、小瞳等人看着小萱空空的座椅,心里都觉得异常别扭。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后,教室里有两个人飞快的拿出手机,拨着同一个电话号码。那两个人是康炫、田野。

小野这次似乎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电话他先打通了。

“喂,都早自习了,怎么还没看见你?”小野对着电话低声问着。

“我就在学校,我今天不想上课,就算上课我也会神不守舍的,帮我请个假吧。”小萱说道:“等梦梦比赛完,我心里踏实了,就回教室上课去。”

听完她的话,小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在哪里?”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你在哪里?”小野加强了语气。

“学校­操­场的看台上。”

“恩,知道了,等我,我也去。”小野说完挂掉电话,对着小瞳说:“帮我跟小萱请个假。”

“她怎么了?”小瞳有些担心。

“没事,在­操­场的看台,不放心吴梦的比赛所以不想来上课。我也去,等有了吴梦的消息,我发短信告诉你。”

“喂,别这么不够意思好不好,你想去,我还想去呢。”小瞳立刻将自己的课桌也收拾­干­净,站起身对着姚遥说道:“帮我请个假。”“我也去!”姚遥喊道。“我也去!”上官萦生怕姚遥要自己负责请假,在姚遥刚说完话之后,便抢先喊道。

没妞泡四人组的茅冲站起身来说道:“我说,要走就走了,不必这么黏糊吧,大家­干­脆利落些,有谁要继续上课的,帮我们大家请个假。想上课的麻烦举个手说下。”

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举手。

“不会吧!”茅冲感慨道。

周苍若站起身,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写道:“尊敬的老师您好,尤其高一7班全体学生今天有急事,不能照常上课,特此请假。请老师们给予理解,批准为盼,谢谢。”写完后,苍若转过身,对着大伙说道:“好了,搞定了。”

“班长说她在­操­场的看台。”小野撂下这句话,走出教室。在他身后,陆续走出若­干­学生。

看着这一幕,康炫心里再度泛起涟漪,又是她。

起身,他也走出教室,向­操­场走去。

独自坐在看台上的小萱,两眼瞅着蔚蓝的天空发呆。

“嗨,望天呢?”

小萱的思绪被打断,她回头看去,是小野。在他身后竟陆续走出许多同学来。

“你们这是?”小萱不解。

“以前我们这叫集体旷课,现在这叫集体请假。”茅冲嬉皮笑脸的说道。

“集体请假?有没有搞错?”小萱大惊。

坐在小萱身边,小野伸了个懒腰说道:“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跟吴梦最熟,她只打电话给你呢,我们大家都想知道第一手情报。”

小萱无语,高一7班的学生陆续的坐在看台上。

“天真好,可以睡觉。”张朗大叫。

......

看着看台上横七竖八的同学,小萱摇摇头说道:“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等消息,大家别大喊大叫,其他班级在上课,咱们就在看台上晒晒太阳看看书好了,不愿看书的就小点声聊天。”“班长,比赛几点开始?”周苍若问。

“韩国跟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时差,我们比那边晚一个小时。比赛是下午2点钟开始,也就是我们这边的1点。”

“还早,晒太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学生们在看台上静静的待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来到了看台。

“好嘛,集体旷课是不是?”老校长问道。

“才不是,我们黑板上有写请假条。”茅冲叫道。

“可是我还没有批准。”老校长回答。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怨气。

“这次看在你们事先有写请假条的份上,就算了,不记叉,下次一定要记住,先跟我请假。”老校长说完,走到小萱跟前说道:“扶我坐下。”小萱忙起身,扶着老校长坐在看台上。

“天气很好呢,都在等消息是吧,我也跟你们一起等。”老校长说道。

韩国,直排轮障碍邀请赛的决赛已经开赛。

今天决赛的10名选手分别是:来自中国的吴梦、卫岩,美国的Jack-mason,mike-joson,法国的拉威尔,日本的中山美惠,小山次郎,韩国的李明道,苏珍姬,俄罗斯的伊凡诺维奇。

吴梦的脸上略施脂粉,毕竟这不再是一个小范围内的比赛,虽然这项运动并不是很大,但是同样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直排轮滑的爱好者。在林月的帮助下,她化了很淡很柔和的妆,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胳膊上被糖糖用指甲抓过的爪痕,也带了护腕之类的东西加以掩盖,这一弄,更显得人很是帅气。此刻她跟林月两人都站在场地外,看向赛场中。

首先出场的是来自俄罗斯的选手伊凡诺维奇与法国的拉威尔,这项运动对于他们的国家可以说是项时尚运动,年轻人都很喜好。他们追求的风格粗旷、狂野,美中不足的就是细腻。在背景音乐的伴奏中,他们过桩过程中都踢掉、踢歪不少障碍物。

随后登场的是日本的女选手中山美惠。虽然与前面的两位选手相比,她细腻多了,也很稳,踢倒障碍物的情况也没有出现,但是她的速度太慢,让四周的观众感觉没有激|情,提不起兴致,因此她的分数很低,在出场的三名选手里,她排在第三位。第四名出场的是美国的Jack-mason。

Jack-mason划上了场地,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向场边做着准备的吴梦一指。守候在四周的记者们抓住这个时机,纷纷按下快门。吴梦明白Jack-mason的那个动作是在向自己发起挑战。回想起上次比赛时他向自己发出的邀请,吴梦对着赛场上的Jack-mason笑了笑。

音乐开始,Jack-mason在浓郁的美国西部音乐伴奏声中,像一位骑士一样划入赛场。在众多的障碍物面前,展示着他现代骑士的风姿。他不愧是个直排轮老手,动作熟练自如,豪迈、洒脱。最可贵的就是整支曲子的完成,他不但没有失误动作,连障碍物都没有碰到过。场外传来阵阵热烈的掌声。镁光灯在他身上狂闪个不停,Jack-mason微笑着滑出赛场。

的确他应该笑,因为他得到了所有裁判的认可,给了他一个相当高的分数。

随后上场的是韩国的李明道和日本的小山次郎。

这两个选手跟Jack-mason相比起来就弱了许多。韩国选手李明道虽然也是很有激|情,可是毕竟技巧不如Jack-mason熟练,无法在障碍物之间做出出­色­的表演,也踢倒了不少的障碍物,四周传来一片惋惜声,李明道也神情沮丧的离开了赛场。而在他身后出场的日本选手小山次郎则由于压力过大,导致动作死板、木讷,在做着交叉进行的剪刀脚时,踢倒了好几个障碍物,这更影响了他的心情,使得他的整个表演都不够流畅流利,得分也不是很高。

前6轮的比赛过后,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Jack-mason。

第七轮,上场的是中国的卫岩。他俊秀的外表和浑身散发出的雅皮风格,使得四周观众群里的女观众们“啊”“啊”叫个不停。吴梦也在他上场后,紧紧的盯着他,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卫岩用的背景音乐是一首小提琴曲。

在音乐的伴奏下,卫岩缓缓的进入了作为障碍物的桩码之间,慢慢逡巡着。在这一组桩码绕到最后一个时,音乐的乐曲突然一变,而卫岩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他飞快的倒退,在桩码间交叉滑行。吴梦紧紧的盯着卫岩,不一样,的确与上一次在东方大道的他判若两人。上一次他虽然滑的也相当出­色­,但那是为了炫耀他的技巧,对背景音乐的融入根本就没有考虑。这次的他,每一跳每一步都与小提琴的重音遥相呼应,让所有看他滑行的人,心都一上一下的悬在半空中。

总共四排的障碍物,在他的脚下轻松的被绕过,时而还作出各种炫目的技巧与动作,在小提琴最后的一记重音的响起时,卫岩的脚也划过了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障碍物,稳稳的停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掌声在四周像炸雷一般噼啪作响,卫岩嘴角轻轻一撇,滑出赛场,Jack-mason叹了口气,才两个多月没有见,他的水平怎么变的如此高?不用等结果,Jack也知道,他的分数绝不会比卫岩高。果然,当分数报出时,伴随着阵阵掌声的是,此时比分位居第一的卫岩的名字。Jack-mason懊恼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随后上场的是美国选手mike-joson。

似乎是想夺回原本属于自己国家、自己队员的荣耀,mike-joson卯足了劲滑进赛场,在比赛场地上,随着震撼强劲的摇滚乐,做出一系列­精­湛的动作。不能不说背景音乐很关键,与卫岩的优雅不同,强劲的摇滚乐感染了四周观众的情绪,他们和着音乐声拍起了手掌,使比赛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

在如此热情的掌声鼓舞下,美国选手mike-joson的表演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了,原本各方面技巧都没有Jack-mason­精­湛的他,令深知他水准的Jack-mason也为他鼓起掌来。真是验证了一个事实,在比赛中,除了实力起到很大的作用外,那一丝一毫的好运气,往往也能给比赛带来不一样的结果。

结束表演后,mike-joson下场焦急的等待着比分。

现场第一次出现了平分。美国的mike-joson与中国的卫岩比分相同,目前并列第一。

“喔!”这个结果让现场的观众都为之一振,该不会是双冠军吧。

看到比分的Jack-mason为队友mike-joson鼓了鼓掌,看向等候在一旁的吴梦,与其他人不一样,他知道,还有一位高手没有上场,在她结束她的表演时,任何的结果都有可能被改写。

战士苏醒 六十四 月伤

卫岩皱起了眉头,就当自己不知足好了,自己想要的是独揽冠军,而不是并列第一。虽然说同样是第一,可是并列两个字,就说明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跟自己的水平不相上下,这一点他卫岩无法接受。看着现在的比赛分数,卫岩用手鼓了鼓掌,神情很是淡漠。

“岩,你怎么了?第一名差不多就是你的了,怎么不高兴。”糖糖问道。

“嗯,还好吧。”对身边的糖糖轻轻一笑,卫岩将目光再次投向赛场。

糖糖心里多少有些落寞,昨天虽然两个人玩的很高兴,但是有一点与往常不同,那就是她的岩没有吻她。以前他都不会这么做,以前的他跟自己不管是在哪里,都很亲密。可是昨天下午、昨天晚上,他都只是浅浅的笑,不再亲吻,不再拥抱,只是想方设法的让自己高兴。她主动过,可以他拒绝了她,他说他很累,为了不影响比赛,他需要休息。看着卫岩英俊的侧脸,糖糖情不自禁的向他身边靠了靠。似乎察觉到了糖糖的主动,卫岩伸开手臂,轻轻揽着她的腰身,糖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10轮的比赛就剩下两轮了,这两轮将要出赛的都是女生。这让现在的观众更加坚定信念,第一名已经产生,就是那两个并列的选手。

韩国的苏珍姬上场了,她要赢。队员的失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情绪。这是我的国家,在我自己国家的赛场上,我要赢!苏珍姬滑进了赛场。

她选用的背景音乐是一首地地道道的朝鲜民歌——阿里郎。

听着熟悉的乐曲,本来已经放弃继续观望比赛,等待颁奖结果的观众们,心情再次激荡起来。他们在现场和着那首他们熟悉的歌曲唱了起来。

在浓厚的民族情节中,苏珍姬仔细而谨慎的做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技巧,每一个组合。

乐曲结束,苏珍姬等待着她的比赛分数。

比并列的mike-joson和卫岩低,她排在美国的Jack-mason之后,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太大变动的话,她取得了第三的成绩。她懊恼的摇摇头,似乎很不满意这样的分数。可是裁判们的分数也证明了一个事实。尽管她没有踢倒一个障碍物,但是她太小心翼翼,太谨慎,没有做到挥洒自如,使得整套动作稍显僵硬,这就是她排在Jack-mason之后的原因。

吴梦收到了示意,该她入场了。

“吴梦,加油!”林月的心情此刻紧张的不行,但是她还是装作无事的给吴梦鼓着劲。吴梦冲她笑了笑,轻松的滑进了赛场。看着吴梦出场,卫岩、Jack-mason都紧张起来。而mike-joson则很轻松的跟同行来的人说笑着,仿佛结果已经注定,他只等着宣布结果,将冠军奖杯抱走。

最后一名出场,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吴梦。在她的表演之后,整个比赛也将划上句点。他们打量着这个来自中国的女孩,上身穿着一件半袖的紧身T恤,下身则是肥肥大大的马裤,感觉更像是跳街舞的,而不像是玩直排轮的。

吴梦滑到了作为障碍物的桩码前,等待着音乐的播放。

嘈杂的人群声中,一道仿若来自西域的琴声响起,那充满异域风情的乐曲使得现场安静了下来。

“一朵花,开放在,遥远荒漠之上,

夜里梦,月之伤,泪落天边湖畔。”吴梦随着阿拉伯曲调的歌声,滑进了桩码间,双脚边滑,边扭动腰身带动身体前行。

所有人都被吴梦奇特的舞姿和曼妙的音乐吸引,将所有注意力都看向场地中间的这个中国女孩。

她的手在做着各种不同的手势,可是她的脚部动作却如同流水般,没有丝毫的滞怠感,一环接一环,一扣连着一扣,和着妖娆的曲风,让人们沉醉在遥远的阿拉伯梦想国度。

卫岩、mike-joson和Jack-mason、苏珍姬,还有其他的选手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女孩的表演动作。此时的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压力。这个女孩子竟然将舞蹈渗入到这项运动中。她的这套动作让人即觉得新颖,又感觉刺激,优美之极却又不失动感。所有人都不忍移开视线,忽略这美妙的感觉。

忽然,曲子的速度变了。与此同时吴梦的脚步也有做着的完美旋转,在节奏强劲的摇滚风的伴奏下,她忽而进行着盘藤滑,忽而改为快速的剪刀步,快速的交叉,还连着急速的旋转...

“我在黑夜里流泪,为风花雪月的季节

偏爱那千里之外,洒满着爱的相思夜

那些纷扰的寂寞的,幸福之后的双眼

徘徊间,轮回中,万事已成空”

和着歌词,每一个字,每一个节拍,她都做的完美无瑕,技巧的运用更是让人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太快了,旋转很快,在障碍物间来回穿行交叉的双脚,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楚。

“噢!”“哇!”四周不时传出惊呼声。

观众们的心高高的悬了起来,他们被这一连串的高超技巧折服,又深怕这个技巧出众的女孩子会出现失误,不少人看着她肥大的裤管都在担心,担心裤管会不会不小心刮倒障碍物,他们的心里都在暗叫:小女孩,可以了,这样已经能够稳拿冠军了,不要再冒险了。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还眷恋着场地中做出高难度技巧的吴梦。

随着“月之伤,剥开繁华后的面纱,在那里淌血的是谁的伤口。”这句的唱词,吴梦在盘滑的进行中高高跃起,做了个后外三周跳,准确的落在了最后一排,最后两个作为障碍物存在的桩码之间。人群中发出“啊”的尖叫声。就在人们以为吴梦以这个高难度的旋转结束比赛的时候,哪知她刚刚旋转落地的双脚竟一前一后的抬起,准确的从最后两个桩码间“Сhā”过,那双脚的动作就好像是春季的老农在田间Сhā秧一般,一起一落,跳出最后那两个桩码。一个优美的旋转后,吴梦结束了整套动作,而乐曲也在此处划上了完整的句点。

“啊!”

“啪啪啪!”“CHINA!CHINA!”

四周的观众已经开始狂热起来,吴梦慢慢的滑下了赛场。不住有人拉扯她的衣服,将毛绒玩偶塞到她的怀里。抬起头,她看到了林月有些湿漉漉的双眼和满是笑容的脸。

“打个电话告诉大家?”林月抓住吴梦的手问道,吴梦清楚的感觉到林月抓着自己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老师,再等等,等结果出来。”吴梦心里有些害怕,她害怕第一名不是她。

等待,从来不知道等待会这么漫长,卫岩笑了,如果没有什么猫腻的话,她赢了。

分数出来了,吴梦以高出并列的卫岩、mike-joson3分的优势,稳稳的获取冠军奖杯。

“是第一名,是第一名!”林月激动的叫道,她颤抖的、不知所措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该给谁打电话呢?该给谁打?”林月脑海中里一片空白,她喃喃说道。

从她手中拿过电话,吴梦拨通了小萱的手机,然后将手机递给林月。

将手机放在耳边,那边已经传来了种萱的尖叫声:“梦梦?怎么样?怎么样?搞定没?”张开嘴,林月颤抖的嘴­唇­说出:“我是老师,吴梦,拿到了冠军。”“冠军、冠军,是冠军!!!”电话的那头已经传来了像火山一样咆哮的叫喊声...

看着兴奋的林月,幸福的吴梦,糖糖的眼里快要涌出泪水,八婆,冠军是岩的,不是你的!

忘记了怎么看卫岩接过第二名的奖杯,忘记了怎么回到酒店,忘记了怎么到的飞机场,忘记了怎么登上的飞机。糖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混账女人,你来韩国­干­嘛!那是岩的东西,你夺走的是属于岩的东西。

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家,这一路真是太匆忙了。站在家门口,糖糖看着满脸疲惫的卫岩心里很是难受。

“糖糖,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好吗?”卫岩说道。

不相信这是他说出的话,糖糖惊讶道:“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喜欢那个拿到冠军的女孩,是不是?所以你不要我了?”

看着糖糖因为委屈而湿润的双眼,卫岩说道:“糖糖,我们必须分开一段时间,我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够好好想想。”“我怎么了?我有什么好想的?你喜欢那个吴梦,所以你就找出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敷衍我!”糖糖怒吼着。

看着糖糖,卫岩冷冷的说:“我对你太放纵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早一脚将你踹开。我卫岩跟谁在一起,跟谁要分手,用不着找什么理由!我问你,在我比赛的前一天,你都做了些什么?”

双眼呆呆的看着卫岩,糖糖说道:“我什么也没有做,而且我还被那个女人打了,你不但不疼我,现在还想跟她在一起。”

“究竟你们两个谁打谁?你真当我是傻子?”卫岩的眼里燃气一股怒火,“糖糖,别给我讨厌你的机会,你再敢在我面前撒谎,我们之间就不是分开一段时间这么简单。”

卫岩的话,让糖糖后怕,她不敢说话了。

“同一个国家的人,在国外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去打人,丢不丢人!糖糖,这句话我忍到现在才问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怕在韩国问你,做出这种事情的你,会不理智的将事情闹得更大,更丢我们中国人的脸。我没有什么伟大的情­操­,可是参加比赛名单上写着的是CHINA卫岩,我想平平静静的比赛,你却让我心慌意乱。你懂不懂,你和你打的那个人,在外国人的眼里,都是从CHINA来的。打人本来就不对,做完这种事情后,还继续说谎的你,真是可恶的很。”

“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你吗?”糖糖哭道。

“为我?糖糖你真的喜欢我吗?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会不相信我,不来问我,还背着我私自找别人麻烦,你到底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知道我多喜欢你?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我忍下来,带你去玩,带着你去开心,好冲淡我心里的­阴­影。”

“岩,你告诉我,是不是在韩国你就已经做好了回来后,要跟我分手的准备?”糖糖哭的有些泣不成声。

“对,但却不是分手,只是分开一段时间,因为我觉得我还是很喜欢你。我怕在韩国对你说,你会做傻事,会想不开,所以我很自私的将这个决定,推迟到回国后的现在说。我想给你一段时间去想想。你曾经对我说过,你长大后的梦想就是做个女主播,美丽的女主播。我不想这个美丽的女主播只是个躯壳,表面美丽,背后­阴­暗。你在花开学院和疾风学院的留言,伤害的不只是吴梦,还有我,还有两个学校为我们鼓劲的所有人的感情。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为了当女主播而去做更过分的事情,我也无法想象,当深爱女主播的观众们,知道他们喜欢的女主播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等你长大了,明白了,我们就会像从前一样。我走了。”

卫岩说完,低头走了,他不敢回头看身后那个流泪的女孩,因为他知道他喜欢她。男人不是不会流泪,女人把泪留在脸上,男人把泪留在心里。此时的他,最想做的就是转身回去抱住她,对她说:卫岩喜欢你。可是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糖糖的家门外,留下的是她孤独的身影,和悲伤的哭泣。

一朵花,开放在,遥远荒漠之上,

夜里梦,月之伤,泪落天边湖畔。

天空很黑,星星在夜幕上眨着眼,

是谁的爱情还在暗夜里挣扎许着愿,

曾经勇敢的付出,不去计较谁负了谁,

岁月流转后,红线那一端的可是当年的你。

月光耀眼,默默在心海里摇着船,

风轻吹感觉温暖停留的是谁的柔软,

想要坚强的寻找,那份迷失方向的爱,

年衰岁暮时,牵着我手的可还是往昔的你。

一辈子一辈子,还在重复着不倦的谎言,

就连月光也暗淡,悄悄遮住它的脸。

一杯酒一杯酒,喝下去后我们再没有永远,

爱,多难,百折千回后,

就算再多的甜言蜜语也褪尽颜­色­。

我在黑夜里流泪,为风花雪月的季节,

偏爱那千里之外,洒满着爱的相思夜,

那些纷扰的寂寞的,幸福之后的双眼,

徘徊间,轮回中,万事已成空。

月之伤,为爱变飞蛾去扑火

燃烧在火中那悲伤的美丽

月之伤,剥开繁华后的面纱

在那里淌血的是谁的伤口

——《月伤》

六十五 蓝天

看着老校长办公桌上冒着热气的水杯,林月纳闷老校长去了哪里,到处都找不到他。想起学校网站上的留言,林月再次在校区内寻找着老校长。班级里没有,教学楼区没有,气喘吁吁的林月懊恼的站在校园内,看着学院内的各个楼区。老校长,你到底在哪里?叹了口气,林月决定还是暂时回主楼,到电脑室想个办法解决留言版的事情。她一步步向主楼走去,在走进大厅时她停住了脚步。

展览室!老校长会不会在展览室?

