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了皮的人,不会马上死的如果他不够下锅的资格,厨子们也就懒得再给他开膛破肚洗肠子了往往就丢到一边了事,那没了皮,也不能叫喊的人,就像一条离了水,血红色的鲤鱼,一个劲地在地面上扑腾……
连紫身旁的众将,也只有铁利洪和卓力格图神色淡然而乌其恩则是有说有笑,只是他高兴地有点太夸张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乌其恩现在很害怕,其它的部将的表情也不是很自然有学着乌其恩说笑的,有瞪着俩眼直向前盯着的,有不时的转过头看看别的方向的,但没有人会放弃不看呵,这是将军们再比胆量呢!谁如果连这点事都不敢,在白狼部里一辈子也别想抬得起头当然有一个例外――斯琴格尔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可怜的连紫,现在她的嘴都被咬破了,汗一个劲的从身上冒出只是噙着泪的双眼,一直盯着这真正的人间炼狱铁利洪也不知是第多少次劝连紫回去休息了,但每次连紫都拒绝了
白狼王既然先将‘羽狼卫’‘奔狼卫’‘狐狼卫’偷偷从南方前线调回来的同时,又将没有多少战力的‘血狼卫’也调回来了总不会只是想让‘血狼卫’来喝奶茶的吧连紫不能违背白狼王的意思,连紫也无力挑战白狼王的意志
但视而不见,继续窝在大营里做个娇娇女,连紫办不到!
还剩下四五百人的石驼兵,连最后一丝意志,也终于被瓦解了白狼部从头至尾都没说要纳降,事实上,如果有人说了,先前的石驼兵早就投降了但已被‘血狼卫’吓破了胆了的石驼兵们,再也无力拿起刀了,带着最后的侥幸,他们纷纷弃了武器,跪了下来
“我们投降!”
“别杀我们了,我们愿意当奴隶!”
“我能干很多活……”
“我还有老母亲,等着我回去呢!可怜可怜我吧……”
‘血狼卫’椭了,其实他们更喜欢杀这种根本不会反抗的人,他们只是再等命令而已,然后他们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品尝杀戮的乐趣了哈尔巴莫迟疑地望向了铁利洪连紫的方向,他也在等着最后的命令
本来这事,铁利洪一个人就可以决定了但他还是向前,对连紫解释道:
“夫人,白狼王临行前,曾给我下过密令:他不在营期间,若有敌袭,败,则全营向博图山方向转移;胜,则将敌军尽皆屠戮,一个不留!”
铁利洪见连紫迟迟没有哼声,只是愣愣地望着远方又说道: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投降我们也可以将他们押回去,给他们养几天伤,最后再给他们一个,跟我白狼部的勇士一对一,决以死战的机会!”
铁利洪很会体谅人,石驼兵们已降,再杀就是‘杀降’其实对于一些战将来说,杀不能抵抗的人,比让他喝哈尔巴莫的人肉汤更加地无法接受‘十狼卫’更是除了‘血狼卫’外,都没有杀降记录而‘血狼卫’其实就是白狼王豢养的,最胆小最残忍最无耻,的屠夫!
“请让连紫暂行兵权!”连紫终于开口了
“这……”铁利洪还没反应过来,连紫就驱马向前了
她抽出明月弯刀,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头顶白天的明月弯刀通体乌黑,在远处看一样很显眼拼尽全身的力气,连紫对石驼兵们喊道:
“长生天在上!
你们偷袭我白狼部大营,
是想杀我们的男人,淫虐我们的女人,抢夺我们的孩子的
杀你们,我们无愧!
长生天在上!
白狼部从头至尾也没说过降者不杀
杀你们,我们无愧!
长生天在上!
你们和我们都在这大草原上争食,
接受长生天的遴选
现在你们失败了,
你们也不需要埋怨什么,
就请接受失败者的命运吧!”
远处没有了力量,没有了勇气,没有了消,目光呆滞的石驼兵们没有了一丝声音……没有了一丝生气!
