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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断肠古寺

曙光初露,晨空如画,朝霞吐艳,交织成异样绮丽的幻景。

江陵品门缓缓启开,车马行人,纷纷进出。此时,一个神采飞扬,丰尤俊朗的少年,已随人潮迈上走出。

这小年相貌出众,气度恢宏,如鹤立­鸡­群,登时吸引了许多行人的眼光,暗暗赞赏不绝。

少年不禁慨然喟叹,人九冷暖,世态凄凉,一年前的殴打辱骂,如今的欣慕赞赏,人世如此,夫复何言!

原来这少年就是龙野,他昨夜离开青莲谷后,匆匆进入江陵城,将一年前殴打他的独眼九等一批流氓惩罚一番,并告诉他们从此不准鱼­肉­弱小,自取恶报。

春风吹动着他的衣衫,剑上丝穗迎风飘荡,他临风伤怀脑际中又浮现母亲含辛茹苦的境况,随而又想到除夕受辱的情形,复仇的怒火,骤然间在胸中燃烧起来。

“先找华云海报复一掌之仇?抑或到东海先救出父母呢?”心中想着,脚足却没有停留,直待山风拂面,他才神志一清。定神瞧时,自己正停身在一座山岫之上,迎着日出,敢情他正向下而行。

他暗中决定,先到东海之后,再回城找华云海,宁可让华云海多活几年,也不能使父母多受一刻的折磨。

他决定行止之后,于是乃加快奔往的速度。他这时轻功已达草上飞行之境,纵然神驹骏巴,亦难望其项背。

不久,越过几重山逢,但是前面一抹横岭,桃树不下千万株,花光山­色­,相映交辉,美丽之极。

龙野十分惊诧,这等凄凉荒野,居然有如此多的桃树,秀丽清幽,必是世外高人修隐之所。

他想:“反正顺道,不妨去瞧一瞧,若是机缘不错,能够交上一个世外高人为友,亦算不虚此行。”

龙野生­性­好奇,又无江湖经验,想到就做,当下放缓脚步,大踏步走上属峰,分枝拂叶,进入林中。

微风过处,清香扑鼻,龙野是天缕派门人,对于毒物,可说是大行家,他一嗅花香,不禁眉头一皱,笑忖道:“我只道是世外桃源,敢情是桃花瘅。”

这种桃花瘴,说它厉害可真厉害,一般人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儿。中毒者并八多大感觉,只是头腕晕眩,心胸略为烦闷而已,但只要时间一久,瘴毒便侵人五脉,人法疗法。

龙野在天缕门内学艺经年,训练得能忍受任何毒气,是以虽发觉这是毒桃林,根本不放在心上,仍自前进。

走了好久,估师也有十余里路,但前路仍然桃树累累,花光如海,难寻出路,龙野暗叫怪事。他不觉停步,左顾右盼。不由苦笑一声,敢情走来走去,仍旧绕回原处。

他拍拍脑袋,宁神澄志,暗道:“这片桃花潭,莫不是按奇形八卦和植,果是如此,我既不懂此门易数,岂不终生困在这里,纵然不惧瘴毒,岂不亦要饿死。”

想罢,赶紧想抽身退出桃林,再亦不敢妄想交什么世外高人,只要能平安退出,就算幸运之至。”

他回顾来路,仔细地退出,走着走着,忽觉不对,原来又回到原处。

这下可伤透脑筋,他慌忙凝眉深思,穷想出林之策,忽然一拍脑袋,自骂道:“真笨!

树下无法走出,何不走树上呢!”

于是,轻身一跃,在他心目中,以为桃树最高,也不过丈余,他自信这一跃,起码在三丈开外,不难一跃而出。殊知这满眼尽是红白相同的桃花,隐隐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在阻挡他,冲力愈大,反弹力愈强。卡地一声,他庞大的身子整个的摔下来,一棵陈年桃树,差点给他结实的身体砸碎。

他摸摸后脑,暗暗叫苦,不知这些桃树倒底有多高?忽然不知那里来的灵机,搓搓双掌,喃喃说道:“惹的我­性­起掌。不将你这片桃林毁掉,那才怪呢!”原来他想用蓝天星火掌,将这片桃林付之一炬,这方法说妙可妙真妙,天下就没有不怕火的树木,可是回头一想,颓然道:“妙是妙,可是连自己亦得烧死林中。”