带着这丝疑问,林月快步跑向展览室。果然展览室的门没有锁,微微开着条小缝。寻思了下,林月“啪啪”拍了拍门。来。”

是老校长!林月推门走进展览室,看到了被晨光笼罩着的老校长。了,”老校长对林月笑了笑,将手里面的大相框,放在了展览架上。那个相框中的是拿着奖杯正微笑的吴梦。林月走到展览架旁,看到跟吴梦这张照片并列在一起的,是自己和吴梦紧紧相拥的照片,在那张照片前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几行小字:

韩国自由式直排轮障碍赛第一名,花开学院高一7班吴梦,与陪同她前往韩国参赛的班主任林月老师的合影。这是你做的?”林月好奇的问。还行吧?看着这些照片,我觉得我又年轻了好几岁,呵呵。”

看着老校长脸上的笑容,林月心里也开心了许多。自豪的笑容很快从她的脸上消失。因为她想起了她来找老校长地目的。一大早负责学校网站的高三年级学生,就跑到咱们办公室里找您。他们说在学校网站地留言薄上。发现了大批量的IP地址显示是韩国地留言,数据量很大。查过记录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累计到现在的,由于他们不认识写的是什么,所以不敢私自删除。学生们还说,那些留言有增无减,现在还在不断的增加。搞不清楚那些留言的动机,所以他们满学校地找您,急着请示该怎么处理。”林月说道。校长皱了皱眉头。他思量了一下说道:“林老师,你马上去大学部,找外事交流处的金老师,请他马上到主楼电脑室来。我在那里等你们。”好,我这就去。”林月急冲冲的跑出展览室,向大学部园区跑去。好在金老师没有外出,正坐在外事交流处的办公室看着报刊。.奇#書*網收集整理.林月忙对他说明来意。

放下手中的报刊,金老师与林月快步向主楼的电脑室走去。

一路拄着拐杖快步走到电脑室,气喘吁吁的老校长坐在电脑桌前。看着留言板上密密麻麻的韩国文字,也是惊起一身冷汗。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留言说的是什么?

出于敏感。老校长将双手放在键盘上。敲出了疾风学院地校园网址,进入疾风的校园网站留言板。进行查看。奇怪,疾风的留言板区没有什么韩文留言,他又陆续地打开了其他一些学校的网址,都很正常。唯独花开学院地留言板上不时地增加着一条又一条的留言。

焦急中,身后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看着走进电脑室地林月和金老师,为了不影响电脑室正在使用电脑的其他学生,老校长站起身向他们招招手,然后带着两人走进电脑室里的一间小屋。

坐在屋里面,老校长打开网页,问向金老师,“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你看看,这些留言说的什么意思?”老校长满脸都是焦急的神情。

金老师乍见屏幕上那么多的韩文,也是皱了下眉头。他一条条仔细的阅读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看着他挂笑的脸,老校长和林月的心里都稍微轻松了些。没什么,是一些看了直排轮障碍赛的观众,期待通过本校的留言板,能联系到参赛的吴梦。他们很想知道她比赛时用的那首歌曲叫什么,在哪里能够买到。有没有出售那首歌的网址,或是有关那首歌曲的相关信息。这些帖子说的几乎都是这个意思。他们还说吴梦的比赛视频现在在韩国的网络很流行,很多人在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都在询问背景歌曲。他们打听到吴梦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所以冒昧的来本校校园网留言,希望能寻求到帮助。”校长长吐出口气,然后对金老师说道:“金老师,你帮忙回个帖子置顶,就说我们学校会协助他们将那首曲子的详细情况告诉他们。”然后转身对林月说:“林老师,麻烦你今天抽空问下吴梦,那首参赛歌曲的相关信息。”校长,那首歌曲是高一7班的学生,自己创作的歌曲。”

林月话一说完,就看见老校长、金老师惊讶的看着自己。自己写的?”老校长问道。

林月点点头道:“原来留言板上说的是这件事情,韩国的延川株式会社,在我们离开前就有问过歌曲的事情,那时吴梦就告诉他们,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在小野妈妈公司录制的。后来延川株式会社似乎很着急,急着订这支单曲,就跟小野的妈妈进行了协议,先发行这支单曲,还预定了孩子们准备中的专辑。昨天这支单曲就上市了,我还特地去买来叫学生们给我签名。”林月说完,脸上的隐隐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听林月说完,老校长不动声­色­的说道:“林老师,麻烦你再去买一张,叫孩子们签好名字,送到展览室去。”月木然的答道。都怪自己话多,得,又要损失一张碟片钱。等等。这钱我怎么着也要找机会让学校给我报销。

看着林月郁闷的走出电脑室,老校长才悄悄地乐了。他面带笑容的看着金老师说:“金老师。麻烦你写个帖子告诉他们,那首歌曲是本校学生自己创作的,而且已经发行了,相信不久之后在韩国地市面上,也能买到那首歌的碟片。”老师应道。看着金老师敲击着键盘。将一个一个字打到留言板上,老校长地心情格外的好。

室外,天空很蓝。

蓝天下的花开学院里还有群学生,正在为一年一度的高校篮球联赛做着准备。长。”茅冲走到­操­场的看台上,喊着正在那里低声唱歌地小萱。小萱惊讶他的出现,问道:“什么事?”

坐到小萱身边,茅冲说道:“篮球赛就要开始了,我心里乱呼呼的,找你来聊聊天。”你也有心情糟糕的时候?”小萱笑道:“总看到你大大咧咧的样子,还以为你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呢。”茅冲往看台上一躺,看着蔚蓝的天空问道:“萱头。你说这次比赛我们能进8强吗?”问?心里没底吗?喂,你该不会比赛没开始就想打退堂鼓吧!”人吗!拜托。放亮你的眼珠子。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大帅哥,那个赛场要是缺了我的存在。那会有多少地花朵枯萎凋零。我是美女们的爱情滋润剂,那种场合怎么能少的了光芒四­射­地我?”四­射­了,还问我­干­嘛?”小萱笑道。梦去韩国比赛的时候,你比谁都着急,比谁都上心。帮她抄试卷写答案,怎么到我们地比赛你就这么不关心?就因为我们只是篮球队地替补队员,不是主力?”茅冲的话语中透着不满。

小萱看着头顶地蓝天,说道:“才不是呢。其实我想大家都能赢,都能拿冠军。茅冲,你该放下心理压力才对,吴梦拿了冠军,老校长竟然将咱们班所有的叉都划掉了,我们现在的任何比赛都不会再有负担,你还担心什么?放开了去打你的球就对了。”是疾风,我们在预选赛时注定要跟疾风碰头,疾风是高校联赛四连冠的得主。四连冠啊!拿一届的冠军都不容易别说四连冠了。萱头,跟你说实话吧,我想赢。男人的生命就该燃烧在战场上,做男人就要成王,不成王便没什么意思了。看了眼躺在看台上的茅冲,小萱说道:“茅冲,在你练球的时候,同样有无数人也在练球,他们也想成为赛场上的霸主,赢得比赛。可是王者只能有一名,谁心理都有压力的,我们有压力,对手也有压力。要是我没想错的话,疾风现在的心理压力该比你们大得多,有句话叫高处不胜寒,已经取得四年高校联赛冠军的疾风,为了能够再次夺冠,估计正没日没夜的在练习呢。”萱头告诉你个秘密。”茅冲歪了下头,看着小萱正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听你们的秘密啊?”小瞳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边说边笑着坐在小萱的另一边。

小萱对小瞳笑了笑,两人都看向半躺在看台上的茅冲。茅冲笑道:“只要你们不是疾风的间谍就行。”

小萱、小瞳闻言一愣。

茅冲坐起身来,神秘的一笑说道:“你们肯定不会相信,高三年级的学长们,打篮球真他妈的­棒­,我都不相信我的眼睛了。我本来还奇怪他们玩的这么好,怎么会年年连8强都进不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当年被以前的高年级学长打压,有比赛宁可弃权也不让他们上场。”了!宁可不参加也不把机会给别人,这什么人啊!那群高年级的真可恶。”小萱怒道。

茅冲一乐,看着小萱笑道:“萱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对了,你知道那群高年级的学生现在在哪里读书吗?”

小萱一愣,摇摇头问:“在哪里?”他们去年考上了疾风大学。”

六十六 古董

学习成绩那么好,竟然考上了疾风?”小萱郁闷的说。

小瞳也喃喃说道:“花开的竟然考上了疾风,按理来说他们学习成绩好,品德应该也查不到哪里去,还做打压新生的这种事情?”考上的是疾风的成|人大学。据说当时咱们的副校长还劝他们留在本校大学部读书,结果人家宁愿去疾风的成|人大学读书,也不愿意留在本校读。”茅冲调侃着说。读,瞧不起自己的母校,咱们还不稀罕他们呢。”小萱叫道。

看着又愤怒起来的小萱,小瞳微微一乐,对茅冲说道:“喂,你们篮球队准备的怎么样了?”封闭式训练,你不知道我们那叫个热情高涨,恨不得立刻先跟疾风­干­一场。我们篮球队的队长,高三6的那明说了,这次一定要打出个名堂,给现在在疾风读书的那些人看看,是谁在浪费时间,是谁在糟蹋比赛。”出来你们斗志昂扬,”小瞳笑了,又说道:“对了,你们封闭式训练?耍我们是吧,夏可儿每天放学都去篮球馆的,这叫封闭?”“哈哈哈。”茅冲一乐,“她不一样,篮球队队长要亲自送她回家吗。再说,在训练馆,那明一直都给她布置练习题,让她在那里复习功课,不是就让她坐在那里当观众的。”

小瞳皱皱眉头,“他送夏可儿回家?”

茅冲点点头说:“怕那个转学的高三6丫头,还会来找夏可儿的麻烦,所以那明天天跟她一起上学、放学。好像很喜欢她呢。”喜欢?”小瞳问道。喜欢了。”茅冲说道,“篮球队的其他人说,还从没见过明对女人那么好过。”

听茅冲这么一说。小瞳脸上地表情才舒缓了些。萱叹了口气说道:“咱们现在谈恋爱是不是早了点?”冲一脸惊讶的看着小萱。“萱头,我以为你很开放,原来你还是个古董。”

狠狠的瞪着茅冲,小萱怒道:“我是在为大家地未来负责!拜托,你看看电视上。报纸上多少未成年的都大肚子。”

小瞳将手狠狠地照着小萱地脑袋按了下,笑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很纯洁,原来你脑子里竟然有这么邪恶的想法!谈恋爱就要大肚子?你这什么想法?”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萱红着脸说道:“但是那些大肚子的不都是先谈恋爱的吗?”

茅冲来到小萱的跟前蹲下,双眼紧紧盯着小萱说道:“萱古董,谈恋爱并不一定要大肚子,那要看双方地意志。.奇#書*網收集整理.”

叹了口气,小萱说道:“拉倒吧,没听说过热恋中的男女还有意志观念的。真有那么强烈的意志观,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负面新闻报道了。反正我觉得要谈恋爱的话。还是高中毕业后才好,毕竟那时候大家都能成熟些。”古董,萱董叫的没错。”小瞳笑道:“你那么现实­干­嘛?就不能浪漫点?青春最可贵的就是回忆。甜蜜的。苦涩地,浪漫的。悲伤的。等我们老了,这些就会成为我们回忆中最有价值地一段。都像你那样。那么我们什么都不要去做、去尝试好了。温室里的花是最容易被摧毁地。谈恋爱跟年纪没什么关系,最重要地是彼此两个人的态度。如果都能多为对方想一点,那么应该能考虑到该怎样避免危险地发生。关键在人不在事。”看着小瞳,小萱说道:“如果恋爱中的男女都能首先去考虑对方的立场,保护对方,我就不反对。”

小瞳笑了笑,又看了眼正郁闷的看着小萱的茅冲,笑道:“好了,小萱,你自己做老古董就好了,千万别打击别人爱情的春天。”随即看着茅冲说道:“喂,你的春天找到了吗?”

茅冲郁闷的说:“我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话算话,说了今年不找绝对不找,怎么也要等到过完年,下学期开学再找。唉,以后再不­干­这种傻事了,纯粹就是虐待自己。”哈。”小瞳、小萱一阵大笑。还有件事情呢。”小瞳笑着说:“小萱,关于你的。”事?”

用手指向校外的一座楼宇,小瞳说道:“我在那里租了房子,想你搬过来一起住。”要同居!”茅冲叫道。

白了茅冲一眼,小瞳说道:“你找打!”就见茅冲咧嘴大笑,笑完说道:“你们聊吧,我去篮球馆练球去了,对了,做人要厚道,挣钱要请客,你们的单曲发行了,别忘了请客,走了。”说完,茅冲从看台上大步的走开。钱?”小萱不解。曲不是发行了吗?我跟我老爸说了,我需要更大的空间为专辑做准备,所以老爸赞助了,当然等到咱们拿到钱,会扣掉这部分费用的。”小瞳笑道:“我想你考虑下,乐队的主唱很关键,有时候我想更改某一段曲调,可是你又不在身边,要等到来学校见到你,等你试过我才能更改,很浪费时间的。所以我想你跟你爸爸妈妈商量下,能不能搬过来咱们两个一起住,这样更改什么就方便的多了。再说,你都16岁了,在国外16岁的小孩子早就该自力更生了,不会成天还腻在爸爸妈妈身边的。”看着那幢楼,小萱想了想说道:“又不是分隔两地,只是搬出来住,跟住校的­性­质差不多,我想老爸老妈应该没意见,我回去征求下意见好吧。”

听到小萱的回答,小瞳满意的笑了,她把地址写了下来交给小萱。她没有想到小萱会这么利索的回答她,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对于现在很多的三口之家来说,只要不是住校,搬出去住这个要求都是很任­性­,很牵强,不能被打人接受,很难实现的。

放学后,小瞳回家准备收拾还留在家里的一些零碎,就看见了家门口站着的秦楚。了。”小瞳看着长发垂在肩头的秦楚,跟其他玩摇滚的人不同,虽然他也留着长发,但他总是给人很­干­净、很清爽的感觉。她忙打开门说道:“请进。你来很久了?怎么没给我老爸打个电话?那样就不用在这里等着了。”听师傅说你搬出去住了?”

本以为他会寒暄下,哪知道他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小瞳忙答道:“家里地方太小,又比较吵,所以我想找个大点的地方练琴,这样­精­神也能专注些。”看着小瞳,秦楚年轻的脸上泛起一丝敬佩之情。过去了?租了多久?”秦楚问道。搬过去了。还有些小东西没拿完。先租了半年。”小瞳低头说道。边说边整理自己的衣物。全部搬过去?”秦楚问。

小瞳点点头说道,“我给老爸打电话,叫他回来陪你。”用。”秦楚说道:“我有车,帮你搬过去。”

看着面容冷峻的秦楚,小瞳不知道他来家里究竟有什么事情,估计是来找老爸的吧。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装在一个大包里,然后给父母留了张字条,走到客厅。了。”看着秦楚,小瞳轻松的说。吧!”秦楚从小瞳手里接过大包说道:“我来,你锁门。”

本来不想让他帮自己拿包,听他吩咐自己锁门,小瞳也不想再耽误时间,忙答应了声“哦。”

锁好门,走进电梯,秦楚在电梯里等着她。看她进来,秦楚按下了关门的按钮。们的那支单曲。”秦楚说道:“很不错。没想到你能找到那么­棒­的主唱。现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坚持了。”的,最关键的是她的歌声要配得上我的琴。”小瞳答道。

秦楚笑了笑,说道:“嗯,对了,桑吉拉姆的专辑延期了。”

听秦楚这么一说,小瞳不由一愣,她抬头用写满疑问的眼光看着秦楚。为她的专辑已经准备充足,可是在听了你们的新单曲后,我发现了她的专辑中的一些缺点,所以我将她的专辑延后,想再丰富些内容。那是桑吉拉姆的首张专辑,我希望她能够获得成功。对了,也祝你们的新专辑成功。你们的单曲很­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很期待你们的专辑呢。”

电梯到了,秦楚拎着包出了电梯,走向自己的汽车。

载着小瞳,汽车向小瞳新的居住地开去,一路上两人都是默默无语。到了新的租住处,小瞳看见了坐在行李箱上的小萱,和她身边站着的中年夫­妇­。

六十七 东商

小瞳惊叫。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萱的父母竟然会将小萱送来。她还没有真正的了解小萱,她不知道小萱最大的强项就是拍马屁,她就是有那本事,能拍马屁让她老爸老妈心甘情愿的把她送来。就她这一点,比起其他以人身安全为由,威胁父母的孩子就强多了。真慢!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小萱看着小瞳,指着身边的父母说道:“这是我老爸老妈!”小瞳忙冲着刘露、种志扬喊道:“叔叔、阿姨好。”然后慌忙打开门将众人让进屋里,“我电话放这里充电了,回家去取其他东西,真对不起,让叔叔阿姨久等了。”

刘露笑道:“哪里哪里,听萱萱说,你们都是一个班的,以后还请你多照顾我们家萱萱,她不太懂事。”然后她看向秦楚问道:“这位是?”“哦,他是我父亲的学生,我的师兄,帮我把东西送过来!”小瞳慌忙答道。

秦楚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刘露、种志扬,礼貌的叫道:“叔、姨。”

刘露看着眼前这个帅气高大,浑身充满艺术气息的小伙子,微笑着答道“哎。”种志扬也对秦楚笑了笑。乐队的主唱。”小瞳看着秦楚,告诉了他小萱的身份。

秦楚扬起眉头,仔细的打量着小萱说道:“我听了你们的歌,你唱的很不错。”

一阵为时不短的寒暄之后,屋子里终于清静下来,秦楚和小萱地父母都离开了新租的房子。小萱、小瞳各自布置着自己的房间。

收拾好自己地房间,小瞳向小萱的房间走去。看到她正在窗前挂着5排纸鹤。有这爱好。”小瞳笑道,今天一切都很顺利。她地心情也很高兴,“这一排的纸鹤多了一个。”小瞳指着多出来的纸鹤说道。呵呵”小萱笑道:“咱班不是51个人吗,正好51只。看,这个是我,这个是你,这个是姚遥

耳边她的话还在唧唧咋咋的说着。小瞳地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看着那51只纸鹤,她在想,有多少只能飞的起来,属于妖乐队的那几只能飞多高,属于自己的那一只又能飞的多远只大不大?是不是比较特殊啊,这只单另挂在这。..”另挂?”雅莉亚尔,她现在在咱们学校进修。可不是咱班的,给她单另挂着。”小萱说道。

看着小萱认识的挂着小纸鹤,小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窗外星光点点。属于她们的神话已经拉开了序幕。一年一度地高校篮球联赛终于如火如荼的开战了。

第一场比赛,花开学院对东商学院。

高一7班由于肩负花开啦啦队的任务。所以全班前往作为主场地东商学院。当高一7班的大队人马开进东商地体育馆时。他们看到了作为主场地东商学院的冷清。

偌大地篮球场馆内,看台上竟然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这情形不由让啦啦队员们吃惊又失望。吃惊的是作为主场的东商。不知道是不重视这种比赛,还是太轻视对手,竟然不发动学生来观看比赛。失望的是本来带着叫板情绪前来的高一7班,看着这么冷清的场面,他们的热情倍受打击。

与上次前往疾风不同的是,这一次高一7的学生们校服穿着相当整齐,为了这一年一度的高校篮球盛事,有不少学生还特地剪了新发型,女生中也有好几个化了淡淡的妆。

看着坐好的学生们,林月压低声音教导着:“同学们,看看你们的发型,太古怪不适合你们。”太老土了,我们这酷毙的发型,代表了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面貌,酷毙!你不懂,看到我们的发型,这些东商的学生就会明白,他们的对手是谁了。跟我们比,他们一律小菜。”那几位学生在他们的发型代表说完话后,还特地用手拢拢新发型。看着他们高傲的神情,林月有种想拿把剪刀冲上前,将他们的头发剪秃的冲动。林老,我有多老?气死我了!们几个同学化妆了,这不好,你们年纪小,化妆不适合你们,其实你们都很漂亮,根本就用不着化妆的,而且化妆对你们的皮肤也有损害。”林月见对发型迷说教不管用,用转过来对着闻笑几个田野护卫队的成员,一个劲的喋喋不休。知道我们做了多大的牺牲吗?我们之所以化妆,就是为了让东商的看看我们花开的女生有多漂亮。看了我们这些美女,说不准会有好几个打算转学来咱们学校读书的,我们这也算是为学校再做贡献,不是嘛?唉,林古不是,林董,总不见学校外有什么男人来接你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关键就是你不懂品味。瞧瞧你这身衣服的搭配,哪像是20多岁的人,30岁的大妈都比你穿的洋气。还有你这张脸,拜托,你也适当的拾掇拾掇,就冲你眼睛下的那一圈圈的黑眼袋,你所得到的回头率都要减少

听着闻笑的话,林月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她极为尴尬的笑了下。她在心里默默喊着,冲上去,将闻笑的脸擦个五颜六­色­,稀里哗啦,看她们还敢臭美!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是老师,现在在其他学院,更要注意自身的形象林月无助的看向一同前来的老校长,就见老校长吃惊的看着自己,说道:“原来你的黑眼袋这么大!”

这就是他对我的安慰?这就是这个老校长对我说的话?林月的心情跌到了谷底,郁闷之极。正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时,就见小萱甜甜一笑,说道:“林老师,你就快点安静的坐下,等着看比赛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听到小萱的话,林月明白自己再说什么都是自找没趣,只好找个座位坐下,看着眼前这些让她咬牙切齿的学生。

球场两侧的门开了,东商与花开分别从不同的门走出,站到了篮球场中央。

东商队员开始对着观众席鞠躬致意。啪----啪啪啪!”一个掌声响起,在这个掌声后,紧跟着的是整齐响亮的重复。“啪----啪----啪啪啪!”

东商队员抬起头看向看台,他们脸上的表情都相当的莫名其妙,那些拍的格外整齐,节奏感强烈的掌声,是送给我们的?那些穿着花开学院校服的学生,他们在为我们鼓掌,有没有搞错?

小萱将手举在头顶,又一次拍响手掌,啪----啪----啪啪啪!”,高一7的学生跟着她的节奏再次重复拍响手掌,“啪----啪----啪啪啪!”。对手献上我们崇高的敬意。”小萱声音响亮的喊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篮球馆内回荡着。一!友谊第一!”整齐又响亮的喊声在看台上响起。

这情景让那些零零散散的东商学院学生看的目瞪口呆。也许此刻他们的心里正喊着:喂,我说那边穿着花开学院校服的学生,这里是我们东商的地盘,我们才是主人。

茅冲愤怒的看向看台:萱头,这就是你弄的口号!你们到底在给谁加油!你们这些叛徒!

轮到花开学院的学生对观众席鞠躬致意。小萱再次拍响手掌,随着她的掌声刚停,震耳欲聋的喊声响起:“花开帅!”啪”,“花开强!”开”,“你最­棒­。”子”,“我爱你!嗷----!”

