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的一声惊叫,一骨碌的爬起来,左手就去抽****。
我连忙止住他,他看清是我,松了口气,"风大哥!"
我听到其他同伴们的呼吸都不同了,到底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一点风吹草动就都警觉了。令我满意的是,面对突变,他们没有立刻跳起来,而是形若无事的静观变化,这是很不容易的,只有我们这些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才能做到这份镇定。
"害怕吗?"我问小伍。
"不,不怕,"小伍忙不迭的说,跟着又微微一顿,不好意思的说,"有一点点!"
"没事,第一次上阵都这样,慢慢的就习惯了。明天交锋你躲我身后,拿弓箭『射』他们!"
"谢谢您,风大哥。"
"哈哈,你小子到时别吓的『尿』裤子,那就丢我们大威军的脸了,"我左侧的一个兄弟突然笑道。他叫黑木,是鹰扬营的百夫长,长的五大三粗,力大无穷。
"还没娶媳『妇』吧?等打完仗,哥哥给你说门亲事。"一个叫十七郎的兄弟大声道。
"哈哈,小兄弟,『毛』长齐没?"众人都七嘴八舌的『Сhā』话,把小伍闹的大红脸,不过他的呼吸却渐渐平复下去。
大家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说的都是家乡的姑娘长的怎么俊俏,对自己怎么好之类的话,大半是自吹自擂,却没有一个人提到明天的战事。这也是老兵的习惯了,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能过得一天便是一天,明日不管是生是死,总是明日的事了!
有人轻轻的哼起歌来,是蔺军师写的大威军军歌,声音低沉苍凉,深夜听来,很有些悲壮。我们听的入神,杂声渐止。十七郎当先跟着唱起来,众人也一起合音,30条男人的嗓子在呼啸的山风里显得慷慨激昂,"十五入军旅,十八塞外行。马上击贼寇,风烟耀平生。一动惊风雷,潜息声不闻。雕壶飞羽簇,匣间龙渊鸣。当奋男儿志,纵死亦千钧……"
我一边唱,一边看着这群壮士。明天之后,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还能唱歌?
马蹄声踏碎了静霭的清晨,庭未野的马队出现了。
我们伏在野猪林的深处,张弓拉箭,牢牢的瞄准了队伍当中的庭未野。
别怀疑我们会认错,大将的气息和小兵是完全不一样的。大将就是大将,即使衣饰陈旧,举手投足间也依然流『露』出一股杀伐决断的气派。
庭未野的枪横在马上,戴着枪套,看起来并没有察觉即将到来的危机。他长的很高大,国字脸上满是络塞胡子,目光如电,顾盼间威势十足。
他的卫队一共80余骑,里面着实有不少好手,幸好他们的警觉『性』不是很高,或许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行踪很保密。
近了,近了,看着他们进了我们的埋伏圈,我正要挥手下令攻击,一箭已经从旁边『射』了出去。
小伍的脸『色』发白,他还是太紧张了。
"『射』!"我连忙一声令下,29支羽箭一起飞了出去,目标都是庭未野。但小伍『射』偏的那一箭已让他有了防备。好个庭未野,一声长啸,冲天而起,长枪横挥,舞成一团灰影,把呼啸的箭支击落。
不过事起突然,他终于没有完全避过,仍然有三支箭『射』中了他。黑木那支给他的创伤尤重,几乎把他的左腿钉穿。
他落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知道箭上的麻『药』生效了,用麻『药』是十七郎的主意。我们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营里夸下海口说要生擒他当然就要生擒,所以就用麻『药』,刚才『射』的也都不是他的要害部位。
马队一阵慌『乱』,但马上就重整阵形,向我们冲来,不愧是北国精兵,大变难夺其势。从羽箭的数量上他们已经看出我们人并不多。
轰!
地底的震天雷炸将起来,爆炸中心的数十骑无一幸免,残肢断臂落的四处都是。跟着树林里的机关消息一起发动,北兵死伤惨重。我们的第二轮和第三轮箭雨效果也不错,又留下了北兵十余条『性』命。80余人的卫队顷刻间损折大半,剩下的也多半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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