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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日午后申时,是请柬上约定的登船时间。国华、国诗、国娟和荆无雪四人提前小半时辰来到了青岛镇东的客运渡口边上,花姐则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同行。
此时的渡口,如果不是哪些显著的标识,几乎让国华他们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因为跟三天前国华他们来的情形分别太大了。
整个渡口近两亩地大的岸边甲板上全部铺上了红色的毛毯,似乎并不在意岸边的风浪会将毛毯的边缘沾湿一般。渡口四周Сhā满了各种颜色的彩旗,“中秋快乐”是其中最常见的标语。渡口门前,一条一米来宽,将近二十米长大的红布白字横幅高高挂起,“热烈欢迎各界来宾莅临蓬岛中秋聚会”。
近十艘大船整齐地占据渡口岸边的大半位置,大船上同样Сhā着各种彩旗。数十名身穿统一褐色长衣,胸口和背部都用白线绣着“蓬莱门”三字的蓬莱门弟子,间隔地站在渡口周围的彩旗边上。
“几位公子和小姐,请出示您的请柬!”
排在两排在渡口门前的横幅下面欢迎的来宾的一名蓬莱门弟子,迎上来微笑着地对刚踏入门口的国华一行人说道。
“我们四人。”
国娟从怀里掏出了那请柬,用手势指明包括她在内的国华四人。
“原来是新丝行孙公子偕同孙夫人大架光临,请随我来!”
宾客名单在中秋前两天,“新丝行”大掌柜就让人报给了蓬莱会设在在济南城的筹备会。那迎宾弟子看了一下手中的请柬,将请柬还给了国娟,继续微笑着对众人说道。此时,旁边也有客人来临,另外一个迎宾弟子迎了上去,跟着先前那迎宾弟子后面的国华四人,隐隐听到了几乎相同问候话语,看来蓬莱门对这次聚会在表面上也是做足了功夫。
很快,迎宾弟子就将国华众人带到了渡口边其中一艘大船的旁边。
“新丝行孙公子偕夫人驾到!”
迎宾弟子一声高喊,船上又下来了接待弟子,将国华四人沿着铺好的斜板,领上了大船。
“孙贤侄,你也来了!”
刚上船,一名衣着华贵的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就迎了上来。
“李员外,小侄有礼了!”
国华连忙挂上微笑向那人行了个礼,中秋聚会虽然说意义不大,但也是难得的各方权贵和名望人士相聚的机会,做生意总离不开人脉。所以,除非真有什么事情,这些商贾都会出席中秋聚会,相互联络感情,扩大交际圈。
此时,又有几名商贾迎了过来,他们和之前那中年人一样,都是国华待在济南城那几天,在社交宴会上所认识。国华环视了一周,船上大约有数十客人,基本上都是商贾模样。
这种场合国华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没多久,在几位商贾的介绍之下,国华已经几乎和所有船上的来宾想结识了。国华的俊美和彬彬有礼,国诗的神秘和天籁的声音,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新丝行”的名声,让他们成为了船上的焦点之一。
在又有两拨客人上船后,船就开动了,大船并不是到固定时间一起开动,而是等人齐了以后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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