他仰望桃树出神,胸中愤怒难消,不觉啸清一声,啸声铿锵,直冲云中,传达数里之外。

他想:“事已至此,只好拼着耗损内力,硬毁此桃树阵。”

他仰头一笑,毫不犹疑,伸手一探,铮然响处,手中登时多了一把红光闪寒气森森的蜈蚣剑。这剑­精­工铸造,宛如一条发怒蜈蚣。蓄势待发,令人触目惊心。

他长吸一口真气,嘿然一啸,宛如平地一声雷,把四周桃树都震得沙沙作响。啸声中剑掌齐施,但见剑光如虹,风驰电卷,一棵桃树首当其择,被宝剑砍断,缓缓倒落,随着两旁亦各倒下一棵。

龙野身形奇快无比,滚滚前冲,又有三棵桃树应声倒下。

他愈砍愈加愈猛烈,直如­精­力族用不尽,片刻工夫,砍倒一大片,但惧力出林,仍是统运。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东一剑,西一掌,砍劈桃树,宛如练习剑术一般,兴趣勃勃,啸声不绝。

忽的,眼前豁然开肩,他喜出望外,以为到了桃林尽头,那知仔细一瞧,登时气馁,原来前面仍是桃树层叠。光亮的原因,只是约有二亩地大小的桃树已然,被人砍倒,枝枯叶烂,看来砍倒已有不少时间。

他想。“这必是过去有人被困此阵,而受困的人就象我一样,砍伐桃树。

他忽然眼光过去,瞧见一副尸骨横卧在枯枝之旁,身边还有二支红白相映,寒光夺目的长剑。

龙野悄悄走近去,细细察看,因为只剩下一堆白骨,无法鉴别面目,但由他那副粗大的骨骸,可推测这人体格必定硕大,而且是男人。

想来这人当年进入阵内时,必是不慎进了桃花瘴毒,又不能及时治疗,于是毒气攻人脏腑,毒发死去。

龙野暗忖:“这人确是骁男,中毒后尚能砍断这么一大片桃树!”

他孤独一人和白森森的尸骨相处,不由有点毛孔惊然,他紧移开眼光,忽然又和那支长及四尺,白光闪闪的宝剑相触,愣了一愣,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但细细想来,欲又不知在那儿见过。

他咄咄称怪,将自己的蜈蚣剑人鞘,随手拾起那把长剑,细细观看,总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他怅然久之,将那把长剑放回原处。眼光移及另一把红光耀目的宝剑,好奇地拾起来一瞧,但见剑身上隐隐现出“朱雀”两字。

他将朱雀剑放回原处,暗忖:“白剑放在他的右旁,要见死者是使用白剑,但红剑又从何而而来呢?”

他呆思了一会,萌起恻隐之心,想道:“我既然到此,总算和他有缘,不如交将他再尸体埋葬,以免暴骨荒野。”

当下拔出蜈蚣剑,在地上划一圆坑,深及三尺。”再将剑Сhā在圆坑中心,大喝一声:

“起。”

说也奇怪,被他划过圆田圈的泥土,居然整块粘在剑上随剑上升,泥石不落。这真是妙绝人寰的事,这等施为,不但需要劲力雄厚,而且尚需要吸力贯足剑尖,泥土方不至松落。

这种功力,名叫“长虹贯日”,武林之中,只怕除天缕派以外,无人能办得到。

他轻轻将这大块泥土放在一旁,登时地上剑划之外,现出一个整齐齐的大坑。

龙野把尸骨正在炕中,正待将那两把宝剑投下陪葬时,蓦然看到尸骨下那桃树身上,写着不少字,笔划人本三分,分明是用内力指书。

他走近一看,上面写道:“你若是南魔或其门下,我决不受你之思,请将寒骨放回原处……”

龙野看到这里,暗赞这人志气高傲,纵使暴尸荒野,亦不乱受他人覆骨之恩。并且由此句遗言,可知必是和南魔有血海深仇。想来这片桃花阵必是南魔所设,南魔不知做下多少伤天害理败德之事,唯恐仇家追踪报复,是以安排这阵,用以保护自己。

龙野继续下看。“如你是外人,请将红白两剑交给恩师北神,并向他说一虎无能,命殒众香宫之桃花阵。甲午年仲春田一虎绝笔。”

龙野看毕,登时呆住,喃喃道:“北神……北神……奇怪,似乎在那里叫人提起过?”

