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微风，让张醒言感到微微凉意，竹枝的摇摆亦是越来越大，张醒言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心下暗道，要变天了呢。

张醒言见明衍嘴­唇­微动，但却听不到声音，也不知他唱些什么，遂也不去打扰。

“是啊，当时我见你脉像虚浮，气血两亏，以为你有龙阳之癖，又不知节制，与那同院弟子乱来，以至伤身过度。”明衍道，他此时语气却是轻了许多，似乎又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之中，脸上还有几分笑意，但更多的，却还是苦涩。

“嗯。”张醒言苦笑一声道，“师弟当年也不知患了何病，不曾想被明衍师兄当成，当成……”最后一个词他未说出。

张醒言这才明白，为何当时明衍会如此重罚自己。也明白了为何当时他为自己切脉后，好似自己手中极秽，污了他手一般，让他把自己的手反复擦拭了那么多次。只是不知为何当时大师兄也查看过，却是没有得出这个结论。

他却不知，当时明衍是清晨查看的，但宋明悟却是午后，张醒言经过了休息，结论自是不同。

“可我现在才知，原来那些根本就是你以身饲盅，以药控制其毒之像，原因便是，你便是那魔门掩月宗的­奸­细。”明衍恨声道，说完后，他又怒视张醒言，此时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紧咬牙齿，双目亦是睁得极大，可见他对张醒言的“魔教­奸­细”的身份是何愤怒。

“啊”张醒言道，他此时完全不知对方说些什么，更是不知如何辩解，况且对方又是失了心智之人，便是没有必要与他纠缠下去。

张醒言不知道的是，那事的确与蛊毒有些关系，明衍所猜，也不是全错。当时他的痛楚，与那红衣少女紫菀在他身上中的多情蛊也有几分关系，虽然不是全部。他当时的病症，还有一部分与紫菀帮他掩饰所习万花功法，借以欺骗万花的入门查探有关。

但紫菀当时修为毕竟太浅，未能有真正掩饰过去。

“哼，无话可说了，若非是你，姗如又怎会被害，我又怎会被人重伤，今天，我便要你血债血偿。”明衍说明，左手捏了一个法诀，数道冰刃便向张醒言击来，同时右手拔剑，真接向张醒言所在欺来。

“你。”张醒言道，他知明衍失了心智，不能以常理渡之，是以一直都有所防范，见他身形一动，便知他的心思，张醒言立即取出却尘仙剑与姬儇剑。

张醒言将却尘丢出，迎向明衍的冰刃，同时身形侧向一边，很快，明衍的仙剑击到，张醒言右手执姬儇剑迎了上去，二者一触便散，张醒言向后退了十步才停了下来，明衍却只退了三步。

毕竟十年前，明衍就可在太一宫的论道会武中取得成绩，纵然这几年无所寸进，但其修为依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