喊叫声此起彼伏,一浪连着一浪,看呆了此次比赛的裁判。

随着小萱高举双手做出暂停的手势,篮球馆瞬间恢复了平静。

缓过神的裁判,长长的嘘出一口气,然后做出手势让双方队员各回场地,坐好赛前准备。我首发吧!”在休息区急冲冲的脱掉外衣,穿着13号赛服的茅冲跑到那明身边请求着:无论如何,都要首发。我的美女们,我来了!老实实的坐着,仔细的看比赛。”那明冷冰冰的说道。

张强冲那明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咱们学校的啦啦队还不错。”

那明没吭声,向啦啦队的方向看去,密密麻麻的头,看不清哪个是她。算了,既然是比赛,先别想那么多了。

看着双方队员都换好了赛服,裁判吹响了入场比赛的哨声。

六十八 客场

花开的首发阵容亮相。分别是高三年级,1.8米8号球服的那明,1.84米9号球服的张强,1.88米10号球服的李博武,高二年纪的1.81米11号球服的林海岩,1.80米1号球服的刘恒。花开除了李博武的个头高些,其他的几名身高都相差不是很大。

那明打量了下东商学院的首发,最高的似乎只有1.8米的样子,而且队员中有两个是带着眼镜上场的。带着眼镜上场,不能说不是个忌讳,因为要随时顾忌眼镜会不会被撞掉或是在奔跑中滑落,这些细微的因素都可能影响到比赛队员的临场发挥,看着对方的阵容,那明心里踏实了些。

东商的篮球队长看着花开的球员,低声的给自己的球队打气:“用不着害怕,花开是有名的弃权学校,他们连比赛都不敢面对,可想而知他们的心理素质有多差,不用在乎他们的身高,上。”

裁判员持球步入中圈,两队分别派出了两个队员站在中圈准备跳球。所有队员的眼睛都死死盯着裁判手中的球。随着裁判员将球高高的抛起,比赛正式开始。

球高高被抛向球场上空,两名争球队员同时跃起响起,裁判看着将球已经抢在手中的花开队员做出了争球无效的手势。

由于李博武的紧张,他在球还没有到达最高点时就开始拍球,所以裁判作出了无效的示意。那明皱着眉头看着李博武。最好不要这样,第一场比赛就这么紧张的话,那么下几场比赛的负担就会加重。

球再度回到裁判地手中。主裁判将球高高掷起。明看到了球被李博武最先拍到,裁判没有吹哨,没有犯规。花开的抢到了球。抱着手中的篮球,刘恒一愣。就听一声怒喝响起:“快传球!”来不及思量,刘恒将球直接抛向冲在最前面地张强,接过球张强冲向篮板,一个美妙的三步上篮,将球掷入了篮框。

球进了!2分。着一阵兴奋声。看台上再次响起响亮地口号。子,我爱你!”开,你最­棒­。”

盯着沸腾的看台,茅冲眼里燃烧着战火,他看向赛场上带球跑动的赛员们,心里那叫个急。..明头,换人啦!中国未来的篮球巨星在这里。

看台上零零散散的观众之中,有一个大男生一直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赛场上的比赛。他时而叹气,时而看着赛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当半场的铃声响起时,东商的啦啦队踩着强劲的鼓点出现在赛场。这个大男生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出了东商体育馆。不知道其他场馆的比赛状况如何。抬起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在东商篮球馆多耽搁了1分钟,吐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炎宇。你那边怎么样?”男人问道。头。”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回答,“你那边也一样吧。”“文易。帮我查下花开学院的资料。”被称为炎宇的大男生说道。听说过这个学院,新加入联赛地学校?”楚,马上调出他们这次参赛队员的所有档案,查个清楚。”炎宇说道。

电话里,对方沉默了一下说道:“喂,炎宇,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球队,至于吗?我在看疾风,他们已经将对手宁海打地有气无力了,知道比分吗?半场比分是42比20,差了22分,呵呵。”场,花开学院对东商的比分是57比可能!”电话里传来一声惊叫,很明显电话那头地文易收到了刺激,文易稳定了下情绪说道:“东商太次了!要是咱们估计早拿下80分了。”“文易,很可惜这场比赛你没来,如果你来了,相信你会有个重大发现地。”炎宇说道:“马上调出花开的队员资料,今天晚上篮球馆见。”炎宇说完,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揣回口袋,向下一个赛场赶去。

4个赛区,都派出队员去观看比赛状况,本以为这个球场自己最多只会停留5分钟,没想到却足足看了半场地比赛。

花开,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的名字。

看台上小萱刚开始还认真的看着东商啦啦队的表演,很快她也失去了耐心。跟其他同学一样,身子一歪,毫无兴致的看着蹦蹦跳跳的东商啦啦队员。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一点难度都没有。唉!

后场休息室,茅冲激动的站在那明面前,“明头,给我个机会,让我上!”比赛,现在还不是你出场的时候。”那明冷淡的说道。自己说过的,老人是不能打压新人的,你可不能这么做。”茅冲再一次抗议。场上我说了算。”

用双眼狠狠的瞪着那明,茅冲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跑到带队的体育教师敖百守跟前。“敖头,你看看,这都什么事?你快把他给撤了,让我来当队长,这可是为咱们学院好。”

敖百守白了眼茅冲道:“现在这么大好的形势,让你上,万一你们几个把分数再给拉开,那上半场的辛苦不是白费了?这可是咱们花开第一次打出这么高的半场高分呢。我还等着看全场比赛结束的分数是多少呢。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该你们上场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们上。”

听到这无情的话语,茅冲恨不得一拳将敖百守打倒在地,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这一拳下去,很有可能这个联赛期间都不能再上场。他气愤的走到张朗身边坐了下来,思量着新的办法。下半场基本上没有什麽威胁,东商的气势被花开彻底的压制,整场比赛花开学院以122对56的大比分赢了东商学院。

带着胜利后的喜悦,花开学院的学生们回到了学校。篮球馆里没有高兴的叫喊声,只有篮球队员们认真的神情。错,下一场咱们的对手是宁海学院。他们在今天的比赛中输给了疾风,比赛的分数是106比78。大家要拿出­精­神来,只要我们能打败宁海,不管与疾风的比赛是输是赢,我们都能进入8强。如果在宁海的比赛中我们出现了失误,就要与疾风的进行比赛,那时压力会更大,是否能进8强都是问题。”敖百守看着这些篮球队员们仔细认真的分析着赛况,心里一阵感叹,来花开前的他,做梦都不会相信,这群孩子的篮球会打的这么好。油!宁海的比赛我们一定要拿下,这样对疾风的比赛就不会有负担了。”那明说道。篮球队员们拍着整齐的拍子,喊道:“加油加油!花开花开!”喊完口号,他们站起身来,又恢复了紧张的训练。

高一7班的茅冲四人,显然是有些想法的,他们练球极不认真,投篮抢球更是一点­精­力都没有。原想以这种方式表达下他们的不满,没有想到其他人竟对他们四人置之不理,视若无睹,四人更加郁闷。

班级里,小萱在为下场比赛的事情发愁。下场篮球赛的比赛时间和乐队的排练的时间冲突,这让她十分不爽。如果取消排练的话,自己班上的几个人到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参加排练的还有火焰山的那些老爹们,他们都一大把岁数了,赶往工作室排练是很不容易的事。如果去看比赛,加上来回路途的关系,很有可能会耽误很多时间,没办法照常排练的。不是时间上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林月看着其他人都高高兴兴,唯独小萱、小瞳等人忧愁的样子,又看着她们手里都拿着比赛的时间安排表,不由猜到有可能是跟时间有关系。的时间跟我们排练的时间是同一天。”小萱不开心的说道。比赛的事情就交给老师和其他同学了。”林月安慰道:“老师知道你们的乐队排练是很辛苦的,能抽出时间排练就很不容易,据说还请了一些老艺术家们来帮忙,那更不能耽误了。比赛好歹也是全班的事情,就算你们几个不在,其他的同学也是一样可以帮助篮球队加油的,所以放心去吧,比赛的事情交给老师和其他同学们好了。”

看着林月真诚的目光,小萱点点头说道:“老师,谢谢你。因为乐队请了老艺术家们一起参加排练,虽然我们也很想去帮着喊加油,可是如果随意取消排练的话,我怕会对以后的排练有影响。”的。”林月笑着拍了拍小萱的肩膀,她明白能请到老艺术家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了,以小萱她们这么小的年龄和在音乐界的资历,随便更改跟老艺术家们订好的时间,是有些不礼貌。林月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安慰、帮助这群有着梦想的孩子。

六十九 闹店

放学后,回到租住的房子,小萱来到窗前,看着那些挂在窗前的纸鹤。小萱忽地喊道:“你师兄来了。”

小瞳一听不禁纳闷,忙走到小萱的房间,就见小萱指着楼下的一辆汽车说道:“你师兄开的就是这辆车吧,你看现在正停在楼下。”

小瞳从窗口看出去,楼下的确停着一辆与秦楚的车一样的轿车。颜­色­、款式都一模一样,就是离的远了些,看不清楚车牌号是多少。是他的车吗?刚才回来的时候还没有看见这车,是他的话,他来做什么?的专辑就是他负责制作的。”小瞳收回看向车的眼神,对正摆弄着纸鹤的小萱说道。

果然,小萱的手停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眼小瞳,没说什么,又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纸鹤。定了比琴。”小瞳边说边走向小萱的屋门口走去:“我很想赢他。”很厉害?”

身后传来小萱的话语声。

小瞳回头看着小萱说道:“非常厉害。现在你知道了他负责桑吉拉姆的专辑,琴上面我不想输给他,专辑方面我也不想输给任何人,不管是他还是桑吉拉姆,我都想赢。”的琴去吧,”小萱摆弄手中的纸鹤说道:“桑吉拉姆还轮不到你来­操­

小瞳闻言大眼圆睁,随即脸上挂着笑容走回自己的房间。没错,桑吉拉姆的确不是自己该去­操­心的人,自己只要练好琴就对了。桑吉拉姆,你的对手不是我。

楼下。秦楚正坐在轿车中听着妖乐队发行地那支新单曲。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在这张单曲中,弹主音吉他的是小瞳吗?为什么感觉比上次她跟元浩比琴时。技巧还成熟,还­精­细。这才短短几个月。她就能有这么快地进步吗?还有,其他的那些乐器是谁在演奏?

按下车窗,秦楚点燃了一支香烟,一边吸着香烟一边听着《月伤》。

仔细地聆听着每一个乐器的声部,他很想上楼。去跟小瞳一起聊聊,一起玩会琴,可是他明白这都是不可能的。.奇#書*網收集整理.她把他们之间原本可以亲近的距离拉宽了,在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琴才是第一地,她在乎的不是什么地位、名气,而是那被称为传奇的每一个人。电话响了。位?”秦楚拿起电话问道。哪?”电话里传来元浩的声音。我?我在外面。怎么了?”吗?有空的话来清夜,我在这等你。”到。”秦楚说完挂掉电话。将烟头掐灭在车子内的烟池里,掉转车头。赶往清夜酒吧。将车开到清夜酒吧门前停好。秦楚下车锁好车,向酒吧内看去。里面似乎很热闹。有很多人在。

秦楚推开门走了进去。楚,秦楚来了。”酒吧里面有人喊道,本来吵得很热闹的酒吧,立刻安静了下来。”元浩站起来向秦楚招招手,秦楚走过去,在元浩对面坐下。情,这么热闹?”秦楚笑着问。店。”

秦楚闻言,笑容从脸上消失,他用冷峻的大眼睛看着元浩,询问着原因。

元浩将手指向桌面上放的一张碟盘,说道:“都是这张碟闹腾地。”秦楚看过去,碟盘的封页上写着醒目的一个大字“妖。”皱着眉头,秦楚疑惑不解,这不是妖地首支单曲吗,怎么了,出什么事啦?了,咱们听他说,他的话应该没错。”有人嚷道。这张碟不可能是真人演奏地。这个妖乐队除了主音吉他萧景夜瞳咱们见过之外,其他地这些乐器演奏,估计全是合成的。说地好听,纯女子乐队,这绝对是炒作,想这支单曲大卖而已。别的不说,先说说这个主唱,你们仔细听了没有,真人的音域有这么宽吗?而且咱们仔细看看妖的成员。主唱--种萱,主音--萧景夜瞳,节奏吉他--姚遥,贝司--雅莉亚尔,鼓--上官萦,钢琴--穆清音。其他的全是特约,什么阿江、阿山、克里木。先别说这些特约的人,咱听都没听过,只要是听过这支单曲的,尤其是玩了些年的哥们,就该明白这些所谓特约的人,演奏的水平都是什么档次,那是一般人能玩出来的吗?这么厉害的家伙们,咱们怎么都没有听说过?一个没听说过不足为奇,这么多的名字,全没听过,那也太夸张了吧!还有妖的全体成员,除了萧景夜瞳咱们见过之外,其他的也是听都没听说过。这个节奏吉他姚遥,根本就没听过这么个人,就好像是忽然蹦出来似的,以她的水平在别的乐队里充当主音吉他,那都绰绰有余。这么厉害的人物,还是个女的,咱们就算是消息再闭塞,也该知道些情况吧。”肯定是天空公司的炒作!大家都知道天空的王牌乐队呼啸被迫解散,田野现在面临有市场没乐队的尴尬处境,这支单曲背面的封页上还写的明明白白,妖--打造田野最新专辑的纯女子乐队。这不很明显,就是拿这支单曲为下一步田野的专辑打底!这个妖玩的水平有没有这么高,那都是个疑问。贝司手--雅莉亚尔,名字古怪,但是听听她玩的东西,那种击打、技巧,尤其是指法,似乎是国外比较流行的全指法,这种贝司演奏指法在国内男人都极少用,更别说一个女人了,要是真有女的能玩的这么好,早一举成名,圈里谁会不知道?没道理,水平这么高的乐手们,咱们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过。”你们炎是不是应该召开个新闻发布会,谴责下这种作假行为。”不是赤­祼­­祼­的作假,炒作吗?我怀疑不是用合成器做的,根本就是找的国外乐手冒名顶替的。天空公司跟许多国家都有演出上的往来,指不定会找几个咱们不认识的,没听说过的,冒充女人弄一张碟片出来卖。”子,报纸上刚说炎工作室,聚集一批好手,在紧张的制作西藏女孩桑吉拉姆的首张个人专辑,结果天空的新单曲就面世了。这么巧?水平还这么高?这明摆着就是有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吗?”

秦楚抬头看了眼元浩,发现元浩正恶狠狠的盯着那些说话的人。感觉到秦楚在看自己,元浩叹了口气,对他说道:“阿湘给我打电话,急的直哭,我在电话里听到闹哄哄的,以为出了什么事,感情就是为这事。”新单曲,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这闹腾个什么劲?”秦楚不解。

看着秦楚,元浩低声说道:“小楚,本来我不想给你打电话,当初小瞳是在这里跟我比琴的。以小瞳的脾气、技术来说,我怎么会不相信她?这事情之所以闹到这地步,似乎有人在里面挑拨。”

秦楚闻言一愣,问道:“挑拨?”

元浩点点头,轻声说道:“有朋友打电话给我,说在一个网站上看到张帖子,说我跟小瞳比琴的事情是作假,我是故意输给小瞳的,这一切都是事先商量好的。还说咱们炎已经跟天空合并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天空在策划,在­操­控。那张帖子说的头头是道,这些人里有看了那张帖子的,不由分说就跑来这里找阿湘,叫她把我找来。还骂我不是爷们,比琴作假,故意输给个娘们。还提到了你,说你和小瞳比琴结果也是输,公司事先全安排好了。这里头刚才还有人叫喊着,要去找小瞳的麻烦。”

秦楚气愤的站起身,看着酒吧里的男人们喝道:“都闹够了?”

酒吧里的人静了下来,有很多人不满的看着秦楚与鲁元浩。从桌子上拿起碟盘,秦楚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说道:“对于妖乐队的事情,有什么疑问就来问我。”除了萧景夜瞳以外,全他妈的是假的。”有人喊道。夜瞳真?谁知道她有多真?哈哈哈!”

秦楚的脸变得铁青,刚要答话,就见元浩站起身,冲着说话的人一阵咆哮:“萧景夜瞳玩的假?当时你们有多少人在?你们是瞎子吗?我记得比琴前,她就说过,谁不服气,就上去跟她比,谁上去了?现在马后炮,一个个叫得厉害,当时你们去哪了?你们真有她的水平高?在她面前你们算老几?”不在,没见过那妞,那妞要是有那么厉害,怎么不出来跑场子?跟你比了一场就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当我们全他妈的是傻子?”的视频,网上多的是,她水平怎么样还看不出来吗?”元浩怒道。么没假?”回答鲁元浩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七十 求婚

景夜瞳的水平究竟怎么样,来跟我比。”秦楚开口说道。众人听他开口叫板,当即都闭上了嘴,谁不知道他弹琴水准有多高,谁没事跟他比,自找没趣!的师妹。她父亲就是我的师傅,有谁不服气,跟我比。”

秦楚又是一句冷的不能再冷的话。头跟秦楚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么厉害,原来这么回事,网上那人信口开河,真是瞎掰。”

瞪了眼这群人,秦楚拿起手上的碟片说,:“这个妖乐队,全体成员我虽然还没有见过,不过也了解的差不多,你们要是有疑问,问我!我来解答。她们的主唱,我前两天刚见过,跟小瞳岁数差不多,也是15、6岁的样子。”

秦楚说到这里,酒吧里一阵“啊”的叫声。什么,秦楚竟然见过妖的主唱,她们的主唱也是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的音域竟然有这么宽吗?女孩真的有那么宽的音域?跨度有那么大?”有些人觉得不可思议,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会听她唱,她是小瞳自己选的主唱。小瞳的水平怎么样,你们心里有数,她选的主唱怎么样,虽然我没有听过,但是我想用不着去怀疑那个女孩的实力。”特约乐手呢?是不是天空从国外请来的?”

秦楚低头看了眼封页,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过我要说地却是,作为听过这张单曲的人来说,你们应该觉得很幸运。”

秦楚说完这句话。其他人脸上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问过我师傅,他们都是老一代地音乐艺术家。我师父认识他们。他们以前是我们国家某艺术团的演员,全都是国家级专业乐手。后来他们退休。回到自己地餐馆,再没有什么消息。想听他们的演奏就要倒回到20年前去。那时候的老一代艺术家,你们知道几个?而且又是玩民族乐器的,我想在座的没几个知道吧。这张单曲我也买了,因为它很有纪念意义和保存价值。..仔细想想。20年后,这些老一辈地艺术家们,肯为几个小女孩子出头露面,这是多难得的事情。你们不去多听听这支单曲里的内涵,多找找这些老艺术家们的资料,却因为这么个没来由的事情,就跑来这里闹腾,闲得很吗?”

听秦楚说到这里,元浩叹了口气跟着说道:“一群女孩子。一个个乐器玩的这么­棒­,你们不往好处想,竟挖苦打击。你们一天到晚在做什么?你们谁把这弄事的时间用在练琴上了?看看人家女孩子。一边上学一边练琴,没有埋怨、没有唠叨。你们呢?一个个琴弹的不怎么地。却跟大爷似的指手划脚,有没有想过你们自己地水平。究竟有几斤几两?小瞳,我第一次见她,她才11岁!1岁的女孩子弹琴,连张杰都甘拜下风,她平时该有多刻苦?你们谁有她那么刻苦?就因为男人玩摇滚玩的多,玩地久,就瞧不起女的玩摇滚,现在看人家手高了,就削尖脑袋钻出来,什么话都来了。你们拿什么跟人家比?我元浩一句话,有这没事找事地功夫都回去练琴去。等以后有本事了再出来叫!人家能把老艺术家们请出来跟她们一起合作,你们谁请地出来?就你们现在的水平,谁愿意跟你们合作!有时间多向那些女孩子学学吧。”显然元浩地训斥很多人都不愿听,他们起身欲走。就听到秦楚的话在他们耳边响起:“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一下。现在有人故意捣乱,想让炎、天空互相打压,制造混乱,我这里把话先挑明了,有打着这主意的,趁早都给我消停些。20年前,我师傅就因为弹的一手好琴,被人暗算,手筋被人给挑断了。那个杂碎他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他以为他做的很过瘾,很爽,只是让一个人再无法弹琴而已,他不知道的是,他毁掉了一位也许能享誉海内外的吉他艺术家,毁掉了一件永远无法被取代的瑰宝。今天我在这里先跟各位打个招呼,要是有人想去找小瞳的麻烦,先把我秦楚放倒再说。”吧里又是一阵喧哗,平日里只知道秦楚的琴弹得­棒­,却从不知他的师傅是谁,听他这么一说,他师傅在20年前该是位很有名的人。哥,对不起,今天大家的情绪有些激动。”家从没见过这么高的手呢,又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会这么没脑子。小楚、浩哥别生气。”吧,别给阿湘添麻烦了,听浩哥的话,回去好好练琴。人家小姑娘都能弹的那么好,没道理,咱们这些大老爷们比不上人家。走了走了,回去练琴。”

看着酒吧里的人,陆续的走出酒吧,秦楚和鲁元浩才又坐回到座位上。

阿湘走过来,看着元浩和秦楚说道:“真是多亏了你们两个,你们不知道,刚才他们多闹。还要砸店。”敢!”元浩怒道。像是专门来捣乱的。”阿湘说。难免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别往心里去。”秦楚安慰着阿湘。

元浩却坐在一旁,一直蹙眉不语。婆婆妈妈,面!找个好女人又不结婚,还竟给人家添麻烦!这就是男人的态度?累!走了,有事联系。”秦楚说完走出清夜酒吧。

鲁元浩看着秦楚走出去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出言挽留。他明白秦楚话里的意思。阿湘一直在等着自己,可是自己喜欢飘零,又总觉得不能够给她安定,所以一直回避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中,竟然就把阿湘给耽搁下了。作为男人,对于这种事情的态度,是逃避还是承担,元浩心里暗自寻思着。不经意扫了眼阿湘,看着她回到吧台里又开始忙碌,元浩心里的愧疚更浓。小子替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吧。”元浩沉声问道,该解决的就­干­脆点,直接解决了,他不能再这么耽误她了,他没有这个权利。

阿湘的手微微一抖,她努力稳定了下情绪,说道:“说什么?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元浩这话的意思。吧。”元浩很简洁的说道。

阿湘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回头看着元浩笑道:“你是在可怜我,还是真的动了要是我说前者你还会嫁我吗?”元浩低头抿嘴笑道。都会!”阿湘背对元浩开心的说道:“赶快娶我吧。”

