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普国的洛吟和乐儿再度来到了穿上,解开套在巨树上的宽绳,洛吟便坐回了乐儿的身旁,似是宠溺的揉了揉乐儿的发道,“怎么,与我出来竟是那么勉强。”
“……”乐儿并未回话,而是将身子往旁边微错,看向早已升起在半空的朝阳,而那水上匍匐荡起的水波如同正在赶往同一地方的千军万马,看似平静,实则浩荡,霸气十足。
洛吟转眸微笑,双手撑膝而起,再次回到船头做他的撑船大业,只是在用力之时转头看向一脸心事重重的乐儿。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早已不是过去那般强硬霸道,在她身边默默注视已经成为了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他喜欢看着她因为思考而失神的样子,喜欢看她在偶时震惊时目瞪口呆的样子,对于她此刻不似开始时那般稚嫩,又不似后来的那般冷漠,他的心中喜忧参半。
举她的每一次转变,都是他造成的,每每思及此事,都会让他辗转难眠,恨不能当初被伤害的只有自己。
手中舟楫在反复摇动下,显得惴惴不安,撩起了水波撕开了无限的寂静,辰时的薄雾早已因风散去,抱海之山赫然耸立,却另有一番阴森之感,或许是因为靠着普国过于相近,染了些许的不祥之气。
一路之上,乐儿再没说过什么,只是望着那如同催眠般的水波陷入了儿时的回忆。
还约莫六七岁时,当她还梳着两条不起眼的红绳小辫,蹭着一嘴奶油冰欺凌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场人间地狱,那时似是有五六个劫匪,在抢钱之后便将一柔弱少女实行强犦,但是当她看到时,那些人早已收拾离去,只剩下那名少女孤零零的半坐在垃圾堆前,双目空洞,长发凌乱,在她的身上也充满了淤青。
幼时乐儿害怕的全身发抖,却还是战战兢兢的走向那少女,将自己的奶油冰激凌送至她的面前,小声询问。
“姐姐,吃甜吗……”
然而少女却只是瞥了她一眼,而后便撑起身子,猛的用力想墙边撞去。
霎时血液飞溅,然在了小乐儿的身上,然而她却没有哭,只是如同僵住一般再也无法动弹,而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便深深烙印在了小乐儿的心中,永不能忘却,也正是因此,让她对男人充满了恐惧,直到那事是足以要人性命之事。
然而帮她从那份地狱般的阴霾中扯出的人,却是将自己又投入了更深的地狱的人。
她抬眸,看向身前的洛吟,刚巧此时他并未看她,正专注的摆弄着舟楫,调整前行的方向,也同样给了她一个机会可以好好的看他。
一身黑衣配上随风飘散的墨色青丝长发,半掩住的面颊如同透明的玉,似是巧夺天工之作,精致的五官是那么的惹眼,只要看上一眼,便再也无法忘却,这等美艳,怕是世上再也难以寻的。
也怪不得自己当年深陷情结,如此这般绝美男子,如此那般温柔细语,怕是世上没有几个女子得以抵挡得了这个男人的落落情深。
只可惜,现在的她,再也不似那时情窦初开般的单纯,被铁锁困住的心早就凝上了一层冰霜,她甚至都在怀疑,此生究竟是否还会再爱上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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