龙野呆呆地出神思索有顷,除夕黄昏受辱之事。再度映现脑际,尤其华云海将要离开时,对蓬车上那位武功高强,英风凛凛的中年人,所说的那几句话,记忆犹新:“阁下是北神何人?”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既然阁下是北神的门人,在下冲着您的面子,饶了这厮一条命……”

往事如烟,龙野如梦初醒,重新拾起那支四尺长剑,自语道:“啊!对了,劫走母亲,救我­性­命的那位中年人,背上所挂的那支长剑,不正和这支一模一样!”

猜出来之后,龙野推想:“那人是北神门人,这人称北神为恩师,如此两人,岂不是同门师兄弟么?”

以华云海那般盛气凌人的样子,一提到北神便谈虎­色­变,可想而知,北神定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

从遗言年上看,田一虎死在桃花阵至今已三年余,北神欲未来寻仇,除非北神不知道,否则就是南魔的功夫绝顶高强。

龙野沉思良久,猛然醒悟,自身安危未卜,想这些事又何益。赶快将田一虎埋葬妥当,并削本竖上墓碑。

他蹲下身子,远足内力,指书道:“北神爱徒田一虎之墓。天缕派龙野于丁酉年春题。”

书后,他默默祝祷道:“前辈英灵安息吧,您未了之事小可定进力完成你的意志,将剑宋还你恩师。

祝祷毕,双目凝视墓碑,正感慨间。忽然身后传来噗哧笑声,龙野大吃一惊,旋身后退,立加戒备。

以他的功力,可算武林一流高手,却让人悄没声地忽尔掩至,竟未知觉,心中焉得不大为吃惊。

他百忙中打重对方一眼,心中嘀咕起来。原来来人是千娇百美,国­色­天香的姑娘。

只见她全身仅按着一袭鱼皮,玉体半­祼­,­肉­­色­晶莹洁白,惹人还思!体态婀娜,顾盼生姿,秀发如云,散拔到腰部以下。

她右手拿着一支长约八尺的钓杆,钓线是一条透明极细的柔线,因线端握在玉掌中,看不出到底到没有钓钧。左手提着来口鱼篮,里头籁籁作响,大约钓了不少的鱼。

那姑娘微微一笑,露出编贝似的皓齿,道:“对不起,使你吓了一跳。”语音清脆娇­嫩­,宛如出谷黄茑,悦耳之极。

龙野突然想起能够在桃花阵中出现的人物,定与南魔有关,厉声道:“您是南魔何人?”他对南魔已有极坏的印象,虽于没见过其人。是以出声严厉,宛如对面是仇人似的。

那姑娘一嘟嘴,道:“我才不管南魔北魔,喂,你横眉竖目的­干­啥?想打架就冲过来,姑娘如不教训你一顿,那才怪呢!”说着立时钓鱼杆就挥得丝丝大响,大有将龙野抽打一顿之势。

龙野闻言为之一愣,登感内疚,斯斯艾艾道:“失礼极了,小可错怪了……”他毕生就未和这和以年轻的姑娘说过,这刻而对佳丽,有点手足无措,所以说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那姑娘见他连脖子都红了,不觉揭嘴一笑,道:“别慌,没人逼你说话,慢慢的说不要紧。”

她格格一笑,天真之极,龙野也随之轻松下来,觉得与女人说话,并无多大区别,便­干­咳一声,道:“怪错了姑娘真该死!”

她霎霎眼,学着龙野­干­咳一声,道:“那里!那里!哎呀!肚子饿极子,该烧点鱼吃啦!”