他是个好男人,对音乐的执着超过对女人的需求,所以跟他在一起,永远不用去为某些事情担心,她将会是他唯一的老婆。而且她也知道他们这样的人,一旦爱上某样东西了,就会用他们的全部去爱,所以她会是幸福的。想到这里,眼泪悄悄涌起,在阿湘眼圈里打着转。

有时候,幸福会来的突然些,但是每次它的到来,都能让这个季节的人们,沉浸在无边的甜蜜中。

排练的日子到了,知道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妖乐队的队员们在每次的排练中都格外的认真。对于小萱的进步,阿依古丽感到非常的吃惊。几乎是每见她一次,她都有很大的变化。她的领悟力非常强,对于她的年纪来讲,她的演唱功力已经很不错了,可是阿依古丽还是不满足。在小萱的歌声中,感染力还是欠缺了些,高音与低音还不能随心所欲的自由控制。如果她能将高、低音发挥的与中音一样出­色­,让体内感情的爆发力在强些,感染力在强些,她就会是舞台上的霸主。,辛苦你了。”小瞳借休息时间,来到阿依古丽的身边,与她闲聊。我现在每天的心思都不在店里,都在乐队身上。我每天都在想,乐队什么时候排练,我的学生现在唱的怎么样。呵呵,以前我的心思多少还有些用在店里的菜谱上,现在我连看菜谱的兴趣都没有了。”

听阿依古丽这么一说,小瞳也是一乐。她说道:“你的学生现在唱的怎么样?该不负你的期望吧。”

看着房间另一头正打着电话的小萱,阿依古丽正­色­道:“很­棒­!小瞳,我相信有一天,小萱会站在云霄之上,那时候,所有人都不再是她的对手。无论是谁,都经不起她重重的一击。”传说中的凤凰。是吗?当它在火中重生后,就会获得更强大的生命力。”小瞳看着窗外静静的说着。

七十一 开窍

用极其惊讶的眼光看着小瞳,阿依古丽笑了:“瞳,你真的很厉害,我无法想象你和小萱以后在音乐道路上的发展。知道吗?片刻前我还在想,是什么让小萱进步的如此快,我怎么忘了你,有你时刻在她的身边提醒她,督促她,还有什么比这么做效果更好呢。对于小萱来说,有你陪在她的身边,那才是最大的幸运。”阿依古丽说完,看着眼里发光的小瞳,脸上漾着赞许的笑容。

小瞳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怎么做到的?”阿依古丽奇怪。进心,她也想比任何人都强大,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只要针对她的脾气­性­格,慢慢的诱导,就可以了。”说到这里,小瞳看了眼不远处的小萱,接着说,“不能太刺激她,这样她会逆反抵触,不接受。也不能太随意,那样她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更不清醒,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小瞳话没说完,就被阿依古丽给接过来:“有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随时陪在她的身边,比什么老师和教材都要好。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吉他高手。”阿依古丽说完,小瞳跟她都是哈哈一笑。缺点是?”小瞳含笑问着阿依古丽。不能控制自如,还有就是感染力。”阿依古丽有些无奈的说:“小瞳,其实现在的她已经很­棒­了,是我们要求太高。有些东西不是练出来的,是领悟出来的。那要靠时间。”嗯。”

两人停下闲聊,看向已经挂掉电话,正在练高音地小萱。看着她相当认真的表情。小瞳心里有一丝感动,我真的没有错看你。小萱。努力吧,如果你是凤凰,我就来做你地眼睛,你的翅膀,让你能飞得更高。看地更远。

排练结束,小萱、小瞳返回住所。小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田野的电话。赛情况怎么样?”

小野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脸上一笑,说道:“赢了,大比分赢了。我们已经进了8强。”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兴奋的叫喊声。..

听着电话里小萱地笑声,郁闷了一个下午的小野,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起来。午排练的怎么样?”小野问道,一个下午没有看见她。很想她。阿依古丽夸我唱的好。”小萱一个劲的直叫。的,告诉你一件事。”小野说道:“下场比赛。咱们要做好上场演出的准备。”哪个学校的?”小萱问道。会吧。有没有搞错?咱们学校不是已经赢了两场比赛吗。那我们不是直接进入了8强嘛,怎么还要跟疾风打?”小萱很纳闷。打场没有什么意义的比赛。本来疾风学院地教练提出,为了保存双方的体力、实力,让两个都取得2:0的学校直接进8强赛,结果被咱们学校地篮球队拒绝了。对篮球队的那些学长来说,名次已经不再重要。那明学长说,他等了三年,这是第一次能跟冠军队疾风,面对面进行较量地机会。明年他们就要毕业了,队员们还能不能在一起继续打篮球,已经是个未知数,所以他们拒绝了疾风学院教练地要求。”疾风答应了?”小萱问。嗯!本来疾风可以完全不理会这样的要求,但是他们答应了。下场比赛换个角度来说,是我们学校与王者学校地较量。疾风的教练还说,既然要求是咱们学校提出来的,那么场地就安排在咱们学校。听到疾风答应比赛的要求,学校重新安排了啦啦队的表演。半场时的15分钟休息时间,交给高一7班,开场前的时间则有学校来安排。老校长要我转告你们,演出要­精­彩,就算比赛输了,演出也不能输给别的学校的那些啦啦队。明白了吗?”了!”小萱说道:“没问题。”场节目是桑吉拉姆的演唱。”小野决定告诉小萱学校的安排。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小野担心的叫了声:“小萱心好了,我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电话里传来小萱的声音。

小野笑了,如果此刻有人在他的面前,一定不会相信,一向冷酷狂野的田野,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笑。“准备好了?”小野问道。的我真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小野,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我以为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要感谢篮球队的学长们,还有学校的领导。如果篮球队不跟疾风打这场无关联赛输赢成绩的比赛,那么学校也不会这么重视啦啦队的表演节目。我真的很高兴!小野,我太高兴了,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和桑吉拉姆在同一个场地唱歌。我先挂电话了。BYE--BYE!”将电话挂掉,小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瞳听小萱打电话,听她说出桑吉拉姆的名字,有些奇怪,再看她呜呜呜的哭,不由更觉纳闷。她走到小萱的身边,看着小萱问道:“怎么了?谁打的电话,不是小野?”小萱点点头,说道:“为了能和四连冠的王者疾风,提前进行一场较量,在进入8强赛前,咱们学校和疾风还要再打一场。由于是咱们学校提出的要求,所以赛场定在咱们学校的篮球馆。学校很重视这场比赛,所以重新安排了穿Сhā在比赛中的表演。开场安排的是桑吉拉姆,中场休息时间由咱们班来搞定。”吗?”小瞳看着擦着眼泪的小萱问道。得,我以为再没有跟她同台表演的机会了。”小萱的情绪显的有些激动:“不管她是谁,不管对手是谁,我只知道我要做的就是唱我自己的!”

小瞳笑了。这个家伙,终于开窍了,好,就让我们把舞台给夺回来!叮铃铃”,屋里的座机响了。小瞳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您好。”在你们的楼下,有时间吗?”

是秦楚!小瞳心里暗叫,“有事情?”她问道。电话里传来秦楚的浅笑声:“只想问你有没有空,想跟你一起坐坐。”下来。”放下电话,小瞳跑进房间飞快的翻着衣柜,找了件外衣套好后,对着小萱屋里喊道:“小萱,我出去趟。”去?都晚上了?”电话叫我呢,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虽然一起合住的日子还不久,可是小瞳已经摸清楚了小萱的脾气,这么晚出去,一定要告诉她,去哪里、跟谁出去,要说个清楚,要不这个家伙是绝对不会放心的。屋里传来小萱的回答。

小瞳开门走出去,将门关上,直奔电梯跑去。是秦楚,他来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可是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秦楚给我打电话,叫我一起坐坐!小瞳的心里一阵窃喜,那个传说中的天才吉他手秦楚,她心中一直追赶的目标,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而且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

下楼跑到楼门口,小瞳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轿车。收拾了下激动的心情,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慌张和不安,小瞳稳定了下情绪才向那辆轿车走过去。还没有走到车跟前,秦楚已经从驾驶座的位置上,伸开手臂打开了副座的门。

小瞳上车,坐在副座上,向秦楚看去。

秦楚对她微微一笑。

车开动了,不知道要去哪里。小瞳脑里忽然闪过一丝念头,会是他吗,这几天一直停在楼下的那辆车是他的这辆车吗?么?”秦楚问道。有。”小瞳简短的回答。备?”秦楚又问。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小瞳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考虑了下,还是说出了“没有”两个字。也是师兄妹,”秦楚笑道:“你该不会对我那么陌生疏远吧。”有。”小瞳红着脸回答道,说完,将视线看向车窗外。来都这么简洁的?”秦楚注视着前方,很轻柔的说道:“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了,别害怕,我没有什么意图与不轨动机的。我是闲着没事,想找人聊天又找不到,元浩那个家伙这几天准备着婚事又很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所以就想到了你,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七十二 礼物

啊。”小瞳边说边看向秦楚,正碰上他对望过来的眼神,比专辑封面上的他还帅,小瞳躲开那道眼神,低下头问道:“元浩大哥结婚了?”是你打败了他,他还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结婚呢。”秦楚笑道。是故意的。”小瞳皱紧眉头说道:“我只是想跟他比比琴,就是比比琴这么简单,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想知道我跟现在的他,差距到底有多大。”的,就怎么去做。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往心里去,那会影响弹琴水准的。元浩的选择没有错,他再不结婚,就会耽误阿湘一辈子。是该让他清醒清醒的时候了,他的身边一直有个女人在默默的等着他,只是他钻到了琴里,除了跟琴有关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理不问。这么多年来,阿湘一直静静的守着他,无怨无悔,也是他该给阿湘结果的时候了。”的人,会对周围人的付出察觉不到吗?”小瞳惊奇。不到,有的时候,即使察觉到了,他们也会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耳边传来一声落寞的回应。可不是那种人,我一向很敏感。”

闷闷的心里,忽然觉得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下,小瞳听到秦楚这句话时,不禁“呵呵”一乐,没想到师兄也有调皮的一面。她向秦楚看去,看到了仔细开车的秦楚脸上的那道笑容。很帅气,很迷人。

不一会,车开进了一个小区。泊在一个车位里。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小瞳跟秦楚下了车。看到他将车门锁好,忙跟在他身后走进一幢居民楼。

到了家门口,秦楚拿出钥匙开了门。

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高大地背影,小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自己小时候的英雄,现在离自己竟这么近。真想摸摸他地肩膀,他的后背,看看是什么感觉。脑海里又想起老爸萧青翼在年幼地她耳边的唠叨。秦楚,他是个天才,别看他年纪小,现在在圈里那名字被叫的顶呱呱。瞳瞳,什么时候你才能跟他一样?

秦楚,我要跟你一样,为了追上你。..我一定会努力的。了?”进屋后的秦楚回头,看到站在门外发呆地小瞳,出声问道。

小瞳尴尬的笑了笑。忙说道:“没什么”。然后快步走进屋子里。

关上门,两个人都很尴尬的互相对视一眼。

这就是他住的房子!

小瞳站在客厅里四下打量着房间。就听秦楚说道:“来。”跟在秦楚身后。走进了一间睡房,像是想起了什么。小瞳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站在那间睡房里的她显得尴尬极了。

看着她通红的脸,秦楚笑了,对小瞳说道:“别介意,我很少用客厅的,一般回家都进卧室。吃饭、练琴都在卧室,养成习惯了。你先坐,想喝点什么?。”都行。”小瞳答道。么样?”秦楚问道。

小瞳哑然,看着秦楚脸上那抹坏坏地笑容,她怎么都无法将他跟那个传奇人物联系在一起。就见秦楚转身走进厨房,摆弄着什么。

一会秦楚端着一杯热果珍进来,将果珍放到桌子上。“女孩子来杯热的饮料吧,喝凉的对身体不好。”秦楚说完转身又向厨房走去,“你随便坐,我还没吃饭,我先弄点吃地。”

看着秦楚高大的身子走进厨房,小瞳心里一阵感慨。她打量着相当­干­净地卧室,收拾地格外整齐的书柜,心里感觉很清爽。原以为他们地房间都是烟头满地乱丢,脏衣服成堆成堆的,没想到自己的想法错了,原来只有老爸才是那样的。小瞳正准备坐在沙发上,就看见了床上的枕头下,似乎有张碟片的一个小角露在外面。看那个碟片的封面颜­色­,很像妖的首支单曲“月伤”。心里有股冲动想要冲过去拿起那张碟片看看,可是小瞳却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她知道那样做不礼貌,她觉得她还没有去触碰别人私有物的资格。

喝了口热果珍,然后在沙发上静静的坐了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小瞳眼里闪着璀璨的光芒,跑到睡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盘腿坐在地毯上。

那里的琴架上摆放着的一把新琴。那把琴很漂亮,很秀气,尤其是琴体的颜­色­,跟女妖一样是黑­色­的主体,镶着红­色­的勾边。与女妖不同的则是琴箱上还刻画着几只非常小巧的暗红­色­的蝴蝶,在琴颈的12品位置上,有一只漂亮的大眼睛。黑黑的瞳孔上,覆盖着长长密密的红­色­眼睫毛,有一种神秘感,有一种窒息感。

跟女妖完全是两种感觉。这把琴更像是女孩子的琴,更像是女孩子的武器。女妖是一款满足大众口味的电吉他,而这把琴却相当的秀气、­精­巧、刺眼,还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真漂亮,真想摸摸

小瞳寻思着,它是谁的琴?这么美丽,这么与众不同,难道是他的女朋友的想到这里,小瞳的心里涌起一丝嫉妒,她很喜欢这把琴,她不喜欢别的女人拥有它,除非那个女人比自己强。

三年后的约定,跟他说,自己就要这把琴吧,小瞳心里琢磨着。就听客厅里传来秦楚的喊声:“小瞳,过来一起吃饭。”瞳答道。站起身,向客厅走去,看见客厅饭桌上摆着一个汤盆,还有几盒罐头和面。吃,没什么食欲,陪我一起吃点吧。”秦楚说道,“我没买什么菜,将就一下,第一次带你来,饭菜简单了些,别介意。拿起碗,小瞳盛了碗姜汤,喝了一口。“嗯,很好喝,很鲜!你怎么会想起来做姜汤,一般人都会做青菜汤或者­鸡­蛋汤。”响练琴,我很早就离开家里,自己单过。我妈总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每次来看我都会给我做姜汤。我很喜欢喝姜汤,你呢?”欢姜汤。”小瞳边喝汤边说:“小时候为了练琴,别的什么都不想,结果总会感冒,所以喝的最多的就是姜汤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对视一笑,第一次感觉到距离不再遥远。到屋子里的那把琴了吗?”秦楚吃了口面说道:“送给你的。”小瞳闻言整个人愣住。了?”将碗里的面一口气吃了个­干­净,秦楚盛了碗姜汤,一边喝一边问:“怎么这个表情?不喜欢吗?那把琴不错欢。”小瞳叫道:“只是为什么要送给我?那把琴似乎很贵重,你怎么不送给你的女朋友什么的?”

喝着碗里的汤,秦楚说道:“女朋友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要花时间去找,去相处,去沟通。我还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

看着小瞳他笑了笑,接着说道:“琴,我是专门找人,按照女人的手型照比例订做的。那把琴只能你用,别人谁用都有个小问题。因为做琴时,我忘了把写在琴颈后面的你的名字擦去,做琴师傅以为就是要那么做,所以琴颈的后身,就刻上了你的名字“夜瞳”,这把琴也只好叫“夜瞳”了。快去收拾起来,装回琴箱,一会带回去,好好练,就当师兄送给你的见面礼。”

看着秦楚,小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想拒绝,她也不愿拒绝,她就是想要那把琴,既然想要­干­嘛还要拒绝或是推脱呢。谢。”小瞳道谢。不自在,快回房间里收拾琴去吧。”秦楚吩咐道。小瞳答完话,飞快起身,向屋里走去,在她的身后,正喝着汤的秦楚,眼里流露出一股欣慰的神情。她很爱琴,脾气很好,­性­格也很直爽。她知道那把琴适合她。看她急急跑进屋的样子,就好像3、4岁的孩子,知道那里放着一块甜蜜的糖一样兴奋。

起身,将碗筷收拾到厨房里清洗­干­净,秦楚回到睡房,看着收拾好琴,抱着琴箱坐在沙发上的小瞳说道:“走吧,送你回去。”

小瞳起身,从她的嘴角不难看出,她的心里一直在兴奋着,她很喜欢这个礼物。

这是从小到大,她收到的最宝贵、最合心意的礼物。她的神情全部落在秦楚眼里,秦楚的心里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七十三 左手

开车送她回去,一路上看到她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后座上的琴,秦楚不禁暗笑。到底还是孩子,遇到了喜欢的东西,那份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孩子气,显露无余。陪着她回到住处,秦楚跟正拿着淋浴头充当麦克风的小萱,打了个招呼。好,”小萱甜甜的叫着,拍着秦楚的马屁,“师兄,你反正每天放学后,都来我们楼下待会,­干­嘛不顺路送我们回家。”小瞳锁紧眉头,狠狠的瞪了眼小萱。小萱忙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给小瞳。

听到小萱的话,秦楚愣了一下,脸­色­相当尴尬。忙打岔说道:“小瞳,你去练琴吧,熟悉熟悉新琴,我正好有点事情,还要赶回去。”小瞳巴不得离开,听到这句话,忙说道:“那我练琴去了。”拎起琴箱,她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将琴拿出来,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

秦楚看着小萱笑道:“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一定送你们回来。”

小萱看着高大英俊的秦楚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待会吗?”

看着眼小瞳的房间门,秦楚的脸上有道掩不住的失意,“恩,晚上还有事情。”你。”小萱说道。了!”秦楚笑道,“我一个大男人还要送啊?我走了,你们两个早点休息。”萱答道。见秦楚离开,小萱将屋门关好,走回房间沙发上坐下。他的神情挺失落的,临走还看了眼瞳瞳的房门。也许是希望瞳瞳能亲自送他到门口,或者是跟他道个别吧。瞳瞳,你这个琴痴。人家送你回来,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就知道闷在房间里弹琴。想到这,小萱走向小瞳的房间,轻轻推开小瞳地房门。

她在练琴,戴着耳机专注的练琴。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坐在床上弹着那把新拿回来地琴。此时的她。脑海里、心里只有那把琴,再没有别地东西。

想起送走秦楚时,他眼里的那一点遗憾,小萱仿佛明白了那位大哥哥的感受。

虽然只是几步路的距离,也希望是喜欢的人陪着自己走。虽然只是一句简单地再见,也希望是喜欢的人亲口对自己说出。..这,就是爱情吧。

轻轻的将小瞳的房门带上,小萱走回房间。关上门,回到床上静静的躺着。却怎么都睡不着。看着窗前悬挂着的52只纸鹤,小萱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那些纸鹤都能够平平安安。都能永远幸福。

坐上车,手握着方向盘。秦楚看向繁星满布的天空。夜,还是有些凄凉。发动汽车。他向自己的住所赶回去。

那把琴,本来是打算3年后再送给她的,本来打算让它在自己地睡房里住满3年,可是他却突然下定了决心,将它送给小瞳。他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他忘不了细雨中和自己相撞的那个女孩地眼睛。

为了每个夜的梦里,不再让出现在梦境中地那双眼折磨自己,他决定把琴提前送给那双眼睛地主人走进楼口,拿出钥匙打开家门走了进去。换掉鞋,他一刻不停的奔向睡房。与平日不同地是,他没有拿起琴,而是飞快的打开了用来帮助自己做歌曲的电脑。今天打开电脑不为做什么歌曲,而是为了一个网站。

送小瞳回去的路上,秦楚收到了元浩发来的短信息,上面有一个网站的网址。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要不他不会同样的信息发了两遍给我。想到这里,秦楚将那个网址输入到电脑中,打开了网站,看到了名为“地狱引路人”的摇滚乐网站。

这个网站是一个专门网罗有关摇滚的各种信息的网站,有着固定的人员来此查看信息资料。这些天,来的人更是有增无减,都在查询,都在等待,一个ID名字叫做“杀神左手”的人的到来。

这位“杀神左手”,以前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可是数日前他在此网站,发表了一篇文章,使他一夜间成了这个网站的名人。

被天空踩在脚下的炎。

这篇文章一发表,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一时间论坛上人满为患,都在这篇文章下跟帖。长久以来一直是摇滚界老大的“炎”第一次受到了各种各样的抨击。网站的管理员因为这张帖子的点击率暴涨,非但没有将这张没有一点事实依据的帖子删除,反而将这张帖子置顶,这使得该网站几天来的客流量大幅上涨。

ID名:杀神左手。

文章:被天空踩在脚下的炎。

男人的世界,向来由男人掌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竟然能连败鸢乐队的两大吉他高手,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打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骗局。这是一出由秦楚自导自演的闹剧。秦楚与天空经纪公司的宁丹影有协议。炎早已因亏损被天空收购,这次让小女孩连胜两大高手,就是这两个公司的代表秦楚与宁丹影暗地里设计好的。

先由那个小丫头假模假样的跟鲁元浩,弄出一个所谓5年后比琴的这么个骗局。至于5年前张杰跟那丫头有没有比琴,谁看见了?不就是听鲁元浩的傍尖一个人在那里传吗?这5年来,谁是这件事的受益者?就是鲁元浩的傍尖!大家睁大眼睛看看,她的酒吧生意越做越火,要是他们跟这件事没猫腻,那是骗鬼呢!鲁元浩前脚刚输琴,后脚就跟这个女人结婚,这可能吗!有脑子的人都来想想,一个弹琴弹到那份上的男人,一个视琴为生命的男人,在输了琴后竟然还有心思找娘们,这是什么逻辑!这就是个大骗局,说破了就是为了捧天空工作室的那个丫头。先把那个丫头捧红了,再推宁丹影那个贱人的儿子。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吗,天空不是已经推出了妖乐队吗?下一步就是由妖来做田野那小子的专辑!都来看看吧,看看你们眼里、心里最崇拜的那个“神”的真面目。被贱人、娘们、现在这个小妖­精­耍的团团转的大老爷们,为你们感到悲哀。

文章到这里告一段落,下面的跟帖却多的不得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第一次跟元浩约琴这事,只有他们鸢乐队的人在,其他还有谁在,就那个酒吧的娘们在。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都被他们当成工具利用了,为他们做着宣传。妈的!老子气死了,哪天非去砸了那娘们的酒吧解气。

下面跟着的帖子大部分都是这个意思,只有少数帖子是叫大家不要冲动,事情也许并不像发帖人说的那样。那天比琴他们也去了,那个小女孩弹得的确个非常好,有视频可以作证明。

这些人立刻被打上是“天空”的托儿的印记,马上有人回帖说,网上传播的跟元浩比琴的小女孩的视频,是动过手脚的,被重新制作后上传的。真人哪个能弹出那个水平来,除非是秦楚。于是所有矛头再次指向秦楚,那些亲眼看过那场比琴的人的亲口陈述,已经变的软弱无力,反成了众人笔伐口诛的对象。

似乎是这么多的拥护者,刺激了发文的人,那个所谓的杀神左手竟然又上传了一张图片。标题是:神之左手。

那张图片上是一只血淋淋的男人左手。任何说明都没有,跟帖的人也看不懂他的意思,估计这是所谓的“杀神左手”的叛逆心里表现。可是此刻坐在电脑前,看到这张图片的秦楚却不这么想,因为图片上的左手,让他感觉到刺目。

手筋被挑断,露在皮­肉­之外,鲜血淋漓

师傅!萧青翼!这是秦楚看到这张图片的第一个反应。他直觉到这只手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师傅萧青翼。这个人怎么会有这种图片!秦楚看着他的ID名,杀神左手。这个名字的意思应该是毁掉所有成神之人的左手。

对于大多数弹琴的人来说,左手就是他们按弦的手,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毁掉左手的话,就相当于毁掉了他们的生活。看着醒目的标题,神之左手,秦楚更确定那是师傅的手,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当年伤害师傅,后来又企图伤害自己的人。

秦楚瞪着这个“杀神左手”的ID,心里又恨又疼。恨的是这个人毁了师傅之后,又在制造新的麻烦。疼的是那张图片上手的主人。师傅,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要找到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把你揪出来!