连紫猛地将刀指向天空,大声道:
“所有弓箭手都有,听我命令,出阵向前……”一队队长弓兵普通弓箭手马上骑射手都动了,按理所说,连紫是无法指挥他们的但是连紫身上就是有一种好似天生的上位者的威压,一种让人甘心臣服的王者气质,再加上她无比尊贵的身份,只要铁利洪不阻止,她就完全可以控这支军队!
连紫又将刀慢慢地指向了石驼兵的方向,继续用她有些发颤的嗓子发令道:“目标,我刀所指射!”……
“忽忽”的如此多的箭支,竟好像卷起大风,而大风过后,那些石驼兵所在的位置,无论人还是马,再也没有什么立着的东西了但还没有结束!
连紫用她近乎沙哑的嗓子,发出了最后一个命令:
“补刀!一个不留!”
但说完这些后,连紫并没有回到众将的辽望阵中,而是跟着补刀队,走向了那些被射得没了人样的石驼部士兵
铁利洪,被连紫的表现弄得有点发晕,但他还是马上清醒过来:
“快!保护夫人卫队都跟上!斯琴格尔,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保护夫人去啊”
补刀,并不是个轻松的活你要时刻提防着,有些还未死的敌兵,临死拉你做垫背不过,连紫很安全她身旁跟着斯琴格尔,周围的卫士们也再时刻警惕着
你可以听到即断断续续,又连绵不绝的呻吟声,间或传来被杀者的最后一声凄烈的哀嚎,每每都会伴着鲜血‘扑――’的狂喷声,还有利刀‘仓――’的拔出血肉骨骼的声音,身在其中,比观看哈尔巴莫杀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连紫也不知自己已经终结了多少人的生命,只是浑身被鲜血迸溅得湿乎乎的,她感到麻木了其中一个男人身下压着一个十六七的孩子兵,男人早被射死了,那个孩子兵还有口气,那男人是他的父亲,还是哥哥呢?但不管怎样,在他们家里,一定有女人在揪着心等着他们,等着他们喝口自己精心熬制的马奶酒,更等着他们的保护!一切都不可能了,一把残忍的黑刀贯穿那个孩子的心脏,一切都结束了而那把无情残忍的黑刀正被连紫握在手中!
“既然我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还要继续享受它给我带来的财富和荣耀,
那我就亲自挥刀,为自己割取最鲜美的马肉!
我有资格这样做,因我身上的刀伤箭疮,
还有我不知明天将葬在何方!”
这是一位草原王子的随性之作,不知能否用它来诠释此时连紫的心境所不同的,连紫正深深地体味着死者的痛苦,感受他们的恐惧绝望和乞求在她每挥下手中刀的同时,她也在狠狠地挥动心中的刀,狠狠地斩向自己的心房――就像连谨要求的那样
突然一只十来个人马队,飞快地向这边奔来,所过之处众人都跪了下来最后他们踏着隆隆的马蹄,向连紫这边跑来,连紫身边的人也都跪地了,然后向左右散去只有刚刚杀了一个孩子的连紫的脑中一片空白,一切都恍若未见
“啪!啪!”长长的马鞭狠狠地抽在连紫的身上连紫总算有点回过神来了,一点都不疼,但连紫哭了,哇哇地哭了一个男人一把揪住了连紫的衣领,好像说了句什么,只是连紫头昏昏地什么也听不清接着那个男人轻轻一提,连紫就如同小羊羔似的,被拎上了马背
很自然地用双手抱住了那宽大的身躯,闻着那即熟悉又好闻的气味,任由马鞍颠簸着自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由那久违的炙热的胸膛温暖着自己,将自己溶化,哦,原来一切都是场梦……
〃看小猪书的朋友,不妨到‘百度’的‘女孩修仙传’帖吧里,说上两句给小猪点鼓励吧,小猪现在最大的困扰就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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