龙野听人家说要烧鱼吃,自己再不好意思呆在这里,赶紧将蜈蚣剑入鞘,从怀中取出一条丝巾,包起田一虎所留下的那红白两剑,因这两把剑俱无剑鞘,若不包起来,实在过于惹自。发知剑择锐利,丝巾一触剑锋,立即破裂,包了半天,反将丝巾弄得零零碎碎,他急得摸头搔腮,苦无良策。

那姑娘噗嗤一笑,抛过一条似皮非皮,似丝非丝的长袋给他。龙野一怔,伸手接住,隐隐嗅到阵出香味,感情刚从她身上取出。

龙野向她感激一笑,但回头一瞧长袋,又是一怔,卷来这长袋只是拇指那么大,看来实无法容纳两把长剑。

龙野怔怔出神,不知所措。那姑娘笑得花技招展,好一会才止住笑道:“不会在袋口上吹口气么?”

“吹口气?”龙野摸不着她要玩些什么把戏?但到底依言向小袋猛吹口气。

说也令人不敢相信,不袋居然逐渐膨胀,龙野吹得对人,感到有趣,正待再吹几下,看看它到底能变得多大。那姑娘慌道:“够了!未了!小心吹破啦!”

他立即停止吹气,瞧瞧这个神秘的长袋!足可放进二把长剑。不由抬头惊奇道:“姑娘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那姑娘一嘟嘴,娇嗔可人的道:“呸,我是我妈生的,你才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龙野十分尴尬地,一面将创放入袋中,忙着道歉解释道:“哎呀!不是,不是,真该死,我是在问姑娘送给我的小袋,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谁叫你不说清楚!”她扬扬秀眉,天真地笑道:“那是用千年鳄鱼皮制成,坚固耐用,门而且收缩­性­极好,可大可放心,喏,我身上这件衣服是这种材料……哎哟!”

龙野听她娇叫一声,以为发生了事情,赶快四下打量一下,无丝毫形迹可寻。

正在疑神疑鬼,十分惊讶时,那姑娘放下鱼竿,鱼篮,拍拍肚子,一付憨态,道:“肚子饿极啦,受不了。喂,你去拾些柴枝回来,我请你吃钓鱼。”

龙野摇摇头,暗道:“和她在一起,神经得放松一点,否则就有崩溃的可能。”

他正若无以报答她赐袋恩惠,赶快就地拾起一些枯枝,那姑娘又命令似的道:“架起来!”

龙野依言而行,那姑娘“哎”地一声,混身掀衣乱掏,原已半­祼­的娇躯,如此一来,更令人看了紧张心跳。她道:“真糟糕,火种丢了!看怎么生火?”

龙野擦擦双掌,这正是献殷勤的机会,一挺胸道:“别的也许有困难,生火没有问题。”

姑娘喜道:“还好,不然可要挨饿,咦,你早先为什么不说?害我空急一阵。”

龙野得意地微笑,心中暗道:“谁知道你没有火种?”他微微蹲下身躯,长吸一口真气,“乾坤二线功”迅速地运走一周天,双掌在胸合盘,猛地喝一声,双掌运劲搓出“蓝天星火掌”,登时火星飞溅,那堆枯枝,开始袅袅冒出白烟,刹那间,火势熊熊,炎热逼人。

她怔怔瞧着龙野,诧道:“你父亲是一个道士。”

龙野莫明其妙,愣了一愣,道:“何以见得?”

她自作聪明,道:“不然,你为什么会法术?”她盯着龙野,顽皮地道:“不过这手真好玩,有空时你教我摧符念咒,碰到坏人,就二放把火烧他。”

龙野笑道:“这不是法术,是一种内家独异掌法,叫做“蓝天星火掌”。它是毒物的大克星,奥妙无比。但绝非短时间可以练成,我得蛤枫蛙内丹之助,苦练一年多,才仅仅练成四五成火候。”

蓦然背后传来丝丝破空之声,其势锐已速极龙野一惊身形向侧。

她伸伸舌头,憨态可掬,道:“这样辛苦,我才不练。”那姑娘忽然伸手解开胸前,露出雪白丰润肌肤,龙野只道她要脱衣服,吓得赶快转过身去,饶是这般,龙野仍感心族摇晃,猛跳不已。

那姑娘诧道:“你看什么?”