七十四 前夫

嘟嘟话铃声响起。

会是谁?秦楚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女人的抽泣声。楚很纳闷。我是景纯,你过来下好吗?你师傅他喝醉了。”景纯在电话里哭道。

怎么回事,听着景纯颤巍巍的声音,秦楚心里有些担忧,他说道:“师娘,我马上到。”撂下电话,他的心头乱了起来。师傅喝醉了?自己总跟师傅一起喝酒的,师傅喝酒一向有分寸,几乎就没有喝醉的时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师傅知道了那个网站的事情了?会不会是压在他心头这么多年的伤口被刺痛,所以才会喝醉?先不想那么多了,赶过去要紧。

景纯放下手中的电话,看了眼卧室的门。他在里面一个劲的喝酒,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劝,对自己时而怒吼,时而又不理不睬的,怎么办?该怎么办?头脑里正“嗡嗡”乱想,萧青翼已经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景纯。他手里拎着瓶二锅头,双眼发红,目光呆呆的看着景纯。打电话?不许给小瞳打电话!不许给她打电话!”萧青翼冲着景纯一阵怒吼。

不敢看他的脸,景纯双眼盯着电话说道:“我没有给小瞳打,我给秦楚打的。”

萧青翼不再说话,却也没有走开。还是直愣愣的站在卧室门口纹丝不动。

他这段日子是怎么了?以前从不喝白酒的他,这些天总捧着个白酒瓶。时而还会拉住自己不许自己去上班,不许自己离开他。景纯心里很害怕,要是小瞳在身边的话。她还有些勇气去面对这个男人,可是小瞳搬出去了,她心中的那份坚强。早经不起任何一击,自然无法掩饰住脸上地疲惫和胆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景纯希望秦楚能够马上赶到。屋子里静悄悄的,气氛相当压抑,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我那么远做什么?”沉默地屋子里,萧青翼忽然低吼出一声。

景纯抬起头看向萧青翼。..他的眼神可怕地要命,她不敢过去。我等电话惊慌中的景纯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声,景纯望去,萧青翼已经将酒瓶砸碎,直奔她过来。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原本就极度恐慌中的景纯更是目瞪口呆。

两只手紧紧捧住她的脸,萧青翼满嘴酒气,嘶哑地嗓音在低吼着:“说。你在等谁的电话,说,快说。你在等谁的电话?”我没有!”景纯无力的回答。谎,你刚说完的话就反悔?你这个臭女人。你信不信我宰了你!”萧青翼的脸已经扭曲的像个魔鬼。一阵敲门声传来。景纯像是看到了救星,在萧青翼紧紧捧着自己脸的双手中挣扎起来。萧青翼的脸­色­铁青。说道:“约好了是吗?他来了,来接你一起走是吗?你们都安排好了,对不对?你刚才给瞳瞳打电话,现在他来接你,然后你们一起走,离开我,是不是?想地美。我宰了他!”萧青翼说完,转身跑向厨房,抽出刀架上的菜刀,直奔门口而去。别你要­干­嘛?”景纯被他的举动给吓哭了,窝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看到景纯地泪水,萧青翼似乎更加气大,他打开家门,照着门外站着的人举起了手中地菜刀,但是那刀却没有砍落。

门外站着地正是他的学生,秦楚。

看着眼前高举菜刀地师傅,秦楚心里像是被人丢落下块大石。

师傅!这是怎么了?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女人哭声,秦楚害怕出事,忙一把将愣在门口的萧青翼手中的菜刀夺下,再将师傅推进屋里,将门关好。

拿着菜刀,秦楚向着哭声传出的地方走去,看到了窝在墙角的景纯。

秦楚放下了高高悬着的心,还好,她身上没有血迹,应该没有受伤。屋子里散发出很大一股酒味,秦楚向酒味强烈的地方看去,那里的地面上正散落着一个破碎的酒瓶。怕再吓到景纯,他走进厨房,将菜刀放在刀架上,转身走回客厅。

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师傅萧青翼,秦楚走到景纯身边问道:“你还好吧?”

景纯边哭边摇头道:“小楚,你带我去找小瞳,好不好,求求你了。”

原本呆若木­鸡­的萧青翼,听到这话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样,冲着景纯喊道:“你哪里也别想去!谁也甭想把你带走,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留在这!”

听萧青翼这么一吼,景纯浑身打了个冷战,她盛满泪水的眼睛无助的看着秦楚。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干­嘛动不动就拿刀子?是不是当着小瞳的面,你也这么做?”秦楚看着萧青翼皱眉说道。我谁也别想带走小瞳,谁也别想带走她!谁敢,我就砍了谁!”

听着萧青翼的咆哮,秦楚心里乱成一团,究竟是什么事情,使得师傅发这么大火。竟怎么了?”秦楚再问。下我她们想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萧青翼眼中无神的说道。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反常,景纯哭问道:“我什么时候要抛下你?我又要跟谁远走高飞?”夫。”萧青翼冷冷的说道。

听到这话,不止景纯一愣,就连秦楚也是原地一怔。我没有要跟他走!”景纯对着萧青翼吼道。你怎么会没有这想法。你要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这几天一直和他见面?和他纠缠不休?你以为我是个瞎子?你以为我这些天在做什么?我要是对你们的所作所为全不知晓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那这几天见的那个人就是你的前夫?”萧青翼越说越激动,冲着景纯又走了过来。怕他一时冲动伤害到景纯,秦楚忙上前用手紧紧抱住萧青翼,不让他再向前行走。开我。”萧青翼的话语中竟带了丝哭腔:“我要问问她,我萧青翼有哪里对不起她,我对她不好吗,她要这么对我!”好好的,你怎么说这话?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好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景纯说道,她终于明白萧青翼发这么大的火原来是因为自己,心里不由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遇到了个真正爱着自己的人,悲的是因为跟前夫见面,让他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没有在大马路上,上前去打那个混账,纯粹是因为我给你面子。我不想让你在大马路上让路人嘲笑,所以我没有动手去打那个跟你拉拉扯扯的混账。我心里疼你,你知不知道?你得寸进尺,这些天我一直再等你回头,可你还跟那个男人见面,你有没有想过我?我才是你的丈夫。”

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看着双眼通红的萧青翼,景纯说道:“对不起。我心里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丈夫。”

看着眼睛里有层淡淡水雾的萧青翼,景纯说道:“他是我的前夫没错。但是也只是前夫,我早就跟他没有关系了。我对他只有恨!你曾经问起过我以前的婚事,我总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离婚的原因很傻、很可笑,我们母女俩被他家人赶出家门的理由简单的让人无法相信。”

景纯慢慢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当初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被人唾弃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生的是个女儿,不是男孩,没有能为他们家传宗接代。刚生下小瞳,婆婆就成天在我房门口扔盆摔碗,指桑骂槐说我给他家养了个赔钱货。刚生下来的小瞳不但没人抱,还被盆、碗、骂声惊的没日没夜的哭。那时我没有想那么多,既然是人家的媳­妇­了,那么索­性­就面对所有现实。月子里我饱一顿饥一顿的,他更是连个影子都见不着,孩子的尿布、衣服都要我一个人来洗。我们是经人介绍结合的,婚前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在那段日子里,更谈不上能指望他做些什么。反而,如果他能少打我几巴掌,少指着哇哇哭的小瞳骂,我就心满意足了。终于有一天他说了,要跟我离婚。我不同意,我害怕,我不知道离婚后,我跟孩子能去哪里,要怎么过。”

七十五 回忆

景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得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他们家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跟他离婚,难道就是将我当成一个为他们家生孩子,为他们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可是我不信,我总觉得婆婆也是女人,她一定不会那么做,她不会那么绝情的。于是不管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我都打定主意忍下去,绝不离婚,我需要个家。就好像是计划好的一样,有那么一阵子他忽然不见了,不出现在家里,哪也找不到他。而就是那阵子,婆婆要我带着孩子搬出去住。我说我能去哪里?婆婆说,我管你们去哪里住,我这里没有地方给你们住,这孩子吵死人,整天叫整天哭,催命啊!赶紧带上她给我走。那天还下着雨,我们母女两个就从那被叫做是家的地方赶了出来。没有一件衣服,连孩子的­奶­粉也没有给我,让我有拿走的机会,我和小瞳就这么被赶出来了。那天外面还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我,讨厌雨天,每到雨天我就会想起那一天,想起小瞳的哭声。”

说到这里,景纯叹了口气,秦楚看向萧青翼的脸,脸­色­已经好转多了,不再像刚才那么狰狞,便悄悄放开他紧抱的双手。下了。在那个雨天,我们在你屋外避雨,小瞳的哭声吵醒了你,你本来是要出来发火的,却为我打开了家门。你也不赶我们走,我为了小瞳,用你屋子里的米熬粥,你也不介意,所以我就厚着脸皮住下了。可是我心里还是想回去。想看看他回家没有,想他去求求婆婆,女儿还小。那也是一条命,毕竟是我和他的孩子不是吗?我就这么想着。抱着小瞳又回去了那个家,敲开门,看着原本脸上挂笑的他看见我和女儿的表情时,我地心碎了。我们就好像是不应该出现的人一样。我在想,也许那时候他们就是想逼着我们母女去寻死。碍着面子。他们还要继续做好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同意离婚,我们两个都要求离婚。偏我那么地不识趣,怎么都不肯给他们做好人的机会,所以最好地办法就是逼着我去做傻事。的确我也真的那么想了,可是小瞳一哭,我就不忍心了。她是个活生生的生命,我没有资格剥夺她生存的权利。那天看着前夫看着我惊讶地脸孔,我下定决心离婚了。婆婆高兴的不得了。.奇∨書∨網.她还特地为我和小瞳做了盘饺子。我吃的很香,小瞳也吃的很香,因为那是他们欠我们的。”“纯耳边传来一声哽咽而又亲切的呼唤。

知道是他的温存。景纯没有回头。她接着说道:“我恨死他了。怎么会有再跟他好的想法?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现在工作的地方,这些天总来纠缠我。这么多年没见。小瞳都这么大了。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有良心地话,没想到耳朵里听到的却是。他无耻的要求我做他情­妇­地要求。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厚颜到如此地步,说出这种要求的,但是我跟他说,叫他死了这份心。他却不依不饶,说我要是不依他,他就要要回女儿,所以这几天我们才会纠缠在一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地事情,我也没有要跟他远走高飞地念头,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会误会,这么多年我很开心,我怕这种日子再破碎,我怕他真的夺走我地小瞳,所以我想私下跟他了结。”我的孩子,他敢!”萧青翼低吼。“妈的,当初他能狠下心把不到三岁的小瞳赶到大雨里,让那孩子被淋的全身湿漉漉,哭哇哇的叫个不停,现在竟然还有脸说要要回孩子。我宰了他,这世界就­干­净了。”

秦楚觉得喉咙里有些发咸,他双手紧紧抓住萧青翼的胳膊说道:“师傅,你冷静点,这是说这话的时候吗!你们不为你们自己想,也该为小瞳想。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小瞳也这么大了,什么事情不往好处想,总往坏处想。你们这么冲动,万一出个什么事,小瞳怎么办?”和孩子。我谁都不给。”萧青翼倔强的说道。

景纯的身子微微一抖,她回头看向萧青翼,正与萧青翼看着她的目光相交。的,”景纯说道:“我不是以前的景纯,我想保护住我现在的幸福。我已经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我告诉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我还对他说,女儿更不会给他。我知道他在吓唬我,他在威胁我,他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女人,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相信我,我已经全都解决好了。”看着那道温柔的目光,景纯说道:“对不起,我下午辞职了,因为我不想再在那个场所遇到他,没跟你商量,我就这么做了,对不起。”乖的留在家里,我挣钱养你。”萧青翼的声音相当的坚决,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炎吧,你不是不能弹琴,你还可以弹,你知道的。师娘为你努力了,也该你为她努力了。”想努力,我总把自己锁在黑暗里,我是想努力忘掉一些事,现在,我想通了。小楚,回去吧,我和你师娘没问题的。”

听到萧青翼的话,秦楚点点头,转身走出萧青翼的家,将门轻轻关上。

屋里的两个人不需要他,此时的他们更需要两个人的空间。有太多太多的话他们可以说,当心爱的人能够找到彼此,他们的话题会是永远都说不完的。

开着车,向家里驶回,这是今天晚上他第2次回家。第一次是送小师妹回去后归家,第二次是照看完小师妹的父母回家。

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秦楚的耳边回荡着师傅的话:妈的,能狠下心把不到三岁的小瞳赶到大雨里,让那孩子被淋的全身湿漉漉,哭哇哇的叫个不停

小师妹,那时候的你该是什么样子?大雨里哭着的你会是什么样子?在那个给了你生命却不愿承担责任的家里,每当碗被摔破,盆被扔在地上的时候,你哭的样子又是怎样的?

想起小瞳坚毅的脸庞,秦楚心里暗道:小师妹,是不是年幼的你已经把眼泪流­干­了,所以现在的你才那么坚强。小时候的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妈的,杂碎,对孩子竟然也能如此。这一路似乎很漫长,车开到小区里,秦楚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车子,进了家门。突然间觉得自己很累、很乏,什么都不愿意做。秦楚脱掉衣服躺到了床上,睡吧,早点睡,今天太累了。

梦里,一直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哭,那是个小孩子的哭喊声,咿呀叫喊着“妈妈、爸爸”的幼童在大雨里哭着喊着是谁,是谁在看我?秦楚看过去,梦里的天空下起了雨,在细雨里,他的对面,站着一个清秀,背着个琴箱,拎着个琴箱的女孩子。她正在看着自己。小瞳!

秦楚喊道:小瞳

梦醒了,睁开眼,已是早晨。

觉得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秦楚用手抹了过去。湿湿的是泪吗?自己在梦里哭了?因为她

小瞳不知道,她不在家的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她的父亲萧青翼已经跨进了炎的门槛。

整整二十年没有再抛头露面的萧青翼,在二十年后,带着他的琴,加入了自己徒弟的工作室。原本给人感觉总无所事事的萧青翼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他不许景纯去工作,整天把她带在身边。乐队排练的时候,景纯就替工作室打扫打扫卫生,帮他们订订工作餐。乐队休息时,他就会坐在景纯身边给她弹琴,也会拉着景纯跟他说说话。其他事情,他都漠不关心,他的生命里已经有了新的生活目标和方向。他现在的责任就是照顾好景纯,陪他白头偕老的再不是什么吉他,而是一个真实的就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往昔那个弹吉它的神,与他萧青翼再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凡人中最普通,却又最幸福的那一个。

秦楚和鲁元浩背着萧青翼都在关注着那个网站,看看网站里是否有新的动向。那个杀神左手在发了那张血淋淋的左手图片后,似乎人间蒸发一般再没有出现在网站。看着再没有杀神左手这个D的网页,秦楚郁闷的拿出支烟吸了起来。张新帖子被置顶了。”元浩看着屏幕忽然说道。

秦楚看过去,只见一个醒目的标题写着:“秦楚同门师妹将上演吉他秀。”

战胜鲁元浩的秦楚同门师妹,目前任“妖”乐队主音吉他手的萧景夜瞳,将于近日在花开学院的篮球馆进行演出。据说是校方安排,整妖乐队将为今年花开学院的篮球赛,进行Chu女秀演出。(本文消息绝对可靠!我家邻居就是花开学院的高一年纪学生。据他说,在今年花开的新生汇演上,那时的妖乐队还没有女主唱,女贝司,是与原呼啸乐队的主唱田野搭档演出的,当时就轰动了整个学院。这一次,作为该校重大活动项目的篮球赛,妖乐队被安排在比赛中场时间出演。此消息准确无误。)究竟这个“妖”是被做假做出来的,还是真有本事,大家去看看就知道了。

七十六 压力

文章很短,这个文章由于跟秦楚、元浩还有目前争议最多的“妖”挂钩,几分钟内,就成了热门贴,下面全是跟帖。开学院在哪里?麻烦说声。”学院地址。”终于有机会看到“妖”的演出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提供消息,非常感谢。若此消息是真的,那么瞧不起那个小姑娘的大男人们,去见识见识她弹琴的本事吧。当然我也会去,因为机会难得。”

帖子跟了很多,大部分都是针对妖水平的争论帖子,还有一部分是打听花开学院地址的帖子。秦楚与鲁元浩都沉默了,本来想静静的和妖进行一场同台演出,看来是行不通了。作为特邀嘉宾的他们,将参与到桑吉拉姆的歌曲演出中。因为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而给妖乐队照成不必要的负担,秦楚和元浩一直都有意识的控制消息外泄。这张帖子一发,很有可能将两支本来就被吵的沸沸扬扬的乐队,再次推到风口浪尖上。只怕那时,炎工作室下属的鸢乐队,与天空下属的妖乐队,将无可避免的再次成为众人眼里的两枚炸弹。

秦楚心情很坏,他本来很想静悄悄的去演,让这个鸢乐队再次焕发昔日的光彩。自己与萧青翼新加盟的鸢,无论在实力和经验上都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水准。这样的乐队组合,已经和新生的妖,站在了一个非常不公平出发点上。再要是因为其他什么莫名其妙地理由或是原因,而针对妖进行打压。很有可能会使这个新生的乐队夭折,而且夭折的还是一支纯女子摇滚乐队。这样地组合在摇滚圈里走到这一步是多么的不容易。

桑吉拉姆地压力也格外沉重。新来的大伯萧青翼,非常严格。对她的要求及严厉态度,不次于康炫。

想起康炫。桑吉拉姆心里就泛起一丝甜蜜。他跟那个高高在上,冷的像雪山,狂野的又好像是高原上地风一样的男孩子田野,完全不同。陪在她身边的他,更让她有种亲切感。虽然康炫的话也不多。但是他很会关心身边的人。工作室里不管谁咳嗽了,他都会主动去问句还好吧?对待工作,他更是认真。除了正常的排练外,他经常会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躲在一个静静的角落里拉着小提琴。..

来到这个城市,她喜欢上了很多人,秦楚大哥、元浩大哥,秦大妈、陈大妈、刘大妈,还有田野、康炫。每个人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

大妈们待她像女儿,秦楚、元浩待他像大哥,田野。冷傲却不绝情,孤高却不做作。但是桑吉拉姆明白。他绝不是肯为她能停留下来地那阵风。

而他,康炫。是一个让她想不到,猜不着,更摸不透的男生,她对他产生了不一般的感觉。他对她要求严格,为了能让她进入最好地状态,他甚至关心她的身体,她地嗓子,还时不时地会买润喉的东西给她吃。明明知道他地这些举动,都是出自于对专辑的关心,可是她心里对他的那份感觉明显的多余其他人。

她喜欢看他拉琴,那么认真,那么优雅,有种与世隔绝的味道。她喜欢听那琴声,也喜欢上了那拉琴的男生。

每次排练休息,她的眼睛都会不受自己控制的寻找他。每次排练,她都会来得很早,一直等他的出现,如果能收到他带给她的润喉之类的东西,那么那天她的演唱一定相当的出­色­。桑吉拉姆知道,她受到了他的影响。

最近他变了,更加寡言少语。甚至忘了润喉这件事的重要­性­。他总是静静的待在一个角落,听妖乐队的新单曲《月伤》。还总偷偷的躲在角落用小提琴拉着《月伤》。

那支单曲很好听,引起了工作室所有人的重视。

桑吉拉姆手中拿着的MP3,听着那首《月伤》,主唱很­棒­,没想到有人能将一首极具阿拉伯风格的歌曲,演唱到随心所欲的境界。每一个高腔、花腔,都那么自然,那么顺畅,一点阻力都没有,整支曲子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精­灵,在迷茫中舞动着受伤的羽翼。

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输给你的。桑吉拉姆里暗暗说着。关掉MP3,她向她熟悉的那个角落悄悄走去,果然一阵忧郁的小提琴声传了出来。背靠着墙,桑吉拉姆静静的听着琴声,真美。雪山上的雪莲花开放时,就是这种声音吧,空灵,静谧,惹人期待。

康炫,我会让你看到你身边的我,也是能发光发亮的。

天上的星星在发光发亮,地上的人,也有想发光发亮的。他们都在努力着,期望能够发挥出与众不同的光芒,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心满意足。

星空下,花开学院篮球馆里,四个汗流浃背的身影还在不停练习着。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先回去了。”张朗已经跑不动了,他­干­脆趴在篮球馆的地上说道。个篮球照他飞过来,“懒虫起来,现在这是什么时候,还敢偷懒!知道这次的机会有多好,能跟四连冠的疾风直接交手。疾风,你们都听到了吗?那是疾风!那可是王者的摇篮,勇士的殿堂!我们要是不加把劲,到时候连让不让我们上场都有危险。都给我把劲鼓足了,­精­神头拿出来。赶紧练球!”

