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林之中,白槐花淡淡的香气四溢,让闻到之人亦感心平气静。张醒言用手抚过那枯萎的小花,它还未来得及结出果实,就已失去了生命,却已是违背了自然法则。
不欠后,张醒言见有数人向此而来,他不想与他人照面,遂转身离去,只是以他的速度,到了别人眼中依然只剩下了几道残影。
太阳偏西,半隐于云中的夕阳将天上白云映成了金色,又将金色的余晖撒在大地间,让此处风景依如梦幻中的存在一般,变得虚幻起来。
小路之上,张醒言信步而行,他心中有事,是以并不御剑,只向东南方步行而去,路边稻花清香,今人沉醉。
不久,张醒言便停步不前,却是他发现前方不远处,十来人执刀围着一辆马车,似是剪径之人。此处本为小路,加之疫病之事,路上并无行人,张醒言心下亦是暗自奇怪,这马车何以不走大路,要知世道不靖,行大路总归安全一些。
但既然遇见,总不好就此离去,毕竟此事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事而已。
张醒言似是远远避开,向前而行,转到了马车正面。只见那马车颇为普通,那马右前蹄亦有些坡,遂也未太过在意此车。架车之人是一个脸色发黄,身村矮小的汉子,只见他一身粗布衣衫,当非有钱之人,也不知这些人为何要找上他。
“长屿宫好汉办事,识像的就快走开,莫要挡了大爷财路。”为首一个手执窄刀的男子见张醒言靠近,便如此说道。却是他见不远处的张醒言一脸淡然,脚步轻盈,也拿不准他是何来历,遂大声喝道。
“长屿宫。”张醒言一愣,心下却想此匪寨之名倒也奇怪。要知太一宫下设有长屿宫,专职世俗之事,是以在凡世之间,太一宫之名并无几人知道,但长屿宫行事古怪,却还是有一点名气,这些人打着长屿宫的名号了,其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也不知那太一宫前人取名之时,有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所创道派也成了匪寨之名。
“怕了吧,老子今个高兴,也不与你计较,速速离去吧。”那汉子道,脸色有些得意。他虽不知那人为何定要自己等人困住此车,还要报出长屿宫的名号,但金子不会说慌,反正所困之人,也只是个柔弱之人,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原来几人如此行事,却也只是受人之托,会做这等无聊之事的,还能有谁。只是这些人似乎并未听过长屿宫之名,否则又怎敢接下此事。
“敢问这位大哥,阁下是哪个长屿宫的好汉。车中之人与在下有旧,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放他们去了,在下日后定当前去酬谢。”张醒言道,此时他已走到马车傍边,正好将几人与马车隔开。
“张大哥,是我。”一女子之声自马车中传来,声音很小,但张醒言是听得却是极为清楚。
张醒言一愣,原来马车中人竟是那不辞而别的李卓妶。张醒言暗道,也不知这姑娘又发什么疯,竟然叫起自己大哥来,想到这里,张醒言似乎感到身体有些发凉。
张醒言向前望去,只见这车夫身才过于纤细瘦小,也无喉结,竟也是个女子,再细细看她,可不正是那个碧儿嘛。她化妆倒也像极,若不细看,竟是无法分辨得出。也不知她二人是谁拐谁的,连马车的马都换掉了。
张醒言见此,也不与这些盗匪多说,右手一翻,一团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手中,同时向那几人冷冷一笑,那几人见此,自知是遇到了异人奇士,哪敢再说什么,四散逃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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