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真不明白,一样是人,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老有些人像猪一样贪睡,像猪一样愚蠢!”当衣衣怒气冲冲地撞开布衣小舍的玻璃门,将一串粉紫的门铃撞得丁当做响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又是那个倒霉的K小邪惹毛了我的“小龙女”。“亲爱的衣衣,我听你发这样的牢骚已经是第N+1遍了!”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泡泡果冻递给这个像气鼓鱼一样撅着小嘴长发飘飘的江南女孩。“布布,你的数学还是这样的糟糕,如果N赋值为0呢?那你不就是第一遍听?”衣衣利落地打开泡泡果冻的瓶子,将橙色的饮料倒进一只修长的玻璃杯里。泡泡果冻其实是一种很有魔法的饮料,常温下只是橙味的碳酸汽水,可是经过冰箱的拥抱就能变成QQ的果冻,所以,在衣衣那只修长的玻璃杯里,有液体,也有固体,混合着如水晶一样。衣衣和我是睡在上下铺的姐妹,她来自铺着青石板的江南,我来自吹着沙尘暴的塞北;她小巧玲珑,机灵可爱,宛若凝脂般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而我,人高马大,五大三粗,黝黑的肌肤只能借助阿Q的理论来混充健康自然;所以衣衣很自然地招蜂引蝶,而我很自然地成为衣衣的护花使者外加苍蝇拍,顺带还做起了衣衣的牢骚填埋场,虽然毕业已经两年,但是这种关系依然没有改变。我们都留在了这个悠闲的城市,工作之余开了这家小店——布衣小舍,卖一些我们四处旅行淘来的小宝贝,虽然赚不了大把大把的钞票,但却赚到了大票大票的朋友。时间长了,就有些慕名而来的客人,Kent就是其中一个。Kent是从那个与我们一衣带水的岛国——日本来中国留学的男学生,留着日本男学生典型的板寸头,一口生硬的中文能笑死N+1头大水牛,但这却不妨碍他表现自己骚包的特色。他第一次来到布衣小舍是混在一大群小舍的常客当中的,当时一大群人闹腾腾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他带来的。总之,最后他充分调动了口语、手语、书面语加上朋友们的集体智慧才完成了他的自我介绍。那天,他几乎没有说上一句完整的中文,但却鬼上身一般对衣衣说了句:“你漂亮很!”衣衣当时正在用她那个修长的玻璃杯牛饮着她的泡泡果冻,听了这话险些被那些滑滑的固体呛背过气去。末了,衣衣拍着Kent的肩膀,特牛B地说:“小鬼子,我是学中文的,可没你造诣深啊,居然会状语后置,高,实在是高!”话音刚落,满堂哗然。Kent以为大家真的是在为他喝彩,竟向衣衣90度鞠躬,然后真诚地说着谢谢夸奖,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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