张朗无奈的从地板上爬起来,疲惫的跑向各个角度的各个位置,接球做着投篮练习。个球才投进去3个?”边吼边看着跑动换位的张朗,茅冲说道:“就这水平,也敢说回去!”

茅冲此时的心情只能用郁闷两个字来概括,前两场比赛,高一的新球员都没有出场的机会,他们被安排在球队坐席区域,观看着比赛。仅此一点还不能指责那明向以往的那群高年级学生一样,在打压新生,前两场比赛,他积极主动的调换着队员,给了高2年级替补队员更多上场的机会。茅冲不会明白那明的这种做法,在他眼里,那明的做法与以前的那群高年级学长没什么两样。没人知道,那明其实是在为整个花开的篮球队做着考虑。明年他们这群高三年级的学生就会毕业,离开学校。作为现在的高2年级,将成为新的高三年级生,接管篮球部。对于他们,需要的是更多的临场经验,在场上能够率领球员勇往直前的­精­神,他们必须有足够的心理去承担起篮球部未来的重任才行。

训斥声回荡在篮球馆内,与此同时,疾风的篮球馆内回荡着更为严厉的训斥声。“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疾风学院的篮球教练夏南喊道:“动作要快,脚步要稳,脑子要灵活,眼睛要全都看到。吴孟斌你在­干­什么?跑起来,你这么拖拖拉拉的,对方早就跑到了咱们的篮板下了。”

疾风高三的大中锋,身高1.9米的吴孟斌拖着沉重的身躯,跑到了篮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盘,封锁住所有的进攻。在他面前,一切进攻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累,他高大又健壮,不停奔跑着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消耗更多的体力。汗水顺着他的额角、脖颈留下来,他甚至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去抢球。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那枚不停飞起的篮球。

在明年的高考前,他已经先收到了临渊大学的邀请函。

临渊大学,每个篮球迷心中的天堂。因为那里是离“CBA”最近的窗口,最近的道路。CBA,一个职业的篮球比赛,那是每个进入临渊篮球队队员的梦想,能去CBA打球。

要问临渊大学的篮球队为什么这么有资格进CBA,那么就要看他们参加CUBA的成绩了。十年里,有6年的冠军是临渊,其他4年冠军被其他大学分羹,这就是他们的资格,也是CBA会直接从临渊大学的CUBA队伍中选秀的原因。

花开学院篮球馆里,人山人海,吵闹异常。时针指向了下午1点,离比赛开始时间3点钟,还有整整2个小时的空余时间,可是看台上已经到处是人。

疾风,高校联赛的四连冠球队,花开能跟他们打一场,这还是数年来的头一场比赛。所以很多班级下午都放假,让学生们来观看比赛,也因此使得时间还早早未到,而篮球馆已经热闹非凡。

老校长在林月的搀扶下,拿着话筒出现在花开的篮球馆内。

林月看向看台,1个高一7的影子都没,不知道这群学生去了哪里,真让人­操­心。看着看台上密密麻麻的花开学员,老校长举起喇叭说道:“看台上坐着的所有学生注意了,看台一分为2,花开学院的全部坐到一侧,留出一半的空位来。”多,挤不下!”看台上有学生抗议。

七十七 安排

不是只关系到我们花开的比赛,还有其他学校的同学参加,也就是说其他学校的学生也有可能会来观看比赛。你们是东道主,麻烦你们拿出做主人的样子,以客人为主。”

老校长的话说完,学生们尽管不甘心情愿,还是陆续的走到一侧。老校长又招手叫过来一个学生,问道:“同学,你是高一年级的?”那名学生点点头。下篮球馆的候场休息区,休息区里的两个房间,门上写着桑吉拉姆和高一7班的字样。麻烦你敲开那两个房间的门,告诉他们,请他们尽量不要打扰到球员的休息和空间利用。离篮球队员的休息室要尽量远一些。”的。”那名学生点点头,向球馆内跑去。原来老校长早就安排好了那些学生。想想高一7班那一票人马,林月还真担心他们会不会打扰到篮球队员的休息,给班级照成不好的影响。嗯,一会抽空去看下,不能让那些家伙们惹麻烦。请注意,明年高三年级的学生就要毕业离开本校,在他们离开前,请大家把前排的座位让给他们坐,让他们在毕业前能留下个美丽的纪念。”

看台上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前排的许多学生陆续走向后排,而被安排坐在前排的学生则不断的发出“谢谢,谢谢”的声音。

林月看着悄悄改变着这一切的老校长,心里涌起一股暖意。的话,请高一年级地同学做在中排的位置,高二年级同学坐在后排。”老校长继续说道:“高二年级的同学们。明年你们将成为低年级同学地榜样,从现在开始,是你们学习和锻炼各方面经验的大好机会。这有利于你们成为学长后,去帮助低年级地同学。去更好的团结自己周围的同学。今天的比赛,维持看台秩序的任务就交给高二年级来做。希望你们能够表现出做事有分寸、谨慎认真,和蔼亲切地一面。”

按照老校长的吩咐,学生们在看台的一侧寻找着各自的座位。们没有座位。”

由于学生人数众多。有许多学生都没有座位。.(奇*书*网-整*理*提*供).要着急,没有座位的同学,先找张纸坐在过道里,注意不要堵死过道,中间要留出通畅的行走区,或者在这一侧的最后方站着观看比赛。请大家原谅我这样的安排。一会看今天其他学校的学生人数再做决定,要是外校地人数少,等他们都坐好了,我们再找座位坐下。谁叫我们是主人呢。对吗?孩子们!”老校长!”海主任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学校门口来了许多长头发的社会上地人。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轻地。他们说他们也是来看篮球比赛地。还问什么是不是有妖乐队的演出。他们要进学校。”

老校长皱了皱眉头,心里明白了大概是怎么个情况。回想起学校电脑室留言板上地那些留言。只怕高一7班的妖乐队早已不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乐队,而成了一个被更多人关心的乐队麻烦你立刻通知篮球馆的负责人,打开篮球馆的所有大门。以方便观看球赛的人员进出。海主任,你立刻通知门卫告诉等在学校门外的那些人,就说学校开放时间是两点钟,请他们再等等。然后你马上去做几个牌子。篮球馆门口放一个,写清楚:欢迎观看高校篮球联赛的观众。要在牌子上做好明确的指示,指名篮球馆的入口,将牌子放在明显的地方。”就去。”海主任说完,急冲冲的跑了出去。我这就通知篮球馆的负责人打开所有的通道,保证人员流动的通畅。”林月说道。她明白,虽然现在人不是很多,只有本校的学员和海主任提到的那些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以应付最糟糕、最混乱的场面出现。她明白通道流畅的重要­性­。“等等,林老师,我这还有你的一封信。”老校长说完,从口袋里取出封信交给林

林月将信匆匆揣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向外跑去,她的身后再次传来老校长的喊叫声。师,”校长看着林月的背影喊道:“再等等,你也去弄几个牌子给我们吧,您刚才不是说,现在是我们高二年级的学生累积经验的时候吗?”从最后传出一声响亮的话语。

闻言,林月愣在走道上。长让您赶快去通知打开所有通道呢。”学生们在催促林月。林月回头看向老校长,就看见老校长对她微笑的点了点头。扭头继续往外走去,心里暖呼呼的林月快速的走出看台区。的同学,麻烦你们去做几个纸牌,在主席台立一个。上面写:欢迎社会各界人士来花开学院交流指导,本馆区为易燃场所,请勿在馆内吸烟。然后在依次写上临渊、疾风、沐阳、东商、宁海等学院的校名,将牌子按区域,Сhā在现在无人的那一侧。高二的同学们,麻烦你们了,球赛开场前,还要麻烦你们找几位同学,手拿牌子,将来自不同学院的人引领到不同的位置入座,以便使比赛能更流畅的进行。”

站在后面的学生们,有很多离开了原地,匆忙的跑出球馆。他们在尽自己的努力,争取让这场比赛更有看头。不管是谁,不管谁会赢的比赛,作为主场主人的我们,在礼节,在气势上绝不能比其他学校差。

一群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篮球馆,是花开学院大学部篮球队的队员们。好。”高大的男生走过来跟校长打着招呼。

老校长拍拍他们的肩膀说道:“你们去球馆内,在球队坐席区的后方,找个空地坐下。看台上暂时还不知道会来多少人,我现在没法安排你们。记住这场球赛是高中部的比赛,不要影响到他们的情绪。”校长。”大学部篮球队队员转身走出看台区,向球馆内走去。

看着已经挤的满满的半侧看台,老校长刚松了口气,就看见球馆门口又陆续走进花开大学部的学生们,刚安排好大学篮球部的队员,对于闻讯而来的本校其他人员,老校长已经没办法再作安排。

这样的比赛是很吸引人,可是场地座位毕竟有限,要是都给本校学生安排了,那么其他学校的学生来了,只能­干­站着。

没有办法,老校长再次拿起话筒喊道:“大学部的同学们,由于本次比赛来观看的人员数目不确定,比赛本身又是高中部的赛事,所以只能委屈你们,请你们在比赛即将开始前再找空位入座观看。”

最前排站起来一名学生,“老校长,让大学部的学长们坐过来吧,我站后面去。”

看着一侧空空如也,另一侧却人满为患的看台,大学部的学生们不由纳闷起来。知道有多少个人来看比赛。你们就安心坐着吧。”老校长对那个高三年级学生说道,说完,举着喇叭对那些纳闷中的大学部学员喊道:“你们等一会,在其它院校的学生都坐好后,再找空位入座。”

老校长这边正忙,有一双手就轻轻的搀扶起他的臂膀,让长时间站立的他顿觉轻松。扭头看过去,身边站着的正是“妖”乐队的贝司手,在本学院进修的雅莉亚尔。人解决完问题了,也该为我解决解决了。”雅莉亚尔看着老校长悄声说道。

将雅莉亚尔拉到一旁,老校长问道:“你们不是在候场区我给你们安排的房间里排练吗?怎么跑出来了?”呗。”雅莉亚尔不悦的说。

看着雅莉亚尔不高兴的神情,想想一会还有她的演出,老校长不由担心起来,问道:“怎么了?”我要去高一7读书!”

听到雅莉亚尔的要求,老校长噎的直岔气,不由咳嗽起来。

雅莉亚尔忙主动的为老校长拍着后背。今年多大了?”“18岁!”一?”老校长直挑眉头。这方面向来不在乎,我也不管读高一应该多少岁,总之我要去高一7班,我要跟我们的乐队在同一个班级。你就当给我留级好了。”雅莉亚尔­干­脆的说道。级那也要是本校在读或者他校在读学生才行,你现在才是进修,什么都不靠谱!”你说,我雅莉亚尔的为人怎么样?”时间还短,我还看不出来。”

瞪着老校长,雅莉亚尔说道:“那你说,我送给你的馕怎么样?”吃!”给我解决我的要求,看在馕的份上。”

七十八 诧异

看着这个热情、直爽的新疆姑娘,老校长心里笑了,他故作神秘的说道:“有个办法。”法?”雅莉亚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老校长低声在雅莉亚尔的耳边说道:“首先,进修必须完成,一定要有花开学院合格进修生的身份。其次,今天的演出一定要非常­棒­,非常耀眼。这样,明年我就能以特招的名义,让你参加高一升高二的考试。如果成绩合格,我就可以把你安排在升到高二的7班里。”

听完老校长的话,雅莉亚尔幸福的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悄悄的问:“能不能找个代考啊?”

老校长本来舒缓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紧绷起来说道:“我会亲自监督你的考试。”看着老校长,雅莉亚尔再次怒气汹汹的低声说:“那如果那几个家伙考试考的差呢?升不到高2呢?”们继续蹲高一,只要你通过考试,我也能答应你让你留级到高一。”我就19岁了,19岁读高一,有没有搞错?”才说的,多少岁读高一都不在乎。行,”雅莉亚尔凶巴巴的转身就走,边走边说:“不就是个考试吗!”尔。”老校长叫住雅莉亚尔说道:“你们家的馕很好吃,记得多给我送些来,这样我可以适当的给你降低考试的分数标准。”

雅莉亚尔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老校长,眼睛里光彩夺目:“真的?”“可以适当!”老校长悄声说:“但是成绩也不能太难看了。试题很简单。就是小瞳她们现在正复习背诵地那些卷纸。”你真是好人。”雅莉亚尔兴奋的低声说道:“你今年的馕我包了。”说完,兴冲冲地跑回篮球馆候场区。

看着雅莉亚尔的背影,老校长喃喃说道:“唉。今年地馕解决了,明年的也要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感情林月不在。又一个被老校长下了套的,自以为占了便宜的学生,将一只脚迈进了花开学院的大门。.奇#書*網收集整理.

高一升高二哪有什么分数线,只要学校觉得成绩还可以都可以正常地升级。要说特招,雅莉亚尔本来就有特长。而且现在作为知名乐队贝司手的她来说,完全符合特招要求,更何况还有个少数民族特殊对待的身份,要说来学院读书,虽不能说一切顺利,但是却也没有什么难处。可恨,林月没有陪在老校长身边,没有看到他只言片语间,就拐带了一个到花开读书的学生。外带解决1年的馕问题这个­精­彩场面。要是林月看到的话,一定会感慨万千,最低限度也该是。坚决和老校长对半分那一年的馕这个要求。

候场区的田野在焦急的寻思着。

出乎他地预料,全都变了。

中午吃完饭来到候场区的排练室。妖乐队的成员都愣住了。

小瞳看见了自己地父亲。他背着琴走进了挂有桑吉拉姆字样的房间。而康炫,冷冷地在小萱地耳边丢下一句“加油”。也拎着小提琴琴箱走进了那间房。

叛徒!叛徒!小萱心里只有这两个字。她冷冷的瞪着站在桑吉拉姆排练室里地康炫,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小野一把拽回高一7的排练室。我老爸。”

小瞳回到高一7排练室看着田野说道。小野惊呆了,他知道小瞳还有秦楚都是小瞳父亲的学生,可想而知,那位老爷子的水平了。他怎么会来,怎么会在那间排练室?打电话说,最近爸爸重新弹琴了,再为一个女孩做个人专辑。”小瞳淡淡的说道,接到妈妈电话时的她,觉得爸爸纯属在家里待的厌倦了,才会出去找事情做。想起老爸弹琴的水准,她心里还曾想,以老爸的水平,不知道请他的人会不会被吓到。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老爸在为谁做专辑,是桑吉拉姆。多,”小野拍拍小瞳的肩膀,说道:“没问题的,交给我。”走出高一7班的排练室,小野找了个角落,拨通了阿依古丽的电话。野?演出开始了?”阿依古丽知道女儿下午有场比赛,看到号码是田野打过来的,不由拿起电话就问。丽,麻烦你叫阿江老爹接电话。”

听着小野有些焦急的口气,阿依古丽疑惑的答道:“哦。”然后大声喊着:“阿江,电话!”

电话那边终于传来阿江的声音:“喂?”爹,麻烦你,带着你们的人快点来我们的学校。萧青翼在。”翼!”哪里?”电话那边是阿江老爹急促的喊声。楚、鲁元浩他们为另一个女孩伴奏,他们负责开场演出。”点?”阿江老爹急问道。始,开场前20分钟是表演时间。也就是2点40他们演。”就赶去。”老爹,记得带上你们的乐器,千万别忘记了。”这就收拾,立刻去,快到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到学校门口来接我们,要抓紧时间。”野刚答完,阿江老爹那边已经将电话挂断。

站在火焰山的餐厅,阿江老爹对着其他的老人喊道:“快收拾收拾,各拿各的乐器,咱们这就去花开学院。”

其他老人都是一脸惊讶。青翼在那里,他们的演出是2点40分,我们要在2点半以前赶到。”阿江老爹边说边激动的浑身直颤抖。“快,快,收拾乐器,拿好自己的东西,不要有落下的,我也去,我去开车!”阿依古丽说完,跑过后堂,到餐厅的后院发动着店里的商务车。

二十年了,二十年我终于还能再见到你,萧青翼!阿江的手在抖,忘了自己的年龄,他抱起挂在墙上的自己的琴,装进琴套里,仔细检查了一番,朝后院走去。

听说你的手毁了,让我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失去“神手”称号的你,现在的水准有多高!萧青翼,我输给了你的女儿,你知道吗?你很好,你是一位合格的老师,你的学生都没得挑。可是我要去,我还是要去,去兑现我们二十年前的约定。

赢或者输对我已经无所谓,我所要做的,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再弹次琴。我们都老了,可是我忘不了我们年轻时的张狂,年轻时的激|情。我要去那里,你为了你的歌手,我为了我的歌手。你的手毁了,再弹什么比琴,那是欺负人,这次就让我们所在的乐队来一决高下。

萧青翼的名字,刺激了火焰山餐厅的每一个人。

他们收拾好各自的乐器,走到后院坐上商务车,驶出了火焰山餐厅的后院。在车上老人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在讨论最近最快最不堵车的路线。

挂掉电话的小野走回高一7的排练室,原以为小瞳会因为父亲帮着桑吉拉姆而不开心,没想到小瞳脸上一丝气恼的神情也没有,反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小萱。

这次,你别想再玩什么失踪!小瞳心里暗道,老爸都来了,好吗,行!这次就叫你们看看我们乐队的本事。心里这么想着,她就更担心有一次“前科”记录的小萱,看着小萱眼睛一个劲的滴溜溜的转,时不时的就往门口走,小瞳的心紧张的不行。给阿江老爹他们打电话了,他们一会就到。”好,一会咱们去接他们。”在想什么,你父亲在那边的排练室,你有心里负担吗?”尽管小瞳还跟往常一样,小野还是有些不放心。着我老爸的面说过,打败秦楚后,就找秦楚的师傅去比琴,哼。现在他们两个都来了,正好,我一起拿下!”

听着小瞳的豪言壮语,小野倒吸了口冷气,心里暗叫:拜托,小瞳,你的琴也是你们家老爷子教你的。

七十九 球馆

野敷衍的答道。是不是又想开溜?”小瞳眼瞅着门口附近溜达来溜达去的小萱,冷冷的说道。她现在最­操­心的就是这个家伙的动向,主唱都没有的话,还拿什么去跟炎的人比。小野恶狠狠的说道。

小瞳、小野交换了下眼神,向门口站着的小萱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干­什么?你不嫌累吗?”小瞳跟小野一起走到小萱身边,对着这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小萱说道。事!”小萱说道,然后她轻轻拍拍小瞳的肩膀说道:“小瞳,我刚才都听遥遥说了,帮着桑吉拉姆弹琴的人里头,有你爸爸,别伤心,我能体会自己家人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别生气,有什么别憋在心里,你还有我们呢!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挺你,你要想开些!”

听完这话,小瞳和小野相互对视一眼,小瞳磨了磨牙,她有种想咬人的感觉。这是谁在替谁担心呢!了!气死我了!”感情小萱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她又说道:“看不出来,康炫那小子还有这么一手,又是一个帮外不帮里的人。气死了,我去找他,我要打他个满脸开花,看他还敢再帮外人。”你什么关系,你那么在乎他?”小野不乐意,出声呵斥。系?我跟他关系大了去了!”

小野一听小萱这话,脸­色­当下变的铁青。就听小萱一个劲的唠叨着:“我跟他是老校长给安排的学习对子,老校长都说过了。不光是学习上的帮助,其他事情也要帮助!他这个叛徒,竟然帮到5班去了。我,我小萱边说边撸袖子。嘛?”小瞳问出一句。他。扁完他一脚在踹开他,叫他跟别人对子去。”小萱说道。

小野地脸­色­渐渐好转,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做对子没关系,加到我这组来也没问题。”

小瞳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总纠缠不清的家伙,恨不得一人敲一记脑瓜。正在这时,小野口袋里地电话响了。野拿起电话。学校门口,出来接我们。”电话断了。是阿江大叔。小野看了眼手表,时间是2点20分。好快的速度。阿江大叔。”小野对小瞳说道,然后看着小萱说:“你也去。阿依古丽他们都来了。”师来了!”小萱惊叫,“快走,去接!”

跟姚遥打了个招呼,三人走出候场室。

看台上陆续坐满了人。看来老校长地安排是没有错的。

由于学生们提前做好了准备,虽然应付起来不是完美无瑕,却也井井有条。

2点钟。学校的大门对外开放,许多早已等在门外的学生。还有非学生人士。都络绎不绝的按路线指示图走进了篮球馆。

老校长把主席台区域让给社会人士。由于不知道比赛具体开始地时间,所以坐在那里的人。目前反而是最满的。里面有很多服装随意的长发男子,和一些看似艺术家样的中年人。高二年级的学生显然充分的发挥了他们的作用,因为每当这个区域的人想吸烟时,总会有学生面带微笑地积极制止。看着这些热情的学生,坐在这区的大哥哥,甚至大叔们也不太好意思再从口袋里拿烟。

忍忍,一个下午不抽烟,死不掉地。

最早来到花开学院的学生队伍是疾风学院地学生。他们学校专门组成了一个啦啦队,在两点左右,大门刚开不久,他们就乘校车来到花开地校区内。我们的话,估计花开地看台都坐不满吧。”定是啦!”白,你说花开的多傻呀,有那劲、有那功夫,不留到8强赛用,偏偏还要多打一场!”“这你就不明白了,咱们疾风可是四连冠。他们花开虽然进了8强,可是8强的队伍是混乱后,交叉在一起比赛的,谁输的多,谁先出局,说不准还没跟咱们的冠军队碰面,就打道回府了。这场比赛,怎么说也算是跟4连冠的冠军队打过场球赛呀。”说嘛,有道理!”

疾风的学生们议论纷纷,下车后排着整齐的队伍向花开的篮球场馆走去。

进了大厅,一位身着花开校服的学生,看到他们身穿的校服,立刻迎了上去说道:“是疾风学院的同学吧,请跟我来。”

疾风的学生面面相窥,跟在这个花开学生的身后走进了篮球场馆。

篮球场馆的看台被分成两半。一半坐着满满的身着花开校服的学生,他们甚至还有坐在过道里的,在最后面站的整整齐齐的。

疾风的学生纳闷为什么那些过道的学生和站着的学生不找个座位坐下,就见领他们进来的学生说道:“这一片是预留给疾风学院的坐席,请入座。我们在本校看台区最后一排站着,各位同学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请到那边找我们询问。”

看着她转身要走,一个疾风学生叫住了她。台区还没有坐满,你们的人怎么坐在过道里?”规定,要等开场前,安排完其他学校的同学和来看球赛的人,本校的学员才能找空位就坐。”有空位呢?”一个疾风的学生接口问道:“我是说假设。”。”女生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坐在坐席上的疾风学院学生,听到她的话,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的花开好像跟以前的花开不太一样啊!”我也觉得是。”了。快看。”来了!”

