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玉的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应着乐儿,疯言疯语,接踵而至。
乐儿双手环胸,依靠在门边,眼眸似乎有些犀利,探究视线不停的投放在溯玉的身上,而这种敏感让乐儿自己也颇觉吃惊,不知何时自己竟感觉的如此明显。
“溯玉郡主如若不说实话,那奴婢就守在郡主房中,寸步不离郡主。”乐儿摇头晃脑的说着,修长纤细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在自己的肘部,好似根本就不急,不想做什么,只是大闲人一个,专门用来盯着溯玉。
溯玉停住了动作,回过身子看向乐儿,没有马上说话,可是那正常的表情却验证了乐儿的猜想。
这个溯玉,果然是在装疯,但是究竟为何呢?
“你是何人?”溯玉打量了乐儿一番,刚看她从南宫皓的房中走出还让她颇觉诧异,南宫皓向来不喜欢有女人出入他在镇南王府的房间,即使是侍女,也很少放行,然而这个女子竟如同逛入街市一样可以自由出入,让她对她不可小觑。
“奴婢只是个小婢女罢了。”乐儿耸了下肩,慢慢走近溯玉,一只小手划过桌面,最后停在了边缘,反复的摩挲,似乎在考虑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你会告诉南宫皓吗?”
“你会害南宫皓吗?”乐儿用了一句反问回答了溯玉的问话,致使溯玉垂下了眸子,眼中有了一些怅惋,她叹声气,独自走向床边,靠在床帏上,双手环着自己的胸口。
“我害他做什么,他不杀了我就已经万幸了。”溯玉低声的说着,回忆起当初在牢里,南宫皓一手血红捏着她下颚时的样子,到现在还让她心惊胆战,自是能躲他多远,就躲他多远,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救了自己,让她有些感慨。
“你不害他,我便不说。”乐儿索性也一ρi股扎在了床上,四仰八叉的样子让溯玉咋舌,这样的女子她还真是没有怎么见过,明显是过于自由,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既然已经是得了自由的郡主,怎么说也比个婢女要大,可是眼前这个……
溯玉摇摇头,她还在奢望着什么,能从那畜生都不愿多呆的地方出来已经是三生修来的福分了,能活着,已经是造化了。
“那便好……”溯玉小声的说着,此时她的神情早已和当初大不相同了,那份飞扬跋扈的任性早就在那些狱卒的欺凌下磨得一点不剩,她的身子有些颤抖,眼中布满了沧桑,让一旁看着的乐儿也有了些动容。
“郡主,你……没事吧……”乐儿撑起身子,望向溯玉,忽见她眼中闪出的湿润,乐儿便慌了手脚,马上从怀中取出一条丝绢,刚要碰触她的眼角,就被她惊吓一样的闪躲开来。
“你做什么?!”
“帮你擦眼泪。”乐儿淡然的说着,不过看溯玉依旧防备着自己,便干脆将手中的丝绢放入了她的手里道,“手绢上没毒,擦擦眼泪吧,既然你没疯,那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我也去睡了……这几天被那个皇后折磨的不行了。”乐儿说着,便枕着懒腰想要往外走,谁料溯玉却在此时忽的站起身子,手上的丝帕也因此落地。
只见她的眼眸中渗着血丝,双拳紧握,声音愈发颤抖的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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