龙野顾盼前望,道:“你看,那两颗长蜜桃又红又大。”话声甫落,蓦然背后传来丝丝破空之声,其势锐速之极,龙野一惊,身形向侧一闪,敏捷地让开数尺。

仓猝中注目一看,但见一道白光电­射­而过,突而又是一声尖啸,白光带着两个红点又倒­射­飞回。一来一往,仅不过眨眼之间而已。

龙野惊愕不置,回头望着白光去路,但是那调皮姑娘笑盈盈脱视着他,玉掌中多了两颗红大的小蜜桃,正是刚才他自己发现的那两颗。

他看清之后,可呆住了,他可连做梦也想不到她伸手会如此之快,但事实千真万确,摆在眼前,丝毫不假。

她看到龙野愕住的神­色­,她笑得花枝乱颤地道:“这一手可不逊你吧?”

龙野呐呐地反问道:“的确太惊人了,你如何将桃子摘下?”

她快活地拿起钩鱼竿,恍着那双­嫩­白浑圆的玉臂道:“就是用这支宝贝,来,你做练吧,我表演一下给你看。”

龙野疑惑地瞧去,这才看清楚那支钩鱼竿敢情是她的兵器,在那长约丈余的晶明柔线末端,系着一柄约三寸的短剑,剑锋寒光万缕,显然是削金断玉的神器。

他只顾观看钓鱼竿,那姑娘的手下可不留情,轻轻抖腕,解把短剑锐嘶一声,箭­射­而至。

他被剑劲破空的声音所惊醒,头向后仰,猛提真气,嘿然一声,左掌一捞钩钱,右手快似闪电,硬向矫剑抓去。

她一看龙野竟硬抓自己短剑,心中惊骇不已,匆忙中一挫玉腕,短剑倏然收回,娇嗔道:“你师父教你这种蛮打?呸,笨鱼!”

龙野红颜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她抬头看看四周,挺胸舒畅地长吸一口气,道:“这儿真舒服,风景多美,比我家好得多了,可惜少缺少鸟儿歌唱,冷凄凄的怪不好玩。喂!你替我捉几双小鸟儿好么?”

龙野心中暗道:“桃花瘴毒名吓人,莫说小鸟不敢在此栖身,就是从空中飞过,亦得中毒毙落林中。突然疑惑不解暗道:“她为什么不怕瘴毒?难道她也练过什么克毒的功夫?”

那姑娘见他不回答,微愠道:“爸爸常告诉我说,红红啊!你天­性­无邪,调皮捣蛋,千万不可去中原。那里的人都是心高气傲,没人会理你,不说别的,光是孤单你就受不了。当时我只知道爸爸怕我逃出丹青岛,故意骗我,所以不信地逃出来。那知三个月来,却不出我爸所料,每个人都脸孔拉得长长的,冷气冰冰。好不容易今天碰到你,比他们稍为和蔼一些,可是,哼!原来是假的,又不理我了!”她既像自语,又似撒娇,嘟噜着嘴说了一大堆。

龙野暗道:“原来她不是住在中原,怪不得衣衫半­祼­,纯真无邪,娇嗔可爱。”忙问道:“敢问姑娘仙居何处?”

红红虽然忿容稍敛,但仍嘟着个嘴,满不高兴!

龙野一时想不起那个地方得罪她,耸肩暗道:“女人原来如此,喜怒无常.瞬息万变,我真无法猜测得透。”意念至此,顿有离去之意,同时又想到东海被囚禁的父母,更是急着要动身。当个拱拱手,道:“小可有点事须急要赴东海一行,现时暂为告别,但愿有缘他日再会。”

红红一听,登时眼睁得浑圆,道:“你要到东海那个岛上?”

龙野呐呐问道:“东海有多少岛?”原来他只知道东海救父母,却不知东海是什么模样。在他心目中以为东海最多是像洞,湖那么大,不难找出父母囚禁形迹。

红红道:“东海无涯无际,一片汪洋,大大小小的岛屿,不下数千个,其中一个叫丹青岛就是我的家。”

龙野闻言,情不自禁地泛生尤愁之­色­。红红讶异问道:“看你神­色­,好像有不得了的事情,非到东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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