身着东商校服和宁海校服的学生陆续出现在篮球馆的看台上。他们都被领入各自学院的预留座位处。这样的安排让这两个提前告别高校联赛的篮球队,顿觉关怀备至,不住对花开的领位学生说着感谢。

不一会,被分在其他赛区,进入8强的沐阳学院也出现在篮球馆。

原本空荡荡的半边看台,已被坐的差不多满了。

疾风、东商、宁海、花开的学生,看着前前后后来到球馆区的其他赛区球队,都是瞪大了双眼。没想到真能来这么多的人,看来疾风的四连冠不是盖的!冠军队的比赛就是有人看。快看,临渊的也来了,晕倒,看他们来了多少人。快看,那个是临渊大学部篮球队的队长。临渊大学部的人都来了。”

一群身材高大的学生,走进了花开学院的篮球馆,他们身上穿着刺眼的临渊高中校服和临渊大学体育部的运动服。看,临渊的人也来了。”领位的高二年级学生,没想到临渊的人会出现,虽然已经有预留给临渊学院的座位,可是真的看到这些身着临渊校服的人,她们还是有些头脑发晕,竟然愣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将站在球馆门口,寻找着场馆区内空座的临渊学生领向预留的坐席。

林月和老校长此刻站在球馆的后方,在林月的身边,还站着位­妇­女,她正微笑的看着看台上的学生们。按老校长的意思,本校的每个老师都要把座位让出来给其他人,所以即使是本校的老师,想看球赛,也只能站着。

看着眼前堆的满满的篮球馆,林月也不由佩服起老校长的远见。要是刚才不这么安排的话,现在场馆区绝不会有这么整齐有秩序。

现在的篮球馆更像是一个有着重大意义的比赛场馆。

八十 李乐

渊的学员也会来看比赛。”林月感叹着。的小家伙们,也能早点成长为其他人注目的对象。”老校长接口说道。

球馆区里,看台上所有人都以为临渊是因为疾风才来看比赛的,他们不会相信,临渊的此行目的,真正的目标却是花开学院的篮球队。本来想在8强赛看你所谓的强队表现,没想到8强赛前还有这么­精­彩的一幕。”文易说道。法,谁叫查不到他们队员的资料呢,真气人,高三的学生,又是篮球队的,怎么着也应该代表学校参加过比赛吧,竟然连一点记录都没有,气人。”炎宇说道。是不是太紧张了,还是你看上花开的哪个小子,准备挖人了?”同校的球员打趣着。个,很想挖过来呢。8号和9号是我相中的。”炎宇说道。此,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花开感兴趣了。”

看台上,各学院的人在比赛开始前,各自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趁着这个时间,林月悄悄走到大厅,从口袋里掏出老校长交给自己的信。

信封上写着:花开学院高一7班林月老师收

寄信人那里只写了一个简单的名字:李乐。

李乐!那个一直请假说家里有事没来学校的孩子,林月脑海里浮现出李乐第一次被茅冲四人围打的情景。

拆开信封,里面装着两张信纸,上面分别写道:林月老师收。班长种萱收。

林月疑惑的看向写给自己地那张信纸:

林老师,您好。我已经不能再回学校了。我是一个来自贫困地区的学生。我家里很困难,母亲又病倒了,我原以为回家一段时间。帮家里­干­­干­活,扛过这段日子。还能返回学校继续读书。可是我的父亲却告诉我,家里已经没有能力再支付我上学了。父亲也希望我能顺利地完成学业,可是眼下家里是正缺钱用的时候,不但学费不好凑,生活费、住宿费就更别提了。我一直不愿爸妈因我上学这件事情。而去到处借钱,所以我曾跟他们说过,如果要借钱,我宁可不读书。..为了解决自己地生活费问题,以前我就总偷同学们的东西。开学时,茅冲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在偷他东西的时候被他抓住地,所以他们才会打我。之所以给您写这封信,就是为了告诉您。那天是我在说谎,茅冲没有错。我不能再这么下去,我也不想再给家里人增加负担。所以,请允许我最后叫您一声老师:老师。再见。

林月的手有些抖。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一样万分难受。犹豫了下,她打开了那张折起来的上面写着种萱名字的信。

嗨。班头!(大家都是这么叫你的,呵呵)你还好吗?最近有什么活动没有。我家里有事情,不能再回学校上课了,嗯,想起来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受。

这段日子,我很想念你们这群家伙,尤其是你这个热血动物。我花了钱买了你们的新单曲,真贵呀。唉,要是上面有你们的签名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转手将它高价卖出,哈哈哈。气着你了吧,你是不是又在大喊大叫了?

嗯,说了这么多地废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我不能回学校跟你们一起上课了,但是我心里忘不了你们这群家伙,惹是生非也好,助人为乐也好,都让我挥不去,忘不掉。

中日空手道交流赛那天,我也很激动,我也想为周苍若做些什么,可是我家里穷,我什么也买不起,不能给她。听到在大雨里,你救了那个倒地的孕­妇­,我也很骄傲,就好像救她地人也有我一样。那天,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我们一直等待吴梦比赛地结果,对,当听到那个结果时,我看到所有同学们都蹦起来了,我也想蹦,可是我已经没有可以蹦起来地权利了。

为了不给家里人增加额外的负担,我以前总偷同学地东西打发日子。还记得我被茅冲打吗?那是我偷他东西的时候被他抓住的。那是我最后一次偷东西。并不是他那次的痛打就吓住了我,以前偷东西被人打是常有的事,真正让我不愿再去偷别人东西的原因是你和田野。

知道吗,我多想偷你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项链,我知道它一定很值钱,为了能得到它,我酝酿了很久一段时间,进行着计划。可是到最后,这个计划也没能实施,因为你有一个很­棒­很­棒­的守护神,他守着你,让我无机可乘。田野,那个总是盯着你守着你的人,我没有办法从他犀利的眼睛下,对你这个大马哈鱼动手。我无数次的寻找时机,都被他对你严密的封锁而被迫取消。嗯,我不得不承认,你有个世界上最好的守护神。每个夜里我都会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个心爱的女孩子,我是不是也可以像田野那样,默默的守护,不求回报。

为了我未来要守护的女孩,我放弃了偷东西的计划,也放弃了继续读书的梦想。嗨,你们这群家伙,你们一定是最­棒­的,我相信你们。

如果真的有神仙的话,我想请他给我一个稍微好一点点的家境,普通的都行,这样我就能回学校和你们一起读书,没有牵挂。

写了好长一段,最后说一句,别忘了我,记得咱们高一7班里,曾经有个叫李乐的家伙存在过。信到这里就结束了,林月的眼睛却红了。看着李乐的信,林月只有一个感觉,自己做老师做的真失败。学生有这样的困难,自己竟没有发现,看着她写给自己那短短的一页,再看他写给班长的那长长的一页,李乐,在你的心中,老师就是那么不能被信任吗?将信揣回口袋,林月悄悄擦去已经从眼睛里流出的眼泪。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你找回来。对,比赛结束后,我就去把你找回了。

篮球馆内,花开学院的篮球队早早的来到了休息室,或低头沉思,或拍着篮球找手感,没有人有任何的埋怨,埋怨这场本来无需打的比赛。了?”那明问道。了。”一下,准备上场。争取开场前再练习下,找找感觉。”那明发布着命令,似乎想起什么,那明皱起眉头说道,“开场前似乎还有啦啦队的演出吧。”开始演,两个节目,超不过去10分钟,就算要花10分钟演,咱们也还有10分钟的时间可以练习。”张强说道。

那明点点头,“走吧,出去活动活动。”

疾风休息室里,球员们也换好了衣服,准备出场活动。

还有10分钟,桑吉拉姆接到通知准备出场。进来几名学生帮着秦大妈她们搬着架子鼓等乐器。秦楚、元浩等人将校好音的乐器拿在手上,准备出场。

球场中间的灯亮了起来,随着音乐声响起,跑出一群女孩子,她们身着紧身衣服,在场地中间跳着健美­操­。这种啦啦队表演已没有什么稀奇,很多学生看在眼里都没什么感觉。论技巧,论难度都没有国外的啦啦队那么专业,那么火爆,看着那些几乎每个学校的啦啦队都在做的动作,看台上的学生们决定继续聊着他们的重要话题,疾风会以多少比分取胜。

坐在主席台区的一个玩摇滚的,忽然小声对周围的人说:“妖是不是马上就要出场?你们看,有学生把架子鼓搬出来了。”

在主席台区入座的都是不属于学校,来自音乐圈里的人,他们看着在跃动的少女们的身后,入场口那里,正有学生抬着架子鼓出来,不禁心里都是一阵焦急。

快点!快点!我们不是来看什么篮球赛、啦啦队的,让我们看看妖的真面目。

音乐慢慢的停了,舞动的少女们也渐渐退场,看着自己安排的啦啦队表演,没有出现什么状况,海主任长长的吐了口气,鼓起了巴掌。

明亮的灯光下,从入场的大门里走出来三位年近50岁的大妈,她们其中两位手里都拿着乐器,还有一位手里更拿着鼓槌。

观众席上的学生们振奋起来了,他们都在猜测着下一个表演是什么?主席台区有个男人轻声喊道。在!”立刻有人响应道。

秦楚、元浩手拿乐器从入口走出,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位上了岁数的男人,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把吉他。节目是什么?”做在看台上的人们,明明知道问这样的问题是白问,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八十一 飞鸢

秦楚,看见了吗?是大名鼎鼎的秦楚!好帅啊!”观众席中有人喊道。的是鸢乐队的主音吉他手,鲁元浩!快看!是不是花开学院把鸢乐队给请来了?”又有人在喊着。楚!”“鸢!鸢!”

看台上陆续传出热情的叫喊声,秦楚看了眼看台上的学生们,轻轻的笑了下,冲他们招了招手,见秦楚跟学生们打着招呼,元浩也对着看台上挥动了下手臂。

看台上立刻沸腾起来,所有学生都在大喊大叫着他们的名字。乐队的演出?秦楚是不是加入了鸢?”学生这边不断有人在兴奋的问着。而主席台区那边的人则相互问道:“大伙谁知道,秦楚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也是拿吉他的。”过,不过那个拿吉他的大妈倒是见过,是秦楚的母亲。”弹吉他?”有人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坐在这里的人,没一个弹的有那位大妈强!”一个男人说道,他很气愤,那位大妈弹得怎么样,他是亲眼看见过的,最讨厌那种根本没见过,还要瞎起哄的人。也觉得是!”又一个男人说道,他也去过清夜。

这两位的发言,显然引起了其他人注意,他们都静下来看向场地中央。瞳!”有人轻声喊道。

看向场地,从入口处陆续走出几名女孩子,她们在入口附近贴墙站立。看向场地中央,她们的身边还有些身着新疆大褂的老人。孩就是妖乐队的人?”有人低声问。楚。”

小瞳她们站在入口处,也在等着这个节目地开始。

桑吉拉姆在休息室又开了开嗓子。才和康炫匆匆从入口走出。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桑吉拉姆,穿着的小热裤、小皮靴。小萱地脸都绿了。她转身想走,被小瞳一把拽住,“你­干­嘛?又想去哪?”买套漂亮衣服去!”小萱气鼓鼓的说道:“小野,借我点钱,开工资就还你。.奇#書*網收集整理.”

狠狠地瞪了眼小萱。小野说道:“你们的衣服早给你们带来了,等她们唱完,回休息室给你们。”

小野的话就好像是给小萱打了针兴奋剂一样,她眼睛闪光光、亮晶晶的看着小野说:“谢谢,谢谢,太感谢了。”总算能安下心来看演出了。

一袭白­色­小衣,咖啡­色­热裤的桑吉拉姆站在了最前方。乐队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唱了。

收到了秦楚地信号,康炫轻轻的拉响了小提琴。

清淡优雅。仿若昙花绽放的琴声在球馆内响起,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人讨论秦楚究竟有没有加入鸢,元浩的鸢乐队怎么换了主唱之类的话题。所有的人,此刻的目光都注视着那个拉着小提琴的俊秀少年。

如果有什么能叫人感动的话。那么就是这位少年吧。看着他地人。听着他的琴,你也会想要跟他一样。希望能用小提琴去诉说自己的情感,去找人来共鸣。

在优雅地小提琴声中,一声尖锐的吉他啸叫响起,是秦楚,他用这一声啸叫打破了原有地宁静,宣告战斗地开始。在这声凄厉的啸叫渐渐变弱时,四部电吉他奏响了场馆里地最强节奏。咚--咚--咚咚踏”,在陈大妈强劲的鼓声中,四部吉他走着同样的节奏,同样的旋律。

疾风的球员、花开的球员都走进场馆内,找着空位站着看演出。提前到来的裁判也被这一幕惊呆了。看台上,主席台区,那些看过的、没看过的都长大了嘴巴。

强!只有一个字能来形容这样的开局,强!由,就是随心所欲,我无怨无悔

有一种疯狂,不用酒­精­麻醉,我心有体会

有一种忧伤,我把她种在你心中,

让她发芽,让她成长,让她壮大直到

那眼泪为我流,你的世界全被我掌控。”

桑吉拉姆唱响了主旋律,她犹如王者一般的声音唱响在四周,那种强大的气势,压的人无法呼吸。魂,高唱爱情无罪,要爱就痛快

是谁的张狂,书写坚强意志,嘲笑着悲凉

是谁的不悔,让我看见前方路途,

我一步步,迈开双脚,走我自己的路

让你们看我笑,不笑到最美绝不罢休。

血脉扩张,灵魂和身体到底谁解放了谁

不休乐章,呼吸与窒息究竟谁战胜了谁

我不想再问,再问我自己

昨天我还惦念谁,还在乎过谁

我不想在哭,在哭的悲伤

我的路再寂寞,我也要一个人去闯,

我的伤再悲怆,我也还是我。”

桑吉拉姆正在准备中的首张个人专辑主打歌《我就是我》,首度唱响在花开学院的篮球馆。

桑吉拉姆不愧是舞台上的王者,她举手投足间,大气,舒畅,将整个歌曲把握的恰到好处,那种高亢,那种嚣张,那种坚韧,在篮球馆中,挥洒的淋漓尽致。

每个人的神经都被她控制,都被这个浑身激荡着王者之气的桑吉拉姆掌控。每一次的注视,都跟随着她走动的身影,每一次的呼吸,都因她的歌声而急促。

我的路再寂寞,我也要一个人去闯,我的伤再悲怆,我也还是我。

这一句唱完,悠扬的小提琴再起,整个场馆再度被优雅的琴声笼罩,其他的乐器都保持着沉默,只有鼓在弱弱的跟进。

鸢乐队苏醒了?

加入了新血脉的鸢乐队苏醒了?

圈里人盯着场地中央的众人,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他们的心头。

太厉害了,炎工作室重组的这支乐队太厉害了。如果说呼啸乐队的主唱田野可以与这个女孩子一较高低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解散的呼啸,谁来帮田野构架一个音乐世界,让他一展歌喉?

王者已经出现,再没有什么呼啸,什么妖,这场地中央的乐队才是真正的王者。

每个人的心中都这么想着。

的确,现在站在场地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成王,他们全都具有王者的潜质。

在弱弱的鼓声跟进中,年迈的吉他手往前走了一步,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只有他手中的琴。他要弹,要弹给他的女儿听。

我没有教给你什么,我只教给了你我唯一能够教你的东西--吉他。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但是你却是我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小瞳,原谅我,原谅我在你的童年,只给了你这一种玩具伴你成长。

吉他声轻轻的渗入到了小提琴的旋律中。

林月身边的女人,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萧青翼。

青翼在这个位置看你,才知道你有多帅。景纯心里轻轻的呼唤着。她的眼神又看到了入口处附近的女儿小瞳,她正严肃的看着弹琴的父亲。小瞳,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给了你这个父亲,请你永远的爱他。

八十二 王者

主席台区的观众们再也坐不住了。他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那个正弹着吉他的,年约40多岁的男人。似乎每站高一寸,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跟进在小提琴中的吉他声,先是与小提琴互相轻诉,宛如两位多年不见的好友在倾诉心事。小提琴的演奏完美无暇,难以让人相信那竟出自一个少年之手。他的眼光坚定,他的动作无可挑剔,闭上眼睛,你会产生错觉,站在那里拉琴的不是一位少年,而是一位大师。

吉他声配合的恰到好处,不急不缓,徐徐跟进,将刚才还炙热的旋律暂时的封印。

忽然,那把吉他欲反客为主,他改变了刚才的音乐走向,变温柔为炙烈。小提琴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控制,也在奋力的反击。在球场中央上演了一幕活脱脱的“顶牛”。两个人用着各自娴熟的技巧在争夺主动权。

没有人再有多余的时间去眨动眼睛,他们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位吉他手和那位小提琴男生。

场地边上出现了一排拿着拖布,等待清理赛场的学生。身着主裁判衣服的男人,忙举手对他们做出暂停的手势。眼前这么­精­彩的节目,如果是因为时间限制而被打断的话,无疑对这个表演,甚至于这场球赛来说,都是个遗憾。比赛晚几分钟进行也没什么关系。我是主裁判,这一点主动权我还有的吧。学生们看到手势示意,高兴的将手中的工具轻轻放置在一旁,继续看着吉他与提琴的战斗。

互不相让。小提琴年少,却初生牛犊不畏虎。在他地手里,小提琴的四根弦就是他叫板的资本。

吉他稳重而又张弛有度,年老地吉他手用岁月的洗涤。在琴上演绎着另一种传奇。

他是谁!他怎么会有如此高超地水平。他的速度沉稳,但是那种对音符的控制及表现力。只怕连秦楚都不能及。他是谁?

阿江站在入口,看着跟自己一样,已经步入中老年的萧青翼。

岁月在我们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却无形中留给了我们另一样可贵地东西,那就是在无尽的岁月中。..累积的情感与经验。

王者是什么?

有一种王,简单而又朴实,不炫耀自己的技巧,以久酿的厚实与淳朴,去吞噬你、吞噬世界,他朴实无华,却让你无处可躲,他是

在众人的惊愕中,第二路吉他跟进了。是秦楚。

与老人不一样。秦楚的战斗是丰富多彩的。

他的加入,即像是对小提琴地宣战,又像是对吉他老人的宣战。

这是什么?主席台区每个人的神经都已经紧绷起来。他们恨不得从看台上跳下去,站在秦楚等人地面前。看着他们演奏。那样一定更过瘾。

王者之战就是这样吧。

有一种王,绝对有份量。他有去实现、去踏平一切的技巧。他地五指之间地走动。可以粉碎你的梦,你地世界,让你永远不愿再面对他,他是王。

秦楚五指间绚烂的技巧,让人几近崩溃。

英俊的脸孔,温存的浅笑,谁能相信这样的年轻人,竟然拥有神一般的杀伤力。急速疾速极速!在我玩技巧的时候,其他人都给我闪开!因为这个时候的我,就是王。在琴颈上自由的滑动,没人看得清他手指的运动,他们只听得见如狂风骤雨般的琴声在呼啸。

这就是炎?为什么与以前的炎有那么大的差别?

只是短短的几个月间,炎的乐手们,为什么有了这么大的飞跃。

答案只有一个,因为“妖”。

长者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初啼的孩子,能够尽快长大,让她们去看这世界丰富多彩,变化无尽的一面。

妖,你要飞翔,便要看清楚飞翔的轨迹。天空中四处翱翔的,都是经过风经过雨,在日积月累的岁月中,慢慢成长起来的王者。

琴声在咆哮,三路琴都在各自走着自己的旋律。

听吧,这就是王者之争。

什么?

就在众人都陶醉在这三路琴声中,以为这就是仅有的王位之争,第4路琴声加入了。是鲁元浩。

有一种王,沉稳凝重。他不喜欢张狂,不喜欢轻浮,他喜欢默默的存在于某个角落。但是请不要忽视我,我会在必要时刻发起我的进攻,不遗余力的进攻,他是王。

元浩的琴声,就像是他的为人一般,稳重而踏实。听他弹琴,绝对是一种享受,他的琴声就是这样,让你舒服的沉醉在旋律中。你不用去为他担心,他会弹错任何一个音,他就是有这种本事,他的每一个音符都能让人信服。这样的人,即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爱人。他的琴声就像他,给你的,永远是最好的。

没有人再去怀疑王者的存在,那些网络上的谣言让它统统见鬼去吧。真正的王,是不会在那上面叫嚣的,他们有的是本事,有本事的人只把本事用在自己的战场上!

崇拜也好,敬佩也好,这一刻,这位小提琴少年与三把吉他的演奏,征服了每一个人的心。

只是人们还在期待!对,还在期待,因为在场地上还站着位身背吉他的大妈。

会有第五路琴声加入到王者之战吗?

答案就在眼前。银­色­的发丝在灯光下闪亮着。那位大妈轻轻的拨动着手中的匹克。

第五路琴声加入。

有一种王,后来居上。她的心很宽,能容得下所有的悲伤与欢笑,她的视野很远,很广阔,能看见所有的灾难与幸福。她会用她的手去编织一幅画,将所有的一切都记录下来,刻印在画中。她像是一位慈母,永远带笑的去看着自己的孩子,她又像是一位老师,永无穷尽的将自己的光芒撒给她的学生们,这种­精­神叫做奉献,她是王。

这些真实的琴声都是王。

圈里人幸福的笑了,没有白来,这是一场绝对算的上顶级的吉他盛宴。

四路吉他各走各的旋律,与小提琴相互辉映。他们即像是在各自挑战,又像是在共同进退。咚。”鼓声给出了四记重音。

所有的乐器立刻进入了主旋律,四把电吉他由刚才各自不同的旋律,转而为一,一起奏响了同一部旋律。个看台疯狂了,再没有人愿意坐在座位上了,他们都站起来,和着架子鼓的节奏啪响了各自的双手。你们都看清楚了,那将架子鼓敲打的振奋人心的是一位大妈,那将贝司弹的铿锵有力的依旧是一位大妈。

在这个舞台上,没有年龄的限制,我们各凭本事,有实力的就放马过来,没有实力的就老老实实的靠边站着,这就是我,我就是我!

有一种自由,就是随心所欲,我无怨无悔

有一种疯狂,不用酒­精­麻醉,我心有体会

有一种忧伤,我把她种在你心中,

让她发芽,让她成长,让她壮大直到

那眼泪为我流,你的世界全被我掌控。

是谁的灵魂,高唱爱情无罪,要爱就痛快

是谁的张狂,书写坚强意志,嘲笑着悲凉

是谁的不悔,让我看见前方路途,

我一步步,迈开双脚,走我自己的路,

让你们看我笑,不笑到最美绝不罢休。

血脉扩张,灵魂和身体到底谁解放了谁

不休乐章,呼吸与窒息究竟谁战胜了谁

我不想再问,再问我自己

昨天我还惦念谁,还在乎过谁

我不想在哭,再哭的悲伤

我的路再寂寞,我也要一个人去闯,

我的伤再悲怆,我也还是我。

八十三 打击

主唱那醇厚的嗓音再次唱响,那歌声在篮球馆内飘荡,渗入到每一个人的心中。

血脉扩张,灵魂和身体到底谁解放了谁。不休乐章,呼吸与窒息究竟谁战胜了谁。

这一刻,这个篮球馆里,谁还能战胜我?我就是

整首乐曲结束,篮球馆里沉浸在一片激动之中。

圈里人,看着那个新奇的组合,只能用掌声来表达他们最高的崇敬。

看台上,所有院校的师生,都送上了最热情的掌声,感谢花开学院在这个无论是输还是赢,都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赛中,奉献了一个­精­彩,不一样的开场。

主裁判鼓着掌,太­棒­了。在这么多年的比赛中,这还是他看到的第一个如此振奋人心的节目。中国人,中国自己的比赛,就该有自己的特­色­。

掌声中,乐手们带着他们的乐器离开了场地,留给了看台上一片唏嘘。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所有人都恋恋不舍,如果可能,就让我把他们都占为己有吧。

这个节目,这次演唱,似乎预示着桑吉拉姆的首张专辑,将以王者的身份登场。

从入场口向休息室走去,萧青翼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青翼。

回头看过去,心里一阵激荡,是阿江。有二十年没见了吧,这个有着白头发的新疆老头,就是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阿江吗?

阿江竖起了大拇指,“青翼,二十年前的约定。已经有了结果。我很高兴,在我入土前,还能听见你的琴声。”阿江说完。转身走回高一7班地休息室。候场区的走廊里站着呆呆的萧青翼与秦楚等人。么了?”秦楚问。一个老朋友。很久没见地老朋友,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唉,我真是老糊涂了。.[奇+書*网QISuu.com].妖的那支单曲,那些民族乐器地演奏,还有那美轮美奂的弗拉门戈风格的吉他演奏。我既然能想到是他们,怎么没想到他们也会来?是我,是我大意,我没有想到小瞳她们竟然能把这群老怪物请到这里来。”萧青翼说完笑了笑,和秦楚一起走进贴着桑吉拉姆名字的休息室。

他们来了,好,应该是为了“妖”而来。二十年后,就让我看看你们这群老家伙的本事吧。萧青翼心里暗想。

嘟嘟放在琴箱里地手机此时响了。青翼问道。在篮球馆的大厅里。”怎么来了?”夫和女儿的表演啊。”怕吵的,这里这么吵,怎么还来。”没办法。既然都嫁给你了,看来也只能忍受下去了。我们到看台上来看篮球比赛吧。一会不是还有小瞳的表演吗?”萧青翼笑了。他对着电话说道:“在大厅等我。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萧青翼好像年轻了二十岁。他看着秦楚说道:“小楚,帮我把琴收拾好,我去找你师娘。”说完,人已经快步走出休息室。看着师傅满脸兴奋,急匆匆离去的身影,秦楚挑了挑眉毛,师娘,还是你的魅力最大。

小野看着一个个绷着脸回来的妖乐队成员,心里寒了。

这是一次致命的打击,她们都还年轻,她们没有岁月涤荡过地经验来做依托,这场仗要输了。

他看向小瞳,看向小萱,看向其他几名成员。

和小野有着一样的担忧,阿依古丽看着这群落寞的孩子,她想不出任何能够鼓励她们地话语。

那是一群强者,他们都拥有岁月堆积后的经验,就算真地输给他们那也是很正常地。

可是这话她却说不出口。啪”休息室传出一阵啪巴掌声。

所有人看去,拍手的正是高一7班班长种萱。学,刚才5班地节目大家已经看到了,咱们班还有2多分钟就要在中场休息时演出了,现在我想请大家配合一下,把这个房间让给我们。我知道大家人多,请大家到候场区其他区域想办法挤挤,这间房子先腾给主要人员用。谢谢。”萱头。”周苍若率先说道:“5班的节目已经演完了,他们的房间应该能借用下吧,大家只要注意不要乱碰人家的乐器什么的,找个地休息休息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各自找地方去。萱头,什么时候集合?”闻笑等人喊道。的时间,上半场的比赛是20分钟。大家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一刻钟后,咱们这里集合。”

看着学生们陆续走出休息室,阿依古丽、小野等人都纳闷的看着小萱,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就见小萱走到雅莉亚尔的面前,对她说:“雅莉亚尔,那个大妈贝司就有你来终结她。”题。”雅莉亚尔吐了口长气,没想到那位大妈玩的那么好,我绝不能输给她。我雅莉亚尔周游世界,寻找着最喜欢的节奏,最喜欢的音乐,你有经验,我有阅历,我绝不会比你次。会鼓手的表演,你只能比那位大妈出­色­,不能比她逊!你要是连个大妈都玩不过,还不被人笑死。”放心好了,我早就说过要跟她单挑的话,没有其他的时间和场地跟她比,这次正好!总算有个决胜负的机会了,我上官萦也不是白练了这么久的。”个叛徒,那个玩小提琴,用你的键盘拍死他!”小萱怒气冲冲的下着命令。

穆清音举起大拇指,对着小萱说道:“就等你这句话了。钢琴才是乐器中的王者,让我告诉那个小子,叛徒的下场是可悲的。”

阿依古丽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些孩子,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看过刚刚的那个演出之后,她们不但没有被击倒,反而更加强韧起来。

小野看着小萱,这个对乐器一窍不通的女孩,在这个时候真的是块美玉。因为她对乐器的技巧、演奏水平不了解,所以她才会说出这种轻松的话。可是在这个时候,这种话却远比任何的安慰鼓励都要管用。

看着雅莉亚尔、上官萦、穆清音振奋的脸孔,小瞳心里有什么在萌动。呢?”姚遥急着问。它的大妈就交给你了。”小萱看似井井有条的在布置着。

姚遥使劲的点点头,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元浩对她说过的话:大妈的手是没有你快,但是大妈的感情表现力比你强的多,你虽然技术熟练,基本功也不错,可惜你不懂什么叫作感情,你弹得那些东西只能让人感觉到那是音符在跑动,毫无艺术感可谈。大妈弹的东西却给人一幅画的感觉,将听众设身处地的带到了一个情景中,所以说各有千秋,大妈并没有输给你。

元浩,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还是几个月前那个毛丫头。我要让你看清楚,我不是永远都不懂感情,都弹不出感情的人。我也会成长、我也在前进,我不是原地踏步不会勇往直前的人。

看着姚遥、雅莉亚尔、上官萦、穆清音,小瞳笑了,她在等,在等那个冒失鬼给自己下任务。的确,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最怕的就是在这种时候硬钻牛角尖,她刚才险些硬钻了进去。

4位吉他高手,一人一种风格,片刻前,自己还在想怎么去应付这四种风格的吉他。

小萱的话,小萱的做法提醒了她,根本就用不着去在乎对方是怎么表演的。我们是一个整体,单对单不见的会输,而作为整体演出的我们,更是主导。我们用不着去应付,而是在属于我们的舞台上,发动我们的进攻。

八十四 尊严

我无须应付,只要将我的水平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可以。我身边只有姚遥,两把吉他的队伍,远不及你们四把吉他队伍的强悍,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特点。我的琴上也有灵魂,属于我自己的那个灵魂。这个灵魂只为我存在,为我燃烧。我不会害怕,不会无助,即使是在无人的角落,还有我的琴在陪伴着我,更何况现在我的身边,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友。

我选择进攻,我要以我的重击挫败你们华丽的演出!这个球场,这个舞台,王者是谁我不在乎,王者有几个我也不在乎,但是我知道,王,绝不会是你们!小萱拍着小瞳的肩膀,语气沉重,“我知道你的任务艰巨了些,我也知道现在的你很脆弱,面对那么多把吉他的尴尬处境,我体会得了你的心情。没事,不要怕,你按平常弹的去做就可以了,咱们乐队还有我呢。”

小瞳的心在抽搐,这个迷糊,今天的她是不是信心太满了些。这个乐队的王牌是我!种萱,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她黑黑的眼睛注视着小萱。我们呢?”阿江老人看着眼前这些非但没有被击倒,却更加斗志昂扬的孩子们,不由的出声问道。一会你们就随着我们的演出走就行了。”小萱满是信心的说着,激动的她早已忘记了,坐在她对面的那群老人,是有着多少年音乐底蕴的老艺术家们。

阿江与阿依古丽互相对视,满脸无法置信的表情。

小瞳笑了。有时候,有这么个家伙在身边,真是件好事。

候场区。众人都在为各自地事情忙碌着,球馆内却已经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音。

跳球被疾风拿了先机。

疾风学院的大中锋。身高1.96米地吴孟斌成了花开最可怕的噩梦。

看到这个庞然大物出场,那明就吃了一惊。被逐出篮球队地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看高校联赛的篮球比赛了,对于这个疾风培养出来的球员,花开篮球队一无所知。..就好像其他学院的球员,甚至疾风。对今年花开的篮球队员也一无所知一样。

这个大块头既能跑又能跳,拥有1.96米身高地他,在篮球场上跑起来,给人的感觉竟然一点都不笨拙、吃力。一开场,他就抢到了球,直接传给了自己的队员,而疾风队员的速度也不是盖得,在花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他们一记扣篮。先给这场比赛一个不小的轰动。

看完表演,那些玩音乐的圈里人没有走,他们还在恋恋不舍的回味着刚才的演出。似乎只要不离开,那音乐。那歌声就还在耳边飘荡一样。他们的心里都在不停地问着自己。妖的表演还用看吗?结果已经有了,真正的王者已经演完了。还用再看妖地表演吗?

一记扣篮使场上的电子记分器走了起来,也使他们下定了决心,留下来,在篮球比赛中等待妖乐队地登场。

现在地高校篮球比赛有这么高的水平?他们地眼睛亮了起来,一直以来沉醉在音乐中的人们,第一次被高校的篮球比赛吸引。

花开受到的打击不小,球刚运过半场,竟然被对方的控球后卫给断了。对方一个直传,丢给自己的队员,花开的张强马上向对方的蓝下跑去,准备断球或者等任何一个抢篮板球的机会,可是疾风的接球队员却在三分线处停了下来,将球高高的抛向篮筐,球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度,“唰”的进入篮框。都拧紧了眉头。

这是高校的篮球比赛?我们这个赛区的比赛队伍?那个15号的队员,竟然有快2米的身高!他竟然是个高中生。

看着吴孟斌铁塔一样的身躯在球场上跑动,花开的每个队员心里都有道­阴­影。那个15号速度真快!”文易对炎宇说道,他在发愁,要是临渊跟疾风打对手的话,今年会不会输掉?本以为去年能终结疾风前进的脚步,在他们三连冠时,打破他们的梦想,没想到就是输在疾风那个大怪物身上。高校的篮球联赛,已经有4年被疾风拿到冠军了,没有人愿意当老2,疾风,今年由我们临渊把你们赶下去。炎宇目不转睛的盯着8号的那明。

8号,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知道你是主角,你是这个球队的主角,快给我看看你的本领,让我看看你该怎么去面对你面前的这个怪物。

场上的比赛处于一边倒的状态,花开被疾风压得透不过气来。

林月看着场上的比赛和四周震耳欲聋的加油声,内心空荡荡,她整个人的心情都被笼罩在那封信的­阴­影中。叹了口去,她向四周看了一眼,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她的眼里闪过。

不相信的,她再次将目光看向看台入口处站的满满的人群,没错,是李乐。林月朝着那个身影走过去。门口的李乐正看着赛场中央的比赛,就见一个人向门口这边挤过来。烦让我过去。”他的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是林月,是班主任老师。

李乐第一次想跑,他转身向场馆外的大厅跑去,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疾呼:“李乐,你给我站住。”

李乐站住了,他呆立在原地,看着跑到自己跟前的林月。跑?”林月怒气汹汹的问道。又不关你的事。”李乐低头嘟囔着。事!我是你的班主任,不关我事,关谁的事?”林月低声呵斥。

李乐犹豫了一下,看着林月说道:“我的信你收到了?”到。”

听到林月的话,李乐的表情明显的黯淡多了。我以为早就收到了。”李乐说完,深呼吸了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去网吧看学校网,看到上面写着今年篮球队连赢两场,进8强了,还说今天下午有跟疾风的比赛。我从家赶过来看下比赛就走。”学们道别吗?”林月静静的问。

李乐咬了咬嘴­唇­,低头看向地面,说道:“帮我跟大家打个招呼,就说我来过了,来给他们加油了。”自己去跟他们说。”林月正­色­说道:“有连学都不想上的决心,却没有告别的决心吗?”我不是不想上!”李乐忽地抬起头,看向林月说道:“我是没有钱,上不起。”你有跟大家说过吗?你有请求别人帮助过你吗?”林月对着李乐一阵痛骂:“别以为你家庭困难,就有借口了,你就可以获得同情和可怜,你的鼻子底下长着的是一张嘴。只要它说一句话,就有可能改变一切,你试过吗?想走就走,想不来就不来,遇到困难,就会逃避。你不是上不起,你根本就是没有责任感。”

看着瞪着自己那双发红的眼睛,林月说道:“祈求帮助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当别人对你伸手帮助时,也许这一点点的帮助,就可以改变他的一生,也可以改变你的一生。”我不是没有寻求过帮助,初中时我就跟老师,跟学校,跟同学们提过。”李乐脸上淡淡一笑,“同学们骂我是穷鬼,故意当着我的面把吃了几口的食物丢进垃圾桶。老师、学校说他们无能为力,后来在学校看见我,都躲着我走,你能了解那时候我的心情吗?”以前的你怎样,但是现在的你试过吗?在你现在上课的高一7班你试过吗?真的对你的同学们都不抱信心的话,那你为什么还会给种萱写信?你根本就是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不是吗?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封信原本是你的求助信,可是怎么就变成了告别信,就因为你这小男人的尊严,拒绝你这么做?”林月接着说道:“向100个人请求获得帮助,100个人都会给予帮助的童话故事或许不存在,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试试,也许这100个人里有1个能给你帮助。为了那一个人,我们难道就放弃寻求帮助的希望?甚至不在乎那提供帮助的,或许不是1个人,而是50多个人。”

李乐紧咬嘴­唇­,有一句话,他曾经发誓,这辈子再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可是今天他想再试一次,“老师,帮帮我,我想回学校,我想回高一7班,我的学习成绩没问题。”

八十五 双塔

林月觉得眼睛很涩很涩,控制住泪水,她说道:“我们一起想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我们高一7班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相信我,再难的事情,也会解决的。现在我们回去看比赛。”

泪水从李乐的眼里流下,100个人里,我终于等到了1个肯帮我的,不,也许不止1个,而是一群。

看着进入篮球馆看台入口处,已经挤得满满的人,林月拍拍李乐的肩膀说道:“小伙子,出来容易进去难,咱们两个要加油了。”

李乐抬头看着这个即像老师又像家人的林月,露出了他开学以来最开心的一个笑容。

球场里,比分是0:12。疾风领先花开学院1分。

开场不到10分钟,疾风已经拿下了12分,而花开还没有收获。

疾风的巨型兽在场上的威力,简直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只要他在篮下,你就别想再向前一步。篮下是他的地盘,所有这个区域内的球由他说了算。

临渊大学部的篮球队长皱了皱眉,疾风这个15号的确厉害,可是花开到现在竟然一个球都没有赢,也太般了,不像炎宇说的那么­棒­。

场上的那明和张强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要开始了!炎宇有种预感,“花开要反攻了。”炎宇说道。宇,你做梦没有醒吗?”文易说道。

炎宇没有说话,他紧紧的盯着8号的那明和9号的张强。每当他们两个眼神交换时,总会有所变化的。他们两个是搭档,他见过地最默契的搭档之

张强控球,似乎过于紧张慌了神。他带着球竟然向15号的大巨人冲去。

疾风地队员笑了,他们等着张强自投罗网。

看着向巨人走去的张强。茅冲心里隐隐有什么在动,难道学长地想法跟自己的一样?

吴孟斌看着运球冲向自己的张强,张开了双手,放低了重心。..张强好像才看见他一样,猛地停住了脚步。选择投篮,吴孟斌将手高高举起,只这一瞬间,球已经被传出!

张强做了个假动作,虚晃一下,将球从吴孟斌大开的双腿中间飞速的传出。

这是一个空挡。

对于这个已经将重心移到上半身地巨人来说,他没有这么快的反应。吴孟斌的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了那明,抓住裆下传过来的球,那明一记扣篮。将球送进篮框。

终于赢了两分,花开首次得分。

疾风的教练皱了皱眉头,要求换人。

这么快就换人。疾风主教练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花开。绝不能让你们有喘息的机会。他想着那个拒绝直接进8强的篮球队,偏偏要在8强赛开始前。进行这一场毫无意义比赛。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打。那么在8强赛之前,就叫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王者。连临渊都畏惧地王者。

被换上场的是去年才被派上场参加高校篮球联赛的疾风高二年级学生陆雨晨。身着14号球服。身高1.98米地陆雨晨。

什么!看着走上来的陆雨晨,看台上所有观众都惊呆了。

这是一场普普通通地高校篮球比赛吗?

比15号1.96米地吴孟斌还要高两公分的14号队员,他真地只是个高二的学生吗?疾风的教练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去年的临渊就是这么败在我手上的,这就是我手中的两个王牌----双塔,花开的篮球队员们,你们别想在他们的手底下拿足30分。

临渊的队员们,以及其它院校的队员们都露除了惊诧的表情,疾风这是什么意思,这刚开场不一会,竟然在对方进了一个球之后,立刻换上更厉害的家伙,难道他们这场比赛不打算再让花开的进球吗?这阵势太让人惊讶了。

那明看了眼刚上场的家伙,和张强对换了下眼神,两人的眼里都透出一种焦虑感。难道注定要输给疾风吗?

一个吴孟斌已经让花开的感觉到吃力,现在又来一个更巨型的家伙,双塔的战术压的花开队员喘不过气来。了哨子,花开的教练敖百守要了第一次暂停。

看着灰头灰脸回到休息区的队员们,敖百守说道:“都别怕,听我的,打快攻!一定要打快攻!千万不能拖,这种时候绝不能拖。这两个大个子现在跑的虽然快,但是个头体力是明摆着的,打快攻消耗他们的体力。疾风派上来这两个大个子,内线是强了,外线却弱了,你们要打快攻加外围投篮。大个子要防守篮下,个人习惯上是不会出来跟你们抢球的,这样对方就剩下了3个人,你们5个对3个,怎么都有机会的。记住外围投篮的同时,其他的四人赶紧抢到篮下挣篮板。那明记住我的话,一定要以你们最快的速度去打,一点都不能拖拉。”那明坐在板凳上用毛巾擦着汗,听完敖百守的话,他向敖百守看去,这个体育老师,平时训练时总是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今天却一上来就说了这么多。他说的有些道理,对于对方巨大的双中锋,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快攻。速度应该比疾风那3个的速度快吧?”那明说道,“双中锋肯定跑不过咱们,改打快攻。听我说,我们能有多快,就要打多快。一会一定要注意尽量少运球,多传球,扰乱他们的注意力,传球时一定要稳,尽量不要有失误。拿到球投蓝时,手一定要稳。”

哨声响起,暂停时间到了。双方球员回到了赛场。

球控制在疾风一方。

双中锋向花开篮下压近。很奇怪,篮下只有两名球员在对他们实行人盯人防守,而另外三名却在外围对带球队员进行堵截。

他们放弃篮下了?

疾风队员的这个念头刚刚萌生的同时,他们的球即被断了。

身高1.80米穿着12号球服的刘恒,巧妙的断下了对方控球后卫的球,将其高高抛起,丢向已经在往对方半场跑动的那明。疾风队员立刻全面回防。

那明追着球,高高跳起,在跳起的那一瞬间牢牢的将球抓在双手之中,脚落地了。在脚触及地面的同时,那明借着弹­性­再次高高跃起,球顺着他手中的抛物线飞向了篮框。疾风的队员也在这时回到了自己的篮下,看着划着优美弧线的篮球,他们做着抢篮板的准备。空刷。球进了球框。

3分!3分球,那明的这记球是在三分线外投出的,是3分球。台上,花开的学生们兴奋的叫了起来。

太神奇了。3分球真过瘾。

花开队员迅速的回访,过了中场后,除了两名跑向篮框下,其他三名继续在外围寻找着断球的机会。

疾风的控球后卫这次很小心,他没有给刘恒任何断球的机会,球稳稳的传进了内线,到了陆雨晨的手上。一声皮球响声,被陆雨晨抱在手中的球,被生生的拍掉。

1.81米11号林海岩,没有给眼前的这个大个子,任何思考犹豫的机会,他拍掉了陆雨晨手中的球。所有人都在等待。裁判没有吹哨!没有犯规。林海岩拍起被断掉的球就向对方的半场跑去。防住8号!”疾风的候补队员坐不住了,他们冲着场上的队员吼道。

球果然传给了8号,8号带球向篮下跑去,封死他,盖帽!别给他任何上篮的机会。疾风的队员两名冲着拿球的那明跑去,准备断球。那明停住脚步,将球对准篮筐,球扔了出去,那两名队员,在那明的前方跳了起来,准备盖帽。他们发现他们上当了。因为球不是向篮框方向飞去的,球向站在3分球线外的张强飞去。

张强接住球,起跳,将球抛出。

八十六 三分

球好像是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乖巧的钻进了篮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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